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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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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澹台无昭迈步朝这边走来,白八顿时不敢动了,瞪大一双黑眼睛,神情惊恐。
谢臻凉正蹲在那白猫儿身旁,犹疑着要不要伸手触碰,听闻身后传来澹台无昭的脚步声,索性站起身来,而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那只好似沉睡了许久的猫,动了。
漂亮的猫尾一甩,它抬起头,爪子撑地,身子转了个角度,面对澹台无昭走来的方向,缓缓蹲坐下来,一双大大的黑亮猫眼,呆呆地盯住他。
谢臻凉在它身侧的左前方,不在它的视线范围内,她瞅着它这番动作,眯眸笑了:还是澹台无昭身上散发的冷煞之气管用,这猫儿立即就醒了,好似如临大敌。
澹台无昭在那猫儿身前停下,冷漠威严的金眸微垂,凉薄无情的眸光从它身上扫过。
也仅是一眼,便收回目光,侧眸看向谢臻凉,“能发光的畜生,倒是稀奇。”
谢臻凉潋滟如水的桃花眸里闪过什么,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怎么,冲着这份稀奇,你要网开一面,留下它?”
澹台无昭不置可否,眼眸再次看向地上一直注视着他的猫儿,那双极为漂亮的猫眼里丝毫没有惧怕之色。
浅金色的凤眸扫过甚至不敢和他对视的白八,澹台无昭薄唇斜勾……有胆量。
“焰凤。”
澹台无昭沉声开口,火红衣装的焰凤应声出现。
“爷,新得来的消息,凤千山带来的秋菱神猫逃离了他的住处,他正派人在找。”
焰凤话落,谢臻凉一愣,顿时看向了地上的那只特别的猫儿,玩味地挑眉……不会这么巧吧。
谢臻凉心中的猜测,澹台无昭早在开口说第一句话前就已经想到了,而焰凤带来的消息,则让他更确定了几分。
澹台无昭侧眸看向她,眼中暗含深意,“爷暂时留它一命,就由你养着。”
谢臻凉没有异议,白八那模样的她都愿意养,这只又萌又高贵的猫儿她当然也愿意养。
她微微颔首,“可以,它和白八可以做个伴。”
她话音刚落,地上的猫儿似是听明白了,它即将会有一个新饲主,随即,缓慢、优雅地转过头,看向站在它左前方的人,第一次正眼看她——
素瓷般的小脸,莹润透亮,秀美绝伦的黛眉下,一双眼型极美的清媚桃花眸温暖澄澈,上勾的眼尾处隐隐可见淡淡粉色,平添几分妖美,鼻梁挺直,琼鼻如玉,一张饱满柔嫩的润泽粉唇自然地上翘着,甜美而清冷,灵气逼人。
那只高贵慵懒的猫儿,眼睛顿时不动了,似是看呆了。
谢臻凉望着它呆萌的模样,唇边笑意一深,正欲弯身蹲下摸摸它,忽然见它几步跑过来,主动在她脚边蹲下,竟……格外地热情。
被众人忽略许久的白八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神主动亲近自己的女主子,表达喜爱之意,心情顿时复杂了、矛盾了……它费了那般大的心力都不能让女神看自己一眼,女主子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让女神亲近!
本神猪……想哭。
谢臻凉将那只猫儿抱起来,一时间柔软满怀,温和地摸了摸它顺滑至极的皮毛,走到床边,将它放下。
“舒玥,明日给它准备个窝,今晚先和我住一起。”
“好,小姐。”
澹台无昭看了一眼谢臻凉,从房间内退了出来,幽横和焰凤紧随其后。
……
谢臻凉沐浴后,由舒玥擦干头发,抱着从谢重那里拿来的红木匣子上了床。
她靠在床头,将匣子放在腿上,缓缓打开。
那只软乎乎的白猫儿蹲坐在她身侧,一双大大的黑色眼睛里带着几分慵懒和迷蒙,跟随着谢臻凉的视线,也看向了匣子。
匣子是一层一层的,里头的东西很多,但放得很整齐,有书信、木梳、玉佩、锦囊、拨浪鼓、干枯的花瓣……
谢臻凉大概看了看,心中有些讶然,因为里面的东西太多太杂,且都是一些常见的物件,好似没有什么重要的……
谢臻凉一扬眉,仔细看了看匣子的里里外外,一只手又摸又敲,并未发现什么隐藏的机关。
她干脆拿起了一封信看。
信件展开,一手娟秀的小楷字迹映入眼帘,谢臻凉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
那是一封家书,是当年谢重去往边关,月涵儿写给他的,上面不过是一些琐事和关心叮嘱的话语。
谢臻凉的眸光又在信件上面给原主取名字的内容上停留了几秒,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由来——没有任何深思熟虑、也没有反复斟酌,全是她母亲随口起的,也由她拍板。
谢臻凉无声笑了笑,正欲将信折好,忽然发现自己臂弯下探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呆呆地瞅着信上的字,正是那只漂亮的猫儿。
谢臻凉忍不住伸手摸它的脑袋,它顿时扭过头来,一双大大的黑圆眼睛回视着她,有些呆有些茫然。
谢臻凉盯着它沉思一瞬,伸手将它抱回自己枕边,温柔安抚,“睡罢。”
那猫儿很听话,眼睛垂了几下,终是闭上了。
谢臻凉为它盖好薄毯,眸光又放回了身上的匣子上。
……
第二日,谢臻凉去了澹台无昭的书房,将自己看完的红木匣子给了他。
“我看过了,没有线索。”
谢臻凉说罢,就搬了个椅子,到离书案稍远的地方坐着了。
处理密信的澹台无昭,闻言抬起头来,只淡淡瞥了一眼红木匣子,复又看起了案上的密信。
只是心里并不如谢臻凉进来之前时那般平静——昨日他说要看红木匣子,只是一时兴起,也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谢臻凉当真了,澹台无昭心中在犹豫,是说真话,还是将错就错,随便看两眼。
迟疑只在一瞬,一贯处事果断的他若无其事地开口,“爷今日很忙,没时间看。”
246 君破到京
“爷今日很忙,没时间看。”
谢臻凉闻声挑了挑眉,倒也干脆,猛地起身,走回了书案旁,将匣子抱在怀里,又拿过椅子上的书册,然后……走了。
澹台无昭察觉异样、抬起头来时,谢臻凉的背影已经到了门口,而后,阴沉着脸,眼睁睁看着她出去了。
难道她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一件小事,他不看,她就走了!?
澹台无昭莫名的心情不爽,狭长勾人的深邃凤眸陡然一眯,面无表情地批复起书案上的密报,握笔的手,用力极重。
……
谢臻凉自然不知道澹台无昭的心思,对于他的回答,她也没有多想,返回了自己的房内,将红木匣子放好,打算等着他来要的时候再给他看。
收拾好一切,她走至床榻旁的猫窝里,逗弄了一会儿闭眼不动的懒猫儿,见它仍无任何醒来的迹象,眸光顿了顿,慢慢停下了手。
也太能睡了些。
而白八就像一个骑士般,精神抖擞地守护在它的猫窝旁。
谢臻凉唇边勾笑,伸手点了点它的头,漫不经心地打趣,“猫奴。”
白八听不懂她的话,却因她的动作感到欣喜,欢快地甩了甩耳朵。
谢臻凉站起身,走至窗前,面庞沉静如水,默然地望着外头的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阵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响起,她才从神游的思绪中抽离,侧眸看过去,悄声走过来的舒玥正好停在她身旁,低声回禀,“小姐,武威将军府的文涵郡主前日深夜离府,至今不知所踪。”
谢臻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玩味轻笑,“嗯?离家出走?”
舒玥沉声回道,“不错,赵三公子极力压下这件事,私底下派人在找……她和南阳候世子的婚事似是要定下了,如今的局面,她失踪的消息,自是不宜声张。”
谢臻凉心下了然,与其说赵悠宁是离家出走,倒不如说她是‘逃婚’。
凭归西阁在江湖中的地位,赵何熙找到赵悠宁只怕不是难事。
“小姐,要不要插手?”
舒玥斟酌再三,轻声开口问道。
密切盯着武威将军府是谢臻凉早先吩咐下来的,一有消息,舒玥便会亲自禀报。
是以,确认离府的赵悠宁是失踪后,她第一时间便过来回禀消息。
谢臻凉微一思忖,淡声吩咐,“不,赵悠宁无足轻重,不必派人手寻她,盯紧赵何熙即可。”
舒玥应声领命,“是,小姐。”
她话音落下,转身正要离去办事,门外忽然想起了幽横沉稳高昂的声音,“凉小姐,君潋滟和摇光郡等候在外,要见您。”
谢臻凉闻言,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离夜晚还早,闲着也是闲着,见见她们打发时间也不错。
“嗯。”
……
夕阳西下,远处霞光一片,染红了洁白的云朵,广袤的天边景色尤为壮丽。
伴随着一道清厉空灵的鸣叫,一个矫健美丽的青色鸟儿,倏地从天边划过,俯冲进一座占地极广的古朴宅子。
青灵鸟停落在一扇打开的窗户上,扑棱的翅膀渐渐收起,“叽叽。”
蹲坐在窗前的小童,闻声立即抬起了头,看清眼前的青灵鸟,麻木冷漠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细微的表情,他霎时站起身,手脚利索地取下青灵鸟身上的信件,一刻也不耽搁地跑回去禀报。
“主子,青灵鸟回来了。”
那小童说着,恭敬地跪在地上,将信件举过头顶,双手呈上。
正在打坐的凤千山闻言立即睁开了眼,眸底的激动期待之色一闪而过,他顿时收势起身,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拿过小童手上的信件。
凤千山展开来信,几眼就瞧了个大概,唇边缓缓勾起一个诡异莫名的笑容……境住终于到了,终于能动手收拾澹台无昭那小子!
凤千山心中冷哼了一声,猛然将信摧毁,双手拢在袖中,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随本主迎接境住!”
……
宅子的两扇大门缓缓打开,两队提着明亮灯笼的小童鱼贯而出,让开正对府门的一条道路,整齐地排列在两侧。
穿着一袭纯色墨袍的凤千山在身后几个小童的簇拥下,威严肃穆地走了出来。
他在一众小童的最前方站定,沧桑却又年轻的眼眸缓缓抬起,遥望着漆黑的东南方向。
夜风起,气温冷,府门前的众人,包括凤千山在内,一动不动的等待着,身姿挺立,不知疲倦,好似都成了雕塑般。
一个时辰后,立在众人之前、仿若入定了的凤千山,半阖的眼睛终于动了动,他的眼皮轻轻上抬,在睁开的一霎那——视线的尽头,出现零星微弱的光点。
那光点很快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夜空下,从远处而来的‘东西’愈发清楚。
那是一队人马,当先是一辆四匹宝驹拉着的宽大马车,外表看起来不起眼,但它的速度和平稳却让人惊叹,仿佛如有神助一般,似乎马车上载的不是人,而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在凤千山恭敬期待的注视下,马车来到近前,平缓停下。
凤千山随即单膝跪下,沉声见礼,“千山见过境主。”
他身后的数十小童亦齐齐跪地,稚嫩青涩的声音响亮,“参见境主。”
两道参拜声落下,马车里紧接着传出了动静。
当先走出的人,墨发全部冠起,仅用一根剔透玲珑的簪子束住,圆领束腰的精美紫袍加身,于俊逸风流中透出尊贵威仪,外罩一件玄色的云月纹披风,随风飘荡。
那人下得车来,一张斯文儒雅的脸庞现于人前,一双看似平凡的眼眸不见气场,眸色反倒几近虚无,淡泊飘渺,无欲无求。
好似是那传说里的圣人、天上的神佛,无悲无喜,冷眼旁观红尘凡间。
他淡淡看了凤千山一眼,勾起唇角,那笑容里丝毫不见笑意,仿佛只是一个动作,而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也甚为敷衍。
“千山请起。”
君破说着,虚扶了地上的凤千山一把,而他似已习以为常,坦然自若地受了君破这一扶,年轻的面皮上堆起笑容,“千山恭候境主多时,早已备下美酒吃食……境主请。”
君破闻言,转眸看向了眼前的府门口,微微颔首,“好。”
话落,带着身后的侍从迈步走进去,凤千山紧随其后。
很快,府门前恢复了寂静。
……
待得君破洗去一身风尘,与凤千山把酒言欢后,已至亥时三刻。
房内灯火明亮,温暖如春。
一块棋盘前,两人相对而坐,专心博弈。
凤千山拿起一枚白棋,捻在指尖,踌躇许久,终是放弃,没有落在棋盘上。
双手放于膝上,摇头笑叹道,“境主棋艺精进,非千山所能及,甘拜下风。”
用心钻研棋艺的君破和对棋毫无兴趣的凤千山对弈,毫无悬念地,凤千山输了。
君破毫不意外他会在这一步停手认输,眸光轻移,落在手边的热茶上,抬手端起,细细抿了几口。
凤千山沉默地望着饮茶的君破,少顷,神情肃穆地开口,打破一室寂静。
“境主,千山自作主张,去找了嘉王爷澹台礼,他答应助我们对付澹台无昭,只是……要救回他的庶子澹台耀。”
君破闻声,面色如常,行云流水地将茶盏放下,“详细说来。”
居住在云天境的君破,对启尚、南跃、朝辰等国的消息并不关注,准确地说,他是不屑关注,而身为凤族族长的凤千山同样也不屑,但君破将找梅族后人的任务交于他,迫不得已,他才常年辗转三国各地方,建立起自己的消息网,也借助于澹台无昭的消息网,孜孜不倦地寻人。
而澹台无昭要舍弃君潋滟,另娶他人为妃的消息,也是凤千山给他传的信,君破除去凤千山,手下并无三国的消息渠道,是以,澹台耀联合多方势力围杀澹台无昭的事情他不知道;澹台无昭活着,抓走了澹台耀,他更不知道。
凤千山三言两语地将事情全部告知君破,等待他的指示。
“澹台无昭实在放肆!他公然挑衅境主,看来早生异心!若不闻不问,任由他猖狂下去,只怕他还要做出更狂妄的事来!这里是启尚国君明安帝脚下的皇都,云天境的人不宜出手教训他,借由他父亲嘉王爷的手,再好不过……不知境主,意下如何?”
凤千山本有能力将澹台耀从澹台无昭的手里救出来,但他并未直接允诺澹台礼,而是让他等两日,原因就在于——他摸不透君破对澹台无昭的态度。
到底如何做,他不能越俎代庖,还要请示过君破才能动手。
他若当日就将澹台耀救回来,势必要触怒澹台无昭,如此一来,澹台无昭和云天境,就彻底陷入针锋相对的局面,将再无回旋余地。
说到底,澹台无昭不娶君潋滟,算不得多严重的事,君破还有其它的女儿让他挑选,至于他想娶为世子妃的那个女人,打死凤千山他也不会相信澹台无昭对她是真心喜欢,根本只是一个反抗君破安排的手段罢了。
君破听闻凤千山的一番话,面色毫无变化,不笑不怒,情绪难辩。
他回视着凤千山,虚无飘渺的眸光平静如水,慢条斯理地张口,“无昭这孩子……教训要给,但你笼络澹台礼为你办事的筹码——将澹台耀救回,过了。”
果然。
凤千山眼中顿时闪过失望之色……境主不愿与澹台无昭彻底撕破脸皮,即便手中握有他的弱点,仍然避其锋芒,退让、包容着他!
“不借澹台礼的手,那该当如何?”
既然不能正面冲突,但可以在暗中推波助澜,这京中与澹台无昭不和、且敢和他对上的人,除了澹台礼……已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君破温声而语,“千山莫要心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本境主在途中遇上了武威将军府出走的郡主,借由送她回府为名,可住下一段时日。”
“神宫预言既出,那这京城定有梅族后人,左右要留下来寻到人再回云天境……对昭儿的驯化,我们,来日方长。”
凤千山闻言一愣,眼底快速划过一道诡异莫名的光,“武威将军府的郡主……是启尚‘第一将军’赵忠义的女儿?”
君破垂头整理棋盘,闭口不言。
凤千山自顾一笑,赵忠义的女儿,在明安帝眼中……份量可不轻。
“听闻你带走了秋菱神宫的神猫,带过来让本境主瞧瞧。”
蓦地,凤千山耳边响起君破低沉、命令的话语,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千山要让境主失望了,那只神猫跑了,至今未找回。”
君破手下拾棋的动作未变,口吻里有些几分遗憾,“在信中看到你所言,它全身在发光,本境主一直很期待见到它。”
少顷,话锋突地一转,声音一扫之前的平和无力,尽是坚决和不容置喙,“本境主的人借于你,尽快将它找到!”
凤千山闻言,立即正了神色,“千山领命。”
他回话的同时,心念急转……境主要那只猫有何用?难道只是单纯的猎奇?
……
黑夜深深,万籁俱寂,但在这广袤的天地间,仍有人未睡。
房内漆黑一片,床上的澹台无昭阖眸侧躺着,身上的锦被只盖到腰腹之上,纯色洁白的寝衣下,隐约可见胸膛起伏的线条,蛊惑撩人。
他并无睡意。
也早已习惯了深夜失眠的日子。
澹台无昭能听见外间谢臻凉的呼吸声——绵长轻柔,明显就是陷入沉睡的状态。
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放空头脑,默默听她的呼吸声,一听就是一个时辰……
他只觉时间过得有些快,他依然没有困意,却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想继续沉醉,即便不困也想躺在床上,而不是起身去书房处理事情。
蓦地——
黑暗中的澹台无昭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一双灿金色的凤眸妖异冰寒,他一抬手握拳,慵懒地撑起头,眸光冷漠地望向纱帐外。
纱帐外突然出现的是火红衣装的冰冷焰凤。
他压低了声音禀告,动静小的几乎微不可闻,“回禀爷,君破已到京城与凤千山汇合,且他在路上掳来了武威将军府的文涵郡主。”
247 有什么不可
澹台无昭琢磨起焰凤口中的‘掳’字,漫不经心地眯眸反问,“赵悠宁?”
焰凤继而回道,“是,文涵郡主于两日前离府出走,出京不久后与君破的人马撞上,他似是用了什么手段,绑了她。”
澹台无昭闻言,薄唇斜勾起一抹嘲弄冷寒的笑……未抵京已思虑起如何对付他,哼,掳了赵悠宁,他倒是会制造机会。
“下去,再盯着。”
“是,领命。”
焰凤身影消失,卧房内又回归寂静。
床上闭眸沉思的澹台无昭静默一会儿,忽地,霍然睁开眼,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下地。
……
少顷,穿戴整齐地澹台无昭无声出现在谢臻凉床前。
她睡得很熟,空气中又无奇异的波动,是以,她并未察觉任何异样。
澹台无昭离她很近,却未有任何动作,纵然他确有事情与她说,但并非要紧事,明日说也不迟,他此刻只是没有理由地想来看看她。
他没想吵醒她,但,事与愿违。
谢臻凉床榻左下角的猫窝里,那只高贵呆萌的白猫儿似是一直睁着眼,根本没睡,澹台无昭出现的瞬间,它就察觉到了,没有任何转头看看来人的多余动作,它猛地一个跳跃,便闯进了谢臻凉的床内,蹲在她的脸颊边。
白猫儿突如其来的反应毫无征兆,且速度很快,快到让澹台无昭也猝不及防。
它伸出一只爪子,无声落在谢臻凉的脸颊上,大力推着她……醒醒,小桃花,有人偷窥你。
睡梦中的谢臻凉忽觉脸颊上传来异样,出于防范的本能,她的意识瞬间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猛然睁开了眼。
一把扯下脑袋边毛茸茸的肉爪,擒住它,坐起身来。
冷幽幽的桃花眸同时望纱帐外瞥了一眼。
认出那人是谁,又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掐住脖子的猫儿,心下蓦地松口气……都是熟人。
松开钳制住那猫儿的手,谢臻凉歉意地摸了摸它的后脑安抚,转眸又看向外头。
她只将头探出纱帐外,面无表情地瞅着离她一米远的某人,沉了声音开口,“怎么回事?它为什么要叫醒我?你让它干的?”
澹台无昭直视着谢臻凉清冷透澈的眼眸,一双特别的金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危险,缓缓地道,“与爷无关……大概是爷的气息太恐怖,它受了惊吓,才慌不择路跳到你脸上求保护。”
谢臻凉闻声,将信将疑地扭头往纱帐里看了一眼,本想研究一下它的神情,却发现它……在她被子里蜷缩成一团,闭眼,睡了!
她嘴角不禁抽了抽,看样子是得不到任何反馈了。
谢臻凉随即放弃探究那只白猫儿为什么要叫醒她的真正原因,又探头看向澹台无昭,狐疑地审视着他,“那你呢?你为什么大半夜地突然出现在我房里?”
澹台无昭眸光一顿,旋即神态自若地回道,“爷方才得了消息,君破已到京城与凤千山见面,他掳来了离府出走的赵悠宁。”
谢臻凉一愣,眼眸眨了眨,而后,唇边刻意地抿起一个虚假的笑容,冷冷地道,“这的确是个重要的消息……但不是个急切的消息,而且和我没多大关系,明天说不行吗,一定要挑这个时候?”
澹台无昭此刻深深觉得自己不吵醒她的决定是十分明智的,他所料果然没错……谢臻凉被吵醒后的反应与他预想得没多大出入。
“爷以为你没睡……过来见你睡着,正要走,那个畜生跳你脸上了。”
澹台无昭面不改色地撒谎,暗戳戳地示意:要撒气找它,与爷无关。
床上缩在被子里的猫儿猛地蹬了一下腿。
谢臻凉闻言有些无语,无奈地耸了耸肩,也不想再深究了。
正了神色,眸光微凝,“你计划怎么做?君破绑赵悠宁,背后是否有什么目的?”
澹台无昭眸光凉薄,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少顷,很是欠扁地开口,“爷不打扰你睡觉了,事情不急,明日再说。”
啥?大半夜吵醒了她不说,还说起君破的消息勾起她的好奇心,她都整理好心情说正事,他就给她回这个!?
谢臻凉的面色霎时冷沉下来,状似凶狠的一眯眼睛,“呵呵,你滚罢。”
话音一落,人便猛然缩回了纱帐里,无声翻了个白眼。
外头的澹台无昭脸色也是很难看……这死丫头叫他‘滚’?她还真是……不客气!
澹台无昭沉着脸,并未甩袖离开,依然立在原地,语气平和地开口,“爷再给你一次机会……挽留爷。”
咦?挽留他,她没听错!?
竟然没暴走?她都很过分地让他‘滚’了。
谢臻凉诧异,漂亮沉静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慢悠悠地又探出头,“大半夜你逗我玩儿呢?”
她故意板起脸,“你倒底说不说,要说就说,不说,明天见!”
澹台无昭闻言眸色渐深,凝视着谢臻凉,高深莫测地开口,“爷说了……你若后半夜睡不着,莫要后悔。”
谢臻凉心中顿觉好笑,微一挑眉,玩味地眯眼,“你这么一说,我更想听了。”
澹台无昭淡漠地‘嗯’了一声,“那爷就如你所愿。”
谢臻凉平静地颔首:“说。”
“爷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早晚要入京。”
“不错。”
“嘉王府,爷定然不住。”
“肯定……难道,你要住皇宫?”
那明安帝只怕要寝食难安了。
“不。”
澹台无昭回拒地坚决,谢臻凉又一想,“那是相府?”
澹台无昭曾在相府住过,那里有专门为他收拾出的院子,他入京后接着住,再合适不过。
澹台无昭未语,古怪地睨了她一眼,谢臻凉忽地心中一凉,脑海中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愕然出声,“你该不会是要住……贤、王、府!?”
澹台无昭一脸高冷地应了。
谢臻凉:“……”
澹台无昭寒凉的眸光扫过她呆滞的脸庞,微一勾唇,“爷住未来世子妃的府上,有何不可?”
晴天霹雳!
澹台无昭这是不仅要住,还是要以她未来‘夫君’的身份住?他是打算将她的隐藏身份公诸于世吗!
谢臻凉心中异常平静,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沉了寒意,“的确没什么不可。但是……”
“‘白九’是你世子妃,谢臻凉可不是。你住贤王府,自然能用各种理由,但,除了你口中的那个!”
澹台无昭若无其事地笑,早料到谢臻凉会是拒绝的反应,“白九和谢臻凉,都是你。这个秘密,明安帝和章太后都知道,以你谨慎小心的性子,若真有心一直瞒下去,根本不会再让别人知道。”
“你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应当也考虑了日后会曝光身份的情况。”
谢臻凉闻声,并不否认。她将自己的隐藏身份暴露在明安帝和章太后面前,是一种威慑,警告他们不要轻易对谢重动手。
她知自己此举有利有弊,也确实做好了将来有一日暴露身份的准备。
但没想到这样快。
谢臻凉面色坦然,“理由呢?让世人知道,贤王府的荣悦郡主是你的世子妃,有什么好处?”
澹台无昭狭长深邃的凤眸寒星点点,薄唇勾笑,望着似是已经妥协的谢臻凉,“云天境之人,尤其是君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骨子里认为三国之人皆贱民,不屑一顾,当然也不屑对谁出手,但你和爷扯上了关系,就是入了他的眼,一切都另说。”
谢臻凉听得冷哼一声,“三国之人皆贱民?他还真是自大……和脸大!”
她话音一落,床上沉睡的白猫儿软软喵了一声。
谢臻凉侧眸,温柔地看了一眼它。
澹台无昭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那只猫儿睡着的方向……这畜牲,倒是古怪。
他收回目光,继而道,“君破看似地位在三国帝王之上,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世间万事皆有规矩。”
“三国各皇城内,有品阶之人除非主动招惹,云天境之人不可针对。”
“若你只是出身秋菱山,一介平民,君破对你动手,毫无顾忌;但若你是郡主,他难以动手。”
澹台无昭话落,谢臻凉倒是轻笑一声,“是么?可我还是梅族后人,他若知道,一定会罔顾这‘该死’的规矩,将我抓回去,取、眼、睛。”
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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