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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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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立于众朝臣之中,只觉自己被四面包围过来的各色目光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依然面色如常,既没有突然位极人臣的喜悦之意,更无丝毫成为焦点的诚惶诚恐之色。
明安帝立谢文为相的决定,引发朝臣一片反对之声。
明安帝面无表情地等朝臣议论之声平静下来。
站位靠前的南皓渊意味不明看向的南皓宸,他们二人反对谢文做丞相的想法一样,但心中各有提拔为相的人选,说到底,二人还是站在对立面。
南皓渊无声沉默,在背后支持他的赵忠义自然也不会说些什么,对于相府的倾塌,他漠不关心,心中一丝感慨也无,哪怕谢重的正室是他嫡妹,谢临之、谢琼华是他外甥和外甥女,即便有一层血缘关系在,也无动于衷。
他常年不在京城,回京的次数不多,与谢重互相看不上眼,虽然因为国事经常打交道,却没什么交情,对自己嫁出去的妹妹也无多少感情……他骨子里,是冷血的人。
再有,谢重死了,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归西阁是他的秘密,自然不能让谢重继续活下去。
澹台礼的反应却是很平静,不过是皱了皱眉头,一声未吭。
他这般平静、甚至漠不关心的样子,在一众反应激烈的朝臣中算是一股清流了。
明安帝瞄上了他,姿态雍容地问道,“嘉王爷,你意下如何?”
明安帝开口,众朝臣顿时噤声,目光齐齐聚焦到了澹台礼身上。
谢文也不例外。
澹台礼猝不及防被明安帝单拎出来,怔愣了一会儿,才不急不缓地站出来道,“皇上之语,臣附议——愿认谢文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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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天就是2018年了,莫名有些激动和开心(^_^)
217 飞升得如此快
明安帝冷凝的面色霎时舒展,南皓宸和南皓渊却是眸光暗沉,隐晦地看向了澹台礼。
“臣以为,谢文之才足以任丞相一职,他在地方为官数载,资历算不得浅薄……”
南皓宸闻言,盯着他的神色瞬间阴寒一片,谢文资历尚浅的话是自己说的,他竟明目张胆地反驳?
南皓宸的脸色万分难看,在他眼中,澹台礼分明是在挑衅他一国太子的威仪。
澹台礼面色如常地继续道,“臣知晓太子心中忧虑,地方官与京中大员不可相比,谢文虽在盐城政绩斐然,但进京任职还不满月余,能否挑起一国丞相的重担,的确尚难定夺,但——”
澹台礼说着,顿住话音,笔直地跪下,字字铿锵道,“臣相信陛下,英明神武,选人用人定是经过深思熟虑,陛下既愿意在谢文身上赌上一把,臣附议。”
说罢,深深地一扣首。
大殿之上,安静地针落可闻,南皓宸和南皓渊等人面色变了几变。
而高位之上的明安帝,却是被澹台礼信任、拥护的言语,说得心情舒畅,龙颜大悦。
他声音含笑,万分和蔼地叫澹台礼起身,而抬眼扫过殿内众人时,眸光倏然变得凌厉迫人,低沉威严的嗓音平缓、尊贵,不容置喙,“还有谁,对朕立谢文为相的决断有异议?”
一句意味深长的反问,众朝臣听进了耳里,心中顿时明白,明安帝立谢文为相的心意已决,他们若再坚持反对,便是不识好歹,触怒龙威。
一时间,众人一致沉默,鸦雀无声。
南皓宸顶着明安帝高深莫测的冰寒目光,再次开口,言辞诚恳,“父皇既已决定,非立谢文为相不可,如此,儿臣……赞同父皇的决议。”
南皓渊、南皓北亦站了出来,“父皇,儿臣附议。”
明安帝满意地颔首,眸光扫过下方沉默不言的文武百官,忽而在一人身上定住,沉稳平和地道,“谢爱卿。”
面色凝重的谢文匆匆站了出来,行云流水地跪了下去。
“即日起,朕任命你为我朝丞相,赐住相府,明日准时上朝,不得有误。”
谢文皱紧了眉,抬头迎视明安帝,眸中一片坚决之色,“微臣感念皇上厚爱,但微臣有自知之明,丞相之位,微臣担当不起,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够了!”
明安帝脸庞上的温和笑意忽而一收,面色由晴转阴,厉声冷喝,“谢文!朕说你做得了丞相,你就做得!若再有半句不是,朕就将你谢府一家押入天牢,与谢重一家做伴!”
明安帝眸光中的狠厉不加掩饰,南皓宸与南皓北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南皓渊亦眯起了眼眸……
几人都察觉出了明安帝对谢文的态度有异,独断专行、疾言厉色,不像他平日在朝堂上的风格,而且,言语之间,隐约透露着一股将相位‘硬塞’给谢文的急切感。
到底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谢文一听明安帝提及自己的家人,面色惊变,连忙垂首应了。
“臣……谢主隆恩。”
谢文跪伏在地,本以为能听到明安帝叫他起身,却不想——
“谢文,朕听闻你的嫡子还未有亲事。”
谢文面色愕然,心已然沉到了谷底……
惊愕的不只是他,众朝臣更甚,心中同样明白,明安帝的言外之意是要为谢文的嫡子赐婚,一国之相的嫡子,定然要许一个家世不凡的女子……
南皓宸、南皓渊、南皓北、赵忠义等人,隐隐有了预感……十有八九,是一位公主——明安帝,要掌控这位新相。
谢文身体紧绷,黑沉的眼眸中情绪难辨,平静地吐出一个字,“是。”
“朕听闻你那嫡子颇具贤才之名,仪表堂堂,饱读诗书……正好,朕的嫡公主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温婉贤淑,知书达礼,自小由皇后亲自教导,德才兼备……爱卿以为,朕的蓉公主能不能配上你那嫡子?”
南雨蓉是王皇后亲生,也是她唯一的女儿,而南雨心则是一出生就死了母妃,自小养在她膝下,两人虽都受她疼爱,宫人也都将她们视作嫡公主,但真正能被尊称一声‘嫡公主’的,只有南雨蓉。
明安帝将南雨蓉许配给谢文的嫡子谢庭轩,足以见他对谢文的器重和赏识之意。
谢文自然是想得到这些,连忙恭敬地回道,“皇上折煞微臣了,微臣的儿子能娶公主为妻,是他的福分。”
明安帝抚掌大笑,别有深意地注视着谢文,“好!这婚事就定下了,婚期再议,改日,谢爱卿带着令郎进宫,让朕和皇后见一见……日后,你为我朝丞相,就要诚心诚意为国效力,平身吧。”
谢文沉声回道,“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入京不到一月的谢文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更与明安帝结了亲家,唯一的嫡子即将迎娶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地位名望,飞升得这般快,可谓羡煞众人!
相比之下,他的胞弟谢重、曾经高高在上的启尚丞相,如今却是从天上掉入了泥沼,深陷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金銮殿内的众人一时间心思百转。
正在此时,赵忠义站了出来,微一躬身见礼,垂着眼眸,禀明道,“启奏皇上,微臣今日向皇上请辞,明日前往边关!”
明安帝锐利的眸色一凝,信赖的目光落在赵忠义身上,“准奏!”
赵忠义本该在仲秋宴结束后,就启程前往边关,拖到眼下才请辞,只为了等一个人——霍康。
霍康和赵忠义一样,在九年前,一战成名,从南跃手中收复城池的场场战役,都是霍康在背后出谋划策,赵忠义对他十分信赖,可在战事结束后,霍康却离开了军营,寻游四方,行踪不定。
多年来,赵忠义见过霍康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时只有信件往来,他多次想说服霍康再回到军营,做他的军师,却都霍康拒绝了,直到最近的一次通信,霍康言明愿意去一趟边关,赵忠义自是喜不自胜。
霍康自南方前往北方边关,必然会途径京城,赵忠义与他商议过日子后,决定等他来京后,一同前往边关,此事,他一早便与明安帝说过,是以,明安帝才放心地任由他滞留京城,霍康的才能,明安帝是知道的,也十分器重。
……
散了朝,谢文走出殿外,身边很快聚拢了他并不相熟的朝臣,‘恭喜’、‘贺喜’之声,不绝于耳,谢文一一客气地应了,不骄不躁、稳重内敛。
这些心性他都不输谢重,而比起谢重来,他更多了处事圆滑的能力,应付身边或虚伪或真心祝贺的人,游刃有余。
南皓宸与南皓北停驻在殿门外,望着被人簇拥的谢文远去,南皓渊慢了一步从殿内出来,踱步到两人身前,随着二人的目光朝走远的谢文望了一眼,唇角勾起一个不带感情的笑来。
“自谢昂为相起,他的儿子是丞相,孙辈是丞相,先是谢重,后是谢文,一门四相,自开国以来,绝无仅有。”
南皓北恭恭敬敬地朝他见了个礼,笑得散漫,“见过七哥。七哥说得对,谢氏……当真长盛不衰啊。”
南皓宸阴郁的眸子一动,望向了身侧的南皓渊,意味不明地道,“谢重好歹是七弟的姨丈,他的女儿更是你的侧妃,如此直呼其名,不敬长辈,可是不好。”
南皓渊的脸色霎时阴沉几分,勾起的笑容弧度扩大,阴森而冰冷,“一个谋反弑君的罪人没资格让我‘敬’!皇兄这般说教,莫非是不觉谢重有罪!反而是父皇冤枉了他!”
南皓宸似笑非笑,神色如常,“你莫要多虑,皇兄只是想提醒你,你和谢琼华的婚事是板上钉钉,她如今是你的侧妃……你对她的态度,父皇会很在意。”
南皓宸说罢,无视南皓渊锐利如刀的目光,坦然自若地走了,南皓北匆匆跟了上去。
提醒?哼!他分明就是讥讽!
南皓渊留在原地,面无表情,眼中一片黑沉之色,浓重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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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难救的,是心
“殿下,您回来了。”
七皇子府的大管家满面笑容地将南皓渊迎进去,下人很快端上了一杯热茶。
南皓渊脱下藏青色的披风,只着一袭紫色如意祥云纹的锦袍翩然落座,他沉思着端起手边茶水,才拿起,忽而又放下。
他舒展了身体,缓缓靠在椅背上,眼眸垂落,遮住眸底的暗沉冰寒,声音低哑、冷漠无情,“你亲自去,赐谢侧妃一条白绫……她的族人犯了大罪,满门皆斩,只留她一人,她定然也不愿活下去……这事,要办得滴水不露,而且,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自杀,而非他杀……本殿的意思,你明白?”
大管家孙史眼眸一转,很快领会南皓渊的意思,阴笑着回道,“老奴懂,殿下放一百个心罢。”
“下去罢。”
孙史行了礼,很快转身走了。
南皓渊若无其事地抬手,执起手边玉杯,注视着袅袅热气下的碧绿茶水,眯起眼睛,缓缓凑近喝了一口,热气氤氲了他无情的眼眸……
谢琼华必须死,于他于父皇,她都是碍眼的存在!她最好识相,乖乖配合,若敢反抗,他不介意亲手送她一程!
南皓渊仰靠着,闭眼小憩,一柱香过后,耳边忽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南皓渊猛然睁开眼,坐正了身子,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当看到孙史步履匆匆地走进来,眉头皱的更紧……孙史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办了谢琼华。
孙史几乎是一路小跑回来,若非他受命,要秘密处死谢琼华,不好让下人们看出什么异常,他会不顾形象地跑回来!
“殿下,不好了,谢侧妃她……不见了!”
南皓渊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冷声质问,“你要告诉本殿……她跑出府了?”
孙史极力闪躲着南皓渊闪烁着杀气的眼眸,咬牙镇定地道,“是!谢侧妃带着自己的四个婢女跑了!房内的衣裳首饰、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听府上伺候她的婢女说,她从昨日用过午膳后,再没露过面!只让贴身婢女进去服侍她!”
南皓渊猛地攥紧了拳,原本温柔多情的眼眸此刻很是狰狞,他怒极反笑,“她倒是聪明,懂得审时度势!本殿小瞧了她!你下去。”
孙史闻言,如蒙大赦,恭敬地行了大礼后,利索地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南皓渊冷脸沉思,良久,低声吩咐身侧的亲卫,“残影,派人去找,找到后,就地处死。”
“是,殿下。”
……
明安帝的圣旨下达相府,严守三天的刑部武卫一一撤回,押解着阖府上百人上了囚车,游街示众。
谢临之身上的锦衣华服还未被扒下,但在与众人的推搡之下,已经变得皱巴巴,束发的玉冠歪斜,几缕发丝滑落额头,他将头埋得低低的,耸拉着肩膀,颓然、绝望。
另一辆囚车上的赵曼,穿着一身质朴的素色衣裙,乌发只用几根簪子简单地绾住,穿着打扮依然干净优雅,但却没有了以往的华丽和体面,她戴着手铐脚铐,素面朝天,仰起面庞望着天上,神态木然,眼神空洞。
赵曼很安静,安静地有一丝诡异、阴森,曾经连她一片衣角都不敢碰的下人,此刻紧紧地与她挤在一起,蜷缩一团,目露绝望。
她不用去想,更不敢去想,自己如今的样子有多狼狈!她不敢去看,四周围观的无知刁民对她指指点点、大笑嘲讽的嘴脸!她不能去想、去看,不然她一定会发疯!
忽然,囚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赵曼猝不及防撞上了囚车一角,额头瞬间红肿,眼泪霎时充满眼眶,她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将眼泪逼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愤怒、不甘、怨毒!
她一辈子锦衣玉食、仆人成群,哪里吃过这种苦头!?都是谢重!都是他!是他犯下弑君之罪,连累了她!她这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赵曼从没像现在这般恨过谢重!思及府中安然无恙的老夫人韩氏,还有事发当夜就被明安帝宣进宫里的谢臻凉,赵曼更是气得面庞扭曲,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老夫人韩氏有免死金牌能保命,但谢臻凉凭什么!?
赵曼心中悲愤质问,但她心底其实早已有了答案,除去牢中的谢重会保谢臻凉,还能有谁?
他保得不是陪伴他多年的自己,而是月涵儿那个贱人的贱种!
这样的认知,让赵曼忽然浑身无力,凄惨一笑,慢慢松开了紧攥成拳的手,掌心中留有指甲深深嵌入的血色痕迹,触目惊心。
赵曼缓缓闭上了眼,下一瞬,却又忽然睁开,她猛然紧绷起身体,朝一个方向定睛望去,良久后,她麻木阴冷的眼中冒出了激动、喜悦之色……
混在人群中的谢琼华见她看过来,认出了自己,也只是冷漠地与她对视着,少顷,毫无留恋地转身走了,隐没在人流总动的街头。
她在决定将谢重开设的部分赌坊名目秘密给了南皓宸时,就想到过她母亲、她大哥会受牵连而死,但她还是下定了决心……他们的死,本就是定局。
谢琼华想到此处,眼中最后一丝后悔、不忍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囚车里的赵曼呆滞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
明安帝的圣旨也很快到了谢文的府上,送走来传旨的公公,正厅里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响起热烈的贺喜声。
谢文无视几个喜不自胜的姨娘和庶出子女,沉着脸,叫走了谢庭轩和庶子谢欢。
谢思柔仍旧处在呆愣状态,瞪大双眼,小嘴微张,张氏见她这副模样,一扫担忧的心情,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啊!”
谢思柔低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张氏,再次确认,“娘,爹被封为相了,大哥要娶公主了。”
张氏轻轻点点头。
谢思柔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猛地一皱眉,神情严肃地问,“圣旨上还说,要我们搬到叔父的府邸上去?”
张氏闻言,想起了今日相府上下全部下狱,日后他们搬进去住,却是物是人非……心下一叹,面上依然笑着,“对,你一个女儿家,别想这么多了,想也想不明白,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早晚要搬到相府去。”
谢思柔乖巧地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婢女走了出去,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一头乌发,脚下一转,朝谢文的书房走去。
……
“爹如今风头正盛,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兄弟二人在外行事,切记小心。”
谢文坐在书案后,神色肃穆地嘱咐站在自己面前的二人,谢庭轩和谢欢俱是郑重地应下。
谢欢打量着谢文的脸色,又看了一眼身侧陷入自己思绪中的谢庭轩,斟酌着开口,“爹平步青云,大哥即将成为驸马,却都是一副凝重的神色,不见喜意,这是为何?”
谢文看了一眼面容俊秀、青涩稚气的谢欢,耐心地道,“爹能坐上这相位,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皇上对爹另眼相看,青睐有加,绝不仅是因为爹的才能……京中的权利纷争,变幻莫测,凶险万分。丞相,是高位,但高处不胜寒。”
谢文平生志气,便是读好书,练武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在盐城为官多年,从未又过再高升的打算,奈何……他亦是身不由己。
“欢儿懂了,日后定然谨言慎行,不惹是生非,给爹添麻烦。”
谢文欣慰地颔首,侧眸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谢庭轩,儒雅的面容上勾起一个笑容,笃定地开口,“轩儿是在想你和公主的婚事,你不情愿。”
谢庭轩闻言,抬起了波澜不惊的温柔眼睛,毫不遮掩地承认,“我一直以为,自己会遇到喜欢的女子,然后娶她为妻。”
如今却是还没遇到,竟要因为一道圣旨,娶一个陌生女子为妻。
谢文迎视着他坚定坦诚的目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这个嫡子,自小聪慧稳重,善解人意,事事都无需他操心,也从来没惹他生气过。
他对他,最是放心……但不代表着,他对他最是了解——轩儿的城府,他可是自愧不如。
谢文淡定地笑了笑,“爹不会强求你娶蓉公主,但圣旨已经下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爹只能尽力延迟婚事的期限,其他的,要看你自己。”
谢庭轩勾了嘴角,回他一笑,“多谢爹。”
谢欢在一旁听得愕然,却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爹没事了,都回去吧。”
“轩儿(欢儿)告退。”
待两人出去,谢文面上慈爱的神色淡去,眸中的深色隐晦不明。
……
“大哥,爹竟然由得你胡来。”
谢欢一出了书房,便和谢庭轩勾肩搭背,谢庭轩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推开他,却为没多配合。
谢欢习以为常,继续笑哈哈地道,“大哥,你千万别急着下手啊,你还没见过那位蓉公主呢,万一你见了后,突然喜欢上了呢?”
谢庭轩冷淡地回他一个字,“嗯。”
他的冷淡丝毫没有打击谢欢的热情,他张嘴正要再说,忽然眼前蹦出一个人影来。
“大哥,二哥!”
甜美娇弱,弱柳扶风,正是谢思柔。
谢欢好奇地打量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大哥,有点事情。”
“什么急事,你还专门在爹的书房外头等着?”
谢思柔没有理会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谢庭轩,“大哥,谢臻凉那天被带进了皇宫……但眼下,她是不是也和叔父一家下天牢了?”
谢欢继续好奇地插话,“哦!我也听说了,她被带进宫了。”
他说着,话音顿住,审视着谢思柔,慢悠悠地道,“你是在担心她吗?”
谢思柔眸光闪躲了一下,垂头不语。
谢欢勾了勾唇角,她这个妹妹的心思真是太好猜了。
谢庭轩揉了一把谢思柔的头,“她会没事的,放心。”
谢思柔一愣,“大哥为什么这么笃定?”
谢庭轩意味不明地弯起唇,“你忘了她流传在外的名声吗?她能弑姐、曾被皇上赐给渊王爷为侧妃、敢冒犯文涵郡主、能让你长出头发来,这些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谢思柔在谢庭轩安抚的目光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大哥的意思就是她很厉害了,不会那么容易死。
谢欢在一旁看着轻易就被谢庭轩唬住的谢思柔,嘴角抽了抽:我的好妹妹啊,叔父犯的是弑君谋反的大罪,皇上怎么可能会放任他的任何子女逍遥法外,一定会斩草除根!一个势单力薄的弱女子,能逃过一国天子的全力追捕?根本不可能的!
谢欢摇头叹气,谢思柔立刻看了过去,脸色不悦,“二哥你叹什么气?”
谢欢立即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没有叹气,明明笑得很开心。”
谢思柔顿时被他搞怪的表情逗乐了。
而谢庭轩却趁着二人拌嘴的功夫,走远了。
谢臻凉……希望你能活下来。
……
镇国将军府。
日上三竿,谢臻凉才慢悠悠地转醒,昨夜她深思到很晚才睡,天快亮了,才去睡了三个时辰。
她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清明,这才不慌不忙地侧头去看站在她床前的两人。
一个稳重美丽,一个伶俐俏丽,正是舒玥和绿芙。
谢臻凉坐起身来,单手托腮,瞅着两人慵懒地笑了笑,“不要用一副经历过‘生死离别,久别重逢’的深情眼神凝视我,尤其是你,绿芙,该干嘛干嘛去,嗯?”
绿芙立即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露出一个笑脸,舒玥动容地一叹,走到一边去为谢臻凉取衣衫。
谢臻凉穿戴整齐,舒玥为她梳发,顺嘴将得到的消息说了,“小姐,除去老夫人有免死金牌外,今日相府上下所有人已被押往天牢,五日后斩首示众;皇上已立大老爷为相,允他入住相府,并为庭轩少爷赐婚,将蓉公主下嫁于他。”
谢臻凉听罢,面色如常,“嗯。”
她一脸平静,舒玥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小姐……似乎并不意外?”
谢臻凉弯起桃花眸,不甚在意地道,“不意外,况且,叔父为相,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舒玥并不明白谢臻凉的话中深意,却识趣地闭嘴不问,她知谢臻凉心中自有考量,该她知道的会让她知道,随即微微一笑,又正色道,“小姐,相爷背负弑君的罪名,深陷牢狱……该如何救?”
谢臻凉站起身,回眸望见舒玥眸底的担忧急切之色,温柔惊艳的倾城面庞上神色风轻云淡,她意味深长地开口,“舒玥,救他身,很容易;救他心,难。”
舒玥狠狠愣了一下,不待她回过神来,谢臻凉又淡淡地丢下一个惊雷,“仲秋宴的弑君之罪,是他自己揽到身上的……”
“就连,今日相府的下场,叔父为新相,都在他意料之内。”
谢臻凉抬眸瞧了一眼呆愣惊愕的舒玥,走到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都是他有‘心’为之,所以我才说,救他的‘心’,难。”
谢臻凉说罢,径直走了出去,留下舒玥一人慢慢消化听来的真相。
她去沉风院寻墨沉霁,正巧见到他的侍从从房内出来,她打眼一扫,瞧见了陈星河和亿叔,微微颔首。
墨沉霁纯黑如泼墨的眼眸看向她,俊颜如玉,清贵卓绝,笑意温和地道,“你来得正好,谢琼华登门了。”
谢臻凉闻言,眉梢一扬,眸光狡黠,坐在一旁的陈星河,瞧见她这副神情,幸灾乐祸地在心里为谢琼华祈祷:大魔女,祝你好运。
……
谢琼华领着春琴和冬画,跟随墨沉霁的侍从悄悄从后门走了进来,很快,来到了墨沉霁面前。
墨沉霁立在大开的窗前,远望着院内的几株修竹,对进来的谢琼华视若无睹。
谢琼华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洁白无暇的美丽脸庞,淡施粉黛,红唇一点,珍珠一般白皙的肤色,优雅大方的高贵仪态。
她翩然走近,低声轻唤,“墨公子。”
墨沉霁远眺的视线一动未动,只淡漠开口,“谢侧妃用一个消息换见面相谈,沉霁应了,但没多少时间,你长话短说。”
谢琼华面上的笑意微僵,墨沉霁一番话说得极为不客气,一丝面子也不给她……她暗自咬了咬牙,轻声开口,“琼华知墨公子不甘心做一世的默默无名之辈。”
墨沉霁猝然眸色一深,屏风后的谢臻凉亦是缓缓勾了唇角,难怪谢琼华一直想要傍上墨沉霁,原来是知道他日后权势滔天,就连七皇子,她都要放弃……总不能,墨沉霁日后会做皇帝?
谢臻凉想到此处,抬手摸了摸下巴,眯起一双桃花眸,神色狡黠灵动,好似一只清媚的狐狸,如此说来……她这个盟友看来很可靠啊!
墨沉霁侧眸看向了谢琼华,眸底一片漠然疏离,淡色漂亮的唇上扬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所以,谢侧妃带来的消息,能助我一臂之力?”
谢琼华缓缓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是……琼华有一事想问。”
墨沉霁墨眸微动,他轻启薄唇,“你想问仲秋宴刺客之事,明明背后指使是你,我却眼看着谢相被人诬陷,背负弑君之名,而不向皇上揭发。”
谢琼华微愣,随即神情凝重地望向墨沉霁。
“丞相之位换一个人坐,于我有利。”
墨沉霁话语低沉,谢琼华闻言,心中惊疑不定,上一世相府倾塌后,墨沉霁娶了谢臻凉为摄政王妃,墨沉霁与谢重之间,不可能是敌对关系!可眼下,墨沉霁确实对谢重见死不救,方才之言,更是透露着谢重为相,碍了他的眼,这到底是……
谢琼华凝眉思索,忽而想通了什么,一展愁绪!
上一世,墨沉霁与嘉王爷来往甚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嘉王爷的左膀右臂,可他却在日后除掉了嘉王爷,自己坐上了启尚摄政王之位!
莫非真正想除掉谢重的,其实是嘉王爷,墨沉霁对他阳奉阴违,心底还是想保下谢重!如此……谢臻凉在宫中无故失踪,难道也是他的手笔,被他转入暗处,保护了起来!
谢琼华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之色,很快却又平复下来,嘴角轻扯一个笑容,“墨公子如此坦白,琼华也不卖关子……不知墨公子可知,嘉王爷和长公主是何关系?”
墨沉霁侧身,第一次正视起谢琼华来,唇边客气疏离的笑意隐去,眸底一片冰霜,谢臻凉亦是正了正身子,单手托腮,玩味地望向谢琼华的方向,嘉王爷和墨沉霁的关系,如今还处于隐密阶段,谢琼华竟然在墨沉霁面前有目的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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