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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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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发现有丝毫攻打边境的迹象,即刻来报。”
澹台无昭淡淡‘嗯’了一声,眉目如画,尊傲高冷,神情散漫而随意,仿佛他应下的不是一件成百上千人流血丢命的大事,只是一件要不要某个东西的小事。
谢臻凉的心渐渐沉下去,澹台无昭这一应,意味着——相府满门抄斩!
明安帝见澹台无昭没与自己唱反调,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细细回想,今日两人进行的商议竟是唯一一场顺利省心的,以往的哪一次,他不是心力交瘁,就为了说服澹台无昭同意他的决断。
不错。
明安帝是皇帝不假,是九五至尊、一国之君也不假,但手中实权外放、受朝中重臣掣肘更是不假。
权利外放,他也是不得已。
启尚军权,有一半都握在赵忠义手里;谢重、相府明面上看是忠心于他,但这份忠心,他并非处于主动位置,老夫人韩氏,他亦要忌惮三分,而澹台无昭,完全就是个异类,所有知道他是‘冥间’冥主的人,都认为他在为明安帝办事,听明安帝一人凋令,可事实的真相是——明安帝根本指使不了澹台无昭,对明安帝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如履薄冰,往好听了说,是合作关系,往难听了说,他要求着澹台无昭为自己办事。
启尚皇权,可谓岌岌可危。
209 你蠢?
明安帝与澹台无昭商议结束,得到了让他满意的结果,阴雨密布的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喊来外面的内侍,“传朕旨意,宣相府老夫人进宫。”
内侍匆忙应了,领旨退下。
澹台无昭随之起身,“无事,爷走了,白九。”
谢臻凉本欲继续听下去,明安帝宣老夫人来到底要说什么事,没料到,澹台无昭竟然要走了,她一拧眉,转眸看向明安帝,正欲开口寻个理由留下,本已走出几米远的澹台无昭似有所感,慵懒威胁的冰寒声音适时响起,抢在她开口的一霎那,“白九。”
谢臻凉眉眼一压,不悦地一抿唇角,转身跟上了他。
明安帝自是看出了白九的迟疑,望着她和澹台无昭的背影远去,眸光沉凝,若有所思。
……
皇宫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谢臻凉憋了一肚子疑问,直到和澹台无昭出了宫门,坐进马车,才斟酌着开口,“我爹当真与南跃勾结?你有证据?”
谢臻凉对谢重了解不多,但凭她与生俱来的看人识物的本事,她不认为谢重会有野心和别国勾结,以谋高位。
御书房里,明安帝和澹台无昭的对话让她彻底明白,谢重根本不是为了揪出南跃细作,在和明安帝做戏!弑君之罪、暗中培植势力、勾结敌国……在明安帝眼中,都是一桩桩实罪,他托墨沉霁带给她的字条、以及墨沉霁掩饰太平的说辞,都不过是让她跳出凶险的境地、远离危险的博弈。
是的,博弈。
她不觉得这是明安帝对谢重单方面的碾压,虽说眼前的局面里,谢重看似已处在绝境中。
他既然来得及安排字条以及交待墨沉霁,定然也不会毫无应对之策。
“他?”
澹台无昭听闻谢臻凉的话,意味不明地勾了唇角,嗓音淡漠薄凉,“他没那个本事。”
谢臻凉面色一冷,讥讽地一挑眉,“你在明安帝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和我爹有仇,恨不能置他于死地?”
澹台无昭轻嗤了一声,抬起浅金的幽深异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谢重在爷面前不够看,爷要和他有仇,早就让他尸骨无存,能有眼前蹲大牢的好命?”
谢臻凉一眯桃花眸,面无表情地睨着他,“那为何,你要无中生有。”
澹台无昭斜靠在软榻上的身姿优雅尊傲,圣洁精致的无双美色勾人心魂,不急不缓地开口,给了她一个惊吓,“他想死,爷是好心帮他一把。”
谢臻凉一愣,沉静如水的清绝眉眼陡然一厉,一字一顿地质问,“我、爹、想、死,他亲口告诉你的?”
澹台无昭淡淡的语气听在谢臻凉耳中很是欠扁,“你蠢?他会把自己的心思告诉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爷猜的。”
谢臻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你怎么猜的,我爹为什么想死?他死了谁来照顾我!?”
澹台无昭横她一眼,“你年过十四,四肢健全,没他照顾,还能有别人照顾,你能死了不成。”
谢臻凉知道澹台无昭是故意呛她的,她回以一个‘呵呵’的微笑,理智占了上风,不与他斗嘴皮子,幼稚。
谢臻凉端起了茶几上精美绝伦的茶壶,阴阳怪气地问,“喝茶吗?世子爷。”
澹台无昭闻声望了一眼忽然变得心平气和的谢臻凉,绝色倾城的面容惯常掩在面纱下,柔和的气息干净纯粹,不染尘埃。
他璀璨如阳的眸光从她细白如玉的皓腕上扫过,淡漠地落在了他处,“明安帝早年与韩氏定过一个契约,韩氏倾自身之力助明安帝筹建血戈卫,明安帝保谢家人代代为相。”
谢臻凉斟茶的手一顿,随即,自然流畅地将茶水倒完,将第一杯给了他。
澹台无昭自顾道,“十四年前,启尚战败,割城赔款并应允年年上贡后,得以休养生息,明安帝为巩固皇权,急需有一支专属自己的武力,朝野上下,他看中了韩氏背后的门路。”
谢臻凉沉思开口,“她来头不小?”
“她是北灵人,似和一位北灵的郡王沾亲带故。”
老夫人韩氏和明安帝签契约的事发生时,澹台无昭才不过五岁,而且他人已前往南跃做质子,五年后才归,当年的事,他眼下查到的不多。
澹台无昭一句话带过老夫人的来头,又继续道,“十四年过去,血戈卫如今已经壮大,明安帝也越发倚仗血戈卫以及寒刃,而且……意图让血戈卫吞并了爷的‘冥间’。”
澹台无昭后一句话,口吻及其不屑,眉眼间全然是笃定的自信,睥睨桀骜,“爷即使离开启尚京城,他也动不了‘冥间’分毫。”
谢臻凉扯了扯唇角,暗自腹诽:那就是她这个暂任‘冥主’也可有可无的意思了?
谢臻凉很是怀疑他让自己暂任‘冥主’是否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但眼下,她没心思问这个,她更好奇冥间在明安帝、启尚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血戈卫是明安帝最信赖的武力,那你的冥间呢?”
澹台无昭慵懒地抬了抬眼,直视着谢臻凉道,“是他不得不用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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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同】(^_^)
谢臻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你怎么猜的,我爹为什么想死?他死了谁来照顾我!?”
澹台无昭横她一眼,“你年过十四,四肢健全,没他照顾,还能有别人照顾,比如爷,你能死了不成。”
【ps:高冷毒舌、凉薄无情、别扭傲娇、口是心非是昭同学本人了。^O^/】
210 你当给予爷尊重
澹台无昭的‘冥间’是在他十岁那年从南跃回到启尚后不久建立的,至于建立的缘由,很简单——五年间,南跃对他这位质子可称不上好。
说白了,澹台无昭和南跃皇室有仇,对任何能打击南跃的事情都怀有特别的‘激情’,为此,他不惜与明安帝手中的血戈卫直接对上,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逼寒刃臣服,逼明安帝妥协,成功地压过寒刃一头,建起了独属他自己的‘冥间’。
近十年过去,冥间和血戈卫的性质已经差不多,只是澹台无昭主外,面对的是南跃、朝辰、北灵,寒刃主内,监察启尚京城以及地方百十城。
冥间在澹台无昭手中日渐壮大,早已胜过寒刃的血戈卫,但让明安帝忌惮的是,澹台无昭强大地恐怖,却根本不听他的号令,他视‘冥间’和澹台无昭为心腹大患,却又不得不倚仗他的力量,明安帝在此中矛盾以及诡异的平衡中挣扎,一晃就是几年过去,几年间发生了大大小小危及启尚的事件,却都被澹台无昭一一化解。
明安帝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若没有澹台无昭,启尚不会有这小十年的安定。
“所以,你单纯是为报复南跃才有的‘冥间’?完全出于心情?”
谢臻凉听完澹台无昭简单地叙述,惊愕地问出声来,一双沉静明亮、纤尘不染的潋滟桃花眸微微睁大,落在澹台无昭身上的眸光复杂难言,“我当你是出于爱国的热忱,才尽心尽力地保启尚安宁。”
澹台无昭闻言,缓慢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轻启薄唇,“那是你的幻觉,启尚皇姓又非爷的姓,不是爷的所有物,好、坏都和爷无关,操那份闲心?”
谢臻凉瞅着他一本正经、漠不关心的模样,愣了足足有两秒,粉嫩莹润的唇角一扯,“我暂任‘冥主’,唯一的宗旨就是全面打击南跃了?”
澹台无昭不置可否,金色耀眼的狭长凤眸里浮现点点寒芒,眸光望向虚无之处,意味深长地开口,“记住这一点,但你可以不作为。”
谢臻凉眉头一皱,她越来越听不明白他的话了……城府深、不坦诚,她最不愿打交道的就是这类人,偏偏因为她两个亲哥都是这一挂的,她和这类人打交道还最有经验。
包容、装糊涂她是能做到的。
谢臻凉轻呼一口气,漫不经心地应了两个字,语调抑扬顿挫,“好,好。”
澹台无昭忽觉她孩子气的反应异常顺眼,眸中笑意微深,“寒刃这人不简单,他是韩氏最大的倚仗,论起来,你可以叫他一声大伯父。”
“!”
澹台无昭口中的‘大伯父’称谓,震撼了谢臻凉,她一秒反应过来其中深层的意思,“他是韩氏的儿子!我爹和谢文的兄长!?”
澹台无昭不负她的猜测,微一颔首,“他一出生,便被韩氏送走,直到明安帝和韩氏签订契约那年才进入启尚,谢文和谢重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谢臻凉直觉老夫人身上的秘密不小,“她,你查到了多少?”
澹台无昭眸色一深,淡淡地望向她,“不多,但另一件与她有关的事爷查得很清楚,你要听?”
谢臻凉从他微妙的语气里察觉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但这不妨碍她的决定,“听。”
谢臻凉一个‘听’字落,澹台无昭似是如愿以偿,唇边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妖美冰冷、不怀好意,似有一丝诱惑猎物得逞后的满足感。
谢臻凉看他那副犹如诡异莫测的样子,好似深山里的千年老妖,不自觉地正了正身子。
“你娘月涵儿,世人眼中的飘云楼头牌,暗地身份是飘云楼楼主,十五年前,由着一厢痴情,入相府,成为谢重的姨娘,一年后,生下你,你的诞辰,是她的忌日。”
澹台无昭话音顿住,谢臻凉心下一沉,勾了一个清冷的笑,“她的死因并非是难产吧。”
澹台无昭的眸光望进她的眼中,语气寒凉低沉似阴霾冬日,“不,她的命,是谢重、你爹……亲手了结。”
谢臻凉心下一揪,纵然她做好了真相也许会很残忍的准备,在亲耳听到月涵儿真正死因的霎那,呼吸一滞。
她恍惚记起了什么,心中涌出一股酸涩难言的情绪,为月涵儿,也为谢重。
有人对她说过,有一种爱情,叫‘你死了我活不下去’。
若谢重和月涵儿真心相爱,一人亲手杀了另一人,还要忍受着悲痛活下去,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吧。
谢臻凉忽然有些明白,谢重为何整日一副苦大仇深的冷脸,为何明明关心着原主,却从不表露心情……他一见到自己,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起月涵儿,想起他的罪孽吧。
谢臻凉心中一顿感慨。
澹台无昭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却看得出她情绪低落,神游天外,微一抬手,扯住了她散在肩头的墨发,用力一揪,“你想什么?”
一道说不上痛的刺激从头皮传来,耳畔冷不丁响起冰寒冷沉的声音,谢臻凉猛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发觉她扯住自己头发的手,脸一黑,敏捷地抬手劈向他的手腕。
“拿开!”
澹台无昭闪电般收回手,谢臻凉一掌落了空。
他若无其事地回视她,“爷白白将消息透露给你,解答你所有的疑惑,你当给予爷尊重……起码,不能在爷的眼皮子底下,心不在焉。”
谢臻凉凝眸,望着他好似圣人的严肃面容,竟有一丝丝觉得他方才的话……好有道理。
“那我娘的死和韩氏又有什么关系?”
211 我觉得你还是看我爹不爽许久了
“那我娘的死和韩氏又有什么关系?”
谢臻凉冷静地问,仿佛方才的多愁善感只是一片云烟,轻渺散去,无影无踪。
澹台无昭凤眸淡漠,亦未再卖关子,“月涵儿的死,韩氏是罪魁祸首。”
“你娘嫁入相府的那一年,正是启尚和南跃战事频繁激烈的时候,启尚军力匮乏,被强大的南跃逼得节节败退,边境是墨孤领兵,次次交锋皆输,城池接连失守。明安帝大发雷霆,一意孤行,欲换下墨孤,但朝中并无比他更勇猛的良将,轻易换人,启尚只会败得更快。谢重挺身而出,请命前往边境,并求明安帝保留墨孤主帅的身份。”
谢臻凉听到此处,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说来,十几年前,墨将军和我爹是挚友?”
十几年间,镇国将军府好似被京城所有人遗忘一般,而墨孤也几乎不和任何人来往,墨沉霁更是因为身体遭受重创,深居简出,每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荆城静养,若不了解内情的人,会认为墨孤、墨沉霁和谢重毫无瓜葛。
谢臻凉发现谢重和墨孤关系不一般,是马诗琪在景明书院被澹台礼的人杀死以后,她救了墨沉霁并随他回了镇国将军府,谢重找上门来,与墨孤打了一架。二人说话的方式和语气,看似针锋相对,实则有着外人看不出的亲昵和默契。
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谢重下狱后,谢臻凉在知道他嘱托墨沉霁给自己带信时,并未感到很意外。
若因着他和墨孤良好的关系,他信任墨沉霁,也不足为奇。
澹台无昭肯定了她的疑问,“二人自小交好,幼时的武学师父是同一人。”
他一双精致狭长的妖美凤眸,凉薄淡漠,幽深冷傲,浅金耀眼的眸光忽而落在了谢臻凉身上,顿了顿,又道,“当年,月涵儿有你的时候,曾为你和墨沉霁说定了亲事。”
澹台无昭说罢,眸光微凝,聚焦在谢臻凉的眼睛上,盯着。
谢臻凉听到后,倒没什么反应,一脸平静,连一丝惊愕都没有,发现澹台无昭停下话音,良久未语,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谢臻凉反问,不明所以,她正听得起劲呢。
澹台无昭一眯眸子,几分危险、几分莫测,声音更寒凉了几分,“你已经知道了你们有娃娃亲?”
谢臻凉抬手摸下巴,神情淡淡,“不知道……不过,倒是明白了,苏白泽要带我回南跃那会儿,他为何突然上门,说娶我的话了,啧,感情有这一层在,娃娃亲啊……”
澹台无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认这事儿?”
谢臻凉闻言,狐疑地回望他,觉着他已经偏离了正题,娃娃亲不是重点吧?她要听当年的事……莫非,他有什么顾虑?
谢臻凉想着,迟疑地开口问,“怎么?我不会暂任‘冥主’期间不能成亲吧?”
谢臻凉穿越前出身古老的大家族,周围接触的也都是地位在一个层次的家族,知道有些家族里的规矩很是古怪奇特,套在行事古怪的澹台无昭身上,他就是有什么古怪的规矩和要求,她也不觉得奇怪。
澹台无昭的脸色隐隐黑了,高深莫测地看着谢臻凉,心口有一丝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他本来没做这个打算,但眼下他很想做了,“是。”
“哦。”
谢臻凉平静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
澹台无昭心中有些堵……她到底想不想嫁给墨沉霁!?
澹台无昭正处在情绪不对劲之中,谢臻凉又自顾开口,微颦眉头,“话说回来,你倒底走几年?能不能成亲我一点也不在乎,但重要的是——我的自由!自由!你懂吗?”
澹台无昭一日不回来,她一日就要坐在那个位置上,虽说有一定的自由,但终归是个束缚。
谢臻凉是一路被宠大的,万事不用她操心,自由惯了、任性惯了、随性惯了,她不喜欢任何的束缚。
澹台无昭的心情很微妙,不在乎成亲那就是等于不喜欢墨沉霁。
走几年?他也不知道。
若是一辈子回不来,她一辈子不成亲,他觉得也挺好——她就不会属于任何人。
澹台无昭从思绪里收回心神,眸光移向别处,一脸风轻云淡,“不好说。”
谢臻凉一扬眉梢,无所谓地笑了笑。
她并不担心,澹台无昭会好几年不回来,她会好几年都在那个枯燥无聊的位置上,她最多等他三年,他若还不回来接手他的冥间,她就去找他回来——她没撂挑子不干,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这些话,她不会说出口,谁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要是打乱她的算盘就不好了。
“谢重去的第一仗胜了,并非是他天赋异禀,甚至功劳都算不上是他的,而是月涵儿。”
澹台无昭性感低沉的声音响起,语调毫无起伏,谢臻凉听得一愣,“她跟随去了沙场?”
“没有,她怀有你,身子重,有心无力。她用飘云楼的势力,挑拨了南跃主将和副将的关系,是以,谢重参与的那一场战事才侥幸胜了。”
“月涵儿虽人在京城,却尽一切力量助边关的谢重。那时,韩氏因为谢重对月涵儿的格外宠爱,表面对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实则处处留心她的所有事情,有心调查之下,发现端倪。月涵儿似是十分信赖韩氏,韩氏细问之下,她竟将飘云楼的底细和盘托出。”
谢臻凉听到此处,心下了然,“月涵儿的合盘托出,为她自己埋下了祸根?”
澹台无昭‘嗯’了一声,“后来启尚和南跃的战事,你当也清楚,墨孤中了南跃的圈套,六十万军力葬身溧水河,启尚彻底败了。”
谢臻凉颔首,“墨将军因此被革职,镇国将军府的名望一落千丈。”
“明安帝惩处了墨孤,百姓皆知,更是拍手称快,这是明面,暗地里……”
澹台无昭话音微顿,谢臻凉眸光冷凝。
“明安帝下令处死了月涵儿,血洗飘云楼。”
谢臻凉眉头皱紧,眼中冷芒犀利,嗓音发沉,“为什么?”
“韩氏诬陷月涵儿是南跃皇帝早年安插在启尚的细作,墨孤中圈套、六十万军力葬身溧水河,全是她在背后搞鬼。韩氏将她背后有飘云楼的事告知了明安帝,编造的证据以假乱真,再加上月涵儿确实是南跃人,明安帝信了韩氏的说辞,下令要杀月涵儿,并派血戈卫血洗京中的飘云楼。”
谢臻凉缓缓攥紧了手,眸底一片冰冷。
澹台无昭淡淡扫了一眼她沉怒的神情,自顾说下去,“以月涵儿的本事,逃脱相府,远离启尚,并非没有可能,但她若跑了,明安帝见不到她的人头,会降罪整个相府,为了谢重,她没走。”
“谢重相信月涵儿不会是南跃的奸细,但韩氏编造的证据以假乱真,而月涵儿被她之前的表象迷惑,对她少了几分提防之心,猝不及防地被她陷害,百口莫辩。谢重纵然愿意相信月涵儿,可她却给不出任何让他相信的理由。”
澹台无昭说着,淡漠地睨了一眼谢臻凉,“当时,你爹是愚孝之人,与韩氏的母子关系不错,他是肩负重任的丞相,不可任性,又有皇上的圣旨压着,而且,月涵儿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来……几方压力下,他妥协了。”
“在明安帝面前,韩氏诬陷月涵儿心安理得,在谢重面前,反过来做了好人……她故意‘瞒着’谢重,进宫去求明安帝,待月涵儿产下谢家血脉后,再处死她。而谢重知晓后,果然对她感恩戴德。”
谢臻凉此时快要气炸了,猛地端起一口茶水咽下,眼中怒火大盛,“好人坏人都让她做了!这么能耐,她怎么不上天!?狠辣的毒太婆!”
谢臻凉此刻想千刀万剐了韩氏,但她也气谢重,气他当时怎么瞎了眼,不信深爱自己的女人,害她冤死!更气月涵儿,当时为何没擦亮眼睛,看清韩氏的真面目!为何那么傻,不离开,为了谢重、相府,葬送了自己的命!相府活下来的一众人可不会对她感恩戴德!
澹台无昭瞥了一眼不淡定的她,继续往下说,“月涵儿生下你后,求着谢重亲手了结她的命,谢重做了,月涵儿死了,他疯魔了。”
“至于你的眼睛……也是韩氏逼着谢重做的。”
谢臻凉一愣,随即冷冷一笑,“她又用的什么理由。”
澹台无昭漫不经心地开口,“韩氏告诉谢重的是:明安帝的旨意,你可以活下来,但要失掉一双眼睛。”
谢臻凉的眼眸冷寂黑沉,面无表情地开口,“他做了。”
“嗯。”
“韩氏陷害月涵儿的缘由?”
澹台无昭唇边浮现一个讥讽的笑,冰冷勾人,无双俊颜美得如同绽放的雪莲花,“谢重对月涵儿过于痴迷,为了她,谢重顶撞过韩氏多次。韩氏是掌控欲极强的人,月涵儿对谢重的影响有盖过她的趋势,她无法容忍,所以,计划除了月涵儿。”
谢臻凉冷然出声,“就为了这个?”
她突然觉得谢重很悲哀,他的自我只怕早就被韩氏毁了,事事听命于韩氏,与一只提线木偶有何差异?
澹台无昭不答反问,“你可知谢文为何被凋进京城?”
谢臻凉眸光一闪,一字一顿道,“莫非……是韩氏的命令!”
澹台无昭好似笑了一下,但那笑容消失得极快,快得谢臻凉以为自己眼花。
“月涵儿死后,谢重消极了许久,后来,罗娘找上了谢重,她是飘云楼的幸存者,经她提点,谢重慢慢发觉事情的真相,与韩氏撕破脸。”
“谢重一生都被韩氏掌握在手中,他没有能力反抗,更无法为月涵儿报仇。他是资质愚钝之人,而这正是韩氏挑中他,选择培养的原因。”
谢臻凉讶然,“挑、中!?因为他愚钝,韩氏觉得他好掌控……”
谢臻凉说着,话音一顿,脑中灵光一闪,“难道当年谢文被送到祖宅那边,并非因为他体弱多病!”
澹台无昭眼中浮现浅浅赞赏之色,“谢文比谢重聪颖,天赋好,且生性叛逆,韩氏欲将未来丞相掌控在手中,自然不会冒险选谢文这个潜力大的,未免他日后影响到谢重,韩氏还将他送出了京。”
谢臻凉咬牙评价,“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掌控欲,当真是处、心、积、虑!眼下看我爹不再完全服从她,才生了将谢文召回来的心思,保他做丞相!”
“不错,自谢文回京,谢重和韩氏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韩氏会想尽一切办法挤掉谢重的相位给谢文……说来,谢文倒是个明白人,相位给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谢臻凉嘴角抽了抽,“我觉得你还是看我爹不爽许久了,谢文做丞相,你好像很开心。”
澹台无昭不假思索地开口,“不。就事论事,论才能,谢重确实比不上谢文。”
谢臻凉静静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他话音一顿,又补充了一句,“但要论毅力和正直,谢重比谢文好。”
“谢重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瞒过韩氏的耳目,开设遍布启尚的赌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今,有了能与韩氏一战的本事,他自然不会毫无作为。”
澹台无昭说罢,望向谢臻凉,一本正经地开口,“这次弑君的罪名,是谢重自己揽到身上的。”
谢臻凉怔愣三秒,紧紧抿起了唇,脸色一沉。
咬牙切齿道,“原、来、如、此!难怪让我什么都不要管!”
谢臻凉忽然想起了大牢中一身惨样的谢重,要不是她恰巧撞见明安帝对他用刑,他的双眼和双脚就没了。
“他这是自作自受!”
谢臻凉愤愤地说完,忽然明白了澹台无昭最初那句‘他想死,爷是好心帮他一把’的意思,胸口一闷。
她直视澹台无昭,眸色认真,“他想为月涵儿,不,我娘,报了仇后,以死解脱。”
澹台无昭淡淡颔首,“月涵儿的死、飘云楼的百十条人命、你的眼睛,都是他愧疚、自责的根源,也是心魔,还有对他生母的仇恨……他继续活下去,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谢臻凉垂下了眸,粉唇紧抿,情绪低落。
澹台无昭眸光轻然落在她身上,沉默一瞬,说起了别的,“谢重揽下弑君的罪名,其实是在给韩氏下套,他欲借明安帝的手除去她,用当年韩氏陷害月涵儿的罪名——与南跃勾结。”
静坐的谢臻凉闻言,眼睫一颤,想起了御书房里,他当着明安帝的面,说谢重有勾结南跃的迹象的事,“你在御书房里的话,是在帮我爹……复仇?”
澹台无昭勾了勾唇,“眼下,你爹承担下的罪名,日后,都会推给韩氏……包括那些赌坊的事。”
谢臻凉闻言,心中豁然开朗,疑惑地打量起澹台无昭来,“这件事,你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我爹和你通过气?”
澹台无昭眸光一顿,“京中没有能瞒过爷的事。”
谢臻凉盯着澹台无昭良久,没心力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般盯着他瞧,反正他美,看多久都是赏心悦目。
澹台无昭的眸色愈发幽深,谢臻凉盯着他看的眸光很淡,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没有任何攻击力,更看不出她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他不自觉地想多,开始脑补。
谢臻凉却移开了目光,托腮望向一侧车壁,轻叹一口气,“我的眼睛,你又知道多少。”
澹台无昭被她的声音换回思绪,镇定自若地偏开眸光,看不出任何异常,“爷走之前,会都告诉你。”
澹台无昭出乎谢臻凉意料的答应了,她微微一愣,忍不住转过头去确认,“你果然知道!”
他的眼神无波无澜,凉薄淡漠,“你记得提醒爷,爷走之前说不准会忘了。”
谢臻凉扯了扯唇角,“一言为定。”
他低低应了一声。
212 昭世子告诉你的?
谢臻凉推开车窗一角,朝外扫视了一眼,微一沉吟,转头冲澹台无昭开口,“前面的书铺停一下,我下去。”
澹台无昭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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