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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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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被一把瓜子砸中背后的马诗云惊叫了一声,气急败坏地瞪向赵悠宁,大步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喜欢昭世子的人是我,该着急见白小姐的人也是我,怎么你这个对昭世子避之不及的人比我还紧张着急!”
赵悠宁闲闲地调侃,不等马诗云回嘴,换作婢女打扮的谢琼华接话,“因为九皇子殿下在斜对面的雅间里,她能不紧张着急吗?”
坐在桌前的谢琼华,从头到脚都是普通婢女的装束,那张高贵美丽的脸庞被赵悠宁动了手脚,虽然依旧漂亮,但并不引人注目。
谢琼华与南皓渊的婚期在七日后,赵曼担心谢琼华再如上次及笄礼那般,惹出事来,便拘着她不准她再出府,还是赵悠宁借着去清华院看谢琼华的时机,用了些手段,将她扮作婢女的模样,她才得以从相府中出来,到了鸣鹤楼。
马诗云被谢琼华说中了心事,不知怎的,脸上紧张的神情忽而变得颓败了,她长长叹息一声,低不可闻,“九殿下信了澹台耀的话……已经开始疏远我了……他怕是不会娶我了!”
谢琼华面上的轻松神情,配合着她的悲痛变得沉重起来,而她心中却毫无波澜……前世记忆中,马诗云最终并没有嫁给南皓北,她比谁都清楚,眼下南皓北对马诗云的疏远,她丝毫不意外。
赵悠宁不会安慰人,也不会理解人,瞧马诗云那副失了心神的样子,直言骂道,“没出息!澹台耀的身份样貌比起九殿下来也没差哪儿去!他不娶你就不娶,嫁进嘉王府,也挺好!”
马诗云闻言,心中顿时憋起一股气,也不和她争辩,腾地站起来,坐到了谢琼华身边,“华儿,你说我是不是该再找他一次?”
谢琼华不赞同地摇头,“云儿你如今找他,怎么说都没用,你要先弄明白墨沉霁为什么要害你,还要找到她害你的证据,这样才能证明你的清白,到时,九殿下自然能与你和好了。”
马诗云的脸色顿时不自在起来,墨沉霁为什么要害她,她心里有数,但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可找证据?她一个人怎么能行!殿下如今不信她,更不会帮她找证据!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找他人相助了,可应该找谁,她心中一团乱麻。
谢琼华瞧见她脸上不自然的神色,眸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赵悠宁哼了一声,从两人身上收回目光,她本只打算找谢琼华来陪她的,偏谢琼华一定也要找马诗云来,她赶时间,没有多做争执,便答应了。
她的眼睛再次看向门口,眼中忽然一亮,立即坐起身来,不等外面的人说话,便直接道,“进来!”
一名下人端着托盘进来,将在其他雅间里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赵悠宁二话不说,便在纸上写了自己要比试的东西——让毛树在一个时辰内开花。
“好了,本郡主什么时候能和白小姐比?”
赵悠宁将笔墨放好,自信满满地开口问道。
那下人一直低垂着头,闻言连忙道,“回郡主的话,小的不知。”
“嗯,下去吧,有事尽快来通知本郡主。”
赵悠宁说着,将一锭银元宝拿到了那下人面前。
那下人一愣,反应过来,立即诚惶诚恐地摆手,“郡主,小的不能收,有事一定最快通知您。”
赵悠宁闻言,笑容不变,却不由分说地将银元宝搁到了他手中的托盘上,“走吧!”
那下人犹豫了一瞬,还是收下,“是,郡主。”
……
同一层,最靠里的一处雅间里,澹台耀、墨沉霁,领着三名貌美如花、身姿纤美的女子围坐在一起。
澹台耀邪气俊美的麦色面庞上浮现出丝丝笑意,他单手撑着腮,一派懒散地打量着对面各有风情的三名女子,最左边的女子样貌气质格外纯情可爱,就连他这般打量的视线似都承受不了,脸颊红地像胭脂。
“好好表现,不要怕,就算输了也没事,本公子的怀抱永远为你们敞开。”
墨沉霁闻言不禁失笑,墨眸深邃纯黑,好似夏夜最美的天幕,温雅如玉的面庞上笑容清浅,美如水中清莲。
坐在最中间,本是抬头回应澹台耀的话的女子,无意间瞧见了墨沉霁,心跳猝然快了一拍,仓皇地移开目光。
澹台耀倾了身子,靠近身旁的墨沉霁,“墨兄,你懂得多,要不再指点她们一二。”
墨沉霁抬手挡住了他的身子,不让他再靠近,“我博览群书,懂得再多,在指点女子技艺上也是没任何用处的,术业有专攻,耀公子比沉霁更合适。”
澹台耀垂眸看了看挡住他肩膀的手掌,识趣地坐稳了身子,叹道,“唉,墨兄何必谦虚……”
“耀公子,小的进来了。”
外面传来一人的声音,一会儿后,便推门进来。
“耀公子,您这边可有要参与比试的女子?”
澹台耀慵懒地抬手指了指对面三位女子,“有,她们。”
那下人连忙端着笔墨纸砚过去,等三人写好后,一一收上来,最上面的那张,出自三人中看起来最纯情干净的女子之手——比试房中术。
他端着托盘的手猛地一抖,险些将东西掉在地上。
他忍不住再看了那女子一眼,怀揣着惊异震撼的心情立即走了。
澹台耀唇边挂着瞧热闹的笑,将下人失态的样子尽收眼底,看向墨沉霁道,“昭世子身边的那位白小姐倒是有些狂妄——比试任何东西,这天下之大,她不可能事事精通,总有一样会让她败给别人,倒不怕到时输得太难看,脸面挂不住。”
墨沉霁闻言,未多说什么,只转了话题道,“这京中想给昭世子塞女人的人不少,皇上、几位皇子、还有权贵朝臣,只怕都安排了人在里面,说不准,还有别国安插的细作在。”
澹台耀低低笑起来,“那位世子可是‘香饽饽’,皇上重视,别国忌惮,有心攀附的不少,意图除掉他的更不少,听闻,是皇上有意逼他娶妻,他才提了这么个事情,引来众人观望,也不知打的什么盘算。”
墨沉霁不置可否,沉寂的眸中一片平静,话语低沉,“马二小姐也在这一层,耀公子或许可以过去拜访。”
澹台耀闻言,漫不经心地开口,“她?正伤心着九殿下不理她呢,本公子贸然出现,只会适得其反。”
墨沉霁不语,饮下杯中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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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奉上,周五愉快呦,么么~
166 最先倒霉的是我啊(一更)
从澹台耀的雅间里出来的下人,端着笔墨纸砚又转到了另一处雅间里,他敲了敲门,“月姑娘,小的是鸣鹤楼里的伙计,不知能不能打扰一下。”
里面很快传来一道脆生生的活泼女音,“进来。”
下人推门而入,转过一道华丽精贵的屏风后,视野开阔起来,正中央的圆桌上摆满了菜品,粗看下来,竟不下三十道,盘子碗碟紧紧挨着,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
可容纳十人坐的宽大桌前,眼下只坐了一名身着月白色男装的妩媚而又霸气的女子,五官格外地深邃立体,极具异域风情,浓眉大眼,挺鼻红唇,美艳不可方物,肤白如雪,紧致顺滑,额间一点殷红朱砂,整个面庞精致地如同画上的人一般,那是一种锋芒毕露的美丽,冲击着人的视觉和灵魂,让人见之难忘,惊为天人。
那名下人完全看呆了,手无意识地一松,托盘眼看着就要落下,从他身旁忽然伸出一双手来,轻巧地接住,如火一般的俏丽身影旋风一般出现在那下人面前。
“伙计,回神了!”
比一般分贝高了许多度的喊声突兀响起,那下人哆嗦了下,顿时回了神,看清眼前之人和她手中的托盘,记忆慢慢回笼,随即惶恐地道歉,连忙接过了自己的东西。
红衣婢女收回手,重新走回了自家主子身后。
身穿月白色男装的女子正抓着一只鸡腿在吃,手中垫着白色的真丝帕子,她大口吃着,却也不失优雅,配上她那张明艳英气的脸庞,依旧赏心悦目。
“什么事?”
那下人不敢再抬头看她,刚垂下头,便听见她的问话,连忙道,“月姑娘,是这样的,今儿白小姐为嘉王府的昭世子选美人,若有意地,便将自己想比试的东西写下来,不知姑娘……”
“嗯?”
桌前的月姑娘低低发出一个音节,尾音上扬,她将手中的鸡腿放下,边上的婢女红佩立即拿了干净的棉帕为她擦净手。
她端坐在原地,妩媚动人的水灵大眼散漫地看向躬身低头的下人,诱人的红唇翘起,霸气凛然的嗓音响起,“我对这个没兴趣,倒是,对你口中的白小姐……很、有、兴、趣。”
……
在等候搜集的纸张送上来的时间里,谢臻凉也没闲着——将自己面前的酒菜吃了七七八八,最后,以饮下一小杯桃花酿作为这顿午膳的结束。
相比谢臻凉的好胃口,幽横只动了几筷子,便枯坐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舒玥倒是比他放开些,可也没吃多少,后半段时间里都在给谢臻凉夹菜、倒酒。
有人进来将桌上的酒菜撤了下去。
谢臻凉站起来,在雅间里乱转,活动身体,走到一处敞开的窗前,远眺了一会儿天边的景色,便开始低头摆弄窗前的一盆花儿。
门被推开,有一人进来,将一封信件交给了幽横。
谢臻凉听到动静,回头去看,正巧对上他‘有话要说’的眼神,她挑了挑眉,迈步走过去,在桌前坐下。
幽横将信件递给她,冷然道,“这是刚整理好的密报。”
他话落没多久,记忆力极好,能够做到一目十行的谢臻凉便将这份密报看完了,她玩味地勾起唇角,将密报递还给他,半真本半假地调侃,“盯着你家爷、心怀不轨的人,真是多得……让我忍不住同情他。”
那份密报上,涵盖了如今身处鸣鹤楼、以及眼下还未来,但已确定会来的女子名单,她们每个人的背后之人是谁,都罗列得一清二楚,明安帝、太子以及几位皇子、嘉王爷、甚至不少权贵朝臣都派了人来,南跃苏白泽、朝辰夜非离,自不必说也有自己的安排,就连江湖上声威并重的庞大势力,也有横插一脚的,难得的是,北灵竟也安插人搅了进来。
幽横对谢臻凉慵懒散漫的话语无言以对。
“啧,我怎么觉得自己即将危险了。”
谢臻凉摸着下巴,盯着幽横,幽幽吐出了一句,又接着道,“这么多人,都盯着你家爷,心怀希望地派了难得一见的美人来,结果,都被我刷下去了,结果,搞了这么一场声势浩大的选人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过关的……唉,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你家爷是在耍人玩儿呢’,一个不甘心,群起攻之,最先倒霉的可是我呀。”
幽横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笑容灿烂地沉默着。
谢臻凉见他那个样子,撇了撇嘴,话是这么说,但她心中也明白,若当真到了那时候,澹台无昭的人会保护她的,毕竟,还要替他做冥主呢,哪能看着她挂,不需要她费心费力。
她收回了目光,单手撑额,靠在桌子上,“你真不知道你家爷打得什么算盘?”
这事儿本就透着怪异,还闹这么大,澹台无昭到底图什么?总不能是闲着无聊,临时起意,才将自己要收人的消息传播得那么广,就为了看他们被耍后难看至极的脸色?
在这件事上,比起相信他是个无聊的人,她更愿意相信他是个老谋深算的人。
幽横老实地道,“不知。”
“好吧。”
谢臻凉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几日她一直见不到澹台无昭的影子,有心想问也找不到人,本想着,幽横是他下属,也许会得什么指示,奈何竟与她一样。
谢臻凉这几日接触‘冥间’多了,想澹台无昭的时间也多了,她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他会做什么让京城动荡的大事。
“吱呀——”
门被推开的动静响气,单手撑额搁在桌上的谢臻凉慵懒地抬了抬眼,渐渐地,一名身穿月白色男装的美艳逼人的霸气女子出现在她眼中,浑身张扬放肆的气势,分外引人注目。
“白小姐。”
月姑娘自来熟地走到桌前坐下,神色淡淡地唤了谢臻凉一声,紧接着,看向了离她有一段距离坐着的幽横,唇边浮现欣喜的笑意,口吻中带着难以忽视的亲厚,“小幽,好久不见啊。”
167 多包涵——别弄死了
小幽?
谢臻凉木了木,看了看幽横又看了看对面的女子,幽横大概二十出头,可眼前这女子怎么看也没到二十岁,明明年纪比他小,却是一副大姐叫小弟的口吻。
谢臻凉心中思绪不过一瞬,依旧是一副懒散撑额的样子,微微侧眸看向幽横,等他的回应。
他面上神情冷肃,身姿笔挺,微一颔首,语调疏离平缓,听不出喜怒,“摇光郡主。郡主为何会在此处?”
谢臻凉一挑眉梢,摇光郡主?不就是那个南跃的第一美人?听她与幽横说话的语气,明显就是旧识。
明面暗中,守卫这间雅间的人都是幽横手下的人,她方才并未听到任何打斗的动静,不是这位郡主武功上乘,能够碾压所有守卫而不发出丝毫动静,就是幽横的人,自动给她让路了。
而这位郡主也是有几分本事的,能从那下人口中知道自己的所在并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找上门来,显而易见,是个有主意的。
谢臻凉的眸中浮现几丝兴味,侧了眸光,打量着苏明月和她身后的红衣婢女。
“我从秋菱山看望师父回来,路过启尚京城,正巧听闻了昭世子要纳人的事情,还办得如此盛大,便来凑个热闹。”
苏明月话落,随即坦然大方地看向了降低存在感的谢臻凉,妩媚勾人的大眼中闪着犀利的光,直率开口,“白小姐好,你唤我月姑娘就行。昭世子一向不喜女子近身的,不想许久未见,猛然听到了他身边有你这个贴身婢女的存在,我惊讶了许久。”
她边说边打量着谢臻凉,因为面纱的遮挡,她看不到谢臻凉的全貌,但从那一双平凡的眉眼来看,她猜测谢臻凉的容颜定然不会惊艳到自己,若说气质,也没什么特别的,各色佳人,她见得多了,谢臻凉这个人,也就勉强够的上上等。
谢臻凉懒洋洋地托着腮,一双眼睛礼貌地看向她的脸,口吻温和地道,“都是世子抬爱……唔,大概是因为我能驯养世子身边的爱宠白八吧,才得他另眼相看,郡主与幽侍卫是旧识吗,没听他提起过。”
苏明月闻言,面上明显地浮现惊讶之色,笑容和煦了几分,真诚地赞赏道,“你能驯养当年秋菱山的那只小猪崽?难怪难怪,昭世子一向待见本领过人的人。我与小幽十几年就认识了。”
十几年前?幽横也就几岁吧,那个时间,澹台无昭应该在南跃做质子,若幽横那个时候就已经他身边了……那么,想必苏明月当时对他和幽横有过照顾吧,否则,不会是眼下这般交情好的样子。
谢臻凉瞬间想通了什么,眸光含笑地颔了颔首,未再多言。
苏明月则继续和幽横说话,“我贸然前来,没别的意思,你知道我的性子,好奇心重,便想着上来见一见这位白小姐,没想到,你也在。”
幽横一本正经,面上贯常的笑意不见分毫,“是爷的命令,吩咐我辅佐好白小姐。”
苏明月笑了笑,“他在府上吗,我方不方便见一见他?”
谢臻凉安心地当着自己的背景板,乐呵呵地看着两人说话,期待着搜罗更多与澹台无昭有关的信息,她眼神落在幽横脸上,准确捕捉到了他的一个细微表情——不耐烦。
“爷出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将事情全权交给了白小姐。”
幽横一句话,又将谢臻凉扯了进来。
谢臻凉很想翻个白眼。
苏明月转头看她,浅浅一勾唇角,笑意浮于表面而不达眼底,“哦?白小姐可要辛苦了。我还有些事情,先离开了,有缘再见。”
“郡主慢走。”
幽横稳稳坐在桌前,没有起身相送,只恭敬地说了一句,而苏明月主仆二人很快消失在房门外。
苏明月不急不忙地走着,眉心渐渐拢起一抹不悦,幽横竟然和那位白小姐在一起,她许多想说的话都不能再说,想在他主子纳人这件事上插一手也办不到了。
若幽横不在,她可以坦然地与那女人说起这个事儿,可在他面前就不行,澹台无昭不喜她插手他的任何事,惹了他不快就得不偿失了。
罢了罢了,看看还有没有其它机会,有就再说,没有就算。
……
房内。
谢臻凉端起一杯茶水饮着,幽横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道,“我一早便吩咐了人,若摇光郡主来这个雅间,不必阻拦。”
谢臻凉思索一瞬,了然,眸中闪着清明晶亮的光彩,“你今日是在等她。”
幽横点头,痞帅的脸庞上再度露出平日玩世不恭的笑意,“是。爷的吩咐,我给凉小姐转达一下,她还有些用处,若她有冒犯你的地方,让你多包涵一下——别弄死了。”
168 英明(一更)
谢臻凉很好说话地笑道,“可以,小事一件,我这个人一般是很大方且宽容的。”
不弄死就不弄死,只要可以解气,弄残也是可以的。
幽横看着她包含多层意思的笑,也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凉小姐英明。”
门再次被敲响,紧接着响起竹箫的声音,谢臻凉淡声开口:“进来。”
很快,竹箫拿着整理好的纸张走到谢臻凉面前,“白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从您进来后,再无人进鸣鹤楼。”
“嗯。”
谢臻凉接过来随便翻了翻,心中有数,随即,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将一张张纸抽出,头也不抬地扔到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摊开,后来的纸张有的准确的叠加在一起,有的另外占了一块新的桌面,动作流畅迅速、一气呵成,看得人眼花缭乱。
谢臻凉眯起明亮澄澈的眸子,漫不经心地道,“好了,笔试同样东西的人归到了一起,每一样中,都按来的早晚顺序放置,第一个和第二个,第三个和第四个……都按这种方式比,桌面上前两排的都是双数,正好;后边的是单数,让来的晚的后三人掷骰子,点数最小的那个直接走人。笔试的地方在景明书院,时间是明日辰时到戌时,具体的时辰不限,只要每一样都决出最后的一人来就可,若因为她们自己的原因,没在限定时辰内比出来,这一样就作废……还有,若有哪一轮出现了单数,依旧按掷骰子的方式,最小的直接出局。后日是与我的笔试,在嘉王府,具体的到时再说。告知每个人这些讯息的时候,在把与她们比试相同东西的人有谁都说了,让她们心中有数。竹箫,你下去办吧。”
立在一旁的竹箫听得极为认真,一心两用,甚至早已将谢臻凉没说、需要他自己补充的细节都想好了,当即没有任何迟疑道,“是,白小姐。”
他说罢,便下去办事了。
谢臻凉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个懒腰,转身朝软榻上走去,“我睡一会儿,若有不服找茬的,幽横你来处理吧。”
幽横自然没有异议,反正他没什么事做,眼下正无聊得拳头发痒。
……
竹箫派下去到各个雅间通秉的人很快便完成了任务,他还‘贴心’地命人在大堂最醒目的地方贴了张告示,谁笔试得什么写的一清二楚,大堂里一时人声鼎沸。
而知晓谢臻凉说的比试规则后,有人胸有成竹,有人不甘咒骂,有人浑不在意,有人陷入沉思……
南雨心听后,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与她同样比试琴的人身上,安静地敛眉沉思……那些明显技艺不如她的不用担心,而明日与她比试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官家小姐,她有信心赢,倒是与她旗鼓相当的那几个……为防万一,不如,让她们参与不了比试?
安静的雅间内,太子、七皇子、九皇子,不约而同地沉默不语,倒是一副事不关己样的南雨蓉站起身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必要待在这里了,皇兄们以为呢?”
南皓辰闻言,赞同地开口,“不错,正巧本殿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如此就离开吧。”
有他带头,南皓渊和南皓北也纷纷起身,南雨心在南雨蓉坚定的期许目光下,慢吞吞起身,一行人低调地从楼上下来,正巧遇到了赵悠宁等人,只是眼下人多眼杂,南皓辰几人又是隐藏身份来的,赵悠宁、马诗云只是冲几人点了点头,让在一边,等几位皇子和公主先下。
马诗云发现南皓北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全当她是陌生人后,胸口闷痛,脸上的神情落寞又悲伤。
她身侧的谢琼华碰了碰她的臂膀,马诗云惊醒回神,“人都走出楼门口了,我们也回府吧,等你精神好些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赵悠宁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不感兴趣她们的话题,当先迈步下楼,才下了两个台阶,忽闻一道巨大的门窗破碎的响声,她急忙定睛一看,发现一人从上头掉落,正落在她正对面二楼回廊上的护栏上,紧接着,幽横闪身出现,他两脚落在护栏上,散漫地蹲下,屈指一弹那受伤之人的头——
那人以一个自由落体的运动,垂直掉落在大堂,砸中一张堆满残羹冷炙的桌子,汤水四溅,众人仓皇逃离。
赵悠宁身后的马诗云和谢琼华到还算镇定,没有叫喊,只紧绷着神情,疑惑地打量着幽横和那被揍的人。
大堂里的人很快跑光,鸣鹤楼的伙计连忙机灵地关上了大门,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一层的大堂空旷无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三人背后突然想起一道嘹亮正气的女声,不待赵悠宁回身去看,那女子已经拨开谢琼华和马诗云,来到了她身侧,她看清她的面容,倏而愣住了。
苏明月与幽横遥遥相对,从容地笑道,“这是什么人,惹了你还是惹了白小姐?”
169 相请
赵悠宁看着自己身侧,明艳照人、格外吸引人、独具魅力的女子,心中升起巨大的危机感。
她眸光冷沉下来,这般随意的口吻,明显就是和幽横有交情的,难道也和昭哥哥认识!?能认识他们,只怕身份也不简单!她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目的和她一样?
赵悠宁虎视眈眈地盯着苏明月的侧脸,而那边,幽横在听到苏明月的话后,只抬眸看过来一眼,并未作答,他站在大堂的空地上,昂头看向了四层隐蔽的雅间处,那里的窗户被毁得彻底,一个巨大的洞分外显眼,苏明月和赵悠宁跟随他的目光,齐齐看了过去,只见,一浅紫一深紫两道身影飞一般跃了出来,并着澹台耀慵懒调笑的声音响起,“白小姐,怎么跟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似的,本公子才说了几句话就被你追着狠狠地打!”
谢臻凉沉着一张脸,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专心致志地与他过招,同时仔细观察着他脖子上的彼岸花印记以及他身体的其他异常,大脑飞快地运转着。
澹台耀脸上的神态轻松而自然,应对谢臻凉的赤手空拳,似乎一点也不费力,他邪笑着,将方才引得她动手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白小姐,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比试房中术的确实只有我带来的萍儿一人,她连个对手都没有,你干脆下个令,让她直接参与后日与你的比试不就好了?唉……我不过就是问两句,你至于一上来就动手吗?”
谢臻凉眸子一片温和与宁静,手脚的动作却凌厉如疾风,她出其不意地横腿一扫,澹台耀横肘隔挡,一击未成,谢臻凉也并未再次进攻,借着他的力道,凌空一翻,墨发在空中回旋几个漂亮的弧度,浅紫的袍摆纷飞,若一群纤巧灵动的紫蝶,她翩然落在地上。
气息平稳,衣袍整洁,面纱外的眉眼清丽冷然,谢臻凉的身姿岿然不动,抬眸直视不远处,与她同时落地的澹台耀,“今日还未过去,是否再有人来还未可知,比试房中术的只有她一人?耀公子言之过早。”
澹台耀闻言,危险地眯起眼来,好似说笑道,“嗯?我怎么那么担心,白小姐会自己派人来,装作是那比试房中术的人,将本公子的萍儿比下去,最后坐等胜利呢。”
谢臻凉不怒不恼,弯眸笑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唔……这是个好主意,多谢耀公子赐教。”澹台耀悠哉地迈步走近,依旧是斜肆散漫的腔调,“本公子说笑而已,白小姐还是做得公平公正地好,早前听父王的意思,要请皇上来观看比试,白小姐若耍手段,被看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有,白小姐,你是不是应该跟本公子道个歉?你毫不在理地就动粗,可是冒犯了本公子的威严。”
谢臻凉眸光沉静,凉凉地开口道,“一句道歉就能全了耀公子的威严,你的威严还真不值钱。说我毫不在理?呵,耀公子应当回去照个镜子,看看自己与人说话时的那副嘴脸,无礼地有多么欠揍。”
谢臻凉说完,不等澹台耀说话,便转了身,顾自离去,在四层雅间观望的舒玥,悄然跟上。
幽横移动了一下方位,挡住澹台耀看向谢臻凉的视线,侧眸瞥了一眼远处趴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好心’提醒道,“耀公子的人还在那里趴着呢,确定不抢救一下?”
澹台耀却是看都未看一眼,转身朝自己的雅间走去,冷漠的话音响起,“一个废物,死了就死了,救什么救。”
幽横丝毫不意外澹台耀的话,抬手招来了躲在隐蔽之处的伙计,“收拾一下,还要继续开张,今儿可是日进斗金的好机会,别浪费了。”
他话音刚落,人便消失不见,出现在了四层雅间,大堂内的伙计小心翼翼探出头来,看了看,又找了几个人,一同过去收拾。
抬脚上楼的澹台耀遇上二楼楼梯口的苏明月和赵悠宁等人,“文涵郡主、诗云。”
他的眸光又落在苏明月身上,比起方才的散漫,竟多了几分专注和尊敬,“竟然是摇光郡主,耀这里有礼了。”
苏明月唇边仅有一丝微小的弧度,明艳逼人,高贵张扬的面庞上一派疏离,“耀公子,许久未见……不知嘉王爷可好?”
“有劳郡主惦念,父王都好……不知郡主有没有时间,到嘉王府小住一段时日,父王定然很高兴见到郡主。”
苏明月没有推辞,笑道,“到了启尚京城,理应到嘉王府上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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