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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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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的后院住着主人一家和仆人伙计若干。
她将这后院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没发现任何异常,比如关押囚禁什么人,藏匿军火之类,一概没有。
淡定地挑眉,抚平衣衫,那看来只能等春琴再出门的时候,亲自跟来看看了。
蹲在一处水缸后隐蔽身形的谢臻凉,准备打道回府,正要起身,忽然听到一声异响。
前面不远处,似有一人喝得醉醺醺,口齿不清地踉跄着走来,“什么狗屁相府大小姐!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唔……”
谢臻凉听得正起劲儿,骂人的男子再无声响,似被人捂住了嘴。
不一会儿,骂骂咧咧的声音又响起,“什么小点儿声!滚开别拽我!让老子为她效命?啊呸!做梦去吧!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儿声!”
谢臻凉探头看过去,发现石子小路的另一头,有两人在拉扯,一位似乎是主子,一位似乎是小厮,主子正揪着小厮的领口喊,“大点儿声!老子听不清!”
一道很低但能被谢臻凉听清的男音响起,“少爷,这事不能张扬……不然,谢大小姐会杀了老爷的……”
谢臻凉颦眉,正欲多听一些,那位自称老子的主子缄口不言了。
她摸着下巴,考虑着要不要出去。
104 办法还在想(一更)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往谢臻凉的方向走来。
她重新蹲好,隐蔽身形,等着。
“诶呦,少爷少爷……不能睡这儿……小的扶你回房……”
“睡觉……老子要睡觉……”
“少爷慢点慢点……”
小厮扶着少爷路过大水缸,谢臻凉气定神闲地伸出一只脚——
“砰”地一声,少爷绊倒在地,半天没动静。
小厮吓得惊慌失措,七手八脚地去扶趴在地上的少爷,“少爷少爷……没事吧?少爷?少爷?啊!少爷死了!”
小厮忽然叫喊出一个骇人的结论,只因为地上的少爷一动不动。
谢臻凉翻了个大白眼,这么傻的小厮,这位少爷也敢让他贴身照顾,不怕他哪一天一个失手害死自己吗!真是勇气可嘉!
“住嘴!你再叫,他就真的被你叫死了!”
小厮吓了一跳,猛然噤声,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纤瘦蒙面女子,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又要说什么,被谢臻凉一个威严的眼神瞪得憋了回去。
谢臻凉抱胸,看着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的某少爷,抬起一只脚,轻踹了下他的屁股,“别装了。”
她话未落,某位少爷如弹簧一样跳了起来,转身愤怒地吼她,“你个死丫头片子!敢冒犯老子的屁股!力气这么大你想害死老子吗!你个小贼,大半夜来老子这儿谋财害命!老子一定要报到官府,让他们抓你!等着过亡命天涯的日子吧!”
谢臻凉冷哼,眼神轻飘飘地打量他全身,长了一张嫩嫩的娃娃脸,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张口闭口就是老子,脖颈上一是一圈红色的玛瑙玉石,垂到了胸前,腰间坠着一堆闪闪发亮的饰品,活像个暴发户,审美不忍直视,性格彪悍,还话唠。
第一印象建立完毕。
“呵呵,这会儿知道找官府了,谢琼华抓你爹的事儿,你怎么不报?”
“哼,你果然听到了,老子早就发现这里有人了。老实交待,你和她什么关系?”
谢臻凉轻轻一笑,看起来有些傻有些疯癫,实际很精明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说呢?”
某位娃娃脸的少爷,一双猫儿似的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臻凉,似在思考她的话,样子着实有些蠢萌。
谢臻凉瞥了眼旁边和他神情如出一辙的小厮,突然明白这俩人为何会成主仆了,犯蠢的样子真是像啊。
“陈星河。”
他忽而一本正经地伸出一只手。
谢臻凉一愣,这突然的变化真是出人意料,她很自然地笑吟吟伸手,两人握手,一触即分。
“相府二小姐,谢臻凉。”
旁边的小厮忽而出声,“啊!小的知道!你是那个在她生辰宴上杀她的亲妹妹!”
陈星河点点头,“老子也知道。你很出名啊。一个多月前,这整条街上的人天天都在骂你。亲妹妹弑姐,丧心病狂啊!心里扭曲啊!该浸猪笼啊!要沉河啊……”
“停——”
谢臻凉忍不住扶额,“我知道这些话都是你的左邻右舍说的,但从你嘴里出来就像在骂我知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爹不想救了是不是?”
“老子只是实话实话,哼,老子才高八斗,真要骂你,才不屑于使别人用过的说辞!”谢臻凉作势转身就走,“我没功夫和你磨磨唧唧,看你的样子丝毫不担心你爹的安危,我就更不着急了,改天再见,走了。”
“唉,等等。”
身着水蓝绸缎衣衫、嫩白无害的陈星河癫癫跑到她身前,拦住她,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作了个手势,“请——”
谢臻凉看了他良久,微一颔首,转身与他并肩而行。
情绪变化收放自如,审时度势,当机立断,外面是个呆蠢的壳子,却有个精明聪慧的里子,这个陈星河,倒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
“二小姐为何深夜到访我隆兴赌坊?”
陈星河为谢臻凉上倒了杯茶,在夜明珠柔和的光亮下,逾显唇红齿白,清亮的嗓音平静真诚。
谢臻凉微微晃动着茶杯,茶水形成一个漩涡,袅袅热气蒸腾而上,深绿色的茶叶悬浮飘动,别有趣味,她垂眸看得欢喜。
话语里透着一股漫不尽心的劲儿,“前一阵儿,我发现谢琼华的贴身婢女春琴几次偷偷来到这儿,一时好奇,趁夜来打探一下。”
“那打探到了什么?”
谢臻凉抬眸看他,“我能打探到什么?陈少爷比我更清楚吧?这整个后院都在你掌握之中,根本没有能打探的东西,干干净净,普普通通,与寻常百姓家的院子无异。”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眼下轮到我问你了,你和你爹与谢琼华之间怎么回事?”
见谢臻凉没有隐瞒,陈星河同样爽快,“我爹半个月前在回京的路上被她劫了,之后派人送信给我,奥,就是那个绿色的豆芽菜,你口中的春琴。”
“让我将我爹珍藏的一个东西交出来,否则就杀了我爹。”
“什么东西?春琴几次与你见面,都是来替谢琼华传口信的?”
“哼。”
陈星河狰狞地冷笑了一声,“要不是她派婢女送来那个东西的图纸,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知道我爹有这么一件珍宝!”
谢臻凉端起手中的茶,尝了一口,才道,“就是说,那件珍宝你爹连你都瞒着,看来是件秘密、而且很重要的东西,你在你爹那里找到了吗?”
陈星河没有正面回答她有没有找到,“谢琼华的婢女几次来问,我都说没找到,上次是来给我最后期限的,若十日后再没找到,就杀了我爹。”
“奥,对了,她还派婢女恬不知耻地说,我将东西给她,不仅放了我爹,还帮助隆兴赌坊继续做大,我和我爹为她效命,能得天大的好处!我呸!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陈星河骂得声情并茂,谢臻凉心中觉得好笑,淡定地耸肩,“骂也骂过了。十日期限如今还剩八日。你打算怎么办?”
他很老实地说,“办法还在想。”
------题外话------
二更大概还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周六愉快呦(^_^)
105 你敢和老子同坐一桌
陈星河说完,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谢臻凉一声不吭,垂眸盯着手中的茶水,似在发呆。
陈星河就在一边看着,眸光落到她面部的轮廓和眼睛周围的肤色上,想着容貌应该不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与谢琼华在一个府上,她默默无闻,谢琼华名动天下,两人差距如此大还能敌对许久,想来有些能耐。她比自己更了解谢琼华,若肯帮自己,兴许他爹很快就能救出来了。
谢臻凉久久不说话,陈星河等不下去了,装腔作势咳嗽了一声,“我曾经偷偷派人跟踪过那个春琴,想通过她得知我爹被关的地方,但是被另外一人发现了,那人是在暗处保护春琴的,当天晚上,她又来了一次,带来谢琼华的话,若我再不安分,就砍掉我爹的手掌给我送来。”
“再后来,我花重金雇佣了一个轻功卓绝的江湖人士,让他悄悄潜入相府,寻找我爹的踪迹,他一连去了三天晚上,毫无所获。”
谢臻凉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他,“那么说你爹应该不在相府里了?”
陈星河点头道,“应该不在,被她关在了别的地方。”
谢臻凉一直在思索的,是谢琼华哪里来的人手劫持了陈星河的爹,又是藏在了什么地方,是她自己的人自己的地盘,还是借由了别人之手。
谢琼华若要报复谢重,只凭她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兴许,这件事会是一个契机,一个发现她背后之人的契机。
她决定帮这个陈星河了。
谢臻凉突然抬眸凝视他,卷翘的长睫漂亮得如小扇,“我有个法子,能帮你。”
陈星河一愣,下一刻笑得灿烂,很狗腿地往前探了探身子,期待地看着她,“什么法子?”
“你家赌坊开得不错,也有十好几年了,对手、或者是仇人多多少少总有几个吧?”
“有。”
陈星河的脸色沉了下来,因为想起了他家的死敌,长兴赌坊。
“那谢琼华知道你家有个死敌吗?”
陈星河不明白谢臻凉的用意,但很配合地回答,“隆兴赌坊和长兴赌坊是死敌,全京城几乎都知道,她应该也知道,就算不知道,稍一打听就能知道!”
“嗯,好,那就它了!”
谢臻凉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陈星河一句没有反驳,只在两人结束商议后,兴奋地说了一个字,“成!”
……
陈星河将谢臻凉送到房外,她如来时一般,翻墙出去。
小厮跟在他身后往回走,满脸疑惑地回头看了好几眼谢臻凉翻过的墙头,问道,“少爷,听说,相府二小姐……是个瞎子啊?但你看她走路的样子,翻墙的动作,就和眼睛能看见的我们一样利索,她真是厉害!”
陈星河背着双手走在前头,不正经地哼笑,“瞎子?她要真是个瞎子,那就是个废物。谢琼华那个心狠手辣的早把她弄死了。敌对?哼,有来有往的互相针对才叫敌对,一强一弱的,那叫碾压。”
……
过了两日,这天一大早,有人鬼鬼祟祟地敲响了相府的侧门,与那开门的人说了什么,递过一封书信,匆匆离开。
这封书信经过三人之手,传到了谢琼华的贴身婢女春琴手里,她看了之后,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喜色。
谢琼华半个时辰后醒来,春琴一进去就禀报了此事,“小姐,陈星河派人送信,找到了与图纸上相似的东西,让奴婢今晚去一趟。”
“是么?”
谢琼华缓缓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书信,亲眼看了一遍,赞赏的点头,“你做的不错,这手镯赏你了。”
她随手从梳妆台上拿了一个质地上好的玉镯子放到了春琴手中,又嘱咐道,“今晚过去,切忌小心,费了这么多力气,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春琴收下手镯,自信地道,“小姐放心。”
“行了,为我梳发吧。”
谢琼华坐到了梳妆台前,格外的神清气爽,看着镜中高贵美丽的自己,轻轻露出一个笑容,总算有了件顺心事。
隆兴赌坊不是京中最大的赌坊,也不是最起眼的,但谢琼华知道,它是谢重暗地里的产业,而她的祖母毫不知情。隆兴赌坊的主人陈海效忠于他,而陈海开设的赌坊几乎遍布整个启尚国!只是为掩人耳目,全都换了名字而已!那是一笔巨额的财富,而这笔财富最后全都归了谢臻凉,做了她的嫁妆!
陈海手中有一块令牌,是一块通体碧绿的飞鹰玉雕,可以任意支配名下所有赌坊的财物,只要她拿到了这块令牌,谢臻凉的天价嫁妆就是她的了!
谢琼华心中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面上过于欣喜而几近扭曲的表情,吓了春琴一跳。
谢琼华察觉她的神情变化,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失态,拿起一支当下最时兴的珠钗,放在发间比了比,“好看吗?”
春琴连忙说了几句讨喜的话,接过她手中的珠钗簪在发髻上。
“谢臻凉最近在做什么?”
“一直在静水院里,白日里吃吃喝喝,与她的婢女和宠物混在一起。”
谢琼华嘲讽一笑,“谢重不在,她还是无忧无虑的,想必我的好父亲,离去前早就增派了人手保护。母亲一直阻拦我动手,她说亲自处理,可都好几日了也不见动静,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谢琼华如今做事,已经不需要太顾忌谢重了,从她要害谢臻凉的心思暴露开始,他就不会再信她,更不会给她什么好处。
她原本打算借着对谢臻凉的好,让谢重对她刮目相看,能多亲近几分,一来,能给她一些好处,二来,她能借着亲近的机会,多了解谢重几分,前世的很多事,她知道结果,却不了解很多详细的东西,比如,谢重暗中隐藏的势力到底有多少,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隆兴赌坊的事,还是南皓渊已有颓败之势时,告诉她的。
……
夜晚,春琴熟门熟路地再次来到了隆兴赌场的后院,有人将她迎了进去。
宽大舒适的房间里,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陈星河坐在桌前,摆弄着面前托盘里的一块碧绿玉雕,刻纹细腻,展翅欲飞的雄鹰栩栩如生。
春琴推门进来,摘下自己的兜帽,径直坐在了他对面,看见桌上的玉雕,面露喜色。
那喜色还未来得及蔓延,耳畔忽闻一道巨响——
是陈星河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一个奴才?敢和老子同坐一桌!”
------题外话------
101、102章里大棠改了下渊王爷的名字,正式叫苏白泽了,还有太子的名字,正式叫南皓宸了。(咳,南皓渊,谢临之出场的早,但着墨不多,一时间没注意,王爷和太子取的名字和他们有重复的字眼,现在修改了~)
再说下更新哈,更新的时间点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之间),还有一个是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
如果中午没更,会晚上一次性更四千的,当然,中午更了四千的话,晚上应该就没有了哈(/≧▽≦/)
ps:等大棠国庆期间加更呦>o<
106 看见你的脸就来气(一更)
春琴吓了一跳,骨子里的奴性让她立刻站了起来,刚起身却又反应过来,她是大小姐身边的奴婢不是他的!他爹如今在她们手上!他受她们威胁!他有什么资格命令她!
春琴的脸色黑沉下来,重新落座,表面装得平静镇定,可方才陈星河一怒喝她就下意识站起的举动早就暴露了她的卑微,这会儿再装气势也没有用了。
她心知肚明,却不得不强忍着尴尬后悔的情绪,拿出做主子的气派来,大小姐的吩咐她必须要完成!
“我是来替我家小姐拿东西的,警告你别耍花样,等小姐确认了东西,就会把你爹放回来。”
陈星河的娃娃脸上,一双大大的猫眼斜睨着她,冷嘲热讽,“老子才要警告你们!别耍花样!拿了东西不放我爹!老子就到衙门捅破这事儿!让你家狗屁小姐身败名裂!”
春琴怒气横生,却不敢真的与他叫板,只冷声冷语道,“陈少爷,你说话小心些!莫要诋毁我家小姐!”
陈星河忽而转过脸,冲她直摆手,一脸不耐与嫌弃地赶人,“行了!看见你的脸就来气!拿着东西快走!赶紧把人放回来,今晚老子就要见到!否则,老子告到衙门,你和你家小姐就等着蹲大牢吧!”
陈星河夸张的动作,让春琴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听他说的话,她心下讥讽,一个单纯只会发脾气的无能少爷!告到衙门有什么用,她家小姐是相府大小姐身份尊贵,除去皇室宗族,谁也没资格动她!
春琴也不想再多待一刻,伸手去拿桌上托盘里的东西,多看了几眼后,突然发现不对劲,皱着眉头,掏出袖口里的图纸,打开,仔仔细细地将东西和图纸上的样子对比,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是这个东西!”
她忽然一把扔下碧绿的飞鹰玉雕,眼神狠狠地瞪着他,“你竟然想戏弄小姐!”
陈星河的脸色也不好看,“不是?怎么可能?老子找遍了他的书房,还是昨夜偶然发现一间密室,这东西是从那里找到的!碧绿色的鹰状玉雕,没错啊!哪里不对!”
春琴又死死盯着那托盘的东西看了许久,就是不一样,她和小姐白白空欢喜一场,“这鹰的头上饰物,眼睛和翅膀,都不一样!你自己看!”
陈星河听闻,连忙拿起来和图纸上的比对,半晌,有些颓然地放下了。
春琴猛地起身,“陈老爷的命可握在陈少爷手里,还有六日,哼!”
她说完,人刚走了两步,突闻头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响声,猝不及防地被掉落的碎片砸中了手,蹲下、抱头、尖叫。
“你是什么人?”
“来杀你的人!”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陈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刘家的三小姐可是被你害死的!拿命来!”
“原来你是长兴赌坊刘家派来的人!要我说多少遍,刘月儿的死跟我没关系,都是意外!你们还没完没了!”
“这话,你到地府跟她说去吧!”
陈星河慌乱的声音、来人冷酷的声音、长刀乱砍的声音,什么东西被踹翻的声音……春琴逐渐缓过来,刚抬眼望过去,正巧看见一名黑衣蒙面的人拿刀刺中了陈星河的心口!
而杀了他的凶手,破窗而出!
外面陈星河的人姗姗来迟,齐齐扑到了他面前,一名老管家,探了他的鼻息,当先哭起来,“少爷,少爷……你醒醒啊……别丢下老奴……老爷还没见你最后一面啊……”
悲伤的哭声震天,春琴脸色煞白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急忙上前,探了陈星河的鼻息、脉搏、胸口,确认,他……死了。
……
“什么!?”
谢琼华气得狠狠扇了春琴一巴掌。
跪在地上的春琴一动不敢动,嘴角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毛毯上。
谢琼华坐在圆凳上,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秋水眸里全是烦躁与冷意,刘家和陈家结仇多年,不但是赌坊生意上的明争暗斗,还有刘月儿和陈星河的私人恩怨,两年前,刘月儿意外身死,刘家非要归咎到陈星河身上,上门闹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事儿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没个谁对谁错,也是一笔烂账!没想到啊……刘家的人……竟敢胆大包天杀了陈星河,坏了她的事。
谢琼华无力地撑着额头,良久,叹息一声,缓缓睁开眼,眸光一片平静,“你带人将陈星河的尸体装上马车,送到武威将军府……明白了?”
地上的春琴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激灵,“是,小姐。奴婢明白。”
她不敢耽误,低垂着头匆忙退了出去。
“夏棋。”
旁边的黄衣婢女连忙小心翼翼地应是,“你跟我马上去武威将军府,下去准备。”
“奴婢马上去。”
……
武威将军府,谢琼华一行人来到,有人悄悄接应,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三公子的院子。
谢琼华推开房门进去,屋内的暖意与幽香让她沾满凉意的身子顿觉舒服。
转过头去,长及地的水晶珠帘后面,放置着一张书案,有一男子,在提笔作画,低垂着眸,单手执笔,另一手背在身后,优雅沉稳,气息高远。
谢琼华屈膝一礼,正要说什么,那男子似早有感知,抬手制止了她。
谢琼华便不再多言,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夏棋和春琴得了她的眼色,低垂了头进去,她们身后,有两人抬着陈星河的尸体跟着,所有人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谢琼华走到一处墙壁,不知动了什么,墙壁滑开,露出一道密室的门,里面别有洞天,几人依次下去。
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是,房门被关上的一瞬、密室门被关上的一瞬,悄悄进来一人,只闻细微的风声响动,不见任何异常。
密室内,长长的石阶向下延伸过去,谢琼华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两婢女,两名抬尸体的壮汉在她们身后。
而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人,黑衣蒙面的女子,长发高高扎起,落地无声,悠闲地走在最后面。
107 你说什么呢?
石阶走到尽头,谢琼华带人往左拐去,走了没一会儿,视野开阔起来,眼前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三面都是石墙,而她站的位置,是这片空间的唯一出口。
紧靠左面石墙的位置有一个高大的铁笼子,里面铺着干草,一人呈大字型、面朝上躺着,紧闭双眼,呼吸均匀,身上穿的丝绸衣衫华丽非常,遍布全身的绣纹只有两种,一个是金线绣成的铜板,一个是银线绣成的骰子,数量极多且密密麻麻交错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肉肉的四肢和躯体,圆圆的大肚子尤为突出。
谢琼华走进他,给了春琴一个眼色,她会意,命令身后两人,“放过去。”很快,陈星河的尸体被放到了铁笼子跟前,响动惊醒了干草上休息的人。
他闭着眼,慢慢盘腿坐起来,一张白生生的圆脸很胖,肉很多,可五官生得讨喜,面部轮廓让人看着十分顺眼。
这是一个并不丑陋甚至有些可爱的胖子,两手做拈花状搁在左右膝头,老神在在的样子,宛如一尊欢喜佛。
“什么事啊?女魔头。”
悠悠地语调温和慈祥,似能如佛般净化世间一切险恶,可后三个字就非常不友好了,那是他给谢琼华起的代号,简单上口,又能文明的表达他对谢琼华的厌恶。
谢琼华早已经习惯了,半个月了,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她倒要看看,自己的亲儿子死了,他还能不能淡定的起来!
阴阳怪气地道,“陈老爷最好睁眼看看,这地上躺着的人,是谁?”
陈海闻言,果真睁开了眼,目光绕了一圈眼前的人,才往下落,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胸口一片血迹、脸色苍白、毫无生息的陈星河!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嘴巴张成一个圈,一个猛扑到陈星河身边,手从笼子的缝隙穿出,胡乱摸着陈星河的尸体,涕泗横流,声音哽咽,“儿啊!你……你……醒醒啊……爹还要带你回去见你娘啊……你娘盼着咱爷俩一起回家啊……儿啊”
陈海哭得伤心,不愿接受陈星河已死的事实,不停地摇晃他身体,期冀他能睁眼醒过来。
谢琼华倒是一笑,陈海崩溃的反应颇和她心意,“你知道,我想让他助我找到你手里的飞鹰玉雕,所以根本不会杀他。你儿子是被你的死敌,刘家派来的人杀死的。我今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玉雕交出来,我放你出去为你儿子报仇,要么……你就在这儿孤独终老吧!呵呵,不能手刃凶手报杀子之仇,你这心里……过得去吗!?”陈海猛地抬眼,目露凶光,恨不能化身猛兽,挥舞利爪,撕碎眼前的一切!
谢琼华被他狠戾的气势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做出防备的姿势,只得强自镇定道,“如何?陈老爷有决断了吗?”
陈海渐渐平静下来,面上恐怖的神色退去,眼角还淌着泪水,他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女魔头,我要出去。”
谢琼华心下暗喜,却未明显的表现出来,“好。你告诉我将玉雕藏在了哪里?我一将它拿到手,就放你出去。”
陈海坐在了地上,盘着双腿,双手亦从陈星河的尸体上收回,慢慢抱在胸前,点了个头,又语气平淡地道,“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这么一个玉雕的,我就告诉你,它藏在了哪里。”
谢琼华眸光一沉,“这是我的本事不能告诉任何人。陈老爷,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选择什么?若再不回答,你就在这里面老死吧!一生都活在无法为儿子报仇的痛苦下!”
谢琼华这番话说得气势破足,本以为陈海能如她所愿,全盘托出,却不想——
陈海切了一声,双手撑在膝头,挤眉弄眼地瞅着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见悲伤,“我选择在这儿住一辈子!”
谢琼华脸色瞬间僵硬,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愤怒地一甩袖,“那就如你所愿!”
说罢,猛地璇身,欲往回走,一张熟悉的脸突然映入眼中,她整个人仿佛被定住,汗毛倒竖,心跳骤然一停。
谢臻凉嫣然一笑,抬手杵着下巴,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再次走到她面前,温柔地问,“缓过来了吗?谢琼华。”
一句话语,将她瞬间拉回现实,谢琼华不可置信地倒退几步,春琴和夏棋连忙扶住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质问的声音尖利刺耳,压抑着恐慌和颤抖!
谢臻凉瞧她失了镇定的样子,顿觉无趣,站在原地没有动,她还是要伪装一下眼睛看不见的事儿的,只喊了一声,“陈星河!你给她说一说,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谢琼华脑中一阵轰响,回头看去!
铁笼子边上的陈星河站了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伸展了一下四肢,又蹦了两下,露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来,“谢大小姐。老子没死,是装的,你上当了!啊哈哈!”
谢琼华这会儿怎么也明白过来了,“你们两个……演得一出好戏啊!原来如此……”
谢琼华的肠子都悔青了,她当时就该对陈星河的死谨慎一些!没想到……倒让他假死钻了空子!
“谢臻凉!你好本事啊!竟能和陈星河勾搭上了!”
谢琼华忽而脑中灵光一现,谢臻凉怎么会无缘无故和陈星河见面,还恰巧在她抓了陈海威胁陈星河找出玉雕的时候?而且,还帮了他?难道……谢重已经将自己隐藏的这个后盾告知了她,更甚至,将那个信物玉雕也交给了她!?
这个想法一出,谢琼华几乎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红着眼看向谢臻凉,“那个玉雕在你手上!”
谢臻凉一愣,玉雕被陈星河他爹藏着,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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