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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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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封后之日就要到了,朕也没什么要保密的,今日就满足众卿的心愿。”
众朝臣顿时一片哗然,面带喜色,眼神热切,封后是大事,神情激动是应当的。
谢景琢侧眸看了肩膀上的宁然一眼,宁然回看了他一眼,柔软的爪子戳了戳他脸上的肉,认命地动身,轻轻一跃,抓住他的墨发,再借力一个跳跃,稳稳落在他头顶。
谢臻凉惊愕地微张了嘴。
站在低处凝望谢景琢的朝臣,懵逼茫然、不敢置信、傻愣呆滞。
这一刻的他们,集体失去了智商,根本反应不过来……那只白猫跳上他们帝君的头是什么意思!他们帝君被一只畜生踩头顶,为何没发火?
谢景琢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朝臣的失神脸色,潇洒转身,丢下一句话飘散在空中,如雷电般钻进众人耳里,“她就是朕要封的皇后,北灵神兽——灵猫。”
02
温暖馨香的浴池,水面上飘满了娇艳欲滴的花瓣,德妃大半个身子没入其中,素白柔嫩的双肩暴露在空气中,水面下的光景惹人遐想。
她闭紧双目,靠在浴池的边上,心中满是纠结烦躁的思绪。
姬淮夜喜欢她,这一点她很笃定,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同样明白,姬淮夜的这点喜欢在他心里并无多少份量。
他天生就是无心冷情之人,对谁都是疏离寡淡,她看透了他的性子,所以对此并不难过,而这十多年来他身边再无女人,已让她足够满足。
无论他喜欢她多少,在天下女子中,她都是他最喜欢的!而他的宠爱,也再无别的女子能享受!就算是嘉儿也不行!无后位又如何,她依然是北灵最尊贵的女子!
后位!
德妃心底忽而一痛,霍然睁开了眼,神色阴郁而冷艳。
未来的皇后?姬淮夜死死护着,连影姓甚名谁都不透露的女人!就是她罢!是她蛊惑了姬淮夜,所以姬淮夜这次从外面回来,才对她如此冷淡!
那个女人想让姬淮夜独宠她吗?痴心妄想,有她在,她绝不会让她如意。
“娘娘!”
伴随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宫婢芙蓉慌张跑了进来,跪在她背后的浴池边上。
德妃心神一震,脑海里快速划过一个想法,他来了是吗……
卷翘浓密的睫毛垂下,柔软的唇角无声勾起一丝弧度,“怎……”
德妃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那宫婢迅速开口,“娘娘,帝君……帝君他……”
芙蓉的语音颤抖地不像话,好像下一秒就能昏过去般,德妃脸色一沉,这绝对不是帝君来找她了。
缓缓转身,威喝,“说清楚!嘴巴说不明白话就别要了!”
芙蓉立即磕头请罪,眼睛一闭,也顾不得理顺脑中纷繁的思绪了,急声脱口而出,“帝君要封为皇后的女人,啊,不,不是女人!是帝君要封一只猫为皇后!”
德妃脑海里空白一瞬,只觉眼前的光景晃了晃。
绝美的容颜面无表情,她慢慢从水中站起,朝芙蓉走去,声线飘渺,“你再说一遍。”
芙蓉瑟瑟发抖,“娘娘,是真的,帝君在夜宴上亲口说的,现在帝君去了宝塔,朝中所有大人都跪在了宝塔外面,求帝君收回成命!”
德妃浑身一僵,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走向浴池边,激起串串水花。
“服侍本妃穿衣!”
……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也是北灵朝中所有大臣最团结的一夜,更是他们没有劝动北灵帝君的一夜。
谢景琢三日未出宝塔,宝塔外面就有人跪了三日,中途有人放弃,也有人加入,而到了这第三日,坚持己见的大臣已寥寥无几。
内侍进来通禀的时候,谢景琢在作画,听到外面还在跪着的两人是两朝肱骨大臣、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翁时,终于开了尊口,“让祁国公和叶国公进来。”
手中的画笔未停,宁然窝在画纸边看着,眼睛炯炯有神。
谢景琢才起笔画了个头发丝儿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要画的是她,很期待他画完后的样子。
谢臻凉坐在远处的软榻上剥瓜子,旁边是睡觉打呼的白八,坐在她对面的是小仙和独孤一。
谢臻凉拿过饱满的一颗瓜子,两指用力,清脆地一声响后,瓜子壳脱落,她将瓜子仁放在了旁边的碟子里。
笑眯眯地审视小仙,“简郡王昨日没有来。”
小仙很是配合地回答,“是,已经查探过了,简郡王在进宫的路上突然毒发,迫不得已才打道回府。”
谢臻凉讶异挑眉,“哦?毒发?怎么回事?”
小仙朝远处自成一个世界的谢景琢和宁然看去,看了片刻,谢景琢没有理他。
小仙心底斟酌片刻,最终决定还是把实情都告诉谢臻凉,“表面上简郡王声称自己是被仇人所暗害中毒,实则他毫发未伤,只是借机做出他深居府中养伤的假象,日后即便他长期不出府也不会引人怀疑,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要亲自去启尚。”
谢臻凉神情一敛,“他要亲自过去助韩氏。”
小仙颔首,“没错,不过郡主不必担心,简郡王,帝君会处理,而对付启尚那边的韩氏,帝君的人也会助贤王爷一臂之力。”
谢臻凉眸光一凝,眼神清冷冰凉,心下皆备,瞥了一眼专心作画的谢景琢,“为何要帮启尚?为何帮贤王?”
小仙想了想,其实他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模棱两可道,“应该是因为皇后娘娘格外喜欢郡主,而帝君爱屋及乌,所以才愿意帮郡主一把,帮贤王一把。”
因为宁宁?
谢臻凉若有所思地看向谢景琢和宁然,站起身,欲上前问个究竟。
而就在这时,内侍进来通禀,朝谢景琢道,“帝君,两位大人到了。”
谢景琢放下手中的逼,看了一眼谢臻凉,走过去,将宁然交给她,“替朕看着她。”
说罢,转身离开。
谢臻凉低头,看见宁然温顺亲昵地在她怀里蜷缩成一团,抬起圆溜溜的黑眼睛看她,神色清冷而呆萌。
谢臻凉心中对谢景琢的疑窦暂时消散,摸了摸宁然的毛发,温柔一笑。
不可否认,她很喜欢宁宁,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宁宁也很喜欢她。
她甚至在想,如果她能和还是人的宁宁遇见,一定会成为谈得来的朋友。
“走吧,带你吃瓜子。”
……
暗夜,左相府,吴谓的书房重地。
灯火昏暗的书房里,三把占据不同方位的椅子上,相对而坐三个人,两男一女,气氛紧绷僵持。
吴谓和云升,同时毫不收敛地将视线聚焦在书房中唯一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穿暗红的披风,带着帽子的头微微下垂,整张脸全部掩藏在帽边中。
她已经沉默了近半个时辰,而云升和吴谓也颇为耐性地等了她这般久。
最终,还是云升先打破沉默,“姑姑,她已经逼得我们云族别无选择了。”
“他立一只猫为后,实乃荒谬之事,违背伦理!北灵天下如何能容得下他来做这个帝王!另立明君才是正道!”
“姑姑,就算这点暂且不论,他此举背后的深意,姑姑就算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罢。”
德妃云微,忽而缓缓抬起了头,眸光看向云升,脸上露出一丝冷涩的苦笑,“本妃有什么不懂的……”
“他宁愿立一只畜生为后,也不愿立本妃,他这样做,就是要告诉天下人,他不把本妃看在眼里,不把整个云族看在眼里,也是告诉天下人……”
云微尾音上扬,眼睛陡然红了起来,猩红锐利,声音尖锐,“他北灵帝君,要除我云族!”
云微此时撕心裂肺地疼,原来,原来……她自以为姬淮夜对他的疼爱和宠溺,只是一场梦,如镜中花水中月,不过一片泡影。
只是,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除去云族?云族的繁盛是他亲手给的,而云升身为云族族长、北灵右相,一直秉承中庸之道,根本不存在功高震主一说。
难道,难道他知道了那件事……
不,不可能!
云微脸色发白,心中一片慌乱,猛然抬起眼,冷冷地瞪着云升,掩下她的心虚。
“他为何要除去云族,别告诉本妃,你身为云族族长,会一点也不清楚!”
云升沉下面色,毫不避让地回视云微,无畏无惧地道,“大概是因为,他察觉了本相,有异心。”
云微一愣,先是松了口气,待回味过来其中意思,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吴谓看着云微失神的样子,反而笑了,似安慰又似解释,“正如本相的势力渗透进了南跃一般,云右相也不安分,将手伸向了朝辰,派人杀了皇子夜非秋,用自己的人冒名顶替,命他接近夜非离,伺机而动,坐上朝辰的帝位。”
云微惊愕地站了起来!
“云升!你是要害了整个云族!姬淮夜的手腕你不清楚吗!你忘了他是从一无所有的病弱皇子走到今天的位置上?他的底牌和势力谁都摸不透!你哪里来的自信,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还不被发觉!”
话音刚落,云微的话锋骤然转向吴谓,“是你!是你蛊惑得他!”
吴谓不置可否,笑意不明。
云升神色未变,不紧不慢地靠近云微,抬手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摁回椅子上。
“姑姑,如今纠结这个没有意义……你说的不错,他手中的底牌恐怕没人能真正摸清,但你我都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能登上帝位,靠的就是天赐之人。”
云微直视着云升的眼神,心渐渐冷静下来,无力地闭上眼。
云升继而轻声开口,“所以,姑姑,不管他手中有多少天赐之人,也不管他手中的天赐之人是多么厉害,但只要能找到青傲,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对吗?而当他手中的天赐之人再无用途时,他必败无疑。”
“姑姑,不要再犹豫了,本相知道,你有办法找到青傲……毕竟,他那么爱你。”
吴谓在旁轻叹一声,“虽说姬淮夜找了青傲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但本相相信,若是德妃娘娘你,找到他,轻而易举。”
云升再次逼近云微一步,“姑姑,能救你,救侄儿,救云族的,唯有青傲了。”
“姑姑……”
“够了!”
云微猛然站了起来,脸色寒冷如冰,“我答应!”
……
谢景琢立一只猫为后的事,最终以众大臣的妥协而结束,没人知道他与祁、叶两位国公谈了什么,怎么让他们妥协的,只知两人从宝塔内出来后,各自回了府,而非继续跪在地上请谢景琢收回成命。
谢景琢住回了自己的寝宫。
谢景琢沐浴后,屏退了殿中所有的人,他靠在软榻上,湿漉漉的发搁在软榻旁的凳子上,宁然两爪抱着棉巾给他擦头发。
谢景琢十分惬意,而宁然虽然给他擦发有些吃力,但她并不累,瞟了谢景琢好几眼,终于还是决定,暴露自己昨天刚有的秘密。
实在是她有话想与他说。
“谢景琢。”
本就有些困意的谢景琢,以为自己幻听了。
宁然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扔了手中的棉巾,跳到他脸上,“谢景琢!”
谢景琢猛然睁开眼、抬手抓住她、腾地坐起身,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宁然被他攥得身子发疼,大眼一瞪,冷冷道,“松手,骨头要折了。”
谢景琢这一听,手反而没松,倒是更紧了,‘蹭’地一下跳下地。
宁然一脸黑线,还好她熟悉谢景琢这是他激动的表现,否则她绝对以为他想掐死她。
谢景琢严肃着一张脸,眼底是可见的喜色,“你能说话!”
宁然:“松手!昨日才发现我能说话的。”
谢景琢倏而松了力道,心中的喜色渐渐隐去。
宁然诧异地看着他忽然变了的脸色,“你怎么了?我能说话,你不高兴?”
谢景琢拿过一旁的棉巾,坐回了软榻上,将宁然放在自己腿上,自己擦干头发,“我只是担心……”
宁然瞬间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她的魂魄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她任何的变化都会让他担心罢。
想了想,转移话题,说她本就要说的正事,“你对凉儿太好了,她心里一直有戒备。”
“嗯,我知道。”
谢景琢说着,将棉巾搁在一旁,把宁然抱进怀里,躺回软榻。
宁然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困意凶猛涌来,倦懒地开口,“你想什么时候告诉她?”
谢景琢无声一笑,“过了这段时间……总不能先让她知道我是他父亲,后又亲眼看见我被杀‘死’了,她会伤心……”
宁然没听到谢景琢的话,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主子。”
一声传音入密入脑,谢景琢放下宁然,一个人走了出去。
……
“主子,收到了云微传给青傲的信件。”
小仙将信件双手呈上。
谢景琢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合上。
“下面怎么做,你明白。”
小仙颔首,笑得狡诈,“主子,放心……‘青傲’早就准备好了。”
03
一晃数日,启尚京城,镇国将军府。
暮霭沉沉,墨沉霁才从宫中回来,一进自己的院子,就看见了闲得无聊的澹台无昭,他正拿着自己书房的剑,瞎戳他精心培育的珍贵名花,青石板上已经掉了一地花瓣。
“昭世子!”
墨沉霁疾步走来,声音里已有几丝火气。
澹台无昭曲肘一抬剑,剑尖朝他,手腕一个用力,锋利无比的剑飞速朝他射去!
墨沉霁脸色更阴沉了,手中凝聚一道掌风,朝着飞来的剑刃打了过去,‘咣’地一声,长剑落地。
墨沉霁走至澹台无昭面前,脸色很不好看,“看来昭世子是想出去住了。”
澹台无昭凤眸一抬,斜睨着他,“听说你今早又给谢重送了一车好药材。”
墨沉霁语塞,瞬间了然他发的什么邪火。
怪他乱献殷勤,不怀好心,呵。
墨沉霁温润雅致的面庞上笑意温和,“贤王爷是与家父是相交极好的长辈,如今凉儿不在,我替她尽些孝心是应该的。”
澹台无昭金瞳阴冷,朝墨沉霁娇养着的一盆盆花抬手一挥,凌厉的掌风暴宛如风雨般,瞬间将那些花儿打击得七零八落。
墨沉霁神色不变,依然保持着谦和好看的微笑。
墨沉霁直视着澹台无昭冷漠的脸色,等着他对自己出手。
打架?他求之不得!他们还从未认真交过手!纵然他直觉打不赢他,也不信他敢把他打死了!
墨沉霁自信笃定地道,“要打……”
他刚开口,一道宛若霹雳弹的声音自上空响起,震得他耳膜疼,“小徒弟!哈哈哈!好久没见,又变俊了!”
墨沉霁捂着耳朵,飞速后退,而澹台无昭神色平静地站在原地。
一名光头、身穿道袍的高壮男子落于澹台无昭对面,正气的五官、正气的骨相,正气的口音,“小徒弟,师父来看你了!开不开心!”
墨沉霁默默在一旁观望,暗自打量这位他从未见过的新奇师伯。
澹台无昭看着面前热情洋溢的‘正气’师父,嗤笑一声,“来看爷?你不是为了姚行的信件而来的吗?”
占九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遂又若无其事地开口,“看来,你们是见过了……姚行呢?你把他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澹台无昭倏而眯眼,能冻死人的阴森冷气自眼底冒出,直盯向苏子,“你知道他和爷有关系。”
占九歌老神在在的点头,大大咧咧开口,语气讶异的夸张,“他没跟你说啊!当年就是他求着我做你师父,我才会出现在你小子面前啊!你我初见可不是巧遇啊!诶,终于说出了真相,我死而无憾了。”
说罢,似很怀念姚行那时求他时候的场景一般,一脸感慨,“要不是他,我这辈子怕就要错过你这个好徒弟了,诶,这都是命啊,都是命。”
占九歌感慨完,又饱含深情地对澹台无昭道,“你我相遇都是命……”
澹台无昭一脚踹上他腰间,声音里含了冰渣子,“滚!”
占九歌疼地诶呦叫,更是在原地转圈圈,这么一转圈不要紧,他看见了站在一旁观望的墨沉霁,神色立刻严肃下来,一本正经。
墨沉霁不知怎地,被他的目光看得头皮一麻。
占九歌迈着四方步上前,颇有威严,语气却出奇地温和,“你是小癸的徒弟罢,也是现任的神医谷主!好!”
墨沉霁讶异于占九歌竟能认出他,谦逊有礼地道,“沉霁见过师伯。”
“好,好。”
占九歌大力地点头,浑身上下都传递着他十分待见墨沉霁的信息。
“占先生?”
进入院内的姚行一眼看见人高马大的占九歌,不假思索地喊了一声。
占九歌转头一看,正是姚行,脚下一步踏出,眨眼间到了姚行面前,那速度快地还能看见他站在墨沉霁面前的残影。
“小行,好久不见!”
占九歌动情地看着姚行,已经红了眼眶,张开双手要抱他。
姚行浑身汗毛竖了起来,快速躲避开,站到了澹台无昭身后,正色一礼,才道,“占先生,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少主,不,昭世子找你。”
占九歌面部的热烈丰富表情瞬间冷冻,下一瞬,毫不犹豫、毫无预兆地扭头转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得远远地!澹台无昭这小混蛋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哼!
提起已跃到半空中,忽觉脖间一凉,然后又一紧,呼吸瞬间困难!
“啊!”
占九歌疼地尖叫,捂着自己的脖子掉下来,转身一看,果然——
灿金的锁链一端绑住了他的脖子,而另一端,在他那个混蛋小徒弟手里。
占九歌顿时一脸委屈,抬手去擦眼角,仿佛他眼里真有眼泪一般。
扯开了嗓音哭嚎,“我怎么这般命苦,教出来一个欺师灭祖的小徒弟,呜呜……”
澹台无昭深邃凤眸里的不耐越聚越浓,姚行低垂下头,没眼看他为老不尊的样子,而不熟悉占九歌脾性的墨沉霁看得头大。
澹台无昭冷声怒喝,“住口!再哭勒死你!”
占九歌也瞪大眼吼回去,指着自己脖子间的灿金锁链,“给老子放开,不然老子勒死自己!看你找谁帮忙去!”
澹台无昭艳丽红润的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手中灿金锁链收紧。
“想死?成全你!你死了,正好前任神医谷主能得清闲了。”
“啊……诶呦……”
脖子间的锁链收紧,占九歌瞬间憋得满脸通红,“快松手松手,师父答应你,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澹台无昭手中力道立即一松,灿金锁链如星矢般,眨眼间收进他袖中。
“姚行,看好他。”
“墨沉霁,跟上。”
澹台无昭丢下两句话,身形一闪离开。
墨沉霁朝占九歌颔首示意,“师伯,失陪一会儿。”
他当然知道澹台无昭找他要说什么事,既然占九歌已经找到了,那么便可启程去北灵,而启尚如今的局面已进入稳定期,韩氏、寒刃都已铲除,如今正在搜寻简郡王潜伏在启尚的其他暗探;韩氏给明安帝所下之毒,已逼问出解药,龙体只需按方保养即可;至于自立为王的澹台礼,已不足为患,如今朝中的谢庭轩、谢欢皆是可用的将领,待启尚朝局彻底稳定下来后,便可派兵攻打,而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自有谢重坐镇启尚。
澹台无昭和墨沉霁两人离开,姚行上前,走至占九歌身边,“占先生,你的伤……”
占九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神色正常,无所谓地道,“无碍。”
“我看小昭对你的态度不好……你可是将该说的都说了?”
占九歌面色冷沉,感激道,“多谢占先生关心,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我却没机会告诉少主,当年主子放弃他,也是为他好……”
占九歌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主子丢下他是事实,这是你主子有错,可安排了你和红珠留下照顾他也是事实,这是你主子对他的好……该说透的还是要说,这样对你主子也公平,也该让小昭知道她是爱他的。”
“不过……小昭这孩子,怕是不愿意听你说……”
姚行笑道,“占先生果然是了解他,他对自己的生母当真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听我说。”
“哈哈哈,他自小就是如此脾性!倔!”
……
三日后,澹台无昭一行人悄然离开启尚京城,躲开了所有人的眼线,包括君破,而君破万万不会想到的是,与北灵洛族有仇的青傲已秘密潜入了云天境,配合澹台无昭的人,伺机而动。
这边澹台无昭已经启程,而君破这边,千辛万苦逃出来的君若水,经过大夫的诊治后,用了最好的伤药后,终于在昏迷了五日后的这一天,醒来了。
澹台无昭杀她、谢臻凉没死已去往北灵、君潋滟背叛跟在谢臻凉身边、紫玉坠在谢臻凉手上,她就是梅族后人……
君破站在窗前,脑海里反复都是君若水激动地不成语调的话语,还有她被折磨得只剩皮包骨的身子。
君钰和君毅站在君破身后,沉默半晌后,君钰沉不住气开口,“父君,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君破回身,畅快地笑了,“谢臻凉就是梅族后人,难怪,在启尚京城里怎么都找不到人……澹台无昭好手段。”
君钰小心翼翼地开口,“父君难道……不生气?不想将他碎尸万段?”
君破阴冷看他一眼,“他迟早会成为本境主手中的傀儡,不用你多嘴!到时候本境主要让他亲眼瞧着谢臻凉在他眼前受折磨,他不是爱她吗?好啊,本境主非要让她痛不欲生,让澹台无昭痛地肝肠寸断!”
君钰被他训斥,失落地垂下了眼,而他眼底的冷意和恨意,君破根本看不到。
君毅心中斟酌一番后开口,“父君,澹台无昭看来是去北灵寻谢臻凉了,他当真丝毫不在乎澹台礼了,那抓走谢重的部署……继续进行,还是都撤回来,全力去追他?”
君破望着窗外,眼底一片阴霾,不知沉思了多久,忽而低声吩咐,“留人监视着他,伺机而动,其余人撤回来,去北灵。”
君钰闻言,心中一定,看来谢重短时间内不会遭君破毒手了。
他比君破更了解澹台无昭,区区一个君若水,若非澹台无昭故意将她放回,她根本不可能活着见到君破!而澹台无昭将君若水放回的理由,他也能猜到一二——透露给君破他的所在,转移君破放在谢重身上的人手,继而保他安稳。
“君钰,用你的残梦箫和吴赫联系,本境主要借他的人做掩护,潜入北灵。”
君毅讶然,吴赫?那个以云妃父亲、云雾国君主身份显身,在南跃和苏白泽斗得水深火热的吴赫?
君钰木然回道,“是,父君,孩儿这就下去准备残梦箫。”
……
君钰回到自己的房间,行至屏风后,忽见一青衣人影坐在窗边,两人四目相对。
君钰神色很平静,波澜不惊地问道,“什么人?”
青傲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来,交给他,“青傲,昭世子的人、洛北城的兄弟。”
洛北城,洛……
君钰心神一晃,拿过青傲手中的玉佩细看,手指在一处边角有规律地摩挲,很快,被摩挲过的地方发出了奇异的亮光。
君钰手中聚力,一块玉佩瞬间成为粉末。
他抬头正视青傲,脸色阴寒冷酷,“你的目的是什么?”
青傲神情坚毅冷峻,“为洛北城报仇。”
君钰忽然一笑。
青傲又紧接道,“还有,配合钰公子,配和昭世子的人……夺取云天境。”
君钰一愣,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冷笑,“初次见面,共事愉快。”
------题外话------
后面的会晚点更新(^_^)
04
北灵,封后大典。
登基大典、封后大典,本是北灵最为庄重神圣的盛事,而谢景琢能封后本也是众朝臣最期待的大事,可今日这场大典,却让他们如鲠在喉,恨不能日光倒流,他们绝对不再逼迫谢景琢选秀、立后、不再操心子嗣一事、不再变着花样地给她送女人!
早知今日谢景琢会发疯立一只猫为后,让天下人耻笑,他们绝对不再逼他!宁愿他这辈子永无皇后,只有德妃一个女人和和敬公主一个子嗣。
今日的封后大典注定会成为北灵历史上唯一被众朝臣厌恶的封后大典。
因为宁然的身子毕竟是只猫,一些繁琐的章程,如沐浴、梳妆、穿衣,她也没法走这样的流程,故,今日的大典也是一切从简,简化到谢景琢只需抱着她走过红毯铺就的长长甬道、走上百道玉阶、站在祭天台上受百官朝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跪在地上朝拜的众臣呼喊完,念及一只猫真的做了他们北灵的皇后,不少人只觉如吞了苍蝇般恶心,却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起!”
一道女子的声音忽而响起,脆亮坚韧,掷地有声。
跪伏在地的众人震惊失神,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与身侧之人交换过眼神,对方同样惊愕的神情让他们同时明白,自己没听错!别人也听到了!那是……
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向祭天台……
吴谓和云升最先抬头,可祭天台上分明没有女人,失神间,对上了宁然的眼睛。
两人脸上同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宁然趁着他们都抬头,开口了,“都起罢!”
众人只觉五雷轰顶!亲眼看见、亲眼听见一只猫开口说话,再也安慰不了自己是幻听。
吴谓愤慨地站了起来,“帝君,它会说话!这是妖孽!怎么为我北灵皇后!”
云升紧随其后,“帝君,三思!”
不少人纷纷站起,情绪激昂,沸腾如水,“臣附议!”
谢景琢不急不慢地拍拍宁然的头,漠然霸道的眼神扫过群臣激昂的场面,“朕说过,她是北灵的神兽,灵猫,会说人语,哪里值得大惊小怪……封后大典结束,她已是朕的皇后了。谁再有异议,那就告老还乡罢!”
谢景琢一甩袖,走下祭天台,拾阶而下。
吴谓和云升对视一眼,眼中的冰寒深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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