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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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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尚国相府二小姐,身份尊贵,国色天香,无双美貌冠绝天下,可第一美人的盛誉却是她大姐,因为她有缺陷,眼盲。
嘉王府澹台世子,容颜倾城,骄奢淫逸,阴晴不定,喜好多变,是超脱一切皇孙贵胄,世家公子的存在,因为他丧心病狂,可成魔,也可成佛。
……
她一出生,便瞎了双眼,动手的,是她亲爹。下令的,是她祖母:红颜祸水,恐害我谢家,这丫头,废了眼睛吧。
没有亲人宠爱,没有姐妹关爱,没有下人不敬,她在锦衣玉食中长大,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相府里的人在用一种温柔残忍的方式将她逼疯,大小姐的生辰宴上,她用匕首,将众星捧月的长姐刺伤。
再次醒来的谢臻凉,成为众矢之的,那些个牛鬼蛇神不屑一顾,只当她还是一脚就能踩死的蝼蚁,却在从云端跌落的一刻,恍然醒悟,狰狞怒吼,恨不能吃了她!
谢臻凉勾唇笑,美丽娇嫩:“成者王,败者寇,输了,就好好在地狱待着。乖。”
(片段君)
某世子语重心长:“一个姑娘家,总杀气腾腾的,不好。折寿。”
某姑娘垂眸:……
某世子叹息:“除了爷,也没人有胆儿要你。”有也被他弄残了,哼。
某姑娘捏拳:……
某世子一脸傲娇:“跟了爷。”
某姑娘弹了弹袖口:……
某世子高高在上:“快点头。”
某姑娘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美得惊心动魄的俊脸上,笑得温婉大气,冷得荡气回肠,“本姑娘一向正直善良,体贴温柔。杀气腾腾?正经警告你,莫要胡说。”
某世子迎着锃亮的刀光,笑地无所畏惧,闭眼,“来吧。爷的脸,随你划。反正爷整个人都在你身下。”
某姑娘嘴角一抽,长腿一抬,将他踢出窗外:“滚去喂你的猪!”
……
【进坑温馨小提醒】
1。女主眼盲是暂时的。男主只宠女主是一辈子的。
2。一对一。男主身份多重,性格多变。女主穿越,有隐藏身份,独立强大,内心温柔。
3。欢迎跳坑。跳不出来了算我的。笑笑不说话。y∩__∩y4。作者菌可萌可撩可勾搭~欢迎一起玩耍~y∩__∩y

本书标签: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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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弑姐的疯女

    精致华丽缀着流苏的浅金纱帐垂落在床前,隐约可见平躺着的一个纤细身影,风姿绰约的美妇人,坐在床前的圆凳上,美眸含泪,担忧爱怜地望着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女子,将她放在薄被外的玉手握在掌中,轻柔温暖,无声抚慰。

    诊治完毕的李大夫退出内室,走至外间,看见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中年男子,停下。

    “相爷,大小姐肩膀的伤口不深,已经处理好,按时服下汤药,仔细着调理,不久就可康复。”

    “有劳李大夫。管家,送李大夫出府。”

    谢重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旁婢女上前,欲续上壶中热茶,他抬手制止,威严稳重的身影站起,走出房门。

    夜色漆黑,晚风吹来凉意,谢重停在门口,漠然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跪在阴影中的身影上。

    挺直的一截小小身影,像插在土壤中的树苗,不动如山。

    那是他的二女儿,出生起便盲了双眼,在静水院中平安长大,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因身有缺陷,姐妹兄长皆偏爱她几分,尤其是琼华,这一年来,日日都去她的院中陪她,为了给她解闷,让她开心,不知想了多少法子。

    她害谁也不该害琼华,她的长姐!

    谢重走过她身边,步伐凌厉,毫不掩饰的怒气,不容置疑的声音响在谢臻凉头顶,“跪在这里不许动,直到你长姐清醒,原谅你为止。跪祠堂一月反省,手抄家规一百遍。老魏,带人搜查二小姐的房间,能伤人的利器一律收缴,吩咐到静水院,谁敢再给二小姐短刀短匕这些害人的东西,赶出府去!”

    “是,相爷。”

    屏息站在谢重身后的老魏闻言急忙应声,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谢重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少女。

    大小姐对二小姐的好,府中上下谁不夸一句尽心?二小姐怎么能拿着匕首去杀自己的长姐!惊世骇俗!这二小姐一贯是文静又柔弱的,从不发脾气,对待下人也是极好,谁能想得到她竟然敢在大小姐的生辰宴上刺伤她?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老魏摇头叹息,终究没有说什么,急步往静水院而去。

    两人离去良久,跪了一个时辰,无动于衷像块石头的谢臻凉终于有了反应,手指轻颤着蜷缩几下,突而猛然攥住。

    夜色渐深,灯火通明的院落里,唯有她跪着的这一处昏暗冰凉,晚风突然之间大了起来,卷起地面的砂砾尘土,扑在谢臻凉脸上,尖细的疼痛她浑然不觉。

    电闪雷鸣间,倾盆大雨猛烈而至,几息间,谢臻凉便全身湿透,沁入肺腑、令人恐惧的冰凉包裹她全身,如从水中捞出的黑发发梢滴落水流,瘦如翠竹的身板却依旧挺直。

    忽而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茶壶,正中谢臻凉的额头,正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身子如落叶般扑在地上。

    额头冒出的温热鲜血很快被雨水冲刷,谢臻凉看不见任何东西,却执着地看着向一个方向。

    房门前,一名少女被两个婢女搀扶着,洁白的中衣外披着上好锦缎制成的披风,虚弱美丽的脸上正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一旁有婢女又递过来一只茶壶,谢琼华伸手接过,美眸中闪过一丝恶毒,脱手朝着谢臻凉砸过去。

    这次砸中的,是谢臻凉的脸,鼻血细流般流下,谢臻凉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华儿,小心碰着伤口……唉。”一声叹息后,再无声音,默认了谢琼华的举动。

    赵曼,相府夫人,她的娘亲,谢臻凉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得到,她的娘亲正默默地站着,慈爱而包容地看着谢琼华。

    “哈……哈哈!”

    谢臻凉忽然大笑起来,肆意而疯狂,她的娘亲冷眼旁观!冷漠地看着她的女儿伤害另一个女儿!同是亲骨肉,她怎么能偏心到这个地步?就因为她是瞎子吗?所以可以任由谢琼华打死她,只为了她能开心?她的命就是这么贱!

    谢琼华砸的开心,一个废物瞎子,就不该活在世上!

    “华儿,行了。外头冷,想撒气明天再撒也不迟,你身子要紧。”

    “华儿听娘的。”

    谢琼华抿唇一笑,随手将手中的另一个茶壶砸了过去。

    那茶壶落在脑袋上,谢臻凉闭上了眼睛。身下的血水让人胆战心惊。

    赵曼进房前,忽而淡声吩咐,“去看看,别死了。”

    “是,夫人。”

 002 我是谢臻凉

    一夜风雨,清晨终于止住,日头逐渐晴好,明媚柔软的阳光洒满静水院每一个角落。

    寂静无声的院落里,下人们各司其职,比以往的每一日都认真仔细,谢臻凉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婢女守着。

    绿芙跪坐在床边地面的毯子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额上缠了纱布的苍白少女,过了没一会儿,眼眶便开始泛红,眼睛涌上酸涩的泪意,连忙用手擦掉,揉揉眼睛。

    重新盯着纸片人儿样的谢臻凉瞧,很快眼眶又红了,绿芙一把捂住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呜呜,小姐,她可怜的小姐,那么那么好的小姐,受伤了……呜呜。

    好几人的脚步声响起,绿芙猛然抬头,站起身,匆匆走到门口。

    两婢女一主子,谢琼华面带微笑,缓步走近,姿态得宜,美丽万千,一张气色甚好,精致无瑕的玉雪小脸,纤长的睫毛弯弯,俏丽含水的美眸如醇香美酒般醉人,柔软的唇带着笑意,“绿芙,凉儿醒了吗。”

    绿芙听着她如梦如歌的悦耳声音,不若一般人那样沉迷,反到打了个激灵,冷意从心底升起,“小姐还未醒,大小姐还请回吧,等小姐醒了,奴婢会通知到清华院的。”

    谢琼华摇头,“我不放心,亲眼瞧着妹妹一眼才能安心。”

    说着,便要走进门去,绿芙疾走几步赶在她面前,交叠双手在腹部,低头阻拦道,“小姐昨日受了寒,还在昏睡着,现在身子未好,若是过了病气给大小姐,就不好了。”

    谢琼华不悦地颦了眉头。

    她左边的黄衣婢女上前一步,俯视着绿芙,声音冷硬,“我家小姐昨日肩上受了伤……不用我说,你也该知是谁做的。今日我家小姐醒来,就是担忧二小姐,生怕相爷罚她太重!知她晕倒,这才匆匆赶来!连早膳都没吃!我家小姐一片赤诚,掏心掏肺地待二小姐好!她不知感恩就罢了,还……”

    夏棋越说越激动,忽而被谢琼华喝住,“住口!越来越没规矩了。”

    夏棋不甘地退回去,嘀咕,“奴婢替小姐抱不平啊。”

    绿衣的春琴安静地站在谢琼华身边。

    绿芙气得牙齿打颤,这些人,装着良善,装着对小姐好,很高兴吗!很快乐吗!假惺惺的嘴脸做给谁看!

    昨日她虽未在小姐身边目睹一切,却没错过大小姐拿着小姐的手朝自己肩膀插匕首!

    二小姐突然发疯,丧心病狂地想杀死大小姐,是因为她眼盲心瞎,心理扭曲,嫉妒长姐拥有一切,众星捧月!心狠弑姐,相府二小姐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样的流言外面早已传遍了京城!

    绿芙艰难地闭了闭眼,稳着声音道,“大小姐,小姐病着要静养……”

    夏棋见她这个推三阻四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你拦着我家小姐进去干什么!难道你是觉得我家小姐会报复般地插她一刀吗!哈,你当是个人都是疯子呢?你要不要来搜下小姐的身啊?来,我不拦你。”

    谢琼华真的配合着展开了手臂,无奈地低笑着道,“你既然不放心,就来搜搜我身上有没有匕首吧。”

    绿芙攥紧了手,扑通跪下,“大小姐,奴婢万万不敢,我没有这个意思……”

    主仆尊卑大过天,她一个婢女怎么敢搜相府小姐的身,乱棍打死都是轻的!

    谢琼华放下手臂,微笑的唇角下沉了些,声音低柔却有威严,“绿芙,你今日有些不对。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会认为你真的这样想我。”

    绿芙头磕在地上,她知道刚才的说辞谢琼华是绝不会信了,她也知什么理由谢琼华都不会信,“奴婢……绝无此意。”谢琼华点头,“本小姐给过你机会。春琴,带下去交给张嬷嬷,教教她规矩。”

    绿芙心底一片冰凉,春琴拉扯着她站起来。

    “啊!”

    绿芙忽觉得指尖似被银针扎了,痛的一下子挣开了春琴方才握住她的手。

    谢琼华不满,有些恼怒,“不懂规矩,春琴,带她下去。”

    春琴再次抓住绿芙的手,绿芙顿时一阵惨叫,五指指尖银针钻入的刺痛,让她额头顿时冒出冷汗。

    “啊!”

    “啊啊!”

    两道不同的尖叫声响起,一道是绿芙,一道是春琴。

    绿芙呆愣地看着地上碎裂的无数瓷片,刚才……不是疼痛产生的幻觉的话,她眼前……飞过了一只花瓶?

    还是半人高!?

    春琴半边身子被砸,整个人一倒,又撞上了门框,正坐在地上哀嚎,疼地站不起来。

    谢琼华惊愣,随即谨慎的目光看向了门内的屏风处。

    一道纤瘦的白色身影正靠在屏风边缘,额头缠着一圈白纱,乌发如墨,长至脚踝,垂顺如锦缎,肤色晶莹透亮,比雪更美三分,比玉更润七分,

    一张令人神魂颠倒的容颜,巴掌大的小脸,水粼粼的桃花眸,温柔如春风,眼尾上挑处,晕开淡淡绯色,琼鼻秀挺,厚薄适中的如云双唇,天生弯着微笑的弧度,甜美而清冽。

    谢臻凉缓缓抱起双臂,淡淡出声,“绿芙,搜身。”

 003 恨意

    谢琼华怔愣在当场,眼神受伤,“凉儿,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

    谢琼华说着,走上前,伸手扶住她。

    谢臻凉忽而一把擒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胸前,用力一扯,衣衫瞬间撕裂,一片雪白。

    “啊!”

    谢琼华尖叫,抬手就要扇过去一巴掌,谢臻凉脚下一勾,措手不及的谢琼华仰面跌倒。

    “小姐!”

    刚扶着春琴起来的夏棋,见状急忙跑到谢琼华身边,还没站稳的春琴又跌了一跤。

    披上夏棋外衫的谢琼华愤怒地起身,“凉儿!你放肆!竟敢……”

    谢琼华声音忽顿,目光落在谢臻凉突然拿出的银簪上,惊疑不定。

    “大姐,爹的吩咐,静水院不能出现匕首一类的东西,妹妹不得已,才扒了姐姐的衣服看看。”

    说罢,似觉得她一个瞎子说出来‘看看’两个字没有说服力,“绿芙,你去瞧瞧。”

    夏棋气得要跳起来,却被谢琼华拦住,心中冷笑,她这个妹妹终于不再忍了,正好,她越和自己作对,她就死得越快。

    谢琼华卸去了平日的伪装,看着谢臻凉的神情完全没有姐妹间的温情,反而像在看一个仇人,不死不休。

    “妹妹,好好休息。姐姐改日再来看你。夏棋,走。”她们来日方长。谢臻凉!

    三人就这般痛快地离去,绿芙诧异,却是总算松了一口气,而方才的谢臻凉也太让她意外,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安静沉默气质柔软的小姐!

    “小姐……”

    气息不稳地女声响在耳边,谢臻凉没理,转身走到旁边的梳妆台。

    谢臻凉拿过架子上的两个首饰盒,边摸索着打开边道,“绿芙,过来。”

    绿芙规规矩矩地走过去,静静等着吩咐。

    “抬头。”

    绿芙猛地抬眼,两团闪闪的光差点闪瞎她的眼,谢臻凉左手一把金的银的,右手一把翡翠的珍珠的,金钗发簪耳环手镯种类繁多。

    绿芙一下子结巴了,“小……小姐……这是……”要赏给我?

    谢臻凉自然不懂她的心思,声音平平,“接着。”

    绿芙心中雀跃。

    “我要睡会儿,我不醒谁也不能吵我。赏给看门的婆子和小厮,卖力点儿,守好门,敢闯的,用棍子轰出去!”

    “啊?小姐,那要是老爷来了呢?”

    原来不是给她的。

    “一样。下去吧。对了,如果谢琼华院里的人来,往死里下狠手。”“是,小姐,奴婢都听小姐的。”

    绿芙连忙呆呆地点头,咽了咽口水,转身去办事了,心中还有点儿愁绪,小姐变了啊。

    但再怎么变也是她的小姐。

    ……

    谢臻凉拥着被子躺下,身体有些脱力,伸手揉了揉额头,这具身体长期失眠,又有严重的抑郁症,离被谢琼华逼疯也就一步之遥而已。

    最狠的折磨人的法子永远不是杀之后快,而是把一个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谢琼华……呵。这个谢臻凉恐怕到死都想不通为什么天之娇女的谢琼华会对眼瞎的她有那么大的恶意,不,准确来说,是恨意。

    身体的疲累感疯狂地淹没她,谢臻凉心神一松,人便死死地昏睡过去。

 004 发卖

    两日后。

    睡饱醒来的谢臻凉,缓缓睁开了眼,一片黑暗。

    嗯?她愣了下,不适地眨了眨眼,什么也看不见……对了,她现在占了‘谢臻凉’的身体。

    一年前,来到异世的谢臻凉只是个鬼魂,也就在两日前,‘谢臻凉’在雨中被砸晕后身亡,她才成了她。

    谢臻凉穿鞋下地,凭借脑中的记忆,走到了窗前,窗户开着,除了微风吹进来的细微响动,竟没有一丝声音,实在安静得不正常。人呢?

    等在门外的中年妇人,耳尖的听到房内的动静,上前推门,身后两个年轻的婢女随着她进入。

    杨妈妈简单地行了礼,“二小姐醒了,夫人吩咐,命我送二小姐去祠堂罚跪。”相爷的话,谁也不敢马虎,二小姐因为晕倒,跪祠堂、抄家规的惩罚只能推后,但绝不会不了了之。

    谢臻凉静静转身,抬步走向了梳妆台,将长及脚踝的漂亮乌发从身后拢到一侧,分成三股,纤细白嫩的手指灵活地翻动,慢慢地编着。

    谢臻凉无声地漠视让杨妈妈不悦,“二小姐,跟我走吧!”

    “绿芙呢?”

    杨妈妈不耐烦地道,“静水院的奴才奴婢个个不懂规矩,敢拿着棍子阻拦夫人相爷进院,成何体统!夫人已经下令,全都发卖了。二小姐,你该走了,我还要回去复命。”谢臻凉编发的手指一顿,粉嫩的唇角无声勾起,看不出喜怒。

    相府的祠堂么,让她想想……对,在西边的最深处,紧邻着相府的院墙,外面是条大街。

    身处相府后院,一生几乎没出过静水院的谢臻凉唯一熟悉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院子,但穿越而来的谢臻凉,在做鬼魂的时候,游遍天下,加之恐怖的记忆力,更是过目不忘,区区相府地形图,早已了然于胸。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人告诉我。”

    杨妈妈微微一笑,说的阴阳怪气,“昨日晚上,夫人看二小姐睡得熟,不忍心叫醒二小姐。”

    发卖静水院所有奴才奴婢,这事儿表面看是夫人的意思,但实际可是大小姐的意思!谁让二小姐不知好歹,敢跟大小姐作对!“卖到哪儿去了?”

    杨妈妈十分不满谢臻凉向她问话,她的主子是夫人,不是二小姐!

    “二小姐不必知道。红儿,绿儿,还不去扶小姐。”

    杨妈妈说完,不等谢臻凉先走,一人独自走到了门外。

    谢臻凉勾起唇角一笑,“呵。”

    两个婢女走上前,看清谢臻凉的脸,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小姐是启尚第一美人,她们本以为世上再也不会有比她还好看的女子,可眼下这二小姐……“发什么呆。”

    两人惊醒,却见谢臻凉走到梳妆台前,拿了两只玉镯,一人手里塞了一只,“告诉我,他们被卖到哪儿去了。”

    红儿绿儿对看一眼,迟疑地伸手接过,“回二小姐,奴婢只知道是府中的李大娘将人卖出去了。”

    “奴婢知道,府中犯了错的下人,女子大多是被卖进了……窑子,男子会被卖去做苦力。”

    ……

    杨妈妈将谢臻凉送至祠堂所在的院子门口,一刻也不多待,人送到了,扭头就走。

    一个持刀的护卫前面带路,见她每步走的很稳,丝毫不像双眼瞎掉的样子,微微诧异。

    “二小姐,到了。”

    护卫回头,突然一把土洒到了他眼睛里,冷不丁又被一板砖砸个正着,干脆利落地晕倒在地。

    谢臻凉扔了在路上捡来的板砖,她凝神想了想,转身往左侧而去,寻到一棵大树,攀爬了上去,直到能够到墙头,凝聚心神,听声辩位,轻轻一跃,落到墙头,随即飞身而下。

 005 被关小黑屋的绿芙

    日暮西垂,杨柳河畔南面,伫立着一排排的灰白瓦房,尽头的一处小院子里,门口挂起了两排六个大红灯笼,粗制滥造,颜色俗艳,门内隐隐有嬉戏调笑的声音传出。

    院子的最深处是一处猪圈,十几头吃得粗壮的肥猪,正奋力地在脏污的地面上打滚,叫得放肆而欢快。

    紧挨猪圈的是一处低矮的房屋,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茅厕,门紧锁着,看不到一丝光亮。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屋内,绿芙蜷缩着身子蹲在一角,抱着自己的身子颤颤发抖,自她在这里醒来后,眼泪就没有停过。

    “呜呜……”谁来救救她。

    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快让她窒息,身处黑暗的她恐惧的如同惊弓之鸟,老鼠的吱吱声听得她毛骨悚然。

    昨夜她被人卖到这里来,扔进了一个男人房间,要不是她一头撞在桌角昏死过去,她早就……

    “呜呜……”她想回相府,她想小姐……

    “扣扣——”

    “呜呜……”

    “扣扣扣——”

    绿芙的哭声突然停住,她刚才好像听到了敲门声,屏住呼吸,再去听——

    “有人吗?”

    很轻轻的一句话,绿芙惊喜的跳起来,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跑过去,“救救我!”

    “你是绿芙姑娘吗?”

    绿芙闻言更加高兴,激动地眼泪又下来了,知道她的名字,是特意来救她的吗?

    “嗯!我是绿芙!我是绿芙!”

    “你家小姐叫什么?”

    绿芙一愣,“我家小姐是……相府二小姐!”

    “……”

    绿芙话落,门外却突然没了声音,她焦急地拍门,“喂!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来救我的吗!哎!”

    “……”

    “呜呜……”

    绿芙这回哭得更大声了,声嘶力竭。

    大约半柱香后,绿芙终于哭累了,认命地闭上了眼。

    “吱呀——”

    门被打开的声音。

    绿芙期冀地转头望去,门外的光亮照进屋内,在看清来人的刹那,脸色惨白。

    她被一名打手装扮的男人扯了出来,“老实点儿!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去!”

    绿芙挣扎,男人抬手把她扇到在地,“小丫头片子,再废话,打死你!”

    骂完,又暴虐地抬脚踹过去,“给脸不要……啊!”

    男人惨叫,欲踹到绿芙身上的脚踝处,横插着一把飞刀。

    一白衣身影璇身一脚将他踹飞,落到了旁边的猪圈里,十几头大肥猪顿时骚乱,在他身上踩来踩去。

    绿芙呆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救了他的白衣公子,蒙着白巾的人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手递过去。

    绿芙感觉自己在做梦……

    良久,“你在等什么?公主抱么。”

    绿芙恍然惊醒,猛然瞪大眼睛,结巴地说不出话,“你……你……小……”

    谢臻凉实在看不下去她的傻样,“快起来,咱们要逃了。”

    “啊啊,小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绿芙幻想过任何可能来救她的人,但从来没想过谢臻凉会来救她!

    她家小姐眼盲不说,又从来没出过静水院,能照顾好自己就很好了,哪里有能力出府来这里救她!

    太不可思议了!

 006 打水漂儿玩儿

    谢臻凉伸手掐住她的脸颊,“痛不痛?”

    绿芙呆呆地回,“有点儿。”

    “现在相信我在这儿是真的了吗?”

    “嗯嗯。”

    “快走。”

    谢臻凉转身就走,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眼瞎,在这么陌生的地方能疾走就不错了。

    她刚才揍人的动静,已经引了不少打手过来,当务之急是要带着绿芙离开这里。

    ……

    谢臻凉帮着绿芙翻过墙头,两人落到院子外面,朝杨柳河畔走去。

    “小姐……呼……他们不会追上来了吧。”

    绿芙累得气喘吁吁,走在前面的谢臻凉回头,“在这儿歇一会儿。”

    说着,便坐在了河岸旁的草地上,背靠在一棵柳树上。

    “想说什么就说吧。”

    绿芙看着自己的视线太灼热,谢臻凉只得出声。

    “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绿芙还不知道,小姐原来还会武功。”

    “你才来我院子里一年,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谢臻凉将脸上的白巾摘下,舒服地呼吸了一口气。

    绿芙不自觉地盯着谢臻凉的脸瞧,她家小姐真是太好看了!越来越好看!

    “小姐是怎么找到我的?绿芙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呜呜。”

    “我去了镖局,雇人去找你们,得到消息的我再去救你们。”

    “啊?”

    绿芙也不笨,立刻想起了刚才小黑屋外的人,“那小姐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救了奴婢呢?”

    说到这个,谢臻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想,但是钱不够,人家不给办。”

    绿芙:“……”

    谢臻凉惬意地吹着河风,心中有些遗憾现在的自己眼瞎,看不到河面的风景,在草地上摸了几块石子,打水漂玩儿。

    摸着摸着摸到一块儿两个篮球大的石块,谢臻凉奋力地提起,举高,朝水面砸去!

    “咚——”

    听得一声溅起水花的巨响,舒展了筋骨的谢臻凉因为眼盲的烦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绿芙,咱们走。”

    “小姐,你是不能私自出府的!回到相府,相爷和夫人会不会罚你啊!”

    “会。”

    “啊?小姐!那怎么办?”

    “所以咱们不回府了,去青楼。剩下的钱还能住几天。”

    ……

    平静的水面上忽而有什么飞身而出,白色水花飞溅。

    绿茵茵的草地上,白色的袍角滑过,那人行走间,本湿透的衣衫竟然瞬间变干,一头飘逸的墨色长发,如云如锻,强劲有力的双腿,精瘦伟岸的身材。

    男子缓步走上岸,一手遮住了半张脸,指缝间有鲜血流出,未被遮住的半张脸,是上天精雕细刻描绘出的美好。

    斜飞入髻的墨眉,是画卷上畅意潇洒的一笔,长睫根根分明,半遮半掩住双眸,魔魅的丹凤眼狭长幽深,浅金的眼眸,熠熠生辉,像冬日的暖阳,但没有暖人心弦的温度,却是凉薄淡漠,空无一物。

    挺直的鼻梁有山峰的俊秀,厚薄适中的红唇润泽,如玫瑰花瓣娇嫩,紧致光滑的白皙脸庞,玉般清润,触手让人心魂荡漾。

    容颜绝世的男子捂住在水中被石头砸破的额角,舔掉唇边的鲜血,嗓音魔魅冰冷,“相府的人……哼。”

 007 谢臻凉VS澹台无昭

    飘云楼,京城第一青楼,名动天下的销金窟,极致享乐之地。

    谢臻凉去裳衣阁买了两套男装,二人换好后衣服,谢臻凉又在自己的脸上动了动手脚,二人这才明目张胆地进了飘云楼。

    “要一间上房,叫雪儿来,本公子要听琴。”

    跟在她身侧,低头装死的绿芙惊讶地差点抬起头,雪儿?她家小姐知道飘云楼有雪儿?小姐怎么知道的?难道小姐以前来过?绿芙身子一抖,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

    而且……呜呜,要是被相爷夫人知道她陪着小姐来了青楼,她一定会被打死的!呜呜。

    谢臻凉说着,掏出一个银元宝,张妈妈的笑容一下子放大三倍,眼角的褶子都冒了出来,轻飘飘又极快速地拿起银元宝揣在袖口。

    她在这风月之地多年,眼光自是毒辣,是男是女,她一眼就清楚,况且谢臻凉和绿芙并没有刻意地装扮,但出钱的就是主子,谁管是男是女。

    “翠儿,陪公子上楼!柳儿,去叫雪儿到公子房间!”

    翠儿娇笑地挽着谢臻凉上楼,漂亮话说得人心情疏朗,谢臻凉对飘云楼姑娘的服务甚是满意,见她这个瞎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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