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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颜,王妃倾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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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她做当家主母,过不了多久,必会被阴狠毒辣的韩慧莲取而代之,到时,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红姨娘也算是娉婷比较重视的人,她不能让她有什么意外。
那么,陆府既然一定要挑选一位主母,那就让月姨娘来吧!
“父亲,让月姨娘作陆府主母,是女儿向你提的第三个条件,女儿希望父亲答应。”娉婷清声说道,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一种感觉,父亲会答应她这个条件。
“你不能换另外的条件么?这个条件未免……”陆元盛想说未免强人所难,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父亲不肯答应是吧!那好,就当女儿没有说过。”娉婷起身朝门口走去,“看来父亲的的诺言作不得数。”话语里带了失望之气。
“你……”陆元盛心里突然恼怒起来,她就如此不信任自己,心里堵着一股气,陆元盛开口叫住她,“既然你一定要选她,就依你,从此,为父再不欠你任何条件就是。”
“好,父亲说话算话?”娉婷转过身,面带喜色,目光炯然的看着陆元盛。
“自然算话。”陆元盛点头,看到她脸上的喜悦之色,不由的,他心里竟涌上些欢喜。
“恭喜月姨娘了,噢,不,应该叫大夫人了。”娉婷朝林月儿道贺,转头看到韩慧莲青青白白的脸色,不由心情大好。
“月儿不敢当,大小姐。”虽说林月儿成了大夫人,但毕竟是侧室扶正的,娉婷仍是嫡女,地位还是比林月儿高上一截。
平常的两句话,却让韩慧莲受到刺激般,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月儿,又怨毒的瞥了一眼娉婷,甩着锦帕,满脸不甘的往外走去。
刚跨出门口,韩慧莲与一个人碰了个正着,那人急匆匆而来,收势不住将韩慧莲撞到地上,看到一旁的陆元盛,那人丝毫不顾地上的韩慧莲,大步走到陆元盛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大声说道:“婉云在哪里?她在哪里?”
------题外话------
这一章出来,不知有没有亲会说堇是拖情节,凑字数,这里,堇解释一下,每一章有每一章的作用,堇希望能尽力写出让大家喜欢的文文,就这样~
☆、第七十六章 陆府二爷
来人一把抓住陆元盛的衣衫前襟,大声说道:“婉云在哪里?她在哪里?”语气里竟是掩饰不住的痛苦压抑。
“陆管家,就是他强行闯入府中,快把他抓起来。”门房带着一帮护院跟在陆环后面,看到抓着陆元盛不放的不速之客,不由指着他大声嚷道。
陆环正要吩咐人把强行闯入府中之人抓起来,却在看到来人的面貌时,不由大吃一惊,嘴巴张的大大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呐呐的唤了一声:“二爷!”
再说陆元盛看到抓住他衣襟之人时,也是一时愣住,直到陆环喊了一声,他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看着那人,他神色复杂的说道:“二弟,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近二十年来不曾回家的陆府二爷-陆元丰,只见他面貌英挺俊朗,器宇轩昂,因长年驻守西垂边疆的缘故,脸色微黑,但目光犀利,武将的气场散发出来,十分的凌厉,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时却像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脆弱而惊惧。
“婉云在哪里?你告诉我?”没有喊陆元盛一声大哥,他眸色沉痛的又问了一遍。
娉婷一干人等早就愣的当场,在场众人,除了了陆元盛和陆环,还有红姨娘,只有韩慧莲见过陆元丰一面,但从未说过话,两人几乎算是陌路,十八年未见,所以,此时看到他,韩慧莲也是一脸呆住的样子,更别说以前在杨氏身边侍侯的红姨娘了。
扫了一眼众人的神情,陆元盛有些尴尬,他动了动身子,想从陆元丰手中挣脱开来,无奈陆元丰将他衣衫抓的紧紧的,他挣脱不开,只好开口道:“二弟,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不放,大哥,你告诉我,婉云在哪里?我要见她。”陆元丰不依不饶的说道,他在西疆时无意中听京师来的商人提到陆丞相正室死了,他快马加鞭赶回,就是想知道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婉云死了,她怎么会死了呢?
他就是自己的二叔陆元丰么?娉婷微带好奇之色的打量着他,见他面目英朗,眉眼之中正气凛然,比起父亲陆元盛的阴险狡诈,这个二叔明显看起来正派许多,娉婷心中莫名觉得对他很有好感,这种好感来自于真实的内心,不由自主就对他起了亲近之意。
可是,他喊起母亲名字的时候,那话语里的痛苦不堪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对母亲……娉婷一惊,被自己的念头吓住。
“月儿,你们先退下。”陆元盛没理会陆元丰的质问,而是跟刚扶正的林月儿开口道。
“是,老爷。”已然一副主母模样的林月儿低眉应道,“大家都各自回院里去吧!”说着,起先抬步朝厅外走去。
其它姨娘虽是好奇这位陆府二爷一回府就找杨氏,但陆元盛下令让她们退下,她们也不得不照作,但均是一步三回头的盯着情况异样的两个人。
陆环目光担忧的看了一眼陆氏兄弟,心底重重叹了一口气,心道:果真是冤孽。
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门房与众护院退下,他才摇了摇头离开。
“娉婷,你也退下。”见娉婷仍在原地磨蹭着,陆元盛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是,父亲。”娉婷虽是满肚子疑问,却知道现在不是解决疑问的时候,她又看了陆元丰一眼,才退了出去。
感觉到娉婷的目光,陆元丰侧首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的面貌时,他感觉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婉云,是婉云吗?
“婉云……”他低低唤了一声,看到娉婷已经出了大厅,陆元丰不由一急,就要追出去。
“二弟,那是我和婉云的女儿,她叫娉婷。”陆元盛一把拉住陆元丰,神色复杂的说道。
“娉婷?你和婉云的女儿?”陆元丰顿住,他又看了一眼娉婷离开的方向,然后转回头,定定的看着陆元盛道:“那婉云呢!婉云在哪里?”
陆元盛见他从回来就句句不离杨婉云,心里冒出一阵怒火,他用鼻子低哼一声,才冷声说道:“二弟,你不在西疆好好驻守,跑回家找你大嫂做什么?”
“婉云?大嫂?”陆元丰低低念了两句,然后朝陆元盛道:“大哥,他们跟我说,大嫂死了,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陆元盛目光闪了闪,想到杨婉云的死,他心里涌起一阵难受,那个他爱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女人,就这样去了,她死时他甚至都不在她身边,他不知道她临死前,最后想到的是谁,会是二弟么?
“你大嫂,她……”陆元盛不知如何开口,自己爱着杨婉云,二弟何尝不是,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背后使了手段,自己又哪能娶到杨婉云,她爱的是他的二弟啊!
“她怎么了,你告诉我?”陆元丰睁大眼睛,希望大哥嘴里说的是婉云在后院绣花呢!再不济就是婉云病了,可惜,陆元盛的话,却让他感觉冰天雪地里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冰水,直冷到骨子里去。
“婉云她……死了!”陆元盛低声说。
死了?大哥说她死了,陆元丰目光圆睁,似乎仍是不敢相信,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的整个面部都在抖动,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她怎么会死了?大哥,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不想让我见婉云,所以,你骗我她死了,是不是?”半晌,陆元丰木然开口了。
陆元盛看着他,并不出声,他们两兄弟与杨婉云的纠葛,兜兜转转二十多年,如今她去了,没见到她最后一面的二弟会做什么,连他也不知道。
“你一定是骗我的。”陆元丰又喃喃说道,“你答应过我,会好好对她,好好照顾她的,你是怎么照顾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照顾她的?”随着最后一句说出口,陆元丰一拳朝陆元盛脸上揍去。
陆元盛躲避不及,被他击到脸上,一下子脸上就青肿了一大块,嘴里也吐出一大口血来,他将被陆元丰打掉的牙齿和血吐到地上,朝陆元丰怒声说道:“你疯了是不是?”
“我就是疯了,大哥,妄我把婉云让给你,你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她的,她才四十来岁,你竟然让她死了,你怎么对的起我,你说呀!”陆元丰抓着胳膊死命摇着,眼里满是痛苦之色。
“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她,用不着你来管。”想到二十五年来,杨婉云从来没有爱过他,她心里始终装着的都是眼前这位,自己的二弟,陆元盛心里既痛苦又愤怒。“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既然那么爱她,当初怎么不带她走,让她留在相府痛苦度日,你又怎么对的起她。”
是啊!他怎么对得起婉云,十九年前,如果自己下定决心带她走,现在还会是这个模样么?说到底,都是因为他的懦弱,才害了婉云,也害了自己的一生。
陆元丰松开了陆元盛的衣襟,嗵嗵退后了几步,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元盛冷眼看着他,又加了一句,“十九年前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那时没想带她走,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不是。”
陆元丰脸色又白了一分,十九前年的那一晚,他和婉云……那始终是他心底的一抹痛,去不掉,忆更深。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陆元盛心里竟涌上一阵快意,是的,报复的快意,自己的妻子恋着自己的弟弟,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陆元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故意冷落杨婉云,目的就是想让她知道失了他的心,她在相府如何立足,可没想到,她就这样无欲无求的在云采院生活着,不是必要场合,他连见她一面都难,而娉婷和琮儿的出身,连他都觉得是个奇迹,他宿在她房里的时间五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而且每次都是借着醉酒,才敢强行与她行房,但每次醒来看到她哭泣无措的样子,他只觉得挫败,她就如此厌恶他,只因为她心底住着另一个人。
如今她死了,他得不到她的心,二弟也不可能得到了,人一死,化作一封尘土,即使生前她再爱着二弟,也只能抱憾而终,他们俩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自己应该觉得开心的,可是心底却堵的难受。
“她埋在哪里?”陆元丰神色颓然,低声开口道。
“梅坞!”本不想告诉他的,但看到他的神色,陆元盛心里竟有了一丝心软,终究是自己的兄弟,当初是自己对不起他,现在就当是对他的歉意吧!
梅坞!陆元丰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梅坞,林子里到处开满了梅花,“婉云,我喜欢你!”明朗俊逸的陆元丰对着眼前容颜倾城的蓝衣丽人说道。
听到他的话,浅蓝衣装的杨婉云不由娇羞的低下了头,手上拿着一枝刚折的梅花,真是花娇人美。
陆元丰不禁凑了头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你……”杨婉云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她装作着恼的瞪了一眼陆元丰,抬步就走。
“婉云,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陆元丰追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杨婉云被他抱在怀里,心都快跳出来了,从未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的她不由偏头,想瞪他一眼,以掩饰自己的心慌,冷不防他也刚好凑首过来。
二人两唇相触,陆元丰只觉得心口一热,不由转过她的身子,捧着她的头,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四周开满枝桠的梅花,红的、白的,映照着相拥的两人,只觉得分外的美好。
梅坞,那是他和婉云彼此交心的地方,她不愿葬入陆氏补祖坟,竟是选择葬在了那里么?
陆元丰心底剧痛,伸手抚了抚心口的位置,他转身朝外走去。
“我去看看她!”
娉婷看着失魂落魄的二叔出了府,心底疑惑更深,二叔的样子倒像是受了很重的打击,为什么呢?是因为娘亲么?
“莳萝,让王府来接我的马车先回去,我想在这里多留两天。”娉婷决定多留两天,娘亲去世前,叫得元丰两个字,娉婷当时伤心难过,所以没多想,如今看来,娘亲叫得是二叔的名字,因为二叔就叫陆元丰。
“小姐,可要派人跟王爷说一声。”小姐在陆府待的够久了,是时候回王府了,这段时间来,王爷与小姐的日渐亲密,让莳萝很是开心,小姐终于开窍了,王爷对她那么好,没了顾公子,如果小姐能爱上王爷,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莳萝,不用通知了,我来了。”随着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云洛走到娉婷面前,“你想在陆府多留几天?”
“嗯!”娉婷点头。
“好,那就多留两天吧!刚好我这两天有空,就陪你多住两天。”说着,云洛扶着娉婷的腰就往明月轩而去。
“你怎么有空,公务不忙吗?”娉婷任他扶着腰往前走,脸上则微有疑惑。
“不谈公务,现在,我只想好好陪你。”云洛柔声说道。
“可是……”不管公务真的没有问题吗?娉婷心里说道。
“没有可是了,听话,乖,就让我好好陪你,嗯!”最后一个嗯字,像情人间的呢喃,带着丝丝宠溺,让娉婷心中微微泛起了甜。
“好……”
☆、第七十七章 一见钟情
梅坞,洁白的雪花覆盖着大地,银妆素裹的世界里,傲雪凌霜的寒梅,在冰雪中散发着阵阵幽香。
杨氏坟前,当看到墓碑上刻着“陆杨氏婉云之墓”,陆元丰终于承受不住的跪了下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十九年之后的再次相见,竟是这样,天人永隔,想着那镌刻在脑子里的绝美容颜,就这样封在了尘土之下,陆元丰感觉他的心如被车轮碾过,生生的疼痛。
“婉云……婉云……”他跪在她墓前,喃喃的唤道。
你真的就这样死了吗?你怎么忍心连我最后一面都不见,就这样去了,婉云,婉云……
伸手抚着墓碑上的字,陆元丰脑中闪过他们刚认识的画面。
“我的名字叫杨婉云?”容颜绝美的女子一脸娇羞的说道。
“温柔婉约,云色倾城,婉云,果真是好名字。”陆元丰面上含笑,朗声说道:“婉云,你好,我叫陆元丰。”
“陆元丰!”杨婉云低声念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朝他宛然一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陆元丰手指停在婉字上面,“你长得真美!”他记得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他更记得的是他说过这句话后,她脸红娇羞的样子,那样的婉云,那么的迷人,一下就抓住了他的心。
婉云,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就这样去了,我们说过生不能同衾,死要同穴的,你都忘了吗?还是你在怪我,怪我十九年间没回来见你一面?
婉云,我是元丰,我回来了。
倚着墓碑坐下,陆元丰扒开坟上的积雪,抓了一把泥土在手上,土黄色的泥土湿润而黯淡,陆元丰怔怔看着。
这泥土真丑,婉云,我怎么愿意相信你如花的容颜被这丑陋的泥土盖住,从此化作尘土,婉云,你醒来好不好?陆元丰做错了,他做错了啊!
“元丰,带我走,求你,带我走!”那一晚,她拉着他的袖子,泪水涟涟的哀求。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他愣了一下,竟然有些犹豫,“婉云,我……”
“带我走,好不好!”她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仿佛一松手,他就会立即离去,他是她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希望啊!
看着她的泪水,他立即的心软了,他是那么的爱她啊!他几乎立即就想说,“好,我带你走!”可刚要开口时,他突然想到了母亲的他说的话,“元丰,婉云是你大哥最爱的女人,你别跟他抢,算母亲求你了。”母亲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却是比亲生母亲对他还要好的人,他怎么忍心拒绝。
眼前仿佛出现了母亲哀伤的神情,“元丰,母亲求你。”陆元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化作了一片冷然,“婉云,对不起!”
他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的神色,亮如灿星的眸子在听到他的话时,瞬间变成黯淡的一片孤寂,那么深切的绝望,让他差点忍不住就要悔口,但是他不能。
婉云,你一定很恨我吧!我何尝也不是!
雪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来了,飘飘落落,不多久,就给倚碑而坐的人镀上了一层白,但他毫无所觉,仍是喃喃自语着。
是夜,娉婷瞥了一眼外间榻上熟睡的云洛,提着一盏灯笼,轻步出了房间,朝云采院而去。
她离开后,云洛睁开了眼睛,没有丝毫睡意的眸子若有所思。
云采院,自杨氏离世后,这里就空着,挂在走廊上的白挽布还没有撤下来,或许是下人们忘记了,长长的白挽拖曳在地上,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阴森森的恐怖。
杨氏生前的房间,黑暗中,陆元丰抚摸着这里的一桌一椅,想寻找一些熟悉的气息,这就是婉云生活了二十四年的房间么,他摸到屏风,墙上的字画,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他猜想,这上面一定是画着梅花,那是她最爱的花,从前,她的每一幅画里,都少不了梅花的点缀,红的、白的、粉的,颜色不一,却是同样的美丽。
摸索着找到她生前睡过的床,陆元丰坐在了床沿上,黑暗里,房间里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但陆元丰却能猜想它所有的布置,桌上放的什么,屏风摆放的位置,墙上字画的数量,他都十分的清楚,并不是他曾经来过这个房间,而是曾经的凌波院,她住在陆府住时的房间里,如何摆设,他一清二楚。
想到凌波院,记起院里那株两人一起栽种的绿萼,不知可有开花,那是她最喜欢的梅花品种,他离开家时,那株绿萼尚未开花,十几年过去,应该长成大树了吧!还有花卷,那是他送给她的白猫,明明是白猫,她硬是取了个花卷的名字!真真是令人感到无奈。
曾经的过往,一幕幕,一桩桩,从眼前闪过,那些片段,有美好的,亦有令人心碎的,但让他始终记得的,就是她娇羞的如花容颜,哪怕时间过得再久,也不可能从他心中抹去的那名女子,她叫杨婉云。
婉云……他无声唤道。
“叩叩叩!”轻轻的敲门声传来,陆元丰猛得一惊,愣愣的转向门口。
婉云,是你回来了么?
“叩叩叩!”敲门声继续传来,陆元丰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下一秒,在看到门外之人时,他眼中的亮光瞬间黯淡。
竟不是你么?婉云。
将他的神情转变看在眼里,娉婷好奇心更甚,他开门时眼中的亮光,是希望看到母亲么?他和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二叔,我是娉婷,杨婉云的女儿。”娉婷不知道二叔认不认识自己,于是先开口做了自我介绍。
“娉婷,你叫娉婷是吧!”陆元丰就着灯笼的暗光看清了面前女子的脸,与婉云有九分的相似,但却是与婉云截然不同的气质,婉云任何时候都是温柔如水,所以眸子里始终漾着温情的柔光,而她,眸色清冷,干净的不含丝毫杂质,透明剔透,如上好的水晶,亮而冷。
这就是婉云的孩子,她与大哥的孩子,陆元丰心里隐隐作痛,深吸了口气,他朝娉婷露出一丝微笑,“你长得真像你娘。”
“是吗?”娉婷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现在的她,迫切的想知道二叔和娘亲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叔会出现在这里,一定与娘亲关系匪浅吧!
“嗯,除了眼睛以外,你和你娘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陆元丰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婉云,那个刻在他心中的女子。
“二叔,你与我娘很熟悉么?”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娉婷只好试探似的说道。
“嗯!很熟悉。”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她是婉云的女儿,陆元丰只觉得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喜欢,仿佛眼前之人是他的女儿,他心里有一种对她好的渴望。
“我懂事以来,娘亲就一直病着,她从来不跟我说她以前的事,现在她去世后,我很想念她,二叔,你能跟娉婷讲讲娘亲以前么?”娉婷的脸在微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的落寂,还有浓烈的哀伤。
“先进来吧!外面天冷。”陆元丰说完,就往里面走去。
娉婷提着灯笼,举步进了房间。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陆元丰缓缓开口了。
那一年冬天,陆元丰二十岁,刚出师门的他与大哥陆元盛结伴去天行山赏梅,天行山是京师出了名的赏梅之地,那里分布着整个京师近一半的梅树,且品类繁多,一到冬天,梅花盛开,总能吸引众多人前往观赏。
血气方刚的少年,赏花只是凭着一时的兴起,看到林里颜色各异的雪梅,刚开始还能啧啧称赞,看多了也就失了兴致,本想立即下山回府,但大哥却死活不肯,他还想对着这傲然开放的寒梅多作几首诗呢!
又不好丢下大哥先回府,百无聊赖之下,陆元丰胡乱在盛开的梅林里走着,走着走着,看到身边赏梅的人越来越少,他才发觉,竟然走到了很偏僻的地方。
正想返回去,耳边却飘来一丝琴音,他不禁有些好奇的寻声而去,琴声越来越清晰,陆元丰终于看到了弹琴之人。
蓝衣雪衾,乌发轻挽,凉亭里煮着茶,丝丝白雾升起,陆元丰仍是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容貌。
远山黛眉,双眸流盼潋滟,琼鼻秀挺,玉腮微红,小巧的菱唇娇艳欲滴,洁白如雪的娇颜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肌肤嫩滑,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上一把。
真美!陆元丰当时心里只有这两个字,随即,他心里某一处悄悄绽开,让他感觉有些不知所措,那时的他,并不知道,有一种缘分就作一见钟情。
他不禁朝她走了过去,他想认识她,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名字。
“什么人?”静心抚琴的女子被脚步声打扰,眉头微皱,不由喊出了声。
真美,连生气的时候都掩饰不了她倾城的容貌,陆元丰呆呆的看着她,竟然忘了跟她打声招呼。
“你是什么人?”蓝衣女子又问了一声,眼里满是警惕之色,蔓儿刚离开一会儿,凉亭里只有她一个人,这里突然出现陌生男子,如何不让她警惕,万一是这人心生歹意,她该怎么办?
看到女子一脸紧张的样子,陆元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呵呵笑了几声,开口说道:“姑娘,你不要害怕,我是寻着你的琴音来的,我不是坏人。”
看他年纪尚轻,眼眸干净,面容明朗,是不像坏人,蓝衣女子才微微放松了警惕,但抚琴被打扰,仍是让她感觉不悦。
“你离开吧!一会我家人就要过来了。”如果让人看到她和一个年轻男子独处,有损她的清誉。
“小姐!”远远的,有清脆的声音传来。
是蔓儿,蓝衣女子心头一紧,不由催促眼前的男子,“这位公子,请你尽快离开此地,我的丫环就要回来了,到时看到你,别让她误会你是登徒子。”
☆、第七十八章 云色倾城
“请你快点离开。”蓝衣女子朝陆元丰说道。
陆元丰想多跟她相处一会,但又怕惹她生厌,无奈,只好说了声“告辞”,就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这就是陆元丰和杨婉云的第一次见面,回到府中,他才想起,忘了问那名女子的名字了。
一直想着那名女子的陆元丰丝毫没有发觉,那天他大哥的失魂落魄,也是因为一名女子。
“那弹琴女子就是我娘亲,对不对?”娉婷眼神晶亮的看着他,他口中那名美丽的女子,就是她的娘亲么?原来娘亲年轻时也是倾城的美人啊!
“对,是你娘亲,只是那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那次见面后,我一直想再次见到她,于是天天到天行山去,就是想在那里能再次看到她。”陆元丰思绪飘远。
自那天看到那蓝衣女子,陆元丰就像着了魔似的天天往天行山跑,可惜,他再也没看到那名女子,直到半个月后的,皇上在天行山举办梅花会,邀请文武百官家眷参加,他才再次见到了她。
她坐在一群官宦千金,温柔浅笑,不时有人上前跟她打招呼,她都是礼貌对之。
“看到那名女子了么?那是翰林院士之女,生就貌美如花,性子又温柔,到她家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可惜翰林大人和夫人一个也没挑上,哎!也不知道谁家有福气能娶到她。”陆元丰听到不远处的家眷说道。
“是啊!可惜我没有儿子,不然也要到她家中去提亲的。”另一名家眷说道。
“你就别想了,你的女儿也很不错啊!你该为她好好挑个夫婿才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而官家夫人们最喜欢谈论的却是谁家的女儿攀了高枝,谁家的儿子不学无术。
原来她是翰林院士之女,知道了她的身份,却仍不知道她的名字,陆元丰有心打听,却被其它官员家的公子少爷缠住,好不容易打发了那帮公子哥儿,却发现她早就失了踪影。
一心想见的人离开了,陆元丰神情失落,不由自主又往第一次看到那女子的凉亭走去。
还没走到凉亭,他就看到一抹蓝影趴在凉亭的栏杆上。
他心中瞬间狂喜,大步走到凉亭,却看到蓝衣女子趴在栏杆上,双肩微微抖动,他都走到她背后了,她还没有发现。
陆元丰听到有细细的啜泣声传来,她在哭么?他心里想道。
“姑娘,你没事吧!”等了半天,见她一直在哭,陆元丰忍不住开口了。
他明显的看到趴在栏杆上的身子一僵,接着啜泣声停止了,那女子停了哭泣,却没有转过头来。
“姑娘,你有什么伤心事,能跟在下说么?”迟迟不见她转身,陆元丰心里滑过一丝异样
“关你什么事!”半晌,传来那女子鼻音很重的声音。
“呃……”冷不防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陆元丰顿时被噎住。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那女子仍没有抬头,虽然是赶人走的话,被她说来,却让陆元丰觉得她很难过。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能帮你么?”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这名女子,陆元丰怎么愿意就此离去,她一个人在这里哭,一定是遇到什么让她伤心的事了,可是,她刚才都还是好好的啊!会有什么事让她此刻难过成这样。
“我叫你走啊!”女子转过头来,瞪着他,却在见到他的样子时,生生忍住了下一句话。
“是你啊!”她眼角挂泪,神色恹恹的说。
“你还记得我!”听到她的话,陆元丰心里一喜,她竟然记得他么,刚想问她叫什么名字,却在看到她的神色时,突然咽下了到嘴的话。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女子又怔怔的落下泪来,他只觉得心里也闷闷的,仿佛随着她的难过而难过。
“我娘病了!”她低声说道。
“病了,那请大夫了么?”原来是她娘生病了,怪不得她哭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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