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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敛财日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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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李闲朝她挥了挥手,将她招了进来,指着叶渊介绍道,“这位是平安郡主,他是叶渊叶先生。”
  “在下叶渊,拜见郡主!”
  谢琪瞪大着双眼,好奇地在他身上扫了扫,而后微微抬了抬下巴道:“你是夫子么?”
  “在下并非夫子。”
  “哦?那你和李姐姐在这儿做什么?”
  叶渊悄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瞪着一双大眼,迷离的桃花眼闪烁着疑惑不解。谢琪声音柔和清丽,这般端着架子严肃着一张俏脸,奇异地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再后知后觉,李闲也能感觉出谢琪话里话外都有针对叶渊的意思,她失笑摇头道:“你这是怎么了?叶渊一直都在这里画画呢,今天他出关,我就过来这儿瞧瞧。”
  “画画?”谢琪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
  “你看看,有喜欢的吗?让他送幅给你如何?”李闲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画笑着问道。
  叶渊也回过神来,恭恭敬敬道:“在下有幸被公主赏识,指点画技,拜她为师,这些正是在师傅的点拨之下完成的画作,郡主喜欢,请尽管挑选。”
  谢琪这才恍然,咬着下唇,低声嘟囔了一句,站在她旁边的李闲却还是听清了她抱怨的是什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第194章 挑人

  第194章挑人
  待离开叶渊屋子后,谢琪才吱吱唔唔地吐露出谢珞曾让她多来这儿陪她,然而这个“陪”字,李闲觉得似乎用得有些不大恰当……
  不过,对于即将举办的画展,谢琪还是很感兴趣的。
  “李姐姐打算把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呢?”谢琪抓着手里的一副画,歪着头问正琢磨画展的李闲。
  “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也就是已经出了国丧,那会儿再办任何事都无需担心,也可以大张旗鼓地搞一搞了。
  谢琪很是认真要点点头:“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招呼女客。”
  听到她的话,正忙碌的李闲忽然放下笔,她突然想到这里的现实问题,这个画展绝不可能男女共处一室!就算可以,也绝不可能有人会来参观!
  “怎么了?”见她猛地停下笔,谢琪放下手里的画,一脸犹豫地问,“你在担心什么?”
  “若是这个画展不分男女,会有人来吗?”
  谢琪闻言,掩嘴轻笑,俏皮地眨了眨眼道:“怎么会没有人来呢?李姐姐自从来到京城想来极少参加他人的聚会吧?”
  李闲一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确,好像只参加过一两次花会吧,好像都不怎么玩。”
  “李姐姐见多识广,自然对京中的花物不放在眼中,何况这些聚会多是攀比或是八卦亦或是变相地与其他公子见面,其实都是毫无趣味的,你不去是对的。”
  这番一针见血的评价还真是少见,李闲有些汗颜。
  “这个……其实我不过是对那些花花草草没兴趣罢了,怎么会不放在眼中……”
  “在我面前李姐姐就不必遮掩了。”谢琪摇摇头,并不在意。
  李闲只好无奈撇嘴。
  “如李姐姐所说的画展,据我所知,不说整个大唐,想来在其他地方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我就说嘛,李姐姐想做的事一直都是新鲜的,而且一定能成功!”
  “郡主什么时候学会打趣人了?定是跟你哥哥在一起久了吧?”李闲斜了她一眼。
  谢琪并不笨,只不过极少与人打交道,话也极少,向来内向的她现在竟能若无其事地开着自己的玩笑,真是让她有些感慨。
  “怎么会是打趣?”谢琪一脸认真道,“自先帝封李姐姐为第一女商,玉妆楼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大唐。上次皇宫里你与芜蘅公主一战,你的名气更是传遍各国!李姐姐,我觉得你所经历的这些事都成传奇了!”
  李闲眉头一挑,抬手便在她脑门上一弹,瞪着捂着脑门嘟嘟囔囔的谢琪,她似笑非笑道:“我看是你被困在宫里因久了,把你这心都给困野了才是!我的经历成传奇?我怎么没觉着自己这过来的人生这般精彩?”
  毫不犹豫送完白眼后,她才起身拍了拍桌上涂涂画画的设计图道,“你如果真闲得发慌,不如帮我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这个画展既能让男人来也能让闺中女儿来。”
  谢琪抱怨道:“这还不简单吗?李姐姐怕不是逗我玩儿吧?”
  “哟?你想出来了?”
  这个画展还是要办,叶渊是难得的人才,画了这么多画不好好利用利用怎么行?
  “按时间来不就成了?今天只接女客,明天只接男客,这样一来,谁都不冲撞了谁。”
  李闲双眼一亮,合掌一拍,欣喜道:“琪儿啊琪儿,你果然聪明!就这么干!”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闲每日都会去看看叶渊,顺便将自己脑袋里仅剩的一些画画知道教给他。虽没见过猪跑,但总吃过猪肉。不懂实际操作,幸好叶渊这颗充满艺术思维的脑瓜子用得还是很顺溜的,不过是稍稍一提点,他便能举一反三。
  也幸亏她让人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各种颜料,这般没日没夜地用起来,她觉得他简直像个疯子!
  国丧期间,玉妆楼的生意虽比不上以往,但这也正好给各店一些喘息的时间去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并不耽误李闲的新计划。只是李文墨被李音白派去了北方,归期未定。而刘恒青也还在璐州城,现在她的身边只有文知文砚两个人能用。
  “主子,陈老大在外头正等着你选人。”文砚还未进来,便嚷开了,“我看了那些人,个个愣得跟个木头一样,主子,你确定要买?”
  李闲放下手中的毛笔,理了理身上的素色衣裳,瞪了迎而进来的文砚一眼:“声音这般大,生怕隔避的人不知道咱们买人是吧?”
  文砚一愣,摸了摸脑袋笑道:“主子,我这声音就算再大些隔壁也听不到的,谁让咱们隔壁没人呢!”
  “说你一句,你还贫嘴了!”李闲无奈地瞪她一眼,索性不讲了。
  文知从里头出来,也听到了这番对话,不禁微微一笑,低声道:“小姐,文砚这是怕你失宠,这才着急起来呢!”
  “怎么可能!”文砚跳了起来,忙追上李闲,搂上她的右手讨好道,“主子,这世上只有一个文砚,像我这样可以被你骂不还口偶尔还可以给你逗乐解闷的丫环哪儿寻去?主子怎么可能不理我?再说,主子也绝不是那种只见什么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人,是吗主子?”
  见她耍宝,李闲大眼一弯,嘴角勾起:“是是是,都是你有理了!”
  跟在后头的文知亦是掩唇不住地笑。
  主仆三人正说笑着,便来到了外头院子里。只见一个身着米色衣裳,头发盘起的妇人恭敬地立地一旁,见李闲出来,她连忙迎上来道:“赵氏拜见金枝公主,公主千岁!”
  “起吧。”
  赵氏是陈老大的夫人,陈老大收人,赵氏(言周)教并负责转卖。虽然觉得光明正大地买卖人口是件非常缺德的事儿,但李闲还是按捺住心里的想法,镇定地将眼神落在垂手静立在院中的一群姑娘身上。
  这些人小的只有十岁,大的有些已盘起了发,看上去已有三十出头了。应她买人的要求,只要为人踏实,手脚干净即可,这院中的三十六人便没了年龄的束缚,齐齐带了进来。
  “拜见公主,公主千岁!”
  在赵氏的示意下,这三十六人整齐划一地行了跪拜之礼,礼数有粗有细。
  李闲淡淡点了点头,扬声问:“会识字的有哪些?”

  ☆、第195章 立后

  第195章立后
  新买进的十六个丫头都以时字为首,九个识字跟在文知文砚身旁学习,其余暂时都被分在了外院。 人数一多,原本空荡荡的公主府顿时显得热闹起来。
  李文墨在时,外管家基本被他包了。他离开前,曾派人将呆在杭州的安叔接过来,便将所有事务交到了他手中。所以有他在,公主府内秩序井然。
  而内院向来都是凉姑在管理,宫中出来的她,比安叔还要有威力。文砚谁都不怕,只需凉姑一个眼神,她便立马如同猫咪一般认怂。为此,李闲和文知也不知笑过她多少回。
  这日一早,李闲刚完成最初的画展计划就听到门外传来细小的交谈声。放下手中的稿纸,还未出门,那细小的交谈声便渐渐变大,而后竟起了争执。
  “……皇上……皇后……选秀……”
  仅听到只个关键的词,李闲便挑起了眉。前几日新丫环们入府,凉姑和安叔特意召集了全府的下人立了规矩,这会儿谁还敢议论皇宫之事?这些人竟如此胆大,倒让她意外了。
  她朝着话语声挪去,只见外头回廊拐角处坐着三四个扎着双丫鬟的丫环一手拿着女工一边扯着闲天儿,正说着话儿的正是那日新进来的一个丫环。长得很是清秀,身段窈窕,巴掌大的脸上一张巧嘴正不住吃吃笑着,也不知刚刚讲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时苓,我看你还是少说几句罢,前几日凉姑可都给咱说过了,不许非议朝廷皇宫之事呢!”
  “可是外头都在讲立后的事呢!又不止咱们在讲!”
  正当她的话音落下,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讲什么?”
  坐着的那一排丫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吓得连忙站起身行礼。
  “参见公主!”
  李闲眼神落在那个名叫时苓的丫环身上,神情淡淡,道:“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时苓冷汗直冒,低垂着头不敢答话,好半天才吱吱唔唔道:“奴、奴婢知、知罪!求公主开恩!”
  说着,身子完全趴在地上,不住地喊着“知罪”。李闲见她还算诚恳,便挥了挥手,让她们都起了身。
  待她们站定后,才道:“这一次,我就不罚你了。若有下次,就按府里的规矩来!”
  时苓连忙答应。
  此事之后,李闲便将这抛到了脑后。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谢珞那里只传来几句不必挂心之类的消息,再无其他。皇宫里,李音白每日都要应付消极怠工的骁王的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应付礼部提出的立后之事。
  如今的后宫冷冷清清,再不复当初的热闹。皇后被封西太后,软禁于勤和宫,其她没有皇子皇女的妃子一律被送至玉音庵荣养,而李音白的生母敏贵妃成了东太后。
  御花园并未因先帝逝世而凋零残败,尽管是深秋时节,这里依旧花团锦簇,处处姹紫嫣红。东太后身着素色宫装,旁边跟着一位身段丰润,凤眼微挑的妇人。她正是李音白还是晋王时,后院唯一的一位侧妃廖桐,如今被封为德妃,她便帮着东太后管理后宫之事。
  “这金盏菊倒是精神,一会儿你摘几支插瓶,给皇上送去。这几日,他怕是被前面那帮不听话的人烦得不行。”东太后指了指路旁金黄金黄的菊花偏头细细嘱咐着。
  德妃迅速抬头扫了一眼那花,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唉,你啊,就是太闷!”东太后瞥了她一眼,摇头叹了口气,“你也跟着他一年了,怎么就不知道争取争取呢?”
  德妃嘴唇动了动,最终咬了咬唇,低声道:“妾、妾也试过……”
  “然后呢?”东太后瞪她一眼,“若是一种法子不行,难道不会换一种?生儿育女之事,你自己不操心谁来操心?如今可不比以前,过不了多久,皇后就要进宫了,你啊!唉!”
  说到后面,又无奈地叹起了气。
  这个廖桐性子极好,就是太被动胆子太小,李音白后院就她一人,跟了一年,竟什么消息也无,自己也不见着急什么的,真是让旁人担心了不少。
  “皇后?”德妃抬起头,眼神里透露出了些许古怪。
  “嗯。”东太后没有看她,伸出手逗弄着一支探出路上的菊花,漫不经心地欣赏着。
  德妃轻咬下唇,低声细气地说道:“妾、妾见皇上近日心事颇重,似乎是对立后之事有想法。”
  “哦?”东太后闻言,诧异地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神漆如点墨,那里头的威严让德妃忍不住低下了头。
  “他如今身为一国之君了,自己的想法自然会多起来,你只需记住你自己该做的事就好,其他的事不需你操心!”
  这话的口气有些重,德妃缩着脖子顶住压力连忙点头。
  “好了,走了这许久,也累了,你自个儿玩吧。”
  德妃忙曲膝行礼:“恭送太妃!”
  待东太后离开,德妃这才缓缓起身,她那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里面闪烁着点点亮光,神情诡秘。
  “娘娘,菊花已采摘好了。”贴身宫女低首靠近,低声道。
  德妃回神,低头只瞧了一眼,伸出手随意地拨弄了几下,便神情冷淡地说:“你也要我送过去吗?”
  “奴婢不敢。”早摸清她脾气的宫女连忙跪下,手中的花却不敢洒落半朵下来。
  “哼!”德妃冷哼一声,“既然要送,自然不能只送这么几支,你过来。”
  那宫女连忙靠近,凑了上来。德妃只在她耳旁低声嘱咐了几句后,那宫女连连点头,而后领命悄然离去。
  看着宫女渐渐远去的背影,德妃嘴角轻轻勾起了一道弧形。
  东太后回到太和宫后,心里一直回想着刚刚德妃所说的话,李音白是她的儿子,他心里想什么,虽不能全然了解,但也能猜个**,如今他竟有了自己的心事?
  越想越不对劲后,东太后豁然起身,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宫女,低声吩咐道:“你让皇上身边的小许子过来。记住,别惊动了旁人,尤其是皇上。”
  “是。”
  小许子是皇帝身旁的陈公公的跟班,一般都是帮着跑跑腿之类的,知道的事虽不如陈公公细致,但也差不到哪儿去,问个事情,找他准没错。

  ☆、第196章 婚事

  第196章婚事
  东太后找过来时,李音白正打发了一批官员,脸色不是很好,沉沉如墨。
  见宫殿里没有了他人,东太后缓缓从门外走进。此时空荡荡的乾政宫里,内侍们都已识趣地隐入了角落,只剩她和李音白。
  “哀家倒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以前催你,你说大局未定,如今大局已定,你又要拿什么来推?”
  “母后,您怎么过来了?”李音白起身扶着她在软座上坐下,亲自倒了杯热茶递给她。“近来天气愈渐寒凉,您这样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带件外披?”
  “你就别忙活了。”东太后完全不着他的套儿,拉着他就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对于皇后,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对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李音白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回道:“朕还能想什么?”
  东太后太了解自己儿子了,这般模样,更是让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正是因着了解这个儿子,此时再问下去,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问出一星半点。
  想到此,她便缓了口气,白净的脸上也缓和了神情:“这事,想来你应是早有自己的打算,哀家也就不管了。”
  李音白见她果然不再追问,心里亦是一松。正在这会儿,便听到她问:“对了,珞儿那孩子什么时候回来?”
  自打谢珞离开,已有一月,她自然也是知道他追骁王而去,但自他离开后便未传回任何消息。
  “昨日刚收到消息,已在海边找到皇兄,只是皇兄还未妥协,还需要磨些日子。”
  外界虽已传遍骁王夺位杀父之事,可他在朝中的经营许久,不可能一日两日便能拨除,所以谢珞此行目的便是将骁王活着带回京城。
  “唔……”东太后眼神微转,轻轻点着头,“如此说来,倒是能赶上年后的大婚了。”
  “大婚?”李音白一怔。
  “怎么,你要立后就不许他成亲?”东太后笑眯眯道,“他和闲儿都定亲一年了!”
  李音白脸色一沉,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东太后斜眼仔细瞧了会儿,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抿了口茶:“还有德妃,哀家听说,自你登基以来便没再召她。就算你不召见她,也该偶尔过去坐上一回两回的,再怎么说,她也算是跟着你最久的人了。”
  李音白顿时厌倦地站了起来,只是他向来自制力不错,纵然此时烦闷,也没对眼前这个一心一意为着自己的生母如何,只是脸色愈发地不好看。
  “母后,此事朕心里有数,母后若是无事便去后花园赏赏花便好,就不要操心这些琐事了。”
  这话也算是说得比较重的了,然而东太后明白,照这般继续谈下去,那可就是老虎跟前撸毛了,便也不再多说,反正她想知道的,她想确定的,都已得到。
  也就长叹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无奈道:“你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讲你!”
  李音白挑眼看了看东太后,见她不过片刻而已,神情便疲惫不堪,不禁又心疼地劝道:“这些都是琐事,不值得母后去忧心,一切自有朕在,您只管享清福便是了。”
  “罢罢罢,不操心不操心,你忙你的去吧!”说着,挥开他扶着自己的手,缓缓离开了。
  “太后,”正拐出转角,一个微低着头的宫女急步上前,低声在东太后耳旁道,“有消息到了。”
  东太后双眼微眯,仰头望了望碧蓝的天,轻轻点了点头。
  几日后,李闲被召入皇宫。
  肃穆的皇宫,端庄而寂寞。宫门前的地板上,鲜血早已被洗尽,然而从这儿踏过,她似乎依然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东太后一直住在紫荛宫里,并未搬至其他地方。李闲一路沉默着跟在内侍身后,对两旁虽入深秋却依旧花团锦簇的景色看也未看。
  还未走出去,迎面便碰上一道浅色的身影。
  带路的内侍连忙行礼问候:“奴才叩见德妃娘娘。”
  只一眼,她便认出那道浅色身影正是如今李音白后宫里唯一的一位妃子廖桐。
  依照宫礼,她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见礼:“李闲拜见德妃娘娘。”
  她现在的身份是金枝公主,但德妃娘娘并非皇后,所以她只唤她德妃,而非皇嫂。
  只一会儿,她便听到了免礼的话。
  偶后,再无其他。
  错身让步后,李闲这才继续随着内侍往前走。
  东太后正拿着把小剪修花瓶里的枝条,还未行礼,她便抬起了手招呼了她过去。
  “早就想让你进来陪陪哀家了,不过近日宫中事忙,直等到今天才来得及。你近日都忙着什么呢?”
  李闲一边帮着她摆弄着枝条一边回道:“回太后,都在府里头看账本,并无其他。”
  东太后瞧也未瞧她,反问一句:“是吗?琪儿呢?可有去找你?”说着,却不等她回答,径直道,“那丫头自打出宫后,就像换了个性子似的,以往可从没见过她这样的。”
  “她……近日的确来府里来得频繁些。”
  这时,东太后才停了停手里头的事务,眼睛里似笑非笑:“只怕是珞儿那小子嘱咐了她什么罢?”
  李闲的脸难得一红,固作镇定道:“平安郡主不过是缺个玩伴,正巧拉上我作陪,如此而已。”
  “呵呵,好个如此而已。”
  东太后失笑地摇摇头:“你们年轻人的事,还能瞒过哀家的眼睛?”
  李闲只得傻笑。
  闲扯了几句后,东太后忽然道:“你和珞儿定亲也快一年了,日子是哪天来着?”
  李闲一怔,随即说道:“定亲时议定的出嫁日子在二月十六。”
  东太后点点头,满意道:“还有三个多月,嫁妆什么的,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礼部提!”
  “谢太后!”
  既然提到礼部,那么就算她并非正经的公主,出嫁的格局也必定是走官方流程了。想到那繁琐的礼节,李闲的头顿时大了……
  “好了,你啊,就回去好好做个备嫁女,其他的事,自有人替你去操办。”
  “是,李闲记下了。”

  ☆、第197章 为后?

  第197章为后?
  李闲踏出宫门的同一时刻,一道白色身影正站在乾和宫御座跟前。 X
  “礼部?”李音白手势一顿,如鹰般锐利的眼瞬间眯成一条线,里面闪现的光芒透露一丝阴戾。
  白色身影瘦削而柔弱,那高挽的发髻更衬得她温良纯美,她正是李闲在花园里碰见的德妃廖桐。
  “回皇上,太后的确如此对臣妾嘱咐的。”
  德妃神情不变,脸上依旧带着淡如烟的笑容,那双眼神也一如既往地温情脉脉。
  李音白眯眼盯着她许久,这才若无其事地开口:“朕知道了,爱妃请回吧,朕还要看折子。”
  “是,臣妾告退!”
  德妃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得乾和宫里头传来物件落地的声音,她脚步未停,仿若未听见,只是那微勾的嘴角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当天下午,牡丹夫人便搬到了李闲的公主府。
  看着优雅地品着茗的干娘,李闲有些傻眼。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搬进来?
  “看什么看?这么不欢迎干娘啊?”牡丹夫人瞪了发呆神游的李闲,不满地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这小白眼儿狼,干娘我现在可是在救你!”
  李闲闻言,满脸疑惑:“救我?我又没怎么着,救我什么?”
  “我看你最近是钻钱眼儿里不知山外事吧!”牡丹夫人无奈地撇下手中茶盏,咻地站起,伸出手指便毫不犹豫地戳着她的额头骂道,“你难道都不知道外头在说传什么吗?”
  “传什么?”看她神色这般认真,她更是一头雾水。
  想到最近自己做的事,她心里顿时一咯噔,该不会是因为最近自己和谢琪老是找叶渊,孤男寡女的情景被传出去了吧??
  想到这儿,她顿时脸色一黑,谢琪也在,这个……没什么要紧的吧……
  “你啊你!”牡丹夫人见她依旧不开窍气得连连叹气,想来想去,便抬起头屋里的其他人投去一个眼神,顿时屋里便只剩两母女。
  “也不怪你不知道,这事若不是我无意间听到的,也许我也还蒙在鼓里呢!”
  “到底是什么啊?”李闲扫了眼空荡荡的厅子,莫名其妙道,“您就别再卖关子,快说吧!”
  “得,我说我说!”牡丹夫人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双目如炬,一脸严肃地盯着她问道,“你跟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闲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什么什么回事?”
  “我可是听说了,皇上有意立你为后!”
  “!!!”
  李闲这回倒是听清了,可是为后??
  确定没搞错?
  李音白?她?
  半天,仿佛一道雷劈在自己身上,李闲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牡丹夫人见她这副见了鬼的模样,心里登时门儿清,便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副模样,也定是不知情的,想来,这是皇上的意思了。”
  “怎么可能!”李闲顿时跳了起来,“李大哥……皇兄绝不可能有此意!”
  李音白还是皇子时,她就与他交好,还认了兄妹,虽并未一本正经地结拜,但有谢珞在,他也绝不可能会有这个意思的!何况后来她无意间被先皇封为金枝公主,更是坐定了和他的兄妹关系。
  不管如何,他和她都绝无可能!
  她和李音白的事,牡丹夫人虽不是特别清楚,但基本的她也了解,这会儿见她如此坚定地否定,便也想通了其中关节。
  “只是……这……无风不起火,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我看似乎并未传得很厉害,看来后面的人不大像是针对你而来,至少不像是要置你于死地的意思。”牡丹夫人喃喃猜测着。
  李闲心思转了几转,忽而斩钉截铁道:“这事不管怎么传出来的,如今都不重要了。”
  牡丹夫人一怔,回过头扫了她一眼,亦是舒缓了神情:“不错,不论如何,你与谢世子都是定了亲的,再过三个多月,你就会是世子妃,这些都是铁打的事实,岂会因着这几句闲言便更改的?再有,有你干娘我坐镇,还有哪个敢说闲话?”
  这倒是,牡丹夫人向来都是贞洁的代名词,有她在,不管再如何污浊的话语,都会自觉挡在外头。
  “还是干娘对我最好了!干娘,今晚要吃什么?”
  牡丹夫人一见她这俏皮的笑容,脸色一板,骂道:“难道你干娘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蹭你一餐饭不成?!”
  李闲还未接话,就听到她补了一句,“我把话可都放这儿了啊,每天一餐,一餐都别给我缺了!”
  李闲哭笑不得:“娘,你的优雅呢?你的谦让呢?”你的节操呢……
  不过末尾那话,她可没胆说出来……只得在心里头憋着。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牡丹夫人白她一眼,悠闲地往后一坐,端起略略放凉了的茶依旧端庄优雅地喝起来了。
  李闲只得认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给带坏的……
  牡丹夫人在公主住下后,李闲的作息被更改,至少叶渊那里是不能天天去了。不过有谢琪在,她还是会拉上她一起去看看。
  牡丹夫人搬至公主府之事很快便如长翅了般传遍整个京城。
  此时,京城东城一个阁楼上,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哼!这就是你出的主意?”
  跪在地上的小小瘦弱身影死死趴在地上,大声求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我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这可是你第二次让我失败了!”尖锐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测测,“我可不想跟那个云子蓉那个废物一样,什么也做不了,本小姐从出生到现在,只要我想的,还没有我做不到的!”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她这话,瞬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急忙抖着身子跪着死死抱住面前之人的腿,带着哭音求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觉得此时小姐还有挽回的机会,毕竟谢世子还在外面,他们暂时还成不了亲!小姐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哦?”
  尖锐的声音不带一丁点感情,只简单地提了提声调,听在人耳中更显得阴森可怖。然而此时的小丫头却顾不上许多了,只忍着浑身的冷意及内心的恐惧,颤颤地凑上了前,低声地道出了就在刚刚萌生出的主意。

  ☆、第198章 求人

  第198章求人
  自牡丹夫人住进来后,关于李闲的谣言尽数不攻自破。 X
  不过这些她都没时间关心,因为她被一个人给缠上了。
  “李姐姐,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我不想再回去了,他后院有名份无名份的小妾近三十人!他根本不关心我!他每日只知与那帮狐朋狗友在外吟诗作对,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是天天对怡红阁的月露献殷勤!我看,不消几日,我就能喝上那什么月露奉上的敬茶了!”
  看着眼前自半个时辰进府后,便在自己跟前吐槽婚后生活的云子蓉,李闲不禁心底叹了口气,却又没法不理,只得体贴地递上一杯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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