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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敛财日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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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良久,叶玲絮意味深长地叹息道。
  李闲未开口,身后的文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脱指着她脱口道:“你……是你,主子她就是……”
  “叶小姐。”李闲平静地开口,打断了文砚的惊讶,“上次多谢叶小姐提醒。”
  叶玲絮掩嘴轻笑:“就知道你定然记得我!”

  ☆、第37章 斗琴风波

  第37章斗琴风波
  “叶玲絮?”
  谢珞吐出这三个字,眉头收复更紧了。 X
  叶玲絮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她拉着李闲亲昵道:“想必你还不知我是谁吧?”
  “确实不知。”
  叶玲絮掩嘴轻笑,眼神却很明净:“你这姑娘还真实诚!”
  李闲隔着幕离笑笑,没有回答。
  “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西湖歌坊司的叶大家叶玲絮,善舞。十四出道,以一支《流尘》名动天下。而后一直游走于各地,行踪不定。”
  谢珞双手抱匈,缓缓将叶玲絮的事迹如数家珍般搬了出来。
  “原来我竟有这么出名!”叶玲絮语带意外,神情却十分镇定,好似完全不意外,
  她细细打量着一派闲适的谢珞以及旁边安静听着他们说话的李音白,眼底闪过了然,缓缓收起了笑容。
  “想来是玲絮得遇贵人了。”
  谢珞扬了扬眉,没有吭声。
  李音白也只是朝她点点头,温雅一笑。
  叶玲絮偏过头,继续和李闲搭话。
  “妹妹今日怎么穿上红妆了?不过上次我便期待着看看你的真面目,没想到今日真的又相遇了!”
  李闲微微点点头,却并未说话。
  叶玲絮眉眼弯弯,“不知我该如何称呼妹妹呢?”
  “李闲。”
  叶玲絮还想再说些什么,亭子下边一阵喧闹,抬头望去,原来开始赛诗了。
  这次诗会来的人多不仅是因为李音白背后操纵,更是因为此次评比的人里有桓山书院的院长杜鹤。
  桓山书院作为全唐最负盛名的书院,谁都希望自己能破格进入,就算不能进入,得到院长的肯定或者仅仅只是一句评价,众人也都心满意足了。
  赛诗的规则很简单,随意抽选一个主题,以此在规定时间内作诗一首,写下匿名交上去即可。
  共两场主题诗赛,每场选出前六名,最后一场决定前三名,并分别给予相应奖励。
  “妹妹,该下注了,有人选了吗?”叶玲絮拍了拍李闲的手。
  “没有,你呢?”
  “我瞧着那位紫衣公子挺有趣。”
  李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被惊艳了一把。
  紫衣男子与周围的人都有些格格不入,苍白的肤色,落寞的眼神定定地落在旁边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上,水里清晰地将他瘦削的脸颊映出。
  他背着一只手愣愣地临湖而立,似乎随意要跳湖离去……
  “叶大家好眼光!”
  李音白嘴角悠出一丝赞赏,他见李闲幕离纱帐轻晃,便解释道,“那是江州才子柳青枫。”
  “公子谬赞,玲絮不过是觉得他气质迥然,便想到一句古语‘腹有诗书气自华’,恐怕说的正是这样的人吧。”
  “那就买他!”
  李闲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谢珞,见他似乎并没听他们说话,伸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拍了拍,唤回他的神。
  “嗯?”他一脸懵地抬起眼。
  李闲指指柳青枫,说:“不是要下注吗?就买他吧!”
  第一场赛以西湖美景为主题。
  谢珞忽然笑眯眯地朝李闲问道:“不如你也来一首?”
  李闲沉默,叶玲絮好奇,李音白则微笑点头赞成道:“我也很期待。”
  “诗词不会,琴倒是可以试试。”
  李音白眼神一亮。
  “要斗琴吗?”
  “有何不可?”
  江屿心无旁骛地弹着一支无名的曲子,他不认为在场的会有什么人能真正听懂自己的琴声。
  所以当另一支带着试探,略显青涩的琴声和上来时,他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满脸不屑。
  李闲渐渐找回感觉。
  虽然她是第一次弹古琴,但刚才她一直留意他的手法,基本的音律却已经了然了。
  写诗作词她兴致缺缺,也没那个能力,但斗琴倒是可以有。
  宫、商、角、徵、羽,现在的音乐理论中只有五音阶,并未将半音阶区别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李闲忍不住答应试试古琴。
  半音阶在古琴中需要先进行调试,因而每试出一个音调,江屿的眉便跳一跳。
  对方要做什么?
  调好音后,李闲试着弹出一支简单的曲子,琴声中再无涩意,流畅而新奇的曲调连亭下的一众文人也都好奇地投来各色目光。
  江屿疑惑地抬头看了眼这边,讶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手指上的动作慢慢变快。
  他一改原先的随意,开始认真对待这抹突然出现的琴音。
  李闲褪去刚才的涩意,不急不徐地紧随其后。
  两道琴声如同相互追逐的蝴蝶,轻舞飞扬。可越到后面,江屿的神色便越加凝重。
  “铮”
  一个转折的长音符弹出,琴弦绷断跳起,江屿的手上被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鲜血立时涌出。
  他愣愣地瞪着膝上的琴,满脸的不可置信。
  “啪啪啪……”
  不知是谁先鼓起的掌,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叶玲絮双目含笑:“果然精彩!妹妹可真是深藏不露,让我五体投地!”
  “深藏?”李闲微微一笑,“你我今天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又了解我多少?”
  说罢,她摇了摇头。
  叶玲絮饶是再伶牙利齿也无言以对。
  谢珞深深地看着李闲,桃花眼幽深如潭,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诗赛照常进行,柳青枫已经提交了诗卷。
  众人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诗赛上来。
  一首首诗被吟诵出来,果然,柳青枫不负江州才子之名,拨得首冠。
  “一会儿记得把本金还我,赢来的留着你自个儿就成。”
  谢珞手指敲打着桌面,似笑非笑地望向李闲。
  “那我可就多谢谢兄的好意了!”李闲颇为正经地回答道。
  诗会结束,李闲登上马车正要回去,却被一个声音拦下。
  “请问是刚才斗琴的小姐吗?”
  文砚拿着刚刚帮她取下的幕离,偷偷往外瞧了瞧,对李闲说:“主子,是刚才主持诗会的许景生。”
  李闲沉吟片刻,扬声回答:“正是。请问公子拦我马车有何要事?”
  “在下抚州许景生,这幅画是在下刚才为小姐所作,还望小姐能收下。”
  李闲没有立刻答应,倒不是因为怕被说闲话,而是在思索着他的目的。
  “画给我就行了!”
  一道霸道的气势迅猛地从柳青枫手中掠过,画顿时落在谢珞手中。

  ☆、第38章 那么好心?

  第38章那么好心?
  许景生紧眉头瞪着肆无忌惮的谢珞,他的手里正抓着自己刚才在斗琴时波墨画下的画。 X
  这时,许景生旁边一身材高挑的男子愤愤上前质问:“你是什么人?”
  谢珞轻笑一声:“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紧要的是这画儿,我要了。”
  “你!”陆启辉被他这狂妄的语气气噎了,怒冲冲道,“快还回画来!你这么强抢他人东西就不怕王法吗?”
  “我倒想看看你口中的王法是什么。”
  说完,他冷睨了眼沉默的许景生,扭头轻踹拉车的马,霎时,马车晃出一阵绚丽的弧度,很快就驶出老远。
  坐在马车里的李闲透过车帘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眼角不知不觉中勾起一抹笑意。
  陆启辉倒吸一口气,没料到竟遇到一无赖了!他在旁边为许景生愤愤不平道:“景生,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如此放肆?这事一定不能就这么一了百了!放心,你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帮你把画找回来的!”
  这时,李闲也吩咐回家,见她要离开,陆启辉连忙拦下她。
  “小姐,你可认识那人?”
  “怎么?”
  陆启辉颇为语重心长地说:“卿本佳人,还望小姐三思啊!”
  李闲脸色一沉,冷冷回他一句:“吾是否佳人,干卿底事?”
  陆启辉顿时愣住了,傻傻地看着李闲的马车潇洒而去。
  这时,旁边缓步走出一个抱着古琴,青衫玉立的冷漠男子,他目光幽深,盯着李闲的马车,久久没有动静。
  “唉,这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休明月照沟渠啊!”
  陆明辉满脸郁闷地吐出一口气,摇摇头。
  “你认识她?”
  许景生摇摇头,长抒了口气笑道:“早就听说最近这位世子爷被个商户女缠上了,可今日一看,貌似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江屿依旧面无表情:“他现在住在哪里?”
  许景生耸了耸肩:“杭州只有一个谢府,除了那里他还能住哪?”
  江屿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抬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世子爷?什么世子爷?”陆启辉满脸疑惑。
  许景生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弯,唰地一声打开折扇,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帮你引荐给安国小世子吗?呶,刚才夺我画的人就是他。”
  “……”
  陆启辉惊讶地瞪圆着双眼张大着嘴巴,掩饰不住的不可置信。
  刚才那个长得比女人美,却无比霸道蛮横无理的男子就是他一直想见的安国世子谢珞?
  “你俩既然是好友,那他刚才好端端地抢你的画做什么?”
  许景生眯着眼一脸兴味,好似回答他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呢……”
  他不过是觉得这女子弹琴时的画面很美,想来幕离下的脸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便想着以画博佳人一笑,谁知半路杀出个谢珞来了。
  可这小世子爷不是最不耐烦女人么,怎么好端端地帮她挡了自己这朵桃花?
  唔……这里面,定有古怪!
  许景生越想越期待,他一抬拉起还在碎碎念的陆启辉:“走,咱们回去,等着看戏!”
  陆启辉一脸莫名。
  李闲在诗会上与吴中曲圣斗琴的事很快传遍整个杭州城,众人褒贬不一。
  对此,李闲付之一笑。
  而这件事的另一主角江屿也不以为然地赖在谢珞府上不愿挪窝。
  瞪着眼前这个一大早敲开自己大门的人,谢珞很不高兴。再听到他开口的话,整张脸就更黑了。
  “你找她干什么?”
  江屿面无表情地从嘴里蹦出俩字:“斗琴。”
  “……不是斗完了吗?”
  他抬头温吞道:“弦断了,不算。”
  “……”
  说起来,谢珞最头疼的就是和眼前这人打交道了,外人口中的从容冷静其实说白了,就是慢半拍。
  奇怪的是,他就从未见过他在琴上慢过一丝……
  两人僵持的结果就是,谢珞无奈,最终还是带着他去了隔壁找李闲。
  还没跨进院子,远远地就能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欢笑声。
  听到这声音,谢珞的眉头紧紧皱起,加快脚步。守在院门口的文知还未起来,就被他闯了进去。
  只见院子里,一袭红衣的叶玲絮翩翩起舞,而李闲则盘腿坐在小榻上,眉眼如画,嘴角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手指翻飞弹奏出一支欢快的曲子。
  江屿眼睛都亮了,他侧着耳,认真听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李闲的手势。
  谢珞也忍不住停住脚步,只是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这支从未听过却很特别的曲子吸引还是被李闲身上散发出来的光彩而吸引。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心思早就飞走了。
  他觉得,自己对她似乎越来越不了解了。
  冷若冰霜的她,淡定如水的她,浅笑晏晏的她,温柔可人的她……
  还有哪一面是他不曾见识过的?
  他竟隐约地很期待。
  甚至,他突然很想一直待在她身边,这样的话,日子肯定会特别有意思!
  他不由得抬起手捂着月匈膛,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随着她的琴声上下飞舞,想到要待在她身边,他的心就不住地澎湃着……
  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叶玲絮巧笑嫣然地站在李闲面前,秀气的眉轻轻挑起,很是感叹。
  “怎么办,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谢珞闻言,神魂归位,大步走上前,停在李闲身旁,冷哼道:“你一女支子,说话太过轻浮,别带坏了闲妹妹!”
  叶玲絮早看到有人来了,不过却没放在眼里,此时听到谢珞这般毫不客气的话语,忍不住轻笑出声:“带坏?”
  她美眸转向低头调琴的李闲,笑道,“她可比用不着我来带,她早就坏透了呢!”
  谢珞拧起眉头冷哼一声。
  李闲不理两人,瞥了眼后面的江屿:“是你。”
  谢珞抛开疑问,指着江屿说:“这家伙硬是要跟你继续那天的斗琴,你自己看看吧。”
  “李小姐,”江屿不卑不亢地打着招呼,“在下吴中江屿,原本是想继续诗会时与你的斗琴,不过在下听了刚才那一曲后,我不再与你斗琴了,我甘拜下风!”
  说着,他朝李闲郑重地作了一揖。
  谢珞满脸诧异,要知道这江屿算是最硬最臭的石头了,就算是皇帝面前他也从没这么认真正经过!
  “是吗?只怕你是觉得我这曲调新颖吧!”李闲微微一笑,“我手势技法只是一般,你欣赏的或许只是曲调的特别。”
  江屿没料到李闲这么坦然,更是佩服地点头道:“不错,我刚才看你手势,确实还有些生涩,但胜在这曲调别致新鲜,听来让人如沐春风。”
  李闲不置可否,只伸手请他们坐下,给他们各自倒完茶后才慢悠悠问:“那你想要我的琴谱吗?”
  “你有吗?”
  “自然。”李闲话语一转,“你想要,我送给你就是了。”
  “江屿真是感激不尽!”江屿激动地站起,紧紧抱紧怀中的琴,素来严肃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谢珞有些狐疑地盯着李闲好一会儿,又望望正兴奋着的江屿,暗想,她会有这么好心?

  ☆、第39章 打马进京

  第39章打马进京
  有了谢珞两人的帮忙,没过多久,马车行就开起来了。 X
  开张当日,热闹非凡。当然,困扰谢珞的问题也解决了。谁也想不到一代曲圣江屿会被请来坐镇一个小小的马车行……
  “只怕能这么干的只有你了。”李音白失笑地摇摇头,神色无奈。
  李闲挑眉笑笑:“我只是物尽其用而已。何况,你们难道就不想看看效果怎么样?”
  还真被她给说对了,他确实好奇,不然也不会无聊地跟着出来了。
  谢珞见她如此自信,挑眉不屑:“一个江屿而已,你就这么自信?”
  李闲笑而不答,只把头望向对面的店,享受着从对面传过来的琴声。
  车马行正巧开在三叉路口,来往虽然不及中心街道热闹,但再往前一点就是出入杭州的重要路径。马车是出远门的必备品,所以这店开在这里恰到好处。
  何况,店里马车的减震效果是当今最好的,试驾时那段不平的路简直不值一提,谁不欣喜?
  再加上被坑过来镇店用的曲圣江屿,想不出名都不行。
  这不,才半天,店里就传来喜讯,成品马车就被买走了六辆,预订的单子接了三单!
  消息传来,谢珞和李音白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谢珞忍心不住出声问道:“江屿一向心高气傲,就算你一本曲谱,想必他也不会屈就,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这有何难。”李闲瞥了眼两人,慢声解释,“他琴艺虽娴熟,可是弹琴时不能心平气和,他自然不服。我便趁机让他到闹市中试试。若是连身处闹市,他都能沉浸期间,不为外界所扰,那他的琴技自然能更上一层,突破大成境界。”
  “……”
  李音白不禁再次无奈地感叹:“果然是无商不女干!”
  李闲不置可否,不精明点,岂不被人家吃干抹净嘛。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秋闱也来临,考完的李宇终于被炎震青放了出来。
  几天后,李宅传来大喜,李宇排名第八,可以入京准备会试了!当李宇得知姐姐将和自己一起进京,非常兴奋。
  文墨则皱起眉头,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只是见李闲已下了决定,便咽下相劝的话语,转身将杭州的事务都处理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小姐,我们都去京城了,宅子里可怎么办?”文知担忧地看着匆匆离去的文墨,问道。
  “这些都可交给隔壁的谢府,谢府管家徐伯自会帮我们管理。”
  “那玉妆楼呢?”
  李闲闻言,放下手中毛笔,看着完成的画,耐心解释:“文墨若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你就太小瞧他了。何况,还有安叔在呢!”
  文知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待得一切准备妥当要上路时,满满三大车的东西让李闲顿时头疼,但扔下哪一个却又不行,最终只好将就将就。
  “主子,你怎么又穿男装了?”文砚回头看到出来的李闲惊呼一声。
  正整理马鞍的文墨闻言,抬头看过来,只见李闲一头乌发被盘起以白玉为簪,身上披着一件深蓝的大袖宽衫,迎着初秋的风徐徐走出,清贵之气浑然天成。
  “主子,你要骑马?”文墨一见她如此打扮,便知她的打算。
  李闲点点头。
  “可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骑马?”
  “是啊主子,你连马都没摸过呢!”
  李闲没理会文砚,只吩咐文墨道:“找匹温驯些的马给我就行。”
  文砚一听这话,黑黑的眼骨碌碌地转,瞥见后面的文知立马开口:“看来车上只有咱们姐妹为伴了,主子太不够义气,学马也不带上咱们!”
  这会儿李宇和炎震青及隔壁的谢珞和李音白也都出来了,看到李闲的打扮神情各异。
  说话间,文墨已经找来了一匹马,他把缰绳递给李闲,担心道:“要不让我带你?”
  “不必。”说罢,一个潇洒的身姿便翻上了马背。
  李宇见状,双眼晶晶亮,忙让人也给自己牵来一匹,跨上马背,兴奋地追了上去。
  “看这动作,马术定然差不了的。”李音白惊叹道。
  然而站在旁边的谢珞,眼中却多了几分深思。待李音白也跨上马背离得远了,他才回头问柯亮:“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骑马吗?”
  柯亮早就惊呆了,只怕没人会比自己更清楚李闲的生平了,明明从未碰过马的人,怎么此时却如同和马融为一体似的?
  “爷……李小姐从未学过……”
  谢珞闻言,迟疑地再问一遍,可柯亮依旧是如此回答。
  他盯着前方骑马嬉戏的两姐弟,脸上神情莫测,心中更起疑虑。
  “罢了,先看着办吧。仔细你找的人别让他们发现了。”
  “是,爷。”
  说完,谢珞利落地上马,也追了上去。
  这次来杭州虽不必惦记着被人追杀,但也不能太大意,明里暗里的护卫让此次进京的队伍庞大起来,浩浩荡荡地近百里。打头的是李文墨,垫后的是炎震青和安叔。
  “姐,好久没这么畅快地骑过马了!”李宇驱着马与李闲并行,他瞧着身后的人,低声对她说着。脸上、话里满满的激动。
  李闲闻言,眼中闪过心疼。
  前世弟弟病重后便一直没让他出过医院,更别说骑马了。今生换了副躯壳后又一直没机会,真是憋坏了他。
  “如今你身体大好,以后想什么时候骑就什么时候骑!”
  李宇连忙重重地点头。他犹豫地望着朝他们看过来的李音白和谢珞,将心底的担心说了出来:“姐,我们和那两位在一起真的不怕吗?我们可不了解这个大唐国啊!”
  关于他们的身份,李闲自不会瞒着他。甚至经过炎震青的教习,他比她更了解这个时代。
  虽然叫大唐,却与历史上的李唐完全不同,此“李”非彼“李”。就算大唐国是这块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却无万国来贺的盛景。一切都是那么得陌生,她和弟弟如同迷路的旅客,孤独而茫然。
  一个小小的魏家支系,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参与京城的党派纷争。
  “你不是要做官给我依靠吗?怎么,才走一步就怕了?”
  李宇急道:“我自然是不怕的,怕就怕牵连到姐姐。”
  李闲轻轻一笑,安抚道:“怕什么?我倒觉得他们的胜算挺大。”
  李宇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身后的马蹄声渐近,只好闭嘴。
  眼睛却忍不住时不时地看着和谢珞说着话的李音白,说实话,这温温润润的模样实在不能让他想像出穿上黄袍后的他。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小宇这般看着我?”李音白疑惑地偏首望着李宇,笑意温雅,语气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被抓包的李宇厚着脸皮摇摇头,老实道:“只是觉得李大哥比谢大哥更像哥哥。”
  “嘿,你这小子到底是夸我呢还是贬我?”李音白还没说话,谢珞就抢过话头,瞪着李宇笑着骂道。
  李宇忙补充道:“谢大哥当然是好的!往后我还想跟你切磋呢,你可别嫌弃我才好。”
  谢珞这才好受些,他瞥了眼前面淡笑着看着他们的李闲,忽然说着:“切磋嘛……好说!不过现在你若与我赛场马,赢了我,我再送你个礼物,包你满意。若输了,可得答应我个要求,如何?”
  “不行!”李宇还没吭声,李闲便一口拒绝,皱眉道,“这是在路上,万一伤到他人怎么办?”
  “马术不好自然会伤到人。”谢珞扬了扬眉,挑衅着看着她。
  一早上了,这小妮子竟然没正经瞧瞧自己,好不容易靠近了,她眼中却只有这个宝贝弟弟!
  这个想法一冒头,谢珞立马觉得自己太可耻,可话已说完,万万没有收回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瞪着李闲。
  “要不趁早路上没人,我们大家一起比比?”李音白插口提议。
  “好!”能拉一个是一个,这回李闲二话没说满口答应。
  “那我先在前面等姐姐和两位哥哥了!”得了姐姐的话,李宇再也忍不住,哈哈一笑,扬鞭催马,踏尘而去。
  后面几人也不约而同地追赶上去,一时间黄尘满天,却挡不住阵阵欢声笑语。

  ☆、第40章 落脚西城

  第40章落脚西城
  紧赶慢赶,大家终于在十月中旬给赶到了京城长安。 X
  长安城大气恢宏,两两对称,以朱雀街为轴,东西城区则分布两边。靠近皇城的,都是皇室贵族。
  其中东城由于靠近三大内(西内太极宫、东内大明宫、南内兴庆宫),周围坊里多达官显贵第宅,因此东市“四方珍奇,皆所积集”,市场经营的商品,多上等奢侈品,以满足皇室贵族和达官显贵的需要。而西城则距三内较远,地价也更便宜。周围多平民百姓住宅,西市市场经营的商品,多是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品。
  快到京城时,李音白先行一步进城,谢珞陪着李闲悠哉悠哉地缀在后头。进了明德门后,一幅现实版的《清明上河图》缓缓拉开。
  有络绎不绝的各色客商拉着牛、马、骡等,穿梭于商铺间;有脚夫挑着担跟在主人身后,匆匆往前面去了;有推着独轮车装着稀奇的玩意儿走街串巷的;还有衣着凌罗绸缎的世家贵族三两结队往城外赏景……
  大街上,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两旁的店面杂而不乱,店门招揽生意的店员满脸热情。
  两旁各式房屋精彩非凡,临街的皆是三层的楼宇,栋栋精雕细琢,檐角上翘显得飞扬似画。远处隐约可见巍峨皇城,高楼深宫被琉璃瓦覆盖其上,阳光下反射着闪闪的光芒,整座皇宫显得愈加地金碧辉煌。
  李闲止步于分叉路口,望向谢珞,嘴角淡笑,抬手作别。
  谢珞看着拉着缰绳的李闲,犹豫道:“我在东城有处私宅,不如你们住那里?”
  “我们早已置办好了一处宅子,过去就可以住下。虽在西城但尚算清静,就不麻烦你了。”
  “那过几天我再来寻你。”
  李闲这才点头,转身往西城去了。
  看着远去的人,柯亮靠近谢珞,低声道:“爷,五爷已安全到家了。”
  谢珞垂下眼,落有所失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新置的宅子靠近皇城,风格布局都是按照李闲的喜好来设计的,环境虽然比不上杭州,却也算清幽。带着两处院子的三进宅子让大家一扫连日赶路的疲倦,滋滋有味地收拾起来。
  因着文墨早先就打点好,粗使的奴仆早就守在这里,安叔一到位便训起了话,足足敲打了半个时辰才解散。
  看着宅子里各忙各处的人,许安沉吟了会儿,才抬腿往书房而去。
  “主子,这些是西市半年来的帐。”文墨边把帐本递给李闲,边介绍,
  “我们现在没有打通人脉,只能在西市盘下一个店面。可西市多卖杂物,生意连杭州旗舰店的一半也抵不上。东市的话……”
  他想起谢珞的积极、李音白的别有深意顿了顿,似在组织语言。
  “东市的事到时再看,下午带我去店里瞧瞧。”
  文墨点点头,便闭了口沉默地立在一旁。
  这时安叔敲门进来,看到两人,脚步犹豫。
  听到动静,李闲抬头疑惑地问:“安叔有事吗?”
  “姑娘,你和少爷再有半个月就要满十五周岁了,你的及笄礼,还有侍候少爷的人都该着手准备了。不过,咱们家与别家不同,这……”
  虽然许安话未言尽,又说得隐晦,但李闲立马就明白了。
  十五岁的少年,血气方刚,该启蒙的要开始启蒙了。大户人家早就开始给家里的少爷们配好了通房丫头,也可以开始筛选门当户对的姑娘准备结亲了。而自己……及笄也意味着该嫁人了。
  原来,不知不觉地,竟在这儿过了七年。
  这么一想颇有些落寞,书房也沉寂下来。
  文墨和许安对视一眼,两人一主内一主外,但都是护主心切的人。相对忠心耿耿的许安,文墨却又比他多了份难以名状的心思。此时听到眼前的人竟即将及笄,心底高兴之余却又多了丝苦涩。
  自己身份低微如地上的淤泥,而她却如天上的云池中的荷,万不敢对她有丝毫亵渎。
  “宇儿……暂时别给他配房中人,安排个细心的妈妈过去,再加个年纪稍小的书童。”李闲略一回神,镇定自若地安排着,忽地想到什么,语气也不由得重起来,“若是宅中有哪个丫头别有居心,一经发现,直接给我打出去!”
  两姐弟的遭遇文墨和许安都是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她的底线,虽与当下世风不和,但也是双手赞成。
  “那少爷那边?”
  “告诉宇儿吧,也好让他心里有数。”
  “是,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许安离开,文墨心疼地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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