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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贤妻-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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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又真沉默。
“什么学识不错?什么见解不凡?那为何会试二百多名,殿试就探花了?当我不知,那个跟着三皇子才出的头?梁家说是为我,那为何不见为我谋个探花?还不是嫌弃我是个庶出?”
梁修阴沉的说完,又看了看周又真没有表情的脸,走过去,抬起她下巴,左右的转了转,哧哧的阴笑道:“你倒是个嫡出,可惜还不是嫁了我这个庶出?”
说完还轻轻的抚摸了周又真脸色的胎记,然后转身出门。
周又真在他走后,才缓缓的流出眼泪。
只有洞房那晚,她变成妇人,之后就看的是夫婿冷冰冰的脸,要不就是不说一句话,轻蔑嘲笑的看你一眼,要不就是阴阴的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
她不知,梅家如何得罪他了,就算得罪,为何答应娶她。娶了她又为何这般的百般糟践。
是,他没有虐待,在人前彬彬有礼,温和可亲,就是有人问起她怎么还没怀上,他都是解释不着急,他们还年轻,孩子以后会有。
周又真不知哪里做错,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没等你要说什么,他眼里的嘲弄让你无法张口。
娘家母亲离得远,她没法请教长辈,见过表姨梅王氏,只说了一点,表姨就训斥她,说外甥女婿苦读要考进士,你就委屈点又如何?
她还不够委屈?如今她不敢和妯娌们来往,自己呆在这冰冷的房间里,总觉得夫婿的那阴脸无处不在,她逐渐麻木。
而郝宅,吕姨娘欣喜若狂,儿子是探花,终于熬出头了。
她穿戴整齐,端坐着等着儿子回来,她要亲见探花郎进门。
郝俞氏却惶惶不安,觉得那小叔子冒头了,她们嫡支怎么办?郝英卉一直安慰母亲,说叔父肯定是留京,到时让哥哥谋得外值,带着嫂子离京,隔得远就不怕什么了。
长英县主内心激动,她的良人如此能耐,比自己瞎眼选的夫婿要本事多了,她一次次的让衣香去看探花郎回来了没有,一遍遍的照镜子看妆花了没。
侯爷侯夫人和三老爷夫妻都聚在廖宅,等迎接状元回府。门口更是鞭炮声响个不停。
等廖家兄弟回来,热闹声响起。
廖家兄弟掀起下摆给谢二姑太太跪拜磕头,感谢母亲。
谢二姑太太两眼是泪的扶起,廖安华又给岳母白姑太太行礼,白姑太太一把拉住,说好好的应着。
进士中一甲三人,殿试后立即授职。廖安华翰林院修撰,廖安志还得等通知。
这一时廖宅到处是欢喜声。
三老爷和太太回府后,都没停止乐呵,就是苏氏都被感染的快乐无比,看着谢二姑太太时不时的看着儿子就眼里湿润,看着太夫人喝喝的笑,拉着外孙不放手,看着白姑太太满场的应酬,就是侯爷都是一脸的放光,更别提宋八狗腿的到处显摆他有个好外甥。
白姑太太脸都笑僵了,回到白府和堂婶学了廖家的热闹,然后回房洗洗到头就睡。然后接连歇息了几天才缓过来。
这阵子她太累了,心一直的揪着,等殿试完了这心才落到底。又要忙着回江南,之后廖宅也去的少了,各处应酬,忙个不停。
一天她正吃饭,就见白三太太急匆匆的进来。
“堂姐,真要气死我了,没法子,我来托你帮我打听下。”
白姑太太放下碗筷,诧异一向沉稳的弟媳如此师太,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三太太和她也熟,自己找座坐下,气呼呼的说道:“今儿三皇子见了我公爹,给玉禾说媒,我公爹本想婉转拒绝,可是那三皇子说什么?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长辈还是成全的好。公爹回来问,我也莫名其妙,去问了玉禾,那孽障,说看上探花郎了,两人都私定终身了!孽障!我怎么见公婆?打听那人有个原配没了,你说好好的去做填房?说她还死活不听!真是前世的冤家!”
前三甲是谁都很清楚了,白姑太太更诧异了,“那个郝志学?晋阳的学子?”
“就是那个,我倒不是嫌弃是外省的,就是这个是鳏夫,我家玉禾好端端的嫡女,又没毛病,如何去给人当填房?可这个孽障,我看是跟他四叔一样眼里心里都让那啥给堵着了,死活愿意,我婆婆怕又出了四叔当年那事,让我打听下再说,那人和苏府有点亲,贤淑夫人不是出自苏府吗?让我说打听了又有何用?三皇子都说亲了,就是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那冤家做出这等丑事。”
白三太太是不喘气的一股脑说完,说完了才坐那直喘气。
第857章 白家女
白姑太太让下人收拾了饭碗,倒了茶递给白三太太,“先喝口茶,有啥慢慢说。”
心里却暗自庆幸,当年自己女看上的廖安华是个未婚,这要是看中个鳏夫,也够自己气的要岔气。
“我还笑话过我小叔子和你亲家妹子的事,这可好,这么快就轮到我了,我这几天都气的不会说话了,真是上辈子的冤家,如今来这么的折磨我。”
说着说着白三太太就掉了眼泪,自己拿出帕子擦着,又抬起头说道:“堂姐,你看我大女就是温顺的,嫁人后也和夫婿相合,我就盼着这个小女儿能顺利嫁人,她是这个挑那个嫌的,婆婆说年纪小,大了就好了,可是都十六岁了,哪家小娘子不是十五岁都定了亲,我也是怕出现谢家二姑太太那事,也就随了她,早知道这样,我就是强迫也得给她定了亲。”
白姑太太对亲家母的妹子之事也都明白,如今谢府三姑太太又是她亲家的妹子,又是娘家堂弟媳,所以,她在廖家从不提白家什么事,就是怕彼此尴尬,相对于白家,她更要偏着点谢二姑太太,因为她妹子的事和她无关,又是她女儿的婆母。
“你要是遇到那死犟的,就是你给她定了亲,四堂弟不是定亲又退了亲才跑去外省的?”
白三太太一听这话,更丧气,也不挺着端坐,瘫坐着,咬唇发恨道:“我婆母不就担心这,所以才让我去打听下,要是人还行,就让那孽障嫁了,可我……,我就是不甘心,好好的女儿,去给别人当填房?”
白姑太太叹口气,遇到这么个女儿,也是造孽呀。
“行!一会我就去谢府,就说给宋太夫人请安,到时见见贤淑夫人,托她去问问。”
白三太太这才慢慢正常,羞愧道:“麻烦堂姐,真不好意思,我是没办法,给这冤家气的,你看堂姐多好,女儿嫁给廖家,你那亲家母我见过几回,可和她妹子一点不像,也是外甥女有福。”
白姑太太当年也是一肚子苦水,就是如今都不敢说出来是自己女先看上女婿的,怕说出来丢人,只好笑着说:“那是你堂姐夫有眼光,看中女婿刻苦,学问又好,才早早给定下了。”
白三太太羡慕,虽然她女看上的是探花,说出去也不差,可就是……,唉!
白姑太太在白三太太走了后,换了衫拿了点礼品,就去了谢府,先是给太夫人请了安,奉承着太夫人说了一阵子话,就婉转提出想去看看三房的佛堂,说是想回了江南也在园子里建一个,好每日的拜菩萨,让菩萨保佑女儿女婿将来日子过的更好。
太夫人爱听这话,又是为了她外孙,忙派人叫了苏氏来。
苏氏来有点觉得奇怪,这冷不丁的说去看她的佛堂,但也笑着带着去了三房园子。
去了佛堂,白姑太太郑重的拜了拜,后提出要和苏氏说会话,苏氏就领她去了佛堂里的侧屋,她经常和侯夫人在此说家常的地方。
白姑太太先是好奇的参观了下,苏氏让人端了火盆进来,天虽然不冷,但要是就坐这里,还是有点凉。
白姑太太坐下后,就说了来意,没说完,就看到对面的贤淑夫人睁大那小眼,眼睛里都是吃惊,还带点不可思议。
“怎么?这人……”
苏氏是没想到白家打听的是郝子茂的庶叔,为何打听她猜是不是白家看上了那探花郎,可这人名头好听,内里实在是不是良配,但她和白姑太太也不熟,不知该怎么说。
白姑太太也没说是为谁打听,但见那苏氏眼珠咕噜咕噜转,就知肯定有内幕,而且不是好事,不然是个好人,苏氏为何没见心喜,反而是这种怪模样!
“贤淑夫人,我是个直爽人,和你二姐也是亲家,也是好姐妹,你有啥就说,这也是关键之事,能知道详细点,我感激你。”白姑太太是想是苏氏娘家姻亲,怕她不好说出口。
苏氏就开始讲故事了。
“我娘家大侄媳,堂姑嫁的是晋阳知府……,就这么,郝子茂今年也中了进士,娶的长英县主,郝子茂的妹子定亲武陵侯府,说是松柏夫人相中的,不过是填房,那吕姨奶奶如今也在郝宅,对于探花郎,我没见过,就没法说了,郝家之事,我就知道这么多。”
这会换成白姑太太睁大眼了,都吃惊的张着嘴了,虽然贤淑夫人简单讲了下,可那妾室进来嫡子就没了个,更吓人的是,中举就死原配,还有个嫡女留在老家,还有嫡支防着那庶支就像防着洪水猛兽一样,这种听过但亲见的少的事,就是堂侄女看上的人家?
消化不来!这等内宅之事不是没有,但能这么张狂的庶支还是少见的。
白姑太太顾不得多问,就匆忙告辞了。
她想了想又去了廖宅,还是问问亲家母再说,等她一问,亲家母也知道郝家之事,说是之前听语冰说的,当初她们几个小娘子为郝家小娘子打抱不平,语冰还来问过母亲,所以亲家母就知道了。
白姑太太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当初状元游街,她也看了榜眼探花,为的是记下来,将来回江南好告诉老爷,还没等细查各人家庭背景哪,就听了这劲爆消息,太吃惊了。
“这样的人家万不得已嫁进去,脑子不好使就是送给人嘴边的肉,到头来连累家族。”
谢二姑太太多少猜出点,她还以为是白家看中,想下注郝家那探花郎。
白姑太太只顾点头,无法说出口呀,一个小娘子看中,死活要嫁,还有三皇子亲自说亲,中间不定还有什么事哪,她不好说,就和你妹子当年一样的吧。
白姑太太就又是急匆忙回到白府,派人找来白三太太,把听来的一股脑的全说了。
看着她呆了,白姑太太这才恢复心里正常了,想这事轮到谁身上都要惊!
白三太太是呆了一会,马上暴怒,一扫多年的温和斯文,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个孽障,我恨不能……,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
第858章 天真烂漫
看着白三太太又急匆匆走了,白姑太太叹气,恨又如何?要是没有两人私定终身,就是三皇子来提亲,找个理由也能推脱,大不了让侄女出家,也不能落入虎口,就怕落进去还连累家族。
但如今,就是不得不嫁了,可惜了堂侄女白玉禾,别说那郝志学不是良配,就是沾上三皇子,白家也得弃了堂侄女,估计是不想太给三皇子难看,都想把堂侄女出族了。
白姑太太是气冲冲来到女儿房间,看到女儿那情思满怀的含羞态,她丧了气。白姑太太能想到的她如何想不到。
所以关于郝家之事还不能就一股脑的给女儿说,她肯定是向着探花郎,没准认为郝家嫡支是恶人哪。
白玉禾也早就从情郎那里得知三皇子会来给祖父提亲,她觉得分外有面子,满心怀春意,畅想将来的夫妻恩爱,还能给白家添助力。
反而这会白三太太气过后,又想自己女儿是个傻的,她可不能这个节骨眼上犯傻,反而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探花郎哪里都好,就是有个原配,嫁过去就是填房,总是……”
白玉禾诚恳的对母亲说道:“娘,这不是他的错,是他疏忽,这些内宅之事,他一个男子如何能了解?他也后悔,为妻守孝三年,一是夫妻情深,二是女儿太小,不是已经过了妻孝,他也不会娶亲,这样的男子如何是那年轻儿郎能比的?娘,这是女儿的福气,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我会好好待他女儿,会好好过日子的。”
白三太太是心里要被女儿给气炸,多年的休养让她忍了又忍,都不想再开口,就怕开口就是难听话了。
白玉禾看着母亲复杂的眼神,还以为母亲是为她担心,眼里湿润,掉了泪。
“娘,我知道我以前不听话让娘操心,但现在我长大了,见到他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长大了,我会珍惜,娘,不要总看他曾经娶过亲,我不介意,总比嫁个儿郎,以后沾花惹草的强。”
白姑太太都懒得问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沾花惹草,问再多,女儿只会帮着他说话,反正谁和那人作对,就都是和玉禾作对。
这个女儿,再舍不得,她自己不长心,此刻又能如何?
不是三皇子插了一脚,她会立马带着女儿回祖宅关几年再说。
谢二姑太太听说探花郎和白家三房嫡次女定亲后,才明白为何那天亲家母来问了那事,奇怪的是既然知道了,怎么还是定了郝家那人。
白姑太太来告辞,说都准备好了,准备过几日回江南,才说了白家也没办法,是三皇子给提的亲,而那两人又私下来往了,白家没法拒绝。
谢二姑太太才想起三皇子爱宠是郝家老姨娘的侄女的事,给白姑太太说了。
“难怪是三皇子亲自来说了这亲事,呵!三皇子到处拉人,想用探花郎来拉拢白家,可有几个傻的,我堂叔已经给我堂弟白老三说了,就当没有这个孙女,不会和三皇子多联系的,你看,不仅不联系,肯定会做些啥给皇上看,白家和三皇子没有私下联系过,这就是养个女儿祸害全家。”
都是有女儿的人,又都是上层阶层,有女儿的也怕会出现这种事。谢二姑太太也理解白家的选择,不可能为了个没脑的孙女把整个家族给搭上,不是家族没有亲情,是别无选择。
“谢娇,你妹子只不过是性子天真,还没糊涂到此地步,可我这侄女,京里长大,她母亲也不是没见识的,我那弟媳你也见过,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女儿?弟媳在我跟前哭了好几回了,说真是血缘,不管不顾的冲动劲,就随了她四叔,她生的她养的,哪里舍得?可是不舍得又能如何?还不像那些被逼的,侄女是心甘情愿的自己跳进去,一副得了良人的欢喜,所以我弟媳更是有苦说不出,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怎么就有这么傻的小娘子?”
不是傻,是为情,为了自以为的真情。谢二姑太太心想,当初也怕语冰会如此,才一步都不放手的教着。
俩人又从白家事转到江南之事,白姑太太说道:“我给家里捎了信,让玉凤等我回去了再来,是想给她先说说京里之事,你这有什么要捎的到时我一起带回去。”
谢二姑太太谢了她,说这几天就准备好,俩人谁也没提廖景章,做为亲家,白姑太太自然知道廖景章是如何的,也不愿在亲家母面前提起那烦心事。
廖安华已经上任,廖安志也是翰林院为庶吉士,哥俩一同早去,一同回来。
因为廖安华,他们居住的这条街,被周围的人称作状元坊,而这条街的人更是以这为自豪,渐渐的,原本的路名没人提了,一说状元坊都知是哪里。
可是安阳公主却是在思前想后,母妃也问她是否有中意的,这都过了殿试了,好儿郎就要被各府定下了,她找理由推脱,无法把心中心思说出来。
她去了八皇嫂那,没话找话的几次聊起,但都没敢张口打听,八皇子妃也觉得古怪,私下里让八皇子去问问,这么几次的莫名其妙的的来,也没说个啥正经事,就是闲话也都是没头没脑的,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八皇子妃如何不知,这是情窦初开少女心的状态,但就不知是哪位儿郎能让安阳动了心。
之前她总玩笑说不是状元不嫁,可这届状元是表哥,已经成婚,不可能的,那会是谁?
八皇子听了皇子妃的,去问了妹子,可安阳公主啥也没说,只是说最近头疼,八皇子慌得说叫没叫太医,安阳说已经看过了,也就是没睡好,八皇子还嘟囔说小小年纪有什么没睡好的,他像安阳这么大时,可是倒下就呼呼大睡。
然后体贴的八皇子还派人给安阳送去了些养生茶,说有助于睡眠。
他觉得无非是小女儿娇态,也就没给母后说,不然他个大嘴巴肯定去母后那汇报去了。
第859章 廖家古怪
侯府三房这两月,先是二奶奶生女,后是三月初五六爷嫡女周岁,也没摆席请客。
孙岑氏来了几趟,如今她也不用担心女儿会因为生女而在婆家受委屈,反而安慰女儿,才生四个,没准接下来都是儿郎哪。
三老爷虽然为外甥的事忙乎一阵子,但也没忽略儿子,苏氏没啥在外忙的,就忙乎自己院里的事。
没生从和的前几年,三房的儿女都大了,三老爷也不怎么在正房,苏氏每天无聊的和春草瞎扯皮,有时和七娘子说说话,高兴时也会和她瞎说几句惊言。
如今想想,都不知那时每天闲的发慌是啥滋味。
现在白天从和上学了吧,她就把八娘子和雪莲接到正房,给她们讲讲故事,玩玩游戏,幸好这俩个都是安静的,不吵闹,容易带。
三老爷要是在,慢慢的也会给俩个小娘子教教启蒙认字。
燕旻堂一片和谐。
大房因为立了世子,侯爷渐退,世子慢慢接替。
整个侯府蒸蒸日上。
九爷忙乎百合园,正要紧的时候,隔几天回来下,听说他小舅子陶显时不时的会去帮忙,陶氏也放心,不会有外宿不归是因为女人之事。
谢二姑太太是送走了白姑太太之后,也经常回娘家看望母亲,但没说她打算离京的事。
太夫人和姜太妃一同去天慈庵还愿,侯夫人和苏氏陪同,都各捐了银两。
两个儿子正式安顿下来,谢二姑太太去了公主府,却得知苏自林给公主说了致远定亲之事。
虽说还没定下,但看情景也是差不多。
“自林问了我,我也打听了,包家不错,主母是洪家女,读书人家出来的,那人是自林儿时同窗,如今对致远就跟女婿似的。”
谢二姑太太无言,她有何权利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半响才说道:“公主看好了就行。”
“你呀。”公主无奈。
“我看自林是因为你要带着儿子来京,才先一步来的,也是为了能让致远能时不时见到你,你上回说等媳妇来了就回江南,我看也是想躲了他,这么多年,你也不是没对他……”
谢二姑太太突然开口:“我能如何?为了华儿他们,我坚持到现在,我怎能只想我自己?我也有心,牵连个无辜的人,他却不恨我,还……,这么多年我这心都是冰冷,不能因为他就……,那么我算什么?华儿他们怎么看?如今廖家一门双进士,更容不得我出一丝错,我不能毁了我儿子。”
公主怜悯的看着有点激动的谢二姑太太,见她血色涌上脸颊,“我也有心,我也渴望有人心疼,可是我能如何?”
她说了三次她也有心,可见苏自林还是在她心里有了烙印。
在江南,她强忍着不去看致远,忍不住了,有时偷偷去长洲呆望着,那次来京前,苏自林托她给苏府带礼,是她主动买了那庄子给他们父子,她想等自己没了,以后哥几个能离得近互相照应。
“公主说包家不错就定吧,将来致远也有个好岳家照顾,我死之前,会给华儿和志儿说清楚,让他们多照应致远。”
公主拉过她的手,冰凉。
“这不怪你,都是那廖景章造的孽,我会给华儿说清楚,就是我要先走一步,我也会留书信一封给华儿。”
谢二姑太太又沉默下去。
“对了,上次你让我打听的事,我问了驸马,前阵子看你忙,也就没说。”
谢二姑太太这才抬眼看向公主。
“估计是有什么事,不过驸马只说你大伯死的蹊跷,廖家回江南也是因为这,驸马说具体就不知了,廖太保肯定清楚,我又去问了我公爹,说那时不是你已经定亲,廖家急着娶,也不会把你匆匆嫁过去,但知道这事有蹊跷太晚了,公爹说,你爹曾说对不住你,但到底廖家因为啥我公爹也不知。”
谢二姑太太惊住!她出嫁是宫变后,那个时候是乱糟糟,廖父是太子太保,因为太子倒塌,很多人都倒了,不见得是因为有什么事,只是跟错人,别说廖父,就是前太子的所有老师辅佐的都下台,廖家回江南也情有可原,更何况还有个优秀的嫡长子意外身亡的打击。
但听到这些,就不仅仅是因为这了,谢二姑太太心里恍惚,如果廖家有事,那么华儿志儿就……。
知道了这个信息,谢二姑太太急匆匆告辞。
这事不能瞒着儿子,如果是她想的那样,儿子前途甚危。
她回去后,儿子还没回府,她打发下人都出去,坐立不安,又冷静下来,回想成亲后的一些事情。
她总觉得那个表妹妾廖家纵容了廖景章,可是婆婆愧疚的眼神,她以为是因为那表妹妾,所以廖家对她怎么对那些庶出不管不问,她对廖景章一直冷淡,婆婆也没责怪过她,总说留下表妹妾对不住她,婆婆临死前还说,将来如果廖家要是有啥,让她带着儿子回娘家,那些庶出和廖景章都别管。
她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廖景章不成器,会连累到儿子们,也以为婆婆是这个意思。
现在想想,不只是这些。
越想她越惊,想起公爹总是皱眉看着廖景章,眼里有着厌恶,想着婆婆又总是哀求的眼神望着公爹。
想起廖家到了江南就把庶出二房分家出去,并让他们去了外地。
她那时开始厌烦廖景章,无心过问廖家事,所以没留心一些细节。
等儿子回来,谢二姑太太让人守着房门,把从公主那打听的事说了。
廖安志吃惊,廖安华平静些,他早已发现这个古怪现象,廖家就没以前的至交来往过,就好像他中了状元人家也不稀罕。
他也以为是祖父是前太子太保的原因,他暗查了之前太子的人马,无辜的只是因为是太子人手,虽然退下了,但也有儿孙出来给朝廷当值的。像祖父,当初是先帝指派祖父去太子身边,又不是私自搭上了前太子。
但如果要是和前太子的逼宫有牵连的,那就不一样,严重的是抄家灭族,轻的蹲大狱,还想在江南舒服的过日子?
但如果没事,怎么没有一个联系廖家的?
廖安华沉思。
第860章 外派
廖安志惊慌的看着母亲,又看看兄长。
廖安华抬头微笑一下,安慰母亲说道:“母亲,估计也是因为祖父是前太子的人的原因,要是有事,皇上能容下廖家?廖家去江南多年了,一直都没事不是吗?不然柴家和闵家也不会和咱们结亲,他们哪个不看朝廷动向?娘放心,我和二弟会谨慎行事的。”
扭头又对廖安志说道:“听到没?以后做事要小心,特别是结交人,咱们是初上京,对京里一切都不熟,最好能明哲保身,做好本职,其他勿掺和,要是有人单独相约,找借口推了。”
廖安志忙点头应了,他自知不如大哥,万事听大哥的就好。
听儿子这么一说,谢二姑太太也松了神,是呀,如果有事,柴家和闵家怎么会主动和廖家结亲?还有京里的白家,见到华儿哥俩也是心喜,没有任何不妥表露出来。
……
梅府,梅尚书坐着,手指点着桌面,右面坐着的梅大老爷等着父亲发话。
“那个廖家,多留心,先不要主动结交,当年那事,有些古怪,廖家老大没了后,廖太保急匆匆返回江南,原本并不用返乡也可,当年在东宫任职的官员,只要没参与宫变的,退职后返乡的只有二人,那个是因为家中要守孝,还有就是廖太保了,但之后多年,也没见皇上有何举动,大家也渐渐忘记这回事,廖家如今出了个状元,才让人想起那事,所以,所有人都在观望,没有主动的,除了一些不知此事之人,像白家,也就是后来才进一步,那些隐秘之事如何能知?”
梅大爷怀疑道:“难不成当年廖家老大参与了宫变?”
梅尚书摇摇头,“不太可能,那廖家廖景淮就如现在的状元,学识各方面都是廖太保最得意的,不仅是学识,就是那头脑也不一般,就是他那兄弟廖景章也是一俊才,但这么多年一直没科举,想想也是怪事,对了,廖状元父亲来京了吗?”
梅大爷因为父亲让他留意廖家,所以知道些,回道:“廖家这次是谢府二姑太太带着兄弟俩来京,去年廖家嫡女嫁了姜太妃的那霸王孙子,没听说廖景章来京。”
梅尚书继续瞧着手指,道:“这就更怪了,廖状元殿试上说过双亲俱在,已经娶妻,那么那个廖景章又是如何?你多留意,有何不对劲的赶紧回报一声。”
“是,父亲。”
梅尚书继续回想当年之事,就是老晋王出家,大臣们都在暗自琢磨,如今的皇上看着是越来越和气,可是也越来越琢磨不透,所以梅尚书就越来越沉默。
三月底郝英卉静悄悄嫁入武陵侯府,除了姻亲,没人知道,侯府也没大办。
而郝子茂分到范阳下一县城当县令,郝俞氏准备给儿子收拾好了,儿子上任后,她就回晋阳,可是长英县主突然说不适,不能跟着去。
郝俞氏心喜,以为儿媳有了,郝子茂也分外欢喜,但不能耽误路程,只好独自上任,长英县主还体贴的给个丫鬟开了脸,跟着去服侍。
郝俞氏以为儿媳终于是懂事了,又要有孩子,以后肯定能安分下来,就想还是先不走了,要留下来伺候儿媳待产后再说。
谁知郝子茂走了十几天后,长英只是说那阵子胃口不好,反胃,不是有喜,郝俞氏失望,可长英县主对婆母是分外殷勤,买了一堆的礼物让婆母带回去送人,说送了婆母后,她再去赶往相公那,郝俞氏想京里离范阳也近,也就放心自己回了晋阳。
郝英卉因为刚嫁了人,不好总回娘家,只知道嫂子因为身子不适也没能和哥哥一道去,见母亲要返乡,也忙着准备给家里祖母和弟妹们捎带东西。
等婆母走后,长英县主是松了口气。她殿试后就没见过良人,对相公的亲热也应付了事,得知良人和白家女定亲,那是气的要砸东西。
可是她也知,就算她能和离,也不能和良人公开厮守,只能借着都是郝家人暗中来往,所以她在夫家温顺下来,得知相公外派,更加心喜,早就知道婆母是要回乡的,小姑子嫁了人,她如果留京,岂不是……。
所以她才来了那么一出,等婆母走后,去不去相公那,就没人管她了。
郝志学知道自己身份,又是个鳏夫,想要攀太高的枝,那就很难,除非给他些时间,而沾染了县主,他只想早点成亲,好搬离郝宅,不然依着县主那性子,在同一个屋檐下,早晚露馅。
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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