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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纪事(凤栖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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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令门下官员。务必做好防范措施,让官员带着农人深耕土地。在田里放火烧那些干枯的野草,又鼓励当地百姓多养鸡鸭等物。
还有三王爷那里,也同样如此,两个人忙忙碌碌的,倒是做了不少事情。
今儿高子轩是出城去几个皇庄上了,应该是去看农人如何耕种土地去了吧。
月婵也把不准,不过,瞧到气不是很好,天又晚了,她怕高子轩赶不及进城再耽误到了城外。
又过一时,月婵等的心焦,出去瞧瞧,按时间来算,这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她更是不在自,就把黄莺叫了过来:“你找个利落的小厮去三王府打问一下,看看王爷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黄莺领命出去,月婵心里越发的焦虑,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严重事情似的。
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把几个丫头都叫过来,一边在灯下做针线活一边说笑,如此倒安心许多。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黄莺回来,小声道:“王妃,三王爷那里说了,王爷在他府上呢,正商量事情,晚了便不回来了。”
月婵一听松了口气,即是在三王府她就安心了,三王爷做事稳妥有计较,高子轩在那里是出不了事的。
她又想了一会儿,觉得饿了,就让人摆了些饭,少许用了些垫了垫肚子,把外边大衣裳脱了,又梳洗一通,让丫头们下去,她自上床睡觉。
这一觉月婵睡的很不安稳,总是睡睡醒醒,很不踏实,到了半夜时分,月婵醒来,先瞧了瞧,月上中天,才要下床去喝些水,就听到外边一通的吵闹。
“环儿,这是怎么的?”
今儿是环儿值夜,月婵就朝外边喊了一声。
环儿那里急急忙忙披了衣裳出去,没过一会儿一头汗的回来:“王妃,不好了,王爷受伤了。”
月婵一惊,手中天青色的瓷杯掉到地上跌个粉碎:“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在三王爷那里么,怎么会受伤?”
环儿急的也顾不上抹汗,只带了哭腔道:“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刚出去就见和顺公公正在那哭呢,好几个人抬着王爷进了书房,还说不要告诉您,怕您惊着。”
月婵一听这话,哪里还能站得住,身子打了个晃,伸手扶住桌子才站稳了,她一把抓住环儿的手:“赶紧帮我更衣,咱们去瞧瞧。”
环儿连连点头,这时候,黄莺绿衣几个也被吵醒了,都跑了过来瞧,几个丫头七手八脚的给月婵穿好了衣裳,要替她梳头,月婵心焦,便自己动手把头发拧了拧,在头上盘了个髻,伸手拿个银簪子固定住,也没有穿斗篷,就带着几个丫头出了门。
一出门迎面一阵冷风吹来,月婵不由打个寒战,她正心焦呢,也不管这风冷不冷,也没了往日的娴静优雅,迈开大步就朝书房走去。
月婵常年练习吐纳之术,身子骨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她走的急了,就像飞似的,几个丫头就看到人影一闪,月婵已经在几丈开外了。
黄莺和环儿心里明白。也不说什么,绿衣几个是王府丫头。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也保持了沉默。
几个丫头互相瞧瞧,紧赶慢赶的飞跑着追了过去,直累的气喘吁吁才算追上月婵。
这时候,几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月婵就见和顺站在门外,一脸的沮丧状,她几步过去大声询问:“和顺,你说。王爷到底如何了?怎么会受伤的?”
和顺一瞧月婵过来,倒像是找着了主心骨似的,哭丧着脸跪了下来:“王妃,奴婢不好说。王爷回来之前说了。不让告诉您,怕您担心,如今……”
月婵一摆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只管说,王爷问起只说我逼你的。”
和顺无奈站了起来:“王爷和三王爷商量事情,直到快半夜了才商量完,三王爷让爷留宿,爷说怕您记挂着,说什么都要回来。三王爷拗不过爷,就派了人说送爷回府。本来好好的,谁知道走到半路碰到强人,二话不说就拿刀砍来,我们护着爷,谁想到那些人还带着弓箭手……就这么的,爷被射了一箭,都是奴婢的错,没有保护好爷。”
和顺一行说,一行哭了起来,他打小跟着高子轩,把高子轩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如今高子轩受了重伤,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想着高子轩浑身都是血的样子,真恨不得以身替之。
月婵瞧了屋内一眼:“可请了太医?”
和顺点头:“请了,正巧张太医家离着不远,奴婢让人拿了贴子已经请了过来,还有咱们府里养的大夫,全在屋里呢。”
月婵点头,一挑门帘进去,就看到书房内榻上高子轩脸色青白的躺在那里,一屋子的大夫全围着他。
此时,高子轩上身衣物已经被脱掉,只光着膀子,身上搭了条红绫被子,他肩头不断冒血,已经把一条被子也染的发黑了。
月婵看的心惊,咬了咬牙硬下心来走了过去,看高子轩已经昏迷了,这心里越发的难受,她坐到榻上,拿着帕子擦了擦高子轩脸上的冷汗,看了张太医一眼,狠下心道:“如今王爷情形如何?劳烦各位先替王爷拔了箭……”
张太医已经人至中年,略微有些发福,他被紧急的叫了过来,已经累的直喘气,头上冒出汗来,如今听月婵问起,赶紧恭敬道:“王妃,不是在下不给王爷拔箭,而是,那箭是带了倒钩的,怕一个不好……”
月婵倒吸一口冷气,眼神暗了暗,心想是什么人这么歹毒,要暗害高子轩呢?
这会儿她也没有什么闲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紧盯着张太医道:“以您的意思是要如何?”
张太医抹了一把汗:“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王爷倒是没有伤到要紧的地方,只是那箭有些费神,要拿刀子剜出来才成。”
月婵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她硬撑着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便剜吧,你们不必害怕,本王妃在这里坐镇。”
月婵表现的落落大方又干脆果决,几个大夫本来提在半空的心也落了下来,都松了一口气,几个人朝月婵行了礼,走到卧榻上方,伸手按住高子轩的肩膀和手臂,又有人按住高子轩的腿,张太医深吸了一口气,从药箱里边拿出一把薄薄的刀片,在火上烤了起来。
月婵看那刀片烤的有些发红,心里一紧,咬着唇不敢出声。
张太医看刀片烤的成了,狠了心挽起袖子来,走到高子轩榻边,弯腰拿刀片狠狠一刺,刺进高子轩肩膀里边。
本来昏迷的高子轩哪里受得住这个,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他的一声惨叫,把张太医惊着了,手上一抖,差点就握不住刀子了。
按高子轩肩膀的几个人头上也有些冒汗,差点没有松手。
眼见的鲜血冒出,张太医也有些下不了手,月婵一咬牙,狠心冷声道:“接着剜。”
这一句话清冷之极,让张太医定了神,一个发狠,刀子又刺进几分,那边,高子轩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疼到极点,可还忍着没有再叫唤出来。
月婵看他脸更加青白,头上青筋暴起,额上更是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不由的心疼起来。
她几步走到另一侧,看高子轩忍痛忍的难受,怕他咬到舌头,便把自己一只葱白玉手递了过去:“王爷要是疼的难受,便咬妾身吧,咱们夫妻同甘共苦。
第二百一十八章月婷出嫁
高子轩硬撑着,睁大了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月婵,眼里含了无限温柔,似乎那割肉刮骨的疼都不算什么了。
月婵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差点掉下泪来,拿了帕子把他额上又冒出来的汗擦干净了,挣扎着看张太医那刀子已经割下一块肉来,她看得心惊肉跳,硬压下那份痛意守着高子轩。
张太医那边一个大夫替他擦了汗,就听张太医道:“王妃,在下要替王妃拔剑,还请王妃守好,别让王爷咬到舌头。”
月婵知道张太医是怕拔剑的时候太痛,让高子轩承受不了,万一伤到他自己就不好办了。
“张大人请拔剑吧,我必守好王爷。”月婵做了个手势,也不管高子轩如何,便把右手手掌内侧放到高子轩唇边,左手握了他一只手,笑笑:“拔剑吧!”
张太医瞧着情形,便定了心,心下也敬服月婵果决明断,对月婵笑了笑,又让另外几个人按好高子轩,他一手按住高子轩肩膀,另一只手猛的用力,就听得扑一声,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月婵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沾了鲜血,她看到高子轩疼的眼睛睁得极大,眼珠子都要暴出来的样子,却还是忍了,竟没有咬到她的手。
张太医拿了药散在伤口上,又拿棉花和纱布把伤口包扎好,月婵一直瞧着,不住替高子轩擦汗。
等做完这些,张太医也着实累得很了,站起身道:“下官开个方子,王妃让人按方抓药,先熬了给王爷喝上,若是今天夜间没有发烧,便无事了,若是发烧,下官再开方子。”
月婵对张太医点了点头:“劳烦大人了。”
她又看看府上的那些大夫,也全都累坏了,便对外边大声道:“和顺,请张太医开方子,开完方子你亲自命人做些汤给张太医用些……”
和顺应了一声,又听月婵道:“绿衣,你待人给几位大夫再弄些热汤。”
绿衣几个应命,各自做事情,不一会的功夫,和顺拿了方子进来给月婵瞧,月婵看了,都是些发散和加速伤口愈合的药,方子也开的中规中矩,便点了点头,让和顺拿下去抓药了。
她也知道,那些太医做事情都是老到的,尤其是给皇家人看病,怕担责任,开药向来都是有迹可循,虽不是太灵验,可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和顺下去了,月婵看高子轩又疼晕过去,就催着人抓药熬药,她就直接守在高子轩身边,不住的给他擦脸擦手,是不是摸摸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又过一时,和顺端了药上来,月婵让和顺放到一边,等药温了,便叫了和顺,一人托着高子轩的背,一人拿了勺子喂药,喂完了药,月婵和和顺都累了一身汗。
和顺把高子轩放好,盖好被子,看看月婵,轻声劝道:“王妃,这里有奴才守着,王妃还是去歇息一会吧。”
月婵摇头:“我哪里歇息的下,不若在这里守着,过了今儿晚上,要是王爷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她又看了和顺一样:“你先歇着吧,你晚上保护王爷,又忙了这么一通,倒是累了,先去眯一会,王爷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和顺见劝不过月婵,便叹了口气,交代了外边的小丫头和小太监几句,他摇摇头自找地方眯着去了。
月婵看高子轩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上包扎好的白布一会儿的功夫又渗出血来,觉得心里难受,就坐在一边握了他的手,又觉得她的手冰凉,没有一丝热气,心里害怕,这时候也没有人在身边,月婵不用端着,不由掉下泪来。
今儿这事她着实吓着了,没有想到高子轩并不参加权力争斗,又是那样的身份,身边总跟着人保护,竟还会发生这般事情,月婵有些不知所措。
先去那样危机,她要是再慌乱了,怕别人会更慌张,月婵自持身份,只得狠下心来镇定指挥着,可如今看高子轩半死不活的躺在,昏昏沉睡,除去鼻端还有热气倒真跟死人差不离,月婵哪里受得住,摊开高子轩宽厚的手掌,把脸埋了进去,咬牙哭了几声,又拿帕子擦了泪,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守着,
她先前只道自己嫁了人还是一样的,只要守住自己的本心,不动心不动情就不会受伤害,可今天的事情给月婵提了醒,她和高子轩已经是一体的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高子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好过的。
不说这个,就是高子轩这段时间对她的好,她也是深有体会,虽然不曾对高子轩如何的欢喜热恋,可到底也是把他放在了心间,冷不丁的,人就这么倒下了,月婵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她一个人在房里静坐,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检查一下,看看高子轩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么折腾了半宿,月婵也着实了的狠了,趴在榻边眯了一会儿,等她再睁眼的时候,摸摸高子轩的是手,自己先吓了一跳,高子轩手心发烫,再看看他的脸,脸颊一片晕红,月婵猛的站了起来,踢到了凳子也没发觉。
“环儿,绿衣…”
她高呼了一声,很快几个丫头推门而入,月婵一指高子轩:“快去让人请张太医,就说王爷发烧了。”
几个丫头心里也是一紧,留了绿衣在一旁,环儿几个出去,叫人请张太医,没一时,和顺也赶了过来,看高子轩的样子,也是又急又吓,先就含了泪意。
一时张太医过来,又换了方子熬药,点灯费蜡的一通折腾,搅的全府上下没一刻安宁。
等到了天亮时分,总算高子轩的体温稳住了,虽然没有退下烧,可也没有再烫的炙手。
和顺看月婵累得脸都白了,站在那里似是一阵风都能吹倒,便和声劝着:“王妃累狠了,如今王爷稳住了,奴婢们在这里守着就成,王妃还是歇息一会儿吧,王爷这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王妃总守着也不是个事,不若先把自己身子骨养好了,等王爷醒了,再过来陪伴。”
月婵听了深觉有理,就把绿衣和黄莺留下伺候,她带了环儿几个回去。
一夜未睡,月婵实在是受不住,回去之后和衣而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环儿端了热腾腾的饭菜进来,伺候她用了一些,便笑道:“王妃只放心吧,刚才我们几个瞧了,王爷已经退了烧,怕是稳住了,张太医也把了脉,说是没事了,再用几次药就能醒过来了。”
月婵一听,心里欢喜,匆匆吃完饭换了身衣服便到了书房里边。
一进去见屋里守了一些人,有的给高子轩擦脸擦手,有伺候药的,更有在屋里添火熏香的。
月婵皱皱眉头:“和顺,王爷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还能熏什么香,让人把香炉拿出去,还有这炭火味受伤的人也是受不得的,你让人点了暖炉抬进来,把火盆撤了吧》”
和顺应了一声,指挥小太监们换香炉的换香炉,抬暖炉的抬暖炉,忙了一通安顿好了,月婵看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查看高子轩一番,看他脸色好了些许,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了地。
虽然高子轩稳住了,月婵还是不放心,就让和顺在高子轩卧榻旁边又放了一张小榻,让环儿和绿衣几个把月婵的东西收拾过来一些,她每日晚间睡在榻上,白天亲自伺候高子轩擦身子喂药,安排的周周到到,但凡一点的不适便让人重新布置了来。
她这般细致,也不说脏累,那药都要亲自尝了再喂,喂水喂粥也都亲自试过,擦身子换衣服也都亲历亲为,倒是教满府的人又佩服又赞叹,只说王妃待王爷是真心的好,一腔的情意比那些侍妾们强的不知道有多少,到底是正头夫妻,是那些外门子的比不得的,
九王府上下的忙着,月婵又要黎家,又要照顾高子轩,又要约束下人,又要喝斥那些姨娘们,防止她们捣乱,只两天下去,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虽然没有闹腾出来,可到底不是什么小事,长安城里权贵人家也都听说了,皇宫里天辰帝更是一出事就知道了消息。
这几日,天辰帝也从耳目口中知道月婵是个尽心的,万事周到,把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纹丝不乱,也感慨她有心,又说高子轩有眼光,得了个好媳妇。
除此,天辰帝也是担了心的,非但担心,还是气得很,堂堂的皇子都有人敢行刺,他这个皇帝怕也是危险的。
上朝之时,天辰帝因着此事,狠狠发落了兵部和刑部的官员,令他们彻查此事。
他一发狠不要紧,那几位皇子便一个个的都到九王府探望一番,又让月婵一通忙乱,那几位王爷要表现兄弟情深,月婵也不能阻了,只好挣扎着招待一番,便是她身子骨好,也有些撑不住的。
偏巧几位王爷都来探过了,可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却是连问都没问,还忙着寻了新宠拉到太子宫里,每日见寻欢作乐。
天辰帝得知此事,一腔怒火也有了发落的地方,把太子狠狠训斥了一番,只说他没有兄弟情谊,他兄弟伤成那样,别人都探望了,偏他只顾自己玩乐,理都不理,是个狠心绝情的,如今皇帝还在就待自己兄弟如此,若有一天皇帝百年了,他还不知道怎么作贱那些兄弟们呢。
这番话直骂的太子白了脸,慌了心,又怕又愧,在天辰帝面前大哭一通,说了好些后悔的话,才算没有再闹大。
为此,天辰帝赐下很多东西来安抚九王府的心,太子那里也特特的让太子妃带了上好药材来瞧了。
月婵虽然觉得太子做事不地道,可太子妃为人还不错,她也不能驳了面子,只笑着和太子妃说不碍事,太子国之储君,平日里事忙得很,就是有事不周到也并无什么,到底是自家兄弟,哪里讲究的来。
等送走太子妃,那些药材月婵全让人入了库,一点都不敢让高子轩用,太子那个样子,谁知道他这药材里有什么说道。
这日早起,月婵才梳了头,让人熬了药过来,要喂高子轩吃药,却见环儿匆匆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王妃,再过几日便是月婷小姐出嫁的日子里了,您可记得添妆,还有…”
月婵怔住,她忙坏了,月婷出嫁的事情差点抛到脑后,幸好今日环儿提起再不至于失了礼仪。
“你和黄奕两人备些东西,着人送过去,只说给月婷添妆的,另外,说我如今不方便过去,等到了正日子,我是必去的。”
月婵嘱咐了环儿一通,让环儿下去准备。
第二百一十九章心疼
“王爷醒了!”
月婵才吃了一口菜,就听到环儿惊喜的叫声。
她赶紧放下筷子,几步挪到高子轩榻前,就见高子轩已经睁开眼睛,正四处瞧呢。
月婵摸摸他额头,入手一片冰凉,心情也好了几分笑问:“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好受,我这就让人叫张太医过来。”
她转身要去叫人,谁知道高子轩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先别去,我没事,先陪我说会儿话。”
高子轩还记得他拔箭时候的情形,月婵为了陪他,把手让他咬住,虽然,高子轩硬撑着没咬,他也舍不得咬,可到底心里还是感动的,如今醒了,他也瞧清楚了,月婵为了陪他,生生的瘦了一圈,遂心疼的不行。
“好!”月婵笑了起来:“我陪你。”
她拉着高子轩的手又问:“你睡了那么长时间,可是饿了,要不要吃些东西,我让环儿给你熬粥喝如何?”
高子轩点点头:“成,我想喝莲子银耳粥,莲子熬的烂些好嚼用。”
“嗯!”月婵应了一声,看向站在一旁的环儿:“环儿,你去厨房瞧着,熬些莲子银耳粥,让他们煮烂些,另外,少放些糖,王爷才醒来,吃的太甜嗓子不好受。”
环儿笑着答应了,转身出去,屋里就剩下月婵和高子轩两个人,高子轩伸手摸摸月婵脸颊:“这几天倒是累到你了。”
“说这些干嘛,咱们是夫妻,自当同甘共苦的,妾身累些不算什么,倒是王爷受了这般大的苦楚,又……”月婵笑着给高子轩盖了盖被子:“王爷这伤要好好将养着,你只管躺着。要用什么吃什么。就和妾身讲,妾身让人给你弄去。”
这话说的极动听,高子轩也笑了起来。
月婵陪他说了会儿话。想起一事来,笑道:“妾身还有一事要和王爷讲一声呢,王爷昏睡这几日,府里好几位妹妹都想来探望。妾身想着王爷要清静些,便没让她们过来,这会儿王爷醒了,可是要叫妹妹们来?”
这几天,府里几位姨娘闹腾了一场,说月婵苛待她们,不许她们见高子轩。月婵为此发落了好几个人,把那几个闹腾的太厉害的拘了起来,又让几个厉害的嬷嬷守着,很是用了些手段折磨她们。几天下来,那几个姨娘身子骨差点被整垮了。
虽然这件事情月婵做的也不错,她是当家主母,小妾们不守规矩,自然打得罚得,可月婵还是要向高子轩说一声的,她也怕高子轩哪天好了,有人在他跟前告状。挑拨离间一回,到时候。她做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高子轩听了月婵这话,脸上就显出几分怒意来:“必是她们闹腾你了。要我说,你也太好性了些,她们不好,便发落了,或打杀或卖掉都由得你,还留她们作甚。”
月婵见他发了火,赶紧按住他:“王爷息怒,你如今身子骨还没好,哪里受得住这火气,你觉得不好,妾身自去打发了她们,值得你这般不顾自己身子么。”
“罢了,那些人随你处置吧,你只留下几个没心计又老实的就成,本王也不想这府里再进新人了。”高子轩躺好了,喘了口气,看月婵的眼中满是温柔宠溺。
月婵被他看的怔住,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妾身都听王爷的,等妾身得了空,就把她们叫过来,有愿意走的给她们些银子让她们回家团圆便是。”
“你倒是好心。”高子轩没好气的白了月婵一眼。
说话间,环儿端了粥过来,月婵接过碗来先尝了一口,这粥做好之后,怕是放在凉水里冰过,尝起来温温的不烫嘴,喝着正好。
她拿了勺子一勺勺喂高子轩喝了,又接过帕子给他擦净嘴角。
这时候,高子轩只一脸笑意的躺着,由着月婵服侍,倒是满脸享受。
看高子轩没事了,月婵喂他吃完饭之后就退了出来,带着环儿几个回房休息一会儿,就让黄莺把给月婷添妆的东西拿了过来。
她细瞧了,这里面有一整套红宝石的头面,还有好些妆花缎子,另有几匹各色的官锦,外加好大一座红珊瑚盆景,这些东西都是瞧着好看又贵重的,拿出去月婷脸上也有光彩。
月婵看了点头,夸赞了黄莺一番,她和月婷姐妹不合,可到底出嫁这样的大事,确是不能落了颜面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来,月婷那里脸上没了光彩,她的名声也不好。
再者说,那般多人都眼睁睁瞧着呢,高子轩伤成这样,她要再不争气,只和月婷计较的话,不定多少人要找磋呢,她再和月婷不和,也要大面上过得去,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叫黄莺带人拿了东西送到孟家,月婵便紧着把王府里的琐事处置一番,之后亲自下厨做了些开胃的粥菜来让人端了给高子轩送去。
之后几天月婵也没有轻闲了,每日除了在书房伺侯高子轩,或给他做些可口的饭食,或读书给他听,便是处理府务,再者,还要打听长安城里权贵人家的消息。
如此忙碌了几天,很快就到了月婷出嫁的时候。
月婵一大早起来,先看过高子轩,又梳洗了一番,挑了件葱黄绣岁寒三友的衫子,又穿了件水红的百折裙,腰系杏黄绦子,又戴了压裙角的梅花玉佩,并香囊荷包等物。
一头长发盘了个同心髻,在正中央戴了金玉镂空凤尾钗,凤头部分正好点在月婵额中央,那里垂下一信水滴状的红宝石来,更衬的月婵肌肤欺寒赛雪,妙不可言。
收捡妥当,月婵带了从孟家跟来的四个丫头坐了王府的马车便去了孟府。
她去的早,去的时候宾客不显,迎宾的人一报上月婵的名字,老太太就带着刘梅和纪婉容迎了出来,月婵笑着扶着老太太进了屋,却见月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两个人笑着见了礼,就听月娥道:“我只听人说九王爷受伤了,可真是吓了我好大一跳,原想着去你府上瞧瞧的,可惜太子府事务太多,我又要照看自己院里的事情,又要服侍太子爷,却也是错了时间,如今九王爷怎么样了?”
月婵笑着坐了:“劳妹妹挂心了,王爷无事。”
她这般一说,老太太先念起佛来:“阿弥陀佛,真真是佛祖保佑,幸好无事啊。”
纪婉容倒是一脸关心的样子:“妹妹可是瘦了,倒也是,你这几日定是操劳坏了,那么大一座王府,什么事情都要你照管,原是忙的,王爷一受伤,你更是忙上加忙,照我说,你很该多歇歇的,月婷不是别人,你就是晚来一会儿,她也说不得别的。”
她这是暗讽月娥呢。
月娥只说抽不出时间去瞧月婵,她一个太子侧妃,又不用照管太子府的事情,哪里就忙了?看月婵,九王爷受伤,她又要伺侯照管,又要管理府里的事情,还能抽出时间来早早的到了,这么一比较,可不是忙闲的事情,只看有心没心了。
果然,婉容这话一出口,月娥脸上就有些不好,刘梅也有些尴尬神色。
老太太咳了一声:“也罢了,先不说这些,刘梅啊,你去给月婷上妆吧,估计一会儿傅家就要来接人了。”
刘梅赶紧站起来应了一声,带着月娥便出去了。
等这娘俩一走,婉容就活泛了,她挪到月婵身旁,捏捏月婵脸颊:“越发显瘦了,我瞧着,你倒是忙坏了,今儿来自己家里,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管说,嫂子服侍你一场。”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话么,月婵丫头这样,我只瞧着心疼,月婵啊,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和我说,我虽然老了,可一把老骨头还是能顶几分事的,你想要什么,我就是上天入地的,也得给你找出来。”
月婵勉强笑笑,靠在老太太肩上:“老太太只管说这些,小心嫂子听了不依,她嘴里不说,心里怕是记恨我哄您东西呢。”
一句话逗的老太太乐了,拍了拍月婵的手:“我知道你是好的。”
又看了纪婉容一眼:“你一会儿开库房,把那支百年老参拿出来,让月婵带回去,给她们两口子补补身子。”
婉容笑着应了,月婵也赶紧站起来谢过老太太。
那里月婷已经梳妆完毕,过来拜见老太太,月婵几个赶紧站了,看着月婷恭恭敬敬的嗑了头,又见老太太嘱咐她一番,瞧着月婷眼圈红红的出去,月婵也有几分感慨。
她这里才要跟出去送送月婷,却见一个小丫头匆匆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嗑头:“大小姐,九王府来人,说是王爷又烧了起来,让您赶紧回去呢。”
月婵一听,身子打个晃,一把扶住身旁的环儿,连声问:“怎么回事?”
老太太和婉容也是一脸的焦急:“不是说好了么,这是怎么的?”
若不是今儿月婷成亲,怕老太太得当场哭出来,她对月婵抱了极大希望的,如今看九王爷三灾八难的,也不知道月婵能不能撑得下去,这一刻,老太太倒是真的心疼起月婵来。
婉容赶紧安抚老太太:“想来是下人照顾不周吧,妹妹且赶紧回去瞧瞧,你也安心了,我们也不记挂。”
第二百二十章吐露
月婵匆匆出了门,就听到外边喜乐连天,她心里焦急,也不去计较,只带着一群婆子丫头出了二门,直奔门外停的车子而去。
不想,她人还没有走到门外,就见月婷穿了一身红衣,盖着盖头被孟皓宇背出。
许是才拜别了孟之文吧,月婷虽然蒙着头看不到脸,可看那情形,似是才哭过的,月婵对孟皓宇点点头,瞧见孟皓宇眼中的担心,她笑了笑做了个不要紧的手势。
孟皓宇背着月婷紧走几步,月婵不想和月婷撞到一起,就退到一旁等着这些人过去,她才匆匆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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