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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宠妻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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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内苑,由着巧香带领去卧房里给唐蕊诊病。
唐蕊躺在床上,瞧着是姑父进来,心里倒也安心。
“姑父。”
程之明点点头; 面带几分忧色,道:“你伸手,我给你诊脉。”
唐蕊点点头。
程之明搁了药箱,诊了脉,这脉搏虽然不十分强劲,也算是正常。这样的脉相,哪里来的喜脉?唐蕊若是真怀上了,那是皇孙,谎报皇孙,这罪名可不小。
他心头一紧,暗暗叹了口气。
瞧着四周无人,他低声问:“你真要如此?”
唐蕊看他紧张神色,知道应该是云阳在门口知会他了,便点了点头。
“也罢,那我就……我就给你开几幅安胎的药物吧。”他无奈的取出了纸笔,真的给她开了安胎药物。
随后又叮嘱:“这药物便是寻常喝也没事,补补身体,不要紧。”
唐蕊安心的点头:“劳烦姑父了。”
程之明开了药离开了,回了太医局,果然便有人趁他不在偷偷查探他的方子。他隐约知道一些,不过那方子开的是养胎方子,那人偷去也是无碍。如果不出他所料,方子应该很快会呈现在皇后的跟前。
养心殿中,就着国舅爷这桩事,已经从早晨一直争执到了中午。
支持赵家的老臣都在昭帝跟前说太子的不是,这国舅爷便是再大的错处,那也是劳苦功高的。而太子在监国期间擅自将右相的乌纱帽摘了,那是胆大妄为的越权行为。
支持太子有另一帮人,针锋相对数落赵家的各种不是。两边大吵差点打起来。
昭帝靠在几边,脸色有几分疲倦,他扶着额头,看着堂下吵得不亦乐乎的各位朝臣,又瞥了一眼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太子。
那少年金冠黄袍,立在那里如同一棵挺拔的松,少年英姿的确不凡。这让昭帝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比起现在的儿子,应该也是不差的。
少年手段狠烈,独断擅权,他一段时间不在,几乎是要改了他的江山。这贬斥之中,不乏他深为信任的老臣。他也看的出来,对于赵家的势力,太子手段更为无情一些。正是这个原因,昨晚赵后在他耳畔唠叨抱怨了一晚上。
对太子的行为,他的确有几分不满,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
“别吵了!”昭帝一拍案几,恼火的指着那堆老臣:“你们都给朕出去吵!留太子一个在此说话!”
众位臣子听了这话只得乖乖的出门。菱花朱门“嘎吱”一声合上,屋里只剩下太子和昭帝。
昭帝走下宝座,却觉得头顶有几分眩晕,许是坐久了的缘故。
司徒珏瞧着,急忙上前几步扶住了父皇:“父皇可还好?是否需要请太医看诊?”
昭帝摆摆手,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问:“你倒是跟朕说说,你就那么恨你母后?你为何要对赵家人这么狠?”
“父皇,那簿子……”
昭帝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那簿子的事情朕知道。但是那簿子是怎么来的,难道你不清楚?”
司徒珏一怔,只见昭帝看着他,虽然年岁已经老了,那目光却一如刀锋般锐利,一直探进了他的心里一般。
“父皇睿智。”他低声道,“儿子并非是恨母后,儿子只是害怕。”
“害怕?”昭帝疑惑的看向他,“国舅爷虽然有些贪,却不会办大恶事,在朕身边这些年也算是任劳任怨,解忧不少。你何来的怕?”
“那是因为父皇留他在身边,瞧着是从小到大。可是儿臣瞧着,他已经富贵至极。如今赵家门徒满朝堂,满天下,倘若不制衡,谁能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谓,千里江堤溃于蚁穴,这赵家贪徒众多,对于大祈朝来说,岂止是蚁穴?可谓是巨大的窟窿。难道父皇就眼睁睁看着这窟窿越变越大吗?儿臣不才,唯一的愿望只是想给父皇守着一个清明的朝廷罢了。”
他说完,“噗通”一声跪在了昭帝跟前,恳切道:“倘若父皇觉得儿臣做错了,尽可责罚儿臣,儿臣毫无怨言!”
昭帝看着低了头的太子,心中一片震动。一个清明的朝廷?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以为贪婪的官员到处都是,哪里去找清明?还是说,到如今只是他老了而已,已经疲倦了,没有了魄力去展开这样的一个愿想,可是他的儿子却跟他不一样。
昭帝有些感动,扶着太子的肩膀,慈祥道:“珏儿,你有胆有识,有抱负,朕心甚慰。”
司徒珏一听,蓦地抬起头,眼底带着几分震惊:“父皇的意思是……”
昭帝叹气道:“朕老了,这次朕回来,却也无心朝政。你继续摄政吧。”
司徒珏怔怔的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给了自己这样大的权柄。
昭帝笑了笑,将他扶起来,赞道:“朕的儿子若是能够胜过朕,朕应当高兴才是。”
司徒珏心有所感,从前是十三时,他也曾经感受过父皇的慈爱,但那只限于十四岁之前。
他犹记得,那日父皇震怒,母妃被赐白绫,他如同晴空霹雳,受了刺激的少年寻到了养心殿,也是在这个地方,指着皇帝的鼻子大声斥责他是昏君,被震怒的父皇责令圈禁。那一圈,便是三年。那三年里,他对这个父皇彻底寒了心。
但是此时,当他面对这位父亲时,或许他有暴戾冷酷之时,但对于太子,他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父亲。
话已经说完了,门外有人禀告,昭帝听到是冯良的声音,便叫他进来。
冯良一进来,就瞅着太子,道:“奴才是来告知太子殿下,良娣怀孕,皇后召见时良娣肚子突然疼痛,此时已经送回了东宫就诊。”
这消息是赵后放出来的,赵后十分怀疑唐蕊是装的,才将这消息故意透露给皇帝,好后面治唐蕊一个欺君之罪。
司徒珏听了大吃一惊,她怀孕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又听说唐蕊肚子疼,便有些急了。
“父皇……”
昭帝看他焦虑,摆摆手:“无妨,这里事情已了,你去看看良娣。”
太子回到东宫之时,唐蕊正躺在床上养病。此时云阳已经回了她的郡主府。
合璧苑内外都是东宫自己的人,只要她不说,谁都不能知晓这个秘密去。
司徒珏径直到了卧房,看她侧身对着墙躺着,只露出乌黑如云的秀发。
他合了门,坐到了床边,“睡着了?”他轻声问。
女子听到声音,转了身过来,一张白玉般的小脸纤尘不染,但是比平日要苍白一些。
怀孕这事司徒珏没有问别人,只来问唐蕊。
“你真怀孕了?”他凑到她耳边问。
唐蕊脸上一红,撒了这么大个谎,她都不好意思跟太子说,虽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云阳。
她拉着太子低了头,凑到了他耳畔窃窃私语一番,将今日的事情原委全部都跟他说了一遍。
“可恨!”司徒珏眉峰紧蹙,犹如乌云聚集一般,可见他此时心情很是不妙,“姓赵的欺人太甚!”
他恼怒之极,皇后居然趁着他不在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真当抓到了他的弱点吗?
“殿下别恼了,左右她没得逞,只是这事闹的,真有些乱七八糟的。”唐蕊撅着嘴说,说着肚子又是一阵抽痛。
“啊哟……”她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又白了些。
“怎么了?”司徒珏紧紧攥着她的手,“哪里痛?肚子怎么会痛?”
唐蕊凑到他耳畔低声道:“女子来月事是这样的。只是月事的事情千万不能叫皇后知晓了。”
司徒珏皱着眉头看她,瞧着她那小脸一阵白一阵青的,有些着急:“要怎样才好?”
“热的毛巾敷敷就好些。只是我怕湿,还是不要了。”
司徒珏想了想,干脆脱了外衫,脱了鞋袜,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
这大白天的他躺下来,该多叫外头的宫人们遐想啊。
唐蕊脸皮薄,红着脸推他:“你才下朝,又是在做什么?”
他靠近她,温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肩膀,隔着衣衫带来一阵阵的热气。
他不说话,伸手到了她的小腹上,钻进了薄薄的衣衫按在了那里。
唐蕊诧异瞥他一眼,他笑道:“孤最热,你有孤便行了。”
一只大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肚子上,似乎有一种热气源源不断的温热着那处倍感寒凉的地方。
暖暖的,感觉真好。
她娇羞的看了他一眼,司徒珏撩顺她的额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在她耳畔问:“可好些了?”
她红着脸点头。
“睡一下。”他说。
“可是……怀孕的事儿……”她蚊子似的声音冒出来,本以为他会责备自己胡闹,哪只他并未追究。
他贴着她的耳廓道:“无妨,怀孕的事儿,早一个月晚一个月都是正常。大不了,等你月事完了,孤每日播种便是,俗话不是说的好,天道酬勤么?”
唐蕊听他这番说法,臊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五只手指拂过她的眼皮,他在她耳畔悄声说:“不舒服,就好生睡一会,有孤在这里,谁都不怕。”
她合着眼,感觉到他在身边温热的气息和淡淡的檀香味,担惊受怕了一上午,这才安了心,迷糊之间,真的安然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更哈。
☆、白眼狼
赵后听闻皇帝的意思还是让太子摄政; 顿时气的跳起来。她当面去质问了皇帝,但是皇帝并没有理会她; 只丢了一句; “此事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她咬着牙心中恨恨; 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建立起来的赵家基业; 万万想不到竟被自己培养起来的儿子亲手给毁了。偏生这个时候皇帝还要偏袒这个儿子,竟不能替自己做主。
赵后的心情恶劣至极; 郁闷的回到了凤华宫。
她神色沉郁的坐在华丽的座椅上,陷入了沉思。她在思索她该怎么办; 这位太子; 真是不能叫人小觑。当初她一力支持培植他; 如今他翅膀硬了俨然已经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也是她疑惑不解的地方。
这时娄嬷嬷凑过来,低声在她耳畔说了几句,将一个字条递给了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 那字条上是个药方子,乃是去东宫诊断唐蕊的太医所开的药方子; 叫她意外的是,竟然是养胎的药方子。
“去的太医是哪个?”
娄嬷嬷连忙答道:“是太医正程之明。”
赵后蹙眉:“程之明?本宫记得,程家同唐家是亲戚?”
娄嬷嬷道:“娘娘明察; 的确是,程之明是良娣的姑父。”
赵后冷冷一笑,将手中的字条撕碎,缓缓道:“那么; 这个方子信不得。本宫要亲自去东宫看看那位怀了身孕的良娣,顺便当面问问太子,他居心何在!”
娄嬷嬷瞧着赵后这样子是要去同太子当面对质了。
她起身站起来,娄嬷嬷赶紧去扶她。
赵后起身,只觉得背心一阵寒凉。在这宫廷之中,虽然她手握最高权柄,可是没了国舅爷和赵家朝臣在背后的支撑,她只觉得背心一阵凉飕飕,便是连胆气似乎也弱了些。
不,她不会输,不能倒!她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让赵家东山再起。
她挺直了腰身,抬了脚步,眼眸微眯,放出寒月般的光芒,道:“去东宫!”
司徒珏早已料到皇后会来,但是他没想到她来的这么急。
皇后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司徒珏陪着唐蕊一起吃了晚饭,正在闲谈。
听闻皇后来了,唐蕊一阵紧张,“我是不是要躺到床上去?”
司徒珏微微一笑,摇摇头:“你只是怀孕了,又不是生了重病,方才都躺了半下午,还躺着做什么?你随我一起去接凤驾吧!”
唐蕊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她正要起身,太子却伸手过来扶她。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扶我做什么?”
太子促狭看她一眼,轻笑:“你不是怀孕了吗?”
“啐!”她啐了他一口,又捉弄她。
赵后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峨眉再次蹙的紧紧的,双眼微眯,薄唇紧抿。
她头戴金光灿烂的九头凤簪金步摇,身着金缎凤凰袍,一派国母的气度,端庄无比的站在众人面前。
她的目光滑过太子的脸,她瞧着少年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明明他已经斩断了她的臂膀和手脚。
阴狠!
她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这少年的行事作风倒是像自己。可是他到底不是她的亲儿子,所以才会做出这样让人厌恨的事情来。
她渐渐收敛了眼底的寒意,平静而和缓的道:“早晨良娣身体不适,可影响到肚中的孩儿了?”
唐蕊竭力让神色平静,低眉敛目道:“太医诊断过了,一切安好,腹中的孩儿也安好。”
赵后瞥了她一眼,走了过来,轻笑一声:“那太好了,太医可曾说过,产期是什么时候?”
一旁知情的巧香听着吃了一惊,急忙拿眼去瞥良娣,生怕她答不出来露出破绽。
唐蕊语气平静的说:“产期是在明年年中呢。”
赵后一双锐利的眼上下扫视着眼前的年轻女子,仿佛要找出一丝丝不妥,但是她并没有找到。
“明年年中?”她微笑,“那不错,太子很快要有孩子了,而陛下也要抱上孙子了。良娣,你是个有福的。”
“多谢母后夸奖。”唐蕊平静之中略带感激的说。
赵后瞧着眼前的女子,的确看不出破绽,但是又有哪里不对。太平静,平静的太过刻意……刻意的像在演戏。但是即便是如此,依旧让人觉得扑朔迷离,抓不住把柄。罢了,她今日打算好好的跟太子谈谈,暂时放过眼前的这个丫头。
“太子,本宫有话同你谈。”赵后径直往书房去了。
司徒珏抬步跟了上去,唐蕊担心的拉着他的手:“殿下……”
他唇角微扬,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无妨。你别忘了,这里是东宫。”
唐蕊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身影上了玉阶入了书房。
书房的门被娄嬷嬷合上,书房里头只剩下两个人。
“你什么意思?”赵后丝毫不客套,蓦地转身,怒目看着眼前的少年男子,“你摘了你舅舅的乌纱帽?你撤了赵家官员的官职?司徒珏!你别忘了,到底是谁养大你的!”
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他了,她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谁培养他的。
男子轻轻的笑了,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
“母后,是你养大我的。我的亲生母后去的早,我打小是在你膝下长大的。”他坦然道。
“你还知道?”赵后带着怒气质问,“你知道白眼狼三个字怎么写吗?你倒是摸摸你的良心!本宫对你哪里不好,哪里不照顾?!你要这样对我?!”
太子眼眸微动,淡淡道:“我只是问母后一句话,我到底是姓司徒,还是姓赵?这大祈朝的江山,到底姓司徒,还是姓赵?”
赵后被问的一怔:“你什么意思?”
他扬起下巴:“我并非针对国舅,国舅之事照章办事。他贪赃枉法,我身为太子摄政,既然知道了,你叫我如何姑息?”
赵后算是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他秉公办理,因为他是姓司徒的!
赵后“呵呵”冷笑一声:“本宫若是救了一个狼崽子,那狼崽子也是知道报恩的。这下倒好,我养你这些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一句‘秉公办理’,就抹去了我们母子这些年的情分?!你明知道你这样做我会多伤心,你居然不顾及我的感受?你知道什么叫做母子,什么叫做孝顺吗?”
司徒珏听着她说完,只觉得好笑,这个时候,她竟然拿“孝顺”二字捆绑她。他该做的都做了,干嘛要在这里听她罗嗦?她想方设法害他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前辈子她陷害他母妃的时候,想没想过人做事天在看,是有报应的!
“有句话说的好,母慈子孝。”司徒珏带着几分讥讽的说,“母慈才能子孝。母后可记得我病好之前的三年里,卧病东宫之时,你进这东宫,进我病房,究竟有几次?”
就这么一个问题将她问的张口结舌,“可是难道我不是保住了你的太子之位吗?”
司徒珏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轻笑道:“为何保住这个太子之位,你心里最清楚。从头到尾,你不是为了我,你不过是为了你赵家罢了。母后,你可记得了,你姓赵,而我,姓司徒!所以,论理,你讲不过我,别白费口舌了。”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看起来不打算同她争论长短了。
“若是母后想留下来吃晚饭,虽然我们已经吃完了,不过我还是会去叫人重新准备的。”
他开了门,听到身后厉声喝道:“司徒珏,你真的这么狠?!”
他顿住了脚步,转头,反问:“母后何尝不是一样狠?你我是母子,知子莫若母。”
话音落下,男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去。
娄嬷嬷立在门口担心极了,探头往屋里看去,只见皇后双手紧紧攥着,脸上气的铁青,双眼圆瞪,仿佛要吃人似的。
“娘娘,别气坏了身子。”她连忙过去劝。
赵后身子晃了晃,扶着娄嬷嬷的手,这才站稳了脚跟,她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有众叛亲离的一天,不,是料不到太子反叛的这一天。但是,他是真的反了。
没有了太子,她的将来,该怎么办?
“不,本宫不会完……”她呐呐道,“一定会有法子,一定会有法子!”
娄嬷嬷赶紧去抚她的背给她顺口气,生怕她给气病了。
唐蕊等在合璧苑的门口,一见太子回来,急忙凑过来拉着他的手,担心的问:“怎么样了?皇后走了吗?”
司徒珏拍拍她的手,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应该走了。”
唐蕊拉着他的手一起往里走,“皇后说了些什么?”
他淡淡道:“没说什么,不过今日之后,算是撕了面皮了。”
唐蕊大吃一惊,担心极了:“那她想要对付你吧?”
司徒珏停了脚步,拉着她的双手,低头定定看着她的眼:“不是她要对付孤,是孤要对付她!你小脑瓜子别胡思乱想,好好的养胎就是,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只需要等着孤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天下。”
唐蕊双眼迷蒙的望着他,无忧无虑的天下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注意到他话语里的用词不对,踮着脚尖小声在他耳畔纠正他:“你又忘了,我没怀孕。”
他眼底带着坏坏的笑,蓦地双手按住了她的腰,按在了自己身前,低低在她耳畔道:“今儿不怀,明儿也是要怀的,明儿不怀,后日也是要怀的。孤没忘记,只是提前把话撂在这儿罢了。”
唐蕊睨他,“贫嘴,就知道占我便宜。”
司徒珏哈哈一笑,抱着她:“别人想孤占便宜,孤还不屑呢!丫头,知足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完了一丢丢,明天尽量在八点前把当天的更完。么么哒。
☆、小混蛋
朝中依旧是太子摄政; 皇帝在清和宫养病无心朝政。众位朝臣再也没想到,赵国舅当初那么威风赫赫的人; 如今官位卸了也就卸了; 竟天天呆在家里看书写字遛鸟了。
如今的这位未来天子,面目冷厉; 叫人摸不透心思; 朝臣们只得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从前的罪过太子的; 一个个战战兢兢不可终日。
为了防止赵后找麻烦,司徒珏一面在宫中多方安置了眼线盯着凤华宫; 另一面让唐蕊以养病为由; 就呆在东宫之中; 若是皇后再召,那也是断然不去的。
这两日唐蕊月事,身子的确不舒爽; 也乐得呆在屋里懒得走动。
渐渐入秋了,天气也迅速的凉了下来; 外头下起了沙沙细雨。
唐蕊身子懒懒的,正靠在软榻边,搭着一条薄毯看诗词; 听闻外头巧香禀告:“良娣,程家姑娘来了。”
唐蕊听了也一喜,她正闷着呢,便道:“叫思思进来。”
程思进来时; 看到榻上女子披着头发,发顶以一枚玉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其余都披散在肩头,披着一件粉蓝锦缎单衫,懒洋洋的靠在榻边看书。
她抬眼看自己时,只见眉目顾盼生辉、滟潋如秋水横波,便是女子看着,也觉得动人。
她心里想着,蕊姐姐越发的长得美了,若是哥哥看见,怕是又放不下。
想起程纶,她心底黯然。
唐蕊笑着起身,拉着她过来榻边坐下,笑着问:“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我当你在家里玩疯了,早忘记我这里了。”
程思淡淡的笑了笑。
唐蕊看她笑容浅淡,不比从前那般无忧无虑,不由得蹙起眉尖,问:“是不是有心事?”
“没……没有……”她不自然的说。
唐蕊看了外头一眼,沙沙的细雨,带着几丝凉意,少女从外面进来,粉缎衫子上有淡淡的湿痕。这样的天气她出来,自然不可能是为了玩耍,许是闷了,许是有事。
“说罢,我们什么样的关系?你还怕跟我讲吗?女孩家的心事,若是不跟我讲,你跟谁讲去?”
程思看了表姐一眼,垂下了眼睫,道:“不瞒姐姐说,昨儿父亲提起了婚事了,我心里不痛快。”
“哦?你的婚事,跟哪家?”唐蕊很是好奇。
程思面色沉沉,道:“说是一个五品武官家的嫡子,至于人品长相我都不晓得。”
五品武官嫡子,同太医家的女儿,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不过唐蕊瞧着程思似乎很不喜欢。
“我跟父亲说,哥哥都未娶,为何要我嫁?这句话便惹得父亲骂了我一顿,大约是戳到他的痛处了。父亲这次不知为何如此固执,一意孤行,我担心这婚事怕是真的要定……”
唐蕊沉默了,程纶不娶,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他现在不急着娶,也许过一两年他会娶妻吧,她这么想着,自己心里也好过一些。
“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武官的儿子嘛。”程思说着,小脸儿皱成了一团,都快急的哭了,“我想嫁给我自己中意的人。”
她这话是说漏嘴了,唐蕊迅速问:“你说的哪个?”
程思脸红红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说:“你见过的呀。”
唐蕊晓得了:“是秦修对不对?”
程思一怔,点了点头,羞涩的脸蛋越发红艳。
唐蕊想了想,她之前也想替程思跟秦修牵线,可是因为秦修闹了她一阵,为了避嫌她便将这件事搁下了。如今风头已经过了,这事或许可以办一办。
程思既然来找自己,大约也是想她给拿拿主意,想想法子。
“给你牵线是可以,但是能不能成,那可看你自己了。你要晓得,那位秦小爷如今是骠骑大将军了,门第高,眼光也高,他那心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到她这样说,程思惊喜的瞪圆了眼睛,“姐姐真的给牵线?”
唐蕊轻轻一笑。
这时听到巧香又来报,“云阳郡主来看您了!”
唐蕊朝着窗子外头瞥了一眼,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咱们想找的人,这可来啦!”
云阳进来时,又瞧见上次游湖碰到的那个小姑娘,她倒是不以为意,也挺喜欢这个可爱天真的小姑娘。
几个人坐在屋里说了些闲话,唐蕊便睨了程思一眼:“思思,姐姐要送你几件衣服料子,你跟着巧香去衣库里挑选,挑好了再过来。”
听了她这话,程思脸上浮起一丝羞涩,点了点头,跟着巧香一起往库房去了。她回头看了唐蕊一眼,唐蕊对她点点头。
房里头留了郡主一人,云阳早已瞧见她们两个人在那里打眼色,叫道:“哟,什么事你们姐妹俩跟串通好似的?莫不是就瞒着我一个?”
唐蕊笑了:“哪里瞒着你,女儿家娇羞,是关于她的事儿,不好留在这里。”
“亲事?”云阳促狭的笑。
“被你猜到了。若是姐姐肯伸手,这八字就有了一撇。”
“哦?”云阳惊奇,“莫非是我的兄弟?”
“秦修。”唐蕊点出了名字。
“他呀!”云阳笑了出来,“那小魔王,竟然还有人看上他?”
“姐姐说笑了,据我所知,骠骑将军在西京仕女中人气还是很高的。”
云阳嗤笑:“高是高,他眼光也高,那不解风情的臭小子,若不是他自己看上的,我怕他唐突佳人。”
唐蕊笑了笑,恳切道:“还请皇姐给思思一次机会。”
云阳眼珠儿一转,拍手道:“也罢,若是思思姑娘不怕撞铁板,我安排他们见一次面,结果我可不敢保证,要是思思姑娘哭着跑出来,我不保证哄的。”
唐蕊点了点头。
云阳便跟她约好了时间,回去打算跟秦修说说这事儿了。
程思回来没瞧见云阳,看到表姐脸上笑吟吟的,便知道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多谢姐姐。”她十分感激。
唐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生怕到时候惹得你伤心了。不过无论如何,经此一次,你也算是没有留下遗憾。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把握了。”
程思认真的点了点头。
云阳回来便找了秦修过来,跟他讲了见面的事情,秦修一万个不乐意。那日游湖,他眼里只有唐蕊,哪里注意过那个小姑娘?
“不去!”白衣少年赌气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本将军可是什么女子都去见的?”
云阳恼了,走过去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我都答应人家良娣了,你若是不去,岂不是我言而无信?!”
秦修一听良娣,知道是唐蕊,双眼闪过一道光芒,反口问:“那良娣去吗?”
云阳啐了他一口:“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真不怕太子剁了你!你给我乖乖听话,明日一早,去荣园的白鹤亭等着,那姑娘姓程,名思。”
秦修有些恼,被表姐揪着耳朵又很痛,皱着眉头叫道:“姐,你再这样我要动手了呀!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云阳气的咬牙:“你倒是动手给我看看啊?你看看打我是什么下场!当今的皇帝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
秦修哪里真敢动手打郡主,可眼看着他的耳朵都快给她揪掉了。
“那你松手!”秦修歪着脑袋叫道。
“你去,我就松手,你不去,死都不松!耳朵就做下酒菜了!”云阳叫道,手下丝毫不留情。
秦修真是气极了,哪有这样逼相亲的?可是碰上这么个比自己还霸道的姐姐,他也是没招了。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见他终于松了口,云阳踹了他一脚:“老实给我去,不然,你晓得后果的!”
秦修憋着一口气,若她不是姐姐,肯定揍她一顿。
第二日早晨,昨日下了一天细雨,今早倒是放晴了。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荣园菊花盛放,满园金菊美不胜收。
这荣园本是前朝一个大官宦家的后花园,后来官宦告老还乡,便将这后园空置了,园中景色优美遍植花卉,不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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