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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_荀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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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苦难言!
  上得了床的媳妇太难伺候,时刻有精·尽·人·亡的危险。
  你不上床也行,不过,这一次就不是被果吊在无寿山山顶,而是衙门的大门口了。
  欧阳顺只要想到自己片无寸缕的被倒挂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百姓们瞻仰他风吹唧唧淡淡爽的场景,就觉得要死的话,他情愿死在牡丹花下,好歹还落个风流名声呢。
  贞操和节操,欧阳顺果断选择为节操献身。
  蜡烛滴油算什么,皮鞭抽身算什么,鲜花插#@#¥&……&算什么,都不及唧唧蛋蛋被风虎摸的那一刻!
  重见天日后,他第一次发现阳光是多么的温暖,汉子们是多么的善良,他的主君秦朝安是多么的……单纯。
  至于主君旁边的许慈,啊,天怎么黑了,伙伴们怎么都不见了,主君你笑一个啊你对我笑一个啊!
  “怎么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长得像恶鬼吗?”
  欧阳顺捂住眼,低下头:“没,没有。我是被大当家您的风采给折服,不敢直视您的光芒。”
  许慈嗤笑了声:“我们知道参事您如今贵人事忙,所以长话短说了吧。”
  “不忙不忙,”欧阳顺立即捡了离许慈最远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公事要紧,我们慢慢商议,慢慢的商议。”
  曹安对帮众的感情可以说一般,对欧阳顺倒是真正的兄弟情长,见到对方那心有余悸的模样,连忙咳嗽一声,打算替兄弟解围。
  哪知许慈立即调转枪口,对他:“咳什么,一对狗男男!”
  曹安:“……”无妄之灾。
  许慈直接丢出一本册子:“这上面是十年来从各地兵营退役后归乡的官兵名单,你们看看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欧阳顺挺直了腰板,率先接过了书册翻看了起来,下意识的询问:“为什么是十年?”
  “因为摄政王彻底掌握兵权是十年前。当年朝廷就颁布了一系列兵部改革的条令,调任卸任了一批将士,里面有不少将领是先帝在时的功勋卓著之人。将他们找出来,说不定还能够为你我所用。”
  欧阳顺耳朵一抖,从简短的一段话里面听出了最为关键的信息:你我,不是你们。
  这代表什么?他抬头望向自己的主君,曹安的心思却在名册上。
  欧阳顺心里一沉,盖上册子放回桌面。
  许慈:“怎么,一个也没听说过?”
  欧阳顺点头:“我毕竟不是正统世家出身,没有接受过世家教育,对名册上的人知之甚少。”
  曹安自发的拿过了名册也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最后索性拿出毛笔一连圈出了数十个人名,许慈似笑非笑:“这人啊,出身不好还不好好读书,连家喻户晓的百胜将军都不知道,可见心不在此啊,也怨不得你家老大至今还默默无名了。”
  “这里面有百胜将军?”
  许慈指着曹安第一个划出的名字:“李齐,字一剑。最擅长以少胜多,曾经大小战役数百场,少有败绩,是南明海匪的心中闻名遐迩的海怪!师爷,读书这么少你还敢自称师爷,可见里面无寿山真的是蠢材当道,无人可用了。”
  欧阳顺脸色一变,转头再看曹安,对方已经是喜形于色,全心全意的扑在了名册当中。
  许慈冷眼看着对方求救无门,笑眯眯的再问:“师爷知道上位者最厌恨属下犯的三个错误吗?”
  欧阳顺紧紧闭紧了嘴巴,哪里还敢轻易答她的话。
  “第一个错误,上位者恨属下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终日拖后腿害自己的抱负没法伸展;”
  “第二个错误,上位者厌恶属下嫉妒贤能,跳梁小丑似的一天到晚挑拨离离间,等有大事发生时,上位者才发现自己无人可用;至于第三个错误……”许慈食指轻轻敲打着檀木桌面,斜入的阳光挥洒在她耳鬓,将她面容烘得温暖和煦。只是欧阳顺心底明白,对面这个女人笑得最为亲切的时候,就是她要将人算计到死的时候。
  “第三个错误,上位者最为厌憎属下占着茅坑不拉屎!”
  如果说,第三个错误只会让欧阳顺愤怒的话,最后那一段嘲笑才让欧阳顺第一次尝到心如寒冰的滋味。
  她说:“如果不是你家老大告诉我,你的父亲的的确确是先帝一手提拔的忠臣,而你家祖祖辈辈都是忠君之辈,我都要怀疑你会不会是摄政王派往他身边的奸细了。”
  原因,自然是他欧阳顺三点全占。这样的人,不是奸细谁又是呢?!
  曹安身边堂堂第一谋士,终于在许慈的连番打击下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了。一时之间,欧阳顺根本想不到反驳,想不到质问,甚至连向曹安哭诉的想法都没有,整个人呆若木鸡神魂离体。
  许慈欣赏了一会儿欧阳顺的蠢样子,回头就问曹安:“选好目标了吗?”
  曹安自然注意到了自家第一小弟的状态,只是他也是被许慈给修理过算计过甚至是揍过的男人,对许慈的杀伤力有着深刻的理解,再加上他也必须尽快的让许慈在欧阳顺跟前树立威信,所以,对于许慈单方面的‘屠杀’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没想到李将军居然是齐州人士,只是名册上记录的地名是他参军之前的旧址,现在去寻人只怕早就物是人非了。”
  “那是当然,不过,这样的人哪怕是蒙尘那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曹安听许慈这么一说,心里就安定了,笑道:“看样子你与他熟悉?”
  “不熟。”
  曹安笑容一僵:“那……见过?”
  “没有。”
  “那你是从哪里听过他的事迹?”
  许慈眼皮子一掀:“猜的。”
  曹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有容人之量,许慈是个有仇报仇的性子,等她消气了自然就好了。忍了又忍,“要不,我派人去打听打听吧。他的名讳虽然通俗了点,将士的气势倒是很容易让人记住,打听起来应当很容易。”
  “然后呢,谁请他出山?”
  “自然是我去。”
  “三顾茅庐啊。”
  “对待非凡人士,我自然得拿出自己的诚意。”
  许慈又嗤笑了一声,曹安面色不改:“你觉得如何?”
  许慈道:“这种退役老将,而且是被逼着退役的将军应当一直在摄政王的监视当中。十年到底太长了,说不定会在衙门内特殊记档,有衙门的专人负责,一旦有异动,比如出城的路引记录,那样才会引起人的注意。你把衙门里的主书们提溜一遍,看看有谁是十年左右才调任而来,一问就知道李将军现在做什么营生,私产几何,门人多少,总比你大海捞针似的去找人比较快。”
  曹安:“你对衙门的内务倒是熟悉。”
  “还好,比你们两个强。”主要是做生意,要打通的关节太多,她总得知道银子给了谁,递了哪些门路吧,所以自然而然逼得熟悉了。不过,这种苦处她是不会对外道的。
  曹安正准备安排人去办,许慈又建议他:“我劝你最好先派人去试探试探对方,小心中了摄政王的算计。一朝君子一朝臣,谁知道先帝的人现在心里的君主又是谁呢,小心没大错的好。”
  曹安也明白这一点,毕竟他也不想冒冒失失的找个旧臣就表明自己的身份,那样无端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危险。
  不过,去试探的人选也要慎之又慎,至少,必须是他信任之人,也是知道他真正底细的人。
  这样的人,实在少,少得可怜。
  然后,曹安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口里还含着一口冤血的欧阳顺身上:“师爷,要不你先替我跑一趟?”
  欧阳顺看看自家主君,再看看主君身边的许慈,默默的咽下血,点头应承。
  为了不做那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刀山火海他也要去啊!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去还真的差点让他丢了命。
  命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折磨了我几天,今天终于可以爬起床了,只是还有点流鼻涕,鼻子下面已经被我擦得起泡了QAQ
  前几天真是痛不欲生,病着还要去走亲戚,看着油腥就想吐,别人还以为我又怀孕了
  年过了大半了,大家都快要准备回程车票机票了吧~~
  最后,感谢这些天大家的地雷:


☆、第二一章

  李齐对女主的赞赏,试探男主的身份,女主问对方是否想要重新夺回自己的东西1000
  李齐这个人可以说是天生的将领,十五岁参兵,二十岁就一战成名,之后一路高歌,成了当朝炙手可热的青年将军,官居三品。按照道理来说,依照他打胜仗的频率,官职不该这么低才是。坏就坏在,他运气不大好。
  有的人,本身才学平平,可是运道好,原本眼看着就要一败涂地了,一个雷下来把对方将领给劈死了,这种事在诸多将领的功勋薄里面也有过记载,这类天降鸿运的将领就叫‘福将’;李齐兢兢业业身先士卒打赢了百来场战役,官职还不高,那就只有一个称谓适合他——实干家。
  这种人,只知道埋头干活,不知道抬头献媚,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还把到手的好处大部分拱手让人了。
  最最重要的一点,他跟错了上峰。哦,他的上峰欧阳顺比较熟,就是欧阳顺他爹。
  先帝信任欧阳将军,自然对其他的将领多有打压,就是为了保证欧阳将军在兵部的绝对控制权。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很明显,一言堂的结果是底下都被人算计成了筛子,高高在上的欧阳将军还以为自己是空前绝后的武将第一人,轻而易举的被摄政王的人给架空了。
  李齐被当成了欧阳将军的铁杆,欧阳落败后自然是第一批被清算的将领,解甲回来种田了。
  出乎曹安意料之外的是,档案里面很明确的记载李家已经分家,如今当家的是李齐的大哥。
  古代这种社会,分家的话那老大绝对是占大头,不仅继承了祖宅,还继承公账上百分之六十的活钱。遇到兄弟感情好的,顶多是公账均分,父母名下的私产嫁妆等会按照亲疏再分出三六九,然后就是田庄店铺等不动产。
  李家在李齐还在做将军的时候的确比较富裕,算是在齐州城数一数二的人家了,架不住李齐回来后,摄政王一脉的人明里暗里算计打压,家财缩水了二分之一不止。分家后,身为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又是家族衰败的罪魁祸首的李齐,所得基本可以预见。
  许慈掩上卷宗:“师爷这一次是白跑一趟了。如果他没有提出要见李齐将军的话,说不定还能够背靠太守大人的势狐假虎威一番,一旦提及李齐,这下场可能不大好。”
  岂止是不好,差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许慈问他:“李府的装潢如何?”
  “富丽堂皇。”欧阳顺琢磨着,“不过,没见多少新鲜物件。大堂的摆设一股子陈旧之气,用的瓷器茶器虽然精美一看就是旧物,丫鬟们的装扮也中规中矩。”
  “李家当家人穿戴如何?”
  “普通商贾模样吧,发冠上镶的玉成色不大好。”
  许慈明白了:“大房日子都过得不大如意,李齐本人应当更加拮据。说不定,连一个像样的宅子也没有。”
  “那我们去哪里寻他?我出门之前还特意从门房那边打听了了一耳朵,都摇头说不知道去向。”
  许慈道:“他们大房都以为你是摄政王派来的爪牙,你能打听到他的去向才怪了。”
  欧阳顺当即怒道:“你能你去啊!让我们也看看你的能耐。”
  许慈笑道:“如果我把人请来了,你给我家白梨搓半个月脚怎么样?”
  欧阳顺梗着脖子:“成交。”
  许慈一去就三天,三天后直接带回来一个大腹便便笑得一脸弥勒佛般的中年男人,对诸位介绍道:“这位是跃龙堂的总教头李齐师傅。”又介绍曹安,说是何大人,介绍欧阳顺说是录事参军。
  众人相互打量了一通,李齐双手合一拱了拱,笑得见牙不见眼:“太守大人的名讳早就如雷贯耳了,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转而又对欧阳顺道,“参军年轻有为就身居要职,日后定然前途无量飞黄腾达。”
  欧阳顺:“好说好说。”与曹安对视一眼,怎么感觉这人与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啊!
  曹安让人看座上茶,许慈在一旁说道:“我家老爷事忙,李教头你既然来了我就大概与你说一下。我们衙门呢最近新招了一批衙役,新人嘛,你知道的,心高气傲眼高手低。老爷怕他们出去惹了事,有心想要调·教一番,再放出去维护齐州城的治安。知道你是齐州城的武馆中武艺最为高深,且教导最为负责的教头,所以,想要请你来协助一下这位欧阳参军。”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李齐摸着肚子笑道。
  许慈开了个头,欧阳顺再蠢也知道现在该他来验证这位教头的真才实学了,当即道:“敢问李教头,你擅长那些武艺?我们手上这批人日后可是要做大用的,绣花把式可不学。”
  李教头眯眯眼弯成了月牙:“徒手碎骨的武艺学不学?”说罢,伸手摊开手中的茶碗,大手倏地一合,无数的热茶顺着指缝流淌而出,再摊开手来,那好好的茶碗已经成了粉末,与掌心的水渍合成一团泥浆。
  这一下子展示出来,瞬间就把欧阳顺给镇住了。
  曹安立即道:“衙门内有练武场,这个时辰应当还有人在习武,教头不如随本官一起去看看?”
  李齐无有不肯。
  如今半个衙门的人都被无寿山的人给顶替了,除了文吏们他们无法胜任外,能够替换的人全部换成了自己人。经过朝廷统一训练过的衙役和野路子山匪们那是有最根本的区别,李齐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这群人都是沾了血的匪徒,而不是披着狼皮实际上就是草包的武吏了。
  现在练武场上就是一锅乱斗,曹安也是有心要测试一番李齐的武艺,对他道:“教头你看,这群小子们的本事如何?”
  李齐点头:“不错。以一敌二占大多数。”
  曹安道:“以一敌二太容易了,我想要他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齐哈哈大笑,撩起衣摆就夹在了腰带里,肚子往下一坠,人猛地腾空,以翱鹰之势瞬间落在了练武场最为薄弱的环节,堪比大腿的胳膊一挥,扫堂腿一横,人群就跟诺米骨牌似的成串倒了下去。
  李齐就像一只掉在老鼠窝的肥猫,用他那可伸可缩的肚子,树干粗壮的四肢,还有裹着蛇皮的小长鞭,一横扫千军之势在练武场飞跃腾挪,每一拳每一脚都恰大好处的击打在人体最为薄弱的关节穴道上,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二十多人的大乱斗就余下他一个人在场地上嚯嚯哈哈,汗都没有一滴。
  许慈连连拍手,亲自奉上汗巾和茶水,等到李齐忙活一顿后,这才笑问:“教头,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齐笑呵呵,许慈道:“齐州城外山林众多,导致周边匪类丛生,严重的威胁到了过往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呢,想以官府名义请教头出城一次,替我们剿一次匪。”
  “剿匪?”
  “对。前些日子城外突然多了一支游匪,专门掳掠官道上的商队行人,因为其行踪不定,并且似乎人人配有骏马,导致每次出击守备军都无功而返。只要您帮忙灭了这群匪徒,您就是我们太守大人正式聘请的总教头,负责教导衙门内的所有武吏,如何?”
  李齐那一直眯着的眼缝里有什么在闪动:“以什么为凭证?”
  “自然是恶匪的人头。头领一万,副头领五千,余下百两银子人头一个。如果还有马匹,我以市价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好,立帖为证!”
  许慈当即大手一挥:“那笔墨来。”然后,一把将曹安推到了桌案前,“太守大人,写吧!”
  曹安:“头领的人头值一万?”
  许慈挑眉:“太多了?”
  曹安汗毛倒竖,急忙摇头:“不,太少了。”
  欧阳顺挤过来,小声叨叨:“为什么副头领的人头只值五千?”
  “嫌少你们再加啊!我没意见,反正是从官府的公账里面出。”
  于是,等到李齐拿到合约书的时候,就发现里面头领和副头领的人头费都翻了一番。
  李齐:一窝傻子!
  三人都知道这一次是要验证李齐的军事统筹能力,好歹是将军,哪怕带着他武馆里面的那群弟子,也应该可以把那群恶匪给杀得屁滚尿流吧?
  以少胜多,以弱败强是那位百胜将军的长项。如果真的是其本人,那么日后,对于兵力薄弱的秦朝安来说,李齐就是手上最为重要的将领,有他在,至少可以锁定中小战役的胜利。
  原本众人还以为至少要等个十天半个月来着,结果第二天李齐就提着一长串的人头过来了。
  恩,独自一人来的。
  站在衙门的班房里,把血淋淋的三十五个人头往地上一丢,滚西瓜似的摆满了一地,当场就有文吏吐得天昏地暗。
  把曹安给喜得,直接让人拿了三万五的银票给了对方。
  李齐接了银票,当即抽出三千五给许慈,连连拍肩:“下次还有这么好的活就介绍给我啊!”然后,离弦之箭般的消失在了衙门外。
  正准备滔滔不绝称赞对方英武不凡武曲星转世的曹安:“等……等等啊,英雄!”
  许慈数了一把银票,也拍了拍欧阳顺的肩膀:“洗脚水半个月,要言出必行啊兄弟。”
  欧阳顺眼泪在心里流的时候,曹安只差抱住许慈的胳膊:“不对啊,这事,他怎么就走了呢?”
  许慈笑道:“他本来就是个生意人,生意做完了自然就走了。”
  “可是我是想要招揽他做……”
  “哦,你说招揽,他就要对你俯首帖耳,从此为你抛弃妻子仗剑走天涯啊?你谁啊,要脸不要脸!”
  曹安总算回过味了:“你的意思是……”
  “没错,现在你稀罕他了,可是他不稀罕你。你啊,要么继续单相思做你的千秋大梦,要么就脚踏实地一点,诚心诚意的去三顾茅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昏睡了两天,今天终于病好了,恢复更新
  回来后又听了个噩耗,老公的师傅脑溢血,估计就是这两天了,哎
  寒冬的时候,很多老人家都熬不过去呢,能够孝敬一天是一天
  明天有多少美女要上班了呀


☆、第二二章

  许慈觉得,只要秦朝安不是某点男主,那么振臂一呼无数小弟来投的盛况基本不会出现。所以,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的李齐,不对披着伪皮的秦朝安感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许慈直接吼了对方一句:要脸么?就等于直接告诉对方,你秦朝安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先帝儿子的身份是个多高贵的东西,先帝在的时候,皇帝长子那的确是引人趋之若鹜,可在摄政王当道的如今,呵呵,那就是断头台。
  李齐不傻,许慈没有告诉对方秦朝安的身份,李齐被打压多年后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许慈跟他谈交易,那么他就正儿八经的拿钱办事。至于卖命,对不起,我们还交浅言深了些。
  秦朝安三顾茅庐也顾了,还顺道参观了李齐的武馆,跟武馆里面的学生们比划了一番。
  “说实话,这人滑不溜手,跟泥鳅似的。”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没有。”一提到这个曹安就泄气,“我只要开了这个话头,他就各种推三阻四左右言他让我没法继续。”
  许慈安慰了曹安一句:“千金易得一将难求,你加油好了。有时候日久见人心,说不定慢慢的他会发现你是个可以投靠的主人呢。”
  好在,李齐还是接受了曹安让他训兵的提议,一周里面有两天回来衙门给无寿山的头条们松一松筋骨。
  与此同时,衙门里隔三差五开始进进出出一些伤残退役老兵,有的人一来二话不说就跳上练武场与在场的入斗得精疲力尽,有的人远远看了一会儿就摇头走了,大半个月后,来往勤快的老兵也有二三十人。
  许慈见人员差不多了,就再给李齐一个额外任务,又派去城外剿匪去了。还是按照人头算,前提是必须把衙门和老兵们一起带上,有钱大家赚嘛。
  李齐也爽快,他到底是个武夫,更是个有责任心的武夫。每日里不是在教导自己的学生,就是在衙门里指导别人习武,拳来脚去,大家的感情也就深厚了。他很快就知道了这群衙役的底细,也对曹安的太守身份保持了怀疑。不过,他是个善于保守秘密的人,不动声色的一点点渗透在衙门当中,也慢慢的根据许慈的安排揣测曹安那张面具后面真正的深意。
  曹安身为一个中州的太守,最主要的工作还是为一州的百姓谋福利。
  齐州城以前是个颇为繁荣的枢纽城,连贯大楚的东西南北,加上外靠运河,陆运和漕运都相当发达。坏就坏在,在此为官的官员们贪心太过,征税一年比一年提高,加上多年累积下来的商铺房租,导致外来商人在此经商的成本高于外地,逐渐的,外地商贾一批批减少,如今大多还留在本地的都是土著。房子是我的,地契是我的,所以开店做买卖的话,成本自然少去了大半。虽然如此,到底经商也需要成本和运道,能够靠经商飞黄腾达的商铺少之又少。
  许慈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个有现代头脑的商人,所以,她很快就给了曹安比较实际又容易执行的建议。
  首先,入城的费用就直接消减了七成。七成是什么概念呢?每个城市的入城费用基本是按照人头折算,一个人一个铜板到十个铜板之间。这个是朝廷划定的界限,然后各地州府根据自家情况设定具体的数额,伸缩范围很大,也是贪官们捞油水最不明显的一个地方。
  齐州城以前繁华,运河刚刚开通的时候,基本就是一个人交一个铜板就可以入城了。后来,随着运河繁荣,来往的商客增多,入城费就慢慢的变成了三个。十年后变成了七个,现在几十年过去了,已经是十个铜板过一人。如果有货物,根据货物多少也要缴纳相应的入城费。这也有限定,如今是十斤之内的货物十个铜板,一辆马车拖了货物入城,少说也要三五十个铜板,在加拉车的马,二十个铜板一匹马,一个商队入城少说也就是一两银子了。
  这除了最初的人头外,其他的费用全部进了太守的腰包。
  入城费增高,商人们又是精打细算的,慢慢的,来往的就少了,情愿绕道别的州城。于是,新旧交替不畅下,齐州也就慢慢没落了。
  许慈一口气削了七成的货物费,人头也变成了一个铜板一人。政令下去的当天还看不出什么,等到第二次李齐带人出城剿匪的时候,就明显发现城门被堵了。
  这是他回来差不多十年也未曾经过的繁盛景象啊!
  展眼望去,入城的队伍一路蜿蜒排得望不到头,大多是过路的商旅,成群结队,人声鼎沸。
  有外人入城,很快就会带动内城的酒楼客栈等生意。有了女人,珠宝铺子、成衣铺子、胭脂水粉铺子也就热闹起来了。孩子们手牵手在街道上买糖果,扯着父母衣袖要玩具,哭着闹着要看杂耍,街道也就车水马龙起来了。
  货物流通,城内的人要进货,城外的人要走商,无数的人好像一夜之间发现齐州城有了无限的商机。于是,运河的码头的搬运工也有事做了,码头工人挥舞着旗子指挥着靠岸的商船,支流而来的画舫在微风中飘荡,女儿香,男儿墨,文人骚客也开始驻足了。
  许慈趁机就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大道两边,连夜架起了长达两百米的简易商棚。一边专门廉价租给本地小户平民,给他们出售自家的土特产;一边按天租售给过往商旅,给他们销售从全国乃至各国各地运送而来的各色货物。
  负责维护周边安全的人既不是原本好吃懒做的齐州城官差,也不是冒名顶替的无寿山老油条们,而是新晋招收的为国守过疆土,为民撒过热血的退役将士们。
  这群人轮班制度,穿上统一红黑相间长袍的时候,他们就是维护治安的朝廷临时小吏;脱下长袍,换上短衫的时候,他们就是可以出卖劳动力,甚至能够替你叫卖货物的短工。价格明码标价,按时结算,童叟无欺。
  等到商棚试行不错后,许慈将劳工的价格表也移驾到了码头。
  这里不但可以租到劳动力,甚至可以租借到拖车、马车用以搬运货物。有的人脑子活,干脆自己租了衙门出资定制的马车,自己当马夫,租马车免费提供马夫的活计意外的受到来往商客的欢迎。
  李齐剿匪颇具成效,眼看着他的凶名越来越盛,城外的匪帮几乎是闻李齐而变色。打劫的同时还要额外增派人手望风,如果确定李齐来了,不用说,什么都不抢了先撤吧。后来,李齐还自己扮作路人等着匪帮来打劫,搞了几次,匪帮也不干了。李齐舍不得放下这么多银子跑了啊,于是,也不做鱼饵了,他干脆带着人直接去匪帮的老巢,杀个天昏地暗。
  后来,哦,山匪们直接跑到衙门来自首,发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让李齐和他的那帮子手下们惋惜了好久,借酒消愁了几次。
  那日之后,无寿山的老油条们也上了发条,再也不抱怨什么护送小屁孩去学堂的活儿太累,扫狗屎找猫的活儿太践踏人,就连夫妻两个打架胡扯头发,他们也不抱臂旁观,而是勇敢的上前拉架了。一个个早起早睡,不赌博不□□,定时定点去衙门点卯上班,别提多规矩了。
  笑话,没有退路了啊!山匪干不了了啊,脑袋要紧啊!天绝人活路啊!
  等到驻扎在城外几十里远的守备军想要抓一窝山匪做业绩,填补一下今年工作任务表的时候才发现,丫的,山里的匪类都从良了。
  去哪儿了?全部都去运河码头做劳工去了。上阵亲兄弟,下山之后,这群子匪类也很会抱团。
  原本青房山的那一帮子,直接搞了个‘青房会’。在码头竖起了牌子,专门干搬木头砂石的体力活;万轶帮的老大头脑聪明,他们挑活儿干,只抬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细致活。为此,他们老大还包揽了码头所有的轿子,轿夫就是自家兄弟,每天在女人香里面打转,别提多美了。
  许慈赶在八月十五中秋之前,开了个中秋节展销会。买卖中秋节货物是最基本的,还弄了个大楚最大的月饼噱头,引来了不少的外地人。顺便,又搭了台子,挑选一年一度的齐州花魁,连续多日的人山人海后,文人骚客们借着这个机会做了不少的酸诗,将齐州城的美人之名传遍了大楚内外,这是后话。
  不过,齐州城之所以在大楚声名鹊起却是因为这一年冬天的一件事。
  大寒这一天,齐州城的上空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冰刨,落下的雪刨足有成人拳头大小。一夜之间,整个州城内外几乎一半的房屋被毁。
  同样是这一夜,连同南北城门的主干道上,一间可以容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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