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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_荀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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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许慈说,“齐州城的商人们可都不是善茬。何大人来了才两年,就以为自己真的成了土皇帝了,还远着呐。上一任的齐州城老大,可是足足坐了八年,不照样死得不明不白。”
事实证明,许慈猜测得没错。
过了才几天,华老板就约了许慈碰面,贼头贼脑的问她有没有门路找到暗杀成大善人的义士,有一笔大买卖想要对方出手。
“多少?”
许慈:“一万。”
曹安嗤之以鼻:“不干。”
再过了几日,对方涨价,翻了个翻,两万。
曹安头也不抬:“风险太大,不干。”刺杀一届官员和刺杀一个商贾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难度,后续的麻烦那也完全不同。
眼看着要到小年了,商会那边终于出了最高价:“五万!再不能多了。”
曹安道:“他们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
“想了,时间太短行不通。”这也是何大人为何选在年前提出要求的主要原因。年前商家们有货,出了货就有大把的进账,而且每个商人手下都有别庄和宅子,各地的收成和收益这个时节也开始送往本家了,可以说,这个月的商人们是全年最为富有的时候,不宰白不宰。
师爷狡猾的问许慈:“你怎么看?”
许慈笑了笑,没吱声。
曹安也犹豫,五万两银子,还是纯收入,而且是个人收入,相当的诱人啊。
许慈问:“你们对何大人有什么看法?”
师爷精明的盯了许慈一会儿:“贪官,贪得无厌,与他的前任没有丝毫逊色。而且,以成家的事情来看,他相当的自私自利,不会管别人死活。成家的女儿落到他的手中,说不定就是他一手策划。据我所知,他初入齐州城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成氏,只是碍于成家那块御赐的大善人牌匾,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曹安回答很简单:“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啊!”许慈摸着下巴感叹。
转头,她就对华老板传话:“十万,替你们解决后顾之忧。从此之后,只要何大人还在齐州城任职,就绝对不会再主动收你们一个铜板的孝敬,怎么样?”
华老板目光炯炯:“那位壮士不肯动他?”
许慈:“契约书在这里,同意你们就签字画押,付一万定金,事成之后付余款。”
眼看着年三十的日子越来越近,何大人也是日催夜催,主薄更是放下狠话,如果商会会长搞不定这件事情,那么会长之位就要换个人来坐了。层层施压下,商会诸人终于破釜沉舟。
许慈把定金丢给曹安的时候,书房里的两个男人傻眼了。
“杀了一个何大人,还会有成千上万个何大人,有什么用?”
许慈:“谁说让你杀了他了?这笔定金给你,是让你干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李代桃僵,懂吗?我早就发现了,你的身材跟何大人极为相似,扮成他问题不大。”
众人:“真假李逵?”
“宾果!你,曹安,真名秦朝安,从大年三十开始就要成为齐州城的父母官何大人了,高兴不高兴?”
“你说什么胡话?我成了何玮,何玮自己去哪里?”曹安猛地一惊,“你是准备……”
许慈淡定的拍了拍衣袖:“余下的事情不归你管了,从今天起你开始学习何大人的一切习惯吧。”
曹安扣着许慈的手臂:“你疯了!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男人,何况,何大人是在衙门后的官邸过年,那里的戒备怎么样,你比我清楚吧!你不要命了吗?”
“是我不要命,还是你太惜命了?”许慈甩开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帝的儿子,除了一个身份证明你还有什么?朝廷里有支持你的文官吗?有拥护你登基的武将吗?有能够替你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吗?一个也没有!就这样你还敢跟我说你要做大事,要做人上人?谁信!”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深入虎穴的机会,你也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你说,你有什么用?你准备凭借你一张脸蛋去夺权吗?”
“你当天下人是傻子啊!”
☆、第十五章
说实话,许慈骂起人来的时候有些恐怖,这从她第一次借用曹安的名义在无寿山召开大会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
那一天,直接把无寿山的男人们骂成了狗;今天,许慈把男人中的男人曹安骂得连狗都不如。
中场休息的时候,师爷心有余悸的对曹安说:“帮主,你还是从了她吧。”
“我没说不从啊!”
“那你怎么不解释?”
“她一口气骂了几百字都不带喘,我无处插嘴。”
许慈折返回来,问:“你到底干不干?”
曹安到底有些男人主义:“杀人这种事情不适合你一个女人去办,我去就行了。至于日后李代桃僵的事儿,除了我自己冒名顶替,别人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也没有异议。只是,暗杀何玮不是小事,我们得仔细谋划谋划。”
曹安说完这句话之后,许慈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从身后掏出一个布包丢在桌子上:“不用谋划了,这个月二十八他要跟成氏洞房,你直接代替成氏出嫁,趁着他最为放松的时候把他拿下就成。”
师爷:“洞房?”
曹安:“出嫁?”
“是啊,”许慈翻出布包里面的粉色衣裙,“嫁衣都替你准备好了,没问题吧?”
曹安:“……没,没问题。”反正不是第一次穿女装,出嫁就出嫁。
这一次的暗杀,怎么说呢,对于许慈来说,不亚于一次现场A‘V直播。直播的窗口是洞房里最大的壁橱门缝,直播的主持人姓许,搭档姓成,主演扮成新嫁娘的曹安和辣手摧花猪八戒何玮何大人。
成氏:“何大人扑倒美人了,何大人袭胸了,何大人抓住了馒头……”
何大人醉眼惺忪:“这是什么?”
曹安一把夺过重新塞回衣服里,双手挤出高耸的事业线:“这是妾身的夜宵。”
成氏:“何大人解腰带了,没解开,居然打了死结,太狡猾了。”
何大人急地满头大汗,干脆放弃腰带,直接掀开裙摆钻了进去,半响,眯眼:“这又是什么?”
曹安干笑:“腿毛而已。”双腿直接勾住对方的肥腰,“大人,来嘛~”
许慈眯眼看着那两个男人滚成一团,从床上滚到床下,又从床下滚到桌子下,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开了坐在何大人腰上的扭动的曹安:“叫你套话,不是叫你跟他上床!”
直接提着何大人的衣领,把人利索的绑在了椅子上,拿着鞋子塞住了嘴巴,然后,一壶早就冷透的茶水浇了下去。
“酒醒了?”许慈拿着剪烛花的剪刀在何大人的眼睛上比了比,“现在,我问你问题,你直接示意。第一个,你藏地契的暗格在哪里?”
何大人的视线从面前三个美人身上环视了一圈,挺了挺肚子。
许慈二话不说,手起剪刀落,堪堪落在他双腿之间,与对方的宝贝只有一毫之差,吓得何大人双腿直抖,人都差点放倒,整个眼神往床头飘去。
许慈望了望曹安,曹安任命的提起裙摆,撅起屁股从床头摸到床位,最后把床板都放开看了,终于从角落里摸到一个小开关打开了暗格,得到一整箱子的地契房契。
许慈嘉奖般的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不错。第二个问题,你的藏宝阁在哪里?”
何大人眼球有一瞬间的扩大,转瞬立即摇头。
许慈也不多话,本来准备直接剪了对方二两君的,低头一看,嚯,肚子太大,对方无法直面血案现场。她退而求其次的扒了对方的衣衫,在他左边胸口那一团粉红色上比了比:“这个下酒应该不错。”
众目睽睽下,直接咔嚓剪刀就朝着嫩肉上面去了。
成氏吓得转头不看,曹安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倒退了两步,何大人更好,直接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却被鞋子给堵住了。
藏宝阁在书房的墙壁里,曹安亲自去打开查看了一番。
“第三个问题,”许慈这一次直接把剪刀尖尖对准了何大人的眼珠子,“你私库的钥匙,在哪里?”
这一夜,成了何大人毕生难忘的,最为销魂的一夜。
“我第一次见识到如此众多又奇葩的审讯方法,简直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比如?”
“往菊花里倒辣椒水。”
“谁灌的?”
“我。”
师爷一蹦三尺远:“帮主,你好恶心。”
曹安吞着唾沫:“我恶心算什么,想出这种酷刑的许慈才真的可怕好吗!现在何玮都被她带走了,现在肯定生不如死中,没有挖出他所有的财产之前,许慈会留下他的命。”
师爷为曹安肚子上绑好了枕头,摸了又摸:“紧不紧?”
曹安扭动了两下:“还好。”从衣柜里翻出何大人的衣衫套上,又换上鞋子,挺着如同八个月身孕的肚子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怎么感觉快生了?”
“你会生孩子?”
曹安思考了一下:“现在看来,除了不能生孩子外,我已经无所不能了。”
两个男人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师爷率先转过去:“这段时间,我总是有种错觉。觉得,我们与许慈的主次关系发生了颠倒,好像,她比我们更加像一个野心家,像个真真正正准备复仇的皇族后裔。”
“虽然现在说这些还早,不过,帮主,你得小心她。”
“这个女人有匹配她野心的行动力。就这一点,她让我们东躲西藏的这些年成了一个笑话。”
“让一个女人对你忠心耿耿的办法很多,请最好尽快做出选择。”
*
书房内,三个女人聚集在了一起。
焦氏听说何大人已经没有了指望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反而极为清淡的笑了笑:“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我也不能白伺候了他一场不是,总得带一点东西走。”
“你说。”
“不过是房子、车子和银子罢了,你懂的。”
许慈给她一个檀木箱子:“一个三进宅子,自带三百亩良田,一座山林,一个鱼塘。仆人都是活契,觉得合适你就留着,不合适打发走也没什么问题。另外,外面已经有马车等着了,连马带车,还有个憨厚老实颜色中等身材中等,腰力不错的马夫供你差遣。银子怕你露白,全都折算成了银票一起收在了里面。你跟着何大人两年,所以准备了两万,加上你屋子里的东西,你能够全部带走也行。”
“还是你最理解我。”焦氏轻抚了一下许慈的脸蛋,“你怎么不是个男人呢。”
许慈拍了她屁·股一下:“我是男人我也收了你。”
等焦氏走了,她才转而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成氏:“你呢?是跟焦氏一样回家,还是有别的去处?”
成氏看着门口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许慈诧异:“何大人都抬你进门了,你还指望焦氏对何大人一心一意?太强人所难了吧!”
“一个妾而已……”又不是娶了正妻回来。
“妾就不是人了?你好歹也是嫡女出生,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也对男人三妻四妾深恶痛绝吧,怎么还一副妾多妾少都无所谓的样子。”
“妾又威胁不到正妻的地位。”
许慈无语了一会儿:“怪不得你会被何夫人送来跟焦氏打擂台了。”封建社会洗脑洗成了傻子,自甘下贱了。许慈想了一想,“你的意思是,哪怕何大人死了,你也要给他殉葬?”
成氏这会儿又精明了起来:“何大人不是还好好的在隔壁房间梳洗吗?”
好嘛,对方直接入戏,把曹安扮演的何玮当成自己夫君了。横竖明面上的何大人还好好的,她就依然是何大人的妾室,就是这么认死理。
许慈丝毫没有要救对方于苦海的心思,直接道:“也行,反正何大人刚刚纳了你进门,对你也新鲜着,肯定不会轻易放你离开。这样焦氏的走也有了由头,省了很多麻烦。日后你就贴身伺候何大人吧,把他伺候好了,说不定你往后的地位也低不到哪里去呢。兴许,那位远在皇城的何夫人还要给你磕头呢。”
说着,许慈想到那副画面都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至此,曹安扮演的何大人身后就跟着成氏这个小尾巴。许慈倒是意外的忙碌起来,整日的不见了人影。
因为曹安对何大人的日常接触比较少,基本每天晚上许慈都会让他偷窥一阵何大人在暗房里的活动,走路的习惯,说话的下意识动作,怎么喝茶,愤怒时候的表现,喜悦时候的表情程度都要一一学习。
大年初三,齐州城里上上下下的官员们开始来给何大人拜年了。
作为何大人的第一亲信黄主薄,在短短几日未见后发现自己突然失宠了。他最敬重的何大人身边,多了个嘴上少毛的录事参军欧阳顺。
凭空出现一个竞争对手,黄主薄前所未有的敏锐,想要从何大人身上找出自己失宠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最后部分小修了一下,可看可不看
这一章卡得我销魂,前后删除了两千多字,晚了晚了,哎
昨天下午看了鬼怪的最后三级,哭得我那个稀里哗啦,韩剧总是很抓人心啊,跟日本的鬼片一样,相当的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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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这位黄主薄其实颇有点来历,他其实是个双面间谍。一边卖消息给远在皇城的堂姐何夫人,一边接受自家堂姐夫的贿赂狼狈为奸做些不能言表的勾当。
可以说,何大人所有不方便直接出面的事情,全部都是黄主薄在搞定。
所以,在黄主薄回来的第一天,许慈几个人一致决定:榨干他!
第一步,曹安就先封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红包,先给了一个甜枣。
第二步,就让升职为录事参军的欧阳顺师爷跟对方干一架,不对,是嘴炮一次。不得不说,许慈对这个年代文人之间的吵架其实蛮新奇的,结果,他们两人的确是开场就针锋相对跟个斗鸡眼似的,你看我不爽,我看你鸡贼。师爷拐着弯的套话,套皇城何家的底细,套何大人是否还有隐藏财产,套何大人跟朝廷里面人的关系,反正,恨不得一次就将何大人从出生尿床到一夜几次郎都要搞得明明白白。
事实证明,这是个日积月累的活。为了方便套话,暂时也没法把他挪位置,顺便也借此测试一下何大人供词的真假。就是曹安的日子过得相当的疲累,他晚上观察何大人一举一动,白天就用晚上学到的那些东西去测试黄主薄,只要对方没有发现端倪,那么说明曹安这个假李逵学得还不错。
第三步已经是大概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黄主薄的利用价值越来越少之后,曹安就把人调任到了账房,负责所有银钱的出入。这一点来看,何大人对主薄的信任一直都在,而且月银比去年还翻了一番。在外人来看,黄主薄是内斗的失败者,被发配边疆,与何大人没有任何关系。
也因为那翻了一倍的工资,彻底堵住了黄主薄抱怨不休的嘴。又因为远离了何大人的身边,导致对何大人的私密事了解得越来越少,为了显示自己依然在干活,而且干得还不错,他每月给何夫人送的信件内容硬是一点都没有少。
许慈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师爷的智慧,从最初对黄主薄的轻视,见缝插针的针锋相对,到两看相厌时撸袖子干架,再到最后一面倒的压制,无所不用其极的反讽、离间,甚至利用对方的亲朋好友,各种煽风点火设计下套,将黄主薄打得落花流水,可谓一环套一环,黄主薄就像是落入了蜘蛛网的苍蝇,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直到束手就擒。
许慈一直冷眼旁观着,直到某一天见到自家白梨与师爷站在一起后,心里陡然响起了警铃,一手指着师爷:“秀才。”一手指着白梨,“兵!”
有点不妙啊!
“要搞定一个男人,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白梨:“睡了他!”
许慈沉重的拍了拍白梨的肩膀。于是,当天晚上白梨就撬了师爷的窗户,把人给睡了。
许慈问:“滋味如何?”
白梨一脸嫌弃:“太弱了。”
弱鸡师爷第二天裹着两件厚厚的棉袄去找帮主,哭诉:“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哪里是官衙啊,简直连山匪窝都不如!那群官差们怎么巡逻的?那么一个大活人爬了我家的窗户,硬是没有一个人瞧见;我都呼救了大半夜,也没有一个人来救人,他们都聋了瞎了吗?”
曹安咳嗽了一声,身后的成氏慢悠悠收回按摩肩膀的柔夷,端庄又沉静的立在身后,仿佛一尊白玉高颈花瓶,温柔美好。
“谁爬了你家窗户了?”
“白梨!”
“她好像有五个月身孕了吧?”
“怀胎十月也没法阻止她如狼似虎的好胃口!”
“一夜夫妻百夜恩,床头吵架床尾和……”
“和个屁!”师爷算是看透自家帮主了。自从成了何大人,他家英明神武的帮主已经被美人计给攻陷,成日里就关在屋子里跟那个成氏眉来眼去,满心都是甜蜜的粉红泡泡,哪里看得见自家兄弟的苦痛!
师爷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女人而已,帮主也不是没吃到,犯得着溺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吗?还想要效仿唐玄宗彻底不早朝了!
曹安心里的苦啊。所有人都以为成氏顺理成章的被他拆吃入腹,天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哪怕是躺在一个被窝里,也只是纯聊天,牵个手都羞答答。
成氏她第一天说自己葵水来了,没法办事。
曹安是个成年男人了,也听说过女人每个月的这档子事,据说蛮复杂,蛮坑人的。怎么个复杂法,曹安暂时没体会,至于坑人,他倒是理解了。十天半个月没法近身,你说这是不是坑人?每天看着一块红烧肉在嘴边晃荡,你就是没法吃下嘴,你说该不该郁闷?搞得曹安前段时间也臭了一段时间脸色,在耐心耗尽之前,成氏终于红着脸说葵水走了。
两人喝了合卺酒,又重温了一遍掀盖头,正要大被同眠的时候,成氏居然瑟瑟发抖,一副被人侵犯的被害人模样,曹安挣扎了半宿,就跟对方牵了个手,然后迷迷糊糊睡下了。
第二日,许慈看到成氏领口那一块红得发紫的唇印,送了曹安两个字:“禽兽。”
成氏摇着许慈的衣袖甩了甩,脑袋都要垂到胸部以下了:“我们,没有。”
“没有同床?”
“恩。”
许慈更加蔑视了,送了曹安四个字:“禽兽不如。”
曹安:我什么时候又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被招惹了的许慈转头就带着成氏出门购物去了,同去的还有乔村的女人们,浩浩荡荡去扫街。
为了不引人注意,官衙里除了许慈三人在之外,其他人基本都还在无寿山住着。
许慈真的忙。不过,她本身善于忙里偷闲,每个月基本都会带着这群女人们去购物,这也是齐州城商业街的一大盛事。成氏还是第一次没有坐在轿子里,只带着一定毡帽,挤在马车内,和不同性情不同地位同样兴奋的女人们一起采购,那个新奇劲头就别提了。
实际上,她发现只要跟在许慈的身后,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有无数的新鲜事物冲击着她固有的世界观。
比如,女人虽然力气小,不代表可以被人随意欺辱,女人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一根簪子可以是头饰也可以是保护自己的武器。
再比如,女人也要读书。乔村的孩子不分男女全部要上学,识字算数和骑马是必学的课程,其他的武艺女红琴棋书画可以挑自己喜欢又擅长的学。
对了,女人哪怕再含蓄,对待自己真心喜爱的人要勇于表达。成氏就不止一次的听到许慈对曹安说‘兄弟,我可以睡你吗?’
捂脸,成氏还见到即将道别的孩子们亲吻许慈的脸颊,白梨的一大爱好是喜欢将许慈举高高,叮嘱大当家‘要想我啊!’
这一次,成氏看着那成堆的收获品,第一次怯弱的问许慈:“我也能要一个离别吻吗?”
许慈刚刚送走最后一个孩子,闻言回头,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成氏局促的揉着汗巾,犹豫的走到她跟前,凝视着那同样柔和中带着坚定神色的女子,伸出手抱着她的头,将自己的双唇,如风一般落在了许慈的唇瓣上,一触即分。
路过的曹安,当场死机了。
当夜,曹安再一次想要拥抱成氏,结果对方一退再退,双目含泪双手环胸地道:“大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曹安:心好累,许慈你干嘛跟我抢女人!
曹安第一次对自己的帅气值产生了怀疑,对镜自怜的换了快五个铜镜后,衙门里终于有了跟他一样的被害者。
事情发生在曹安正式成为何大人后的第三个月。齐州城在他这位太守的治理下和乐融融,百姓安居乐业,商业发达,漕运顺畅,盐帮低调,就这么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州府衙门却传来了呻·吟声。
一个两个,不下十个衙役捂着嘴,抱着胳膊,瘸着腿的来找大老爷哭诉:“乔村的那个大当家太凶悍了!”
“太野蛮了!”
“太不是个女人了!”
曹安放下铜镜,问:“她干什么了?”
衙役们七嘴八舌的告状,终于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一句话:“被许慈揍了!”
曹安哪怕早就见识过许慈的彪悍,也对她的武力值有很清醒的认识:“她一个打你们十个?”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不对,她又不是白梨,哪里那么厉害。
可是看衙役们身上的伤势,也的的确确是挨了揍。
“实话告诉我,你们怎么惹到她了?”
捂着嘴的那个终于被众人踹出来做了出头羊:“也没什么,不过是几句口角,她二话不说就用一种从未见过的弩伤了我们。”
许慈踏入门槛,冷笑:“哟,告状来了啊,你们怎么不说说是什么口角?掀了穷人的路边摊是口角吗?把小乞丐踹到疾驰的马蹄下是口角吗?对调戏民女的混混视而不见,是口角吗?”
“何大人,你准备替这群禽兽不如的混蛋主持公道吗?”
曹安:又是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娃娃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1…23 17:5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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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小剧场:
许慈:听说你葵水一来就是半个月?
成氏:因为大人太纯情了,忍不住唬唬他。
曹安:纯情?!
☆、第十七章
“许慈,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可是衙门之内,容不得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嚣张。”
“是么!”许慈随手一扬,手中的弩再一次上了弹,她眯眼笑问,“我就是嚣张,你们能拿我怎样?”
男人们几乎是同时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捂脸的捂脸,抱腿的抱腿,显然对那弩的忌惮很深。
有人更是急切的喊:“太守大人!”
“有话好好说。”曹安笑呵呵抬手,安抚两边人马,“方才本官是不是听漏了什么?谁这么力大无穷,连路边摊说掀就掀啊?”
衙役中有人避重就轻的道:“大人,那只是小事。现在我们在讨论衙内之内是否能够纵容一个外人在此嚣张。”
“就是。大人,我们可丑话说在前头。衙门的事儿私是私,公是公,可容不得一丝私情。今儿您要是不把这个女人给赶走,我们就……”
曹安抬眼:“如何?”
“休假!对,我们都休假,您什么时候把她给弄走了,我们再来当班。”
曹安看着这群义愤填膺的禽兽们,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维持着温笑:“哎,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动不动要休假呢!要知道,整个衙门才多少衙役啊,你们身上的职务可是影响着齐州城的民生安全,你们走了,别说是衙门之内了,城里面也都会乱了套。休不得,休不得!”
曹安越是惶恐,衙役们越是张狂,指着许慈大喊:“那你就让这个女人滚!”
“男子汉大丈夫,跟个女人计较做什么?”曹安撇嘴,笑眯眯的继续劝导,“再说了,你们一群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就罢了,居然还跑来找我主持公道,这传出去……对诸位的名声可不大好。”
众人脸色一变,相互对视了几眼,反应过来:“大人,您这是不准备替我们主持公道了。”
“我这不是在劝和吗?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在一个衙门办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冷冰冰的嗤笑:“看样子我们这些为齐州城的百姓早出晚归劳心劳力的衙役做得再多再好,也抵不过一个女人的枕边风啊!”
曹安尴尬:“下官与许大当家清清白白……”
这群人终于耐心耗尽:“不用说了!大人,下官今日就请假,工伤!”众人附和,“对,工伤!”
爱财如命的‘太守大人’果然犹豫起来:“你们这是私人恩怨,算工伤不大好吧?”
曹安越是紧张,衙役们越是张狂:“我们可以请衙内的仵作验伤,他说是工伤就是工伤,反正这个假我们请定了。太守大人你看着办吧!”
曹安的目光在胸有成竹的人群里环视了一圈,眼见着这群被何玮养大了胃口的衙役们一个个露出嘲讽的神色,拳头紧了又紧,最终叹息:“既然如此,那你们走吧。”
原本成竹在胸的人放下了双手,有人瞠目结舌,有人犹豫不定,左边看看他们心目中爱才如命的太守大人,右边看看从进门说了那两句话后就稳如泰山的彪悍女人,越看越觉得这两人之间存在着猫腻。可惜,两个当事人都不肯承认。
班房里有一瞬间的尴尬,有人受不了这种沉闷,手一甩,一边出门一边提醒,“大人您好自为之吧!”这齐州城的衙内,可不是你太守一手遮天的地方。
“这个女人不走,我们是不会回来的。”
“有她没我们!”
不过一会儿功夫,班房内就只余下曹安和许慈两人。许慈老神在在的喝了一碗茶,正聚精会神的吃着点心。
曹安的视线落在桌面上:“这弩好生精巧。”
“这只是我给孩子们随便做来打鸟的玩意儿。”打鸟的玩意儿去射人?那鸟得多大啊!
“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一个?”
许慈拍拍手,抹了一把嘴,起身:“等我得闲吧。明儿你的弟兄们下山,我也丑话说在前头。在衙门当差可不像做山匪一样简单,若是被我听到你的人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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