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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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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小贼,最后又是如何得到这银子的事儿都说了。
王氏这么一听,稍稍松了口气,她说哩,她妮儿就去送个水,哪能出啥事儿么。
她瞅瞅这二两银子,“这么说,这户少爷还挺有人味儿的,知道他自个儿错了,还给咱赔了银子。”
丑橘总觉得有些别扭,这就好像给人打了一棍子,再给个甜枣就完事儿了。
王氏这下是乐呵的,把二两银子揣到自个儿怀里拍了拍,对丑橘道,“妮儿啊,后个儿你去给人家舀水,要是见着那户少爷,对人家客气一点,才我听你说的,你就没给人家好脸么。”
丑橘抿了抿嘴,“娘,我觉得那户怪得很哩,我不想去了,后个儿舀水,我就跟他们说咱家有事儿,咱不给他舀水了。”
“别啊,”王氏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可是条来钱的道儿,咋能说断就断咧。
“你这丫头咋就这么受不住气儿哩,那大宅子里的人不都这样么,咱是凭力气干活哩,咱舀水攥他家的银子,等银子到手,咱还管他是啥哩,瞧他走远了,咱就呀呀个呸,他能知道个啥!”
丑橘听了只是扯了下嘴角,依旧一脸的不情愿,低头瞧着自个儿的袖子没咋的说话。
王氏一瞧就瞧出来了,其实是她自个儿以为自个儿瞧出来了。
她只道她妮儿还小,心气儿大,那大宅子里的丫头一个个都是穿红戴绿的,可她妮儿又一身粗布衣裳,觉得自个儿跟那大宅子不搭嘎,使小性儿了。
王氏到底是王氏,到底不是丑橘,摁说丑橘早已过了那种爱红喜绿的年纪,若要说的话,她骨子里可比王氏还要大上几岁哩。
不过王氏有一茬寻思到点子上了,丑橘是觉得自个儿跟那个大宅子不搭嘎,但绝不是跟那些个丫头子比较衣裳。
丑橘总觉得那个宅子怪怪的,其实也不止是那个宅子,今儿她遇上的事,她都觉得怪。
若要说的话,应该是她接下这舀水的差事后,她就觉得怪,这户人家一桶水给她一两银子,摁她娘的话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这事儿太好的话,那就有点让人琢磨了。
且她舀水到宅子里,就算她这山泉水再好也就只是咽下肚的一口水而已,又不是啥顶好的玩意儿,那家少爷为啥要特意见她一面哩?
还有一事她也觉得怪,原先小五明明说的是‘南山镇,青石街,袁府’,怎么到了南山镇青石街,这袁府就成了欧阳府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里外不是人
话说丑橘回了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一个是那家欧阳少爷死乞白赖的要见她,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这有啥好瞧得么?
二一个就是小五说的‘南山镇,青石街,袁府’,她记得真真的,可等到了南山镇,这袁府就成了欧阳府了。
再一个就是,小五让她舀水给送到府上去,这本身就不对劲儿,一两子就舀一桶水,这好事儿好的让人琢磨!
“哎哟!”丑橘捂着肩头,“娘,你干啥?”
“你这妮子,今儿咋这么呆哩?娘都跟你说好些话了,你咋不搭理我哩!”
王氏说着,作势又要在丑橘肩上来一下,丑橘瞧着忙躲开了,她板着脸站起来,拿上桌边的空碗就出去了。
“小丫头片子成天就寻思些有的没的,老天给咱指了条财路还不想走,你要是敢把这差事搅黄了,瞧我不打你!”
丑橘见王氏拿着碗往外走,估摸着是给她爹盛药去了,她走到门边,“娘,前儿小五过来,是跟咱说南山镇,青石街,袁府这仨地儿的吧?”
王氏把碗搁到一旁的马扎上,扯着袖子抓住药罐把子,一手提起来,一手摁着盖子把药倒出来。
这罐子药熬的正是时候,热乎乎的一股子雾气就冒了出来,王氏别开头瞅着,随意道,“哎哟,这有啥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兴咱听错,就不兴人家说错嘴儿么。”
“咱听错是没啥。可那小五不是在府上干活的么,他咋会把自个儿的家门报错哩?”
“那又咋的,昨儿我到老马家舀腊肠去。回来都跑到隔壁桃婶儿院子里了,得了得了,你要是闲的慌,就到灶里把午晌我跟你爹的碗给刷了。”
王氏半眯着眼儿,朝碗里吹了吹,放下药罐子,端着碗就往自个儿屋里去了……
牛家村
“阿牛啊。你回来了?”
阿牛背着筐子走到自家院子里,迎面出来个婆子。
这婆子长得敦实,柿饼脸咧开嘴正对着阿牛笑。这婆子不是别人,正是牛氏,也就是他姑。
“哦,姑来了。”
阿牛一瞧是她。脸上也没啥神情。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便往院子里走。
“那啥,我过来看看你娘……那、那阿牛啊,姑走了……”
牛氏的殷勤只换来阿牛淡淡的一声回应,她顿时一蔫,心里不免有些后悔,背地里又骂开她大嫂杨氏了。
前阵子要不是答应她给隔壁村的丑橘丫头寻婆家,事儿闹大让阿牛知道了,这小子也不会不搭理她这个亲姑姑了。
要知道阿牛打小就跟她亲。这下可好了,可就随了杨氏的意愿了。
杨氏在屋子里就听到牛氏跟阿牛说话了。也就知道阿牛是回来了,忙端着碗水出去。
“我娃回来了,渴了不?喝口水来。”
阿牛是个直愣性子,啥啥都摆在脸上,对牛氏如此,对杨氏也不例外。
他避不开,便伸手端过水进了堂屋,把那碗水放到桌子上。
杨氏脸上僵了一下,看似要发火了,可还是耐着性子扯出个笑来,嘘寒问暖的问他今儿买卖咋样?车子给人家还了没?
阿牛一边将筐子从背上取下来,把筐子里的酱驴肉拿到桌子上,一边跟杨氏接茬,说买卖还行,葫芦舀剩下几个,骡子车才给人家还回去了,车钱啥的结算清了。
说着阿牛是想到啥了,把怀里的钱袋子摸出来也搁到桌上,说这些是今儿卖的钱,买了三斤酱驴肉还剩下多少啥的。
杨氏一听,倒是乐了出来,拿过钱袋子数了数钱数,又瞅了瞅那包酱驴肉。
臭小子,还算是有良心,知道给她捎酱驴肉……
杨氏原还笑么呵的,一看到那包酱驴肉,眉头就皱下来,她抓起那包驴肉,“阿牛啊,你说这是三斤啊?你别是让人店家给蒙了,这哪有三斤啊!”
“嗯,咱这包就一斤,那俩斤我给丑橘妹子送去了,这些是桂姨给咱的。”阿牛不紧不慢说着,从筐子里又拿出了腊肠还有酱咸菜。
杨氏一听,心头的火立马拱了起来,“啪”的一拍桌子,“又是丑橘那个臭丫头!你这小子怎么就是说不听咧,我不是叫你别跟她杵的近么!你把老娘的话当放屁啊!前儿就为了这臭丫头跟娘闹脾气,到这会儿你还给娘甩脸子,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娘啊!你是不是想着把娘气死了就随了心意,好把那个臭丫头娶进门了是不!”
杨氏原本不想说的,可到底憋不住了,前阵子她为了让阿牛死心,就去找阿牛他姑,让她给丑橘寻个婆家去,想着丑橘要是做成了,她家阿牛不就断了这念想了么。
然而杨氏的小九九打得好,奈何牛氏这媒人婆不咋地,摁杨氏的意思,就是寻摸个娃子好的,能过日子的,她也不是要祸害丑橘。
可牛氏寻摸来寻摸去,就寻摸到了这个陈二狗身上,这陈二狗在她们村是出了名的痞子,没有哪家姑娘愿意过门。
陈家着急娶媳妇给陈二狗定性,对外说不求别的,只要是个能干的姑娘,过了门能管住他家二狗就成。
那时牛氏就想了,以丑橘那么个家境,拖着俩老的,能嫁到陈家已是不错的,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儿,人家凭啥不答应。
杨氏当时也是让牛氏说的动了心,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跑去给马氏说了。这婆子也是个要钱的主,一听自是乐歪了嘴儿,抬腿就跑到丑橘那边说去了
可谁知后来事情闹大了,王氏寻上门去马氏算账,把陈二狗这家给扒,原先不知道这家的也都知道了。
马氏那个死婆子还把她扯了出来,这股子风没几天就吹过来,她家阿牛知道了,好几天都没跟她说话。
那陈家听到了,见到她也没给好脸,她反倒弄得里外不是人,俩边都不讨好了!
阿牛让杨氏吼了一通也不在意,收拾了一下就坐到一旁刻葫芦去了。
杨氏一瞧更是来气,“好你个牛犊子,老娘就不信整治不了你,明儿我就找咱村的刘大娘去,让她给你说个姑娘,后个儿就把人家娶进门!”(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糯米团子糊了锅
杨氏这心里本来就不得劲儿,这阵子她家阿牛一直对她冷着脸,虽说不敢咋的摆脸子,可她到底是做娘的,自个儿的儿子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她咋能受得了么。
才她就寻思着把丑橘这臭丫头好好臭骂一顿,还说要给这臭小子娶媳妇儿,她知道她阿牛心里有这丫头,听了她那些话,保不准会跟她犟嘴俩句,那样她也能借势训斥这小子一顿,好好的出出心中那股子郁气。
摁说她这个做娘的想要教训自个儿的儿子不用寻啥借口,可前儿阿牛说了,他对来福家的这丫头上心了,央她给做主。
她知道她家这头倔牛犊子是啥性子,那是强摁牛头不喝水的,你越是拧巴,他就比你还拗。
所以她一边应承阿牛会考虑让丑橘进他们老牛家的门,一边又找人去给丑橘寻婆家。
这事儿后来让阿牛知道了,这小子可就恼了,不是她的错也成了她的错了。
不过阿牛也是知道自个儿娘啥脾气,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还明儿去说亲家,后个儿就娶进门,哪里有这么快。
阿牛原本不想接茬的,可阿牛担心把他娘惹急了,后个儿还真能给他找个媳妇儿来哩。
想想回了一句,“要找你就去找,横竖找回来,让她跟娘你睡得了。”
杨氏许是让气糊涂了,一听便道,“你这臭小子说的啥话,你媳妇儿跟娘睡。那你爹哩!”
阿牛拿起一个木葫芦,拽过墙角的一个小木匣子,拿出小刀刻了起来。头也没回道,“爹就跟我睡么。”
杨氏被气笑了,几步上去揍了阿牛俩下,就这俩下跟??痒痒差不多,“你这臭小子你这臭小子,还跟娘贫嘴哩!”
阿牛挨了俩下也不在意,继续忙活手中的活儿。杨氏这下是没辙了,她叹了口气,寻摸着坐下来。
杨氏看着阿牛。道,“得了阿牛,到这份儿上了,娘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十里八村的姑娘。哪个进咱老牛家的门都成,就她丑橘不可以,你还是趁早断了这念想。”
“对了,前儿娘崴了脚,让你去跟隔壁村老杨头讨些草药来,她闺女杨春儿给咱送了俩回,我瞅着这丫头不错,改明儿寻个空闲。你跟娘一块去他家坐坐,那杨春儿长得比丑橘好看多了!”
阿牛手下一顿。忍不住扭过身来恼怒道,“娘,你咋就这么看不上丑橘妹子哩!”
杨氏抿抿嘴,没接这茬,要是原先,她是嫌弃李来福俩口子没有这自个儿的娃子养老送终,往后有个小病小灾的还得丑橘管着,可经过这件事,她也是相通了,觉得丑橘这丫头确实不错,就这么说给陈二狗真是可惜了,要说进他们老牛家的门还够格的。
只是如今丑橘她爹伤了腰,往后能不能下地还不知道哩,他这可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吃药养身子都得要银子。
那丑橘丫头要是进了门,还不把她家都给舀空了,所以事到如今,她更不能让丑橘过门的。
杨氏心里有打算,嘴上道,“不是娘看不上那个丫头,而是咱俩家都穷,那丫头要是过了咱牛家的门,你就得顾着五六个人的吃喝,你爹你娘我,还有你媳妇儿,我们仨不用说,你得养活着,可丑橘身后还有来福这俩口,你还得管着他们,你能养活的起么?”
阿牛到底是二十郎当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听这话,以为他娘是说他没本事,立马梗着脖子,“娘,我能攥钱!我也养的起咱这一家子,我这葫芦是舀多少……”
“哎哟,你小声点我的祖宗!你生怕外人不知道你能攒钱是不,你显摆啥显摆!”
杨氏说着又过去揍了阿牛一下,“不管咋的,丑橘丫头不能进咱家门……”
“娘!”
“闭嘴!娘还没说完哩,丑橘丫头不能进咱家的门,除非让她自个儿上咱家说亲来!”
杨氏说完这句,连看都不看阿牛一眼就出去了,她知道自个儿儿子这会儿铁定愣着哩。
要说从古至今,还没哪个姑娘上赶着到别人家里说亲去,要是这个丑橘敢腆着脸说亲来,她保管羞得她出不了门!
“爹,喝药了。”
丑橘端着一碗药来到里屋,王氏正收拾出个炕桌放到床上,把饭菜碗筷摆上去。
李来福靠着墙头坐着,他这会儿还下不来床,只能直起腰来坐着。
一瞧丑橘端了药来,那脸就皱巴下去了,“咋又喝药啊!”
王氏没好脸的把碗往李来福跟前一放,“啥叫又喝药啊,午晌那阵你不是哭着喊着不喝么!这会儿给你留到晚晌了,你还想咋的!”
“她娘,你咋说话哩,啥叫我想咋的?这、这劳什子又不是我念着喝的!”
李来福啧了一声,偷偷瞧了丑橘一眼,背地里埋怨王氏,他闺女还在这儿哩,这婆子咋不寻思给他挣脸哩。
王氏知道李来福那点心思,她直言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这不伤到不扭到的时候还好,还像个老爷们,一磕着碰着就越活越回去了,喝个药跟哄小娃儿似的!”
丑橘暗自一笑,佯装啥也没听到,把药给李来福端过去,“爹,这药娘可是温了好几趟了,你再不喝的话,就对不住娘让柴烟熏到那几回了。”
李来福这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儿,撇撇嘴接过了碗,瞧着那黑稠稠的药汁,哭丧着脸一仰头把药喝完了。
哎哟,这下可把李来福给苦的,鼻子眼子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王氏瞧着冷哼一声,使着勺子在一旁的糖罐子里舀了一小撮糖给送到他嘴里,不忘埋怨几句。
李来福龇牙咧嘴一番,止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总算是缓过那股子苦味。
“哎哟娘咧,这玩意儿,给多钱都不喝哩!来来来,赶紧的,吃饭吃饭!”
“越说越没边儿了,谁没病花钱喝这劳什子啊!”
李来福说了这话,不免又惹来王氏几声抱怨。
丑橘在一旁舀饭,听着这俩口子拌嘴还真是有趣,以前听老辈说过,要瞅这俩口子处的好不好,就得听他俩拌嘴。
拌嘴完了要还在一个锅里吃饭,那就是糯米团子糊了锅,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开的。
就像这会儿,她爹伤了腰下不来床,除了解手就一直在床上待着,前儿自个儿一个人吃饭总是叫唤,嚷嚷着太冷清啥的。
王氏嘴上念叨他事儿多,可也依着他,这不,今儿就把炕桌寻摸出来,一家子在一个桌上吃饭了。
一家子吃饭少不了扯闲唠,李来福开春那阵就赶镇子去了,算起来也有四五个月不在家里,要扯唠的就多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可就成名人了
“妮儿啊,你娘说你前阵子到村口摆茶水摊去了?”
李来福开春那阵就赶镇子去了,算起来也有四五个月不在家里,丑橘摆摊这茬他自是不知,才吃到一半,他忽地想起这茬就问了出来。
其实李来福这俩天总寻思着问丑橘这茬来着,只是前儿王氏一直把饭菜给他端到屋里来吃,一家子人总凑不到一块,有时跟他闺女扯唠,才想起问来,一转眼就忘了。
“哎哟,你吃个饭还不消停,一嘚啵起来就没完了。”
王氏嘟囔了一句,给自个儿男人还有闺女碗里都夹了块酱驴肉,这是午晌阿牛给的,她给留到了晚上。
李来福一听就不乐意了,皱着眉头,“我问问咋了,你们娘俩搁家里不也吃着唠着呢么,咋到我这儿就不让扯咧!”
王氏才想说啥,丑橘便接茬了,跟李来福说起了她去村口摆摊的事儿,李来福正稀罕这茬哩。
丑橘心里清楚,才王氏是怕她说漏嘴,想把这茬揭过去,其实那天李来福在码头受了伤叫老牛头送回村里,醒来后就一直问王氏,他这一遭花了多少银子,毕竟是穷苦过来的,一害病自是得惦记着钱了。
当时王氏怕他多心,就没给说实话,她是想着要是让她家来福知道他这一遭都花出去三四两银子了,往后抓药还说不上要掏多少,那保准的,他立马就把自个儿这药给断了。
寻思来寻思去,她只跟李来福说。请郎中还有抓药,拢共就花了一两多一点,还有就是说丑橘在村口摆了个茶水摊。这一两多的银子个把月就能攥回来,叫他安心养身子就是了。
这事儿王氏有跟丑橘交过底儿,丑橘知道该咋的跟李来福说。
听丑橘说起这个把月在村口摆摊确实攥了一二两银子,李来福心里或多或少舒坦了些,本来他伤了身子不能上工去,这就断了家里的进项了,再加上他还得请郎中抓药。哪儿哪儿都得花钱,这不是拖累家里的婆姨娃子么。
好在他家丑橘想到摆摊这法子,有个进项总是好的。他啧啧俩声,“妮儿啊,你说你这脑瓜子咋这么灵透哩,咋就寻摸出摆茶水摊这茬了?”
丑橘笑了笑。打哈哈道。“娘说的呗,我这是随咱老李家的根儿。”
李来福呵呵笑了下,随后又有些可惜,“妮儿啊,你要是早几年寻摸出这法子就好了,你爹我也不用上赶着到镇子里扛麻袋去,说不定还能搁家里帮你呢。”
丑橘这就没话说了,早几年她才多大啊。要真算起来也就是十一二岁,还是个半大孩子。要是那个时候她跟李来福跟王氏说到村口摆摊,这俩保准叫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王氏撇撇嘴,“得了吧,就你这身子板能上的了山么,要知道咱妮儿舀的都是山上的泉水,可不是随随便便搁村后头那条小河小溪里舀的。”
李来福扒拉了一口饭,听着一愣,“啥玩意?舀个水还得上山去?!”
王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是,要不咱妮儿每瓢水都能舀三文钱,别家的就只能一文钱一文钱的吆喝,值钱就值在这儿了。”
李来福可不赞同,瞅着丑橘,“你这妮子,真是脚皮欠路债,你说你搁河里舀去就得了,干啥费这劲儿,那、那些车把式都是大老粗,你还寻思着他们能把这水喝出酒味儿来啊!”
他这么一说,王氏就不乐意了,“要摁你说的,咱妮儿到村后头那条河里舀水去,南山镇那个大户还能给咱妮儿一两银子让她舀水去么!”
看到李来福惊讶的神情,王氏乐得笑开了,“你当真以为咱妮儿昨儿那一晌午是上山拾柴禾去了么?那是赶镇子送水去了。”
李来福还没缓过神来,望向丑橘,“真送水去了?”
丑橘也是笑了,“可不么,搭阿牛哥的车去的,今早牛叔不是到屋里来看爹了么?他没说么?”
“我们俩大老爷们又不是婆姨扯腮帮子,哪有一见面就扯闲唠的,他就过来瞅瞅我,咕囔一句就走了。”
李来福随口说完,又迫不及待的问丑橘,“妮儿啊,真有大户掏一两银子让你送水到他们那里去么?”
丑橘点了点头,就说这户宅子的少爷稀罕喝茶,跟他们村的赵夫子一样,要舀这山泉水来泡茶,他打发他们家的管事四处寻摸,最后寻摸到她这儿。
起先这户管事也不知道她舀的山泉水,就是路过她这儿,口渴了来舀碗水喝,这一喝,他就把这差事儿给办得了。
李来福听得一愣一愣的,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啊,赶好掉到他妮儿手上了,一桶水!一两银子!
“哎哟,这可是老天爷保佑咱的,她娘,赶明儿咱到土地庙烧烧香去。”
“是得去!”王氏由衷的应承着,这回她男人伤了身子,不过没啥太大的毛病,还能养好,这不也是老天爷保佑他们家的么。
李来福笑么呵的扒拉完碗里的饭,又夹了一块子驴肉塞嘴里,含糊的问道,“妮儿啊,让你舀水的是镇上哪一家啊?”
丑橘去给李来福又盛了小半碗,“青石街那块的一户……”
李来福一听青石街,顿时噎住了,捶了捶胸口咳嗽了几声。
王氏埋怨道,“哎哟,你瞧你,这一大盘子驴肉都搁你跟前哩,又没人给你抢,瞧你这胡吃海塞的,噎到了吧!”
丑橘也忙放下碗来给李来福顺背,她也想着李来福是噎到了,“爹,你慢点啊。”
李来福一嘴吃食,想说啥说不出,他瞪了王氏一眼,得亏屋里就他们一家三口,这要是有外人在,还不说他是饿死鬼投胎啊!
王氏瞧着李来福脸都憋红了,忙给倒了碗水来,“她爹,喝口水顺顺。”
李来福喝了大半碗水才咽下这口饭菜,他大喘了一口气,“妮儿啊,你说的是不是青石街石坊旁的那一户?”
丑橘没去注意啥石坊,估摸着就是了吧。
李来福又问,“那一户是不是姓欧阳?”
丑橘一愣,“爹,你咋知道的?”
李来福哼哼了声,别说是他了,整个南山镇都知道青石街有那么一户。
王氏道,“呦,那看来这是个大户了。”
李来福一撇嘴,“大户是大户,是个外来的大户,买了镇上一个走水的宅子,在镇上可就成名人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抠门的抠
李来福要是不说,丑橘都忘了有这一户了,记得个把月前,她在村口摆摊,陈土炮那会儿也在,他就说起这茬来着。
记得这宅子走水那天还下着雨,陈土炮跟她摊上那些个车把式都叨叨了,说下着雨都能烧起来,这可真是邪乎。
“可不么,那宅子走水那阵是在大半夜,我跟你老牛叔正搁码头的大屋睡觉哩,那动静大的,把我们十几个人都吵醒了。要说那天雨也不小,可那火愣是烧得满天通红,镇长带着十来个壮汉赶去时都愣住了,都不知该咋的救咧,哎哟,那个火大的,站在十米外都能叫热出一身汗来!”
听李来福说得有声有色的,王氏好像真的瞧见了似的,她不免唏嘘一阵,可随后忽的想到了啥,“咋的?你、你还跑去看了?”
李来福点了点头,“看了!那青石街离我们睡觉那个大屋又不远,那么大的动静,谁能耐得下去。”
王氏这下就来气了,搁下碗就在李来福胳膊上拧了俩下,疼得李来福嗷嗷叫唤。
李来福哎哟俩声甩开王氏的手,揉着自个儿胳膊不满的看着王氏,这婆娘就会使这招,掐那么一点点,让你是又疼又痒,还抓挠不得。
“她娘,你干啥哩!好端端干啥咋又掐了!”
“掐的就是你!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咋那么稀罕凑热闹哩。我说我那几天眼皮子咋总跳来着,合着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看人家宅子走水,你也不怕叫伤到!”
“我就搁边上看着。又没往跟前凑”再说了,跑来看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搁那块住着的人都看去了,这人多着哩,你怕啥么!”
“就是人多才不叫你去,你说那会儿乱糟糟的,你再让挤着!”
“我又不是肉包子。还怕挤出馅儿来么!”
“扑哧”一声,王氏忍不住笑了,心头的火也去了大半。可还是板着脸,道,“反正以后这人多的地儿咱不去凑热闹!”
“知道了知道了,”李来福敷衍的应了几声。又说起这一户。走水的人家是镇子上的一个大户,前儿走水,后个儿宅子就叫人舀走了。
那会儿镇上的人都在议论,说这舀走宅子的人是个啥来路,有些说这户是在外做大买卖的,瞧着他们镇上好,就寻思着在这安个宅子,要知道这有钱的大户哪个没有几处外宅啊。
还有的说。这户是从京都来的大少爷,游山玩水到了他们这儿。累了要歇脚,随手就置办了一宅子,毕竟天子脚下有银子的人多的是,置办个宅子算啥么。
王氏一听,插嘴道,“哎哟,尽瞎说,人要是从京都来的,还会巴巴的留在这儿!要换了我,我在不在这呆哩,那南山镇才多大点地儿啊,咋能跟京都比,前儿我听李大娘她闺女的婆婆的侄女说,那京都可大了……”
“得得得,你们那些个婆姨扯闲唠别跟我说,”李来福打断王氏的话,又接着跟丑橘说。
那几天他们码头上的人也说这茬来着,直说这户心气儿大,都大到南天门去了。
摁说走过水还烧死过人的宅子,那可是不吉利的,就算要置办过来的话,怎么着也得请些道士和尚来作作法驱驱邪气么。
可这位倒好,打发人拾掇拾掇,置办了些家物什就住进去了,你说这人心气儿大不大。
王氏撇撇嘴,“啥心气儿大啊,这分明就是缺心眼儿么,这么大个事儿都能不在意,那得缺多少心眼儿啊。”
丑橘也跟着撇撇嘴,“他才不缺心眼儿哩,人儿那心眼多了去了。”
王氏道,“不对,这要是不缺心眼儿,他能花一两银子舀咱一桶水么?”
丑橘没接茬,腹诽道,那人要是缺心眼儿的话,就不会变着法的问她舀水那地儿在哪儿了,他要是问出来了,这省下的可不是一两二两的。
话赶话说到这茬,李来福又问了,“妮儿啊,你去了人家府里,有没有见到这户爷?”
丑橘还真见了来着,说早晌舀水去,那家少爷觉得她舀的水好,死乞白赖的要见她一面,这不就见着了。
李来福才一张嘴,王氏赶在他前头问,“那人儿长的啥样?”
丑橘知道王氏想问的啥,就道,“长得还真不错,真不像一个缺心眼的人,唇红齿白的,细皮嫩肉的,挺俊的一个。”
李来福啧的一声儿,“娘们家家的就好打听这事儿,长得好长得不好又咋的了!”
王氏不满的瞪来了他一眼,“我问问咋了,我就想知道知道这缺心眼儿的人能长成啥样么,你要不稀罕听你也可以问别的么”
李来福抿了下嘴角不理会她了,收回目光看向丑橘,嘴皮子动了动,愣是没说出来。
王氏哼了一声,“问啊,你咋不问咧,自个儿不问还不兴我说!”
“谁说我不问了!”李来福砸吧砸吧嘴,还是不让你给搅合的,把他要问的都给搅合光了。
他寻思着随口问了一个,“那妮儿啊,那户少爷叫啥名儿啊?”
丑橘一听是这个,她爹问那少爷叫啥名儿,这茬她也不知道啊,她只知道这户姓欧阳,才在在宅子里她也只叫他欧阳少爷。
可一想到这个人,丑橘倒是有点来气,她使着筷子戳戳碗底,“那人叫欧阳抠,抠门的抠。”
谁让他要打探她那个泉水在哪来着,既然舍不得那一两的水钱,就别充当大户。
李来福这就乐呵了,“要说这有钱的主跟咱寻思的就不一样,办的事儿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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