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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媚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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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正卿笑着点头:“不必客套,但凡是跟妹妹有关的,我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呢。”
  
  玉葫欢天喜地地回来,明媚见她双手空空,便问:“水呢?”
  玉葫上前,便把跟景正卿相遇之事说了,又格外赞美了景正卿一顿,明媚发怔:“你跟他说我被梦魇着了?”
  玉葫点头:“二爷可上心姑娘了,姑娘放心,水片刻就来了。”
  
  明媚心神不宁,有心骂玉葫多事,但这丫头不知情,且又非成心如此,便按下那宗不安,只问:“咱们从家里带来的换洗衣物可有?”
  玉葫奇道:“睡前不是换了一身儿了?做什么又问?”
  “出了汗,不舒坦,我要多换一身。”
  玉葫见她执拗,也明白她的性子,当下道:“那我再找一找,说起来幸好二爷心细,昨儿那东西随着马车掉下去,二爷有心,也不嫌麻烦,特叫人搬了咱们的衣物箱子上来,不然呐,这会儿姑娘连换洗的衣裳都没了。”
  明媚此刻最听不得“二爷”两个字,幸好灯火不明,才遮掩了她通红如火的双颊颜色。
  
  片刻,果真门扇被敲了一下,外头小厮说:“姑娘要的水来了,小人放在这儿。”
  玉葫起身去取进来,明媚洗了手脸,又用帕子擦了脖颈,换了衣裳,才又上床睡了。
  一夜到了天明。
  
  景正卿天不亮就起了,出去看家仆们新置买的马车,见车宽敞干净,马儿健壮,倒也罢了。
  云三郎看小厮们把行李装运好了,就道:“二爷,看这天儿似乎不大好,像是要落雨的样儿。”
  
  景正卿瞧着那灰蒙蒙地天色:“这会儿还没天亮,或许日头出来就好了。”
  云三郎道:“昨儿那起子人不知来历,可个个都是扎手角色,这回咱们可不能大意再在路上耽搁了。”
  景正卿见他意有所指,便笑:“行了,我明白。”伸手在他肩头一搭,轻轻拍了拍。
  
  正说话儿功夫,忽然双目一亮,云三郎见状,心有灵犀,便回了头。
  果真,那客栈门口上,玉葫陪着明媚正走出来。
  
  今儿明媚穿一件淡黄色的衫子,她生得美如明玉,容色惊艳,乍然现身,就宛如一道清晨的阳光,果真让人眼前一亮。
  云三郎看看明媚,回头又看景正卿,却见他笑吟吟地,嘴角眼底都是那人影子了。
  云三郎叹了声,扭身离开。
  
  明媚抬头,也正看见景正卿,经过昨晚上那荒唐梦境,如今他俨然成了她心头一枚刺了。
  明媚尽量泰然自若,仿佛无事般,同景正卿见了礼,又看到他身后的马车,可算松了口气:不用再跟他骑马了。
  
  景正卿道:“昨儿晚上妹妹不好?”
  明媚身子一抖,脸皮薄,顿时就有些微热,脸色也不自在:“不曾,只是做了恶梦,不想又惊动二表哥了。”
  景正卿是何等的行家,昨儿听玉葫说,他便已经想入非非,此一刻见明媚遮掩的脸色,顿时十分确信,差点拍掌笑起来,却还一派肃然:“哪里话,我是恨不得为妹妹鞍前马后的。”
  明媚听到一个“马”,眼前发黑。
  
  景正卿却又卖好:“我吩咐下人们又置了辆车,这镇子小,车儿简陋,少不得让妹妹忍耐些。”
  明媚哪里会挑剔?横竖离他远远地最好:“辛苦二表哥了。”
  景正卿道:“我扶妹妹上车。”说着,不由分说搭上她的手,一手便去扶她的腰。
  那样熟悉不过的姿势、感觉,让明媚浑身战栗,她本能地想避开他的手,景正卿却不失时机地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抱,便将人抱起来,低头看着怀中女孩儿,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只毛茸茸地奶猫儿,无比之可喜可爱,虽然会挠人,但不痛不痒,平添情趣。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把前两章又小修了,详见上章有话说~
  
  看到留言,貌似大家都很不喜二爷,二爷悲催:长此以往,爷地位要不保啊~~
  奋力求收藏,求撒花~都是咱地动力啊》《

☆、避雷

  车行半道,将近中午时候,远处传来轰隆隆雷声,玉葫贴在纱窗处,望着外头天色:“姑娘,像是要下雨了。”
  明媚颇为无聊,先前撑着看了会儿书,只觉头晕,要睡,又睡不着,便幽幽道:“若是下雨,必然耽误行程,不知何时才能进府呢。”
  
  玉葫见她面露倦色,便凑过来,抬手给明媚捏腿:“姑娘是想着早点进府吗?是想那府里头的老夫人吗,对了,我听二爷说,那府里的老夫人可惦记姑娘呢!”
  “别提了,从来没见过,谈什么惦记?”
  “可不能这样说,毕竟姑娘是老夫人的外孙女儿啊,骨血连心呢。”
  
  明媚见她笑嘻嘻地,便问:“你倒是跟景正卿亲近,他还说什么了不曾?”
  玉葫想了想:“二爷还说,老夫人先前很疼咱们夫人,常常说府里头其他小姐太太的,都比不上。”
  明媚听了这句,倒觉舒泰,便微微面露笑容:“如此我的心才略觉安稳。”
  
  玉葫见她双眉微蹙,便问:“姑娘是在担心什么?”将她的腿抻平了,轻轻捶打了会儿,便又来轻捶她的腰。
  明媚垂眸:“你留神碰到你的伤。”
  玉葫说:“云先生跟二爷都说了,是皮外伤,好的也快,没什么事,姑娘从没出远门,这车里颠簸,留神骨头疼,我捏一捏捶一捶能好些,不打紧。”
  明媚听了这话,便想到她昨儿奋不顾身救护自己的情形,略怔了怔,便说:“我身边委实也没别的人了,只有你……唉。”
  
  玉葫带笑看她一眼,明媚思谋了会儿,才又开口,说了心事:“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我从小只去过一次京里,那时候还不太懂事,这会儿想想,见过什么人之类的,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先前咱们家跟京里景府的人也不常联络,交情实在一般,咱们如今无依无靠,万一他们冷脸相待,亦或者更有其他的,叫我……如何是好?”
  玉葫怔了怔,宽慰说:“哪能如此,毕竟都是亲戚,何况若有心冷淡,又怎么特特派二爷过来接咱们呢?”
  明媚略苦笑:“罢了,不说了,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索性走一步是一步……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呀,就先不去想这些了,想的头疼。”
  玉葫听她说头疼,又跪着往上几步,搓搓手,轻轻按住明媚太阳上:“我给姑娘捏捏头。”
  明媚看她一眼,心中才觉有几分暖意。
  
  车内主仆二人正融洽,外头一声惊雷,明媚胆怯,自小就怕雷声,当下便缩起身子,低低惊呼。
  玉葫忙帮她捂住耳朵:“好大的雷声,可真是要下雨了!”
  明媚缩在玉葫怀中,脸色有些发白。
  
  玉葫护着她:“姑娘不怕,待会儿雨下来雷声也就停了。”
  谁知那雷声唱反调似的,喀喇喇,像是把天也给打破了,一声高过一声,高高低低,连绵不绝。
  惊雷闪电中,电光过后,一道惊雷似正落在马车旁边,惊天动地一声响,把明媚吓的魂不附体不说,连玉葫也惊得叫了出声。
  一则是惊,另一方面则是疼,明媚方才躲雷,往她怀中一撞,弄得她伤口疼,也不知开裂了否。
  玉葫却强忍着,并不声张。
  
  雷声此起彼伏里,外头众人也忙碌起来,忽然间一道闪电划过,照的整个车厢内一团雪亮,惊雷过后,哗啦啦,果真下起雨来。
  车内两人惊魂未定,车门却被打开,凉风裹着涔涔雨气冲了进来。
  
  景正卿把斗笠摘了,额前头发有些湿淋淋地,正探身进来,见两人抱在一起,惊道:“怎么了?”
  玉葫忙道:“二爷,姑娘怕雷呢!快些关上车门。”
  景正卿忙掩上门,回头看明媚,见她脸儿煞白如纸,长睫抖个不停,灵动的眸子看他一眼,如受惊的小兔子,惊慌失措。
  
  景正卿目光转动,忽道:“玉葫,你的肩……”
  玉葫低头,却见一团儿血渍,自肩头渗出:“啊,怎么会这样?”
  明媚正抓着她,见状抬头,看到这情形,心头一梗:“啊,怎不早说?”当下起身,不再挨着玉葫。
  玉葫忙说:“不碍事的姑娘。”
  却听景正卿道:“妹妹你过来挨着我坐。”
  
  明媚怕雷,却也怕他,便垂眸:“多谢二表哥,只是我听雷声已经小了……”正说了这句,便听一个雷拼命似地在车外炸开,惊天动地地,像是报复明媚说他小了的话。
  隐隐便听外头云三郎咋舌惊叹:“好大雷,赶紧找地方避雨!”
  
  明媚听得那雷声,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玉葫正要护着,景正卿先一步到她身边,张手就将她拥入怀中:“不怕,有我在呢。”
  他身长手长,袖子宽广,明媚又娇小,顿时如老鹰护雏,抱了个密不透风。
  也自有一股镇压得住一切的气势。
  
  明媚伏在景正卿怀中,像是钻到个能遮风挡雨的洞里。
  脸贴在他胸前,渐渐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外头雷声虽然还是一波接一波不停,但却不如先前之可怕了。
  
  景正卿身材高大,不动如山,仿佛真能担当一切,明媚乱乱地心想:“倘若雷乱劈来,应该伤不到我了。”如是,心里就莫名安稳了。
  景正卿只顾暖玉温香抱满怀,满心怜惜得意,又哪里知道明媚是怕雷,心里把他当成了肉盾。
  
  车马紧赶慢赶,在过午的时候终于到了一间破庙,稍事歇息,大约一刻钟功夫,雨过天晴。
  雨后万物如洗,风景绝佳,山野间空气也极为清新。
  明媚十分喜欢,暂时一扫先前惊怖郁闷之气。
  
  景正卿负手看着站在绿树青山之间的那道纤纤影子,有只手在心头轻挠,带点不甘心地。
  相处越久,越觉心痒,却更束手束脚。
  他咂了咂嘴,一时发狠想把人吃了,却又知道,明媚不是个里外皆软的性子,一时如意之后,只怕难以收拾后续。
  
  只是就此撒手,又叫他如何甘心情愿,尤其是想到,关于府里头的情形,他跟明媚所说的那句“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虽然夸大其词,倒也没怎地过分。
  忽然热血上涌,想不如就不管不顾地……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男人的本质,都是虎狼,花心好色,若是明媚生得姿色平庸一些倒好说,偏她又如此绝色。
  此时不吃,以后恐怕就更无下嘴的机会。
  
  景二爷望着那不远处的伊人,心中百转千回,委实难以尘埃落定。
  
  重新起程又行了半日,晚间在宁县落脚。县城颇大,客栈也自规模不小,景正卿凝视明媚的背影,那窈窕的身段勾得他虚火上升,景正卿喉头一动,滑了口唾沫入腹,眯起眼睛狠狠地想:今夜,横竖要做一场的……
  不然错过了,恐要后悔莫及。
  不远处的云三郎望见景二爷面上那个表情,心头咯噔一声。
  
  三郎只是纳闷:按理说二爷虽则风流好色,但却是个极知道轻重缓急的人,先前“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话,本不该三郎来提点,景二爷自然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先是老爷特派他来接不说,家中老夫人更也看重这小女孩儿,——还是景二爷亲口对他说的,二爷又怎会不晓得其中利害?
  说句违心的:若是这女娃儿是个绵软懦弱的就罢了,做了也就做了,横竖她不敢吱声,然而见识了卫明媚当着那么多黑衣人的面儿扔掉匣子的一场,三郎知道:这女娃儿年纪虽小,却不是个让人信手拿捏的。
  就算是强摘下这果子来,过了二爷的瘾,只恐后患无穷。
  
  他明里暗里,旁敲侧击,都使尽了,但景二爷如着了魔相似,便是盯上他这位矜贵的表妹了。
  三郎叹息。
  
  于客栈里安顿好了,见那女娃儿关了门。三郎将二爷一拦:“二爷,停在扬州那夜晚,平白做了一场戏,到底没见识那天下闻名的秦淮风月,如今快到了咱们地头,也平安无事,不如我陪二爷出去逛逛?”
  景正卿挑眉:“去哪?”
  三郎侧目看他:“二爷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景正卿会意笑道:“敢情你憋不住了?”
  三郎咳嗽了声,心道:“我是怕你憋不住了才真。”却也顺着,笑说:“是有些,出来这将近一个月了,二爷可还使得?”
  
  “我?”景正卿失笑,心底滴溜溜地转出那影子来。
  他咳嗽了声,沉吟不语,一颗心吊在半天里,七上八下。      


☆、寻欢

  景正卿极聪明,当然明白云三郎是何意思。
  这位兄弟,不止是要请他去逛花楼泻火那样简单。
  
  若是单纯的逛花楼,如今二爷并无这种兴致,只想推了了事。可云三郎虽是个性情中人,却并不急色。
  景二爷心中一合计:三郎宁肯自己丢份儿,也要来拉扯他,当然是怕他惦记着明媚,搞不好,闹出事来,将来府里头没法儿交代。
  
  景正卿对上三郎的双眸,犹豫片刻:“既然三郎好兴致,那我便舍命陪君子,如何?”
  三郎忍不住笑起来,也不说其他了:“二爷请?”
  
  宁县县城颇大,寻个小厮头前带路,便到了红袖阁,才到门口,便闻到香风阵阵,娇声连连,扑面聒耳而来。
  龟奴躬身带笑接了人进去,里头的老鸨眼儿更亮,见两个青年公子进门,生得委实器宇非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出身,尤其是那淡蓝扇子的公子,玉面朱唇,顾盼神飞,偏又贵气逼人,实在不得了。
  老鸨一见,便爱得心花怒放,急忙过来接着,迎上了楼,片刻不离左右,双眼紧紧地盯着景正卿打量,瞧着那样的修眉俊眼儿,挺秀人才,真真越看越爱,只恨不得自己年轻个二三十岁,好亲身伺候了这位爷。
  
  云三郎见那老鸨一团儿火热,偏景正卿意态懒散地,他便对那老鸨笑道:“我们二爷挑剔,且找你们这儿最出色的姑娘来伺候。”
  老鸨忙唤龟奴去请楼上的云水跟录珠姑娘,景正卿听了,就跟三郎说:“这位云水姑娘,必然跟你有缘。”
  三郎就笑,说:“那这位录珠姑娘,会不会跟二爷有缘?”
  景正卿笑笑道:“那也得看了再说。”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桌上茶盅,心中却想:“就算是国色天香,又哪里比得上那个……”
  
  老鸨听了,便将两个头牌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顷刻云水跟录珠出来,景正卿跟云三郎抬眸,却见一位白衫一位黄衫女子,大概也都十七八岁年纪,袅袅婷婷,肤白貌美,在这县城里头,也算是顶尖儿的容貌了。
  三郎松了口气,生怕出来的是不堪入目的下等货色,让二爷看不上眼,如今一见,虽比不得京城里名妓龚翡翠,甄念念等,也算是上乘人物了。
  可巧,那白衫身段儿修长的正是云水姑娘,黄衫圆脸大眼的,便是录珠姑娘,景正卿本不以为意,瞧着录珠面嫩,又是一身黄衫,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明媚。
  今儿,她可也穿着这样一身淡黄色衣裳,引得他触景生情,移不开目光。
  
  云水跟录珠是红袖阁极出色的妓~女,在这县城里也算是难得,老鸨把她们唤下来的时候,两个人还不以为然,不知来得是哪个权贵人物,才劳动她们,没想到门一开,眼前两位青年贵公子,竟似两颗明珠似的耀眼,不提气度,且说那容色之美,简直就要将她们都比下去了。
  两人见了,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暗喜。
  
  都说:老鸨爱钞,姐儿爱俏。虽然坠落风尘身不由己,也见识了许许多多的面目嘴脸,可几曾见过如此出色的男子?且一看便知是多金公子,简直两全其美。
  遇上可心之人,当下云水跟录珠两人分开,各自施展浑身解数,伺候三郎跟景正卿两个。
  
  景正卿不时打量录珠,同三郎闲话之间,不知不觉喝了三杯酒,微微地有些脸颊发红,那容色更是美得惊人,反显得两位娇娘黯然失色。
  三郎也喝了几杯,见云水伺候的竭心尽力,颇为善解人意,一时兴动,又看景正卿盯着录珠,似也动情,他便放心,起身对景正卿道:“二爷慢喝,我先……”
  
  景正卿回眸看他,一点头。三郎笑笑,搂着云水出外,自去颠鸾倒凤。
  剩下录珠姑娘,守着个明珠美玉似的人物,也十分动情,恨不得就此把人生吞活剥。
  
  录珠心头一动,便又倒了杯酒:“二爷,请满饮奴家此杯……”有心勾搭,声音娇滴滴地。
  景正卿笑,微微斜睨看她,手在她腰间一握:“你是想灌醉二爷吗?”
  录珠见他识破,然而声音却是戏谑之意,并无怪罪,便顺势依偎进景正卿怀中:“二爷……”身子扭了扭,处处贴在景正卿身上引火。
  景正卿笑:“小蹄子,这样浪!”手在录珠腰间揉了揉,便往下,在臀峰上一捏,就着录珠的手,果真把那杯酒又吃了。
  数杯下肚,景正卿唇眼生光,脸颊薄红,更见春~色。
  
  录珠火动,瞧着他醉容上挂几分轻狂之意,真真漂亮动人。
  这会子,录珠倒是有些明白那些嫖客们的心思了,平日见了她,如蚊子见血,往往迫不及待就扑上来,她每每厌烦……
  然而此刻,自个儿瞧着这样漂亮出色的人物,却也有种按捺不住想要扑上去吃了的冲动。
  
  只是这人美则美矣,却不来赶紧把自己推倒,让录珠心中焦急难耐,便手快地又倒了一杯酒:“二爷可还能吃?”
  景正卿扫她一眼,见这小娘儿有心撩自己,便取过酒杯来,一仰脖,把酒喝干了,将杯子往桌上一掷,眼睛看着录珠,腾地起身,就把人抱着按在桌上,动作略带几分粗暴。
  
  录珠见他不动则已,一动竟这样不由分说,又惊又喜,媚眼如丝看景正卿。
  景正卿按着录珠,将她的衫子一扯,露出半边酥胸,录珠嘤咛一声,抬腿便勾住了景正卿的腰,十分逢迎。
  
  景正卿见这女娘如此之浪,已然有些硬了,凑近过来,便吻上录珠胸前,唇刚贴上那酥软肌肤,录珠便叫了起来,腿在景正卿腰上勾紧了:“二爷,快!”
  景正卿听着那销魂叫声,目光扫过那一色淡黄衫子,心地一动,便缓缓说道:“你……且叫声‘表哥’来听听。”
  
  录珠一怔,但她们欢场之人,何等伶俐,当下媚声叫道:“表哥……”
  景正卿闭了闭眸子,声儿略粗了几分:“再叫……”
  录珠扭了扭身子,浪声又叫:“表哥,表哥我要……”
  景正卿脑中只想着明媚风姿,微微喘息:“乖孩子,表哥疼你……”按着录珠,抬手就去解自己衣裳。
  
  且说在客栈里头,玉葫伺候明媚吃了饭,便又去催厨下烧水。
  明媚洗了身子,换了衣衫后,时候已经不早,外头天黑的如墨一般,因阴天,也不见星光。
  
  明儿还要早起赶路,明媚便上床歇息,然而自进客栈后都没见景正卿,虽然暗叫侥幸,可也觉得奇怪,就问玉葫:“怎么不见景二爷?”
  玉葫却有些不太高兴,听明媚问,就撅了嘴,也不回答。
  
  玉葫向来是景正卿的忠实拥趸,此刻却面露不悦,似恼了般。
  明媚十分惊奇,便笑问:“怎么了?难道是你家二爷惹了你不高兴了?”
  玉葫听明媚促狭,便嘟了嘴:“什么我家二爷!他是谁家的二爷呢!姑娘就别挤兑我了,我现在才明白,怪道先前姑娘不叫我提他,哼……”
  
  明媚一听,真是有个缘由的,越发惊疑,追问:“到底怎么了?”
  玉葫恨道:“我先前下去取饭菜,听跟二爷的康儿说,二爷跟那个云三公子,去了……去了……”
  “去哪里了?”
  玉葫捂住脸:“去了青楼!找那些不要脸的妓~女去啦!”
  
  “哦……”明媚豁然明白,反应过来后,便又羞又笑,“原来你是因这个不高兴了,我早说了,你别对他存那样的心思,自不会有此即的失望。”
  玉葫瞪大眼睛:“姑娘难道一点儿也不恼?”
  “有什么可恼的?”明媚想了想,慢慢说,“咱们跟他并不熟络,且他是京里头的贵门子弟,必然有这些风流症候……不是咱们能去评头论足的,何况又跟咱们无关。”
  “但是二爷……二爷……”
  “你又要说他对我好?”明媚叹了口气,“我原本也似你这样想,可是……”想到景正卿一路上原形毕露,摇了摇头。
  
  打起精神,明媚便笑微微地,点头说:“你气他去寻花问柳,倒也好,省得你以后再擅自说我跟他如何如何。”
  玉葫很是失落,竟没回嘴。
  
  明媚看她发呆,便又说:“对了,今晚上你不必陪我了,去隔壁睡罢。”
  昨晚上她做了那羞人的梦,竟还呻~吟出声,幸好玉葫不明所以,万一今夜还又如此,或者梦里说出几句不像样的话来,给玉葫听到,从此她也没脸见人了,于是索性暂时支开玉葫。
  玉葫受了刺激,竟没问为什么,只恹恹地答应了。
  
  因知道景正卿夜宿花楼,又支开了玉葫,明媚睡得十分安心。
  正睡得甜美,忽地觉得脸上痒痒地,然后唇上被绵软压下,有道软软之物滑溜进来,便与她的小舌缠绵。
  
  明媚起初还以为人在梦中,倒也不觉如何,只是稍觉得有些羞,暗恼自己竟会这样,却也幸喜只是梦而已……
  可渐渐地,却觉那种感觉越发鲜明起来,耳畔响起压抑的喘息声,鼻端嗅到熟悉的气息,外有一股浓烈的酒气。
  喘息声大了些,那人吸吮着那丁香小舌,贪婪而不顾一切地,仿佛要将她整个儿人也合着口水吞了。
  明媚皱眉,竭力睁开眼睛,却望见近在咫尺的那个人。
  
  刹那之间,恍恍惚惚,宛如绮梦成真。
  
        
☆、销魂

  景正卿一路飞马回来,康儿本以为他今夜宿在花楼,听了动静,忙不迭地迎下楼来,牵了马儿:“二爷您怎么回来了,三公子呢?”
  景正卿抬手在额头上抹过:“他……没回来,表小姐呢?”
  “这功夫,早睡了!”此刻店内的小二也跑出来,帮着把马儿牵去后院,景正卿问:“住哪个屋?”
  
  康儿引着景正卿上楼,抬手一指:“就那边儿那个,玉葫姐姐在旁边那间。”
  “玉葫没跟表妹一块儿?”景正卿意外。
  康儿点头:“玉葫说是表小姐体恤,让她安稳睡觉呢。”
  景正卿仰头望着那件房,一笑心想:天助我也。
  他抬手:“你也回去歇息吧,不必惊动旁人,我先去看看表妹。”
  “二爷这会儿去?表小姐早睡……”康儿正说着,忽地对上景正卿凌厉目光,顿时之间咽了口唾沫:“那小人先退下了。”
  
  景正卿走到房门外,先前他跟康儿说话,守夜的景家家奴们都看到了,便识趣,不来打扰。
  景正卿站住脚,整理一下衣裳,抬手要敲门,手指将要扣落门扇,又停下。
  他垂眸沉思不一会儿,试着轻轻把门一推,果不其然,竟推开了。
  
  暗影里,景正卿复又一笑,脚下无声进内,重新把门掩上。
  
  屋内暗暗地,只在靠床的桌子边沿燃着一盏油灯,半明半暗,光线微弱。景正卿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把帘子撩起,便看见明媚甜睡的脸。
  因灯光太暗,容貌有些模糊不清,景正卿看了会儿,便在床边上缓缓坐了。
  明媚无知无觉,睡得委实恬然。
  
  景正卿喉头一动,抬手在她的眉上划过,方才一路急赶,略有汗意,夜风凉凉地,让他清醒不少,然而此时,手指碰到她的肌肤,原本身上的热呼地又涌出来,像是野火一样肆虐蔓延。
  今儿晚上他的确是喝的有点过,又或者,是那花楼的酒里下了药……才让他如此的渴望碰触身旁这人。
  亦或者都不是,只是他想要。
  
  手指顺着娇嫩的脸颊往下,滑出一道暧昧的弧线。
  他不想惊动明媚,可又无法忍受她这样无知无觉地睡容,太过安然恬静,让他心底地躁狂愈演愈烈。
  景正卿忍无可忍,手指轻捏住那小巧的下巴,垂头吻了上去。
  
  滋味如许不同。
  
  跟之前的李代桃僵自我麻醉不同,此一刻,才是他真心所要渴望的。
  自打见了这人,他心里头似乎就有了一个声音,有一种欲望萌芽,起初还按捺着,若无其事地,并不说破,渐渐地,控制不住。
  景正卿决定不再自制。
  刹那相贴的唇,那柔软动人的触感,舌尖轻挑所尝到的甘美滋味,让他心头那一道犹豫堤坝摧枯拉朽般垮掉,他投降向本身的欲~望。
  
  手按着纤纤腰身,力道越来越重,却又小心,生怕捏碎了她,明知如此会把人惊醒,却也顾不得了。
  
  他终究要面对,她也是。
  
  没什么比夜晚醒来发现床边有个人更惊悚的了。
  
  但现在明媚发现,比这更惊悚的是,那个人正是她不可告人的梦境中的主人公,所做得,也同梦中如出一辙。
  极度的震惊让明媚几乎忘了反应。
  而景正卿发现她醒来,促狭似地轻轻咬了她一下,舌尖轻微刺痛,明媚低呼了声,抬起木讷的手,手忙脚乱,颤抖地推向景正卿。
  可是又怎能撼得动分毫?
  
  “你?”明媚震惊,慌乱挣扎起身,于满心满脑地混乱之中抽出一丝头绪,本是惊呼,忽然间又放低了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干什么!”
  景正卿坐在床边,依然不动,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做什么?明媚不知道吗?”他忽地危险一笑,将她搂过来,不由分说在她唇上吻落。
  明媚心悸,一阵头晕:“不要!”双臂胡乱挣动,景正卿按住她的手:“现在可知道了?”
  
  明媚只觉自己从梦境中走来,这梦转作真实的情形委实太过诡异!她的心噗通乱跳,一阵阵缩紧,整个人仿佛要晕厥过去:“景正卿……你……”是恼是惊,亦或者是怒是怕,都分不清。
  
  他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对上他暗影之中含笑的眼睛,明媚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二表哥,你、请你快些出去!夜深了,孤男寡女,不、不成体统……”
  景正卿听她尽量压低了声,声音还微微颤抖着,就如此刻的她,她挣出一只小手握住领口,六神无主似地彷徨,而他握紧她的右手,在掌心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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