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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媚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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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听在景正卿耳中,却像是在否认他说的她抱着端王不放,景正卿停了口,转头看她,唤道:“明媚。”
明媚听他忽然间换了口吻,这一声唤的有些温柔似水,一时怔住。
景正卿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明媚一颤:“二表哥……”
才想要劝说,或者求一求他,仍如以前一样……忽然间景正卿却咬牙沉声道:“我已经……忍够了!”
他忽然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把她一把拉过来抱入怀中,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唇,舌尖强硬地闯入,便死死地缠住她的舌头。
明媚几乎没反应过来,景正卿拼命地吻着她,贴近了她,他才安心似的。先前一路而行,仿佛满目都是茫茫地夜,永远也找不到黑夜的尽头,只有现在!
手上用力,便将她素白的里衣扯落,大手在她胸前狠狠一揉,又去扯她的绢裤,动作粗鲁,毫无怜惜之意,手掌粗糙,狠狠地擦过她的腿,一阵疼痛,不知是不是被划破了肌肤。
明媚想叫,却又叫不出声来,就好像狼一口咬住了白兔,景正卿一手抱着她,一手解开自己腰带,翻身上了床,伏身欺上。
明媚张口,嗓子却似哑了,忽然之间身子一僵,感觉景正卿探手下去,手按在她的花芯处,略微用力。
“不……不……”明媚变了声调,似乎知道这一次是不会轻易脱身了,有种暴风欲来的感觉,顿时竭力挣扎起来。
景正卿一手死死地按住她的纤腰,抽出手来,看了一眼:“这样可不成,要有点水儿才不会伤了妹妹。”他冲着她一笑,在明媚还没懂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景正卿挽起她的双腿,俯首下去,用力在下面**了数下。
明媚忍不住大叫一声,慌里慌张道:“二表哥!”拼命挣动双腿,却被他压得紧紧地,纹丝不能动。
景正卿全不管,一阵舔舐挑拨,见那处略有些湿润了,才重抬起身来,低笑着说道:“妹妹别太大声,把玉葫那丫头惊醒了就不好了……她进来倒是无妨,我自有法子让她就站在原地,只能看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妹妹想要她看我是怎么弄你的,那就大声地叫!”
明媚心头发凉,听着这样阴沉冷漠的声音,竟不能再出声。景正卿抬手,在她脸上抚过,却又柔声道:“开始必定是有点疼得……一会儿就好了……”
明媚呆呆地看他,这一刻几乎不知身在何处,连景正卿的脸都变得极为陌生起来。
身下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撑开,太疼了……明媚眼睛陡然瞪大,张开口,发出无声地喊叫。
景正卿端详着她的脸,底下缓缓地侵入:“很好,好孩子……”
眼中的泪刷地涌起来,又飞快地顺着眼角滑落,明媚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勉强发出声来:“啊……”
景正卿唇角斜斜地挑起,在那一声将出未出的时候低头,牢牢地吻住了她的嘴。
☆、106、冤家
景正卿起身;不疾不徐地穿好衣衫;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外裳并腰带,缓缓整理妥当。
回身看一眼床~上;景正卿抓了明媚的衣裳,放在床边;一声不吭从里间出来。
外头玉葫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景正卿走过去,在她胸口轻轻一点,解开了她的昏睡穴。
玉葫身子一震;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面前景正卿的时候;猛地一惊:“二爷?”
景正卿冲她一笑;道:“进去吧,好好看着你主子。”
玉葫莫名其妙,翻身坐起:“二爷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姑娘?”她转头看看里间,急忙穿上鞋子,又问:“姑娘怎么了?”
景正卿本正往外去,闻言停下,回头看向玉葫。
玉葫怔住,却见景正卿微微地露出笑意,向着她说道:“有一句话,你替我转告她,以她如今的能耐,想算计我,的确是容易的,想置我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她愿意,什么时候把我这条命拿了去,我也没有话说。”
玉葫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这口吻里头带着一股子的决然。
玉葫竟无法搭腔:“你、二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景正卿唇角一挑,没头没脑道:“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玉葫不明白这一句是什么意思。景正卿轻描淡写似地一笑,负手出门去了。
玉葫怔怔地盯着他的身形消失眼前,像是想到什么,这才慌忙转身进了屋里,一眼瞧见床帘垂着,里头毫无声息,玉葫跑过去撩起帘子:“姑娘!”一眼看到面前情形,顿时抬手捂住了嘴。
早上,外头那两个伺候的婆子便进来,要见明媚,玉葫出来拦下,问:“何事?”
婆子之一道:“方才有个人来找,问表姑娘可安好?叫我们进来看看。”
玉葫惊诧地问:“自是好的,又问什么?只是昨晚上嫌屋里热开了窗,结果感染风寒,正在休息……他们是何人,为什么这么问?”
婆子陪笑道:“说是府里头伺候的人,近来发现庵外有几个可疑人行迹……怕有些小贼进来,会打扰了姑娘清净。”
玉葫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谨慎些倒是好的。如此,你自出去跟他们说,姑娘好端端地,风寒也不打紧,已经拜托庵里的小师傅熬了药了……也多谢他们护卫。”婆子记住,便双双退了。
玉葫打发了两个人,才抽身回来,重新进到里面儿。
床~上明媚咳嗽了声,缓缓起身,玉葫忙小心扶住了,目光瞟向明媚身上,因衣裳穿得单薄,竟看到脖子跟颈下许多鲜艳红痕。
玉葫起初还不不知道是什么,及至看到有一处竟似是印着几个牙印,才算是反应过来。
玉葫只觉得泪都从心里涌出来,想到早上景正卿若无其事离开的样儿,恨不得操一把刀冲出去杀了他。
明媚咳嗽了声,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便问道:“她们走了吗?”
玉葫不敢在明媚跟前落泪,就点头,做若无其事的模样:“都走了,姑娘……”
“那就好……”明媚垂着双眉,长睫无力地耷拉着,宛如断了的蝶翼,隔了会儿,才说:“烧些热水,给我沐浴吧。”
玉葫见不得她这样淡然无事的,她越是如此,玉葫心里就越发慌张:“姑娘,姑娘你可别吓我……”
明媚勉强抬眸看玉葫,此刻她浑身连一丝的力气都无,连抬眸相看都是勉强,对上玉葫带泪的眸子,说道:“我吓你做什么?”
玉葫想到她昨儿清晨穿着僧衣早早地不见了,当时她四处寻而不到的那种凄凉绝望心境,便一把抱住明媚:“姑娘,你若是想不开,我也不劝你了,索性、索性我就跟你一块儿……”
明媚被她陡然抱住,身子一颤,听了玉葫的话,却缓缓地又吐了口气:“别怕,我不会寻死了。”
玉葫怔了怔,这才迟疑地放开她:“真的?”
明媚点头,轻轻咳嗽了声,却觉得震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翻腾了,勉强道:“他不是说,他的命也在我手里么……他不给我好日子过……我、我一死了之,岂非正合了他的心意?可还记得之前你劝我的话?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才是。”
玉葫听了这话,恨不得大哭一场,拼命忍着泪:“很是很是!姑娘把身子养好,且慢慢地算计他。”
玉葫去托厨下的僧人烧水熬药,不敢耽误,飞快地又回来守着明媚,到底是怕出什么意外。
端王府的几个侍卫晚上击退了来犯之人,不敢怠慢,等城门刚开,就急忙派人回府报信,谁知却又在路上看到几具尸体,当下越发震惊,便快马加鞭赶回王府,向端王禀报此事。
端王听了回报,忍不住大怒:“好恶毒,好卑劣,竟把主意打到无辜之人的身上去。”想来想去,一阵后怕,若不是他多心,又怜惜明媚,才特意多派了几个人前去护卫,这一遭岂非就给他们得手了?
当下端王也顾不得了,喝道:“把府里的侍卫点两百派去,在无尘庵外守着,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的人!”
端王妃听闻消息,忙来劝阻,知道了来龙去脉后,便道:“经过昨夜,那暗中下手之人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应该不敢再去行事了。王爷若这样大张旗鼓的,反倒会让人觉得咱们王府小题大做,耍威风呢。”
端王冷笑,看着她道:“昨儿我留了侍卫,你不是也说我多心了?若是我不多心,这会儿竟给他们得手了!我向哪里再找人去?你又怎么说?是不是又该劝我节哀顺变了?”
端王妃碰了个钉子,当下不再多言。
端王府的侍卫一路开拔往无尘庵去,街市上的百姓一时惊动,不知何事。
而在行人之中,有一位年青公子,骑马过了长街,在云府门前翻身下马,下马之后,竟站不住,脚下踉跄两步,差点跌倒。
云府的小厮自认得这位是跟云三经常往来的景家二爷,忙上前扶住:“二爷怎么了?”
景正卿醉眼朦胧,道:“三郎在哪,我来找他,陪我喝酒。”
小厮一边派人进去报知,一边扶着景正卿往大门里去。
景正卿走了两步,将他推开,自己往里,还没进一重厅内,就见云三郎迎了出来,见他大清早脸儿红红,便道:“你去哪里厮混了?”亲自将景正卿扶住。
景正卿笑嘻嘻倒在他身上,道:“我来找你喝酒,你敢不敢?”
云三郎气不打一处来:“又发疯了,真是不消停。”把人搀扶进去,就叫厨房做解酒汤送上来。
进了厅内,景正卿便趴在桌上,哼哼数声。
云三郎斜眼看他,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了,才低低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喝成这样儿,昨晚又去哪了,不是说城门关之前会回来么?你可知道,这一大早儿上端王府的侍卫神神秘秘地来回,方才我又听人说端王府拨了几百的侍卫出城,我都快要给吓死了,还以为是你作出什么事儿来!”
“哈哈哈,”景正卿听了,便笑起来,“王爷可真关怀我表妹啊,特意派了这么多人去保护她,很好,很好,表妹听了,也必然喜极而泣……”
云三郎莫名其妙,只觉得景正卿举止十分反常,便问:“你到底怎么了?”
景正卿笑道:“什么怎么了,难道你看不出我很高兴?我做了一件我心心念念想做的事儿。”
云三郎低头,仔细看他,景正卿道:“所以,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你也一块儿喝两杯,替我高兴高兴才是。”
云三郎低低问道:“正卿,你到底干什么了?你老实跟我说,端王府那些侍卫,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景正卿才冷哼了声,说道:“若说关系,也不能说是没有,但他们得感激我才是。”
云三郎奇道:“何意?”
景正卿吸了口气,慢慢说道:“昨晚上,有人想去无尘庵对明媚动手,是我中途把人拦截下了……”
云三郎一惊之下,却也大大地放心了:“那卫姑娘便是没事了?”
景正卿垂着眼皮,闷声道:“嗯……”
云三郎大喜,抬手在景正卿肩头轻轻一拍:“你居然没有闯祸,我真真高兴,值得多喝两杯。”
景正卿肩头轻颤,却偏哈哈笑道:“难道我素来还是个爱闯祸的?”
三郎道:“行行,不是……只不过我看你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现在继续的话就不成样儿了,不如改天再喝。”
景正卿道:“那可不成,我巴巴地来找你。”
三郎道:“那你先睡上片刻,等醒了再继续喝也是一样的。”知道他醉了,便不由分说,起身来扶景正卿,抱着他肩头扶着往内。
磕磕绊绊到了内堂,把人放在床上,替他把靴子脱下来,看着他闭目之态,三郎忍不住笑骂道:“昨儿跟我通风说让我扯谎,只说昨晚睡这里的,如今这个谎算是圆了。”
噗嗤一笑,就去拉被子给他盖,手一动,忽然手势停下来,抬手往景正卿胸口探去。
三郎把景正卿的胸前衣襟拨开,望着底下,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却见他胸前原本有伤之处,不知从何时起伤口竟裂开,血把胸前一大片衣裳都染湿透了,只有外面那层是深色的,故而没看出来。
三郎浑身一阵阵冒凉气儿,手颤抖着,几乎坐不住,正在心惊胆战无法置信之时,景正卿伸手,一把便攥住了他的手。
三郎目光转动,看向景正卿面上,却见他依旧闭着双眼,嘴里喃喃道:“妹妹,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我一定要这样……得不到你,我死也不甘心!”
云三郎身子剧震,稳定了一下心神,唤道:“正卿,正卿!”
景正卿模糊答了几声,云三郎道:“正卿,先别睡,你看看我是谁?”
景正卿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迷蒙,盯着云三郎看了片刻,嘴角一扯,似是个要笑的模样:“我怎会不认得你呢……”忽然之间,却又变成了哭脸:“云起,我心里很疼,很疼,怎么办?我快要死了!”他挣扎着伸手,往胸口扒去。
云三郎定定地看着景正卿,眼中的泪一涌而出,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不敢叫他动,回头叫道:“快!叫人飞马进宫,报二爷的名头去请太医,快去!”
景正卿闹了会儿,酒力发作加上旧伤发作,竟半昏半睡了过去。云三郎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一瞬只觉得自己也灵魂出窍了。
两刻钟功夫太医到了,小厮忙领进来,乃是相熟的,把景正卿的衣裳揭开,看了看,也皱了眉:“这处的伤本是烙铁烫伤的,先去掉腐肌后才敢下药,本来已经好了八成,怎么又扯裂了?”
云三郎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只默默。
幸好太医也不多嘴,赶紧快手快脚地重上药,包扎,最后出来,便叹道:“此处靠近心脏,伤的本就险要,此番幸好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以后可万万要留神才好……不然恐怕……”
云三郎心痛如绞,唯唯答应,又叮嘱太医勿要将此事传开,才送了太医出去。
隔了会儿,三郎的二哥云飞又急忙打发人回来问他是否有事,原来云飞在宫里听闻他拿自己名号请太医,生怕云三出了什么意外。
三郎只好跟云飞的亲信说是景正卿旧伤复发了,叫二哥放心,才把人打发回去。
三郎喂景正卿喝了药,二爷一直到下午才醒来,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了眼,此刻酒力也退了,一眼看到三郎垂头看向自己,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地,他便笑:“你看我做什么?我怎么又在这儿了?”
三郎见他清醒了,抬手,一个巴掌先打在景正卿脸上。
二爷被打蒙了,但却并不恼怒,反笑道:“你打我做什么,我又做了什么错事不成?”
云三郎转身,不知要从何说起,想了想,只道:“宁我负天下人,勿天下人负我!你要出去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都使得,我又不是没有陪你一块儿杀人放火!横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你,总不能把自个儿也赔进去!”
三郎先前听了景正卿说他曾伏击过几个蒙面人,自然知道他胸前的伤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有的,必然是争斗之中才造成如此。
景正卿听了,眼珠转动,加上胸口仍在疼痛,他低头看看,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笑道:“瞧你这幅气急败坏的,我这不是没死吗?”
“你折腾吧!”云三郎气极,“迟早晚把自己折腾进去!”
景正卿把自己搞成这样,不敢就直接回府,府里头却派人来问过两次,问二爷可好,何时回去。三郎虽然恼他,也说了狠话,对外却十分替他遮掩,只说多日没有相聚,让二爷多留两天。
如此到了第三天上,一大早城门开启,端王府的侍卫打头,护着景家的车队,迎了明媚从无尘庵返回景府。
与此同时,在云府里,景正卿也起了个大早,二爷抱着手臂站在庭院里,先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今日天色,却觉天色黑中泛蓝,大概是个晴天。
一缕清晨寒气袭来,二爷冷不防,竟打了个喷嚏,一声不打紧,震得胸口隐隐作痛。
二爷伸手,在胸前轻轻一捂,嘴角一挑,是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
☆、107、双姝
端王府的侍卫们护送明媚回府;自也打道回王府复命;并不于景府停留歇息。
明媚一手搭在玉葫手上,被扶着下车;依旧是旧日装扮,通身裹着一袭蓝色白底儿织金线的云锦大氅;边沿嵌着白色狐狸毛;下车之后放手,将大氅一扯裹在身上,越发显得身段婷婷;脸色如玉。
玉葫递了暖手过来,明媚拢着;便进了门。
因算是远行回来;里头的丫鬟谨慎接了,便送她去见景老夫人。
在暖厅里相见了,在座女眷瞧着,都觉得表姑娘在尼庵住了这两日,竟越发养的气质出色了,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超脱光华,竟叫人不敢直视。
景老夫人把明媚迎过去,先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没有瘦就好……这两日在那里吃了苦了。”
明媚微笑垂头:“不曾,向来上下人等仔细照料着,跟在家是一样的,外祖母放心。”
说了两句,旁边苏夫人便问道:“明媚,怎么听闻端王府派了人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明媚说道:“我在庵里,也不知道,是听玉葫说外面似有毛贼出没,不知怎地竟惊动了王府,特特派了人过去。”
苏夫人望着她,微微一笑点头道:“原来如此。”
景老夫人便问:“有什么大胆的毛贼,可惊吓了你?”
明媚笑道:“外祖母,我先前只在观音菩萨跟前念经,外头的事儿纹丝儿都不知道呢,是后来派了侍卫过去,听庵里的师父们说起来才知道,小葫也坏,怕吓着我,竟没跟我说,叫我后知后觉。”
景老夫人笑道:“这才好,她是为你着想,为了主子着想的丫头却才是好丫头。”
见过了老夫人后,明媚自回房安歇,休息了整整一个上午才起身,到了中午,老太太那边又派人叫她过去吃饭,正吃完了饭,外头有人来报说:“蓝姑娘来拜见老太太。”
景老夫人一听,喜形于色:“快,请蓝小姐进来。”
明媚不解,问道:“外祖母,哪个蓝小姐,我怎么没听过的?”
景老夫人便道:“你这两天不在家,自是不知道的,蓝小姐是跟着她父亲蓝尚书一块儿上京来的,蓝大人原本是外放的官儿,这两天才调任京中,他在黔南,跟你茂二表哥是有些交情的,故而这番上京来,先来拜会咱们家。”
明媚点头,景老夫人握着她的手,道:“这位蓝小姐,比你大两岁,也是生得天仙一般,且又性子温和,知书达理,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明媚见景老夫人盛赞蓝同樱,便留了心,又看老太太的神情,心里不由一动,想:“这蓝小姐的父亲竟调任了刑部尚书,这算是极了不得的了,他们一家子上京,还知道来景府拜会,可见也是存着交往之心的,这蓝小姐只大我两岁,听老太太说又是极出色的人物,难道……”
正想着,外头悄然无声,有一个美人被丫鬟扶着进了门来。
明媚抬眸一看,果真满眼惊艳,却见面前是个肤白貌美的少女,一袭宝蓝色的缎子衣裳,宝光隐隐,衬得整个人娇艳之中又多几分贵气。
蓝同樱进门抬头,唇边自来带着一抹笑意,叫人一眼便生亲近之心。
明媚瞧着:果真是个绝色佳人。
只是不知为何,当看见蓝同樱的时候,心中一震,没来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明媚看得同时,蓝同樱也自瞧见了她,这位景府的表小姐,她没上京之前就已经如雷贯耳,进了京后,便也似处处都是她,在景府听景老夫人提起且不论,就算是街头巷尾或者府里头的下人偶尔便会议论,譬如昨日跟今日,京里头最轰动的事,就是端王特意派了二百名王府侍卫前往城郊,原因便是这位表小姐在无尘庵内卫了她过世的母亲诵经祈福呢,怕有毛贼骚扰。可见端王爷真着紧这位未来的侧妃娘娘,连出行都如此隆重护卫。
蓝同樱盈盈下拜,景老夫人叫扶起来,问了两句,就给明媚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你蓝姐姐。”也跟蓝同樱说道:“这就是我那外孙女儿,明媚。”
明媚这才起身跟蓝同樱见过了,彼此目光相对,蓝同樱便道:“我早听闻明媚妹妹是京内第一的美人儿,却是想不出会有什么美人这样出色,今日一见,才算是心服口服了。”
明媚道:“姐姐不必这样说,那都是外头的人胡乱传的,什么第一第二,咱们不要跟着也说,且姐姐这般人物,跟我说什么第一美人,我且要羞死了……方才外祖母对我夸赞姐姐如何出色,端庄温柔,我还不信呢,见了才知,闻名不如见面。”
蓝同樱听她缓缓道来,真真是个能言会道,说到人心底里去了,便笑道:“妹妹才要羞死我了。”
景老夫人在旁看着两人彼此称赞,便笑道:“都好都好,叫我看,各有各的好,是一般儿地好,来来,快都来坐了。”
两人落座,蓝同樱说道:“昨儿来没见着妹妹,今儿听闻回来了,正好要来给老太太请安,竟也有这样的福气正好遇见。”
景老夫人说道:“她早上回来了,歇息了会子,我就又把人叫了来。”
蓝同樱很善谈,明媚不言语的时候,她总会找出点话头来说,因此逗得景老夫人很是高兴,明媚瞧着她,心想:“到底是官宦之家的出身,这风度就胜我良多了,怪道外祖母这么喜爱她。”
如此做了小半个时辰,老太太有些累了,蓝同樱不等别人开口,便看出老人家眼角一抹疲态,就起身道:“我来了好大一会儿了,也该回去了。”
明媚道:“我陪蓝姐姐一块儿出去。”
景老夫人正合心意,便应了,看着两个人双双起身往外而去,只觉得两个都似人间罕有,不由含笑点头。
蓝同樱跟明媚一块儿出外,并不即刻出府,就看明媚。明媚被她看了几眼,便问:“姐姐只看着我干什么?”
蓝同樱笑道:“我在黔南地方,见的美人也不少,没想到世间竟有妹妹这样的人物,如今要出府去了,自要多看两眼。”
明媚笑道:“姐姐说哪里话。”
蓝同樱道:“我看妹妹是这样出色的人物,有心跟妹妹结交……你可愿意?”
明媚抬眸看她:“姐姐见外了,不是已经认得了么?”
蓝同樱甚是高兴,正欲说话,忽地听身旁不远有个声音说:“哟,是蓝小姐来了。”
蓝同樱闻言,便转过身去,阳光之中瞧见一人缓步过来,委实俊朗漂亮。
蓝同樱嘴角忍不住便挑起,袅袅行礼:“原来是景二爷。”
景正卿笑道:“何必见外。”
又看明媚,却见明媚垂眸,脸上无悲无喜。
蓝同樱听了景正卿的话,微微一笑:“正卿哥哥从哪里来?”
景正卿揣着手,道:“在好友家里歇了两天,蓝妹妹什么时候来的?”
蓝同樱正要回答,明媚道:“蓝姐姐,丫鬟在叫我,怕有事,我先走了。”
蓝同樱点头:“妹妹慢走。”
明媚才又向景正卿,依旧是垂着眼皮儿,道:“表哥且慢慢跟蓝姐姐说话,请。”
景正卿眉头一挑,欲言又止,只道:“也好。”
明媚这才撇了两人,往远处走去,景正卿收回目光,正对上蓝同樱水盈盈的妙眸,便问:“蓝小姐方才见过老太太,这是个要走的意思?”这会儿竟又换了称呼,不叫“妹妹”了。
蓝同樱却仿佛没听出来,微笑如花,道:“正是,正好遇到了明媚妹妹。”
景正卿思忖道:“没想到你们倒是有缘,她今儿才刚回来吧?”
蓝同樱说道:“正卿哥哥竟不知道?”
“我这两天都在外头,因此不知道,刚才门口才听说妹妹回来了。”景正卿淡淡说罢,忽地问道:“蓝小姐在京内可住的习惯?听闻蓝府的宅邸就在距此不远?”
“大概是隔着一条街,”蓝同樱笑吟吟地,“不到一刻钟就能到了,很是方便,正卿哥哥有空也可以过去我家里,我家里也有个哥哥的,想必你们能说上话。”
“是吗?”景正卿点头,笑道:“那倒一定要见见的。”
且说明媚告别两人,转身之时,那泰然自若的脸色才乍然变了,脸孔有些泛白,手在腰间一握,迈步往前,那边玉葫迎过来,扶了她转过身。
转身之时,玉葫却又狠狠地向着景正卿的方向瞪了一眼。
明媚往自己院落去,还没到,就见外头小丫鬟五福跑来,行礼道:“姑娘,欧姑娘来了,等了你一会儿呢。”
明媚有些意外:“是玉娇姐姐?”
五福道:“可不是么,这回来也不见老太太了,倒要见姑娘。”
明媚便回屋去,刚进门,就见了欧玉娇起身迎出来,握了她的手:“我听说你在老夫人那里,不敢打扰,心想等你一会儿,若等不到,就改天再来了。”
明媚道:“姐姐快坐,好久不曾见面了,怎么今儿有空来了?”
两人到里间坐下,丫鬟奉了茶,欧玉娇脸上淡淡羞涩:“这次来,有件事要跟妹妹说。”
明媚问道:“何事?”
欧玉娇道:“好教妹妹知道,我家里已经给我订了亲事了……”
“是吗?”明媚又惊又喜,“是……”
欧玉娇将她的手一握,摇摇头,才放低了声音说道:“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但却不是之前……”
明媚听这话蹊跷,便歪头看她。欧玉娇微微一笑,道:“是云家的二郎,云飞云二爷……”
明媚“啊”了一声:云三她自是认得的,云二郎却不曾见过,但因跟云三相识,因此也不觉陌生,便问:“怎么……不是说……忽然又变了呢?”早先不是一门心思地冲着景正卿的吗,如今怎么又换了人?明媚说不上自己心中是喜是忧。
原先她想景府快给景正卿配了人,最好是个厉害的管制住他,他自然就不会再对她起心思了,然而她跟欧玉娇交往这段时候,觉得欧玉娇此人还行……又有点舍不得把她往“火坑”里推,因此此刻听了欧玉娇说不是嫁给景正卿,心中滋味复杂:喜的是欧玉娇不必跟景正卿缠一块儿了,忧的是景正卿又没人辖制了。
欧玉娇沉吟了片刻,说道:“其实是这样儿,有些话,我也不瞒着妹妹,给你交个底儿,原先我们家瞧着景府好,一心想让我嫁过来,然而自出了太子那件事后……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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