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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媚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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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正卿眉一挑,而后却道:“你不敢。”
  明媚气结,景正卿低低笑道:“明媚,让我告诉你,男人的疑心病是很强的,一分也能想成十分,譬如像是我现在这样,我疑心王爷动了你,便很恼火……”
  明媚听他前头所的正经,因又事关王爷,正呆呆听。
  忽地听到最后一句,便瞪起眼来。
  景正卿却又道:“假如你跟王爷说我欺负你,王爷未必不会想:是怎么欺负的?是亲了小明媚呢,还是碰过她的身子,亦或者更甚……小明媚早就不像是看起来这般清白了?”
  明媚听了这个,脸红一直透到耳垂:其实这何尝不也是她自己曾担心的?当时在王府,端王碰一碰她,都令她想到景正卿的所作所为,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复清白似地,愧对王爷,也配不上他。
  只是想到端王问自个儿的那句话,问她是否嫌弃他年纪大时候的表情……一时惘然出神:他为什么那么问呢?先前不认得他倒也罢了,如今见了两次,却觉得端王委实是个君子,比之面前这头,好的不知多少。
  宁肯就嫁这样一个可靠温存的人物,也强似守着一头随时会咬人吃人的狼过日子。
  明媚想来想去,景正卿歪头看了看自己肩头的伤,应该是没裂开,但依旧疼得钻心,复回头,见她脸色变幻,便问道:“在想什么?”
  明媚抬眸看向他面上,望着这张俊朗依旧的面孔,唤道:“二表哥。”
  景正卿见她神情正经,略微诧异:“嗯?”
  明媚道:“端王爷,他是真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他对我很温和……是个端方有礼的君子。”
  景正卿听她忽然慢慢夸奖起端王来,他自然很不受用,心头隐隐觉得不妙,嘴一撇,哼道:“君子?未见得。”
  明媚置若罔闻,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出身,颠簸来京,外祖母做主,能结了这样的亲,我意愿已足,何况端王又是那样会体恤人的……我……一定要嫁给他,谁要是敢拦阻,我就跟他拼命!”
  她开始还平静温和,渐渐说到最后一句,忽然变作咬牙切齿,不由分说的厉害语气,同时起身,扑到景正卿身上,手掐着他的脖子,大声叫道:“就是你也不行!”
  景正卿没想到她居然忽然变脸,一时竟忘了反抗,被明媚压着,往床上倒过去。
  明媚手上用力:“你敢使坏,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景正卿又惊又笑,瞧着明媚剑拔弩张的模样,若是外人,谁能想到那样清丽出尘的面孔底下,竟藏有这般“凶悍”的一面?但在他眼中,却更殊为可爱,一想到端王这辈子怕也不会见识明媚此刻的样儿,心中略宽慰,但又想到以后这人就要属于那个男人了,横竖她再怎么好也不会跟自个儿有关系了,又一阵心痛。
  二爷这边心头滋味很是复杂,明媚却一心一意地,手上用力,很想一下掐死了他就算了,灭了这祸害,一了百了。
  虽然她的力气不足以致命,但还是有点儿成效。
  景正卿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收敛思绪,望着身上的明媚,低低地忍着咳嗽,却也知道方才她那一大声,外头丫鬟恐怕都听到了。
  果真,门外玉葫道:“姑娘,姑娘方才有事叫我?”
  景正卿心头凛然,便看明媚,明媚却瞪着他:“你听见了没有?快点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景正卿低低地,哑声问。
  明媚凶狠道:“别来烦我,不许缠着我!”
  景正卿道:“那你先叫丫鬟走。”
  “你先答应!”
  “叫丫鬟走……”
  玉葫有些急了,便将门推开:“姑娘……”
  幸好床帘是垂着的,明媚吓得一惊,忙道:“我睡着呢,你出去。”
  玉葫一愣,隐隐地看到床帘抖动:“可……”
  明媚道:“我心里烦,你到门口等着,我要叫你你再进来。”
  玉葫听她的声音果真透着一股子不耐烦,却也放心了,知道她无碍,于是仍旧出来。
  玉葫坐在门边上,一边剥花生松子吃。
  四喜经过,笑道:“瞧你这不放心的劲儿,姑娘好端端里头睡着呢,莫非会有猫来叼走她不成?”
  玉葫不理会,仍旧低头吃东西。
  这边里头,景正卿听见房门又关了,他抬手在明媚腰间一揽,略微用力,便将她抱着翻身,压在床上。
  这一下子,便又换作他在上,明媚在下。
  “你这一点子力气,掐死一只猫还不够呢。”景正卿叹息般低笑,“就让你这样在我身上,掐我千次百次,我也是愿意的。”
  明媚仍旧怒目望着他:“你要想做什么?”
  景正卿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抚过:“我只想好生疼你爱你,奈何你却畏我如猛虎蛇蝎。”
  明媚啐道:“你这话,没得让我恶心。”
  景正卿道:“端王真的那么好么?竟让你为他做到这个份儿上。”
  明媚扭头:“总之是比你好上百倍千倍。”
  景正卿咬了咬唇,俯身靠近明媚耳畔:“那他若是知道我们之间……”
  明媚身子一抖,景正卿才要刺她几句,见状,却又不忍,反而停了口,只说道:“你终究太过单纯了,端王是什么人?他的心思又怎会给你看出来?你只觉得他爱你,万一他只是算计你,亦或者……”
  明媚轻轻发抖:“我才不听你挑拨离间,你省省吧。”
  景正卿眼望她白皙如玉的脸色,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羞怯,泛着薄薄地红,耳垂也是微红,如珠颤抖。
  景正卿忍不住在上面轻轻一吻,见她抖动,便张口含着。
  明媚没想到他此刻还能如此,耳垂被濡湿滚热的口齿含住,顿时让她想起雨天那次……身子狠狠哆嗦,口中便不由自主一声低吟。
  景正卿舌尖挑动,拨弄口中的耳珠,耳垂那侧,何其敏感?明媚极痒,却忍着不再出声,身子扭动挣扎,长长地眼睫惊慌乱抖了会儿,终于说道:“你住手!”
  景正卿意犹未尽地停下,又在她脸颊上轻吻了口,舌尖舔着那细嫩肌肤,只觉又香又软,催命似地勾着他,弄得腹中空空地,竟升起几分饥饿。
  真想就这么把人一口吞了,景正卿压抑着,道:“妹妹,我是怕你给人骗了去,将来,哭都来不及。”
  明媚心里又不安又忧烦,嘴上却快,道:“不用你担心!就算是真个儿被他骗,我也是心甘情愿。”
  景正卿听着这无情话,只觉明媚此刻对端王乃是死心塌地,他心头又恼又气,美人在侧,却偏无缘,他几时竟把自己逼进了这个进退维谷欲罢不能的境地?一怒之下,真想即刻就做出来,然而却又明白知道,以明媚的脾性,逼急了她,恐怕真要落个鱼死网破。
  两人彼此僵持,瞪视之间,却听得外头道:“怎么都在这儿,妹妹回来了?”
  却是玉婉的声音。四喜回道:“二姑娘来了,我们姑娘回来,才睡下呢,二姑娘且坐,我们去唤一声。”
  玉婉道:“怎么回来就睡了?是又身上不好?”
  明媚听外头说话,顿时便打向景正卿:“你听到了?还不快些滚!”
  景正卿叹息一声,道:“我总算知道你原来竟是这么狠心的。”
  明媚冷笑,景正卿见她冷眼相看的样儿,偏俯身下来,在她唇上亲了口:“不管你再怎么高看他也好,男人都是一个样儿,见了你,便想吞下肚儿而已,你要留神,别让他先吃了你!”
  明媚气,很想替端王辩解,景正卿却起身,掀开帘子,身形极快,便跳窗而出。
  景正卿翻窗而出,他是悄悄而来,不敢惊动旁人,自然不会从正门出,走到旁侧墙边上,凝神听了听两边动静,纵身跃起来,攀在墙头上往下一扫,瞧没什么人,便才落地。
  他袖着手,低头往回走,心道:“从见了她开始,就存了个邪魔的念头,谁成想惦念了一道儿,竟仍未得手,得不到,便也罢了,到如今,要放开却也不能,该如何是好?”
  二爷走了会子,转念又想:“当初只贪图她生得出色,现在倒好……越发牵肠挂肚越不能够。若她是别人,对方又不是端王,还可以一争,然而此刻她十分讨厌我,又喜欢端王,我还说什么?难不成真的强~奸了她?”
  想到后一句,心里十分惊悚,但缓缓想想,一股恶念却又蠢蠢欲动。
  二爷几番心跳,终于想道:“她只说我是禽兽不如的人,如今竟快要真的成了,莫非为了得手,就真的不择手段了?就算是强了她又如何,得我一时快慰?以后怎么说?没有个了局的话,能算什么好。”
  景正卿想来想去,想不到合适解决的法子,不由停了步子,抬头怔怔看天,心道:“不如还是如她所说的,罢手吧,横竖她一心想入端王府,按照姑父临去的意思安排,竟也像是有意让她嫁给端王……唉,就算是家里面,老太太也是这样指望的,何况父亲也跟我说了,此中关系十分厉害,所有人都没有站我这边儿的……我若贸然行事,岂非是四面楚歌?于情于理都得罢手了……唉!我竟怎么撇不了这手儿呢?明媚啊明媚,你真是要折磨死我。”
  景正卿心里想得多,不由地就长吁短叹,正在无可回转,身后一人笑道:“你站这儿愣什么神儿?”
  景正卿回头,却见是三哥景正盛,便忙行礼。景正卿打量了他一番:“一副郁郁之色,哪里吃了憋屈?”
  景正卿见了他,便想起那件挂心的事儿来,当下正色道:“三哥打哪来,要去哪?可有事?”
  景正盛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最近闲散,有些无聊,没什么事儿。”
  景正卿便微笑:“看到三哥我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我小舅舅送了两个宝贝给我,委实是极难得的,只是我不好这个……不知哥哥有没有兴趣?”
  景正盛挑眉:“什么宝贝?”
  景正卿笑道:“哥哥去见了就知道了,若是喜欢,我拱手相送,若是不喜欢,则罢了。”
  果真景正盛动了念头,眼睛发亮:“若真是好宝贝,你舍得送我?”
  景正卿笑:“是不是好的,三哥是识货的,自然一见便知,何况不好的我也不敢给哥哥。”见景正盛一副饶有兴趣之态,便叫了个认路的小厮,领着他前去。
  景正盛为人也颇为精明强干,只是比景正卿更类似那种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年轻时候,走鸡斗犬,也是无所不能,于色字头上,更是个中好手。
  近些年虽然成亲,朱氏又管得严,便会想法儿偷个腥,朱氏起初还不依不饶,发现踪迹后便大吵一场,甚至也向老太太告过状,只是,就算是闹腾了,也不能如何,顶多只是老太太训斥一顿,反而闹得满府都知道这丑事,也让自己的婆婆不喜欢。
  日子长了,朱氏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横竖他只不往家里头招纳就行,管他在外头如何,因此两人倒也是相安无事。
  前些日子,因他无意窥破景正卿跟明媚之事,虽然起誓说会保密,但景正卿一直心中惦记着此事。
  前日云三郎提及苏恩送的那一对儿,正合景正卿的心思……便想拿来做人情给景正盛,索性他留着也是鸡肋。
  何况景正盛近年同朱氏操持家里,积攒了不少私财,要养活那两个孩子,自然丰裕有余。
  而他除了好色,却没有别的恶习,若疼爱也会真疼爱,出手慷慨阔绰。那两个孩子又是被仔细调~教出来的,十分机灵,两下必然不错。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果真那小厮回来,说盛三爷已经歇在那处,且让他带信儿回来说多谢二爷盛情,他十分喜欢,便不客气笑纳了。
  景正卿早便料到,听了小厮回报,当下才把这件心事搁下——
  

☆、63、找茬

  63、找茬
  景正辉正同两个同窗;站在廊下说话;外头忽地进来几个人;均是大摇大摆;不可一世地架势。
  书塾这里;也颇有京城几个权贵子弟入读,两下相看,顿时就有点斗鸡的架势。
  景正辉冷眼相看,正想瞧个热闹,却听得那来人之中;有一人发声问道:“这儿谁是姓卫的?”
  景正辉一听;顿时上了心:原来这书塾里;姓张姓李乃至姓赵的都有,却只有一个姓卫的。
  自然就是卫峰了。
  那人问罢;在场的几个小公子都不说话,面面相觑,不知这位什么来头,好大的口气。
  其中一个高胖学子,也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当下挺身而出,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只闻一声冷哼,头前几个随从两边闪开,后面走出个其貌不扬地小爷来,一脸傲慢神色,目光将胖子打量了眼,说道:“你姓卫?”
  高胖见他生得一般,来头却不小,便笑道:“我自然不是……”
  话音刚落,就听得这人道:“不是还敢出面叫嚣,你是在戏耍我吗?来人,给我打!”
  刹那之间,二话不说,周围几个恶仆冲上来,揪住那高胖,劈里啪啦,狠狠地好一顿打。
  一直打得胖子杀猪似地叫起来,周围几个书塾同窗,有心相助,然而看这架势,又哪里敢靠前,胆小地忙着躲了,好事的却还远远地看着看热闹。
  景正辉也站在廊下看,见这伙人凶恶,他心中暗自欢喜。
  却说景三爷为何暗喜呢?原来,自打上回卫峰在明媚面前透露出景正辉在外头乱嚼舌头,给景正卿听见了。二爷不声不响,没对任何人招呼,只找个了空儿把景三爷提溜了出来。
  景正辉对他这位哥哥其实是又惊又怕的,全是齐姨娘在背后挑唆,不然恐怕他也不敢嚼舌的那样厉害。
  景正卿单独把他叫出来,景正辉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灰溜溜地一声不敢出,景正卿道:“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在外头胡说八道,你便留神你的舌头,我可不像是宅院里的女人那样没什么手段,只打骂一顿算事儿。你也别仗着你那娘会在老爷跟前挑事儿,只要我愿意,一根手指也能弄死你。你若是听我的话,我还当你是我的三弟,你若是里面外面不给我脸,就休怪我无情。”
  景正卿声音冷冷,他手底下功夫又厉害,说话间,抬手在旁侧的一块假山石上一拍,那样坚硬地石头竟然应声碎裂,吓得景正辉面无人色,双腿发抖。
  景正卿又道:“以后也不许再去欺负卫峰,见了他也要远远地躲开,你听到了吗?”
  景正辉战栗着:“听、听到了。”
  自此之后,景正辉不敢再跟卫峰对上,但是表面虽然如此,内心未尝不怀恨着,不敢去恨景正卿,却只暗暗地怀恨卫峰。
  尤其是有几次,给他瞧见景正卿领着卫峰,倒是有说有笑,把三爷气得:他倒是很想亲近这位哥哥的,却不想没有机会,一个新来的小子却反倒跟他好了起来。
  凭什么?
  记恨归记恨,却也没有法子。景正辉忍着,一直到了此刻。
  这位前来的爷,却正是太子赵琰,赵琰自有教导读书的老师,但也隔三差五地去趟国子监,主要是为了摆摆威风,自然也结交了一批有心讨好他的狐朋狗党,闲来无事,大家聚在一起,喝喝酒,射射箭,或者胡说八道,闲扯一通。
  偏时下最新鲜的话题,便是端王爷跟那传说中的第一美人儿定亲的消息。赵琰对这个很感兴趣,那些朋友们瞧着太子很喜欢这个话题,便只绕着这个说。
  有的便说那卫明媚来自山明水秀的渝州,哪里素来出美人的,于是这必然更是美人中的美人,绝色里的绝色。
  太子闻言,面露不屑,而内心悠然神往。
  有的又说端王真真好福气,也好眼光,令人艳羡。――于是换来太子狠狠地一记冷眼。
  那人见状,即刻咬着舌头不说了。偏巧又有人说起,知道这卫明媚有个庶出的弟弟,正在景家的书塾里读书。
  太子一听,心想:“孤见不到美人儿倒也罢了,瞧瞧他弟弟也是好的,既然是姐弟,总归三分像,若是她弟弟生得难看,那姐姐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乎,便领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来。
  赵琰在这边耀武扬威,书塾里却自然也有两个跟卫峰玩得好的同学,那里悄悄地已经有人跑进去,跟卫峰通风报信,说道:“外头来了一伙凶神恶煞的人,不由分说先动手打了高胖,还指名道姓要找你,卫峰你快些逃吧!”
  卫峰怔住,心想:“我没有在外头惹事呀,怎会有人来找我?”于是便问:“是些什么人?”
  同学说道:“不认得,然而好大的来头,大家伙儿都不敢动,恐怕一会儿就进来找你啦,你还是快些躲一躲吧。”
  卫峰只觉莫名其妙,以他以前的脾气,不逃不躲不说,恐怕会立刻就冲出去,然而小孩儿因听了明媚的教导,自己也觉得不该给姐姐惹事,因此便不曾冲动,想了想,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忍不算怕事。”
  卫峰虽小,嘴头不错,说了几句后,引得同窗点头。他便往门口走去,想要避一避风头罢了。
  谁知道刚走出门,就听到有人说道:“就是他了!”
  卫峰回头,瞧见一行人从走廊下浩浩荡荡过来,为首的自然是太子赵琰,赵琰旁边的,却是景正辉,景三爷鼻青脸肿,有些狼狈。
  卫峰看见景正辉,当下一皱眉,以为是他报复来了。
  其实卫峰却也是误会了,景正辉虽然恨他,看赵琰一群人来的这架势也不像是好的,他却忌惮景正卿,生怕贸然出面,日后给景正卿知道了,没有他的好儿,因此景正辉只远远地站着,要看这热闹。
  谁知道他有心不招惹,麻烦却仍落在他身上。
  跟着赵琰身边儿的有个人,是认得他的,当下伸手一指,道:“那就是景家的三公子了!他必然知道卫峰在哪!”
  赵琰一听,一双阴鸷的眼睛便盯过来。
  景正辉见势不妙,他倒是机灵的,当下转身就跑,赵琰喝道:“给我捉回来!”他身边儿除了狐朋狗党,却还跟着几个随行侍卫,当下有两人跃起来,如虎狼之捉拿羚羊。
  景三爷没跑几步,就被人擒拿了回来,扔在赵琰跟前。
  赵琰冷笑了声,抬脚将他一拨拉:“你跑什么?”
  景正辉慌了,却硬撑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赵琰俯身,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住口!我还没问你,哪里有你开口的份儿!”
  景正辉呕血,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本想喝骂,但对上对方那双森然双眸,明明年纪是一样的,身量也相若,但在人家面前,却仿佛低了一个头一般。
  赵琰道:“乖儿子,不做声了?我问你,你是景家的?”
  景正辉忍气吞声:“又如何?”
  赵琰挥手,又是一个耳光:“不长记性的畜生!问你你就好好地回答。”
  景正辉被打得昏头昏脑,眼冒金星,纵然再好欺负,也有几分血性,且当着许多同窗的面儿,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下便要挣扎起来,却被些虎背熊腰的侍卫压着,竟是动弹不得。
  赵琰擦擦手,冷笑:“你不用怕,今儿我来不是为你,你既然是景家的,那我问你,卫峰呢?你把他找出来,就饶了你。”
  景正辉气急,他不过是来看个热闹,却弄得如此,竟还是因卫峰而起!真真他跟卫峰命中犯克!
  景正辉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道:“他在里头,你要找他,我便指给你就是了。”
  赵琰笑道:“好儿子,这才乖。”手下的人推搡着景正辉,便进来找卫峰。
  两下里对了个正着,景正辉指了卫峰之后,赵琰的人便将他松开了,景正辉忙后退,一直退出老远去,兀自心有余悸。
  卫峰只有五岁,身量不高,只有景正辉跟赵琰腰部往上一点,小孩儿聪明,望着这些来人,知道这帮不是善类,然而他天生倔强,却分毫不怕,反而把脸一仰。
  赵琰打量着面前的小家伙,却见他脸儿不怎么白,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但距离漂亮却还有些距离。
  赵琰当下便不屑地笑了起来:“你就是卫峰?你就长得这样儿?”
  卫峰一头雾水,瞧对方也不是个好脸色,他却还隐忍着,问道:“我正是卫峰,请问你们是?找我何事?”
  赵琰听他言语倒也礼貌,便没怎么发作,只是说道:“我听说你姐姐乃是京城第一的美人儿,只是还没见到她的面儿,听闻你在此,就先来看看你了……如今看你的模样,那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儿……恐怕也不过如此。”
  卫峰听他竟是说起明媚,言语里也甚是鄙夷轻薄似地,顿时有些恼怒。
  自从卫峰被景正卿点化,释了心结后,在卫峰心中,明媚便是天底下第一最好的人物,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之类的轻狂称呼,他虽然不以为意,可是却也听不得赵琰这样贬低明媚的话。
  卫峰便说:“我跟姐姐自然长得不像,且我又不是女子,我长得丑,不代表我姐姐便也如此。你这话说的毫无道理。”
  赵琰见了卫峰真容,大为失望,说了那句后,本正转身要走,闻言脚下一停,回眸看卫峰:“你说什么?”
  周围的人是见识过赵琰的残暴举止的,包括跟随赵琰的那些,不由地都替这小孩儿捏了把汗。
  卫峰见他双眸闪烁,便多了个心眼,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远处景正辉瞧着这一幕,他的脸兀自火辣辣地,似乎已经能看到赵琰打卫峰时候的情形。
  然而事实却叫他失望了。
  赵琰往前走了一步,卫峰委实太矮,赵琰看了会儿,对他没什么兴趣,便嗤地一笑:“你方才的意思,莫非是说你姐姐真的很美?”
  卫峰道:“这个跟你又有何干?”
  赵琰冷冷地盯了卫峰一会儿,周遭无人敢做声,连一片叶子落地发出的声响都会听到似的。
  良久,赵琰才道:“如果是真的,那就跟我很有干系。”双眸毒蛇似地盯了卫峰一会儿,转身挥袖,带着人走了。
  众位私塾的同学见这煞星走了,才纷纷围拢过来,有的便围着卫峰问长问短,有的便诉说赵琰的凶残举止,有人就猜测他的身份。
  原来此处的学生虽则也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可是说要见太子,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此竟大部分人都不认得。
  先前劝卫峰逃走的那位同学,对卫峰很是佩服:“卫峰,你竟不怕他?”
  卫峰道:“我又没作奸犯科,也不认得他,为何要怕他?”
  这边儿热闹说着,景正辉远远看着,手捂着又热又痛的脸,盯着卫峰,心中那股恨意简直翻天覆地:他因卫峰白挨了一顿打,没想到这个小子竟安然无事,这世事之不公之无常,简直荒唐。
  卫峰同些同学说了几句,瞧见景正辉转身要走,方才这些学生七嘴八舌述说经过,卫峰也听明白了,景正辉是被他们押来的,卫峰知道不是景正辉主动带人来,心想:“原来我竟错怪了他……”
  ――此事毕竟因他而起,小孩儿心里略觉愧疚,便拨开同学,跑到景正辉身旁,问道:“你还好吗?”
  景正辉正窝着火,闻言单手往外,用力一推卫峰:“用你假惺惺地?滚开!”
  卫峰身子撞上栏杆,亏得他个子小,才没倒栽出去,但这样一撞,手肘磕在石头上面,顿时疼地叫了声,小脸儿皱做一团——
  


☆、64、火儿

  64、火儿
  卫峰伤着;周围的学生们忙过来围上他;查看端详;有大胆的;便说景正辉的不对。
  景正辉后退一步;瞪了卫峰一眼,快步离开。
  是日景正辉回府,因脸上被打了两巴掌,怕人看出来,便一直低着头。
  因平日景三爷便是个半歪不歪的形象;因此也没什么人专门儿留心他。景正辉去他娘屋里;齐姨娘正在看一块新的衣裳料子;抬头瞧他一眼,只道:“回来了?”
  景正辉“嗯”了声;垂着手儿。
  齐姨娘便道:“别整日没精打采,跟失了魂儿似的,看见你,我就像是看见你哥哥少年时候,怎么我生养了两个儿子,就不如人家一个呢?”
  唠叨了两句,心不在焉地,只瞧了景正辉一眼,自然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景正辉因在外头吃了亏,碍着里头隔着一层景正卿,又不敢张罗,只好忍气吞声,由得她念了两句,他也受了,等齐姨娘不声不响了,他就自己重退出来,回到房中。
  齐姨娘瞅了半天那衣裳料子,心里琢磨着要做件儿什么样的裙子才好,一抬头,儿子不见了。
  平日训斥,景正辉都会顶上两句,今儿却是怎么了?齐姨娘倒是有些愣神儿,想了想,就吩咐自己的丫鬟:“去瞧瞧三爷走哪了?方才忘了说,头前让厨下熬的鸭子汤热在炉子上,给他喝了。”
  伺候的有个小丫头,名唤小菊,就出来看顾。
  景正辉不敢乱转,就回了屋坐着发闷,小菊提了汤进来,把齐姨娘的吩咐说了。景正辉哪里有心喝汤,两只眼睛看着小丫头,瞧着那瘦瘦的腰身,圆圆地脸蛋儿,脑中就想起赵琰说的话。
  景正辉心想:“京内第一美人,京内第一美人,卫明媚倒也称得起,我瞧着府里头也没有人比她更好看……”
  想来想去,腹中一热,便升起一股邪火来。
  小菊把汤放在桌上:“是温热着的,三爷过来喝呀。”
  景正辉站起身来,走到桌边上:“我怕烫,你替我尝尝。”
  小菊看他一眼,迟疑着说:“这不是给我喝的。”
  景正辉道:“我说给你就给你,莫非你不听我的话?”
  小菊倒是有些怕这个喜怒无常的三爷,于是便捧起来,小小地尝了口:“三爷,正好儿,不烫。”
  景正辉望着她的腰,手便搂了过去。
  小菊吃了一惊,才要叫嚷,景正辉道:“不许叫!不然就打你!”
  小菊仓皇看他,她是最近才调到齐姨娘屋里的,隐约听到一些传闻,便求:“少爷,别这样,给姨娘知道,会打死我。”
  景正辉道:“你不说,我不说,她哪里就知道了?你听了我的,大家都好,我还有东西赏你。”见小菊果真不叫嚷,景正辉从怀中摸了摸,摸出一块小碎银子,在小菊面前晃了晃:“你瞧,我不骗你。”
  小菊见了银子,虽然怕,却有几分欢喜,景正辉见状,便又道:“我迟早是要娶妻收房的,你伺候的好,到时候我就把你收了房里头,迟早晚的事。”
  小菊越发心动,便含羞带怕地低头,也不言语。
  景正辉知道这光景是个成了的意思,便忙去解她的衣带,解了两下,觉得麻烦,便把头直接探进去,摸她的乳。
  那双乳~尖尖软软,景正辉得了几分意趣,小菊却被他捏的疼,瞧在银子份上且忍了。
  景正辉见这丫头乖巧,心里烈火熊熊,把她推在桌边上,便骂道:“小贱~人,今天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只借题发挥,把小菊瞧做他心里所想那人。
  小菊吃了一惊,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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