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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媚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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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的极好,并未真的碰到,但就算如此,动作已经是暧昧至极了。

    明媚浑身战栗,脸颊更是如火,抬眸对上端王爷的双眸,急忙放下茶壶,回身掏了帕子在唇上一擦,一看帕子,果真,糖粉……

    心头一阵绝望。

    方才她还笑端王,原来人家这样,乃是为了提醒她。

    从方才他进门开始她就挂着这糖粉,难得还对他一本正经地行礼,实在丢死人也。

    明媚背对着端王爷,羞恼地蹙起眉头,暗中咬了咬唇,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跳进去。

    那边上赵纯佑却忍着笑,他唇上的糖粉早被自个儿擦去了,仍是那清贵无双的面容。

    明媚自觉出了糗,当下也不想再留下去,便回身,鼓足勇气说道:“王爷……我……妾身来的也很久了,是该告辞……”

    正说了一句,却听端王爷说:“别急,我还有话问你。”

    明媚一怔,忍不住又抬头看他。

    赵纯佑望着明媚,在他面前的这张脸儿,眉目如画,却尚稚嫩。因为羞怯,脸色白里泛红,活像是初绽的花瓣儿,娇嫩可人,尤其是那唇,或许是因她自恼而狠狠咬过,泛出一种靡靡地嫣红之色,几分可怜,却诱人之极。

    种种极美,偏她不自知,满脸皆是懵懂惶惑。

    默默然看着她,端王爷的脑海之中,缓缓地又浮起另一道影子,靠近,又远逝。

    赵纯佑心中一叹,对上那双清澈眸子,慢慢出声:“你来京的途中,于船上弹过一首‘长天净’,可记得?”

    明媚闻言,失声道:“你怎么知道那一曲叫做《长天净》?”——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终于见某位真身儿了

    今天貌似低迷,于是就三更吧~orz  



☆、54、雨中

    景正卿翻身上马;扯得伤口微微疼痛;他转头看看右臂;雪白的纱布底下;隐隐透着血渍。

    云三郎扑过去;拽住缰绳,仰头看过来:“你不要命啦?让别人去又如何!都已经是伤着了,只坐镇指挥便是!你这样一动,伤口裂开该如何是好?”

    景正卿摇头,道:“瞧你;至于这么着急?若是这点子伤就上不了阵;我也没脸混武官行当了。”

    云三郎气得将马紧紧勒住:“你别跟我说这个;你老实说,这样着急加攻;是为什么?”

    景正卿怔了怔,对上云三郎双眼,忽地笑了笑:“三郎,你以为是为什么?行了,快放开,别耽误事儿。”

    云三郎见他这个关头兀自能笑出来,十分气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底下传言,端王府跟……哼!必然是给你听到了……”

    景正卿眼角微微一挑,却笑着打断他:“行啦,你又多心了,我只是觉得被这帮匪贼纠缠许久,实在不耐烦,想快点拿下他们罢了,再不拿下,恐怕迟则生变。”

    他说到最后,面色带了几分郑重。

    云三郎眉头一皱:“你是说……上回你受伤之事……难道真的是你怀疑的那些人?”

    景正卿打量周遭,全都是他麾下的兵丁,打扮也是一样,看不出什么不妥来,但是暗影重重,在无人能留意的角落,不知藏着多少来历不明的暗箭。

    那夜,他们突然遇到山贼反击,真是料想不到,这帮贼寇胆大包天至此,竟能垂死挣扎。

    景正卿闻讯操刀出外,召来副手吩咐,指挥士兵抵挡合围,倒也有条不紊,想必很快就能将山贼的进击打退。

    一刹那,正战得人仰马翻如火如荼,暗夜之中忽地射过一支箭来,不偏不倚,正是向着景正卿。

    当时他不以为意,只以为是乱战中的流箭,亦或者是山贼趁乱放箭,只挥刀欲斩断。

    谁知,刀锋将碰到箭身的时候就察觉不对,这股力道极为刚猛,非是武功高手不能射出如此一箭。

    景正卿竭力跃开,那箭擦身而过,他这才正色起来,环顾周围,见人影憧憧,又哪里能找到射箭之人所在?

    正警惕间,嗖嗖两声,又有两支箭过来,景正卿早有提防,运足力气挥刀荡开。

    头一支箭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敌军之中有高强之人埋伏,然而此刻,心中凛然一惊,察觉这情形十分熟悉,竟像是经历过一般,再仔细一想,豁然明白:当初他护送明媚上京走到半路,被那伙蒙面人袭击的时候,便被这种箭阻击过!

    景正卿心中悚然而惊,想道:“原来这竟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究竟为何?那盒子都给他们抢走了……”心念转动之间,也发现射箭人的行迹。

    头一支箭他不曾留意,敌人又放了两箭,景正卿也瞧见他的所在,当下横刀往前追击。

    三郎听了他的讲述,曾埋怨:“你太过冒险了,有道是穷寇莫追,何况在那样凶险的情形之下。”

    景正卿道:“我一时气恼,心急着想看看究竟是谁暗中想要我的性命,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却没想到他们真真有备而来,差点竟枉送了性命。”

    那夜当时,他贸然追了出去,那放箭之人不敢逗留,频频后退。

    景正卿穷追不放,渐渐地离了战营,他正觉得不对,周遭便又跃出三个山贼打扮的人来,脸上涂得一塌糊涂看不清楚,将景正卿围住,其中一个嘶声道:“这就是狗官兵的头头,杀了他!”

    他们虽假扮官兵,一动手,才知端倪,都是些武功高强的棘手之人。

    景正卿心头明白,且战且走,伤了其中两人,自己却也负了伤,另外一个跟那发箭之人却紧跟不放。

    幸好景正卿在此地勘察山势,对地形颇为熟悉,仗着这点儿,同两人周旋,到底躲了过去,然而直到天明,才有手下的副将带着官兵前来搜寻。

    云三郎当时听了,气得大骂,什么“阴险狗贼”“以多欺少”之类。

    此刻,又见景正卿欲速战速决,三郎便说道:“上回是你命大,这一回又要深入虎穴,若是他们又有重重埋伏,你这不是给他们下手的机会吗?”

    景正卿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若继续拖延下去,恐怕不用我剿灭他们,京里头也得派人来剿灭我了,索性就拼个你死我活。”

    云三郎一想,也是这个理儿:战事拖延,久久不下,自然是要被问罪的。

    被景正卿如此一说,三郎便忘了自己恼他的初衷是什么。

    三郎一团儿热血,跺了跺脚:“好,既然如此,那我跟你同去!来人!”说着,唤人备马,上盔甲。

    景正卿回头看他:“你这又是何必?”

    云三郎道:“明知道有凶险在侧,还要亲出,你要当那拼命二郎,我也不输给你,走吧!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景正卿哈哈大笑:“那我们是亲兄弟,还是父子兵?”

    云三郎道:“你想得美,若我是伯父,有你这儿子,气也要气死!”

    天际阴风阵阵,浓云密布,天色不好,似将有一场大雨将至,景正卿伸出手来,道:“拿下雀屏山,回去后我们不醉无归。”

    云三郎伸手跟他紧紧一握:“说定了,不醉无归!”

    天阴阴地,一片灰蒙蒙颜色,明媚乘着轿子往回赶,轿子忽忽悠悠,她心中便也想到先前端王爷同自己的话。

    原来,就在那夜晚,湖上弹琴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

    ――那一艘破夜而来的大船,那船头上高挑的“赵”字,以及那一声“弹琴者何人”,现在想想,岂非正是端王爷的声音。

    他竟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留意她了。

    明媚垂眸,心中却依旧有些乱。

    “你为何知道这曲子叫什么?”

    她震惊问罢,赵纯佑道:“我曾听人弹奏过,印象深刻,以为自此便无缘再听到了,没想到竟在那夜晚听到……还以为是入了梦,于人间天上。”

    明媚面孔微红,想要问问端王是听谁人弹过,心中却好像压着一块大石,让她无法出口,于是便只垂了头。

    赵纯佑望着她,两人彼此相距不远,却谁也不曾开口说话,他只是瞧着她低眉沉思的模样,双眉轻敛,身段儿纤柔,如一抹淡云停在旁侧。

    正彼此沉默之中,外头端王妃去而复返,见端王已回,便见了礼,才道:“没想到王爷竟在此刻回来了。”

    端王便道:“瞧着天色不好,仿佛要下雨似的,便早回来了。”

    王妃微笑:“那是见过明媚妹妹了?”

    端王冲她一点头,王妃说道:“上次只留了她片刻,这回,想要多留她会子,不知妹妹口味如何,喜欢吃什么?叫他们准备午饭。”

    明媚忙道:“不劳烦了,既然天色不好,我还是早点回府。”

    王妃诧异说道:“说的好好的,怎么忽然要走?休要辜负我一片心意。有道是下雨天,留客天,岂不也是正好留下下来之意?”

    明媚为难,本能地却觉得不想在这功夫留下来,就道:“回王妃,早上出来的时候匆忙,忘了带平日吃的药丸,怕断了……就没效用了,不如改日……”

    王妃不语,便看端王。端王在旁边时不时地打量明媚,静默片刻,终于说道:“既然如此,不要让这孩子为难,便让她先回去吧,横竖来日方长。”

    王妃这才点头,明媚听了端王这句,心中似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惘然。

    当下才出了府,上了轿子往回。

    不多时的功夫,轿子回到景府,此刻天越发阴沉的不像样儿了,就好像一大片墨色要自头顶压下来。

    玉葫扶着明媚往里而行,道:“姑娘怎不在王府多留些时候?”

    明媚说道:“这场雨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停呢,干什么就要赖在人家里。”

    四喜笑道:“姑娘就是面嫩,心细。”

    三人回了屋里,明媚换了衣裳,觉得倒不怎么倦,便道:“我去看看老太太,这儿路近,就不用陪了。”

    丫鬟们应承,明媚才要迈步出门,玉葫道:“姑娘,天儿这样,要不要拿把伞?”

    明媚看了看,道:“也好,天有不测风云,万一就下起来呢。”

    于是五福找了伞出来,递给明媚,明媚便拎了把伞,才往外去了。

    明媚走到半道儿,眼见到前头廊下再走片刻就到老太太院儿了,忽然之间天空一声雷响,明媚一听,“啊”地尖叫了声,撒腿就跑。

    她因见过了端王,心神不宁地,光知道会下雨,却忘了会打雷,而她是最怕打雷,听雷声就已经失神落魄。

    明媚往前一阵疾跑,耳边哗啦啦,顿时一场急雨从天空倒了下来。

    明媚胆战心惊,茫茫然便去打那把伞,然而她吓怕了,力气越发小,那伞或许又卡住了,撑了几次,竟没撑开。

    此刻眼前又是一道白光,明媚受不了,“啊”地又叫一声,撒手把伞往旁边一扔,拔腿又往前乱跑。

    雨自天空浇落,打得人遍体生凉,明媚也看不清路,脚下滑了两滑,差点儿跌倒。

    明媚心慌意乱,勉强站定了双脚,抬头往前看,却见眼前景物已经浑浊不清,都浸泡在雨里,加上眼睛都湿了,哪里能看得明白?

    头顶又是一声雷响,却并不大。

    魂儿似乎也飘出来,明媚抱住头,恨不得自己也缩进雨水里去,正哆嗦间,猛然看到前头有一道影子,撑着把伞,若隐若现。

    明媚见了,如抓到救命稻草,忙要跑过去,昏头昏脑地往前两步,那人却已经看清了她,顿时大步流星地过来。

    明媚只觉得有一只手在腰间用力一揽,便将她抱了过去,这力道却不像是玉葫等丫鬟,然而此刻她惊心之极,也顾不上了,听到耳畔雷声响,顿时探臂把那来人抱住,身子相贴,仿佛能察觉对方那淡淡体温,抱紧了人,心底才隐约有了几分安稳。

    明媚颤声道:“你带我……带我回……”

    那人并不做声,明媚才觉得有些儿不对:这个人身上,似有种熟悉的味道。

    明媚正欲抬头看看,那人却已经慢慢地说:“妹妹你怎么见谁就抱?还是认准了是我,故而就扑过来了?真有这么想哥哥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怎么更呢,想想

    大家有无看新文?记得收藏哦,也欢迎多提中肯意见~  



☆、55、厮磨

    明媚听见这个声音;简直比雷声还要惊魂;当下将人一推;便要离身。

    谁知道景正卿早有防备;将她腰间紧紧地抱着;沉声说道:“要去哪?不怕打雷了?”

    明媚抬头,望见景正卿的脸,近在咫尺,这张脸于伞下阴沉的光线里,却显得十分苍白。

    明媚大为震惊;语无伦次道:“你怎么……回来了?”

    明媚只觉这个人简直像是从天而降的;明明都没有听说他回来的消息。

    却没想到;她去了端王府这大半日,景正卿已经回到府中;明媚回来后,便即刻要去见景老太太,而且五福也知道明媚讨厌提二爷,于是也自不好跟她说二爷已经回来了。

    也算孽缘,竟在此刻撞个正着。

    景正卿道:“我自然是要回来的,莫非明媚不想我回来了?”

    “你先放开!”明媚竭力一挣,手在他身上乱打,却听得景正卿闷哼了声,搂着她的手臂果真松了一松。

    明媚略微离开景正卿身边,谁知道天际轰然一声,震得脚下地面都簌簌发抖。

    明媚震惊无以言语,拼命大叫一声,再也没有顾忌,自个儿扑到景正卿身上,死死地将人搂住,恨不得钻到他身子里去细细藏好。

    雷声之中,景正卿低低笑了声,手上一松,便把那雨伞往后扔了,伞随风飘动,而后跌在雨水之中,随着打了个旋儿。

    景正卿双手将明媚抱入怀中,见她浑身软软地,丝毫没有反抗,他长叹了声,将人往怀中搂紧了些,左右一张望,拔腿就走。

    明媚察觉他抱紧了自己,虽然不喜,但是此时此刻也说不得话,只听凭景正卿抱着,不知要去向哪里。

    明媚一边缩紧身子,一边试图探头看,哆嗦着说:“你你……你送我……”

    景正卿知道她要说什么,便道:“我送你回去。”

    明媚松了口气,却又心头一紧:不对!他哪里会是这么好心的?

    勉强睁眼往周围一看,景物被雨水洗刷浸润,显得十分陌生,却依稀认得不是回去的路。

    明媚挣了挣:“你,你要去哪?”

    景正卿把她的脸往怀中一揽,将她的头也压低了些:“片刻就到了,别说话,雷又来了。”

    明媚信以为真,赶紧缩了头,伸手紧紧捂住耳朵。

    景正卿暗笑,却不敢耽搁,生怕雷真的来了惊到她。

    幸好大雨滂沱,府内人人都缩在房内,加上景正卿有心避开,一路上竟没遇上什么人。

    明媚只听到“吱呀”一声响,像是门响,落在身上的雨点也停了,明媚听不到雷声,试着抬头一看,却见来到一间陌生的屋内,并不是她的院子,也不是在景正卿屋里。

    “这是哪?”明媚忍不住问。

    景正卿浑身湿淋淋地,抱着明媚走到里屋,把她放在床上,拉起被子将她裹起来。

    明媚瞪大眼睛看他,景正卿见她的小脸儿被雨水冲刷过,越发地白,乌发湿淋淋地贴在脸颊边儿上,双眸更是水灵之极,黑白分明地瞧着他,眼神是惊慌未定的。

    景正卿不由地一笑,心也软了一软,看了明媚片刻,才简单说道:“别动。”

    景正卿说完,便转过身子,走向旁侧的柜子。

    明媚见他不拦着自己,当下便要下地,谁知双脚才一点地,窗外隐隐地轰隆一声,雷声咆哮似地逼近。

    明媚惊呼了声,于是反而退向里头,拉紧了被子裹住自己,头也低低地埋进被子里,果真一动也不敢动。

    景正卿正拉开柜子门,闻声回头瞧了一眼,见她自己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不由地哑然失笑。

    原来此处是满柜子的衣裳、被褥之类,只不过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种种都落了层灰尘。

    景正卿上下瞧了一眼,抓了两件衣裳出来,又拉了一条毯子,一床被子,一并揽着,重新回到床边,把物件都放在上头。

    明媚兀自在簌簌发抖,景正卿抬手拉了拉她,明媚尖叫一声,裹在被子里的身子扭动一下以示抗议。

    景正卿忍着笑:“好啦,现在不打雷了。”

    明媚听见了,半信半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眼神惊慌而茫然地,先听了听,听到周遭一片静寂,才松了口气,忽然之间转头,又对上景正卿的双眸,顿时又惊地缩进被子里。

    景正卿大笑,把她连人带被子拉过来:“都给淋湿了,把衣裳换下来,擦一擦。”

    明媚一听,跟他孤男寡女在这里,还要换衣裳?自然是抵死不从的:“我不要,不要!”

    景正卿喝道:“快些换了,莫非你要我动手替你换?”

    他一声严厉,正是明媚没听过的,一时竟被他吓住。

    明媚怔了怔,然后就仍旧坚持说:“我不要在这里,你快送我回去,我回去换就是了。”

    景正卿说道:“外头正下雨,你又湿了身子,出去了必然要着凉,先把湿衣裳换下来再说。”

    窗外果真还是一阵阵哗啦啦地雨声,仍有闷雷,时时地会响上一声。

    明媚警惕地看他,手死死地握紧被子:“你分明是……我不要!”

    景正卿瞪了她片刻,见她没有想要顺从的样儿,便把人一把拉过来,抱到腿上。

    明媚尖叫着,便拍打他,景正卿躲闪不及,又被她拍到肩头,顿时又是一声闷哼,整个人身子一晃。

    明媚没想到自己这一拳竟这么厉害,吓得停了手。

    却见景正卿皱紧眉头,脸色惨白,双眼却乌黑地,看起来没了平日那份俊秀,反而多了一丝陌生的狰狞,隐隐几分可怕。

    明媚缩手,有些害怕,气虚道:“你……你……怎么啦?”

    忽然之间目光转动,竟发现自己手上鲜红一片,明媚呆呆看了会儿,手指捏了捏,果真嗅到极淡的血腥气。

    明媚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血!”

    哪里来的血?她又并没有受伤!明媚胆战心惊,不明所以。

    景正卿苦笑了声:“你这丫头,是想要害死我呢!”

    明媚瞪大眼睛,看向景正卿,忽地看到他的目光从肩头收回,她心头一动,顺着看过去。

    景正卿今日身着一件深蓝长袍,被雨打湿之后,那颜色便近乎于黑色,冷眼一眼自然看不出什么来,然而明媚细细一瞧,才发现他肩头上有一处突起,颜色也跟旁边有些不同。

    明媚伸手,探出一根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景正卿身子一颤,明媚忙缩回手指来,探指一看,却发现果然是一抹殷红。

    “你……你受伤了?”明媚吃了一惊,瞪向景正卿。

    景正卿看她一眼:“原本只是轻伤,被你一打,伤口恐怕又裂开了,以后不太好说。”

    “什么……什么意思?”

    “或许会被你这丫头害死。”

    明媚先是一惊,而后却道:“你不用恐吓我,你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俗话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呢。

    景正卿听着这话,心头却没来由地一暖,把她抱入怀中,就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是啊,明媚这么相信我?还是说你盼着我是平安无事的?”

    明媚很想要再打他两下,便挣扎,心里却七上八下:“早听说他受伤了,放才着急,竟忘了……我打他两下,该没事吧……不会因此就……只是他为何不告诉我呢?”

    明媚这边儿胡思乱想,景正卿抱着她,感觉她的身子散发丝丝温度,那股子特有的香气在鼻端萦绕,不由地深深吸了数口,才说道:“或许并非我想的那样好,而是……你是想我死在那里的?可不管如何……我心里是时时刻刻地……想着明媚的。”

    他的声音低沉,隐隐地竟带有一丝忧伤似的,他低头看明媚,长长地睫毛之下,双眸也不知是泪光,还是被雨打湿了的。

    明媚呆呆不语,有些发怔,不知他为何竟是这幅神情,说的那句话也委实有点……不像是之前那样下流,可是……

    景正卿看着她,他在雀屏山朝思暮想的人,如今正在自己怀中,此时此刻,简直将要发狂。

    当日围攻山贼之前,云三郎拦下他,想得其实对。

    景正卿之所以最后不顾受伤也要速战速决,一来自是他自己说的那原因,二来,却也正是因为跟云三一块儿前去的那些援兵,闲话之时,说什么端王府跟景府之间的一桩婚事。

    又有谁能明白当他听见这消息之后的感觉?

    毫无预兆地站在风里,眼泪就跌了出来。

    原来只以为对那个丫头是求之不得而已,如今看来,却全不是这回事,他逗弄着她,逗来逗去,不知不觉把自己也陷了其中,且脱身不能。

    自从知道了她将要定亲的消息,他就极想要见到她,一定要尽快地看到她,就好像整个身体,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死命地叫嚷着,想念那种抱着她的感觉,以及她身上那种味道,种种都在召唤着他。

    景正卿回想:在当时那种情形下,他竟能一鼓作气剿灭了那帮匪贼,倒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如果说他死在了那一场战中,却也是情理之中,并不会叫人意外,因为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那种煎熬之中,几乎疯了,上天入地皆有可能。

    “明媚,明媚……”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每一次呼唤就像是在心头上点了一把火。

    景正卿情不自禁地亲吻她柔软的嘴唇,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他的下颌上新长出的短短胡茬刺着她,让她觉得又痛又痒。

    明媚身子发软,颤抖着把脸侧开去,尽量镇定地说:“你不要乱来啦!你不知道也是有的,我已经……已经快要跟端王爷定亲了!”

    景正卿一听这句,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心头上划了一下。

    他已经无可承受,她偏要狠狠地又加上这么一下,一瞬痛极恨极:“你……”骤然用力,抱得明媚越发紧了。

    明媚吃痛,惊慌失措地叫道:“快放开我,你再敢这样,王爷要砍你的头。”

    景正卿气不打一处来:“是吗?那我先前做了那许多,王爷岂不是要砍我许多次头?这样……也不差这一次了。”

    景正卿探手,在明媚腰间一掐,便将她衣带解开。

    明媚觉得身子一凉,外衫已经被他解开,明媚尖叫了声,抬手扑打他,忽然想到他肩头的伤,一愣怔的功夫,景正卿把她的外衫剥下,露出贴身小衣,被雨水浸湿了,便紧紧贴在身上,小荷尖尖,胸前也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

    景正卿低头,埋首在上面,那香气如灵丹妙药,让他心里疼痛稍减,那娇软却又折磨着他,内心地焦灼越发狠厉。

    他索性将她的裙子一扯,紧紧地把人按在腿上,感觉她的腿垂在腰侧,当□下便有反应,身不由己先狠狠往上顶弄数下。

    明媚吓得呆了,此处逃无可逃,不由又想到那个梦,以及假山之中的情形来。

    想要哭,又忍住,这会儿也不敢说狠话了,只好求饶:“景正卿!我说错了……你别这样……我自己换衣裳就好了,快停手……”

    景正卿低喘吁吁:“我现在要了你,看你怎么还嫁给王爷!”

    明媚慌极了,泪也涌出来:“我不敢了,我自己换,你别乱来!”

    景正卿听着她哭泣之声,按捺着身下的嚣狂不安,身体却仍失控似地战栗着。

    他抬头看她:“你当真知道错了?”

    明媚含着泪,道:“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景正卿道:“但是我想你想的紧,又怎么办?”

    明媚被他吓坏了,哭道:“你不要害我,我嫁给王爷,对景府也是好的,上回打了你一遭还不够么?你既然对峰儿说你欺负我,我便能算计你,分明是知道的……现在又为什么还对我这样?”

    景正卿望着她哭得慌乱的样儿,抱着她的腰,凑过去轻轻亲吻她脸颊上的泪珠:“明媚……我……”

    明媚害怕他又乱来,转开头躲避:“你别害我,这也是为了你自己好……”说到这里,目光一动,看到自己胸前沾着一大块的血渍,不由吓得一哆嗦,然而却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景正卿的血。

    明媚道:“你……你的伤,流了好多血。”

    景正卿苦笑了声:“是么?若是知道回来只得这个局面,我就在那儿被人杀死便是了,若是真死了,你是不是就觉得正合心意了?”

    明媚心头一缩,顿时就想到自己那个梦,叫道:“你别胡说!我不是那样坏心的人!”

    景正卿见她脸上浮现恼怒之色,却反而觉得欣慰:“是了,小明媚自不是那种坏心之人,只有我才是。”

    明媚听他声音温和,忍不住心头一动,便低了头,垂眸之际,看到两人身子紧贴一块儿,却又重不安起来:“你、你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Maemae扔了一个手榴弹谢谢亲~!

    二爷是吃惯了肉的人,忽然改吃素,比较不适应



☆、56、风情

    景正卿斜睨明媚;见她一身单薄小衣;脸色本是玉白无暇;方才被他一阵轻薄;脸颊上略泛起一丝晕红来;加上浑身湿透,越发见楚楚可人。

    景正卿思念良久,先前不把人带回去,反带到这没有踏足的地方,便是想要借机跟明媚好好地相处相处;如今朝思暮想地美味就在嘴边;实在不想放下。

    然而对上明媚的眼神;望着她眼中那抹乞求之色,景正卿叹息了声;无可奈何,便把她松开。

    明媚当即连滚带爬跑到床内,又拉起被子裹住身子。

    景正卿回头,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冷冷怒视:“不是要看我的伤么?”

    明媚只露出半张脸来,闷在被子里道:“你……你自己给我看看……就是了。”

    景正卿咬了咬牙,明媚看着他磨牙的模样,颇像是她在家里的时候看到那狗儿发怒的情形,于是吓得往里又一缩。

    景正卿道:“你是乌龟么?要一直都缩在那被子壳里?”

    明媚讪笑道:“表哥,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你伤的要紧吗,给我看看吧……”压着心头慌张,想法儿地转移话题。

    景正卿横了她一眼,把衣裳解开,正好他的伤也真裂开了,要收拾一下,景正卿便把外裳都解开,扔在旁边,露出赤~裸的身体。

    明媚没想到他竟脱得这样彻底,眼见一具男子的身体就在眼前,当下惊呼了一声,把眼睛捂住。

    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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