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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之丞相夫人-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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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赵家小姐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在半夜里竟然被人剃光了头发。”
    喜丫噗嗤一声笑,随即又恨恨道:“真是活该,这种恶毒的女人定然是平常坏事做多了才遭到了报应。”
    “这说是大家闺秀,可做出来来的样子哪有半点闺秀的风采。”方香儿冷笑了声:“这些年,我算是看透了,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肚子里一个个都是坏水,还不如咱们乡下丫头来得纯朴可爱。”
    “悠儿的身边尚且如此,遥儿在宫里肯定也要受不少的苦。”柳氏叹了口气,心下是真的有些后悔当年跟太后说起让皇帝娶遥儿的事了:“阿真,我现在有些明白当年你为何不同意让遥儿进宫了。”
    萧真失笑:“大嫂,遥儿这几年都会平安无事。”
    “真的?”
    “如今的皇宫不比以前,遥儿的皇后宫里,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外人想要害遥儿哪这么容易。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有人强大到能动摇摇儿的地位,那时的遥儿早已懂得如何自保了。”对二女儿,萧真还是有这种自信的。
    

第917章 韩秋为商

  陆心悠在第二天醒来时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进出了一回,并且还是被一直信任着的朋友所计算,情绪就很低落。
    当天,皇宫就赐下了许多的名贵药物到楼家,皇后娘娘还派自己最得力的宫女过来问候亲姐。
    柳氏知道了遥儿无法亲自出宫来探望悠儿,天天叹气,原来这做了人上人,规矩反倒多了,进出也不方便。
    萧真再次去看望大女儿时,陆心悠已经能坐起哺乳。
    对于母亲,陆心悠这心里不知道有多感激,知道自己能活过来,几乎全靠母亲,因此一见到萧真就扑在了她怀里大哭。
    “别哭了,你在月子中,小心把眼晴哭坏。”萧真轻揉着女儿如绸缎般的秀发。
    章 氏将心悠的小儿子抱过来给萧真看,自从大小姐生产完之后,她就被叫过来这边服侍,因为那萍儿丫头的缘故,楼家的其他丫头,楼禹母子二人都不放心。
    “这孩子真不像早产的孩子,”萧真逗弄着小外甥,眉眼之间与楼禹颇为相似,鼻子下面像的是悠儿:“瞧,多壮实啊,这孩子要真带到足月生,定然折腾你。”
    陆心悠擦去眼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一定饶不过自己。”又道:“我到现在依然都不敢相信,那赵倩竟然存了想害我的心思。我一直把她视为闺蜜,从没有怀疑过她。”
    “娘以前就教过你,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都只能给个七分的真心,另外三分,并不见得是虚情假意,只不过得多留个心眼才是。”萧真将孩子教给章 氏后看着面色还没恢复红润的女儿:“你这次为了生这个孩子伤了身子,一定要好生调理。”
    陆心悠点点头:“婆婆昨天已经去请老大夫过来为我诊脉,开了许多对身子好的药。”
    “悠儿。”萧真握过了女儿的手轻拍着:“爹娘原本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可你这样,着实让我们放心不下啊。”
    陆心悠红了眼眶:“女儿让爹娘挂心了。”
    “那赵倩虽可恶,但你们平常与太慰府交情非浅,就算你心中有恨,这事也得慢慢来。”萧真担心大女儿一时气愤找赵倩算帐,“楼禹身为重臣之一,这事你一个处理不好,容易招来祸端。”
    “女儿知道。”陆心悠深吸了口气。
    人在朝廷身不由已,世俗向来不是快意恩仇的,反而如蛛线一般左右牵扯,就像悠儿与那赵倩,二年都看不出人心。
    见女儿伤感的模样,萧真笑笑道:“但也不至于那般憋屈,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你瞧,娘不就为你出了点气,那赵倩的头发没个一年半载长不到以往那般长的。”
    陆心悠:“……”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直在猜是谁做的,但她千猜万猜也没有猜到是娘做的。
    “放心吧,你爹说了,咱们要先看看这事会如何发展,只要咱们在京城一年,那赵倩的头发就永远长不到一寸。”萧真朝着大女儿眨了眨眼。
    陆心悠既是想哭又是想笑的看着母亲:“娘……”许是她从小就跟着大娘的关系,对娘更多的是一份敬重,小时,她总觉得娘很忙,她知道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也知道她妹夫就是当今皇上叫娘一声师傅,只觉得娘真正关心的永远不是他们三姐弟,现在才知道不是,她一出事,娘第一时间就赶来,还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瞧瞧这鸡炖的,真香啊。”柳氏推门进来,手中捧着刚炖好的老母鸡:“心悠啊,快趁热吃了。”
    “真的好香啊,大嫂,咱们晚上也吃鸡吧。”萧真一闻到香气,这馋虫就上来了。
    “早就知道你要眼馋,”柳氏白了萧真一眼,笑骂:“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改改这吃性,放心,家里这会已经在炖鸡了。”
    萧真乐了。
    “大娘,我婆婆还没从庙里回来吗?”陆心悠问。
    “还没。你婆婆被你这翻吓得不轻,说是要每天去庙里上香祈祷你渡过这个劫,还要扎小人去晦气。”柳氏想到禹儿娘说这话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乐,可一想到心悠受的苦,心里又是心疼不已。
    正当三人说着时,一名下人进来说道:“少夫人,太慰府差人送了诸多的礼品过来,说是给少夫人补身子的。”
    柳氏拧起眉:“他们倒还是有脸来。”
    “他们当然有脸来,京城的人都知道心悠和那赵倩是闺中蜜友,这场面还是要做的。”萧真是早已料到,对着下人道:“收下清点入仓就好。”
    “是。”下人离去。
    “赵家的东西,咱们收着做什么?不觉得闹心吗?”柳氏气愤的道。
    “大娘,”陆心悠笑说:“娘也说了,这只是场面。待我好了之后,与赵倩还得要像往常那般走动才好。”
    萧真看着心悠浅浅一笑:“学得倒是挺快的。”
    “就算是做做场面,这种人以后还是少来往,防不胜防。”柳氏道。
    用过晚饭,萧真打了一套拳消食。
    刚刚收招,就见儿子韩秋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走进院子,韩秋这一年来窜得很高,都快到她肩膀了,稚气的模样也渐渐化开,已能看到年长之后的模样。她的三个孩子,悠儿的长相酷似已逝的韩母,而遥儿与她极像,至于秋儿,没有韩子然那般的俊美,但也不似她的平凡,长大后会是个五官清逸的少年。
    萧真觉得像儿子这样的模样,应该不会有子然与韩禹那样多的桃花运,为此,她很是满意。
    抬头见母亲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韩秋被看得怪怪的:“娘,你为何这般看我?”
    “我的儿子长得很是合为娘的意。”萧真看得频频点头。
    韩秋:“……”
    “你在想什么?这小脸愁的。”
    “这不是再过几个月就是童试了吗?夫子问我要不要参加。”
    童试?萧真讶异的看着儿子:“你不是要经商吗?”
    韩秋点点头,肯定的道:“儿子以后确实要做个大商人,可夫子对儿子甚为器重,儿子也很喜欢他,不想让他失望。”
    “我当初也说过想让你学武的,你怎么就不怕让娘失望呢?”
    韩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萧真拍拍儿子的肩膀:“人这一生,会有很多的选择,每个选择都会让一些人失望,一些人高兴,但最主要的是不让自己后悔做了这个选择。”
    “娘也有过选择的时候吗?”
    “当然有。为此,娘失去了很多,可娘没有后悔过。”
    “那那些对娘失望的人,有责怪过娘吗?”
    “有啊。谁让我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呢,我就让他们说,让他们骂,既然我选择了,他们的说骂也是我应该承受的。”萧真摸摸儿子的头,她这一生,可谓波澜壮阔,但每一件事她都必须去做。
    韩秋想了想:“儿子懂了,儿子这就去回绝先生。”说着转身,不想竟看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几步之外,开心跑了过去:“爹,您回来了?”
    “从你进院子,爹就回来了。”韩子然抱了抱朝他跑过来的儿子:“娘对你说的话,爹也听到了。”
    “那爹爹也赞同儿子做生意吗?”
    “只要你喜欢的,爹都支持。”
    韩秋眼晴一亮:“真的?”
    “当然了,爹什么时候勉强过你做不喜欢的事?”韩子然见儿子那眼里的兴奋劲,眼中笑意加深。
    “谢谢爹爹。”说完,韩秋飞一般的跑开了。
    韩子然与萧真相视一笑。
    萧真随着韩子然进屋,拿过屏风的衣裳替换下他的官袍,笑说:“外面都说秋儿是大哥和大嫂的儿子,可他们不知道你做起生意来也是一把好手。”
    韩子然转过身来将妻子圈在怀中,低头笑问他:“那你是喜欢做生意的为夫,还是做丞相的为夫?”
    “有区别吗?还不都是你。”
    

第918章 死因终明

  “那祝由术外和现实中的我,你更喜欢哪个?”
    萧真:“……”
    “我有时总觉得你还想着祝由术里的韩子然。”韩子然的话中微微透着一丝酸。
    萧真挑高眉:“那你呢?祝由术里的我和现实的我,喜欢哪个?”
    韩子然:“……”轻咳了一下赶紧说别的:“听说效外春光不错,待我空下来,咱们就去踏春。”
    “好。”萧真心里偷笑了几下,其实不管是在祝由术里还是在现实中,他们对彼此的感情都是真的,这就够了:“对了,太慰府赵大人在朝中有为难你吗?”
    “没有为难,但也没有以往那种热络了。赵家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心里多少也能料到是谁做的。”韩子然说着轻刮了刮萧的鼻子:“这可是你第二次剃人的头发了。”
    萧真爽朗一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骂不得打不得,只能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招式罗,毕竟悠儿可是从鬼门关过了一回。”
    说到大女儿生产差点丢了命的事,韩子然的面色一冷:“幸好悠儿母子平安,若不然,只怕我也会和禹儿一样冲动。真没想到这赵家小姐的心机竟如此之深。”
    “也亏得她涉世未深,心思还比较单纯,这要是换上心狠的人,恐怕悠儿早已没了性命。”
    正当二人说着话之时,一名影卫在门外道:“大人,夫人,太后娘娘派了影卫过来,说有要事禀报。”
    “太后?”萧真与韩子然互望了眼:“让影卫进来。”
    很快,影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禀道:“大人,夫人,太后娘娘让小人来跟俩位说一下,太妃宫的那位恐怕是不行了。”
    “贵太妃?”萧真讶道。
    “是。贵太妃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咳血,太医说,只怕熬不过今晚。”影卫又道:“太后娘娘说,小人只要将这话告诉大人和夫人,大人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
    萧真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与贵太妃在现实中并没有多少的交集,但在术中,贵太妃一把叫她姐姐,叹了口气看着韩子然:“太后是想让你做点什么吗?”
    韩子然的面色有些古怪,挥退了影卫之后,他略微无奈的看着妻子。
    “怎么了?”萧真问。
    “阿真,你可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传言中贵太妃有个喜欢的侍卫。”
    萧真失笑:“何止说过,这事连术中都有说起,你还说过贵太妃喜欢的那个侍卫就是我。”这事现在想来,她都觉得像是在开玩笑。
    “是啊。贵太妃一直喜欢曾是侍卫的你,她以为你是皇上的影卫,每天住在宫里,所以才想要进宫。后来,她才知道那侍卫已经成为了大将军,可那时的你已经死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事?”
    “太后娘娘说,贵太妃嘴里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
    萧真目光一动。
    韩子然道:“太后同情贵太妃,所以前些天,她来问我,能不能让你变回大将军的模样去见一见贵太妃。”
    萧真:“……”半响才道:“太后还真是难得有同情心啊。”
    “我告诉她,这话我会帮她带到,但你去不去,我做不了主。”韩子然叹了口气:“你去吗?”
    萧真这心里颇为沉重,她从不知道在这个世上竟然会有个女孩在爱着她,爱着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人,甚至为了这个陌生人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你若不想去,那就别去。”他们与贵太妃没见过几次面,连交情也没有,去与不去都不会被说什么,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之下。
    萧真最终决定:“我去。”只因为祝由术中曾经的一段缘份。
    起了风,夏天的夜凉了几许。
    萧真穿上夜行衣飞进了皇宫贵太妃的寝宫里,先前太后有了安排,因此宫内几乎没什么宫女侍候着,待她进了内寝,贵太妃贴身宫女看到她也没有惊讶,只是抹去眼泪朝着她福了福就退了出去。
    宫灯只点了一盏,静静的幽幽的照着内寝。
    贵太妃的寝宫很别致,小到一件角落中的摆设,都看着赏心悦目,可以想像它们的主人也该是个精致的人。
    萧真的目光落在床上闭眸躺着的女子身上,女子很美,不管什么时候见她,她都是美的,哪怕病得面色蜡黄,她的五官依然美的惊心魂魄。
    世人都说大汉的美女都在鲁国公府,的确如此,萧真曾多次见过鲁国公夫人,鲁夫人的美让人过目难望。
    缓缓睁开眼晴的贵太妃当看到床前站着一人时也不见得惊慌,她的双目茫然的看着萧真,又似在透过萧真看着某人,直到她的眼晴慢慢的有了焦距,看清了萧真的面庞之后一点点变得惊讶:“你?”
    “我们又见面了。”萧真刻意变粗了声音,面庞也是做了一些易容,让自己看起来与当兵之时差不多。
    “大,大将军?”贵太妃死沉的黑眸有了一点光亮:“真的是你吗?”
    萧真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为一个女人,太懂贵太妃那眼中带着情意的光亮了,原来她竟是如此喜欢自己。可她喜欢她什么呢?在那时,他们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过,那时的贵太妃还是个孩子啊。
    “大将军,真的是你吗?”
    “是我。”
    “你来看我了?”
    “我来看你了。”
    贵太妃的眼中有了水气,慢慢的,水气凝聚变成泪珠落下:“我等了你快二十年,终于等到你了。”
    “傻姑娘,你真的是个傻姑娘啊。”
    “我不傻,值得的。真好,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想来对自个的身体,她也是知道的,萧真道:“你得好好的活下去,你还年轻,你还有三位皇子要照顾。”
    “我不想活了。这个世上没有你,活着对我来说是种折磨。原本我住在庵堂好好的,可太后非得把我接回宫里来,她每天折腾,每天作,我不胜其烦,又无可奈何。”
    萧真:“……”
    “还有先帝,我只要住在这里,总是梦到七窍流血的先帝来问我,为什么要毒死他。”
    萧真目光猛的一睁:“你说什么?”
    贵太妃看着萧真痴痴一笑:“我父亲说,先帝向来忌惮着你功高盖主,对你早已经有了杀心,对朝外,他说你是病死的,可大家都知道你是被他害死的。所以我要替你报仇。”
    “什么?”萧真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知道吗?在我和太后之间,皇帝其实更喜欢太后,可他也最烦太后那性子,所以时常上我这里来,我就偷偷的在他的贴身里衣上涂了毒药,时间长了,那毒药就渗入他的皮肤,他就这样被我毒死了。”
    萧真瞪着贵太妃,死死的握紧了双拳。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先帝一直都知道我在给他下毒。”贵太妃看着萧真邀功似的道:“原来,先帝也有所爱的人,他爱皇后,就是你的妹妹,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活该,皇后被他折磨了三年,后来与那时的丞相大人私奔了,他才知道他原来那么的爱皇后,所以,他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大将军,你说我是不是也为你妹妹报了仇?”
    萧真无法相信的看着眼前病入膏肓的女子,她千想万想,千猜万猜,从没有往她身上猜想过。皇帝中了毒,中的是什么毒?是被什么人毒死的?这一直是个迷,不管子然和她怎么查,也始终没有查出来。她几乎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却没想到会这般突然的知道。
    贵太妃露出了少女似的羞涩笑容:“大将军,你会来看我,是不是也知道了我的心意?”
    萧真紧抿双唇,闭眸。
    见萧真什么也不说,贵太妃怯生生的问:“你怎么了?我为你和妹妹报了仇,你不开心吗?”
    “你可知道,你的一个报仇让朝廷整整乱了十多年。”萧真睁开眼时,冷冷看着贵太妃,也让她和子然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
    “我当时只想替你报仇,别的就没有多想。你别怪我。”说着,贵太妃伸出了手,蜡黄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晕:“大将军,你可以拉着我的手一起离开吗?”
    

第919章 三月之期

  萧真自觉从打第一场仗开始,她的情绪就不再外露,也不会再有什么事可以让她生气,此刻,她心中却蓄满了怒火,可看到眼前这只枯瘦如柴的手,绝美但蜡黄频死的面庞,知道此刻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大将军?”
    萧真睁开眼看着她,目光冰冷复杂。
    “大将军?”见萧真一直没有理她,贵太妃微微抬起上半身,伸手想去抓她的手:“带,带我……”她的手指只差一点就能勾到了萧真的手,却在下一刻,身子重重的跌回了床上,黑眸失去了最后一点亮光,缓缓闭上。
    任太后走进太妃殿时就看到萧真坐在殿外的檀椅上出神,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嫂子,你是不是很感动啊?”任太后在萧真身边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她:“要是我早知道贵太妃所爱的人不是先帝而是你,我当初真该对她好一点。不过,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她最爱的人是你,哎,对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人念念不忘,还搞不清楚对方的性别,也是种悲哀啊。”
    萧真冷冷看了她一眼。
    任太后赶紧闭了嘴,随即又撇撇嘴:“我可没有说错,要是我肯定做不到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这般深情无悔的。”
    ‘啊——’刚端了药走进贵太妃寝殿的宫女惶喊了一声跌撞的跑了出来:“太后娘娘,太妃薨了。”
    任太后愣了下,才看向了萧真:“薨了?”
    “你若不信自己进去看吧。”
    任太后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外人要是知道贵太妃死了,定然不是嫂子这般平静看不出情绪的模样,所以她才多问了一句,不过御医也说过,贵太妃是活不过今晚了:“来人。”
    “奴才在。”一名公公走了进来。
    “贵太妃薨了,让宫里准备一下。”任太后道。
    “是。”
    任锦绣重重的叹了口气:“死了对她来说或许是种解脱吧。”见萧真起身往外走,任锦绣赶紧问道:“嫂子,你去哪?”
    “自然是回丞相府,难不成还在宫里住着吗?”
    任锦绣不满的看着她:“遥儿这都已经是皇后了,你还对我这般不冷不热的,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嘛。”她真是不明白了,她堂堂一个太后对她这般低声下气的,她倒好,完全不当一回事。
    “没有不满。只是觉得你太啰嗦了。”说完萧真消失在夜幕下。
    任锦绣:“……”
    萧真并没有回丞相府,也没有出宫,而是来到了帝王山脚下的皇陵。
    帝王山脉绵延万里,看不到尽头。
    帝王山本就高,如今在夜里,抬头望去,整座山就像一个黑色的巨人,天地为背景之下,它霸气矗立在天地之间。
    皇陵就在最上面。
    千步梯,二侧飞龙吐珠,再往上,则是巨石大将守护,再往里是皇陵,大汉历代以来的皇帝都葬在那里。
    萧真没有走上去,而是坐在了千步梯上,遥望夜空。
    她怨过姒墨,恨过姒墨,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取他性命,她总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如果他有危险,她必然会是那为他挡去所有危险的第一个人。
    可就在今天,有人告诉她,姒墨是因为她而死的,因为她而被别人害死的。
    萧真抹了把脸,对着夜空叹了口气,当时,她的脑海一片空白,看着那个频临死亡的贵太妃,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生平从没有那一刻那般的没有着力点。
    她想静一静。
    夜风越来越凉。
    萧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直到东方露鱼白,她才起身回城。
    此时的丞相府早已忙碌开了。
    柳氏指挥着下人做着早膳,喜丫每日习惯在早上盘算前一天的帐,方香儿领着伙计们去开铺子门了,韩大家吴印和赵介出门谈生意。
    萧真从大门进来时,下人们纷纷问好,没人觉得丞相夫人是一夜未归,都以为今天夫人起的特别早。
    “阿真啊,今个怎么这么早啊?”柳氏从灶房出来看到萧真,一脸难得的表情:“早膳快好了,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肉包。”
    萧真点点头:“知道了,大嫂。”
    见弟妹脸上没有平常的开心模样,柳氏望着萧真背影喃喃:“这是怎么了?”
    走回了自个院子,萧真推门进屋,见子然正在看着折子,旁边的油灯还在冒着烟火,似是刚熄灭的样子。
    “回来了?”韩子然看到妻子,脸上一喜,赶紧走过去紧紧拥住了她:“你一夜未归,我让影卫去宫里找你,太后说你早已回来。我找了你一夜。”见妻子脸色有些异常,“你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终于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了。”萧真轻道。
    “什么?”
    “先帝死前曾经说过,‘朕想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想杀朕,又有多少人会保护着朕’‘原来这世上想杀朕的人这么多。’说这话时,他看着我的目光很奇怪,当时我并没有放心里,还以为他树敌太多,所以有太多人想杀他。原来不是的,那话并不是表面上的意思,对于下毒杀他的人,他也很意外,所以才说杀他的人这么多。”
    “阿真,你在说什么?”
    “是啊,真多啊,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后妃都想杀他,能不多吗?”萧真喃喃着。
    韩子然拉着萧真坐了下来,握过她有些冰冷的双手:“发生了什么事?先帝的死,是有新的线索了吗?”
    萧真摇摇头,将宫里发生的事一一说来。
    韩子然的反应与她一样,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久久,久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贵太妃的死,任太后办得很隆重,对于一个家族叛逆足以诛九族的后妃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因此任太后在大汉的老百姓心里倒是留了个善待后妃的好印象。
    贵太妃在大汉老百姓心中是个传奇,不仅是因为她的出身,她的容貌,还有她与一名侍卫的传奇爱情故事,这些都在坊间被百姓们津津乐道。
    但也不足三个月,贵太妃就被人渐渐地遗忘。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有的轨道上。
    只不过这几个月来,萧真的心情并不好。因此时不时的,老百姓能看到他们的丞相大人在陪着丞相夫人踏青的身影,入了夏之后,田间时不时的能看以丞相陪着夫人散步的情景。
    原先丞相这样身份的大官在老百姓心中是可望不可及的,如今倒是好,他们几乎天天能看到丞相大人的身影,与丞相的互动也就多了起来,相处时间长了,发现这位丞相大人真的是平易近人,让他们更加惊讶的是丞相夫人,丞相夫人总是帮着老百姓种田,而且一看那劳作的模样就知道平常没少劳动。
    此刻,萧真正卷起袖子帮着百姓种田。
    下了朝的韩子然站在田垦上看着妻子挥汗如雨的模样温柔微笑着。
    吴印在旁叹了口气:“这贵太妃死就死吧,偏偏死之前还透了这么一个大秘密出来,姐这心里能好受才怪。”
    “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
    “三个月了,也差不多该恢复心情了。”韩子然淡淡说。
    吴印看着这位姐夫轻风云淡的模样,好奇的问道:“姐夫,姐如此在意着先帝之死,你这心里就一点也不介意?”
    “若是阿真一点也不难过,我才介意啊。”
    “什么意思?”
    韩子然淡淡道:“阿真若是难过,我就有办法将她心里的伤害给治愈,从而将先帝从她的心里拔除,她若是不难过,那么剩下的就是对先帝的愧疚,那样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吴印想了想:“说的也对。不过姐夫放心,姐的心中只有你。只不过与先帝之间,他们的情感如今已成为亲情,而亲情是这世上最难割舍的。”
    “我明白。”他当然明白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也有那样为之付出过的一个弟弟,又因为他是因为她而死,他也会心痛无比。
    

第920章 新人进门

  看着自己种出了二棱的苗子,萧真满足的叹了口气,起身擦汗时,正好看到田垦上丈夫正笑望着自己。
    萧真也回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走向他。
    田垦上放着一大盆清水和萧真脱下的鞋子。
    韩子然将她拉了上来,端起清水浇在萧真满是田泥的腿上,萧真蹲下身边蹉着脚边清洗,待将泥洗干净之后用汗巾擦了擦脚这才穿鞋。
    “待回去之后再好好洗一下。”
    “嗯。”
    吴印在旁笑说:“瞧你们这妇唱夫随的模样,难怪老百姓都以你们夫妻二人为楷模了。”
    萧真与韩子然相视一笑。
    “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萧真知道丈夫这几个月一直陪着她,是担心先帝的事对她有影响,她确实被影响了,先帝的死太过让她意外。
    韩子然拉着她的手缓慢的往城里走着:“咱们是夫妻,担心是应该的。没事了吧?”
    “没事了。”萧真的脚步蓦的一顿,她愣愣的看着韩子然鬓角的的几根白发。
    “怎么了?”
    “这里有几根头发白了。”萧真轻抚着韩子然耳边的头发,黑白分明的眸中有着几丝伤感。
    韩子然失笑,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不是很正常吗?前些日子,你不也还在说梳头时发现自个有了白发,变老也有伴,是最为幸福的事。”
    本是件伤感的事,被丈夫这么一说倒像是件多么幸福的事,萧真莞尔一笑。
    跟在后面的吴印不爽了:“姐,姐夫,我头上早就有白头发了,怎么不见你们来问一问啊?”
    韩子然哈哈一笑。
    萧真没好气的道:“找喜丫去说。”
    “姐,咱们好歹是生死姐弟,你也太无情了。”吴印很是痛心的抚着心口说:“我这心里难受。”
    “你别瞎难受了,眼看华儿就要成亲,你也该为你的孩子们张罗张罗了。”
    说到孩子们,吴印顿觉得一个头二个大,年轻时忙着拓展生意显少顾着孩子们,待想管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大,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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