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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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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府的膳堂是禾致远亲自题字定名的; 唤作“奕庙”。
《楚辞》有云:奕奕寝庙; 君子作之。
**
顺文王府,奕庙
男女授受不亲; 如今二房入府,哪怕是堂兄妹; 到底也不能向过去那般随意了。
昨日二房初至; 自然要好好接风洗尘一番,便算作是家宴,晚膳自能齐聚一堂。
但男女到底有别; 早膳自然不能再共座一堂了。
“琴姐姐昨日可安?”
“一切安好。”禾锦琴起身作揖; “多谢妹妹了。”
“姐姐这般客气是作甚么。”锦甯侧身微避,“既已与姐妹相称; 妹妹又如何受得下这一拜。”
禾锦琴笑吟吟应下,心中却咬碎了一口牙。
她的这位好妹妹害得她名声已毁,只得千好万好地供着,些许才可得一姐妹情深的名头; 也好过几分。
毕竟这位郡主殿下,不说名声地位,便是人缘与影响力皆是大得惊人。
“棋姐姐呢。”
回过神来; 便又听见少女清润含笑的嗓音。
禾锦琴暗恼自己出神; 竟又错失交谈良机。
“民女也一切安好。” 禾锦棋恭谨应道; “多谢郡主殿□□恤。”
“姐姐怎的也是这般。”锦甯摇头失笑,“何需如是规矩。”
“民女不敢。”
锦甯佯怒,杏眸轻瞪; “罢罢,怕是本宫不得人心吧。”
“民女怎敢。” 禾锦棋心中一跳,忙下跪道。
不怪她怕。
锦甯这话可大可小。
可若是大了,便不单单只是罪那么简单了。
“姐姐莫要这般。”锦甯起身稍稍退步,避过这一跪,“不过玩笑罢了,这样妹妹又如何担得起。”
禾锦棋见她把话挑清楚了才心中一松,起身一拜,“多谢殿下。”
锦甯眉心微动。
——是个聪明的。
“棋姐姐可千万莫再这般了。” 锦甯坐下,“姐妹之间哪有这样的礼数。”
“民女不敢当。” 禾锦棋再次垂首作揖。
锦甯闻言笑了笑,便不再强求,“姐姐快快请坐。”
她端起茶盏轻酌一口,目光微移,“二位妹妹住得也可还习惯?”
禾锦书禾锦画二人双双一笑,“一切安好,多谢堂姐。”
端的是一副亲昵姿态。
“甚好,甚好。”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祖母。”锦甯又起身,“您可用过早膳了?”
“姐姐此言差矣。”禾锦华扶着老夫人姗姗而来,“二房远道而来,祖母又怎会在院中独自用早膳?”
这话说的,传到外边去锦甯少要落个不重手足的名声。
“二妹妹说的哪里话。”锦甯秀秀气气道,“祖母先前身子不大爽利,如今大好,想来不说本宫,父亲与母亲也是欣喜的。”
轻飘飘的一句带过,倒是显得禾锦华不顾长辈了。
“祖母的身体自是安康的。”禾锦华只得一笑,淡淡附和。
锦甯睫羽微掀。
二妹妹倒是进步不小。
老夫人的心里却一个咯噔。
——她便想着当初为难安常静定不会只有落了面子那般简单。
这不,人家在这里等着呢。
当初为了迫使安常静妥协兰落侍寝之事故意装病,现在她身体“安好”了,这招可再也用不了了。
心中暗恼,面上却不得不做出和善的样子,“都是好的,都是好的,见甯儿与姊妹们相处得好,老身也甚是欣慰。”
锦甯闻言抿唇一笑,轻柔扶着老夫人坐下,“都是些年龄相仿的姐姐妹妹们,好相与。”
老夫人点头,“好了,那便开膳罢。”
**
“老身觉着,这道银耳甜羹倒甚是不错。”
老夫人挑了话头,便是用膳结束的意思。
锦甯用纱绢轻轻拭了拭嘴角,“甜而不腻,颇算有心。”
“一会儿端一碗给垣儿过去。”锦甯对着宝念细语道,“他对这些甜食最是喜欢。”
“我竟都不知大侄儿喜甜食的。” 禾李氏轻叹,“让母亲与大姐见笑了。”
锦甯眉心微动。
这禾李氏倒是没有她家二姑娘通透。
“你到底初入京都,有许些不了解也是应当的。”安常静包容道,“弟妹不必介怀,这些事慢慢也就知晓了。”
禾李氏心下不屑,她是禾致博明媒正娶的,瞧不起安常静这种妾提起来的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嘴上却热络道,“还望姐姐多加提点,妹妹不通事理,有些事到底做得不当。”
“那是自然。”安常静温柔笑笑,“我持家多年,说句不谦虚的,到底也通晓一二。”
刻意咬重了“持家”二字,和这种蠢笨之人斗,安常静倒也嫌麻烦,只希望她知难而退。
禾李氏眼色倒也不差,试探没讨得着好便也不再多话。
“甯儿今日可是要赴将军府约的?”老夫人开口。
“本是如此的。”锦甯一叹,低声,“只是自那日出了那档子事后……映雪…本宫合计着,到底是算了罢。”
“也是可惜。”老夫人沉声,“盼儿那丫头可还好?”
“盼儿受了些惊吓,本宫想着改日还是要去将军府拜访一番,总归是要去探望一下的。”
“是该的。”老夫人点头,“公主殿下可还好?”
“乐耘也是受了惊。” 锦甯顿了顿,许些欣慰,“只是昨日来信,说是好些了。”
“公主殿下玉体安康便好。”老夫人顿了顿,“说起来,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似乎将至,甯儿可是要与垣儿一同去祝寿的?”
锦甯柔声,“倒也算不得什么宴席,此次生辰甫惪不欲大办,只算作朋友间的小聚罢了。”
老夫人笑得慈祥,“既是朋友间的小聚,那便也捎上琴姐儿吧。”
禾锦琴的眼神噌得一亮。
锦甯淡笑不语。
左右她也是不在意。
——更何况她本就是故意递了个话茬子。
她若说是宴,老夫人定会教她携上二房,她若说是朋友小聚,那自然只能“捎”上禾锦琴了。
无论是携还是捎,祖母打得倒是一副好算盘。
只可惜,这账若是心里头有数,便不再需要区区算盘了。
“琴姐儿到底是你堂姐,带她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老夫人一副很有威严的样子,“怎么,甯儿可是有什么难处?”
“自然不会。”锦甯温和一笑,望向禾锦琴,“只是琴姐姐昨日才入京,时间也颇赶了些。”
禾李氏忙道,“琴儿那里也有几件漂亮衣裳,样式也是今年新出的,郡主殿下不必担忧。”
“倒不是说这个。” 锦甯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过几日便是甫惪的生辰宴……”
“殿下不必忧此,这两日琴儿也缓过劲儿了,不赶的。”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锦甯颔首。
她一顿,黛眉倏尔轻蹙,“只是若只有琴姐姐一人……其余几位姐姐妹妹又该如何了?”
“琴儿为长,长毕竟在先嘛……”禾李氏讪讪一笑,“何况棋儿与书儿画儿她们……下次还有机会,下次还有机会。”
禾锦书与禾锦画二人目光忽地黯了黯,禾锦棋心中一沉,也是分外可惜。
——无论如何,能有这般真正融入高门贵族的机会,论是谁也要眼馋一番。
她再心性淡然,也是舍不得的。
到底没有谁是不愿意自己做主的。
若是有机会……
她也不愿投靠他人,只能依附为生。
“二夫人这话说的,好生有趣。”
望向声源,入目便是禾锦瑟似笑非笑一对丹凤眸。
“合着二夫人这是准备自己当家作主呗。”
话说得这样难听,不说禾李氏,便是安常静的脸色也不大好了。
“三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禾李氏哼笑一声。
“我三姐自然没什么别的意思。”禾锦绣笑得清甜,“只是二夫人这话说的……
“到好像是只有你们二房是排在先的,咱们大房的几位姐姐妹妹都不算什么了?”
两人一唱一和倒把禾李氏气个半死。
她柳眉一竖,正要说什么,却听禾锦瑟又道,“大姐姐先前问的是其余几位‘姐姐妹妹’们,可不止有你们二房几人。”
“二夫人这般言辞……”禾锦绣斜眼瞥了她一眼,“这是连我们大姐姐都不放在眼里啊。”
这话是说重了的,禾李氏额间微微冒汗。
锦甯望了她们一眼,见扯上了自己,也不着急,端着新换上的茶盏抿了一口,“都是一家姐妹,瑟儿与绣儿也莫急。”
她望了老夫人一眼,温声安抚,“还是听祖母安排吧。”
“好了好了。”老夫人朗声,“都是一家人,这次是琴姐儿,下次也少不了你们的。”
“你们几个丫头,就是贪玩。”一句话带过,如此一来倒像是族亲姊妹间的玩闹。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的,老夫人这一打岔倒显得仿佛是锦甯少了她们个什么似的。
锦甯只笑。
老夫人复又将目光移到了禾李氏身上,“今年的寒气颇重,你们常在南方,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都习惯。”禾李氏亲近道,“多谢老夫人关心,屋里头都烧着地龙,暖和着呢。”
“如此便好。”老夫人温和道,“若是有什么不够用的莫要与咱们客气。”
“老夫人说的是。”安常静立刻接上话头,微微一笑,“弟妹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便同我说,一家人不必在乎那些个虚的。”
禾李氏心下尴尬,两人的话茬一个也不敢接,只一个劲儿道,“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好了,二房若是住得不惯定不会藏着掖着。”老夫人摆了摆手,“都散了吧,二房初来乍到,大夫人多照拂些。”
安常静福了福身,“谨遵老夫人教诲。”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修
第48章 太子
如今腊月过半; 禾府众人一个个早就忙活起来了; 该挂灯笼的挂灯笼,该贴红字的贴红字。
乐府的人与戏班子也早早开始准备; 每日都有人拿着册子指着新曲儿让她选。
新来的绣娘给了新花样,老夫人又张罗着各位姑娘的新衣裳。
一切是有条不紊的热闹。
禾锦琴眼睁睁地瞧着这一切; 不禁感慨果然不愧为高门世家。
今日是太子寿辰; 她早早便画眉梳妆,只是不知怎的,偏生将这妆画得淡了些。
那日少女漫步而来; 巧笑倩兮的模样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着只画淡些; 便又再画淡了些,又不知为何; 情不自禁地描出了弦月一般的眉。
“琴姐姐这对眉儿真真是好看。”
“多谢妹妹了。”禾锦琴笑了笑,套着手笼不方面,是以只坐着侧福了福身,“此次参宴还请妹妹多加照拂。”
“自然。”锦甯从手笼中伸出一只手;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姐姐不必担忧,都是几位好相与的姐妹朋友。”
禾锦琴只觉小臂覆了一层暖气; 温温热; “但愿吧; 还是要请妹妹多加提点。”
“姐姐毋需如此。”锦甯轻叹,“琴姐姐总是这般生疏,教妹妹如何是好。”
禾锦琴低眉一笑; “多谢妹妹。”
马车倏尔停下。
“可是出了什么事?” 禾锦琴稍有不安,惴惴问道。
“兴许是到了。”锦甯安抚,“姐姐且放宽心。”
“到了?!”禾锦琴只觉心仿佛掉在了嗓子眼,喉头紧得不敢放松,“这…这便到了?”
锦甯莞尔,“是到了。”
话音才落,从纱帘外伸进一只手,传来宝念的声音,“殿下,东宫已至。”
锦甯闻言一笑,望向禾锦琴,“姐姐且稍加歇息,一会儿自有人领路。”
她将手搭在宝念手上,轻巧踩上踏板,适时另一只手掀开纱帘,珠忆:“殿下小心。”
穿出马车,入目一座雄伟府邸,“东宫”二字映入眼帘。
周围不乏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都不敢大声喧哗。
锦甯却忽觉几分乏味,她拢了拢手笼,视线微挪,“走罢。”
**
东宫的道不似禾府的蜿蜒文雅。
宽敞的大道,一路走去都是肃静宏大的气势,锦甯低垂眼眸,不多时,领路的小厮恭谨道,“殿下,到了。”
“——甯和郡主到!”
传唱太监的声音随即传来。
锦甯抬眸,缓步走上建于湖上的小榭。
她似乎能感觉到数十人的目光直直射向她。
“听风榭,是个好名字,殿下以为呢。”
锦甯随声望去,敛眸淡笑,“观化听风,确实不错。”
“殿下好文采。”荣瑾一拜。
“当不得荣世子一夸。”锦甯微微侧身,轻声,“世子殿下才是好风流。”
珠忆适时为她解下裘衣,扶着她坐下,小声道,“殿下,四下皆烧了炭盆,殿下可还觉着冷?”
锦甯摇了摇头,取下手笼递给宝念,“拿下去吧。”
荣瑾眉头一蹙,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禾锦垣声音传来,“阿姐。”
“垣儿到了。”锦甯回首,一笑,“你倒是来的巧。”
“先前荣世子才与我探讨诗文。”
荣瑾望了她一眼。
——她倒是讲得风雅。
擅论东宫到底不算一桩小事,玩笑话在嘴边过了过,荣瑾到底没有说出口。
“诗文?”禾锦垣来了兴趣,“容瑾一向是个武痴,阿姐你与他能探讨个什么诗文?”
锦甯一顿,须臾道,“远近书疏,莫不手答。”
笔翰如流,未尝壅滞。
“阿姐,你同他讲这个?”禾锦垣有些好笑,“你可是在夸他?”
锦甯浅浅一笑,“方才与世子斟酌此言。”她回话,眸子却望向荣瑾。
荣瑾心中一怔,抬眼便望进了一汪温软秋水。
只听她柔声细语,“远近书疏,若尽手答,岂不疲乏?”
——远近书疏,既可不手答。
笔翰如流,未尝不可壅滞。
容瑾一震,默默垂首。
“本宫也觉得,甯和此言有理。”太子踏阶而上,“远近书疏,若尽手答,岂不为一大难事。”
“只是若是有心,何事又为难?”
到底是太子。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样子是必须要做的。
“参见太子殿下。”锦甯垂首,落落福身,“殿下言之有理,是甯和拙见狭隘了。”
姒乐奣一扬手,“快快请起,甯和何必妄自菲薄。”
他环视四周,“今日应邀小聚的都是本宫肺腑之交,无需在乎那些虚礼。”
同样的话,皇帝和太子说出来的效果自然不一样。
“殿下此言差矣。”锦甯随众人一同坐下,“懿尊今日可是来了的?殿下这话是要置咱们的公主殿下于何处?”
“老远就听到你们谈笑。”姒乐耘眼角轻挑,“嘉昱从来是念不得本宫好的。”
锦甯笑吟吟望了她一眼,“你偏总是记不着本宫的好。”
众人会心一笑,都是平时常来往的,自然互相熟悉。
太子朗声大笑,“也罢也罢,甯和既这般说法,那懿尊……也算作本宫挚友便罢。”
“皇兄此言好生有趣。” 姒乐耘瞥眼一笑,“嘉昱又如何说法了?怕是皇兄早就忘了本宫这个皇妹了罢。”
姒乐奣好笑摇头,“说是皇妹,怎的胳膊肘偏生总是往外拐?”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笑。
姒乐耘缓步踏上台阶,择了锦甯身旁落座,“本宫自然从来是站嘉昱一边儿的。”
这话说的不算漂亮。
若是让旁人听去了岂不还以为太子殿下与甯和郡主间有个什么?
锦甯起身为她斟了盏茶,“今日殿下生辰,我等均前来祝寿,殿下说懿尊胳膊肘往外拐,那岂不是说我等都是往外拐的?”
她笑嗔了一眼,“那殿下的生辰贺礼莫不是都不想要了?”
姒乐奣被那一眼瞧得心中微痒,他笑了一声,“好好好,本宫早便知晓甯和与懿尊是契若金兰的,此等情谊好生令人羡慕。”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多谢。” 姒乐耘轻声道。
她抬眸,见太子几人已离远了,又道,“方才若不是你……”
锦甯笑着摇了摇头,“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她随意望了望四周,不过二十余人,“矝言今日可来了?”
“并未。” 姒乐耘轻笑,不知是不是嘲弄,“既无封号加身,也无实权在握,如何有资格被邀请至此?”
“乐耘!”
“我知晓。” 姒乐耘垂眸,“只是觉得……”
“太子殿下毕竟是太子。”锦甯轻叹,“我知你孺慕之情,只是有些事,到底身不由己。”
姒乐耘不语,良久,低低道,“我知晓了,可终究……”
“你又何苦这般折磨自己。”锦甯轻声,低低呢喃,“这世间,又有多少事是身而由己的呢。”
“……”姒乐耘只垂着首,半晌,“还是多谢你了。”
锦甯眉头微蹙,宽慰道,“身不由己,终归不是听天由命。”
姒乐耘只摇着头,长吁了一口气。
“——禾夫学者千金到。”
气氛蓦地一静。
双眉弯弯,形如弦月。
两颊只涂素粉,端的倒是好一副清雅姿态。
“夫学者载籍极博,犹考信於六蓺。”姒乐耘不知是不是嗤笑了一声,“如今到变成官位了,倒是可笑。”
夫学者,贵能博闻也。郡国山川、官位姓族、衣服饮食、器皿制度,皆欲根寻,得其原本。
右相二弟致博才学颇广,为人清廉,圣上特封四品学者。
这般官名倒是博了个好名声。
锦甯端起茶盏,温然道,“琴姐姐为人大方,是个好亲近的。”
姒乐耘一哼,“东施效颦,也不过如此。”
锦甯无奈望她一眼,“你这便是迁怒罢了。”
“又如何有迁怒一说?”姒乐耘冷笑,“这对月眉一瞧就是你想的法子。”
“本宫素来不爱艳,近来的飞霞妆本就不和口味。” 锦甯轻轻吹着茶面上的茶梗,“琢磨出来个淡妆本就是为了姐妹间寻个趣儿,你又何必较真?”
“话虽如此。可你不在乎的东西,人家可当成宝了呢。”姒乐耘斜斜瞥了禾锦琴一眼。
锦甯轻拍她,“莫要胡说。”
姒乐耘动了动唇,只望着禾锦琴向这边走来了,嗤笑两声便不再说话。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
“倒是好规矩。”姒乐耘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郡主殿下好好的一个人儿就坐在本宫身旁,你也是瞧不见的。”
禾锦琴一笑,“民女谢过殿下赞赏,只是郡主殿下仁爱,便令民女以姐妹相称,郡主殿下的旨意,民女不敢不从。”
姒乐耘讥讽望着她,“倒是好一副尖牙利嘴。”
她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太子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向这边走来了便没再开口。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禾锦琴盈盈一拜。
她低眉侧首,面颊嫣红,倒是好一幅美人图。
太子微微颔首,“不必如此。”他笑道,“先前见你们聊得欢畅,可是有什么趣事?”
姒乐耘望他一眼。
难怪。
她从来知道皇兄从来不是多事的人。
此番来往,不过是担心罢了。
至于担心谁?
自然是另有佳人。
“琴姐姐从来便有一对俐齿伶牙。”锦甯轻笑,娓娓道,“本宫总是说不过的。”
姒乐耘见她有意解围便不再为难,淡声,“起来吧。”
锦甯挪了挪位子,“琴姐姐来这儿坐。”待禾锦琴坐下后她命人热来一盏新茶,“懿尊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琴姐姐千万莫要在意。”
“自然不会。”禾锦琴温温柔柔道。
“本宫直来直去惯了。” 姒乐耘给面子地一句带过,复又望向禾锦琴问道,“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禾锦琴配合地脸色一僵。
——她见这位公主殿下对她处处针对便知事情不妙。
她一无封号,二无表字。
如何称呼?
她倒是也想被称呼!
所谓表字,又称字。
字,便是为了以表其人之德,凡人相敬而呼,必称其表德之字。
便如同锦甯字嘉昱,意如其人。
嘉为善美,昱为明。
只是从来便是“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许嫁,笄而字”的。
男子若未行冠礼便不能取字,女子若是尚未许嫁,也是不许的。
只是贵族高门中又有破例。
如当今太子,禾锦垣与锦甯一类,都是早早便有字的。
一是身份极高,二是是禾致远立了功,皇帝再往上也给不了封赏了,便亲赐其嫡长子一字。
而锦甯便是因自小才名远播,德性颇甚,圣上便也亲赐其一字。
只是禾锦琴自然不会是这三类里的任何一个。
禾锦琴心下冷笑。
——这位高傲的公主若是想让她落下面子她便随了她的愿。
她愿意当个故意刁难的刻薄公主,自己也乐得在太子殿下面前做个可怜无辜的姿态。
——如今倒还省了她一番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一八年啦,新年快乐啊哈哈哈O(∩_∩)O!!!
如你们所愿更啦本来想一月一号更的ww然而现实是码字速度太慢QAQ
感谢一路走来陪伴的小天使们~么么大(づ ̄ 3 ̄)づ
PS:之前有小天使说四十六章看不懂???所以全文大修都修好了,近日依旧会小修哦么么
下章放男主!!绝对放男主的。。吧?(如果按计划ww
第49章 心动
气氛一时又静下了。
禾锦琴不回话; 可也无人解围。
锦甯笑了笑; 温声开口,“便唤作琴姐姐吧。”
太子略略皱了皱眉。
此言不甚妥帖。
“姐姐与本宫亲如姐妹。”她望向禾锦琴; “乐耘乃本宫金兰之交,唤一声琴姐姐也是当得的。”
太子眉头微松。
他便知甯和一向纯善。
“琴姐姐说呢?”
禾锦琴当下脸色是真的不大好了。
她先前才说的“殿下旨意不敢不从”; 如今自然不能回绝人家堂堂郡主的“建议”。
只是丢了脸面的只有她罢了。
祸从口出此言果真不虚。
只是自己惹出来的祸; 自然是打掉牙也要自己咽下去的。
“自然。”禾锦琴扯着嘴角笑了笑。
“琴姐姐?”姒乐耘笑了,意味深长,“倒是好名字。”
锦甯轻拍了拍她的手; 唇角一扬; 几分打趣,“你喜欢人家的名儿; 难不成还想夺了去?”
姒乐耘知她有意摘她出去,心下一暖,却依旧冷笑一声,“便是夺了去了又如何了?”
言罢便见锦甯秀眉微拢; 眸中划过几分轻愁。
“懿尊。”太子皱眉,微微摇了摇头。
姒乐耘面色冷淡。
禾锦琴心知太子在为她说话,满腹狂喜。
她悄悄抬眸; 一眼正对上太子划过的眼神; 心中猛地一跳。
脸上烧烧的热; 倏尔染上一抹桃粉色。
禾锦琴不住垂过脸去,“多谢殿下。”
倒不清楚是在谢谁。
气氛凝住的尴尬。
锦甯心下好笑。
她竟是不知这位琴姐姐这般不会说话的。
只是到底是她带来的人,出了事自然也要和她扯上关系。
“本宫便是说了的; 懿尊从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锦甯缓声开口,“两位姐姐相处的好,本宫也是打心底开心的。”
姒乐耘不愿再拂了她好意,配合做出恼怒的样子瞪她,“如今便唤我作姐姐了?往日怎得不见你对本宫有几分敬意?”
锦甯杏眸弯弯,“你从来便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本宫若是唤一声姐姐,你那尾巴可不要翘到天上去了。”
姒乐耘作势要打她,“你总是不说本宫好的。”
锦甯轻轻笑出声,“还请姐姐高抬贵手。”
“好了,你二人从来都是这般。”太子笑着摇了摇头,“可是还有精力玩些别的?”
姒乐耘提起几分兴致,“皇兄的生辰宴一项乏味,不过是些吟诗作画。。。今日难不成还有什么趣事儿?”
“本是照旧从简的。”太子无奈望了她一眼,“只是今日日头这般好,本宫便思索着蹴鞠岂不为妙?”
姒乐耘眼神一亮,“这倒是个有趣的。”她兴致勃勃,“何时开赛?”
太子温和道,“只是当个乐子罢了,又谈何开赛比试一说?”
“乐子便是乐子罢。”姒乐耘随意道,“倒是何时准备开始?”
“还未定下。”太子顿了顿,“暂且定做午膳后。”
姒乐耘抬了抬眼,“皇兄可是有难言之隐?”
“并无,懿尊无须牵挂。”太子摇了摇头,“只是皇叔今日得空,前些时候给本宫传了话,说是兴许会来。”
锦甯执盏的手一顿。
姒乐耘一愣,“皇叔这几日不是染了风寒?”
太子道,“已然大好。”
话音才落,就听传报的太监高喊,“忈王爷到!”
锦甯垂眸,随着身旁众人哗啦啦一下跪在地上,“参见王爷,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依旧身着白衫,唇角带笑,姒琹赟的目光划过眼前恭谨叩首的清绝少女,道,“起。”
“谢王爷。”
“今日是甫惪生辰。”他塔阶缓步而上,不只是有意无意,偏生坐在了近门旁。
太子早便说了今日是亲朋小聚,在座的又都是交往甚久的,自然不用太在乎那些男女之别,是以这一个小榭便是连遮挡的屏风也没有的。
可男女之间,总归不能那般亲近,又因今日在场女眷不多,锦甯几人便自觉坐在近门边,也方便了其他人。
倒不知这位大驾是瞧见了还是并未,总之这位子定下了,锦甯也不能说个不。
便听姒琹赟又道,“诸位都是前来祝寿的,本王也不愿坏了你们的心情,便不必太过拘束。”
众人又道,“谢王爷。”
见所有人都坐下了,锦甯紧了紧手绢,小心坐在姒琹赟旁,中间还隔了一个人的空。
姒琹赟些许好笑,“甯和近日可好?”
“一切安好。”锦甯起身作揖,轻轻柔柔道,“多谢王爷挂念。”
“毋需如此。”姒琹赟笑意有些淡,“坐下吧。”
“是,谢过王爷。”锦甯依言又坐下,执起茶壶亲自给姒琹赟斟了一盏茶。
水袖轻甩,皓腕微露,姒琹赟视线一顿,端起茶盏,“多谢。”
锦甯侧首一笑,“王爷莫要这般客气。”
姒琹赟勾了勾唇,望向太子,“甫惪今日心情甚好?”
“能有亲友相伴,本宫甚是满足。”太子答得滴水不漏。
姒琹赟笑了笑,目光在锦甯与太子之间划了划,“甚好。”
“听闻前些日子皇叔受了寒,如今安康真是再好不过。”姒乐耘道。
姒琹赟笑道,“得懿尊一句挂念,本王甚慰。”
“王爷今日可是准备蹴鞠?”禾锦琴甜笑道。
姒琹赟望了她一眼,“这是哪家的千金,几位殿下谈笑也敢插话。”
禾锦琴俏脸一白,心中惶恐,只得楚楚可怜地小心瞄了一眼太子,望得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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