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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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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丫鬟心中一苦,实话言道,“并未……”
众人听闻又是悄然冷笑,对先前那两位丫鬟的话只当是胡言乱语——
且不说甯和郡主仁善之名闻名大珝,便是说骗,可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吗?
这且不说,那龙鳞晶不过是平常毒物,只区区一银针便可测出。
那可是堂堂郡主,再傻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
甯和郡主毒害人?
那真是分外的好笑。
左丞相似乎也想到了这一茬,从来便未相信过那般猜测。
——定是那煞星!
——一定是她!
他苦命的女儿哦……
左丞相疲惫地挥了挥手,那两位丫鬟立刻被压了下去。
众人自是不想待在这晦气的地方,待事情告一段落后很快散开。
锦甯轻轻叹了口气,伤感的样子,低垂着首。
再一抬首,那清绝男子早已离去。
依旧是端庄的小碎步,禾锦华跟在她身后。
仿佛察觉不到身后针扎般的恨意,锦甯轻抚小指,仿佛是最珍贵的宝物。
——虽然没有用到,但多防范总归是好的。
让她想想,从小花园走到正门需要多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说什么来着。。。。。。
宝宝忘记了。。。。。。
男主被我拎出来了~好开森哦~
第41章 小产
右丞相府; 正门口
“嬷嬷?”锦甯仿佛微讶; 末调微扬,轻轻软软的。
“郡主殿下。”白嬷嬷侯在门内; 毕竟是仆,随意不可出入正门; 能立在大门边也算是天大的福分了; 也亏的是沾了她主子的光。
大小姐身边的红人,多少是要给几分面儿的。
白嬷嬷规矩作揖,压低嗓音; “小姐; 出大事了。”
“哦?”锦甯半扶宝念的手跨过门槛儿,微敛眼帘。
轻灵的嗓音低不可闻; 锦甯颤了颤睫毛,不着痕迹地朝后方瞥了一眼。
禾锦华……
白嬷嬷挑的时机极好,她与锦甯低语的时候恰好是掐准了人少的时候。
禾锦华那时还因不得逾距郡主的礼数乖乖待在马车上,显然是才下了马车; 对发生了什么还一无所知。
白嬷嬷掀了掀眼皮,飞快地将禾锦华的身影收入眼中后便紧闭上嘴,不再言语。
只是猛地眨了几下眼; 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锦甯抚了抚发; 婉丽的少女即使就安静地伫在那儿; 也是一道风景线。
“那便先去看望母亲吧。”她笑言。
禾锦华望着前方端庄的身影,乌黑的眸闪了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划过几分狠辣。
禾府,兰亭苑
锦甯的到来似乎打破了凝固的气氛,身姿盈盈,她福了福身,“甯儿给祖母请安,给父亲问安,娘亲安好。”
仿若没有看到跪在正中的安常静,她依旧笑语晏晏。
老夫人的脸色却沉了一沉,不着痕迹地与禾锦华对视一眼,见对方自信满满的眸,心里悬悬吊起的大石头才缓缓落下。
“甯儿……”禾致远开口,似乎并不想让锦甯介入,想要支开纯善的女儿。
“老爷!”老夫人出声打断,中气十足,不可谓不厉。
她将目光投到默默垂泪的安常静身上,大喝一声,“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母亲。”禾致远皱眉,他的脸色并不算好,仿佛有些犹豫,眉宇狠狠地揪着。
“致远,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护着她吗?”老夫人换了种语气,放软的称呼使禾致远拢起的眉微微放松。
他望了一眼梨花带泪的安常静,到底是于心不忍,正准备斟酌说辞,想令老夫人息喜火,柔软的女声响起,打断了他的节拍。
“父亲,娘亲她……怎么了?”少女紧了紧手中的丝绸绢布,柳眉也柔弱地蹙着,我见犹怜。
——真和她娘是一个货色。
禾锦华悄然不屑冷哼,黑色翻滚的眸格外深沉,似乎酝酿着危险的东西。
——不过马上,马上安常静就要死定了。
禾锦华压抑着心中的风起云涌,莫名的快意夹杂着恨意,阴凉得令人发指。
“甯儿……”禾致远眼神复杂,他有些迟疑,并不想多说的样子。
禾老夫人瞅准时机给立在一边的清秀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当即大哭出声——
“兰侍妾哟!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好好的哥儿就这样没了……呜呜呜……都是赏霜的罪过!没有照顾好您……”
那自称赏霜的丫鬟哭哭啼啼的,上气不接下气,并不是多美貌的模子,听在耳中倒呱噪得很。
禾致远有些烦躁,刚准备开口,不料老夫人又截了胡,“甯和,此事与你无关,安常静她谋害我禾家子嗣——”
“母亲!”禾致远打断她的话,“此事尚未确定。”
“致远!”老夫人的反应有些激烈,她拍了拍几案,“这安常静歹毒心肠,梁郎中都说了——”
“够了!”禾致远面无表情,他大喝,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扭曲得怒红,格外可怖。
“梁郎中虽言道是中毒无疑,但未经彻查,不可妄言!”
“你——”老夫人气得直喘气,她狠狠指向秋香色绒毯上那一方水渍,“府里的饮食一向是她掌管,除了安常静,还有谁能做得到在食物中动手脚!”
禾致远不语,他将目光移向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的女人,终究是不愿相信的。
“远哥……”她柔弱地唤,她保养得当的面庞上清晰可见两条泪痕,晶莹的泪珠凝聚在小巧精致的下颚,悄然滴落。
“你不信静娘么……”还未言罢,她却又溢出了泪,轻轻呜咽。
——狐媚子!
老夫人咬碎了一口牙,冷冷地攥着华美的木椅扶手。
听到熟悉的称呼,禾致远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年的初见,当年不过尚为少女时她清甜的音容,纯真的爱恋,过去的美好……
安常静抽泣着,禾致远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那秀美的,楚楚可怜的脸蛋儿。
可是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禾致远不是傻,他更不蠢,只是太过深爱那个女人,更多的,也许只是痛苦,和失望。
锦甯望了一眼那为秋香色绒毯染上深色的水渍,收回目光,杏眸轻轻蒲扇了一下。
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附子贝母汤。
在场的几人都一言不发,分明是人烟颇多,但却莫名显得冷清。
梁郎中的出现打破了沉静,“老夫人,老爷,两位小姐。”他先一拜。
“如何,可是查出了是何毒物?”老夫人问道。
“是。”梁郎中暗叹,他擅药理,自然是颇具威名才被禾府请来。
医者仁心,他自是见不过这般阴毒之心留着继续祸害他人。
连尚未出生无辜婴孩也下得去手……
可论谁也是不想介入这后宅之事的,偏偏这禾府势大,他若是说了假话……
也罢也罢,他无妻无子,独身一人,至多不过一死封口。
“承蒙老夫人与郡王大人厚爱,老夫眼拙,只能勉强说出一二,还望郡王大人莫要怪罪。”他小心翼翼,尝试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禾致远并不接话,他只是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梁郎中又是一叹,这才言道,“贝母炖梨汤,此乃大补良品。其有清热润肺,补气健胃之效。”
“按理说,妊娠期服用并无大碍,但……”他依旧有些迟疑,瞧见禾致远面露不耐,终是咬牙说了下去。
“老夫却从中发觉了一味草药——附子。”
附子?
众人皆是微有迷惑。
附子有有何怪哉?
附子壮阳,从古至今皆有传闻如是。
若是兰侍妾想一举夺子,进而母凭子贵,从此地位水涨船高,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附子壮阳,谁知道是不是服用大量后真会多些阳气,以诞下男儿?
“可这附子……”梁郎中又将众人的注意拉了回来,“乌头之侧根为附子,如子附母也。”
“而乌头与贝母却乃十八反之一,乌头反贝母,此可致……腹泻。”
腹泻!?
若是旁的腹泻还好,兰侍妾如今身怀六甲,腹泻即可致小产啊!
不,兰侍妾已经因腹泻而堕胎小产了!
而掌管禾府饮食的安常静,是唯一可以,并且有能力做得到暗加附子之人!
在场的几人都有些震惊,本想着是何毒物,不想竟是草药相克!这般阴毒手法,又有几人知晓?
锦甯柔柔地别过鬓角微乱的发,依旧是宁静的面容,分毫不变。
禾锦华却是心中微凉——
哪怕兰落有孕是她们动了手脚。。。。。。
但若不是这次长了个心眼儿寻了个擅药理的郎中,怕是这次她们又要栽了!
她不觉有些寒冷,心机这般深沉,娘亲上一世输得惨,不亏。
但这一世……
她一定要揭穿安常静的真面目,为她自己,为娘亲正名!
禾致远紧紧闭了闭眼,有些疲惫。
过了好一会儿才复又睁开双眼,意味不明地望了安常静一眼,并不言语。
安常静却心里咯噔一声,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她在他身上花费了无数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一眼暗藏失望。
面上依旧是娇弱可怜的样子,她后背微微冒汗——
只盼甯儿一定是心有妙计,一定会救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这么一丢丢~亲爱的小天使们一定不会怪宝宝的对吧╮(╯▽╰)╭
第42章 化险为夷
时间仿佛静止了。
禾锦华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波动; 她忍不住想笑; 想要大笑出声。
她抑制不住自己。
安常静要完了,这个贱人很快就要被她亲手送进地狱了。
生不如死的地狱。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禾致远身上; 未来仿佛已经尘埃落定。
安常静会被休弃,她将会面对众人的指点; 百姓的唾骂。
并不是兰落这个人有多金贵。
兰侍妾有多重要?
她要是死了; 估计来年连香火都没有人愿意为她烧一支。
可是安常静却已经被确凿的证据狠狠扇了一巴掌。
因为她是顺文郡王妃,因为她谋害王府子嗣,因为她犯了七出。
因为她是女子。
“郡王妃安氏。”禾致远开口; 五个字; 被他说得铿锵有力。
他冷眼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仿佛事不关己; 毫不在意。
锦甯却注意到,男人颤抖着身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开口; “七出之过,实在……”
“愧为郡王妃——”他酸涩着眼,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出口; 却愣是哽塞着; 哑了声。
男人的眼球布满血丝; 却依旧死死地瞪大着眼,不松懈一分一毫。
锦甯轻飘飘地抬了抬眸,滑过跪在正中的安常静; 微微弯了弯眸。
——娘亲还是很厉害的。
谋害子嗣,并不是小罪。
禾致远临了,却只将将道了十又零一字。
她知道,他那是不忍。
他说不出口更多的。
锦甯又敛下眼帘,细看去,她的眸在笑。
笑得和暖。
在黄昏微微温朗的日头里依旧动人。
暖得如观音座下的弟子。
眉间一点丹砂灼灼。
唇也在笑。
安常静的心渐渐冷了下去,她望了一眼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似乎过去的宠溺真爱都是她的错觉。
她就像被狠狠地扇醒了,面上梨花带泪依旧不变,心下却回归理智,嗤笑自己。
梁郎中井井有条的分析把她打蒙了,倒一时慌了阵脚,恐吓不已。
是,证据全都指向她。
会妒的只有她,有能力下毒的也只有她……
没有另外一个,任何的可能性。
可是……
她还有甯儿。
有什么好怕的?
“父亲——”少女突然开口打断。
安常静心中一松。
身旁蓦然传来扑通一声。
那清绝少女竟跪下了——
“求父亲明鉴!”她眉宇含愁,秋水杏瞳满含悲怆。
“兰侍妾补药娘亲从未怠慢!更是不敢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她重重地把头叩在地上。
“甯儿!”安常静一惊,心疼不已。
锦甯却望了她一眼,那里头是清浅的繁星点点。
安常静默默扶起她,定下心来。
锦甯抬起头,不知何时,面上已布满泪痕,令人疼惜,“娘亲对兰侍妾腹中子嗣尤其看重,每次煎制草药,都是由女儿亲自把关的!”
众人皆因这突然抛出的惊天炸弹愣了半晌。
只见那仙一般的秀雅少女复又狠狠地叩了几下首,咚咚咚,绒绒的地毯也被叩出了声响,沉闷响亮。
她皮肤细嫩,这几下重重得磕下去,额上竟磨破了皮,渗出殷红血丝,娇娇弱弱的,惹人怜爱级了。
令人瞧了都于心不忍。
“甯儿!”禾致远忍不住出声制止。
锦甯微微顿住,却依旧恭谨地向禾致远又一叩首,咬着娇唇,正义凛然的样子,“请父亲恕罪……”
“但女儿发誓,确实从未见过附子此物!”
“还望父亲……”她清婉的嗓音已然夹杂了些许哭音,“明鉴!”
坚决而诚挚。
最后二字令人听了不住心酸。
禾锦华心中却暗道不妙,开口冷喝,“长姐慎言,附子其形,其状,其味……妹妹见识少,竟是无一知晓的。”
此言有理。
众人又回过了神儿。
你说从未见过附子,但一深闺贵女,又如何得知何为附子呢?
梁郎中的脚动了动,唯恐再次介入这后宅之事。
禾致远眯了眯眼,望向自己认知中一向纯善的大女儿时,目光也难免含了几分审视怀疑。
锦甯颤了颤睫羽,心思百转千回。
禾锦华进步之大,她心中的兴味也难免高了几分。
纤细的葱葱玉指一点,那指向的方向赫然是打翻的汤盅。
秋香之上的一抹深褐,还夹杂着些许药材。
梁郎中先前取样是便是捡了那汤盅中的中药。
到底下毒之人也不是蠢笨的,汤盅内却只含贝母与雪梨。
可梁郎中也不是徒有虚名,附子其味却是可以从其余石材中分辨得出的。
但甯和郡主又不是郎中,如何得知附子此物的?
见她指向药材,众人更是想法各异。
“学历与贝母皆清,呈白色。”锦甯开口解释,“但这药材上却染了浅灰,实乃怪哉。”
众人恍然大悟。
甯和郡主博学之名,此言不虚。
禾致远沉了沉脸色,心下已有了计较,他将锦甯扶起,叹了一口气,命梁郎中为她诊治。
“甯儿既如此言道,那为父便信你一回。”禾致远开口,挥手指了两个小厮,“你们二人,去药房一查究竟,将那药盆带来。”
所谓药盆乃是盛载草药残渣的小盆,药渣亦有妙用,便有专门铁盆盛着。
“是。”两个小厮惶恐应下。
“禀郡王爷。”梁郎中行礼,“郡主殿下贵体安康,只是略有孱弱,额上伤口稍有严重。”
“老夫已为殿下止血,只待择日伤口结疤,静养片刻便好。”梁郎中道。
本也不是多严重的伤,休养几天便好了。
府上刚闹出这样的事,梁郎中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再提煎制草药之法,也少了个麻烦。
果然,禾致远一听脸色也好了许多,正准备安慰一番,却见那小厮二人来去得到也快,他脸色又沉了下去。
“回禀郡王,奴才已将药盆带到。”
“可是确定了此乃兰侍妾补药?”禾致远冷声。
“是。”那俩小厮悄悄对视一眼应道。
“下去吧。”禾致远挥了挥手。
两个小厮心中一喜,跪谢了后倒退着离开。
早冬的气候偏寒,到底是北方人,称不上冻着,只是凉丝丝的。
可禾府乃大户人家,纵使是早冬也早早铺上了厚地毯,挂上了绒帘布。
两个小厮是老夫人院儿里的三等侍童,平日里也不过扫扫地,清理清理。
可两人年纪尚轻,到底心性不严,贪着老夫人房里的暖和,倒也浑水摸鱼地侯在了外室,不愿出来。
也是讨了个巧,亏着老夫人年龄略长,若是其余几位小姐院儿里的侍童,扯上这些个说不清的东西,便不是这般轻易逃脱了。
往严重的说,若是含甯阁的小厮跑到了郡主的闺房里去,定是不死也要落得个残的。
“还请梁郎中一查,此盆有无异样。”禾致远道。
老夫人的脸色不大好,尽管心中知道应该并无大碍,却总是隐隐不安。
——不论如何,这次安常静用不着陷害便自己出手了,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好机会白白溜走的。
至于甯和……
看来是打定主意与她撕破脸皮了。
那便也留不得了……
“是。”梁郎中心中一叹,脚上却半点不敢怠慢,端过药盆退居后室,仔细检查。
几刻后,梁郎中略有匆忙地疾步走出后室。
“如何?”不待他开口,禾致远却是夺过话头,眼睛直盯着梁郎中,动也不动。
“这……”梁郎中抹了抹额角的汗渍,也有些惊讶的样子,“老夫万万不敢欺瞒郡王爷,可此事却是实属怪异……”他也有些迷糊了。
老夫人的手却悄悄攥成了拳,冷冷地用眼神质问禾锦华。
禾锦华却也是震惊非常,心中的紧张也越来越大。
——她不知道啊!明明安常静确实出手了!消息不会出错!
她在心中呐喊,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打了个寒蝉,不停地催眠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消息不会出错……
“这药盆中,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附子此物。”梁郎中蹙着眉。
锦甯早已被扶到了木椅上歇息着,不着痕迹间眼波流转,她轻轻抚了抚鬓角,恬静而安然。
“你可确定?”禾致远一愣,满腹狂喜,再次确认道,“绝不出错?”
“老夫敢断定。”年过七旬的郎中抚着自己斑白的胡须,点了点头笃定道。
老夫人与禾锦华对视一眼,脸色灰白。
禾致远紧闭着双眼,浓浓的愧疚袭上心头。
他不禁想起心爱女子柔弱可怜的模样。
梨花带泪,声泪俱下的痛苦与心伤。
还有那最后望他的一眼,满含不被信任的绝望。
静娘……
是致远负你!
他猛地睁开双眼,含着凌厉。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禾致远吼道。
他亲自将安常静扶起,女人顺势娇弱地踉跄了几下,半倚半靠在男人身上,楚楚可怜。
“好一出栽赃陷害!”他冷哼,“本相定会彻查!”
——安常静这贱人!真是好毒的计谋!
老夫人咬牙切齿。
她竟也被骗到了!竟又让她逃脱了!
“来人!”禾致远再次开口,“将兰侍妾逐出府外!”
他扫视了一眼四周,“所有兰亭苑的丫鬟都赏五十大板,发配出去!至于贴身丫鬟……杖毙!”
听到杖毙二字,宝念与珠忆不约而同地望了一眼锦甯,见她依旧淡淡笑意,两人对视一眼,乖顺地垂着首。
“五小姐……”禾致远皱了皱眉,安常静却突然咳嗽几声,虚弱娇柔。
他赶忙为安常静顺了顺后背,不再犹豫,随意地挥了挥手,“五小姐,从宗谱上除名吧。”
作者有话要说: OMG!!!
我竟然在十五天的时候更了~~~没拖诶╮(╯▽╰)╭
hhh,如果宝宝说自己是小学生乃们信不~~~
第43章 二房
兰落有孕到底不是真的。
当初梁郎中到时是为时已晚; 直接给下了补身体的方子便急冲冲被拉去辨别兰落先前的补汤有毒是否; 倒也没人关心兰落怀孕真假。
禾致远怀疑一二便顺着查了下去。
带血的亵裤终是定下了兰落的罪。
可安常静出手却也是事实,无论禾致远查到谁身上; 人家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了,终究是有什么改变不了的。
老夫人买通为兰落诊孕的郎中; 并且收买兰落假孕; 就是那颗在禾致远心中埋下的种子。
他拿捏不到证据,急得口中溃疡,嘴角也长了几颗痘; 却也于事无补。
最后只得好声好气地安抚安常静; 又是一番情深意切的互颂真情。
毕竟禾致远也是一方郡王,这事扯上了皇家的颜面; 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了。
可依禾致远待老夫人的态度,禾府的人们各个自个儿门里头清着呢。
禾府,正门口
禾致远将将下朝归宅,前脚跟刚到; 圣旨紧随其后地就贴着后脚跟来了。
“顺文郡王听旨——”太监尖细的嗓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顺文郡王; 刚正不阿; 大智大德; 大义大谋,实乃国之栋梁也,朕心甚慰。因; 特封其二弟致博为四品学者,伴卿左右,以了卿心中思弟之情,钦此——”
领着一家老小跪在大门前,禾致远恭谨地叩首,心中却大惊。
思弟之情?
说的好听,无非是借机敲打他们大房罢了。
可不说他嫡系一脉既早已归顺当今圣上,便是因禾致远并非为正统皇室,为了保住爵位与世袭的资格,禾氏一族便不敢对皇室非分半分。
所以禾致远没有非分之想,也不敢有。
可皇帝此举潜台词分明是暗含打压。
但他们禾府又有何威胁?
禾致远握紧拳头,声线却依旧平稳冷静,“臣,领旨。多谢圣上厚爱。”
他起身,恭敬地接过那气势磅礴的明黄卷轴。
恭送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离开,禾致远轻哼,唇角笑意不变,声音却无甚感情,“回。”
安常静心中漫起狐疑。
望着禾致远阴沉的面孔,安常静太阳穴一跳,心中不禁打鼓。
“娘亲。”少女轻灵的绵甜嗓音。
“甯儿?”安常静侧首,稍有疑惑。
锦甯加快几步,轻巧地挽上安常静的手臂,“女儿今日特意与绣娘先生匀了些时辰,正逢娘亲得空,一同绣几面新花样可好?”
她浅笑,乖巧大方,令安常静松了松微拢的眉头。
“甯儿有心了。”她轻轻拍了拍锦甯的手背,点头应允,“既你有这份心,那便一道吧。”
绾静园,正院
“甯儿这般,可是有事要与娘亲商讨?”安常静吩咐闲杂丫鬟们下去,正色问道。
锦甯轻轻拨了拨身旁花几上的玫红小花,勾了勾唇,“娘亲觉着,父亲今日情绪如何?”
安常静蹙眉。
禾致远今日的不对劲她早有猜忌,可到底不知缘由。
“官升一级乃大事,官升二级为喜讯,官升三级称佳贺。”
锦甯笑意浅淡。
“可……官升四级便是异闻了。”
“这……”安常静大吓,“难道——”
皇帝在打压他们嫡系一脉?
“嘘。”皙白的指尖抵在唇边。
锦甯打断安常静的猜测,“娘亲,慎言。”
唇角浮起一抹柔笑,“父亲今日公务繁忙,也不知又是要待几更天才熄了书房的灯。”
“娘亲定要好好照顾父亲金体。”她笑,圆润温和的眸弯成月牙儿。
“自然。”安常静微微笑笑,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听闻绣坊又有了新花样,甯儿可是习了?”
“是了。”锦甯颔首,“闲来无事,习得打发打发时间。”
“正好今日嬷嬷在,也方便了我。”她微微侧身,望向白嬷嬷,“嬷嬷得空便先给娘亲试绣一番那花样,如何?”
“夫人小姐厚爱,老奴尊旨。”白嬷嬷伏着身子,“那老奴便班门弄斧了,让夫人小姐见笑。”
安常静摆了摆手,“白嬷嬷莫要妄自菲薄,你的绣艺,我等皆是知晓的。”
“是。”白嬷嬷应声,“多谢夫人抬爱。”
正午的时间过得极快。
锦甯回到闺阁时又及日昳。
“小姐。”待她踏入正门,早便候着的宝念脸色略有焦急。
“发生了何事?”白嬷嬷扶着锦甯跨过门槛,“急急忙忙,成何体统。”
毕竟是府里的老人了,不说话语权,白嬷嬷只轻瞪一眼便不怒自威。
宝念跪下,“奴婢知罪,还望小姐责罚。”
“起吧。”锦甯不看她,只随意地瞥了白嬷嬷一眼,笑意和暖,“先听宝念说说发生了何事。”
白嬷嬷后颈微凉,不受控制地垂下首,“是。”
“回禀小姐。”宝念开口,“是房里的富贵竹……枯了。”
“枯了?”锦甯轻笑,迈进内门,“可知缘由何在?”
“这……”宝念再次跪下,“求小姐责罚……奴婢,不知。”
守在锦甯身后另一侧的珠忆心中也微颤,她垂下眼帘,不看宝念。
“罢了,不怪你。”锦甯坐下,勾唇道,“许是几日前施的肥料。”
“大红袍乃是上好茶品。”她吹了吹早已放在身侧木桌上的温热茶盏,“可惜了,想来富贵竹无福享受。”
“奴婢多谢小姐。”宝念额角微微冒汗,起身谢恩。
白嬷嬷悄悄望了锦甯一眼,小心翼翼,“小姐,可要命人再换一盆花品来?”
“不必。”锦甯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暂时便这样吧,命人撤下去便罢。”
白嬷嬷应声,“是。”
“且慢。”她笑,复又命嬷嬷回来,“就这样吧。”
“二房将迁,这富贵竹,也是一份薄礼了。”锦甯点了点近在身旁的枯黄竹叶,“尔等以为呢?”
宝念三人自是赶忙附和。
“那便留下吧。”锦甯轻轻摩挲着细腻的杯壁,眉眼如画,“只是不知赠予何人为上。”
“竟也是不知二房女眷消息的。”锦甯轻叹。
“小姐不必这般心忧。”珠忆福了福身,“奴婢以为,此礼无论赠与何人皆是大礼一份,小姐只需凭心而赠便是极好。”
锦甯笑而不语。
自是极好的。
官升四品,有何不好呢。
皇帝借机打压他们,定是有所顾忌了。
他们禾府自不是被顾忌的对象,但皇帝亲封的四品说客,哪怕是手无实权的空头名号,也是对嫡系有威胁的。
此举便耐人寻味了。
皇帝唯一顾忌的对象是谁?
凡是有点脑子的,大珝何人不知?
忈王爷呀。
你说,能够将禾府与忈王爷联系起来的纽带,能是什么。
联姻。
忈王爷人中龙凤,也是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一下啊啊啊!宝宝不是小学生!!!/(ㄒoㄒ)/~~
第44章 归与去
“望雪去了?”那嗓音含笑; 如泉水泠泠。
“回小姐。。。。。。是。”
“明日打发人去她家里; 送些酒水过去吧。”
“。。。。。。诺。”
“毕竟是同乡,多照拂些。”
“是; 奴婢遵旨。”
轻纱飘曳,玲珑精致的白玉香炉立于几案之上; 清香袅袅; 腾升着轻烟。
嗒嗒嗒的脚步声响起,夹杂着几丝用力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吱呀声。
来人一听便知是按耐不住的匆忙。
杏眸微挪,锦甯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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