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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倾城,冷王的俏王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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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雪沉吟了会儿,这才道,“如此,我信你便是。”
暮云暗自松了口气,“那奴婢可否帮您呢?”
“你可会写字?”楚亦雪问道。
暮云有些迟疑,“简单的奴婢倒是能写,但若是过于复杂的恐怕就……”
楚亦雪闻言安心了不好,淡淡的安慰道,“不打紧,也就几个字罢了。你可听好了,危难,求救,落款沉音。”
暮云再次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一共只需六个字?”
楚亦雪应道,“是,只六个字,你写下来之后,去听雨轩找到一只信鸽,让它把信送出去即可。”尤页役弟。
前面四个字暮云倒是能理解了,也会写,但后面的两个字她却难以明白,也不知到底如何写,楚亦雪没有解释“沉音”二字的含义,只是告知她是哪两个字罢了。
暮云不敢耽搁太久,把饭从门洞递进来,而后便速速离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斌端起地上的饭菜,正想要伺候楚亦雪用膳,楚亦雪却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她不想吃,赵斌只好作罢。
过了好一会儿,赵斌突然打破了囚室的沉默,他问楚亦雪道,“那信鸽当真能救你我与此等水深火热之中么?”
楚亦雪缓缓摇头,“这个我也不知,只是王爷临行之前有交代过若是遇到应付不了的事便写信告知,那信鸽也是钟队长亲自送过来的。”
赵斌的目光变得悠有点闪躲,他甚至都不敢再看楚亦雪,低声道,“我跟着王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是吗?蔺慕凡当真只对她一个人如此上心?楚亦雪愣了愣,不知这是幸事还是祸事,暂且也不去想,只是倚着墙根蹲了下去。
之前暮云问她“沉音”,她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然后问自己,为何当初自己会取这两个字为表字?
记得她当时也只是因为不太爱说话,便取了“沉吟”的谐音“沉音”,可到了今天,她却突然发现这却是命中注定的,如今她双手无法再弹琴,岂不是“沉音”了?
想到此处,她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低下头鼻子一阵发酸。
宁瑾珊上午来对他们用过一次刑,下午竟然又来了,这次倒是没有带人来,只是给她带来了一纸信笺,上面是柔姬的笔迹。
柔姬按照宁瑾珊的吩咐,写了一张书面证明,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描述了一副有夫之妇暗夜幽会府中年轻管事的画面,看的楚亦雪双手都不禁颤抖了起来,几乎捏不住那一页薄薄的信笺。
宁瑾珊得意洋洋的看着楚亦雪,“怎么样,描写的栩栩如生,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罢?你说若是王爷收到这封书信,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去找柔姬之时本只想让柔姬作伪证,后来才想到要以柔姬的名义写一份告密信,便让梁静去传达了命令,柔姬绞尽脑汁才写出这点东西,她拿到手看了一眼便直奔了过来。
赵斌很想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只能看着楚亦雪干着急。
楚亦雪蓦地握紧了那纸信笺,眼里射出骇人的冰冷光芒,“宁瑾珊,你还真是诡计多端,我楚亦雪低估你了。”
宁瑾珊冷哼,将信笺拿了过来,傲娇道,“跟本王妃斗,你必死无疑!”
楚亦雪愤愤然的盯着她,“我何曾想要与你斗?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你逼着我与你为敌。”
“是我先跟你斗的,但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王爷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你,若他看上的莫芊荨,我定不会如此待她。”宁瑾珊咬牙切齿道。
莫芊荨胸无城府,只会阿谀奉承,趋炎附势,那样毫无个性可言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被蔺慕凡看上,纳她为妃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罢了。
而且,就算蔺慕凡真的贪恋美色看上了她,宁瑾珊也不屑于与她为敌。这样的人连让她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楚亦雪的笑意愈发的冷冽了,她一字一顿问道,“斗得过我算什么本事?你真怕自己地位不保的话。也应该去找淑妃。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你难道不知道么?还是,你根本就没这个本事,只敢拿我出气罢了?”
宁瑾珊得意的笑意立时僵住了,那张脸变得扭曲起来,恶狠狠道,“你以为她还能风光多久,总有一天,她也会死在本王妃手上的!”
楚亦雪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在她看来,淑妃的能力远胜于宁瑾珊,宁瑾珊要想将她置于死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许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反咬一口,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瑾珊看了看楚亦雪。又望了望赵斌,突然吩咐梁静道,“把楚亦雪带出去,本王妃要单独审讯赵斌。”
梁静立刻照办,她还记着上次楚亦雪轻罚了她,便没有动粗,只是很客气对楚亦雪道,“请罢。王姬。”
楚亦雪也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之人,非得等到别人来押她才舒服,更不想梁静为难,当即抬腿出去了,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赵斌,而这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待楚亦雪一走,宁瑾珊的脸色就变得阴郁起来,她狠戾的盯着赵斌,“她楚亦雪一个小小的王姬可以自由出入湖心小筑,我堂堂一个王妃反倒不能,这口气你让我如何咽得下去?”
“原来你果真是为了此事而陷害于我!”赵斌目露凶光,“等王爷回府,我必要状告你一番。”
宁瑾珊冷笑,“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见到王爷么?”
赵斌身子蓦地一震,有凉气从脚底板升了起来,宁瑾珊的目光狠毒,似要杀人,他惊得连忙后退了几步,“我并没有与王姬有任何的苟且之事,你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认的。”
宁瑾珊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如利剑般打在他身上,“你以为你不认罪就没事了么?我宁瑾珊要杀人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的借口!”
赵斌只是一介书生,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见状心头不禁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意。
宁瑾珊出身将军府,她的父亲被称为常胜将军,武艺超凡,嗜血残暴,杀人不眨眼,作为他的女儿,身上流着他的血,宁瑾珊又能好到哪里去?
思忖间,宁瑾珊已经欺身而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本王妃要的,从就不是你们的认罪,因为你们本就没罪!”
他立时感到呼吸为之一窒,伸手想要去掰开她的手,可她的力道竟是如此之大,他再怎么用力都掰不开。
胸臆间很快就疼了起来,憋得极为难受,闷得像是要快要爆炸开来,他慢慢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刚刚还在挣扎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渐渐的,他的眼神涣散开来,瞳孔放大,眼睛睁大的如同牛眼,最后连舌头也跟着吐了出来,只有出气而没有了进气。
宁瑾珊这才放开了他,看着他像滩软泥似得瘫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的失去了呼吸,就这样死了。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她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扫了一眼地上的人,随即离开了囚室。
此时楚亦雪已经被梁静带到了外面好一会儿了,见宁瑾珊出来,梁静连忙迎上去,问她是不是要把楚亦雪送回囚室。
宁瑾珊吩咐道,“不急,先把她带到院子里去,让她在外面跪上三个时辰,然后再把她关回囚室!”
此时外面的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地面还是湿的,而且如今还是寒冬时节,让楚亦雪在外面跪上三个时辰她怕是要被冻死。
“主子,这……外面寒风萧瑟,三个时辰下来,王姬她怕是性命不保,那您的计划岂不是无法继续了?”梁静不敢直接为楚亦雪求情,只得换着法子提醒宁瑾珊,这样她是会死的。
楚亦雪从梁静的话中虽然听得出对方是在为宁瑾珊着想,但从她的表情上却看到了那一丝极力掩饰的关心与同情。
也许这个女子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只是跟错了主人罢了,所以自己竟是不能责怪她对自己做出的残忍之事了,此时甚至还要感激于她。
宁瑾珊也觉得梁静言之有理,这才改口道,“那就跪两个时辰罢,派人看着点,别让她趁机偷懒。”
“是,奴婢这就带她出去,安排人来看着。”梁静言罢,便带楚亦雪出去了,依宁瑾珊之言让她跪在了院子里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不久之后,一个小丫鬟奉命前来看着楚亦雪,却是上次无端端被宁瑾珊一脚踢飞,后来在*上躺了好几天才爬起来的陌晓。
陌晓对于楚亦雪一点都不熟,只觉一眼看过去觉得心里非常舒服,而不像是面对宁瑾珊那般忐忑不安,而且眼前这个女子美得摄人心魂,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得女子,不禁一直盯着楚亦雪看。。
楚亦雪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也抬眸迎上了她的视线,结果却把她吓得立时就别过脸不敢看了。
但没过一会儿,她又忍不住转过脸来看楚亦雪,越看越觉的不可思议,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淡然气息,居然给她一种安定的感觉。
楚亦雪看着小丫鬟端着一张纯真无暇的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便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陌晓没料到这么美的人还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往四周瞧了瞧见没有其他人在,这才低声答道,“奴婢名叫陌晓,今年已经十四岁了。”
楚亦雪低眉浅笑,清清浅浅的开口道,“陌晓啊,这名字真好听。”
陌晓立时呆住了,刚刚那笑真好看,不像王妃和那些一等二等侍婢,笑起来要么吓人要么虚假。
她正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陌晓,你在干什么?”
楚亦雪抬头,看到一个丫鬟往这边走来,这声音隐约间还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这不正是中午给她送饭的,自称叫暮云的侍婢么?
冷不丁被这么一吼,陌晓立刻吓得噤若寒蝉,乖乖的站在一旁,低声唤了一句,“暮云姑娘。”
来者的确是暮云,她扫了一眼陌晓,吩咐道,“你先下去,这里有我看着呢。”
“是。”陌兮应了一声,片刻不敢耽搁,立时就退下了。
暮云四下看了看,见陌晓已经走远,此处也再无其他人,这才立在楚亦雪面前居高临下的低声道,“事情已经办好了,不知可还需奴婢帮其他的忙?”
楚亦雪也压低了声音,“不用了,多谢姑娘帮忙。”
而后两人没有再交谈,像是刻意的保持着沉默,只有偶尔在有人经过的时候,暮云会故意呵斥楚亦雪一两声,让她跪好点,不得偷懒。
楚亦雪跪在地上,感觉冰冷气息从膝盖一丝丝的怕爬了上来,钻进她的身体里,冷的她直打颤,加上四周还有肆虐的寒风,她更是冷的连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暮云看着甚为着急,生怕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冻死在这寒风之中了,可惜自己又帮不上忙,有心要放过她也不行。
没过一会儿,就在楚亦雪感觉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和一个尤为明显的男声,“让开,挡我者死!”
这个声音……楚亦雪心中一凛,暗暗吃惊,他怎么来了?难道那信鸽的的主人压根就不是蔺慕凡么?
暮云听到声响。默默的看向楚亦雪,低声道,“外面的人莫不是来救你的?”
楚亦雪颔首。那个声音太听得虽然不多。但却也听的出来它的主人是谁,只要他来了,那纵使宁瑾珊再有本事怕也是奈何不了的。
宁瑾珊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在外面的人闯进来之前匆匆赶了出去,经过楚亦雪前面的时候她站住了脚步。
她双目中射出骇人的光芒,诅咒般的说道,“楚亦雪,本王妃告诉你,今日除了王爷之外。谁来了也救不了你!”
楚亦雪抬头风轻云淡的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吓人,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甚至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可是她的语气很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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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性命堪忧
她朱唇微启,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宁瑾珊。等你弄清楚了来者何人再来跟我说这个问题吧。”
“哼!”宁瑾珊根本不知道外面那个擅闯东苑的人是谁,但是她知道放眼整个清王府,如今胆敢跟她作对的也就几个人罢了,而为了楚亦雪找上门的来,更是少之又少。
司徒芸已经离开了清王府,她不可能闹上门来,况且外面来的还是个男人,那除了钟文山又还能有谁呢?
可是。她的人还没走出这个院子,外面的人便已经闯了进来,并不是钟文山,而是一个她自认为不曾见过的俊美男子,此时手中还提着剑,剑上有殷红的血正在往下滴落。
宁瑾珊看到此人的第一眼是惊艳,此男子长相不凡,比起蔺慕凡来也差不了多少,再看一眼,她隐约间觉得这人竟然跟蔺慕凡还有几分相似。
她深吸了口气,趾高气昂的走过去扬声问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清王府东苑,还打伤王府众人!”
忆起偷龙转凤,李代桃僵的那一晚,她亲耳听到蔺慕凡提及过一个与楚亦雪关系匪浅的男子,名唤李睿,便想当然的把眼前之人当成了他。
因此不待男子回话,她已然开口问道,“你便是那与楚亦雪私定终生的李睿么?着实大胆,来人,把他绑起来。”
男子一袭月白长衫此时已经沾染了不少的血迹,他闻言先是一愣,并不明白宁瑾珊言之何意,但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多问,只是语气冰冷的问道,“沉音何在?”
“沉音?”宁瑾珊柳叶眉微皱,难道这人不是来找楚亦雪的么?
男子不怒而威,见宁瑾珊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便再次问道,“楚亦雪何在?”尤吐找圾。
原来楚亦雪便是沉音,宁瑾珊这才反应过来,便立时冷笑了起来,“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把她带走么?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男子见宁瑾珊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便也不多说,趁着周遭的人都停住了招式,立时凌空飞起越过宁瑾珊,径自往院中飞去。
几个起落间,他便看到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楚亦雪,连忙飘然落在他的面前,将带血的剑仍于一旁,弯腰将她拉起来,焦急又心疼的唤了一声,“沉音!”
在男子一跃而起之时,宁瑾珊等人也反应过来,很快就追到了这里,见男子扶着楚亦雪,宁瑾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男人便是李睿无疑。
想当初知道有此一人的时候,她特意派人去打听过,得知李睿乃是一介江湖浪子虽然眼前的人看上去不太像个江湖中人,但李睿不正是一个最不想是江湖人的江湖浪子么?
楚亦雪此时已经在地上跪了一个多时辰,双腿几近麻木僵硬,根本就站立不住,只是紧紧的扯着男子的胳膊,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投入到了他的怀中。
她略显诧异的看着他,仰起脸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接到了信鸽传书么?”
男子点点头头,见她无法站立,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揽住她的纤腰,稍一用力将她彻底的揽入怀中,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丝的责备,“你何苦等到此时才给我传消息?”
但责备归责备,他眼里泛起的,终究还是心疼之色,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黏在一起,竟是丝毫都不避讳。
宁瑾珊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道,“楚亦雪,竟敢当着本王妃和众人的面与一个男子相偎相依,你将王府与王爷的颜面置于何处?”
暮云看着眼前的两人也是甚为奇怪,这要是被王爷给瞧见了,必是雷霆之怒,到时怕是连自己这个偷偷传递消息的人也脱不了干系吧?
可偏偏这两人对于周遭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只是看着彼此,男的温润如玉如谪仙,女的浅笑嫣然似仙女,那画面美得不像话。
楚亦雪的身子晃了一下,蓦地抓紧了男子的手臂,虚弱道,“我没想到那信鸽的主人竟会是你,况且,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法子立时给你发消息,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我又如何能将求救讯息发出去?”
她的声音虽轻,但在场的人都能听清,尤其是宁瑾珊,因而她立时扫视了一下全场,似乎想从中找出那个暗中给楚亦雪提供帮助的人。
很显然,她又一次被人给出卖了,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将其千刀万剐,否则难解她心头之气。
由于没有宁瑾珊的命令,在场人只是将男子与楚亦雪团团围住,而不曾对其出手,因为他们都看出这个男子不是普通角色,着实不好对付。
宁瑾珊自然也看出这男子非泛泛之辈,她前不久接到将军府的消息,说武陵郡第一大山寨擎天寨引入了大批的武林人士助阵,而且基本都是被一个叫李睿的人招去的,使得擎天寨的势力进一步扩大了。
若眼前这个男子真的是李睿,那与他为敌便是与整个擎天寨为敌了,这样她无疑是为了一个早就想除之而后快的楚亦雪而得罪了一大山寨,得不偿失,她须得三思而后行。
男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楚亦雪,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我这就带你走。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了。”
楚亦雪依偎在他怀中,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浅浅一笑。“我相信你。”言罢。她直接昏死过去,堕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之中。
男子抱着楚亦雪坚定的往前走去,每踏出一步,前面的人便后退一步,而后面的人跟着前进一步,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向他出手的。
宁瑾珊捡起地上的剑,剑尖直指男子,傲气冲天的质问道,“放下她。否则休怪本王妃手下不留情了!”
男子冷哼一声,浑身散发出莫名的威慑力,对宁瑾珊一字一顿道,“人我今天必须带走,等你家王爷回来,让他亲自来宫里领人罢!”
宫里?在场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何突然跑来一个宫里的男子。这王姬不只是秦王府一个小小庶女么?
难道他竟然不是李睿么?宁瑾珊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她倒是进过两次宫,可去的都是太后的寝宫,见到的男人只有侍卫,以及连真正的男人都算不上的太监,眼前这男子从未见过。
“你……你到底是何人?”宁瑾珊蓦地想起了一个人来,虽然不曾见过,却早有耳闻,如今想来跟前来这人倒是有几分相似。一颗心立时吊到了嗓子眼,当即失声惊呼了起来,“您莫不是七皇子殿下?”
来者的确就是流云公子蔺羽渊,他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如今怀抱的是人蔺慕凡的女人,也即是他的长辈,这要是传扬出去,对于他们三个人的名声都不好。
可如今宁瑾珊既然当众说出了他的身份,他即便不承认也还是会被人如此认为,便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只见他眉头一皱,眼神一凛,眸中染上了几分愠怒,“既然已经知道了本宫的身份,还敢拿剑指着本宫,脖子上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宁瑾珊立时扔了手中的剑屈膝向他行礼,这便是等级制度下的规矩,她虽是蔺羽渊的婶娘,却还得向这个晚辈恭恭敬敬的行礼。
其他人早已一个个吓得浑身发颤,在地上跪倒了一大片,一时间请罪乞求他饶恕的呼喊声响成了一片。
暮云一直悬着的心直到此时才算是放下,暗道一声好险,幸好来的人是压得住宁瑾珊的,否则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被暴露了。
蔺羽渊对周遭的讨饶声置若罔闻,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宁瑾珊,森然吐出两个字:“让开!”尤吐大技。
宁瑾珊立刻乖乖的退到一旁,看着蔺羽渊抱着楚亦雪大步流星的离去,心里恨得几乎将那一口雪白的牙齿咬碎。
为什么走了一个司徒芸却突然又来了一个蔺羽渊,楚亦雪的靠山真是一个比一个大,如今人都被带去宫里了,她竟是再也动不得她分毫,眼看着蔺慕凡就快回府了,到时她该怎么解释?
看着蔺羽渊的背影,宁瑾珊心里七上八下,最后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的都不知道,整个人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梁静跟着宁瑾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败得如此之惨,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势力与之相差悬殊的弱女子,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宁瑾珊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梁静好言劝慰,“主子,您先冷静下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宁瑾珊这次真的是被吓得不轻,七皇子蔺羽渊可是当今皇帝的最为*爱的皇贵妃的独子,因其母早逝而得到了最多的*爱,堪称皇帝心尖上的人儿。
此次她把蔺羽渊给得罪了,就算蔺慕凡回来之后念在她身为正室王妃的份上不兴师问罪,可蔺羽渊对楚亦雪紧张的那样,还能放过她么?
既生瑜何生亮,她为何如此不幸,偏偏成了楚亦雪的敌人,结果惹来一个司徒芸还不算,如今又多了一个蔺羽渊,这还有她的活路么?
“一个司徒芸我就抵不住了,再加一个即将回府的王爷,还有一个*冠天下的七皇子。”宁瑾珊面如死灰,哀怨的看着梁静,有气无力道,“静儿,你说我现在还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梁静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过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宁瑾珊作为当事人,要她冷静下来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走到宁瑾珊的身后,一边轻轻的给她捶着肩膀,一边想主意,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出主意道,“主子,要不咱们先回将军府去吧,连皇上都要给大将军几分面子,何况王爷和七皇子呢?”
宁瑾珊闻言慌忙回头,一把拉住梁静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惊喜交加道,“对对对,我们回将军府去,只要有爹爹在,谁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的,静儿,你真好,回去我一定重重赏你。”
梁静被她这么一夸,脸立刻红了起来,有没有赏赐她不在意,她只是不想被宁瑾珊连累的早死早投胎而已,谁让她们一直都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呢?
“主子,您快别这么说了,奴婢对您好那是天经地义的。”梁静抽回手道,“奴婢这就去收拾行李,让相公去备车。”
“好,那你们快点。”宁瑾珊急不可耐,只想马上就回到将军府去,在父亲的面前告上一状,诉说心里的委屈。
梁静先出去通知自己的丈夫王景福马上去备车,准备回大将军府,而后才去给宁瑾珊收拾细软,最后把自己与王景福的东西也收拾了一下,此时王景福已经备好了车,前来复命。
宁瑾珊很快就带着梁静与王景福离开了东苑,径自出了清王府,由王景福亲自赶车,三人乘着马车往大将军府的方向驶去。
她掀开车帘看着渐渐远去的清王府,心里像是倒了五味瓶,百感交集,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了拳头。
想当初她嫁到清王府为正妃的时候是坐着八抬大轿来的,一路上吹锣打鼓,到了这里又有鞭炮齐鸣好不热闹。她还暗自得意自己嫁给了太后最*的儿子。
可如今才过短短数月而已,她堂堂一个正室王妃居然这般灰溜溜的走了,若是被世人知道了。怕是连将军府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王景福赶着马车一路前行。偶尔跟坐在旁边的梁静聊上一两句,但梁静却不怎么回答他,几乎不管他问什么都避开,让他不要多问,王景福心里不禁憋了一股气。
可他又有什么法子,宁瑾珊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梁静这么遮遮掩掩的必然是发生了大事了,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个主子给害死。
这边宁瑾珊仓皇出逃回了将军府,那边的蔺羽渊也早已回到了皇宫。正大光明的把楚亦雪带到了自己所居的长乐宫。尤吐阵划。
他在路上之时就感觉不对劲,楚亦雪身子烫的要命,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似乎很畏寒,显然是受寒发热了。
因而他刚回到长乐宫,连人都还没有放下就在吩咐了路上偶遇的一个小宫女,让她的去太医院把御医请来。
他的近身宫女灵雪和灵若看他急匆匆的抱着一个女子回来。立即迎上前来,帮着他把楚亦雪放在了*上。
两名宫女看了楚亦雪好一会儿,眼里都是露出惊艳的光芒,暗道,难怪主子如此焦急,原是佳人身子有恙。
都说后宫有着佳丽三千,她们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虽然不常出入后宫。但见过的美人也不计无数,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致的人儿,不禁看的呆了。
回来还没一会儿,蔺羽渊就按耐不住了,吩咐灵雪道,“雪儿,你速出去看看,御医为何迟迟不来?”
灵雪诧异的看着蔺羽渊,她自八岁那年就在长乐宫当差,如今已经整整十年,今儿个还是头一次见向来镇定自若的主子居然如此急躁。
灵若的想法与灵雪一样,因此也抬起波光潋滟的双眸看向蔺羽渊,不解的问道,“主子,太医院离长乐宫甚远,你这才回来一盏茶的工夫,御医如何能这么快就来?”
灵雪也附和道,“对呀主子,你莫不是太过着急,奴婢看着这位姑娘只是受了风寒,退了热应该就不打紧的,您还是先坐下来歇息会儿罢。”
蔺羽渊看着躺在*上气息微弱,脸色红的如同胭脂般艳丽的楚亦雪,担忧道,“若儿,你去打盆冷水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灵若领命退下。
灵雪见蔺羽渊始终不肯离开*畔,便搬了个凳子过来在*前放下,低声道,“主子,您还是坐下来歇会儿罢,看您这气喘吁吁的,自己的身子也得顾着点啊。”
虽说楚亦雪身体轻盈,但蔺羽渊一路将她抱回了长乐宫也不易,早已是累得几近虚脱,只是因为太过担忧楚亦雪才浑然不觉。
此时被灵雪这么一说,他才发觉双腿已经软的不行了,连忙坐了下来,吩咐灵雪道,“你去给我倒杯茶来罢。”
灵雪立刻就领命而去,出了内室,吩咐外面候着的宫女去备茶,而后便回了内室,继续立在蔺羽渊的身后。
看蔺羽渊盯着楚亦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灵雪不觉有些吃味,她伺候了他整整十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倾城绝色的佳人。
“主子,这位姑娘长得真美,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有此福气让我们向来自诩不近女色的七皇子殿下都如此动情。”灵若小心翼翼的问道。
哪家的小姐么?蔺羽渊被她一句话点醒,楚亦雪已经是他皇叔蔺慕凡的女人了,他怎么可能动情呢?
蔺慕凡离开帝都的那天早上进宫,特意找到他,让他若是收到楚亦雪的飞鸽传书便即刻前往清王府搭救,甚至还告知于他,之前的传言都的虚的,楚亦雪一直都是冰清玉洁之人,让他切不可轻视于她。
他在宫中等了这么些天都不见有飞鸽传书,想着蔺慕凡不日将回府,应该不会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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