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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倾城,冷王的俏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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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雪将淡漠的目光移向宁瑾珊,暗忖道,宁瑾珊单枪匹马的跑来西苑,看到自己的左膀右臂在受罚,第一件事不是以淫/威救梁静等人,反而找她出去,莫不是要认罪?
她如是想着便看向了司徒芸,见后者微微点头,这才吩咐道,“你们暂且别动手,待我去去就来。”
宁瑾珊也不等她,当即转身出了锦绣堂,司徒芸也跟上,楚亦雪则不慌不忙的起身,拂了拂衣袖往外走去。
可心想要跟上去,却听闻红梅道,“你且歇着,你们家主子自有我照顾。”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经走出了大门,一拐弯便不见了。
楚亦雪随宁瑾珊和司徒芸来到偏厅,很快就有一个小丫鬟端了茶水上来,傲雪接过便将小丫头打发了,亲自伺候着。
三人之中本该是以宁瑾珊为尊,但此时坐在主位上的却赫然是司徒芸,在她的眼里,规矩还真的不是东西,要乱则乱。
她接过傲雪递上的茶细细的呷了一口,目光冰冷的看着宁瑾珊,“王妃此来,该不会真的是喝一杯我西苑的粗茶罢?”
宁瑾珊的嚣张气焰此时早已不知所踪,她命红梅把门关上,而后才开口道,“若是我想在王爷回府之前解决这件事,你们准备如何惩治于我?”
她现在连自称都改了,再也不飞扬跋扈的自称本王妃,只是用了一个简单的我字,甚至连语气都低声下气了许多,与之前在锦绣堂外大喊的那一位判若两人。
司徒芸放下茶杯,目光移向了楚亦雪,“此事因你而起,你之前便嚷着要讨回公道与清白,现在她已登门请罪,你认为要如何做才好?”
她又把难题交给了楚亦雪,连理由都与之前一样,她相信这一次楚亦雪不可能再想出什么法子拉她下水了。
楚亦雪双手有伤,此时连茶杯都无法拿起,自然不可能像司徒芸那般悠闲的喝着茶,而这一切却都是眼前这个恶毒女人做出的好事。
之前她先为可心等人担心,而后又为如何让彩萍认罪操心,直到所有事情解决了之后才想到自己这双手,她此时唯一害怕的便是,自己此后还能否弹琴一曲。
在湖心小筑蔺慕凡的书房中,还放着流云送给她的凤尾琴,她还想与流云琴箫合奏,若是这双手废了,她的四绝便是真的成了绝响。
想到这些,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很是不甘心,可是她同时也明白,宁瑾珊终究还是蔺慕凡的正妻,是太后赐婚的庆王妃,以她的身份,根本动不得。
此次要不是有蔺慕凡先见之明下的精心安排,从而得到了司徒芸的庇护,她此劫必是难逃,如今司徒芸明显不想为她得罪宁瑾珊,她孤立无援又能如何?
她思前想后,又审时度势,沉吟许久才开口道,“既然王妃已经认错,那只要她给我洗刷了不白之冤即可。”
这个答案对于司徒芸来说倒是挺意外的,她还以为楚亦雪能够想到什么高明的方法像惩治梁静她们那样来惩治宁瑾珊呢,结果她却真的如最初说的一样。只要给予梁静她们惩罚。
听闻此言,宁瑾珊不禁在心中冷笑,暗忖道。还以为楚亦雪能有什么大的能耐呢。原来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啊,这正室王妃头衔果然是她的护身符。
她略作思索便道,“本王妃稍后就会传令下去,是那几个丫头因为之前与听雨轩的可心有过节,才做出了这等事来,玉簪失窃乃是内贼所为,与王姬没有任何关系。”
司徒芸看向楚亦雪,询问她的意见,“你意下如何?”
楚亦雪淡然回道。“只要冤屈能洗刷,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自是没有任何的意见。”
见楚亦雪同意了,宁瑾珊愈加得意了起来,那股嚣张气焰倏地便又回来了,少了低声下气的卑微,多了几分傲慢。
蓦地。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才收敛了一点,低声道,“如此事情便算是解决,日后王爷回来,你们切不可再拿此事说话。”
司徒芸面无表情道,“这个自然。”
楚亦雪也颔首,“只要王妃院里那几位知情者不多言。我院里的人自是更加不会四处宣扬这等丑事了。”
宁瑾珊的脸色微微一变,听楚亦雪这意思,日后要是蔺慕凡知道了此事,那岂不就是自己的人说出去的?她倒是很会撇清责任。
不过现在事情还出在风口浪尖上,而楚亦雪明显占了上风,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免得她一受刺激反悔,非得让整个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如此卑鄙之人。
她们离开锦绣堂已经好一会儿了,楚亦雪体力有限,还想留点精神办那边的事,便对宁瑾珊道,“请问王妃还有其他什么事么?若是没有,我便先回锦绣堂去了,那边还有要事处理。”
要事?还有什么要事,不就是公报私仇,要把她的那几个左膀右臂给整死么?
宁瑾珊在心中冷哼,脸上却依旧带着假笑,“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言罢,她起身顾自往外走去。
楚亦雪和司徒芸随后也起身,带着红梅傲雪回锦绣堂,继续那场还没开始就已经暂停的好戏。
没有主子在场,那些个奴才便一个个都像是没吃饭似得无精打采,看上去精神不足,而懒散有余。
但是一见楚亦雪和司徒芸进来,他们便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只有即将面对刑罚的几人依旧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
正确的应该是说,她们现在都只是丧家之犬,连她们的主子宁瑾珊都径自离去,不管她们的死活了,她们还能蹦哒什么?
司徒芸与楚亦雪落座之后,便吩咐了梨绣和彩萍对梁静用刑,因为大家都瞪大眼睛瞧着,梨绣和彩萍二人不敢有丝毫的作假,狠狠的拉着夹棍,不多时就见了血。
梁静疼的冷汗和眼泪一起冒了出来,虽然死命的的忍着,却还是微微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这才明白此刑有多痛,而要像楚亦雪那样从始至终都不哼一声,又是多么的艰难。
见梁静快支持不住了,楚亦雪才轻声问道,“疼吗?”尤反团技。
梁静咬着牙不说话,只是拼命的点头,她疼的都快死了,真不知道楚亦雪当时是如何忍住的。
“那就停了吧。”楚亦雪一边说一边往梁静走去,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那一日,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于心不忍,所以,今日我不对你用过重的刑罚,希望你好自为之。”
梁静霍然抬眸,惊讶的看着楚亦雪,那一日她确实是觉得对楚亦雪太过残忍,因而心生怜悯,没想到楚亦雪居然注意到了,今日还为此轻饶了她。
楚亦雪继而又走到曼荷是跟前,吩咐梨绣与彩萍道,“你们把东西交给曼荷与雨若罢,下一位,云霞姑娘。”
这一次曼荷和雨若都不需要选择,因为这根本就是楚亦雪的命令,因而她们只得拿起夹棍走到了云霞面前。
不料刑罚还没开始,云霞就直接晕了过去,楚亦雪当即吩咐人去打来冷水浇在了她的头上,她即刻便醒来,刑罚照常进行。
所谓风水轮流转,谁也逃不掉,继云霞之后便是曼荷受刑了,由彩萍和雨若施刑,她疼的也昏过去一次,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才悠悠转醒。
第四位便是雨若了,这人是当初给宁瑾珊出主意的人,也是楚亦雪决不愿轻饶的人,只要想到自己可怜是十指,她就钻心的疼。
由于其他三位都受了伤,怕是没有力气了,便继续由从未受过刑的彩萍和梨绣施刑,使得锦绣堂里的其他人都成了观众,乐得清闲的站在一旁。
除了梁静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受刑就鬼哭狼嚎了起来,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好不热闹,如此对比之下,楚亦雪不禁多看了梁静一眼。
待四位都受过夹棍之刑之后,楚亦雪便命人将竹签呈了上来,摆在雨若的面前,淡淡道,“这个你应该是很熟悉的吧?想不想尝尝它的滋味呢?”
雨若因为之前昏过去被浇了水,此时全身*的,头发也凌乱不堪,她闻言立刻惊声尖叫起来,“不,不要……”
“你说不要就不要么?嗯?”楚亦雪抬了抬下巴,“雨若姑娘,你也是个聪明人,否则怎能想起那种残忍的法子呢?”
“王姬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雨若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楚亦雪完全不为之所动,只是温言细语的问道,“那你可会弹琴?”
雨若生怕她真的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受双重刑罚之后还让她弹琴,连忙摇头否认,“不,奴婢不会,奴婢什么都不会。”
“是吗?”楚亦雪说着看向了曼荷。
曼荷眼睛迅速的眨了几下,又摇摇头,告诉楚亦雪,雨若在说谎。
“来人,去把琴取来。”楚亦雪当即下令,复而又道,“彩萍,梨绣,接下里怕是又要辛苦你们了,动手罢。”
彩萍和梨绣明明没有受刑,此时额上却有冷汗止不住的流下来,在王府当差这么久,她们还是第一次对人用此重刑。
楚亦雪见她们浑身颤抖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便回到了座位上,用她那清脆的嗓音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如果怜惜她的话,那就往自己指尖插去罢,也算是与她有难同当了。”
施刑虽然难受,但总要比受刑来的好,至少不会那么痛苦,与其自己跟着受苦,何如只让别人痛苦呢?
彩萍和梨绣对视了一眼,相互点点头,咬牙拿起了地上的竹签,然后一人抓起了雨若一只手,将竹签对准了她的指尖。
“啊——”竹签还没插下去,雨若就发出了一声哀嚎,而后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楚亦雪就扑了过去,大声叫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戏剧性的一幕惹得楚亦雪身后的可心等人尖叫连连,但站在一旁的红梅却是足下生风的走到了雨若身后,抬手轻描淡写的在她后颈处一敲,她便一滩软泥似得倒在了地上。
一直袖手旁观看好戏而久未说话的司徒芸此时才终于开口道,“雨若疯了,立刻拖下去关入大牢,派人去通知她的家人来领人。”
所有的事情,随着雨若的疯狂而终于告一段落,她是真的疯了。在大牢里又喊又叫,连她的家人来领她,她也不认识。甚至还要扑上去撕咬。
至于其他五人。除了一个由宁瑾珊带来的梁静重新回到了东苑之外,其他的四人都被遣送出了王府,此生都不得再入王府为奴。
☆、082被关囚室
但这个命令却并不是楚亦雪亦或是司徒芸下达的,而是宁瑾珊当天就派了人去通知那四人的家人,随后一一被领走。
这其中的原因么,楚亦雪和司徒芸都明白的很,不正是因为楚亦雪在偏厅里说过的那句关于是否会泄密此事的话么?
司徒芸直到此时才彻底的明白过来,楚亦雪表面上是没有过于计较,实则早已把那几个人逼入了绝境之中。以一种连她都想不到的法子。
经过这件事,她发现与楚亦雪为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即便这个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又善良好欺,可她一旦狠心起来,却是只消一句话就能将对手打败。
这份能力,司徒芸自认为没有,所以也更加的担心。若是有朝一日楚亦雪知道了蔺慕凡纳她入府的原因,又曾经做过一些什么伤害她的事,她会怎么做?
不,这个还是后话,她先应该担心的是,当蔺慕凡发现楚亦雪并没有表面上这般懦弱无能,只会弄些琴棋诗画,那他可会动心?
想到这些。司徒芸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开始后悔救了楚亦雪,也许这次就让她死了才好,不过想到蔺慕凡的交代,她又不能后悔,因为保护楚亦雪这本就是她的本职。
楚亦雪在西苑住了三天之后,见几人的伤势都已经无大碍了,便向司徒芸请辞,想要搬回听雨轩,依旧由可心几人伺候着。
司徒芸想趁机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假意挽留了一番,而后便借口可心几人受了伤暂时不方便伺候她,指派了一个叫茗烟的丫头跟着回去。
临行之前,司徒芸把茗烟叫到跟前,交代了她真正的目的,让她明里伺候,暗中监视。
除此之外,还务必关注可心和可人,见缝插针的离间她们,然后拉拢其中一个,而且务必在她返回西苑之前做好,否则便没有机会了。
茗烟是西苑的一个二等丫鬟,虽然不如红梅傲雪那般懂主子的心,却也算是机灵的,一点即通,点头乖巧的应下。
而后,司徒芸让红梅去准备了几样小首饰交给她,让她用来办正事,决不可中饱私囊,雁过拨毛,做的好自有赏赐,否则必是严惩不贷。
茗烟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接过红梅交给她的东西,哈腰退了出去,不久便收拾了个小包袱,跟着楚亦雪一起去了听雨轩。
楚亦雪虽然有八间屋子,但之前都收拾出来用了,现今茗烟突然到来,她不想让她去跟别的人同住,以免有人觉得她厚此薄彼,只得命人把绣房整理出来让茗烟暂住。
柔姬一直不见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反而听说东苑的那几个平日里比她还更像主子的侍婢都挨了罚,连带着之前伺候她的彩萍也被撵出了王府,心这才安下来。
如今见楚亦雪回来了,她自是没事人似得带着如意上门去慰问关怀,留下如玉看屋子。
“妹妹,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天都担心死姐姐了,怪只怪姐姐没本事,竟是帮不上你任何的忙。”柔姬看着楚亦雪的双手,眼睛微微发红。
“没事,谁一辈子还能没个病灾的,姐姐莫要自责,也莫要伤心,我跟这几个丫头都没事了呢。”看着眼前的柔姬,楚亦雪感觉很不真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温柔的柔姬了。
自从她回娘家归来,她们的感情日渐变淡,若说柔姬此时是真的关心她,她反而觉得不习惯,就连那伤心神色怎么看都虚假。
柔姬拉着她说了会儿话便见茗烟进来了,听雨轩也就这大点地方,院里有几个人她不可能不清楚,没有一个是不熟悉的。
看着茗烟,她问可心道,“这位姑娘瞧着面生的很,可是此次跟你们一道回来的?”
可心点头回道,“是的呢,她是西苑的茗烟姑娘,淑妃娘娘心疼我们家主子,怕我们受了伤照顾不周,特意派来暂时伺候的。”
可人立即附和道,“淑妃娘娘真是个贴心的大好人,如此一来我们这做奴婢的也轻松了不少。”
茗烟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可人,正好对上她那笑语盈盈的眼睛,心里立时有了主意,也回笑之。尤找豆号。
之前司徒芸有告诉她,可心主内,可人主外,可心忠心不二,而可人却是三心二意,因此从可人下手的机会要大得多,这一次,便是她示好的机会了。
“可人姑娘,我对着听雨轩还不甚熟悉,怕日后照顾王姬会有诸多不便,你可否领我先熟悉一下环境?”茗烟轻声客气的问道。
可人看向楚亦雪,楚亦雪点点头,“这里有可心伺候就可以,你先随茗烟姑娘去罢。”
“是。”可人应了一声,这才与茗烟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柔姬看着茗烟的背影,冷不丁的想到上次彩萍突然到自己屋里的事,当时彩萍不也是打着伺候的旗号么,结果却基本不干活,只是看着她做每一件事而已。
后来如玉和如意不高兴,嫉妒她光吃饭不干事,她便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原来她只是来监视而已。
如今楚亦雪的屋里也突然多了个丫鬟,还是西苑淑妃娘娘亲自指派来的,这让她顿生疑惑,不知此人是来监视楚亦雪还是趁机打探自己与玉簪失窃的关系。
早就听闻司徒芸是文武双全,智勇无双,因此虽然只是个侧妃,却干着正妃的活儿,最为蔺慕凡所喜爱和器重,而且在府里还有不少的眼线,自己干的那点事儿怕是没能瞒过她的双目和耳朵罢。
“淑妃娘娘待妹妹可真好。”柔姬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的跟楚亦雪聊着天。
“她人的确是不错。”想到自己这条命是司徒芸救的,而且还帮着她洗刷了不白之冤,楚亦雪就心生感激。
柔姬在楚亦雪屋里坐了没多久便准备回去了。走之前千叮万嘱可心要好好伺候,尤其是那双手,须得按时换药。她还等着楚亦雪与她一起弹琴了。
说到弹琴。楚亦雪的眼神不禁立时就黯淡了下去,早已不怎么疼的十指莫名的钻心的疼了起来,脑中想到的全身上一次带伤弹琴情景。
可心把柔姬送出屋子,转身回来看到楚亦雪顾自黯然神伤,便轻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柔姬夫人说了什么您不爱听的话?”
楚亦雪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包扎着的双手,突然问道。“可心,你说我这手,还好的了吗?以后还能不能弹琴?”
只这一句,可心就明白她为何伤心,连忙安慰道,“肯定能好的,淑妃娘娘可是让大夫给您用了最好的药。还说若是府里的大夫不行,她就派人去楚王府把黄神医请来,一定会把您治好。”
可心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圈却不禁红了起来,她并没有看到楚亦雪是如何受刑的,但却亲眼看到雨若是怎么疯的。
雨若曾经亲眼见过楚亦雪受刑,若不是刑罚太过残忍,雨若又如何会被吓的得了失心疯呢?于是可心也不禁暗自叹息了起来。
反倒是楚亦雪。在听到黄神医三个字之后立刻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上次回秦王府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在看到满脸病容的苏采宸咳血之时,她真的以为他已经没有救了,不料蔺慕凡亲自去把黄明轩请来之后,真真是妙手回春,当日他的情况就好转了。
如今回清王府也不少时日,不知苏采宸可安好,病是否痊愈了呢?思绪一换,她再也不去想自己那双手了,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她相信老天爷不会一直苛待她的。
发了会儿呆,楚亦雪便带着可心去了书房,此时不便执笔,甚至连翻书都做不到,她便让可心帮她翻页,顾自开始看起了书。
室内一片安宁,只听得到偶尔的翻书声,慢慢的可心不禁有了点睡意,时不时的打个哈欠,楚亦雪完全沉浸在书中,倒是丝毫没有发现。
且说茗烟与可人出去之后,两人的确是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可人把每个角落都指给她看了。
听雨轩比不得东西二苑,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九曲十八弯的,整个院子也就那么点大,一眼尽收眼底,茗烟何须真的要一个人带她熟悉环境?
心不在焉的听着可人做完简短的介绍,茗烟随后便把她带回了自己屋里,把门窗给关了起来。
此时已是冬日,外面寒风呼啸,关门窗也是正常举动,但让可人感到疑惑的是,茗烟为何要把自己单独带进来?
茗烟进去之后让可人坐下,还给她倒了杯茶,巧笑嫣然的问道,“可人姑娘,你觉得淑妃娘娘如何?”
可人对于司徒芸既敬又畏,听到茗烟如此一问,她不敢随意回答,像是要斟酌用语,生怕说错话惹得茗烟不高兴,去司徒芸面前告她一状。
想了好一会儿,她见茗烟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才回道,“淑妃娘娘很好,非常好,对我们家主子更好。”
她暂时还摸不透茗烟的用意,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表露出来,比如她很想进西苑去当差,比如她更想如红梅傲雪那般贴身伺候着司徒芸。
之前她一直觉得梁静和曼荷是侍婢之中的翘楚,直到见到了红梅傲雪,她才惊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此二人面前,梁静等人也不过是小喽啰罢了。
茗烟盯着她看了看,见她只说了那一句话就低头不语,知她没有说实话,便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继续问道,“那淑妃娘娘比起你们家王姬来,谁更好?”
“这自然是淑妃娘娘更好。”可人这次是连想都没想就回答,而后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下意识的表露了自己的心迹,于是立刻又加了一句,“我们家主子也很好。”
茗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可人,“王姬的确是好,可惜你们跟着她不但要受苦受累,还要受伤。”
可人慌忙解释,“主子她在府中地位低微,为人又太善良,因而总是被人欺凌,我不怪她,这次她自己不也受伤了么?”尤找丽亡。
“我知道你是她从秦王府带过来的,自然是不敢有过多的怨言。”茗烟循循善诱道,“那要是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择淑妃娘娘还是王姬呢?”
可人经过之前的教训,如今已经沉着淡定了许多,闻言并没有像刚刚那样立刻就回话,而是仔细的想了想。
这着实是个难题,若是她回答选择司徒芸,那便是不忠,但若是选择楚亦雪,又是对司徒芸的不敬,她思前想后,权衡再三,竟是答不上来。
茗烟见她为难,便进一步引/诱道,“你虽是王姬带来的人,但若想为淑妃娘娘出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人闻言疑惑的看向茗烟,“我身在听雨轩,又能为淑妃娘娘做什么呢?没有主子的允许,我是绝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茗烟笑了笑,“淑妃娘娘目前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能做,而且还是只有你和可心姑娘能做到,只看你们谁先答应罢了?我看你比她机灵,这才特意找了你。”
一说到可心,可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嫉妒可心早已不是一日两日,这些日子更甚。如今即有机会摆在面前供她先选择,她何苦要让给可心?
“是什么事?”她此言一出,便是答应了。
茗烟满意的笑起来,从袖中掏出一对耳坠递到她面前,“这个是淑妃娘娘赏给你的,只要事情办得好,以后会有更多更好的赏赐,不过,你若是吃里扒外,敢坏了娘娘的好事,那后果么,可就要想好了。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咱娘娘可是赏罚分明的人。”
可人看着耳坠眼睛一亮,悄悄咽了口唾沫,这样的东西。楚亦雪可从未赏赐给她,因为楚亦雪自己都不见得有这等好东西,又何来的赏赐?
茗烟一把抓起她的手。将耳坠塞在她手里。“拿着,好东西还怕烫手不成,需要做什么你现在不用知道,到了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
可人握着那对耳坠,还真的感觉到烫手,不,不仅是烫手,而是烫人,她的脸都红了起来。连心跳都加速。尤找狂划。
茗烟顺利的拉拢了可人,怕其他人见她们在屋里呆的太久起疑,很快就跟可人出去了,一起去小厨房准备午膳。
有大夫的用心诊治,楚亦雪等人的伤很快便好的差不多了,茗烟便向楚亦雪提出要返回西苑去。
她本来就是暂时来伺候的,楚亦雪也不好挽留。便赏了她一直玉镯子,让可人下去帮忙收拾东西。
可人正巴不得可以在茗烟走之前与之独处,一心盼着她还能赏给自己一点东西,连忙跟茗烟退了下去。
茗烟的行李很简单,也就几件换洗的衣物罢了,一会儿就收拾好,她把包袱置于一旁,开始交代可人。在她走后应该做些什么。
可人这才知道,原来选择司徒芸的结果就是出卖楚亦雪,茗烟竟然要她监视楚亦雪,每三日去西苑回禀一次。
茗烟随后把楚亦雪赏的那个玉镯子也转送给了她,轻蔑的说道,“你用心帮淑妃娘娘做事,娘娘自是不会拿出这种东西赏给你的,像上次那种东西,咱西苑多的是呢。”
可人的眼睛又亮了,可心虽说也爱钱,但因为受楚亦雪的影响太大,如今见了好东西也不会又很大的反应,但可人不同,她此时在表情就将她那爱钱如命的本质给暴露了。
茗烟交代完事情之后便背着包袱去向楚亦雪辞行,楚亦雪亲自把她送到了听雨轩外,叮嘱她代为向司徒芸请安问好。
柔姬站在院子里看着,暗自冷笑,楚亦雪真是个傻子,人家给他送来个细作,她还感恩戴德,他日怕是死了都不知道何原因吧?
她不曾亲眼见过楚亦雪是如何借住司徒芸的帮助为自己和这几名侍婢报仇的,便把一切功劳都归于司徒芸,如此就更想要去西苑攀上关系了。
可是要被司徒芸给接纳,她就需要一座桥梁,眼前的楚亦雪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便打定主意,日后要把她与楚亦雪之间的关系拉回来,从而借着楚亦雪靠近司徒芸。
茗烟很快就背着包袱离去,楚亦雪也带着众人回了屋里,大家各司其职,日子归于平静,回到了出事之前的模样。
柔姬既已打定主意要投靠司徒芸,便按计划开始与楚亦雪频繁的走动,两人的关系表面上又日渐修好,至于心里到底是如何,也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楚亦雪十指上的伤痊愈之后,她开始尝试弹琴,但当十指触碰到琴弦的时候,她的手就开始发抖,以至于调不成调,曲不成曲。
昔日以琴技见长的天外飞仙,如今竟是连一个初学者都不如,这让她倍受打击,看着柔姬特意给她送来的琴,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柔姬暗自高兴,以前蔺慕凡最喜欢听她弹琴了,可是自从知道楚亦雪比她弹得还好之时,她嫉妒的只想哭。
如今楚亦雪居然因上次受刑产生了心理阴影而无法弹奏,那日后岂不少了一样取悦蔺慕凡的法宝?这让她如何能不高兴的在心里暗暗发笑呢?
可心见楚亦雪暗自垂泪,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连忙安慰道,“小姐,您别哭,再试几次也许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咱去求淑妃娘娘,请黄神医来给您瞧瞧。”
柔姬也言不由衷的劝慰,“妹妹别急,可心说的没错,兴许只是一时间还不习惯罢了,等过两天自会好的。”
可人看她们都开口了,这才跟着一起劝慰楚亦雪,但心里却想着,昔日的琴艺高手如今手抖的连琴都不会弹了,这可是件大事,不知到西苑回禀之后司徒芸会不会因为高兴而再给她赏赐。
几人劝慰了一番,楚亦雪便止住了哭泣,抹干眼泪,让她们先出去,她想一个人在屋里静静。
可心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怎么也不肯走,楚亦雪只得让她留下,暗自想着既然这里没个安静处,不如午膳过后去湖心小筑,在那边自是没人能打扰了。
午膳过后,她便交代可心看好院子,她要去湖心小筑坐坐,可心自知进不了那个地方,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离开了听雨轩。
湖心小筑一如既往的安静,楚亦雪进去之后在路上遇到了赵斌,打了个招呼之后径自去了蔺慕凡的书房,取过凤尾琴搁在桌案上。
她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手,一边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的,那场无妄之灾已经过了,这里是蔺慕凡的书房,而不是宁瑾珊的囚室。这琴是流云送给她的凤尾,也不是梁静拿来的普通琴,所以她可以大胆的弹奏。
可是,尽管她一遍遍安慰着自己,可当手指触碰到琴弦的时候,她的手还是不可抑止的颤抖了起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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