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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六夫皆妖-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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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去了斡难河源,铁木真的大营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闻丝毫人声。

    某一座营帐外,一只小小的木鼎立在帐幕的一角,通体深黄,几乎与暗黄的帐幕融为一体。若非细看,就算是仍然像平日里那般人来人往,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精致似玉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之物。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你要走了?”他忽然抬起头,一张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异常枯槁的脸仰了起来,说得是汉语,声音嘶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质窗棂,在寒风中吱吱嘎嘎地作响。

    帐幕忽而一动,程灵素从帐中走出来,肩上负了一个小包,手里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阅读报告首长,萌妻入侵。见了这奇怪的年轻人,她却微微一笑,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还以为你赶不及回来,这趟要白跑了。这才点了这鼎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到底总算还来得及见上一面。”

    一边说,她一边换过一只手捧着花,走到帐幕下,将那木鼎拿起来,托在手中。

    那年轻人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样子,程灵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寻了块巾帕出来,将那木鼎细细包裹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东西既然卖给你了,就别再叫我看到。”那年轻人惨白的脸色虽然有所好转,话音中却还是听得出几分颤意。他摸索着从袍子里拿了个布囊出来,扔给程灵素,“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先看看罢。”

    程灵素接过来,将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间,这才打开那个布囊。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柄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刀刃极薄,锋利异常,还有四根长短不一的金针。

    “如何?”那年轻人仿佛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紧紧盯着她的脸色。

    “没错,就是这样。”程灵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针一起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啦。”

    “那我要的报酬呢?”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程灵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这盆花,都给你罢。摆一瓶酒在花盆边上,每隔三个月采下一朵蓝花,埋在土里,莫说蛇蝎之类的毒物,周围十步之内可保寸草不生,虫蚁绝迹。”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毒虫爬到我身上了?”

    程灵素点头:“这蓝白两色的花,相生相克,只要中间那株‘醍醐香’还在,蓝花你自己也可以种。”

    年轻人心里激动,接过花盆的手有些不稳,干脆紧紧地将盆抱在怀里。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程灵素提高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四处替我寻这寻那,虽说是交易,我却是真的获益不少,这花种本就是你寻来给我的,只是叫我给养活了而已。所以,这次……算我还欠你一份帐,你若以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而那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眼里只管低头盯着那盆花,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番话。

    程灵素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斡难河源的方向,那里的喧闹声一波一波地划破草原的上空。她牵了帐前的青骢马,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策马往南而去。

    “华筝!华筝!”才走出十余里,只听头顶几声雕鸣,划破长空,身后马蹄翻飞,马鞭声啪啪的犹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爆栗,越来越近。

    程灵素拉住马,回头看着原本应该还在斡难河源大会上的拖雷单人匹马,一骑飞驰而来。两头才学会飞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盘旋,双翼展开,侧身从她马前掠过。

    拖雷奔到她马前半丈之处猛地勒住缰绳。飞奔的马匹陡然收住脚步,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华筝,”拖雷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从马鞍旁解下个皮囊,驱马靠到程灵素马旁,系到她的马鞍边上,“爹爹虽然会生气,但你总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玩厌了,想回来了,不要怕,只管回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原以为他是来阻拦她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淡定修仙路穿成戒指怎么破全文阅读。

    拖雷从马上探过身去,伸臂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拢:“你往南行,便是金国,金人喜欢用诡计,这次王罕突然发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挑拨。他们和我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说了话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程灵素扑哧一笑,点点头,抬头打了个呼哨,两头白雕长鸣一声,分别落在两人肩头。

    程灵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头将利喙在她掌心里反复蹭了蹭,又复扑腾了下翅膀。

    “快走罢,爹爹要是发现了你我都不在,该派人来寻了。”拖雷挥挥手,要将停在程灵素肩上的白雕赶开。哪知白雕极具灵性,反而抬头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性凶猛,纵然还没长大,这一口也着实啄得不轻。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个红印目瞪口呆的样子,程灵素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草原上呼呼作响的轻风交织在一起,碧绿的草尖翻起层层碧色的波浪,如同也在应和着这最美的乐曲翩翩起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色。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惯了这条路的行商脚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线路上的歇脚客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日,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indos一样咩~'这是毛比喻?!'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苦闷】: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
1171 终见仇敌分身
 欧阳克眼睛一亮,心神震荡,不再理会拖雷,笑语吟吟:“我欧阳公子是何等人,一言既出,又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他可以走,华筝姑娘你还是留下来……”

    “好。”

    程灵素早料到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这样也好,只她一人还能和欧阳克周旋一下,寻找脱身之机,多了个拖雷,难免心里还有顾忌,因此不等他再胡说出什么来,就直接截口答应下来。

    欧阳克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少了个碍事惹眼的,我们才能好好聊一聊。”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拖雷脸色铁青,退后了两步,霍地一下拔起插在脚边的单刀,双眼盯着欧阳克的方向手起刀落,在自己身前虚空狠狠一劈:“你武功高明,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今日以铁木真汗之子的名义向草原天神立誓,待我诛尽暗害我父之徒,定要与你一决胜负!为我妹子报仇,也叫你看看什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儿女!”

    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为了这个目标,他自幼就在军中历练,从未耽搁一天,岂知多年的苦练,落入敌手不说,今日却无法将前来相救的妹子平安带回去!拖雷心知程灵素说得不错,自己此时应以铁木真的安危为重,应尽快回去调动兵马接应被暗算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子被人要被人强行扣留在这里,心头的耻辱噎得他连呼吸都几乎要滞住。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程灵素心头一暖,身体里那独属于铁木真女儿的热血仿佛也感受到了拖雷的不甘和决心,激流般的涌上来,激得她眼眶也跟着隐隐发热。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拦在欧阳克可能出手的方向,轻声道:“快走罢,快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拖雷点点头,又走上两步,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一抱,再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几个留守的兵士见到他从营内跑了出来,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马匹,一路奔出远去,程灵素才放下心来,轻声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师父毒手药王用毒做药,治病救人,可偏偏深信报应轮回之说,以至晚年皈依佛门,修性养心,终达无嗔无喜之境。程灵素是他晚年时收得的小弟子,深受熏陶,这一番世道轮回,明明已经身死,却还是将她送来此处,她不得不相信,或许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用意。

    她原本不愈与这个世上的人和事过多牵扯,甚至一直想着寻个机缘远远地逃开,回到洞庭湖畔,去看看数百年后的白马寺,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开个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守着前一世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深情以渡一生爱我无需承诺全文阅读仙道魔道。却没想到自己此生借了铁木真女儿的身份,又怎可能不卷入蒙古部落的斗争之中?铁木真现在就是她的父亲,无论这个父亲是否将她视作拉拢其他部落的手段,他都是她在草原上最大的屏障。

    更何况,一旦铁木真有难,那她生活了十年的蒙古部落也会跟着蒙难,真心照顾她,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兄长,还有那些日日所见所处的族人都会跟着蒙难,十年相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程灵素皱了皱眉,拉回神思,冲口而出:“我担心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哦?他是你哥哥?”欧阳克眉一抬,眼角的喜意一闪而逝,“那……再先前那个小子才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本以为程灵素会劝说马钰一起闯营救人,他不知马钰是全真教的掌教,只想着到时候营中除了千万兵马之外,还有完颜洪烈带着的数名武林好手,足以能将马钰缠住,没准还能趁机将他除去,让全真教少一个坐镇的高手。却没想到这道士非但没有闯营,居然还带着郭靖一同离开了,却将程灵素一人留在此处。

    程灵素此时渐渐理出头绪来:“完颜洪烈秘密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想趁机挑拨桑昆和我爹爹为难,让蒙古部落互相争斗不休,他大金国才能没有北方的祸患。”

    欧阳克对于这种争斗全无兴趣,只是见程灵素说得认真,便顺势点头,又赞了一句:“举一反三,当真是聪明得紧。”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程灵素非但没笑,反而眉头微蹙,脚下退了半步,避开那柄轻薄地勾向她下巴的折扇,伸手一探,“啪”的一下正好将那玄黑色的扇头握在手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透过手心的肌肤直刺入骨,激得她几乎立刻就要放脱手,这才发觉他这把扇子的扇骨竟是玄铁所铸,寒冷似冰。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克克童鞋,人灵素妹子不就是看上你把扇子么,这都舍不得送人~好小气咩~

    欧阳克【抱着扇子跳脚】:那可是我爹……咳咳……叔父送我的……
1172 他们是我的人呢

 程灵素辩了方向;策马一路狂奔;一直跑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听到耳边的风声中带来隐隐马声嘶鸣、大旗展风、以及呐喊冲杀之声;迎面而来的风沙尘土也逐渐厚重起来。她勒住了马;抹了把沾到脸上的沙尘;四下看了看。只见西北方向有一个小小的土山;高出平地许多;当下掉转马头;一口气冲上山去。

    此时正值黄昏;远方天地相接之处还残留着一道极细的霞光;红似血;艳如火。程灵素在山丘顶上极目远眺;但见无数点燃的火堆火把;星星点点;声势浩大;犹如天上的繁星;竟照亮了整个草原。

    她虽比普通人多活了一世;但那一世也只是个未过十八的少女;纵然生死一遭;也未曾见过两军对垒之况。此时一下子见了这许多兵马;任她再淡然;也不由低声惊呼。

    再往凝目看去;只见万军合围之处;似也有一座像她现在所处之处的一座小山;山上人头攒动;一面巨大的白毛大纛迎风烈烈飞舞;展动间的破空之声;好像能穿透那万军的鼓噪呼喊之声;在整个草原上空回响。

    铁木真的旗号!

    只是那处距离这里实在太远;任凭程灵素运足了目力;也看不清那山上的人的面貌。只能伊稀从几个来回闪动的熟悉的身影上伊稀辨认出那似乎是江南六怪和郭靖;间或有刀兵的寒光一掠而过;应该是在与人交手。

    铁木真只当是桑昆要与他商谈儿女的亲事;出门时只带了数百人;两军对阵之下;人数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就算是他身边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千军万马之中要护得他周全;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江南六怪既非武功登峰造极的绝顶高手;又心存明哲保身之念;一旦桑昆和札木合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怕是绝难抵挡。

    程灵素看了一会儿;不由暗暗心焦;转过头向铁木真营地的方向望了又望——一座小山;天色明亮时还能仗着视野宽广易守难攻;而天一黑……拖雷的援兵要是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远处最后一抹霞光之下;忽然尘头大起;似有数万人马杀奔前来;离那处最近的桑昆的队伍阵脚登时松动。

    看到了队伍前头拖雷的大旗;程灵素心头一松;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缰绳马鞭的掌心里全是汗水。

    她平素虽然性子极淡;可偏偏却是最重情义。虽说是只是纯粹不想失了铁木真这大漠上的屏障;也明知道铁木真将她嫁给都史的用意;可这十年间却也分明的感受到铁木真给予她这个女儿的宠爱。尽管这宠爱中会有几分对于她亲事的愧疚;可若真要说起来;程灵素对于这个自己叫了十年“爹爹”的人;他的安危;她又怎能做到真的毫不挂心?

    见到桑昆的骑兵渐渐乱了起来;程灵素长长地吁了口气;不再细看;掉转马头;往另一边下山;径自向回营的方向而去。

    经此一役;反倒给了铁木真向王罕发兵的借口。他非但以少胜多;攻破了王罕、札木合的联军;若非完颜洪烈手下带着数名武林好手奋力突围;怕是连这位大金国内最威名赫赫的六王爷也要交代在了大漠上全能侍卫媚君侧;皇后撩人全文阅读。

    当拖雷把这消息告诉她的时候;程灵素忽然想起了悠然醉倒花香中的欧阳克;不禁莞尔。

    以他的武功;“醍醐香”的药力持续不了太久;在这场战役中自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他若是知道自己了放走拖雷会引来这么大的祸端;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拖雷见她高兴;自己也眉飞色舞:“还有更高兴的事呢;你不但不用再嫁给都史那个坏小子;我还带了份礼物给你。”说着;一指方才他的亲兵扛过来放在程灵素帐前的大木箱。

    程灵素见他像猎到了什么稀奇的猎物来献宝一般;不由失笑:“我要缺了什么;直接去找你和爹爹要就是了;还用得着什么礼……”而就在拖雷将木箱打开时;她最后那个“礼物”的“物”字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木箱子里;不是什么稀奇的猎物;却是个大活人。还是个程灵素认识的人。

    “都史?”

    昔日养尊处优;耀武扬威的王罕之孙;此时蜷缩在木箱中;满身的黄沙尘土;已经看不出身上原来穿得什么衣服;脸上鲜血交错。见木箱突然打开;这个一贯嚣张的小霸王竟然全身簌簌颤抖起来;拼命地往木箱角落挤;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带着哭音。

    “是啊;都史。”拖雷一脸得意;“我前日跟着爹爹扫平桑昆旧部时再乱军里见到这坏小子;本想一刀杀了干净;可一想到你那么多年因为他受的委屈;就干脆把他带过来;要杀要打;都让你处置;给你出气。”

    “委屈?”程灵素倒没觉得都史能给她什么委屈。亲事是铁木真和王罕所定;别说有桑昆和札木合突然生出了异心;就算没有这次的事;她也绝不会就这么乖乖地听从安排就嫁过去……这都史;说起来;除了那一次跟着使者来被她出手教训了一下之外;于她却是半点影响也没有……

    “那……这么个人;随我怎么处置都行么?”

    “那是当然。”

    “好;”程灵素向他一伸手;“借把刀给我。”

    拖雷解下腰上的佩刀;递给她。

    都史浑身猛然一僵;狠狠地盯着程灵素;好像草原深处被逼到绝地的野狼;刚才还在颤抖的身体奇迹般地平息下来;只余胸口剧烈地起伏。

    程灵素却毫不在意;手腕一抖;熟练地挽了半朵刀花。

    锋利的金刃之风破空扑面;都史却死死地撑着一双眼连眨都不肯眨一下。

    明晃晃的刀光只一瞬;却又好像用了很久才落下来……紧缚在腕间的粗绳一下子断裂开来。

    都史显然没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处伤;可却清晰地感觉得到;程灵素这一刀;连他一层油皮都不曾刮下来。

    “华筝!你这是干什么?”拖雷脸色微微一变;一把夺下程灵素手里的单刀;呼呼一舞;断然横在都史颈前。

    都史仿若未觉;仍是缩在木箱里;手上绳索已断;他却仍一动不动地盯着程灵素;只是目光变得有行惚;又有些茫然。

    程灵素任由拖雷夺去手里的刀;只是反手又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你说过随我处置……”

    “那也不是让你将他放了……”拖雷手里的刀握得极紧;看向都史的眼里透着杀意;“捕到狼不杀;反而放回去;遭殃的将会是家里的羊群。”

    “他可不能算是狼绝美桃运梦魇都市全文阅读。”程灵素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过王罕的势力尽归铁木真所有;大漠草原;不出一年;将都是铁木真的牧场。区区一个都史;就算真是一头狼;单枪匹马;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见拖雷神色有所缓和;续道;“这次若不是他嚷嚷着要退亲;我们也不能及时发现桑昆和札木合的图谋。不妨就当是……”

    “可是;那爹爹那里……”拖雷素来对这个妹子百依百顺;此时却有些为难。

    程灵素何等聪明;看他的神情便立刻会意。

    都史是王罕的亲孙;若无铁木真的首肯;亦或是默许;拖雷纵然有心;又怎能将这样重要的俘虏送来给她“处置”?

    “我去和爹爹说。”

    “算了。”拖雷拉住程灵素;略略犹豫了一下;随即在自己胸脯上拍了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罢;爹爹那里;交给我。”

    这话虽说来简单;可拖雷对铁木真崇敬如神;从来不会违抗他的命令;现在能说出这句话来……程灵素不由心里一暖;自前世师父毒手药王过世后;她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过如此全心全意的庇护。

    早已习惯了凡事都要靠自己去应对;即使她也曾有一个“大哥”……

    头一次;程灵素学着真正大漠儿女的样子;伸了手臂;和拖雷抱了一抱。

    一直知道自家这个妹子虽然心里挂念着他;却极少肯与人如此亲近;拖雷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愣了片刻之后;也伸出手臂紧紧一把将她搂住。

    程灵素到底骨子里是个汉家女子;真情流露只片刻;便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放开手;退后两步;脸上微微有些红。

    拖雷则哈哈大笑。

    “对了;我险些给忘了;爹爹还叫我告诉你一句话。”拖雷回头指挥亲兵将都史远远送走;送到连铁木真都看不到的地方去;然后又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爹爹说;在明亮的白昼要狼一样的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就要坚强的忍耐;如同乌鸦。”

    程灵素心里一凛:“这是爹爹特意要你转告我的?”

    “是啊;”拖雷点头;“爹爹那时要把你嫁给都史是因为王罕势大;我们不得不忍耐;他说;要你能懂这道理就好了。”

    程灵素默然不语。铁木真不会言之无物;遇到困难要忍耐;此言不差。可“深沉细心”又指的是什么呢?

    十年来;她一直处世低调;数次暗中出手;救人也好;防卫也罢;俱是避开了铁木真的耳目。算来算去;也就都史来访的那一次……

    而都史此次又是先落到铁木真的手里……

    程灵素垂下眼;心里暗自作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铁木真名言的原话:在明亮的白昼要像雄狼一样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要像乌鸦一样;有坚强的忍耐力!

    马上要挥别大漠了~

    欧阳克:喂喂喂!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居然连个镜头都不给我!

    圆月【星星眼;一脸陶醉看帅哥;啥都没听见】

    欧阳克【一扇子】:喂!

    圆月【捂头】:嗷呜——那是玄铁的扇子!!!脑震荡了……嘤嘤嘤——



  ☆、1173 放弃一切来找你……

在场的几个人,晨夕和连云都是心情愉快的,皇甫和某萧都是郁闷纠结不解的,同时互相瞪大眼。
    “能不能好好解释一下他们的事情?”皇甫景皓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晨夕点点头,很是好脾气的说道,“可以啊,不过,这个问题比较复杂,需要一点时间来证明真假,你能不能等过阵子再问?”
    “我要的解释,不是推脱!”
    “我说的是事实,眼下解释了你也难以相信。”
    皇甫景皓有些控制不住的低吼,“信不信是我的事,眼下我需要你的解释!”
    好吧,帅哥生气伤不起,她就解释解释好了,晨夕看了北堂连云一眼,“连云,你简单的跟他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吧,关于婚姻那部分,暂时不要提。”
    “明白。”
    “皇甫上校,来来,跟我到一旁,我跟你说吧!萧大哥,你也来。”北堂连云笑呵呵的说道。
    一个小时之后,皇甫景皓和萧芜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坐在椅子上,难以消化刚刚听到的事实真相。
    甚至,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宫晨夕的变化又在提醒他们自个可能性。
    北堂连云说他们本来是古时代的人,还有名有姓,有身份地位的,他们两个都是宫晨夕手下的大将军,而她是公主,甚至是成为了一国女皇……不过他们在一次试炼之中被仇家算计,然后落到这个时代,还出现了敌对情况。
    天,那种事情在这个时代还真是很遥远的小说啊!
    可以相信吗?
    理智上根本不能,
    可是,这是北堂连云和宫晨夕两个人瞎说的吗?
    她说谎对她有什么好处,事实上。她关注就是他们几个而已,说起来,宫晨夕变了性子之后的确就是跟他们几个打交道。也对他们几个比较手下留情的。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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