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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爷不是断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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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绡,你不要见了我又想跑,我这次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就同你好好说几句话,行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更柔和。
岑绡背对着他,没有动,伸手到嘴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肩膀微微颤抖。柳条从她的身旁掠过,带起一阵轻风。
“后天,我就要启程去边关了,这一去也许会要好几年……”
他真的要去……岑绡把手指咬出了血,尝到了腥甜的血味。
“你等我回来好不好?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你就等我三年,就三年!这三年,你不要喜欢别人,不要嫁给别人,等我回来,我娶你为妻,好不好?”他急切地说着,声音越来越高,却也越来越没底。他凭什么要她等他?她对他根本就没有情意。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的心中无比颓然:“算了,当我没说吧,岑绡,你保重。”他转身欲走。
“叶少爷!”
一声呼唤,他迅速回了过去,看到她满脸泪湿,手忙脚乱:“你怎么哭了?我没有欺负你啊。”他用自己的衣袖擦她的眼泪,可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你要是觉得我的话过分了,就当没听见吧。”
“我、我都听见了……”怎么当没听见?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印刻在她的心里了。
“我就随便说说的。”
“可是,我愿意。”她哽咽着,轻轻地说道,给了他回答。
啊?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他是在做梦吧?叶少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什么?”
“我、我说,我愿意等。”她小声却坚定的又说了一遍。
“……”叶少辰突然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许久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咧嘴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真的?你说真的?”
“嗯。”她点了点头。
“不是做梦?”
她摇了摇头。
“那你让我亲下,我要确定这不是在梦里!”
岑绡的脸顿时红了: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可不可以?好不好?”他问得无比急切。
岑绡犹豫的、极其细微的点了点头。
叶少辰看见了,他激动得一下子把她抵到了树干上,低头吻了上去,狠狠地吻住了那两片他遐想已久的娇唇,品尝着她诱人的滋味。
他吻疼了她。从来没有过经验的岑绡吓得只能紧紧闭住眼睛,又担心被人看见,心跳得快极了。
尝遍了她的唇舌,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微微红肿水润的唇,很满意。
“岑绡,你等我,我一定会尽快回来娶你。”他极其认真地对她许下了承诺。
*
“是你出的主意?”得知真相,方凌苏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窗边花瓶里的长春花应景的抖了抖,抖落了一片粉色的花瓣。
莫连珏抱着女儿柔声哄着,示意她小点声。
“你、你能不能不要出这种要人命的主意啊,他要是真的战死沙场,你让岑绡怎么办?”
“那就怪他们命不好吧。”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不行不行!你交代下他的主帅,不要让他去做危险的事情,再派些人保护他吧。”岑绡若真喜欢上了叶少辰,可不能让他轻易死了。
莫连珏失笑:“苏儿,你不要看扁了少辰,他的武功仅仅次于我,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他既然去了战场就一定会拼尽全力,拿下战功证明自己。”
她怎么看不出他是那样的人?方凌苏万分狐疑。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怎样给岑绡一个合适的身份,让她和少辰的差距不至于太大。”虽说可以由父皇赐婚,但岑绡丫鬟的身份多少会影响日后她在骠骑将军府的地位,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方凌苏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是你想得周到。”
“你在天逐的那段日子,多亏有她陪伴照顾,我会还她这份情。”他向来赏罚分明。
方凌苏动容不已:“谢谢你,连珏。”
*
三年时间,说慢很慢,说快又快得很。这三年,改变了许多事情,改变了许多人。岑绡成了兵部尚书洛明辰的义女,改名洛绡,这些年她用心学习礼仪、舞蹈、琴棋书画,进步很大,举手投足间很有贵族小姐的样子。
而远在边关的叶少辰也没闲着,跟着云麾将军罗奔学习谋略和战术,学习调兵遣将,每一场战争都勇做先锋,屡建战功,短短三年时间就从一个最普通的士兵升为宁远将军,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经历三年恶战,金雀皇朝和冰魄皇朝皆是元气大伤,不得不签订“止战”协议,双方休养生息。彼时,金雀皇朝政权有变,但这并不影响一对有情人的团聚,叶少辰终于要回京了。
*
硕王府,辰园。这是洛绡住的地方,虽然她成了洛明辰的义女,但平常还是住在硕王府,时常和方凌苏在一起。
辰园,是她亲自取的名字,她说她会在这里等叶少辰回来。
这日,下了一场雪,门外的腊梅花开了,白雪覆红梅,格外耀目。她站在梅树下痴痴看了半天,回屋后,执起了画笔,想要将脑子里记住的画面画下来。
画了许久,她实在觉得有些冷,便命丫鬟将脚炉搬过来,放到脚边,暖暖脚。
丫鬟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抬头,把脚放到脚炉上,继续作画。当她画好轮廓,放下画笔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筋骨时,不料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谁!”她大惊,拼力挣扎,可那人力气极大,箍住了她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挣开,“放开我!”她狠狠地用脚踢他,可他好似根本就不疼,一动不动,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她感觉到他的头低了下来,感觉到他的唇来到了她的右耳边,她大骇,正要喊救命,却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岑绡,我好想你。”一吻落下,极轻,却带着深深的思念和眷恋。
她呆住不动了:“叶、叶少爷?”心跳得飞快,是他吗?是他回来了?
“叫我少辰。”他纠正她对他的称呼。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唇,泪流满面。
叶少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双双倒进了温暖的床铺之中。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三年了,他的样貌有了变化,肤色变黑了,粗糙了,却更显刚毅。他高大壮实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衣服底下包裹的肌肉。他穿得单薄,手掌的温度却比她暖和得多,他伸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笑得开怀:“岑绡,你长得更漂亮了。”三年前,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如今却像个女人了,抱着她,手感很好。
她摸着他的脸,只想好好地看看他,把他的样子印刻进心里。经过三年的风吹雨打和战争洗礼,他成熟了,更有男子的气概。她像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唇畔是温柔的笑意。
“就在刚刚,皇上为我们赐婚了,圣旨明天就会下来。”
“啊?”她有些意外,这么快吗?
“我等不及了。”他的笑容有点坏,“我想今天就吃了你。”说着,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解她的衣扣。
啊?岑绡全然没有准备,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他:“不要,会被人看见的。”
“不会,丫鬟被我谴走了,门被我锁上了,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我们。”他想得很周到,让她的推托站不住脚。顺利解开她的扣子,脱下她的绣花袄,他一件一件剥着她的衣服,呼吸声渐渐加重。
“不要……”她遮了上面顾不了下面,脸上又红又烫,想要逃,但小小的床铺她能逃到哪里去?被他脱得仅剩下肚兜,她羞死了,拉过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低着头不敢看他。
叶少辰笑得很贼,快速脱去自己的衣服,拉住被子一角,钻了进去,拥住她,把她压到了身下:“我要你亲自感受,这三年来,我是多么想你。”
“不要,叶少爷……”
“叫我少辰,或者,夫君也可以。”他再一次纠正她对他的称呼,不满地开始“行凶”。
“不……”她的嘴被封住,再也说不了话了,他既粗鲁又温柔,带着无比的急切,心跳得异常快。她推不动他,从未有过的肌肤相亲让她好难为情,她闭上眼睛,只能无力地承受着,“疼……”须臾,她的唇畔溢出轻呼,眉头拧了起来,双手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他疼得龇牙,却笑得满足,没有忍耐,刻意加快了速度,让她深切地感受这三年来他对她无尽的思念和欲望。
岑绡,记住这一切,永远记住!
第64章 番外二
方凌苏正在房内生孩子; 莫连珏很紧张; 因为,他的宝贝女儿很不高兴。
莫映初四岁了,模样儿像极了莫连珏; 不但漂亮可爱; 还是个鬼灵精。
“爹爹,听说你一直想要男娃娃,是不是?”稚嫩的嗓音满满的委屈。
“没有,爹爹最喜欢初儿。”莫连珏蹲下身; 将她抱进怀里,回答得很诚恳,他记不住自己是第几回这样回答了; 自从她知道苏儿要生第二个娃娃,三天两头就会质问他这么一回。
“爹爹喜欢初儿,可爹爹更想要男娃娃,要是娘生了个男娃娃; 爹爹肯定就不喜欢初儿了; 是不是?”
“不是,爹爹永远喜欢初儿; 不管娘生了男娃娃还是女娃娃,爹爹最喜欢的永远都是初儿,因为初儿是爹爹的第一个孩子。”他错过了她在苏儿肚子里的成长,这是他永远的遗憾。
“爹爹骗人,娘说的; 爹爹最想要的就是男娃娃,初儿在娘肚子里的时候,爹爹就一直儿子、儿子的喊人家!”莫映初跺着小脚,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没有,你娘记错了。”他拒绝承认。
“哼,爹爹撒谎!反正娘要是生了男娃娃,我就不和你好了,爹爹喜欢男娃娃去吧!”莫映初伸出小手推开他,转身就跑了。
莫连珏无比头疼地站起了身,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为什么偏偏留下这么一个把柄?要不,还是巴望着苏儿再给他生个女儿吧,没有儿子事小,初儿若是不和他好,他会伤心的。
身后,婴儿哇哇的啼哭声骤然响起,他猛地转身,正好稳婆打开门,满面笑容地恭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娘娘生了个大胖小子!”
真的是儿子?莫连珏一愣,旋即快步走进了房间,坐到床沿,欢喜地看着躺在方凌苏身旁的小家伙,旋即又一脸忧愁。
“怎么啦,你的表情看上去真奇怪。”看他一言不发,又是高兴又是烦恼的样子,方凌苏纳闷地问道,“给你生了儿子,还不满足吗?”也不知是谁死乞白赖地求着她生儿子的,现在生啦,他摆出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生了儿子,我自然高兴,只是初儿似乎生气了。”
方凌苏这才明白过来,却不以为意:“那个小丫头,你理她做什么?过几天她自然就好了。”小孩子哪里可能生气得长久,今天生气,明天就好了,初儿那丫头虽然比一般小孩聪明伶俐些,终究是个孩子,掀不起太大风浪的。
莫连珏却并不这样认为:“她记仇得很,她刚刚对我说,你若生了男孩,她就不跟我好了。”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威胁了,可叹。抱起儿子,看他睡得香甜,一副乖巧的模样,想起当年女儿也曾这般无害,他忍不住怀念。
听了他的转述,方凌苏忍俊不禁:“女儿不和你好,你就难受了吗?都是你把她宠成了娇蛮任性的样子。”他们父女感情好得很,平日里她看着都吃醋,总算能看到他们父女反目,她很想多看一会好戏。
“还不是你对她说了我一直想要儿子的事情,她记在心上了。”这么小心眼,一看就知道随了她娘。
这是怪到她头上了?方凌苏怒了:你是忘了我刚刚生完孩子了吧?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光顾着女儿的心情了,气死了!她气呼呼地转身,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见她生气,莫连珏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赶紧放下儿子去哄她:“苏儿,疼不疼?有没有好些?”
现在想起来了?迟了!方凌苏才不想原谅他,冷冰冰地说道:“抱着你的儿子去找你的女儿吧,别让我碍了你的眼。”
“没有你哪来他们?你最重要,是我错了,原谅我吧。”他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又伸手揉了揉她汗湿的发,很诚恳地道歉,“你生儿子辛苦了,都是我害你又痛了这么一回,以后看孩子、抱孩子的事情就交给我,我绝不再让你辛苦,可好?”
“看孩子、抱孩子有蝶儿、江嬷嬷,还有一干下人,用不着你。”
“她们没我抱得好。”他抱女儿可是抱出心得来了。
“不稀罕。”女儿他抱得多,现在和他最亲,什么事都偏向他,儿子可不能再给他抱了,要不然她以后就得看着他们干瞪眼了。
“那等你坐完月子,我带着你和孩子们去外面游山玩水,散散心,如何?”
“去外面?”方凌苏转过了身,“你很空吗?”平常他都忙得很,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务,会有时间陪她出去?
“金雀和冰魄停战了,朝中也没什么大事,我可以多花一些时间陪你。”
她听了,唇角弯了弯,但立马又绷起了脸:“老实说,我和你女儿,谁重要?”
“你最重要。”莫连珏想都没想,“女儿只是陪我们一阵子,而你是要陪我一辈子的。”
呵,油嘴滑舌,不过听得还是挺高兴的,那么,原谅他吧。
*
莫连珏这个女儿奴给自己挖了个坑,为了安抚女儿,他联合王府上下对她撒了个谎:娘给她生了个妹妹。
莫映初很开心,爹爹没有得到最想要的儿子,那最喜欢的孩子依然是她。
莫连珏也很开心,女儿终于不再跟他置气了,他们又可以愉快地玩耍。
姐姐逗着“妹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直到有一天,白逸衡来了。
花园里,莫映初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挖土,找蚯蚓,玩得不亦乐乎。白逸衡远远看到她,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蹲到她的身旁,看着她。
“小初儿,你在干什么?”
莫映初拎起一条又长又肥的蚯蚓放到他的面前,拽拽地说:“自己看。”
嗬!白逸衡吓了一跳,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呼:“你娘玩蛇,你玩蚯蚓,你们果真是一窝的。”
“废话,我不和我娘一窝,难道还和你一窝啊?”莫映初翻了个大白眼,把蚯蚓放到一旁的瓶子里,继续埋头挖着。
白逸衡拍了拍屁股,重新蹲好,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不要照顾你弟弟吗?”
“我没有弟弟,我娘生的是妹妹。”莫映初转向他,认真地纠正他。
“瞎说,你娘明明生的是弟弟,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白逸衡同样很认真地反驳她。
莫映初看着他,一脸同情:“白叔,你好可怜,弟弟和妹妹都分不清。”
白逸衡被瞅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你这丫头真是……得,你等我一下!”他怎么可以容忍被一个小丫头说不分男女呢?他一定得好好地教、导、她!
很快,他一手拎着一只嗷嗷叫的黑色小奶狗过来了。幸好幸好,他知道硕王府账房先生家的大黑狗前几天下了五只小狗崽,可怜可怜,他刚刚去捉的时候还差点被那大母狗给咬了。
莫映初看到他手上的小狗,开心地放下手上的工具,跑了过去:“好可爱的小狗呀,白叔,我可以抱抱吗?”爹爹总怕她被狗咬,从来不让她碰小狗,她早就想抱抱摸摸了。
“等等,可不是抓来给你玩的,你给我好好看着听着,白叔今天要给你上一课。”他蹲下身,先把一只小狗放到地上,把另一只小狗四脚朝天放到她的面前,指着它的肚子对她说道,“看好哦,这是一只公狗狗,你看,它的肚子上,两条腿的中间有一个长长的突起,你摸摸看,硬硬的,凹凸不平的,对吧?小公狗啊就是用这个来尿尿的。”他又拎起另外一只小狗,一手一只,并排放到她的面前,问,“小初儿,你看这只小狗有没有?”
莫映初仔细瞧了瞧,又摸了摸,另外一只小狗肚子上光光的,没有呢,于是她摇了摇头。
“对啦,这只小狗是没有的,因为它是一只母狗狗,这就是公狗狗和母狗狗的差别,公狗狗比母狗狗多了一样东西,明白了吗?”
“明白!我可以抱抱小狗了吗?”莫映初好期待地问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他干咳一声,继续,“人和狗狗啊,其实差不多的,男孩的两腿之间比女孩也多一样东西,你娘生的绝对是男孩,你要是不信的话,扒开他的尿布看一看,看看是不是和你一样。”
莫映初小小的脸蛋上满是疑惑,为什么白叔非要说娘生的是男孩呢?爹爹他们分明告诉她娘生的是妹妹呀。
“小初儿,你亲自去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你白叔可是绝对不会骗你的!”他为自己解释得如此清晰而沾沾自喜。
“哼!”莫映初不开心地嘟起小嘴,跑掉了。白叔是个笨蛋,娘分明生的是妹妹,她才不要弟弟呢,她一定要证明给他看!
一路小跑跑回翊明轩,正好莫连珏和方凌苏都在。
莫连珏看到女儿回来,赶紧把儿子放到方凌苏的怀中,打算抱抱她。
可莫映初并没有让他抱,而是跑到了方凌苏的面前,伸手就去扯“妹妹”下身兜着的红色尿布。
“初儿,你这是做什么?”方凌苏一脸纳闷。
莫映初没说话,扯了两下,终于把尿布扯了下来,小婴儿的小鸟鸟一下子裸露在她面前,她呆呆地看着,半天没有回神。突然,小婴儿不安分地动了动,小鸟鸟立了起来,哗,一道水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准确无误地喷到了莫映初漂亮的衣服上。
方凌苏惊呆了。
莫连珏也惊呆了。
莫映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骗子,骗子,爹爹是骗子,娘是骗子,大家都是骗子,白叔说的没错,娘果然生的是弟弟,不是妹妹!呜……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她哭着跑出了门,觉得自己可怜极了,所有的人都骗她,那个讨厌的弟弟还尿在了她的身上,不能原谅!
“初儿!”
方凌苏和莫连珏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你挖的坑,你负责填平。”方凌苏没好气地给儿子塞好尿布,抱着儿子躺到了床上。当他对女儿撒谎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亏他还是文韬武略、足智多谋的王爷,居然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他就没想到谎言被拆穿的那天他会死得更惨吗?
白逸衡!莫连珏的眼中充满怒火和杀意,拂袖离开了房间。
谁敢破坏他和女儿的关系,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第65章 番外三
莫初倾蹲在地上画着圈圈; 一个、两个、三个……画完;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母后有七天没来看我了。”
然后,她往后退了退; 又开始画; 一个、两个、三个……又是一声长叹:“小隐子有五天没来看我了,他们都把我忘记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从小她就被关在一座冷清的宫殿里,偌大的宫殿只有几个宫女太监偶尔会露个面; 给她送吃的,送水。她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在这宫殿中无聊发呆,她最想的人除了母后就是小隐子。
母后待她很好; 经常会带好吃的来看她,还会带上几本书,陪着她一起看。母后很温柔,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她偎依在母后的怀中; 觉得很幸福。
可是,母后也会经常看着她叹息:“倾儿; 为什么你偏偏是个女孩儿,你若是个男孩该多好。”
她不懂,为什么做女孩儿不好呢?做男孩又有什么好的?
母后还会提到“父皇”,父皇是个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 她自然是无法理解的,她喜欢的只有母后和小隐子。
提起小隐子,她的脸上净是开心的笑容。小隐子说他叫白均隐,可是她喜欢叫他小隐子,因为小隐子就是小影子,她希望他是她的影子,和她形影不离。她的寝宫里有一个密道,小隐子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门外的树上有响动,她好奇地站起身走了出去,抬起了头,咦,有一个小男孩爬在高高的树上,正在够一只纸鸢呢,他爬得那么高,她看得心慌慌的,喊到:“不要爬啦,你快下来吧,上面危险,会摔跤的。”
小男孩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听她的,继续往上爬,终于够着了纸鸢,拿到手上,很灵活地下了树,跑到了她的面前,抬头看她,问道:“你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莫初倾稍稍倾下身子,笑着说道:“我叫莫初倾,你又是谁?”
“你姓莫?我也姓莫,我叫莫连珏,我爹是太子。”小男孩很骄傲地说道。
“太子?太子是什么?”莫初倾不懂。
“太子就是将来要当皇帝的人,就好像我皇爷爷一样,可厉害了!”
“是吗?”虽然听不懂,可是看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她也忍不住笑了。有人能陪她说说话,真好!“这是什么?”她指了指他手中的纸鸢,问道。
“这是纸鸢呀。”看她一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莫连珏很乐意跟她解释,“这个用线拉着,有大风的时候,可以飞得很高很高,你看,它都能飞到这么高的树上,可好玩了。”
“真好看。”她伸手摸了摸,很喜欢。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放纸鸢?”
“啊?”莫初倾愣了愣,摇了摇头,“不行呢,门口有人守着,他们不会放我出去的。”
“你可以跟着我爬上树,然后从树上跳到墙外面呀。”
她看了看高大的树,又看了看同样高大的墙,尴尬地笑了笑:“算啦,我爬不上去的。”就算爬得上去也绝对不敢跳下去。想想,她还不如一个孩子呢。
莫连珏有些同情地看着她:“那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无聊?还好吧,无聊可以睡觉。”
“那更无聊了,我要是像你这样一天到晚不能出门,还不如把我杀了。”
“杀人?用刀子吗?好疼的。”寝宫里有一把刀,有一次她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可疼呢。
“我就随便说说,可是,你真傻。”不过好在人还是挺好看,和他一样好看。
她傻吗?小隐子也说过她傻呢,傻一点不好吗?她想着,露出纯真的微笑。
“好啦,我不和你说了,朋友们还等着我放纸鸢呢,我改天再过来看你。”他说着便跑开了,呲溜呲溜爬上树,从树的高处往外一跃,消失不见了。
“朋友?”莫初倾喃喃自语,“朋友是什么?我有朋友吗?”小隐子——应该算是她的朋友吧?
她默默地走回了寝宫,坐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寝宫里,真的很冷清呢,上次母后带来的桃花都已经枯败了,蔫在花瓶里,好难看。为什么母后和小隐子都不来看她了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心里好难受,踢了踢被子,她决定还是睡觉吧。今日宫女们送来的饭菜可难吃了,她一点都没有胃口,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多吃一口。
外面天色大亮,里面却是阴暗;外面春暖花开,里面却是森冷。莫初倾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了就睁会眼睛,看着床顶发一会呆,无聊了又闭上眼睛睡。不知不觉,天黑了,寝宫里更黑,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她并不害怕,这么久,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份黑暗。
她掀开被子下床,摸索着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早已很凉了,她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水杯放下了。
肚子很饿,桌上的饭菜早已冷掉,晚上宫女居然没有再送饭菜过来呢,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了?
她移步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从最上面的格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到掌心。是一块叠好的布,她打开,里面是一块核桃饼。
“唉,还好还剩一块。”这饼是小隐子带给她的,她嘴叼,碰到不爱吃的饭菜宁肯挨饿,小隐子知道她这个毛病,特意为她备了一些核桃饼,让她饿的时候吃。
核桃饼很香,很酥,不是十分甜,她很喜欢吃,可惜只有一块了,她吃得很慢,品得很认真,核桃的香味在她的唇舌间萦绕,刺激得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突然,身后一双温暖的手把她抱进了怀里,她并没有吓到,坦然的被来人抱着,继续吃着饼。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小隐子,不会有别人。
“又没吃饭?”白均隐轻声问道,他的嗓音格外好听,语气中是浓浓的关怀。
“中午送来的饭菜不好吃,晚上没人送饭,饿了,还是这个好吃。”她像只小松鼠一样,双手捧着核桃饼,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模样很是可爱。
白均隐静默了一下,才说道:“以后,不会再让你挨饿了。”
“你是要给我准备很多核桃饼吗?”那样,她确实就不会挨饿了。
“不,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会经常陪着你,没有人再敢欺负你、怠慢你。”他对她许下承诺。
“你也要搬到这来住吗?好呀,这样我就不怕寂寞了。”
白均隐摇了摇头:“我是要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莫初倾吃饼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意外,“为什么要离开?我没有想过要离开呀,我要是离开了,母后来找我看不到我怎么办?我还是不离开吧。”
傻丫头。白均隐觉得鼻子一阵酸涩。你可知道,就在刚才,你的母后已经薨逝了,这皇宫中唯一能护着你的人已经不在了,你以为你还能安然的在这活着吗?
“小隐子,你怎么啦?”她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稍稍回了下头,问道。
“倾儿,皇后娘娘不会再来了。”虽然残忍,可是他必须告诉她。
“为什么?”
“皇后娘娘已经病逝了。”在她辞世前的最后一刻,最放不下的便是她唯一的女儿,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宁可让她带着遗憾离去,也不同意她们母女见上最后一面。她最后的视线看向了他,他知道她把全部的希望放到了他的身上,她知道只有他会心甘情愿地保护倾儿,爱她一辈子。
病?莫初倾有些听不懂:“母后生病了吗?要紧吗?我能不能去看看她?”她说着,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不可能的,我根本就出不了门,他们才不会放我出去。母后是发热了吗?还是咳嗽?有没有吃药?”关于生病,她只知道发热和咳嗽,因为她只得过这样的病。
白均隐觉得自己的心被刀割一样:“不,不是的,倾儿,你听好,皇后娘娘已经死了,她永远也不会再来看你了,你也永远永远……见不到她了。”
死?莫初倾默默地琢磨着这个字的含义,慢慢地回想着曾几何时听到过这个字。是了,去年冬天,一只小麻雀儿掉在树下,宫女们说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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