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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朕相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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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柚被他哄得心情没那么低落了,见顾城安这么乐观,她时常忧郁悲观的性格被潜移默化。
曲柚抿了抿唇,靠近顾城安怀里,用小脸贴着男人的胸脯,心里想:无论你是谁,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顾城安不知道因为一次遭殃,竟俘获了美人完完整整的一颗心。
那种狂热的,真切的,心。
前世得不到,这世被包裹住。
…
“流云姐姐别叹气,放心,殿下一定能带我们再回来的!”马菊花看流云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笑嘻嘻地安慰她,手上利落地将曲柚的画放进箱子里。
怕搬运画的过程中,画不小心掉下来,马菊花想到把画装到一个一个箱子里,然后再着人搬箱子,这样效率高多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流云无语马菊花。
若旁人见了,还以为马菊花这货在窃喜太子被废位了呢。
“不笑难道哭吗?而且我相信太子,当初大晋是太子带兵冲去平芜保下的,太子不仅是太子,还是大晋的大功臣,大功臣定会有好报的!”马菊花说得头头是道。
流云道:“不,太子已经不是太子了。”
马菊花:“……”
“不、不是太子又怎样?不是太子也可以当皇……”当皇上啊!
后面的话太吓人,被别人听了去是要杀头的,马菊花赶紧闭了嘴,不跟流云说了,继续去收拾曲柚的画。
但被她那么一说,流云苦着的脸松弛下来,心态变好了些。
将画都装进箱子里后,流云和马菊花叫来几个小太监,分配他们搬箱子,两个人搬一箱。
不料有个小太监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手里的箱子就摔了下去,另一个小太监都没来得及护住,箱子里的画滚落了一地。
马菊花和流云赶紧去捡画,前面的几个小太监将手里的箱子放下,也跑过来帮忙捡画。
“还好没伤到画,你们以后别这么马虎了,注意路,慢点都没关系!”
马菊花训了一句,让大家继续搬箱子,有点开始怀疑自己想的这个搬运画的法子是不是有问题。
全然没注意到他们没将掉出来的画捡完,有一幅滚进了书架最下面的缝隙中,紧贴墙根。
箱子都搬出来后,高公公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将画室的门上上锁,并命人取下挂在门最上头那块刻着“柚柚画室”的牌匾。
……看着牌匾被取下来,流云赶紧别过眼去,拉着马菊花离开。
…
“柚柚,你觉得这个花瓶放这好看,还是放在那好看?”
惜林院什么都没有,相当于皇子类的冷宫,但比冷宫条件要好些,至少上面没明面上不准顾城安将原来的东西搬过来。
顾城安想让曲柚过得舒服些,命人将能搬的都搬了过来,还拉着曲柚一起布置他们的小卧房。
“臣妾觉得放在那个柜子旁边好看。”曲柚指指那边。
“好,听我家柚柚的。”顾城安抱着花瓶走过去刮刮曲柚的小鼻子,将花瓶放到曲柚小指头指的位置。
放好花瓶,顾城安牵上曲柚的小手往外走。
“殿下,去哪?”曲柚疑惑。
顾城安拍拍曲柚的头,“傻瓜,花瓶里没花哪能叫花瓶,我们采花去。”
“……”
因为好久没人打理,惜林院后面长满了花花草草,各种草木在这片地方肆意生长,随心所欲地形成了它们认为的最美的样子。
曲柚望着那片花海和绿丛,下意识动了动鼻子,嗅到好闻的味道,花很香,草儿树木也有暴风雨过后的清新。
“没想到惜林院这种地方还附赠小花园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曲柚眉眼是微微弯着的。
她也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自己还能笑得出来,或许……是被顾城安感染了吧。
遇事别怕,有顾城安在,艰难险阻一定能闯过去。
顾城安将曲柚扯到自己身前,从后面抱住她,大掌包裹住曲柚的两只小手,贴了贴她的小耳朵,问她:“知道为什么吗?”
曲柚啊了一声,不知道顾城安问哪个为什么。
“因为我家柚柚来了,这些花喜欢你,这些草也喜欢你,这里的大树亦喜欢你,以是它们都开了。我也喜欢你……”
曲柚心尖一颤。
第59章 喜欢他。。。
东宫收拾干净后,靖王,哦不,新太子顾峰行带着家眷搬至东宫。
搬进去之前,顾峰行先去了一趟惜林院,终归是上任太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得去看望一番才算礼貌。
此行,跟在他身侧的不是新太子妃,而是耶律国公主。
“殿下,惜林院那种地方冷清得很,而且五皇子他刚被废,十分不吉利,殿下作何还要去看望五皇子呢?”
耶律国公主阿莎樱萝说着一嘴耶律国口音混夹着沪阳城口音的话,吐字发音极不准确地对顾峰行说。
当初她一眼看上顾城安,却被对方当众拒绝,曾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如今顾城安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阿莎樱落心里好不痛快,万分庆幸当初顾城安没要她,不然她现在也得跟着顾城安住到那惜林院去,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这么惨,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来还是哥哥有眼光。
阿莎樱萝心里感叹。
“兄弟一场,孤当然要去看看。”顾峰行勾起一边唇角。
一般人遇到人生滑铁卢,不是后悔至极当初自己做出的愚蠢决定,就是消沉度日,眼中世界变得灰暗没有希望,顾峰行去往惜林院的路上,便满心期待起看见顾城安落魄的场景。
那种狠狠将曾经优越者踩在脚下的感觉,他做梦都想体会到,也马上就体会到了。
谁知他踏进惜林院的院子,竟然看见顾城安将他的小太……小皇妃压在一颗老柳树上亲。
顾峰行:“……”
阿莎樱萝:“………”
“…………”跟在两人身后的一群奴才也震惊了。
太子,哦不,五皇子都落得这副田地了,竟然还有心思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没羞没臊的事?
那边听见动静,只见顾城安怀前的水蓝色小皇妃红透了脸,赶紧将顾城安推开,错愕地看向院落门口。
顾峰行蹙起眉头。
“看来五弟的日子还是很逍遥快活啊,若旁人看,可真看不出五弟前些日子刚被废黜了太子之位。”顾峰行笑道,皮笑肉不笑,笑容能拉出毒蛇。
曲柚在庆功宴上见过顾峰行,见他穿上了太子朝服,目光随即冷了下来,脸上的红晕散开。
顾城安大掌伸进曲柚的袖子里牵住曲柚的小手,转身对顾峰行露出一个轻松恣意的笑容,“哟,稀客啊。”
顾城安牵着曲柚走过去。
顾峰行打量了曲柚一眼,心道:果然是红颜祸水,若不是这个女人长得太绝色,顾城安也不会做出忤逆父皇的蠢事,让他们有机可趁。
“说来,我要谢谢二哥,这当太子可是力气活,每天都有一堆事,二哥可别累坏了,要照顾好身子。”顾城安笑道。
顾峰行:“……”
阿莎樱萝微忪。
还在耶律国的时候,她就听说大晋的太子生得一张俊美非凡的容貌,若不是性子太冷,不近女色,恐怕全沪阳城的女子都愿意为其守身如玉、孤独终老。
那日在庆功宴上,她转眸一见,果然如此,顾城安的形象样貌当真是无可挑剔,她也便第一时间就选中他,听闻顾城安不爱笑,平日里都是一副沉郁之色,而方才,男人却笑了,笑起来的样子更是让人心头发悸。
短暂的一刹,顾城安凭借自己的颜值,竟然让人家耶律国公主忘记对他的恨意。
顾峰行不快,立马说:“都说暴风雨过后会有彩虹,可是前几日那场暴雨降临过后,有人的羽翼被折断得体无完肤,没有了羽翼,再也飞不起来了呢。”
这双羽翼,是指万嘉帝对顾城安的父爱。
顾城安立马笑怼:“飞什么飞?老子靠腿。”
顾峰行:“……”
最后顾峰行灰着脸走了,心里只道顾城安还是跟以前一个德行,不说话的时候冷死人,一说话毒死人。
他如今地位,用不着跟他计较!
…
一个月后,皇宫外,司予羽暗中派人集结了上千个百姓涌到皇宫东大门进行抗议。
“五皇子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废黜他的太子之位!平芜一战,是五皇子保下来的,五皇子是大晋的功臣,陛下不能这么对待五皇子!复位复位!请求五皇子复位!!”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顾城安的功绩和风行摆在那,除非是犯下了什么涛天大错,单凭专宠“疑似祸国妖妃”的曲柚这一条,不足以落到被废黜太子之位的境地。
消息刚从宫里传出来不久,就有老百姓表示不满,特别是那些曾经被顾城安拯救过或者惠泽过的百姓。
司予羽只是想办法将这些百姓聚集起来,而且此时还只是聚集了一小部分,如果万嘉帝还没悔悟过来是自己冲动了,还会有更多人的请愿。
且司予羽有意拖延了一个多月才搞这件事,因为若是在顾城安被废那几日就聚集百姓闹到宫门口,不仅不会让万嘉帝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还会火上浇油,让万嘉帝气焰腾升,认为太子的风头压过自己的,然后干脆将顾城安直接杀掉。
“一群无知的百姓!”听见宫外闹得沸沸扬扬,姜贵妃要气死了。
顾峰行品了一口茶,笑道:“母妃不慌,流言舆论这一套,不应该是咱们最擅长的吗?”
姜贵妃看向顾峰行,不太明白,但几日后她就明白了。
因为顾峰行也暗中派人聚集了百姓去闹,将舆论扯回原点,且集中对准顾城安的小娇妻——曲柚。
“罪恶源头是祸国妖姬!处死祸国妖姬方能保大晋繁荣昌盛!处死祸国妖姬!!处死祸国妖姬!!!”在顾峰行故意的舆论引导下,有越来越多的百姓认为顾城安被废的最大原因是曲柚。
因为曲柚的美貌,惹得顾城安性情大变,前途迷茫,若不是曲柚的出现,顾城安将会一帆风顺地走到最后,直到登基。
顾峰行很聪明,知道顾城安民心所向,半点不把矛头对准他,而是将所有的唾沫利箭都射上曲柚。
不仅如此,顾峰行自小是画痴,喜欢收藏画,自然也练就了一手高超的画技,他虽然只见过曲柚几次,但凭着记忆,他依旧能将曲柚的美貌跃然纸上。
花了几日的功夫完画后,他找来十几个画师让他们照着他画的画临摹出上百幅,然后张贴出去,贴满沪阳城大街小巷,让百姓们窥见曲柚是何等的绝色。
如此绝色,岂能不是狐妖转世否?
除了小部分心思不正的百姓看着画像,看着看着,心生倾慕,偷偷将画撕了拿回家珍藏外,大部分老百姓是越看画像越坚定地相信了曲柚就是祸国妖姬的说法,从而就更气愤。
曲柚就这样被推至风口浪尖,连万嘉帝都没有预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嘭!”的一声,顾城安一拳将身前的矮桌砸碎,双目发冷,择人而噬。
恰时抱着一盘桃花饼走进屋的曲柚看见,愣了一跳,跑上前。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她目光盯到顾城安渗出血珠的手上,心都抖了,赶紧将手里的盘子落到一旁,将顾城安的大掌抓过来。
“流云,快去拿凝香膏。”曲柚拧了烟眉。
流云被吓在那还没回过神来,听到曲柚唤,她不得不回过神来,赶忙去找药。
见女孩被吓到了,顾城安心头泛起自责,恨自己不够冷静,他道:“对不起。”
有眼泪从曲柚红红的眸子里滚落出来,她紧抿住唇不说话,盯着顾城安血肉模糊的手背看。
越看,眼睛越红。
顾城安不得不极力将怒意压下去,面容收敛冷意,他埋头在曲柚饱满的额心贴了贴,声色放柔,“别担心。”
女孩流泪,像是往他心里扎针似的,心口疼得钻心,顾城安指腹摩挲到曲柚的小脸上去,轻轻将她流出来的泪水擦拭去,“不哭了好不好?嗯?”他亲了亲曲柚的唇。
“殿下,你别生气……”曲柚努力将泪水止住,对顾城安说。
宫外的流言,即便他们被困在惜林院,消息堵塞,顾峰行也早早就派人过来故意传进他们耳里,想不知道都难。
曲柚知道顾城安是在气这件事。
“我没生气,我就是……在练功。”顾城安扯上笑容对曲柚说,想逗她开心,内心却已经翻腾起惊涛骇浪。
欺负他可以,欺负他的女人就是不行!
曲柚撅起嘴,瞪了顾城安一眼,也努力将忧色散去,表现得没所谓,“反正以后殿下不许这样了。”
“嗯,我知道了。”顾城安吻上曲柚的小嘴,曲柚推开她,等流云将药拿过来,赶紧给顾城安处理他手背上的伤口。
…
最近大晋国内群众声音太多,闹腾得万嘉帝整日都是愁着脸的,又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好多个早晨万嘉帝都差点起不来床,几乎都需要人扶,明明是夏日,到御花园一走不小心被风一吹,身子竟颤颤巍巍都快站不稳,手里的拐杖久久不能离开手。
“咳咳咳,祸国妖姬?”万嘉帝咳嗽着,烦躁起外头的舆论压力,像是在喃喃,“造孽啊,当初朕就不应该同意太后赐婚曲家,如今,竟闹得满城风雨。”
顾峰行也坐在殿中,勾起一边唇角,对万嘉帝说道:“父皇,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五弟的性子父皇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五弟对父皇都是很孝顺的,从不敢生出忤逆之意,恐怖这个曲柚真是狐妖转世,父皇不如拿一条命平息百姓们的怒火。”
这条命,自然指的是曲柚的命。
万嘉帝沉了沉神,眸底一暗,“嗯,就这么办。”
这么多日来,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他登基之初就时常言世间哪有什么鬼神妖怪,那些聊斋异事和奇闻怪谈不过都是道听途说、胡编乱造的罢了,以是杀曲柚这个事情,不能由他主动提,得有个人先开口,好在顾峰行没让他失望。
“父皇,这种晦气的事情,父皇还是不要沾手,就交由儿臣来处理吧。”顾峰行道。
万嘉帝:“好。”
…
“来人,将五皇子妃押进刑部死囚,明日午时,孤亲自押去集市处斩,孤要让沪阳城的老百姓看看,皇室是不会轻易纵容祸国妖姬在宫中猖狂的。”
顾峰行用帕子擦拭着手中泛着银光的剑刃,唇角翘起阴。深的弧度。
“是,属下这就去。”
顾峰行将手中的剑刃插进鞘,握着剑踏出殿,准备到院中练剑。
路过一个小房间时,顾峰行看见有个攥着扫帚的小太监手臂抱着一筒画轴从那个小房间里出来。
对画极其敏感的顾峰行下意识开口喊住那小太监,“站住。”
小太监闻声转头,旋即对顾峰行行礼,“参见殿下。”
“把那幅画给孤。”顾峰行道。
“是。”小太监双手发抖地依言乘上画,心里忐忑起来。
那画不过是他打扫小房间的时候在书架下面发现的,展开画来看,上面竟然有前太子妃的落款,想着得赶快拿去烧掉才是,不然让太子看见会生气,现在却被太子碰了个正着,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顾峰行将画卷开,目光蓦的滞住。
第60章 喜欢他。。。
画轴上是一幅青竹图,色彩浓淡相宜,笔触宛若惊鸿,笔劲老道,浑然天成,笔者想画出青竹的挺直和高洁,故意着墨点出一缕清风跃然纸上,青竹在风中凌乱了竹叶,却不歪折的样子完全被展现出来,细细看去,心神怔然。
画中除了青竹,其余部分皆留白,画轴右下角有一竖娟秀的小字,写着:君子如竹。
娟秀小字后面画了一只精致美丽的蓝色蝴蝶,栩栩如生,仿佛须臾会从画中飞出一般,最后面,落款的是“曲柚”两个字。
那画上的蝴蝶和画上的娟秀小字,以及整个画的风格,都跟他去耶律国出站时行至一家小茶舍无意中得到的那幅铃铛花图重合在一起,不用将两幅画都拿出来作对比,单看那只栩栩如生的蓝色蝴蝶,顾峰行已经在心里确定了答案。
盯着“曲柚”那两个字,顾峰行皱起眉头,握着画轴的手微微在颤。
“这画你从哪里得的?”顾峰行对小太监问。
“回殿下,在这间房里。”小太监指指旁边那扇厢房,紧接着说道:“这里面原先是五皇子专门安排给五皇子妃存放画的地方。”
“五皇子妃喜欢画画?”顾峰行问。
“听说是、是的。”小太监回道。
顾峰行攥着画轴的手收紧,他脑海中浮现出曲柚的模样。
人儿一张鹅蛋小脸,皮肤白得像雪,细眉如黛,眼睫纤长浓稠,像两把小刷子,眸仁有些淡淡的褐色,十分好看,湿漉漉的眼睛像是随时会掉出泪来,整个人的气质纯而媚,无辜中带着刚柔,每次见时神色多清冷,似乎对周围的事物都提不起什么兴趣,在顾城安身边时,会有一点小娇羞……
凭着仅存的几次见面的记忆,顾峰行将对于曲柚的印象深刻地回忆了一遍,喉咙逐渐发痒。
不管人或物,用挑剔的眼光看她,总是看到不好的一面,忽略她美好的一面。
而一旦发现她某个极致迷人的优点,就会努力去寻找其他优点,当这个优点也足够完美,会有更多的优点被挖掘出来,渐渐的,就喜欢上了。
书房里还残留着一幅没有张贴出去的曲柚的画,那是一张草稿,顾峰行作画之前习惯先打草稿。
他踏进书房,将手里的这副青竹图挂到书房最显眼的位置,走过去,提笔点了墨,将草稿上未完成的美人图做完,心里起了疯狂的念头。
…
曲柚被侍卫带走的时候,顾城安并不在惜林院,而是被皇后故意喊去了银徽宫。
因为皇后从万嘉帝那里得知了要将曲柚处死的事情,她怕顾峰行去押人的时候,顾城安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便赶紧装病派人去叫顾城安过来探望。
若是以前,她一百个愿意将曲柚处死,可是而今,曲柚仿佛成为顾城安想要斗下去的希望和动力,她也比别人更了解自己的儿子,深知他有多爱曲柚这个女人。
可是宫外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多张嘴都喊着要杀曲柚,而且万嘉帝御令也下,她不是没有看在顾城安的面上替曲柚向万嘉帝求过情,得到的结果却是万嘉帝的冷眼相待,并剥夺了她的凤令,说她老糊涂了,让她好好在银徽宫里反思,等什么时候反思好了,再来掌管后宫。
总理后宫的权柄,落到了姜贵妃手里。
这宫里,转眼间,就这样变成了姜贵妃和新太子的天下。
曲柚要被处决的事情还没对外宣布,皇宫中众人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怕顾城安回惜林院后发现真相会承受不住,皇后犹豫之下,看时辰不早了,曲柚应该已经被新太子押去死囚,最终还是将实情说予了顾城安听。
“城儿,听母后一句劝,放弃这丫头吧,你若舍不得,母后会想办法从全国各地寻比她更漂亮的女子进宫,咱们……”
皇后的话还没说完,顾城安已经猩红了双目冲出去。
皇后就知会如此,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造孽啊……
目光转向窗外,眼睛只是稍稍一敛,压出数条皱纹。
…
“咔哒”一声,铁牢的门打开,曲柚被推进去。
里面是一块很小的四方天地,阴冷潮湿,不见天日,没有窗户,也没有床榻,更没有桌子,东南两个方向是两扇坚固冰凉的铁门。
曲柚站了一会,身体打起颤,她娇弱的身子骨根本受不得这样阴冷的地方,腿也有些酸了,不得不选择一面墙靠墙坐了下来,双手抱住胳膊轻轻地搓了搓,刚坐了一会就连打出两个喷嚏。
即便是夏日,这建在地底下的死囚都阴森森冰冷冷的,曲柚将自己越抱越紧,才一会的功夫,她的身体就明显地感觉到了不适,脑袋愈发昏沉,有只耗子从脚边溜过,吓得她尖叫一声,晕沉沉的神经瞬即被拉扯清醒。
她缩到最角落里,头皮发麻地盯着还在那边地上爬的耗子,这时候,传来脚步声……
“这小美人明个天就要死了,想来还挺可惜的。”一个狱卒走过来说。
“是啊,怪不得这女人把旧太子迷得神魂颠倒,就她那水灵模样,老子死在她身上都愿意。”
“哈哈哈得了吧你,就你?人家可是旧太子的女人!”
“我呸!旧太子算个屁!这天下,早晚是新太子的,再说了,现在这女人被丢到这里,谁他奶奶的还会管她?!”
旁边的狱卒惊讶地看向他,蓦的心中也生出邪念。
“让她死之前被我们快活快活也好啊。”两个狱卒商量在一起,之后便朝铁牢走去。
他们的话全部落进曲柚耳里,曲柚慌忙中摸了块碎石子,抵到脖颈上,目光发冷地盯着那两个狱卒:“你、你们别过来!”
她不断往后缩,身子吓得发抖,“你们要是敢乱来,本宫现在就自尽!到时候,看你们怎么跟宫外的那些百姓交代!”
若不亲眼看见她被杀死,宫外那些老百姓是不会相信她被处死了的,所以明日之前,她的命就是最好的护身利器。
曲柚的皮肤实在太嫩,轻轻一碰就能现出红印来,更何况现在是被一块碎石抵着,清晰可见有一小丝血渍划过曲柚的雪颈,曲柚手上的碎石却丝毫不见松懈,依旧死死抵在那。
两个狱卒见此,立马慌了,对曲柚喊出声:“你别冲动!”
若是曲柚死了,别说他们,恐怕整个死囚的狱卒都得跟着陪葬。
两个狱卒朝后退去,曲柚却依然不敢松懈,紧紧将碎石攥在手里,全身越发地在抖。
方才两个狱卒的话,比噩梦还可怕,她的身子连顾城安都还没碰过,难道要在这阴冷的地牢里破碎吗,曲柚一想到这就恶心,愈发战栗起来,将碎石越捏越紧。
因为曲柚那张小脸实在太具诱惑性,两个狱卒离开的路上心里都很不甘心。
为了满足心中龌龊的想法,开始商量起对策,最后决定给曲柚送晚饭的时候,在饭里下迷魂散,等曲柚昏迷过去,自然不会再闹自杀,明个早上就会被束手束脚押去集市,更没有机会自杀了。
两人说完计划,都邪。恶地笑了起来,怎料噗嗤一声,一把利剑飞过来从一个狱卒的额心对穿过去,鲜血飞溅,一旁的狱卒被洒了一脸热烘烘的血,惊栗了眼,双腿猛打起颤。
“找死。”顾峰行将剑从尸体脑袋上抽出,眸底怒意喷涌。
“太子殿下,饶、饶命啊——”另一个狱卒赶忙跪下,有黄色液体从下。身流出来,整个人瘫在地上,不等他话说完,脖子已经被剑刃割破。
尸体倒在血泊里。
顾峰行踢开两人的尸体,朝铁牢走去。
再次听见动静,曲柚头皮又扯了起来,再次将碎石抵到脖子上。
见是新太子顾峰行,曲柚目光发冷,更加警惕起来。
“你别害怕,孤不会伤害你。”眼见着曲柚脖颈又划出一道血痕,顾峰行心口一揪,赶紧后退一步,神色紧张。
女孩这副样子,竟然让他感到心疼,想将她接去东宫好好照顾。
曲柚无动于衷,碎石依旧抵在颈子上,死死地盯着顾峰行,似乎男人敢踏过来一步,她就用碎石割破喉咙。
顾峰行眉头紧蹙,只能退到暗处。
看不见顾峰行的身影,曲柚才稍稍缓下神经,方才因为紧张,都没发现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雪白的脖子和好看的唇,都染上了血渍。
躲在暗处的顾峰行盯着女孩看了好一会,心中已经做下决定。
他又拨了两队兵严守在地牢门口,铁牢门口也加派了防守,并且他严令不许任何人对曲柚不敬,敢有违抗者,血泊里那两具尸体就是下场。
离开前,顾峰行还让狱卒务必在地牢里找出一个身形和曲柚差不多的女子,如果找不出,就选宫女。
他要在曲柚被行刑的时候,设法将别人替换成曲柚,然后将曲柚救走,换一个身份养在宫外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届时,他要和她一起作画,一起弄曲,一起看天地日月。
曲柚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顾峰行离开不久,铁牢被打开,两个狱卒给曲柚搬来一张垫了柔软棉花的小床,还有一套干净的被褥和枕头,之后又送来一张桌子和两只小凳子。
即便还没到晚膳时间,狱卒已经送来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点心,不过装食物的器具全为木质,以防曲柚自杀。
桌子上还有一瓶治疗伤痕的凝香膏。
可是曲柚看也没有看一眼,依旧保持着坐在墙角的姿势,哪怕身体都坐麻了,手里也死死地攥着那颗碎石。
等到菜馊了见曲柚还不肯吃,铁牢里的狱卒劝了几句,怕惊到曲柚也不敢多劝,只能将馊掉的菜倒掉,又重新给曲柚做了一桌。
一直到翌日天亮,不知道中间换了多少次饭菜,曲柚也没沾一粒米,水更没沾一滴,忌于新太子的命令,狱卒们又不敢来硬的强迫让曲柚吃,只能干看着,直到曲柚被押进运载死刑犯的笼车里。
顾峰行在沪阳城集市中心临时搭建了一座用来行刑的高台。
昨日同万嘉帝做出决定后,就立马开始搭建,昨个晚夜里完工一半的时候,顾峰行突然亲自快马加鞭赶过去,临时派人改了搭建的方案,将整个刑场搭建成足够毫无破绽地将曲柚救出的样子。
关着曲柚的笼车行到街道上,沪阳城街头巷尾随即沸腾了起来,人头攒动地往集市中心涌,呐喊声和咒骂声响彻一片。
大多数老百姓手中都提着一个菜篮子,里面装有臭鸡蛋和菜叶子,准备往曲柚身上砸。
众人目光发狠得盯着缓缓行过来的笼车,枕戈待旦、蓄势待发。
然,当曲柚的笼车路过眼前时,看着曲柚那张虚弱苍白又美到极致的小脸,还有她无比清纯无辜的神态,以及双眸的清澈干净,没有一个人下得去手,似乎都一下子怔住了。
他们想象的祸国妖姬,和张贴在城墙上的那些画上的祸国妖姬,皆不是这个样子的。
笼中的这个少女,只让他们看到可怜和羸弱,还有无辜。
人最不会骗人的地方,就是眼睛,少女的眼神清澄明亮成那样,宛若没有半点污秽的白纸,和半点没有杂质的清泉。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祸国妖姬呢
或许,是他们搞错了……
皇宫里的那些掌权者,绝不会想到曲柚的小脸还会有这种魔力,只肖看一眼,没有百姓不心疼她,并隐隐在心里改变了某种偏见。
“放了她!她不是祸国妖姬!!快放了她!”
众人静默地唏嘘了片刻,突然有人嘶喊出声,并举起拳头,双眸泛红。
“是啊,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是祸国妖姬呢?打死我都不信!”
“万一是她很会伪装呢?你们别糊涂!别被她单纯无辜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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