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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娇贵[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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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你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还是,也另有所图?”
  “等等。”苏语怜突然反应过来,“人不是你亲自带回泰华宫的吗,你自己识人不清叫齐王钻了空子,关我什么事?”越说越气呼呼。
  楚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指陷入饱满柔软的脸颊肉里,滑腻腻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好,不关你的事。那晚宴上,你又为何要保那个蠢货?”他一再强调,不要为任何人做任何事,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给那个蠢货求情,简直当他的话是放屁。
  这回,她沉默了片刻,轻声回道:“孩子是无辜的。”
  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回答,他漫不经心地将手往后挪,缓缓地插|进了她脑后披散的青丝里,“就为了这个?”
  “不是。”她突然出声否认了。
  楚琅略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手上施力,迫使她更仰起了脸,暴露在自己的目光之下,“嗯?”
  苏语怜回望着他,纤长的眼睫颤动了好几下,红唇轻启,“我不想你再杀人了。”
  完全没有预料到是这样一个理由,楚琅微微眯起了凤眸,“你在说什么?”他仿佛从喉咙中硬生生挤出了这三个字,语气冷了下来:“你不会不知道,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吧?”
  自从他上了战场的那一日起,他杀过的人,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貌似是误会了什么,苏语怜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从你入宫那一日,杀了宁王,昨日又杀了安王,若今日再杀一个齐王,这样的局势,会对你很不利,你明白吗?”
  他心高气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不会考虑得那么多。不论出于什么理由,一连杀了三个亲兄弟,朝野上下所有人都会心生恐惧,怕屠刀下一个就落到自己的头上。尤其是剩下的几个亲王,包括一直蠢蠢欲动的广南王,他们极有可能会为了自保,拼死一搏。
  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楚琅凝视她的眼神中,冷意渐渐融化,甚至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了唇角,“你在担心我吗,阿怜?”?苏语怜微微睁大了眼眸,你的关注点怎么在这?下一瞬间,她的脸颊便悄悄染上了红晕,幸好有夜色的掩映,看起来不甚明显。“谁担心你了?我只不过是……”
  “小阿怜,我能亲亲你吗?”他打断了她的口是心非。
  说罢,也不等她的回答,微微俯身,垂首吻上了她尚未阖上的红唇。
  月色撩人,从大开的窗户倾入,一同溜进来的还有一阵风,吹得层层床幔飘飘荡荡,露出了床榻边的两人。
  一个双手往后撑着坐在床榻上,一个站立在床榻前,一个仰面,纤细脆弱的脖颈显得更为修长,一个垂首,敛去了满身的锋芒。
  良久后,久到苏语怜的脖子都僵了,才终于想起来发出抗议的唔唔声,抬起一只手推他的胸膛。
  本来还一片岁月静好的吻,陡然就变了味。楚琅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丰软的唇,趁她吃痛时撬开了她的牙关,在她的口中搅弄一腔风云。
  她一直受不了这样激烈的吻,更何况他的唇舌间皆是酒香,她被那醇厚的气味所沾染,仿佛自己也醉了起来,身子愈发绵软无力,胳膊快要撑不住自己了。
  楚琅握着她的腰肢,将她往上提了提,随后用力地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床榻上,自己也跟着覆了上去。
  “你别过来了唔……”唇舌与唇舌分开不过片刻,便又被迫纠缠了起来。
  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久,楚琅终于放过了可怜兮兮的红肿的唇,转而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间,呼出的热气打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得她打了个颤,直往旁边躲。
  “阿怜,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低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格外清晰。
  苏语怜一边细细地喘息,一边迟缓地转动着脑子,思考他在高兴什么。
  顿了半晌,他冷不丁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我死?”
  “你又在……胡说什么……”苏语怜积攒了力气,“我怎么会想你……出事?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和云廷呢。”这两个月,一出又一出,她总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很多,但只有楚琅,只有他不会伤害她。
  她不敢想,若是宁王安王或者齐王,随便什么王掌控了大权,她和小皇帝如今会是什么处境。
  闻言,楚琅头一偏,一口咬上了她的脖颈,锋利的牙齿叼着软肉吮吸磋磨了好几下,在她半故意的哀哀呼痛声中,又狠狠吸了一口,才念念不舍地放开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原来不是担心我,而是惦记着自己。”他似真似假地低低骂了一声。
  苏语怜这会儿总算是缓过了劲儿,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生气了还是如何,推了推他的脑袋,“起来,回你自己的寝宫睡去。”
  她的语气里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放松,楚琅从她的脖颈间抬起了头,凶狠地盯着她,“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小东西太过有恃无恐了,虽然他很高兴,她终于对他放下了长久以来的戒备心,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郁闷。
  他可是身强体壮的二八青年,生龙活虎,这会儿酒劲儿还在血液里翻搅沸腾,烧得他都快要干涸了。
  苏语怜被他的眼神盯得心下一颤,小声回道:“你说过,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的。”
  他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逼近了她,鼻尖相触,呼吸交融,“你不愿意?嗯?”
  这种事……要她怎么回答啊?苏语怜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神,说她不愿意?尽管每次都是被强吻,可她其实好像一直都很享受他的吻。说她愿意?她也没饥渴到这个份上……而且,他们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叔子,怎么看也不该以这种姿势滚在床上啊!
  情急之下,她突然转移了话题,“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是真的不想你出事。”
  楚琅稍稍拉开了一些两人的距离,眼神细细密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挪回了眼神,同他对视,“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你不是说,我以前救过你吗?”
  “是,你救了我的命。”
  她的语气极为认真,“既然我曾经救了你,那么你这条命,就不单单是你自己的了。我要你保护好自己。”何止是战场上生死一瞬间,前朝后宫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今他是众矢之的,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四面八方皆是暗藏杀机。
  楚琅沉默了良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露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阿怜放心,我会视我的命,如你的命。”
  苏语怜初始并没有听懂他的这句话,想了片刻也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
  直到后来她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时,她差点失去了他。
  不过此刻她只想尽快将他赶回去睡觉,“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就睡地上去。”她才不信,堂堂摄政王会屈尊降贵睡到地上去呢。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对视了半晌,还是楚琅先投降,低头忿忿地咬了一口小巧挺翘的鼻尖,放开了压制她的手,起了身。
  苏语怜摸着自己的鼻尖,忍不住小声抱怨道:“你是属狗的吗,天天咬人!”
  谁知楚琅回眸冲她一笑,意味深长道:“你也喜欢咬人,你不记得了?”
  “啊?”苏语怜茫然地张了张嘴,突然有些懊恼起来。明明是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仿佛她是个局外人似的。
  但是,楚琅一直提起那个孩子,她能看出来,他很喜欢也很怀念那段两人相处的时光。她甚至,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讨厌那个八岁的自己……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情绪的波动,楚琅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会成为我们未来的回忆。”过去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也没关系,只要还有未来,他们之间还能创造出无数的回忆。
  苏语怜收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来,说出的话却不那么乖巧,“谁稀罕跟你的回忆了,哼。”
  楚琅捏住了她的后脖颈,忍不住凑过去又吻了一下,“呵呵,就喜欢你这种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本来准备那啥那啥那啥,结果突然想起了上次一个亲吻竟然被锁了十二个小时,被网友三支配的恐惧顿时席卷了我的身体……
  只能暂时委屈委屈摄政王了哈哈哈哈~
  不过清楚了阿怜的心意的某人心里其实甜如蜜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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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想吃香锅鱼头 2瓶;豆包 1瓶;
  超大一个么么哒~


第55章 
  不想给自己又挖个坑; 这个吻仅仅浅尝辄止。楚琅克制地放开了她,翻身坐到床榻边; “你睡罢,我看着你睡着; 就走了。”
  苏语怜嘟嘟囔囔道:“我睡觉有什么可看的?难看死了。”却还是乖乖地躺了下去。
  她的语气太过可爱; 他不由地低低笑了两声,伸手替她拉好了被子; 轻轻拍了拍,“阿怜乖; 哥哥哄阿怜睡觉觉了。”那语气和姿势,和哄小孩子睡觉没什么两样。
  苏语怜哼哼唧唧地闭上了眼眸。她已经做好了装睡的准备,他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能睡得着才有鬼呢!
  但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怎么; 闭上眼眸后; 不消片刻,她的意识便渐渐陷入了昏沉中,仿佛被一汪温热的水包围着,舒服到再也睁不开眼皮子。
  楚琅一直听到她的呼吸声渐变得平缓绵长; 伏过身子,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起身; 如同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自认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可对她承诺过的每一件事; 他都一定会不计任何代价做到,包括不强迫她。
  这一夜,苏语怜睡得极为香甜,醒来时床榻边早已没了人影。
  夏望敲了门进来,一眼便瞧见了自家呆愣愣的小姐脖子上的红肿,连忙凑过去问道:“小姐,您的脖子昨夜是不是又被什么虫子咬了?”
  “什么虫子?”她摸了摸脖颈处,面色一红,胡乱地点了点头:“啊是的,是有那么一只大虫子,凶得很!”
  冷敷了一番,又涂了膏药,红肿总算是消了些,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了。
  用早膳时,苏语怜突然想起了,今日是该齐王要打道回府了,不知这个点是否启程了。
  她正如此想着,便听闻殿门外传来小太监的禀报声:“太后娘娘,齐王殿下求见——”
  “哎,这可不就是巧了吗?”她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银筷,“宣。”
  楚衡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带着弱不禁风的辛莲。苏语怜瞧着紧紧相依的两人,心里有些好笑。
  昨日晚宴上,若不是她多管了闲事,齐王恐怕到现在也不会承认辛莲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才不过一夜,两人便做出了如此如胶似漆的模样,倒也真是不计前嫌。
  想是这样想的,她面上还是一副端庄优雅的笑容,“这一大早的,想必齐王和……辛莲姑娘尚未用过早膳吧,不如一起?”
  “谢太后娘娘恩典,用早膳就不必了。”楚衡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异样,“今日臣弟便要启程回齐地了,特来向太后娘娘告辞。”
  苏语怜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齐王有心了。”
  楚衡拱手行礼,“这段在宫中的时日,还要多谢太后娘娘的照拂,臣弟将会一直铭记于心。”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齐王这一番话的语气不太像好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反话,尤其“铭记于心”那几个字,咬字特别重。
  苏语怜心知肚明,齐王对于她迟迟不肯和他联手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而昨日的晚宴上,虽说她后来替他们二人求了情,但说到底,也是她将他逼到了那种境地。
  她本来以为,齐王会是一颗有力的棋子,能帮她制衡楚琅。可谁知他竟如此沉不住气,毁在了这种事情上。她暼了一眼怯生生的辛莲,似真似假地笑道:“齐王不必铭记于心,只要不记恨哀家便好了。”
  “怎么会呢?”楚衡抬起眼眸,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臣弟此去,不出意外,恐怕几年内都不能再回到京城。既然如此,臣弟有几句话,太后娘娘且听听罢。”
  苏语怜示意夏望,夏望会意将伺候的宫人们尽数摒退了,殿内只剩下他们几人。
  “齐王有话不妨直说。”
  “从前臣弟说过,臣弟一直是站在太后娘娘这边的,不知太后娘娘可否记得?”
  苏语怜笑了笑,“记得。”她当然记得了,但她也记得,齐王带着太皇太后迫不及待地闯进泰华宫,要将她和楚琅捉奸在床的事情。
  “关于楚琅,他心狠手辣的程度,远远超乎太后娘娘的想象。”楚衡突然丢掉了种种迂回,直截了当道:“一个连亲兄弟都能杀的人,太后娘娘不觉得可怕吗?”
  苏语怜竭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不变,“虽说齐王即将启程,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齐王应当想清楚才是。”
  “臣弟此刻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楚琅他现在需要太后娘娘作为挡箭牌,才事事顺着太后娘娘。可太后娘娘有没有想过,一旦您真正掌握了权力,就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威胁到他的权力,那时,楚琅他还能容得下您吗?”
  她面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沉下了脸,“哀家听不懂齐王在说什么。不过既然齐王急着启程,夏望,送齐王出宫。”
  楚衡一动不动,自顾自继续道:“先皇驾崩真的是顺其自然吗,为何早不走晚不走,恰好就在楚琅进宫那一日,恰好就在太后娘娘离开先皇身边那一日——”
  “够了!”苏语怜猛地一拍桌子,冷声斥道:“齐王可知,方才一番话,足以让你今日出不了皇宫?”
  辛莲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扯了扯楚衡的衣袖,像是在哀求他别再说了,否则真的出不了皇宫,一切就都完了。
  楚衡不为所动,“臣弟所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想必太后娘娘心中一定有一杆秤。”
  苏语怜吐出了一口气,迅速恢复了平静,挥了挥手,不愿多说:“退下罢。”
  楚衡这下终于肯见好就收了,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是,如此臣弟不打扰太后娘娘用膳了。”
  他搂着辛莲,唇角边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不过,临行前,臣弟还有最后一句话,太后娘娘且听一听:没有臣弟,太后娘娘还需要另一个有力的帮手。沈怀卿沈将军,或许可以为太后娘娘所用。”
  好好的一顿早膳,突然被齐王这么一搅和,苏语怜是彻底没了胃口。她扒拉了两下,将银筷啪的一声掼在桌子上。
  “小姐,您没事吧?”眼见着她的情绪越来越差,夏望担忧地询问道。没等到小姐的回答,夏望犹豫了片刻,又道:“奴婢斗胆,奴婢以为齐王殿下只是在挑拨您和摄政王千岁的关系。”
  “你当我听不出来吗?”苏语怜抬手撑住了额侧,“他的话自然是不能全信,能信两分就不错了。”只是隔应,很多话听起来太过隔应了。这个齐王,估计是为了报她揭穿他的仇,临走前非说出这么多长篇大论来,不要她舒坦。
  对于大楚来说,这是极为不太平的一年。前太子联合宁王造反,先皇驾崩,小皇帝继位,摄政王掌权后大刀阔斧,前朝后宫换血洗牌,甚至在除夕之夜,摄政王竟一连诛杀了两位皇亲国戚。
  年初二至正月十五,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沉寂中,人人自危,一点儿过年的氛围都没有。
  正月十五是过年的最后一日,亦是民间过的元宵节。往年宫中也会举行元宵宴会,可今年,再也没人操办这些了,她也懒得再伸手管这些事,便显得格外冷清。
  这日,苏语怜一大早便醒了,躺在床榻上,望着绣花的帐顶发呆。自打她入了宫,便再也没去过这森森宫墙外的世界瞧一瞧了。唯一一次出宫,也是争分夺秒地回了丞相府,连在路上的风景都没有心思看一看。
  不知怎么,今年她尤其地想念过去民间热热闹闹的元宵节。那时候的她,多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穿上了男装,想往哪里飞便往哪里飞,猜灯谜放花灯,看烟火大会,吃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连着逛一晚上都不觉得累。
  哪像如今,终日被困在这死气沉沉的皇宫,犹如小鸟被关在冰冷沉寂的笼子里,了无生气。
  一早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午膳时,尽管摆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御膳,可她拿着银筷戳了戳,总觉得索然无味。
  楚琅踏进未央宫时,一眼便瞧见小东西正一只手托着粉腮,面上的表情百无聊奈,像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
  他走近了两步,轻声调笑道:“皇嫂这是怎么了,谁又惹得皇嫂不高兴了?”
  苏语怜见了他,稍稍打起了一点精神,看起来却还是懒洋洋的,“摄政王怎么这个点过来了,莫不是要来蹭未央宫的午膳?”
  “呵呵。”楚琅被她逗得不由笑了两声,大方承认道:“皇嫂果真冰雪聪明,我确实是来蹭饭的。”
  说罢,他便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夏望眼疾手快地添了一副碗筷,小心翼翼地伺候摄政王用膳。
  “说罢,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嗯哼。”苏语怜哼了两声,“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了。”
  楚琅瞬间便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的神色。片刻后,他微微勾起唇角:“无聊?那皇嫂想找一找不无聊的事做一做吗?”
  苏语怜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眼神里重新焕发出光芒,“有吗?什么事?”
  他卖关子似的但笑不语,好半晌才悠悠然回道:“批奏折如何?这些日子,我那里已经积攒了不少奏折,就等着皇嫂亲自去处理呢。”
  “你说什么?”苏语怜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腰背一下子又重新垮了下去,扭过脸不再搭理他,突自生着闷气,脸颊鼓得像一只包子。
  “呵呵呵。”楚琅又沉沉地笑了起来,忍住想要拿手去戳她的脸的冲动,脱口而出地问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今日是元宵节,听闻民间热闹得很,阿怜想去逛一逛吗?”
  苏语怜顿时便忘记了自己还在生着闷气,激动得差点没直接扑到他身上去,一叠声问道:“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你要带我出宫去?”
  她脸上的表情霎那间便生动鲜活起来,极为漂亮,叫他完全没办法后悔自己方才不假思索就答应她的话。“自然是真的了,哥哥一言,驷马难追。”
  不给她多高兴片刻的机会,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抬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道:“不过,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膳。”
  这回,苏语怜一点扭捏都没有,直接绕过了桌子,走到他身旁,俯身啪叽一口亲在他的唇角,理直气壮道:“亲过了,可不许反悔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终于能!出宫去放放风了!
  不容易嘿嘿嘿~


第56章 
  楚琅眸色深沉地望着她; 手上一动,便掌着小东西的后脑勺又将人按了回来; 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
  苏语怜方才兴奋过头,一时冲动扑上来就亲了; 这会儿蓦地想起了夏望还在殿内伺候着; 顿时一张小脸羞得热气腾腾,捏紧了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两下; 试图挣开他。
  可怜的夏望,早就知趣地将脸彻底转了过去; 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弱。她心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摄政王千岁就如此生猛,简直是不忍直视……好吧其实她是不愿接受近在眼前的暴击!
  而楚琅终于在小东西翻脸之前松开了她; 如同给幼猫顺毛那般揉了揉她的后脖颈; 哄道:“好了好了,乖。”
  苏语怜念在今日有求于他的份上,暂且不和他计较,略有些不耐烦地将他赶了出去; 开始捣鼓着如何变装。她肯定是不能以这副模样大摇大摆地出宫去的。
  卸下了繁复累赘的头饰,摘掉小巧精致的耳坠,将脸上的脂粉尽数洗去; 露出了一张素净幼嫩的脸来。
  “那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夏望艳羡地盯着自家小姐如同剥了壳的水煮蛋似的脸,“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苏语怜噗嗤一声笑了; “不错不错,出口成章,书没白读。”
  楚琅耐心地在殿门外等了好半晌,才终于听见咯吱一声,内殿的门打开了。
  他抬起眸子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侍卫服的娇小可人儿,正笑盈盈地向他走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像那么回事儿?”
  不像,这张小脸虽然未施粉黛,但一眼看过去便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同侍卫一职相去甚远。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说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像,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哎呀,哪有那么夸张啊!”虽然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哄她,但她也不介意,依旧笑眯眯的,马上就能出宫的好心情,令她不管看什么都顺眼起来,听什么也都顺耳起来。
  有摄政王千岁引路,出宫之路变得格外顺畅。她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踏出了沉重高大的宫门。
  太久未能见到外面的世界,苏语怜一路上都趴在马车的窗帘子旁,撩开帘子,探头探脑,将沿途的风景尽数收入眼底。
  “楚琅,你觉不觉得,外面的天比皇宫里的天好像更蓝一些?”瞧着瞧着,她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真是怪了,同是京城的一片天,她看起来却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但这回楚琅却没能听进去她的问题,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唤他的那一声给吸引了。
  他微微眯了眯凤眸,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轻声问道:“阿怜,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
  “嗯?”苏语怜回过头,对上他翻涌着莫名汹涌情绪的眼眸,略有些茫然,“我叫你的名字了吗?啊,好像是的。”说着说着,她自己也有些奇怪了,这明明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但为何叫起来如此自然顺口,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楚琅嗯了一声,露出了一个好看到摄人心魄的笑容来,嗓音低低沉沉地回道:“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苏语怜小脸一红,重新扭过了头,小声嘟嘟囔囔道:“不就是叫个名字嘛,这么激动做什么?”
  楚琅也不解释,只是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眼神里的愉悦更是显而易见。看来今日带她出宫来,当真是个很正确的决定了。
  马车停在了闹市口,一行人下了马车,开始步行。京城的街市往日里便一直都热闹的很,尤其今日还是元宵节,客流量极大,各家各摊子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和看家本领招揽客人。
  阔别了三年之久,苏语怜乍一踏入闹市,四周皆是陌生人,她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了,脚步也有些迟疑。
  楚琅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低声嘱咐道:“不要离开我身边。”
  苏语怜下意识将手往回缩了缩,又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毕竟他们现在看起来是两个大男人,如此亲密地牵着手,好像很奇怪……
  但楚琅好似丝毫觉察不出有什么不妥,旁若无人地牵着她的手,往街市中心走去。她一时挣不开他的手,又觉得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更为显眼,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便完全被热热闹闹的街市吸引了。
  “糖葫芦!卖糖葫芦喽,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一颗颗红红的圆圆的糖葫芦串成串儿,隔老远儿闻起来都甜丝丝的,苏语怜的目光便沾在了那上面。
  对闹市完全不感兴趣的楚琅,目光则一直放在她身上,见状便问道:“想吃糖葫芦吗?”
  苏语怜还保持着一丝矜持,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楚琅却意会了,微微偏头吩咐道:“赤风。”
  赤风领命,五大三粗一个大男人,站到了卖糖葫芦的小摊主面前,冷邦邦地说了几句:“我要买两串糖葫芦”,随后在众人关注的眼神中,小心翼翼地握着两串糖葫芦回到了两位主子身边。
  苏语怜全程憋笑,眉眼弯弯地接过了糖葫芦,迫不及待地凑到唇边咬了一大颗糖葫芦,将粉腮塞得鼓鼓的,满足地吞吃了果肉。
  楚琅很随意地将手伸到了她唇边,“糖葫芦的籽不能吃,吐出来。”
  她愣了愣,眨巴眨巴一双明亮水润的眼眸,这是什么意思?叫她吐到他手里?
  她看了看眼前那只修长漂亮、白皙如玉的手,觉得自己怎么也干不出往那上面吐糖葫芦籽的事儿来。
  好在夏望很快便注意到了两人突如其来的僵持,连忙从腰里掏出了一块帕子,“小……少爷,吐到奴婢的帕子上吧。”
  “啧。”楚琅啧了一声,收回了手,自然而然地重新牵上了她的手,继续往别处逛。
  “卖棉花糖喽!又软又甜的棉花糖喽!”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暼了过去,某人:“买。”
  “卖烧鹅喽!祖传秘方,全京城别无二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嘞——”
  “买。”
  ……
  这街市还未逛的一半的一半,赤风和夏望二人的手上已经拿满了各式各样的吃食。可怜堂堂赤风将军,就这么沦落成了人形包裹。
  虽说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各种珍馐佳肴,可有很多小吃是只有民间才有的,倒也不是多馋,只是让她听见了瞧见了,便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就是这多看一眼坏事儿了,但凡她多看了一眼的东西,楚琅二话不说便吩咐买下了。
  “行为显得略有一些暴发户。”苏语怜借着闹哄哄的人群,批判似的小声说了一句。
  楚琅听觉极为敏感,闻言扭头冲她温柔一笑:“暴发户?既然你不喜欢,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什么东西都不买了。”就是这多看一眼坏事儿了,但凡她多看了一眼的东西,楚琅二话不说便吩咐买下了。
  “哎别别别!我错了!”苏语怜认错态度极为良好,“是我不识好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哈哈。”开玩笑,她今日出来可是一两银子都未带,楚琅腰包里可鼓着呢。
  他斜睨了她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威胁道:“不讨好我,今日你可什么都买不成了。”
  “嗯哼。”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目光又被不远处的小摊子吸引了。
  那小摊子应当是卖面具的,挂出了一整面各式各样的面具,有花纹面具,还有很多不同的小动作面具,眼花缭乱,非常漂亮。
  “我们去看看面具吧!”她主动拉着他的手,将人往面具摊位处带。
  “两位公子,买面具吗?”摊主见了他们一行人,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绝非凡人,因而立即从凳子上起身,热情地迎了上来。
  “嗯,我们先看一看。”苏语怜放开了牵着楚琅的手,从面具摊上挑出了一个狐狸面具。这只狐狸面具做的很是精致,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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