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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娇贵[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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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语怜被他这副态度气得够呛,等到人都走远了,还坐在凤椅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楚琅已经怀疑她和谢嘉的关系了,若是谢嘉此时再做出什么令人误会的举动来,那她真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她使劲地扣着扶手的边缘,内心又急又气,乱七八糟的念头纠结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好几日不见的燕诗青从殿外推门而入,福身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苏语怜见了她,只好暂且收起满脸的阴郁烦躁之色,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来:“你来了。”
  燕诗青查看了看她的脸色,温声问道:“妹妹方才见礼部侍郎从未央宫中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惹得姐姐烦心了?”
  “无事。”苏语怜闭了闭眼眸,重新睁开时恢复了一片平静,“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燕诗青柔柔一笑,轻声细语解释道:“姐姐近来每日忙于政事,妹妹不敢轻易打扰。今日休了朝,才想着来陪姐姐说说话,解解乏。”
  苏语怜起身,走向她,然后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坐到了椅子上。“近来我的确太忙了,你这些日子,一切可都好?”
  “承蒙姐姐恩拂,妹妹一切都好。”
  两人面对面地说了几句体己话,苏语怜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烦心事,有些心不在焉的,却听燕诗青话题一转,竟然转到了楚琅的身上:“对了姐姐,前几日,我在未央宫殿门口处等你,最后等到的却是摄政王——”
  苏语怜一愣,微微扬起的唇角下撇了一些,淡淡回道:“你说那日?那日是我初次接触朝政,太累了,一不小心在仪元殿中睡着了。最后是摄政王体恤我劳累过度,亲自送我回来罢了。”
  燕诗青点了点头,吞吞吐吐道: “姐姐,不是妹妹多心,妹妹总觉得这摄政王,对你好像有一些不该有的……”
  她脸色微微一变,楚琅对她暧昧不清的态度竟然已经如此明显了吗,连不常同他接触的燕诗青都能轻易看出来?
  但她还是矢口否认了,“你多心了,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摄政王他——早就心有所属了。”脱口而出那句话后,她蓦地感到自己的心,莫名出现了一丝难以言明的酸涩。
  燕诗青继续点了点头,没再同她争辩。但随后她又望着苏语怜欲言又止,神色犹豫挣扎了片刻,最后下定了决心似的,轻声道:“姐姐,妹妹说几句听来的闲话,你随意听听便好。”
  苏语怜微微挑了挑眉,“好,你说罢。”
  “妹妹待字闺中时,曾听过一些传闻。其中有一个传闻是,当年还是晋王殿下的摄政王,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曾经救过晋王殿下的命……后来,妹妹无意中有缘得见那位女子的画像——”
  苏语怜心中闪过了一个不太妙的念头,突然有点不太想听接下来的话了。但她又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好用眼神示意燕诗青继续说。
  燕诗青微微顿了顿,一边观察她的脸色,一边轻声道:“那画像中的女子,分明同姐姐有几分相似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安康~小天使们要求加更的呼唤看到了!但是我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晚上又要联络家族感情,实在是没空加更呜呜呜~明天!明天加更!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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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小胖几于哥 3瓶;
  么么哒~


第41章 
  殿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
  苏语怜扬起的唇角还未来得及收回; 微笑的弧度微微扭曲; 整个人更是好似被定住了; 半天都没回过来神。
  “姐姐,你没事吧?”燕诗青见她神情僵硬不对劲儿; 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手; 语气担忧地问道。
  “……无事; 我只是有一些惊讶罢了。”苏语怜及时地调整了面部的表情; 但好像也不太能笑得出来; 便不强迫自己; 面无表情地低声问道:“那么,你知道那……画像中的女子如今在何处吗?”
  “这妹妹倒真是不太清楚了。说起来; 这也算是一桩美救英雄的传闻。那时候晋王殿下未及弱冠,一时不慎; 遭到了属下的背叛和暗算,受了特别严重的伤。据说,正是那位姑娘无意中救了昏迷的晋王殿下,悉心照料; 殿下才得以康复。”
  苏语怜轻声追问道:“后来呢?”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按道理说,这样一桩美谈; 其中的主角之一还是晋王殿下; 她不可能从未听过。
  燕诗青叹了一口气,“后来的事情,旁人也不太清楚了。只听说那位姑娘突然就失踪了; 晋王殿下找了京城中最好的画师留下了她的画像,暗中寻了多年,却始终无果。”
  闻言,苏语怜再一次沉默了。这样听来,摄政王不能不算是痴情种了。若是没有牵涉到她的话,她都要不由自主为他这段缺憾的感情经历感到神伤了,甚至可能会掉两滴眼泪。
  但……这到底关她什么事儿啊?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有几分真实性仍有待考证。妹妹随口一说,姐姐也随便一听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苏语怜强行终止了这个话题,“明日除夕,要折腾一整日呢,今日一定要歇息好了、养足精神才能应付。”
  燕诗青向来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见她不想再讨论楚琅的事,也很有眼色,自然而然地换了话题。反正她想要提醒的,都已经说过了。
  等到夏望牵着玩儿了一圈儿的小皇帝回到内殿时,燕诗青便识趣地告退了。临走前,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道:“姐姐,妹妹听说——泰华宫的那个小宫女,相貌好像是同姐姐有两分相似?”
  夏望见自家小姐眉心微蹙,连忙抢着回答道:“是哪个嘴碎的下人说的?那个小宫女怎么可能和太后娘娘有相似之处呢?”
  燕诗青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语气不安道:“是妹妹糊涂了,姐姐万万莫要责怪。”
  苏语怜微微闭了闭眼眸,挥手示意她退下。
  楚云廷一眼便瞧出了他母后现下的心情应当不怎么样。于是他噔噔噔跑了几步,扑到苏语怜的膝盖上,扬起肉嘟嘟的小脸,一本正经道:“母后母后,谁又惹您不开心了?告诉云廷,云廷治他的罪!”
  腊月二十九了,明日便是除夕,是开开心心的日子,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小皇帝,只好抬手将小皇帝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抚摸他的小脑袋,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她面上无甚表情,语气倒是轻松温柔,玩笑似的道:“母后哪里有不开心了?一直笑也很累的,还不许母后稍微休息一下吗?”
  小皇帝毕竟年纪小,不懂大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既然母后如此说了,他便信了,又生龙活虎地从她腿上跳了下去。
  但夏望就没那么好糊弄了,她反反复复瞄了好几眼她的脸色,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小姐,谢侍郎和您说了什么?”
  一提起谢嘉,苏语怜更烦了,怎么就没一桩顺心的事?
  她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神色有些疲惫:“不知道发什么病,突然跟我翻起了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夏望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即压低了嗓音,“您如今已位及皇太后,他怎么敢……”怎么敢提起那些过往的事?
  苏语怜冷哼了一声,“不过是见我无权无势罢了,说是皇太后,可真论起来,权力还没他这个侍郎大。”
  夏望急了,一阵噼里啪啦道:“小姐您怎么会这么想?即便您再怎么没有权力,那您也是大楚正儿八经的皇太后,皇上的母后,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可以随意冒犯的!”
  苏语怜则仿佛突然被她的话点醒了什么,顿了顿,轻声道:“我之前命你去查谢嘉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奴婢惭愧,一直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太谨慎了,这几年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动作,想要抓到他的什么把柄也十分艰难。”
  “无碍,我们这边先停下来。”
  夏望闻言,十分不解道:“为什么小姐?奴婢什么都没查得到呢!”
  苏语怜露出了一个冷淡的笑容来,“你还记得,楚琅问你谢嘉和我的关系吗?以他的性格,既然问了,便一定是要追查到底的。我们这边查不出来的东西,或许楚琅会有办法。”
  夏望消化了一番她话里的意思,迟疑道:“那摄政王岂不是连同……连同过去您喜欢……的事一起查了出来?”
  她不屑地撇了撇唇角,“查出来又如何?”先前是她太过慌张了,一来,她喜欢谢嘉分明是进宫之前的事,此后,两人再无瓜葛,她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歪。
  二来,楚琅性子多疑,若他真能查到谢嘉的不对劲,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至少不会像如今这样重用谢嘉了。
  说到底,楚琅暂时不敢拿她怎么样,但会不会拿谢嘉开刀,就说不准了。
  夏望正细细体会自家小姐的深意,却又听她道:“对了,你再去悄悄打听另一桩事。听闻摄政王年少时有一位……救了他命的心上人,可惜后来失踪了,了无音讯。你去查一查,此事是否属实。”
  “什么?摄政王千岁他有心上人了?”夏望再一次受到震惊,嘴巴张大得能吞下一颗鸡蛋。
  苏语怜嗯了一声,语气又冷了下来:“不仅如此,还说那位传闻中的摄政王的心上人,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
  她眼中有浓重的阴郁之色,一闪而过。如果燕诗青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楚琅为何不顾兄嫂身份,对她如此暧昧不清,甚至,连御花园中不小心撞了他的小宫女,都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
  或许,那个小宫女的确不是同她有几分相似,而是同那个摄政王心上的朱砂痣有几分相似才是。
  夏望闭上了张大的嘴,好半天才语气复杂道:“不可能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再说,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多同小姐您长得相似的人,连苏家几位小姐跟您长得都不一样!”
  苏语怜摇了摇头,“现在还无法确认,你去查吧,小心一些,别被楚琅发现。”说实话,她也很难相信,所谓替身这么老掉牙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早起的好心情,就这么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给破坏了,一整日都提不起来太大的兴致,时不时会陷入自顾自的沉思中。
  第二日,除夕如约而至。
  一大清早,寅时一刻,苏语怜便起身了。依照旧例,除夕这日,皇帝和皇后都要早起要到各宫各殿拈香行礼,迎接四方诸神,为皇宫和大楚百姓祈福祈平安。
  但如今,小皇帝年纪小,尚未立后,便只能由她带领小皇帝去拜迎诸神。
  她洗漱打扮一番,换上了太后吉服,亲自去承乾宫将小皇帝从龙榻上挖了出来。
  小皇帝起不了早,但倒也没什么起床气,只闭着眼睛任由宫人们折腾。直到将小皇帝穿戴妥当,小太监推开承乾宫的殿门,苏语怜打眼便瞧见了殿门外长身玉立的摄政王。
  他们已有好几日未曾见面,这会儿毫无心理准备地瞧见了,苏语怜的心跳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两人隔着一扇朱门遥遥对视,一时都未出声。
  还是楚云廷打破了安静,好奇道:“皇叔父您怎么起的这样早,您也要同我们一起去拜神吗?”
  “是。”楚琅终于将目光移开了一些,“迎拜诸神,是除夕皇上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头等大事。”
  苏语怜也不再看他,牵着小皇帝踏出了殿门。而楚琅身子一动,随后也跟了上去。
  小皇帝出入各宫各殿门,热闹喜庆的炮竹声一路相伴。怀着虔诚的心,一行人依次拜迎,请四方诸神来宫殿内过年,福泽各宫各殿。
  大楚皇宫宫殿众多,大大小小的宫殿上百座,幸好他们只用去一些主宫主殿。但即便如此,也花费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算是完成了拜神仪式。
  小皇帝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一结束,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承乾宫用膳。苏语怜也怕小家伙饿坏了,便吩咐抬龙辇的宫人们加快脚程,将小皇帝送回去用膳。
  末了,她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刚准备转身回宫,突然一阵眩晕猝不及防地袭来,只听夏望尖叫了一声,随后,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撑了起来。
  苏语怜低低地哼了一声,使劲地闭了闭眼,再睁开,这才发现自己被人半抱在了怀中。
  这味道她已很熟悉了,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皇嫂没事吧?”他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说话间胸膛微微震动,震得贴在他怀中的苏语怜,耳朵都有些发麻。
  她的神情恍惚了片刻,突然意识到现下两人的姿势,猛地伸手推开了他,自己却受不住这冲力,差点又没站住。
  楚琅也不恼,再次伸手扶住了她,不过这次没再往自己怀里带。他低低沉沉地笑了一声,“几日未见,皇嫂力气见长。”
  “不用你扶我。”苏语怜又伸手去推他,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很有些不识好歹的意思,但却依旧克制不住别扭,不想接受他的假好心。
  “唉。”他感受到了她明显的抗拒,叹息道:“好几日不见,臣弟不知,又哪里惹到了皇嫂呢?皇嫂不如明说罢。”
  苏语怜怎么可能将内心的别扭和他明说呢?但是又争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冷冷道:“哀家饿了,要回宫去用膳,摄政王还请自便。”
  楚琅笑道:“皇嫂这么一说,臣弟也觉出饿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苏语怜本想装作听不懂直接拒绝他,但脑子中又突然转过了一个念头,或许,她是不是可以从他那里,直接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转念间,她抗拒的肢体不由地软了下来,算是默认了。
  即便只是想套一套他的话,但一想到他可能将自己当做别人的替身,她依旧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别扭。
  好在她答应后,楚琅便不再为难她,松手放开了她的胳膊,退了两步,那股清香也瞬间远离了她的鼻翼。
  苏语怜晃了晃脑袋,稳住了身子。她昨夜睡得太晚,今日又起得太早,忙活到现在,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未央宫里的人早就将膳食准备好了,知道太后娘娘回来用膳,不过倒是未曾想到,摄政王千岁居然也跟了回来。
  除夕午后,未时便要开始摆设宴席,因而苏语怜特意吩咐御膳房,这顿早午膳从简即可。
  两人相对入座,沉默地用膳。苏语怜在心中酝酿了许久,她到底该如何出口试探。但她怎么都想不到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开口,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短短片刻间,她已经偷瞄了对面那个人好几眼。
  “皇嫂。”楚琅冷不丁地放下了银筷,抬眸望向她,语气含笑道:“几日未见,皇嫂若是想念得紧,想要多瞧臣弟两眼,臣弟让您正大光明地看便是了。”
  苏语怜被他一番不要脸的言论逼得耳根子都红透了,但心中又想起了昨日燕诗青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顿时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了一脸,又冷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结束啦!小天使们可以放松放松了~祝大家都有一个满意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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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吻木啊~


第42章 
  苏语怜微微垂下眼睫; 语气平淡道:“昨儿个; 谢侍郎到未央宫去求见哀家了。”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瞬; 低低冷冷地问道:“所为何事?”
  “倒也没什么旁的事,只是将今日国宴的流程清单呈上来; 请哀家过了目。” 说着; 她稍稍抬起了眼眸; 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反应; “哀家说; 将单子呈给摄政王即可。但谢侍郎却说; 摄政王有令,一切相关事宜; 听从哀家的吩咐。”
  楚琅回望她的眼神幽深莫测,语气也难辨喜怒; “不错,是臣弟下的命令。”
  苏语怜一时被他噎住了。她本以为楚琅不过是客气一番,做做表面功夫罢了,难道谢嘉当真是受他的命令; 才主动向她示好?不可能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不通的事,她决定暂且放下。她将话头转向了另一件; “对了; 哀家一直忘了同摄政王说一件事。前几日哀家去寿康宫时,太皇太后祝嘱咐哀家,要多为摄政王留意……留意配得上摄政王的大家闺秀……”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越来越低; 听起来底气不大足的样子,“朝中大臣众多,家中想必定有适宜婚配的千金小姐,哀家想着年后可着手安排下去,尽快为摄政王物色一位……”
  “臣弟想知道——”楚琅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还是皇嫂您自己的意思?”
  苏语怜避而不答,反而脱口而出道:“不知摄政王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呢?”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发愣。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种问题未免显得……私心太过重了。
  楚琅却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有趣得很,整个人都向她这边倾斜了一些,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轻笑道:“臣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皇嫂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呢?”
  我装你个大头鬼装!她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嘴上虚伪地微笑道:“呵呵,摄政王说笑了,哀家若是知道,又怎么会来问摄政王呢?”
  楚琅唇角的笑意不变,沉沉的目光自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缓慢地描摹而下,有如实质,烫得惊人,“若皇嫂当真不知道,那臣弟便慢慢说给皇嫂听。臣弟喜欢的女子,眉眼五官不重要,气质性情也不重要——”
  苏语怜听着听着都快要冲他翻白眼了,这也不重要,那也不重要,那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这喜好标准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吗?
  似乎总能看穿她心中所想,楚琅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最重要的是,只要是像皇嫂这样的,便是臣弟喜欢的。”
  闻言,苏语怜一下子便愣住了。她仔仔细细在心中回味他这番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被他给戏弄了。
  但她此刻对类似于“像”这样的字眼极为敏感,控制不住自己发散联想的思绪,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摄政王确定所喜欢的,是像哀家这样的,还是另有其人?”
  楚琅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皇嫂所言的另有其人,又是何人?”
  “……”我说的另有其人到底是何人,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苏语怜又在心中怼了他一句。
  她挣扎权衡了一番,与其费力气让人去查探那个消息是否属实,倒不如直接了当地问面前这个男人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机要之事。想到这里,她将目光重新移回到楚琅身上。
  “哀家听到一个传闻,说是摄政王年少时,曾遇到过一位国色天香的少女,对摄政王有救命之恩,可有此事?”
  几乎是霎那间,楚琅面上的笑意便隐去了,瞬间释放出了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冷冷问道:“谁告诉的你这个传闻?”
  一直盯着他的苏语怜,自然是没有放过他转瞬间的变化。果然,那位少女对他来说才是最特别的人吧,特别到即便旁人只是提起来,也足以令他生气翻脸了。
  “无意中听到的罢了。这种传闻,摄政王又何必纠结于来源呢?”她的语气更淡了,“不过看摄政王的反应,传闻恐怕是真的了?”
  楚琅的表情复杂难辨,看向她的眼神中更是翻涌着她难以理解的情绪。好半晌,他才张开了薄唇,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略显沙哑的几个字:“是,是真的。”
  苏语怜一直悄悄僵直着的背脊,突然像失去了支撑那般,松懈了下来。她说不上此刻自己心中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听到他亲口承认,和从旁人口中当做传闻来说,感觉更……糟糕了一些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幽幽地问道:“所以,我同那位少女,有几分相似?”
  “嗯?”楚琅乍一听到她的问题,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突然闷声笑了起来。
  苏语怜连气都懒得生了,望向他的眼神愈发幽怨,我有那么好笑吗?还是说在你心中,说我同她有几分相似,倒像是侮辱了她似的?
  她这难得一见的幽怨小眼神,逗得楚琅更是难以抑制。他单只手撑在桌子上,手掌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试图用咳嗽来制止笑声,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他笑得对面的小东西终于恼羞成怒,用力地一拍桌子,愤然起身。看那羞愤的小眼神,若是有能力,恨不能马上要弄死他的样子。
  苏语怜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智障,好端端的除夕,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她内心的愤怒值达到了最大化,猛地一起身,转身便埋头直往一个方向走。
  此刻她眼中除了愤怒看不见别的东西,连路也不看了,径直便往殿内那根大柱子上撞。等到她反应过来时,脚步也来不及刹住了,下意识选择紧紧地闭上双眼。
  嘭的一声闷响,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一只冰冰凉凉的大手,捂在了她的额前,替她卸下了几乎所有的冲撞力。
  “皇嫂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将自己的脑袋往柱子上撞。”他的声音并无异样,甚至隐隐含笑,“本来就已经够傻的了,这么一撞,真撞成了小傻子,怎么办?”
  苏语怜此刻却没空再计较他的调笑,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再伸长了胳膊去抓他的手,“你的手怎么样了?”她这一撞,力道绝对不小,他替她挡下了冲撞力,可那闷撞声,她光是听了都觉得疼。
  楚琅将那只手举高了一些,不让她抓住,继续笑道:“男女授受不亲,皇嫂为何要来抓臣弟的手?”说得好像前几次按着她强吻的人不是他一样。
  对于他来说,她的身子过于娇小了,即便是踮起脚尖也完全够不上他的手。苏语怜急得一跺脚,伸手便扒住了他的肩膀,仰着小脸眼含祈求地望着他,“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楚琅垂眸凝视着她,片刻后,乖乖地将举起的胳膊放了下来。他向来拒绝不了她的请求,更难以拒绝如此可怜兮兮的表情,即便知道她或许只是装的。
  果然,他的手一放下来,苏语怜立即收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动作相当迅速敏捷地捏住了他的手腕,仔细地查看他受伤的那只手。
  白皙如玉的手背被突然的冲击砸得通红,五指隆起的关节处更是红肿得厉害,甚至有破皮处,隐隐有血丝渗了出来。这样一双好看的手,被她的莽撞砸成这样,苏语怜克制不住心中的难过和内疚,眼眶霎时就红了,有水雾迅速地弥漫开来。
  一直盯着她的楚琅,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立即出声安抚道:“这点小伤,在我这里根本不算伤的,一点都不疼。”
  “怎么可能会不疼啊……”苏语怜小小声地反驳了他,声音里带了一丝不太明显的哭腔。
  “好吧,其实是有一点点疼的。不过若是皇嫂吹一吹,就真的不疼了。”他还有心思继续调笑她,好像言语上占了那么一点便宜,手上的上立马就能好了似的。
  苏语怜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心疼,不过眼泪是酝酿不出来了,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转头对着殿门外唤道:“来人,送一个药箱子进来。”
  楚琅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诱哄道:“这点小伤,用不着药箱子,你亲一亲它,就好了。”
  若不是他手上的伤是实打实的,苏语怜真想立刻甩开他的手,顺便再踢他两脚。但是他是为了救她的脑袋伤的,她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她一只手托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袖,将他往桌子旁边拖。
  医药箱很快便被送了进来,好在她上辈子临死前有了一些经验,处理起这种伤倒也算得上是得心应手了。
  楚琅则全程像是无事发生那般,无所谓地将一整只手交给她处理,除了言语间频频占她的便宜外,没有发出一丝哼声,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唇角的笑意也一直未曾消失。
  苏语怜忍不住抬眸望了他一眼,“真的一点都不疼吗?”
  “真的不疼。比起战争时受的伤,这种皮外小伤,同蚊子咬了一口也没什么分别了。”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煞是好听,语气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但是内容却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她知道,传闻中的杀神晋王殿下,是从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中杀过来的,在她还不认识他的那些年里,他一定是无数次死里逃生。而其中有一次,便是那位少女救了他一命。
  想到那位少女,她的动作突然顿了一顿。


第43章 
  “小脑袋里; 又想到了什么?”对面的小东西手上的动作一顿; 楚琅便敏锐地察觉到了。
  被他就这么一语道破; 苏语怜不由将头垂的更低了,手上倒是继续动作起来; 但就是不愿意看他; 也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楚琅见状; 从她手中轻柔而强硬地抽回了受伤的那只手; “抬起头来; 看着我。”
  “你别动了; 我还没处理好。”苏语怜又要伸手去捞他,却被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握住了; 强行按到了他胸前。
  他的嗓音低沉,语气中携了几分诱哄:“胡思乱想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你有什么疑惑的不解的; 大可以直接来问我,我都会给你解答。”
  苏语怜心知他说的是实话。自从她做了皇太后,但凡是她能问出口的问题,他都会一一解答; 耐心得不像话。
  虽然她不知; 那些回答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她看着自己的手同他的手紧紧交握; 好像是亲密无间的样子。半晌后; 她终于抬起了眼眸,直直地望进他那双幽如深海的眼眸中。
  “是你说的,我什么都可以问。”
  “嗯; 我说了。”
  她再一次沉默了片刻,组织好了措辞,才轻声问道:“我想知道,从一开始你对我……那样,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位曾经救过你的姑娘?”
  苏语怜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很奇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莫名其妙。但她还是想问,否则她心中难以言喻的疙瘩消不下去。
  她的这个问题,好像在他的预料之中,他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沉静镇定。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他就那样意味不明地凝视着她,既不开口回答,也不放开她的手。
  苏语怜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她想自己大概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是。”半晌后,薄唇轻启,吐露出了两个字。
  她呼吸一窒,意外地暼了他一眼。
  楚琅握着她的手,强行凑近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眉眼含笑地斜睨她道:“那时候她不过八九岁,还只是个孩子的模样。难道你以为我会对她做和对你一样的事情吗?在你心中,难道我就如此禽兽不如吗?”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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