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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娇贵[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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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语怜吃了两块桂花糕,便乘坐凤辇,去往寿康宫。
  这寿康宫是整座皇宫里规格最大,也最奢华的宫殿,历来是大楚皇太后的寝宫。但太皇太后尚在上头压着,这寿康宫便轮不到苏语怜,她又懒得搬动,便一直住在未央宫。
  皇太后住在哪个宫,自然哪个宫便成了尊位。
  凤辇落在寿康宫宫外,苏语怜一步一步往宫殿里走,穿过长廊,便见尽头背对着她站了一个人。
  那人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回头笑道:“太后娘娘,早啊!”
  苏语怜一见齐王的脸,便忍不住联想起那日荒无人烟的园子里,他同摄政王的人偷偷摸摸……于是那张俊朗的脸,怎么看怎么看出点淫邪之意来。
  她移开了眼神,不冷不热回道:“不早了齐王,往日这个时辰,哀家都上完早朝了。”
  一开口便碰壁,楚衡摸了摸鼻子,继续笑道:“是是是,臣弟懒惯了。太后娘娘先进去吧,母后等您有一会儿了。”
  苏语怜率先踏入内殿,跪地行跪伏大礼,“臣妾给母后请安,恭请母后圣安。”
  端坐于凤椅之上的太皇太后,抬了抬手,缓缓道:“太后不必行此大礼,起来罢,赐座。”
  一旁的夏望连忙上前,搀扶着苏语怜起身。苏语怜坐到一侧的椅子上,语气歉疚道:“依照礼法孝义,臣妾应当每日来给母后请安才是。”
  “这不怪你,是哀家叫你们都不必来的。”太皇太后慈爱地看着她,关切道:“新帝继位已有一段时日了,太后一切可还顺利?”
  苏语怜不知她问得顺利是指得哪一方面,只好笼统回道:“臣妾惭愧。皇上聪慧孝顺,朝政又有摄政王把控大局,臣妾并未出上什么力。”
  “太后娘娘又何必如此自谦?”楚衡从殿外跟了进来,拂了拂衣摆,转身坐到苏语怜的对面,“太后娘娘遇事沉着冷静,又通透过人,身为女子,却毫不输给男儿,臣弟很是佩服。”
  苏语怜忍住想翻他一个白眼的冲动,溢美之词说的越多,便显得越别有用心,过犹不及。
  未待她开口应答,太皇太后便接着问道:“哀家听闻,昨儿个太后开始亲自批阅奏折了?”
  她心中一惊,太皇太后不问前朝后宫,深居简出,可她批阅奏折一事却这么快便传到了寿康宫中……她不动声色地暼了一眼齐王,难道今日传唤她过来,是为了此事?
  她不敢沉默太久,稍一组织,便谨慎回道:“是的母后。前几日早朝时诸位大臣提出了先皇的遗诏中,将朝政一并托付于摄政王和臣妾二人,因此,摄政王便将奏折交于臣妾处理。”
  “太后感受如何?”
  “说来惭愧,臣妾愚钝,对朝政一窍不通,一时难以妥善处理。”
  太皇太后从凤椅上起身,走到她面前。她连忙站起了身子,太皇太后便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拍了拍,“太后,先皇将皇上和大楚江山都托付给了你,这个担子委实重了些。”
  苏语怜露出了一个苦笑,“臣妾惭愧,幸好有摄政王,否则臣妾一人是万万担不住的。”
  太皇太后拍着她的手微微顿了顿,语气愈发慈爱:“太后莫要过份担忧,更不要被外人影响,凡事还有哀家在你背后撑腰。太后一定要好好辅佐皇上,将来将大楚江山完完整整地交到皇上手中。”
  这番话,其中的意味深长分明有千金重,苏语怜既不明确答应,也不做出拒绝,只垂眸轻声道:“臣妾自当竭尽所能,不负先皇所托。”
  苏语怜心中明镜儿似的,太皇太后之所以不待见楚琅,无非是楚琅并非她所出,若是今日换成她嫡出的齐王摄政,她老人家只会喜闻乐见。毕竟不论是儿子掌权,还是孙子登基,对她老人家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太皇太后今日叫她过来,敲打她一番,既是提醒,提醒她背后还有太皇太后一脉势力,亦是警告,警告她不要轻易倒向楚琅。
  “母后您就放心吧,太后娘娘心中有数的。是不是,太后娘娘?”楚衡笑着插了一句嘴,得到了苏语怜冷冷的一眼。
  他的心中突然躁动起来。他发觉他这个小嫂子,长相楚楚可怜、美貌不可方物也就罢了,时不时不经意露出来的眼神,又冷又飒,看得人血液都有些沸腾。
  难怪,楚琅看她的目光那么不对劲,啧啧……
  说是请太后来用早膳,不一会儿早膳便呈了上来。苏语怜早起一向胃口不错,可今日同两个她都算不上喜欢的人一同用膳,她总有种味如嚼蜡的感觉。
  更令她郁闷的是,对面的齐王,直白的眼神盯了她半晌了。若不是太皇太后在场,她都要摔筷子了。
  “对了,母后,儿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六弟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别说娶妻了,连一个妾室都没有,儿臣都替他着急。”吃着吃着,楚衡突然冒出了一句。
  苏语怜差点没将口中的食物喷出来,心道你什么时候还干起了媒婆的行当来了?她捏着锦帕,优雅地拭了拭唇角,淡淡道:“如今先皇丧期未过,齐王怎么就惦记起喜事来了?”
  太皇太后也道:“衡儿,此时说这些确实不合时宜。”下一句却话锋一转,“不过,太后也可以提前留意着,瞧一瞧是否有合适的名门闺秀,老六总该娶妻生子的。”
  苏语怜心中只想大声质问,这关我什么事?说什么长嫂为母,这摄政王的母后不是坐在这儿呢吗,哪里轮得上我?但表面上还是应声道:“是,臣妾会留意的。”
  一顿早膳,约莫半个时辰才结束。苏语怜又陪太皇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借口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楚衡亲自将她送出寿康宫,别有深意道:“眼看着除夕快到了,太后娘娘应当早做准备了。”
  苏语怜心知他指的是何时,只冷淡回道:“哀家心中自然有数,齐王也应当早作准备才是。”
  回到未央宫,夏望令御膳房重做了早膳呈上来,苏语怜舒舒服服地用了一顿早膳,这才靠坐在暖榻上,转动她略有些迟钝的脑子。
  被寿康宫那两位一打岔,她都快忘了心中担忧之事。想了又想,她决定主动出击,先去试探试探,昨夜楚琅的问话到底是何意?或者说,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回她没再乘坐凤辇,决定走路过去,顺便消消食。
  今日休朝,可摄政王却依旧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苏语怜令守在殿门口处的宫人勿出声打扰,自己踏了进去。
  她进去时,一撩珠帘,打眼便瞧见他正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本奏折,看了两眼,眉心微皱,一扬手,随手将奏折扔到了底下恭恭敬敬跪着的人身上。
  “自己好好看看。”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听得人心里直发颤。
  苏语怜的脚步顿了顿,心道她是不是最好不要此时去触他的霉头为好?可下一瞬间,他结着冷霜的目光便敏锐地扫了过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含笑温声道:“这一大早的,又是谁惹得摄政王生气了?”
  楚琅眼中的冰雪冷意霎时悄无声息化了开去,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也不回她的话,只淡淡问道:“今日休朝,皇嫂来仪元殿,是还想批阅奏折?”
  苏语怜此刻一见那些一沓沓的奏折,头皮都有些发麻,却只能言不由衷地回道:“哀家批阅过一次奏折,方知其中辛苦。摄政王日日对着这些折子,哀家想着,若是能为摄政王分担一些,摄政王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皇嫂如此善解人意,臣弟心中甚是感动。”楚琅不太走心地夸了一句,抬手指了指案桌上的两大摞奏折,“这些都是皇嫂昨日剩下的,臣弟才批阅完不久。”
  苏语怜顿时便有些尴尬了,摄政王这不是当着大臣的面打她的脸吗?她的眼神飘忽不定,飘到地上一言不发跪着的人身上,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这位是?”
  那人语气平平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微臣刑部侍郎季愉。”
  “不过今日,皇嫂来的正好,就让皇嫂来处断吧。”楚琅整个人更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懒懒命令道:“将折子呈给太后娘娘。”
  季愉起身,恭恭敬敬地将奏折呈给了太后娘娘。苏语怜疑惑地接过了奏折,自上而下扫了一遍,原来是刑部侍郎被弹劾了,说他假公济私云云。
  她心中嗤笑了一声,朝中百官互相弹劾本是平常事,这些人平时没事干,便你参我一本,我参你一本,有时候只是鸡毛蒜皮之事,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当她将目光落到落款上时,眼神登时微微一变。
  上书弹劾之人,正是大理寺少卿苏骆舟。


第34章 
  苏语怜不得不将目光再次挪上去; 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
  比起她昨日看的那些废话连篇的奏折; 她大哥苏骆舟的奏折言简意赅; 详略得当,全文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刑部侍郎季愉徇私枉法; 不经大理寺复核; 擅自将吏部侍郎流放荆州。
  大楚律法规定; 凡刑部定罪流放及以上案件; 均交由大理寺复核方可执行; 更何况是一个正三品侍郎; 刑部竟然先斩后奏,将人抢先一步流放。苏语怜瞥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季愉; 心道,难怪大哥要弹劾你。
  “皇嫂怎么看?”楚琅见她看完了奏折; 淡淡问了一句。
  苏语怜一时拿不准楚琅的用意,略微沉吟片刻,“这桩贪污受贿案件中,季侍郎判决处置确有不合律法程序之处。不知季侍郎; 是否同吏部侍郎有什么私人恩怨?”
  “并无。”
  “那么季侍郎为何如此心急; 等不到大理寺的复核便私自将犯人流放?”
  “吏部侍郎贪污受贿一案证据确凿,依照大楚律法; 罪当流放。然大理寺行事拖沓; 案件呈递至大理寺,往往几日不得复核,严重阻碍刑部依法办事效率。”季愉说着转过了身子; 面对楚琅道:“摄政王,微臣要弹劾大理寺。”
  苏语怜眉心微蹙,这季愉是要倒打一耙了?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嘴皮子溜得很。
  楚琅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话却是问的季愉:“季侍郎要弹劾大理寺?那你可知,大理寺少卿苏骆舟是何人?”
  季愉一板一眼回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苏语怜内心气结,这二人今日一唱一和的,是成心来堵她的?她朝案桌前走了两步,扬手将奏折啪的一声扔到了楚琅面前,语气冷冷道:“想必摄政王心中早有定夺,哀家便不插手了。”
  隔着一张案桌,楚琅目光沉沉地同她对视。她眼神冷漠,毫无退怯之意,片刻后,楚琅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此案交由林御史纠察。”
  季愉应声退下。
  殿内只剩他们两人相对而立,苏语怜便有些不自在了。她不动声色地暼开了眼神,想起自己今日来找楚琅的初衷。
  “皇嫂的脸色怎地如此差?难道是因为方才大理寺少卿被弹劾一事?”楚琅慢悠悠问道。
  “摄政王想多了,哀家不过是昨夜未休息好。”
  楚琅仔细端详她的脸色,不再深究,转而随口:“皇嫂可还记得前段日子,这个吏部侍郎早朝时当众和臣弟唱反调?”
  他这么一说,苏语怜便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朝中大臣明里暗里派系分明,而这吏部侍郎明显同礼部尚书王豫成一派,自打王尚书替她争权后,便选择站到了她身后,早朝时频频呛声摄政王。
  苏语怜一颗心慢慢往下沉,所以所谓吏部侍郎贪污受贿一案,根本就是楚琅找了个借口处理了反对他的大臣,顺便给王尚书一个下马威?
  “打住。”轻易看穿了她的想法的楚琅,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难得耐心解释:“臣弟是不喜欢当众同臣弟唱反调之人,但吏部侍郎贪污受贿一案,确有其事。”
  而她只能回以怀疑的目光,这件案子处处透着诡异,若说没有楚琅的插手,她断然是不信的。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楚琅的嗓音低沉了下去,“这种事,我还没那个功夫插手。若说我对此案有何影响,不过是个向我表态的机会罢了。”
  苏语怜听到这里,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吏部侍郎对摄政王有二心,端看的是其他大臣对其的态度。刑部侍郎季愉是在以流放吏部侍郎向摄政王表忠心,而大理寺少卿苏骆舟,则是公事公办,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也在和摄政王唱反调。
  苏语怜顿时紧张起来,楚琅不会像处置吏部侍郎那样,随便找个理由处置了大哥吧?
  望着她遮掩不住的紧张神情,楚琅反而勾起唇角笑了。他敲了敲案桌,“皇嫂站久了怕是会累的慌,不如坐下来再谈?”
  她脑中思绪纷乱,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她不愿在此等小事上拂了他的意。然而楚琅却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一动不动。
  她只能用眼神暗示道:你叫我坐下来,你不让开我怎么坐?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下一刻,楚琅竟然一伸手,轻轻松松地将她转了小半个圈,拉进了他的怀中。
  “……”苏语怜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呆滞地同他对视,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呵呵呵。”他在她耳畔沉沉笑了两声,“臣弟的大腿,难道不比硬邦邦的椅子舒服些?”
  她被他不要脸的话惊醒,猛地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握着腰肢,轻而易举地死死摁在自己腿上,低声问道:“皇嫂,您今日是不想同臣弟继续谈了?”
  苏语怜挣扎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她权衡了一番,片刻后,心一横,缓缓放松了身子,任由自己软在他怀中。
  罢了,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还差坐个大腿吗?反正她仗着太后的身份在,他也只能占一占这种小便宜,谅他也不敢真正对她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她将目光定在他胸前的锦绣图案上,轻声细语道:“刑部和大理寺互相弹劾一事,摄政王打算如此处理?”
  “臣弟方才不是说了,交由御史纠察。”
  苏语怜直想翻他一个白眼,御史还不是看你的眼色办事?但表面上还是不得不忍气吞声,语气愈发轻柔:“摄政王放心,大理寺少卿他是个极有分寸之人,兢兢业业,尽忠职守,绝对不会做出……”
  “听皇嫂的意思,是很了解少卿了?”楚琅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眼角微微抽了抽,心里忍不住顶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的大哥,自小一起长大的大哥,我不了解他了解你?
  楚琅腾出了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奏折,笑道:“臣弟自然相信少卿的为人处事,只是,不知少卿效力的对象是谁罢了。”
  “这一点摄政王大可放心,少卿一定是站在摄政王您这一边的,绝对不会做出令摄政王失望的事来。”对不起了大哥,她选择了睁眼说瞎话,暂且安抚住了楚琅再说。
  “哦,是吗?”楚琅收回了投放在奏折上的目光,转而垂眸凝视着她,意味深长道:“那么皇嫂呢,皇嫂您又是哪一边的呢?”
  苏语怜避开了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含混道:“哀家……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楚江山安稳……”
  “唉。”楚琅叹息一声,“即便天下人都站在臣弟的对立面,臣弟也一笑置之。而我最想要的,不过是皇嫂您,能站在我身旁罢了。”
  话音刚落,苏语怜呼吸一窒,心脏又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话说得太过暧昧,其中隐含的意味她更是不敢深究。她将脸整个转向另一边,眼神暼得更远,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的脑子里像是有一锅粥在煮沸,感官却变得更为敏感,她感到有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捏上了她的下颌,不轻不重地迫使她重新扭过了头,面对着他。
  未待她开口,捏着她的下颌的那只手便松开了,转而抚上了她的后脑勺,随后,一个毫无征兆的吻便落了下来。
  苏语怜如同被人点了穴,连指尖都不动了。这次的吻比起上次来,简直称得上是温和了。
  唇瓣之间似有若无地相触,轻轻柔柔地磨蹭,纯情到不可思议,和摄政王其人一点都不相配。
  苏语怜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用抵在他胸前的手用力地推了一把,同时将头往后仰,试图躲开他的吻。可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后脑勺还在他的掌控中,这一躲,只不过将自己更往他的手心中送。
  下一瞬间,她的唇便被咬住了。这一次,不再是和风细雨,他滚烫的舌尖趁她吃痛张嘴时卷了进去,随后便是狂风骤雨式的扫荡,仿佛胜利的王者在逡巡自己的土地,侵占她口中每一个角落。
  她被吻到喘不过气来,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扑面而来,但这次却没有人再来救她了。绝望之下,她狠了狠心,故意引诱着他,寻到了机会,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烫到吓人的舌尖。
  “唔……”楚琅闷哼了一声,动作微微顿了顿。
  苏语怜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是不是要放开她了?可下一瞬间,更凶猛的吻继续强占她的一切感官,一股血腥味透过他受伤的舌尖扩散至两人的口中。
  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感受到带着血腥味的吻,竟出乎她预料的,令人……兴奋。
  谁能想得到,外人面前矜贵神圣不可侵犯冷酷无情的摄政王,私底下的行径竟如此禽兽?谁又能想得到,冷如冰雪风霜的摄政王,他的唇他的吻烫得人都能化开……
  苏语怜沸腾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了那日御花园中,楚琅轻挑地抬起那个小宫女的下巴,扭头问她是不是极为惹人怜爱的场景。
  所以,他是不是私底下,对别人也……这样过?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苏语怜蓦地泄了气。用力挣扎也好,欲拒还迎也罢,皆化为了自暴自弃,她不再给出任何反应。
  楚琅霎那间便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不悦地睁开了双眸,眼底燃烧的烈火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又咬了一口她的下唇,这才贴着她,嗓音沙哑道:“都让你咬回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嗯?”
  苏语怜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是咬回来的事吗?耍流氓耍得如此轻车熟路,指不定私底下拿多少人练过手!她胸脯起伏着大喘了几口气,自以为语气冰冷极具威慑力:“亲够了?亲够了便放开哀家!”
  事实上此刻她的嗓音又软又糯,轻飘飘的毫无力道,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楚琅不以为意地握紧了她的腰肢,沉沉笑道:“没亲够,不放,又如何?”
  他耍无赖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苏语怜,她一时失去了理智,竟想也不想的,抬手便一巴掌朝着那张可恶的俊脸甩了过去。
  “啪”得一声,没有丝毫准备的楚琅被她打得微微偏过了头。
  这清脆的声音令苏语怜蓦地回过神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刚刚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各位大朋友小朋友们儿童节快乐呀!
  儿童节就要给小天使们发发糖是不是?善解人意的作者,撒了一整章的糖,就说甜不甜!
  ——————————————————
  顺便周末继续快乐呀,明天加更!


第35章 
  时空仿佛都凝滞了; 只剩下苏语怜急促的喘息和微微颤抖的手。
  楚琅这辈子; 在泥潭里打过滚; 在刀尖上舐过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甚至命悬一线; 唯独没被人扇过一巴掌。
  他用破了皮的舌尖; 顶了顶被打的那一边脸颊; 口中浓烈的血腥味混含着她的芬芳香甜的气味; 刺激得人血液都在叫嚣奔腾。
  他缓缓转过脸来; 面上的神情平静到不可思议,甚至微微勾起了唇角; 眼底燃烧的那一团火,却彻底爆炸开来; 猩红一片,如同即将发狂的野兽。
  苏语怜被他的眼神吓得呜咽一声,明明自己是动手打人的人,却忍不住在他怀里颤抖起来。她眼眸紧闭; 心一横; 侧过脸去,将右脸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你要打回来便唔——”
  话音未落; 楚琅便掐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转过脸来,撞进他神色可怖的眼眸深处。
  “抖什么; 方才那一巴掌,力道不是挺足的吗?”他的嗓音依旧低哑惑人,语气却无喜无怒。
  事实上,苏语怜打完就后悔了,她毫不怀疑他暴怒之下,一只手就能掐死她。长长密密的眼睫上迅速盈上了水雾,又肿又艳的红唇轻启,她颤抖着软声道:“对不起,我……”
  “看着我。”他冷酷地打断了她的道歉。
  她只得抬眸,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仿佛只要他骂她一句,立刻便能哭出来。
  “打完了左脸,右脸还想打吗?”
  “呜呜……不打了……”
  “好。”楚琅应了一声,突然一拂袖,案桌上的奏折尽数被他的掌风扫落,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她一脸呆滞,不知楚琅拿那些奏折撒什么气,可转眼间,她便被他抱到了案桌上。
  他身材修长高大,平常对她来说极具压迫性,此刻一坐一立,她也只比他高了一点点,嘴唇正对着他挺直的鼻尖。
  “既然给了你机会,你不要。”他张口咬上了她白嫩的下颌,在牙齿间细细磋磨了几下,“那么,轮到我了。”
  说罢,一只有力的手捏上了她的后脖颈,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强迫她低下头来,下一瞬间,滚烫的唇舌便如影随形地缠了上来。
  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吻,漫长到苏语怜的脖颈僵硬酸痛,唇舌也麻木到无知无觉,亲吻变成惩罚的酷刑。而她微弱的挣扎,对他来说同幼猫无异,完全不必放在眼里。
  头昏脑胀中,她恍惚间有点明白为何他不计较她打了他一巴掌,他是在用亲吻报复她,惩罚她,叫她再也不敢动手打他。
  直到华美繁复的宫服外袍滑落,堆积到腰间,而那只冰凉如玉的手则隔着雪白的中衣发狠,力道越来越没轻没重。
  疼痛使她的神智猛地清醒,意识到自己当前的处境,简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突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拼命地挣扎起来,眼泪更是自眼眶里汹涌而出,哭得彻底喘不过气来,大有一种再不放开她,就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楚琅终于大发善心,松开了胶着的双唇,发出了一声令人羞耻的响声来。
  他的手停留在她腰间,眼底依旧是浓到化不开的汹涌澎湃,一声声喘息粗重,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苏语怜抽抽噎噎,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这回打的是右脸。
  “你是不是……呃……疯了……”一边骂一边哭得直打嗝,完全忘记方才自己害怕得直发颤的模样,“你这样把我呃……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日之内接连挨了两巴掌,楚琅偏着头,后槽牙咬紧了,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好几下。掐着她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力道收紧,仿佛能生生将她纤细的腰肢折断。但一听到她带着哭腔喊疼,瞬间便又放松了,转而一掌拍到了案桌上。
  苏语怜被这震天响吓得一抖,还没反应过来,转眼间,她整个人已经被抱了下来。
  楚琅前脚将她放到了帘子后用来歇息的榻上安坐,后脚那张结实的梨花木案桌便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她往榻里更缩了缩,连哭嗝都惊得停了。一张漂亮的小脸被泪水糊得乱七八糟,眼角眉梢都是红彤彤的。
  许是一回生两回熟,她这回反倒没那么慌张了。她是他的嫂子,亦是皇太后,他如此轻薄冒犯她,本是死罪,打他两巴掌又如何?
  楚琅的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眼眸深处也是一片漆黑沉寂,仿佛前一刻发狂的另有其人。
  他单膝跪在她身前,修长有力的手指动了几下,将自己剥开的宫服又整整齐齐地穿了回去,低柔道:“臣弟皮糙肉厚,打了便打了,皇嫂的手可还疼?”
  她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微微扬起了小小尖尖的下巴对着他,“在摄政王心中,可还存有一丝礼义廉耻、伦理纲常?”
  “呵呵。”楚琅望着她笑了,“礼义廉耻?伦理纲常?皇嫂敢说,方才完全是被臣弟所强迫,内心深处就没有一点喜欢?”
  “你——”苏语怜被他一语戳中内心隐秘的羞耻,恼羞成怒地抬手又想一巴掌,半道上被他随手接过,捏在了手心。
  “打上瘾了?”楚琅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捏着柔若无骨的小手,凑近唇边,轻轻碰了碰,抬眸似笑非笑道:“一巴掌,一个吻。臣弟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皇嫂可要想好了,这一巴掌下来,臣弟也是要讨回来的。”
  她触电般地抽回了手。好在他也无意制住她,任由她将两只手都藏进了宽大的袖子中,冷冷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闻她的问话,楚琅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想做什么,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苏语怜垂下目光,“摄政王需要……的话,自然会有女子前仆后继。摄政王若是对那日御花园中带回去的宫女不甚满意,这世上的女子多得很,各式各样的,摄政王尽管去挑便是了,又何苦在哀家身上……”发泄呢?
  她语焉不详,楚琅却听明白了。颦蹙的眉心舒展,他的眼神蓦地温柔了下来,虽然说的话却不是那么正经:“臣弟只对皇嫂这样做过,也只想对皇嫂一人这样。”
  苏语怜一怔,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这是在对她解释吗?她掀起眼皮子,对上他含情带笑的一双凤眸,她又忍不住心道:我信了你的邪,以你的熟练程度,恐怕早不知对多少女子做了几百遍。
  等一等,这根本不是重点!她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扯了回来,闭了闭眼眸,“你还记得叫我一声皇嫂,那么你还想得起你死去的皇兄吗?”
  楚琅面上的笑意霎那间隐去了,语气冷淡回道:“人死都死了,想起了又有何用?”
  他这样冷漠的反应,令苏语怜有些心寒。那日齐王有意挑拨说的一番话,她不是没有深思过。而她强行压下的怀疑,此时又控制不住地冒出了头。
  但她不敢表露出一分,楚琅太容易看穿人心了,爹爹说得对,她在他面前的一切小心思都无所遁形。她只能尽量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哀家方才所说的关于大理寺少卿一事,摄政王考虑得如何了?”
  楚琅心知她在转移话题,倒也愿意给她一个台阶下,“皇嫂的兄长,臣弟自然是相信的。不过——”
  她的心被他吊的高高扬起,却也不想显得太着急,便按捺着自己等待他将话说完。
  “不过,臣弟要确认,皇嫂您是不是站在臣弟这一边的呢?”他不紧不慢地接道。
  苏语怜心中暗道,我是不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她不信楚琅不清楚她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不戳穿,她便只能陪着他好好演这一出戏。
  “哀家的心意,摄政王难道还不清楚吗?”她将声音放得愈发轻柔,“今日来仪元殿之前,太皇太后召见了哀家。哀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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