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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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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轻合又启,丫鬟再次进入永泰殿中手中已托着银托,莲步轻移至榻前,将闵妃所做的糕点呈放在案几上。

司空凌一见着玉盘上的芙蓉糕顿时怒火重生,一把拂掉案几前上的玉盘,吓得丫鬟立即扑通跪倒在地,“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端午亦被司空凌毫无预兆之火吓得惊坐起来,睁大着狐眼看着司空凌。

“脱出去,杖毙!”残暴如斯,司空凌细眼黑眸幽深如潭,深不见底,而杀机怒火却跳跃潭上。

“不要!殿下,殿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刹时,翟洛已飞身入内,表情冰冷。见端午完好坐于塌上,心中暗舒一口气。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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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

“殿下,放过她吧。”端午抓住司空凌手臂,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左右摇头。她不想让一条无辜的人命就此陨落,那丫鬟看上去年纪和她相似,正值花样年华,怎么能让她就此见不到今日的落日呢?

司空凌对端午的的请求置若罔闻,竟然敢呈上芙蓉糕,真是该死!

“拖出去。”司空凌再次冷冷地命令着,别人的生死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翟洛看了一眼端午,此刻表情慌乱地拽着殿下的手臂,口中振振有词着,“不要杀人了,不要再杀了!殿下,你去杀那些该死的人,不要杀他们……”

去杀那些该死的人?司空凌神色愈加暴戾难言,他们通通都该死!当年,有谁曾对他心软同情过了?他发誓一定要将自己的耻辱加倍的讨回来,如今就剩皇后了,他不会放过她的,他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殿下,奴婢恳求你放过她吧,奴婢求你。”端午见司空凌仍旧没有放过丫鬟的意思,立即爬下卧榻,直直地跪在司空凌腿侧。

“你用什么来求本殿下?”司空凌口气冷淡,只是脸上的杀意不似当初那般强烈。

用什么东西求他?端午失落地垂下眼睑,她似乎早已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来跟司空凌谈交易。“奴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呵,那就用你的人!”司空凌一把扯起地上的端午,将她又按回到原来躺着的位置,霸道而令人窒息的吻落在端午的唇上。

司空凌犹如一只凶残的暴狮啃噬着食物,吻得端午生疼,然而端午却不敢发出声音来,她怕刺激到司空凌而不放过那个无辜的丫鬟。

“很好。你们出去。”

丫鬟一听司空凌命她出去立即跌跌撞撞地跑出殿外,翟洛垂着头,没有去看榻上的端午和司空凌,静默无言地离去。

司空凌用舌尖撬开端午的牙关,又迅速起身看着端午明明惊恐万分却努力维持镇定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司空凌突然很喜欢刚刚吻上端午的感觉,而此时确实有想要了她的想法。

他有多久没有想主动去要一个女人了呢?印象中是没有事。女人,只要他勾一勾指头便要多少有多少,况且都只是泄欲的工具,是谁又有何区别?但是司空凌现在确实想要她,自从回府后他不停宠幸丽姬,但是,脑海中却时常闪过端午的脸。

司空凌的细眼内痛苦神色蔓延,他压制了许久的情绪似要挣脱出牢笼来。

端午的嘴唇被司空凌啃咬出血来,端午只感觉到口中弥漫令人晕眩的烈酒味,嘴唇疼碟得很,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司空凌的吻却愈加放肆,似要将她的唇咬下来一般。

端午无尽恐惧,脑海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年前的一幕一幕,那个人渣,也是这般……端午的泪无声的滑落,为什么又要想起那些残忍的画面?

端午,你不是告诉自己都忘了吗?为什么还要想起?

泪,很放肆地流下来,端午又感到很绝望,绝望到放弃挣扎。

司空凌依旧霸道的吻着,端午放弃的挣扎让他一惊,慢慢地放松了些力道,逐渐放弃了吻端午。缓缓抬起头,黑眸空洞。

他看见端午侧头掩面哭泣,浑身颤抖,极力控制自己哭出声来。

“为什么要哭?”司空凌的语气突兀地没有任何暴戾之意,也没有讽刺与关切。

为什么要哭呢?端午也想要这样问自己,紧咬被司空凌咬破的嘴唇,泪水却依旧止不住地落下来。

司空凌心中猛然一紧,似乎被利刃划了一刀,空洞的眸中出现一抹挣扎的神色。微微张了张薄唇,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抬手拉过端午掩面的手,用手指拭去端午眼角的泪水。

泪水很凉很冷,冻结了司空凌本就冰冷的手。司空凌覆上端午的脸,她的脸实在很小,小到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司空凌反复摩擦端午的小脸,清晰地感觉到端午的颤抖。

司空凌突然翻下身来,躺在端午旁边,一把抱住她,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着端午。

端午的眼泪戛然而止,惊慌失措的看着司空凌。司空凌恢复空洞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端午,一瞬间两眼相对,四下寂静无声。

“抱着我。”

这是司空凌第一次用我跟说话,而不是本殿下。

端午迷惑不解的看着司空凌,这样平静的语气,让她忘了她只是他的奴婢。司空凌的黑眸如一池寒潭,使端午移不开眼来。

司空凌腾出一只手将端午的手环在自己腰间,“你为什么哭,回答我。”

不,她没有哭,她不能哭。端午闭上眼眸,不让再次决堤的眼泪夺眶而出。

“回答我。”低沉的嗓音中有无尽柔和,似在轻哄端午一般。

端午摇摇头,紧咬下颌。他是那样残暴的司空凌,他用这样温柔的语气,他给了她那么多难以磨灭的伤害。“司空凌,你可不可以不要碰我……”

司空凌瞳孔骤缩,愤怒之色破云而出,抱在端午腰间的手猛然僵直,隐约有发怒的迹象。

“我太脏了……”端午终还是忍不住眼泪的奔腾。

司空凌的手指,愈加僵直。

她说她太脏了。司空凌蓦地想起和亲初见端午时她已不是完壁之身,司空凌眼底一片复杂挣扎。

给读者的话:

亲们,中秋快乐。如果不能与家人团聚,别忘记打电话回家。

心结

端午的清泪顺着脸颊划出彩虹般的弧度,心中一阵纠结得难受。如此难以启齿的痛苦要怎么样才能愈合好?

司空凌僵直着身躯,手掌微微松动,下一刹便死死地搂住端午,将头抵在她头上,沉沉闭上眼眸。

她的一句她太脏了刺疼了司空凌的心。司空凌压抑得太久太久地情绪此刻隐约有爆发的迹象,抱着端午的手指似乎要镶入端午的身体里。

端午以为自己又惹怒了司空凌,不禁缩小了身躯,抖瑟得愈加厉害。她没有奢望司空凌会同情怜悯她,她也不需要同情怜悯,她只是想他不再碰她,那么耻辱是不是就会少一点?

司空凌察觉到身侧之人的恐惧害怕,眸中寒光阴鸷,冰冷的薄唇亲启道,“是谁?”

是谁?这一声疑问又似一把尖刀刺进端午的鲜血淋漓的心中,疼得难以呼吸。

司空凌逐渐放柔手中力量,眼中蒙上一层痛苦神色,缥缈虚无地看着前方。

端午紧闭的狐眼没有止住眼泪的四溢,刚刚那些话用尽了她全身力气,紧咬下唇的贝齿都有些颤抖了。

司空凌见端午迟迟没有回答,于是收回幽深的视线,移开抵在端午额头上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端午。

司空凌,你是冷血无情的人,一个贱婢的事不值得你去愤怒。司空凌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恨不得将那个男子千刀万剐!司空凌突兀地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立即闪现出迟墨来。

转念一分想,夺去端午清白之人定然不会是迟墨。若是他,端午铁定跟他早已远走高飞,她不会和亲于辰国。派人前去调查端午的身世,她原只是绪王府的一个奴婢,各侧妃皆想置她于死地,那么那个男子极有可能是绪王爷。

一思及此,司空凌又猛然睁开细眼,怒火愈加旺盛,冷冷道,“是绪王爷?”

绪王爷,呵,那个男子是他的亲爹,可他却害死了娘……端午心头愈加晦涩,她没有忘记那夜他在书房撕掉她的衣服……

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司空凌感受到端午听见绪王爷的名字后身体愈加颤抖,心中腾地一火,猛地放开端午起身站起来。该死的绪王爷,你的罪孽本殿下不会饶恕!

司空凌稳站于地,面色寒霜阴沉得可怕,端午蜷缩于榻,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下来,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

司空凌低头看一眼掩面哭泣的端午,微蹙眉头,转身大步离去。

厚重宫门轰然开启又合上,端午的泪水如洪水冲破坚固的大堤一发不可收拾,大声哭起来。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司空凌挺拔身姿站于殿门前,侍立两侧的丫鬟们皆大气不敢出。每年中秋前后她们必须得加倍小心翼翼,殿下这时候的脾气比平常更为暴戾残酷。

“翟洛,将端午身边的那个军妓带来。”身后殿内端午的哭声刺进司空凌耳内,怒火尤甚先前。

翟洛亦听见端午的身心俱裂的哭声,眉头不自然地紧拧起来,见殿下阴沉着脸走出大殿,心中又替端午多了几分担忧。为何殿下突然提出要见伺候端午的秋霞,到底殿中发生了什么事?

司空凌未再多言,径直走向书房,寒光如炬。

而在银号看帐的迟墨突然心口一阵紧扯的疼,疼得难以呼吸。迟墨顿时蹲到在地,而那一阵疼却突然消失殆尽,仿佛只是一场疼痛的错觉。

“公子怎么了?”召通立即上前欲扶住迟墨。

迟墨径直缓缓站起身来,洁白手掌停留在心前,却抓不住那丝疼痛,“我没事。”

端午,端午你怎么了?是你在疼吗?迟墨眼底一片忧郁神色。

翟洛将秋姐带至书房内后缓缓退下,秋姐则是一脸紧张地跪下,道,“奴婢参见殿下。”

司空凌坐于书桌前把玩左手上玉戒,未曾抬眼看过秋姐,口气冰冷道,“说出关于端午的所有事。”

“啊?”秋姐倒吸一口冷气,愈加紧张惊恐,殿下要知道端午的所有事?是不是端午又惹怒了殿下?她这个孩子啊,怎么能这么固执让人放心不下呢?

自从进入京城,秋姐便被司空凌安置在凌王府最为偏僻的角落,并限制她迈出房间。每日她便站在窗前凝视屋外,希望端午平安无事。而今日殿下突然传召她,又问她关于端午的事怎能不让她担忧端午?

“说!”司空凌猛然抬眼直视秋姐,一片阴寒。

秋姐被吓司空凌的眼神吓得猛然瘫倒在地,那样的眼神太过恐怖可怕了。秋姐脑海立即浮现出端午淡漠的小脸和清澈的狐眼来,她不能有事!秋姐又立即挺直背脊向司空凌跪爬过去,慌乱道,“殿下……殿下,求你放过端午,求你可怜可怜她吧!”

司空凌突兀地想起在边疆时,也是这个女子不顾责罚向他求情去救端午。看来,她确实是死心塌地对端午好。“本殿下只要你说出关于她的事情来,你放心本殿下不会责罚她,还会还会让你去伺候她。”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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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

秋姐诧异的抬起头来,正对上司空凌那双阴寒的细眼,秋姐忍不住全身发寒,“殿下,肯让奴婢伺候端午?”

“恩。”司空凌轻笑道,依旧把玩手中玉戒,压制心中迫不及待想知道关于端午一切的想法。

“殿下想知道什么?”秋姐微转了一下眼眸,她实在不确定殿下是否只是想知道关于端午一切的想法,若是反而因此而害了端午,倒是得不偿失了。

“家住何处?为何会到绪王府做奴婢?又怎样成为和亲公主的?”司空凌看着秋姐转动的黑眸便知晓她是知道端午不少的事,而此刻她脸上震惊的表情更是肯定了司空凌的想法。

“殿……殿下……”秋姐有些不可思议的结巴道,原来殿下早就知道端午不是真正的公主,只是绪王府的一个奴婢了。

“说吧,说完了去永泰殿伺候她,本殿下等着的。”出人意料的,司空凌并没有发火,反而更象是与秋姐谈交换一般。

秋姐再次震惊地看着司空凌,殿下这样的语气她从未听到过,只是心中依旧忍不住怀疑殿下为何要知道关于端午一切?她真是不想因此而伤害那个固执而善良的端午。一阵沉默,她实在难以抉择。又怕因此而惹怒殿下,连累到端午。

“本殿下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磨蹭,本殿下以将军的身份向你保证你可以马上见到她。”司空凌哪会不知秋姐的想法,刚柔并济道。

秋姐紧蹙的眉头猝然放开,她看见司空凌收起了轻笑,一脸严肃。随军以久的秋姐自然知晓将领们言而有信,以此来收服军心。如此看来殿下是真的想知道关于端午的一切,也会让她去照顾端午。

也许殿下知晓了端午的身世会同情她,会对端午好起来呢?秋姐无限希冀。咬牙心一横,秋姐缓缓张口道,“端午是绪王爷与奴婢的私生女儿……”

她竟然是绪王爷的女儿,司空凌逸眉紧蹙,翟洛调查来的消息她却只是绪王府的奴婢,看来这中间确实有事发生。司空凌没有着急询问,他知道她会说下去的。

“端午的娘亲为了保护婴儿便逃出绪王府,在破庙下诞下她,却没能撑下去,端午便认为自己是个灾难,一生下来就害死了自己的娘亲。”秋姐心疼着说,她明白端午的自责,如果没有她,她的娘亲现在也还好好的活着。端午宁愿自己从未出生过。

司空凌的眉头紧拧成绳,她原来是没有娘亲的,如同他一样。

“后来被一对恰巧路过的夫妇收养,没想到他的养父竟是个恶魔人渣!嗜赌酗酒成性,输钱或喝醉了便会对端午和她的养娘拳打脚踢。”

“端午从小便赚钱养家,受尽欺辱打骂,端午只想多赚点钱替她养治病,可每次拿到的钱都被养父拿去赌博买酒了。”

“她的养娘有一手好绣艺,端午也绣得好一手好刺绣。端午说,她在刺绣的时候就会想起娘,觉得娘一直都在她身边。”秋姐似陷在回忆中,眼神虚无。这些都是她从端午睡梦中迷糊呓语中听到的,她在想端午到底背负了什么,就连睡梦中都不曾忘记。

司空凌默然地听着秋姐断断续续的回忆,眼眸中一片复杂。比起他的童年,他并不觉得会同情她。还有,她竟然会刺绣,他怎么不知道?

“然而她的养娘却因为无钱治病而病终了,临死前告诉了端午的身世,于是她便独自一人来到绪王府。她的亲生父亲早已不记得还有她这样一个私生女儿,更忘记了她的娘亲。端午从此便认定自己没有父亲了。”

“她的生辰。”司空凌淡淡问道。

“十月初九,端午从未过过生日,她曾对奴婢说,她生辰的时候想去看看娘,可是一直未能如愿。”端午的生辰是秋姐问的,秋姐想那日送些礼物给她,一直谨记于心。

“她的娘坟墓在哪里?”司空凌眼底愈加寒霜,他母妃的忌日,愈近了。

“奴婢不知。”秋姐收回视线,低低垂头,眼角有泪花闪烁。

“是谁夺去了她的清白?”司空凌直言不讳的问道,这也是他非常在意的问题。

“啊?”秋姐猛然抬起头,恐惧地看着司空凌。殿下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秋姐一直逃避这件事,没想到殿下还是提出来了。清白之身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殿下会不会因此而惩罚端午?

“你只要回答本殿下。”

“殿下……”秋姐一下子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软跪坐于地,这要让她怎么开口说出那件残忍的事?

“说!”司空凌阴狠的目光刺在秋姐身上,手指竟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

“是……是,是她养父……”秋姐的眼泪轰然滑落,滴在地上,溅成漂亮而破碎的花朵。

“嘭——”书桌被司空凌一掌拍成两半!司空凌没有使用内劲,手掌心一阵麻木地尖疼,疼到心里去了。原来十指连心,不无道理。

“翟洛!”司空凌不顾身为皇子的礼节大声喊道,其中怒火可想而知。

翟洛立即飞身入内,他在门外用内劲探听到殿下与秋姐的言谈,拳头早已紧握,眸中杀机沸腾。他从未偷听过殿下的谈话,而这次,关于端午,他做了。然而他却庆幸自己这样做了,不然他永远不知端午有这样痛苦的过往。

“派人去她家乡把他抓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司空凌再一次有了恨一个人的冲动。

“殿下,我要亲自去!”翟洛迅速飞身离去,他一定要让那个人渣生不如死!

秋姐眼神散涣,泪水止不住下落。端午,对不起,秋姐出卖了你。殿下也许会给你报仇的。

邀请函

殿内一片寂静无声,司空凌僵直着背脊站在书桌前,眼底寒光乍泄,冷冷道,“去告诉她,本殿下不会碰她,直到她愿意为止。”

秋姐呆愣地反应过来,胡乱地抹去眼角的泪痕,起身向司空凌行礼后便退下。问清楚了去永泰殿的路途后便匆忙赶去,她已有十多日未曾见过端午,不知道她是否还是那般消瘦苍白?

待到永泰殿之时,端午正站在殿门前,和丫鬟交谈着什么,于是更加快了步伐走向端午。忽而听见丫鬟们说,“端午姑娘,殿下命你以后就住在永泰殿,没有殿下的吩咐你哪里也不能去。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我只是想去清竹居取回我的东西,很快就回来,你们可以派人跟着我。”端午慌乱的说着,她想去拿迟墨送给她的玉簪,她觉得永泰殿好冷,玉簪是迟墨送的,沾有他的温暖。

“姑娘,奴婢求你了,求姑娘回殿吧。”四名丫鬟齐身跪下恳求道。

端午沉默不语,呆滞地站在原地,眼底一片晦涩。

秋姐看着端午的侧面,还是那么瘦弱,那么固执。秋姐喉头哽噎,哑着嗓子喊道,“端午……”

端午蓦地僵直背脊抬起头凝视前面,她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会听到秋姐的声音?

“端午……”秋姐的眼泪伴随着那声低唤一并滚落下来。

端午忙不迭地转过头颅,一眼便看见站在殿外石阶之下的秋姐。端午瞪大着狐眼死死地凝视秋姐,不敢眨眼,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秋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空凌不会好心地让她和秋姐在一起。

秋姐亦凝视着端午,只是视线被泪水迷蒙,模糊不清。

周围跪着的丫鬟们则抬起头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对这个从未见过的中年女子突兀地出现在永泰殿颇为诧异。

“端午,我不在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秋姐再也忍不住地朝端午走过去。

“秋姐!”端午猛然眨眨眼睛,努力地想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幻觉。当睁开眼睛发现秋姐正向她走来,还对她说那么温暖的话,端午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飞快地奔向秋姐。

秋姐迎上端午,而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一脸欣慰。

“秋姐,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他有没有让人欺负你?对不起,秋姐……”端午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在秋姐的衣襟上,闪烁明媚阳光耀眼光芒。

“傻孩子,你有什么好跟秋姐说对不起的呢?别哭了,让人看见了多笑话。秋姐缓缓放开端午,用手指擦掉端午脸上的泪痕,轻哄着。

“嗯嗯。”端午连忙抹掉眼泪,对秋姐露出一个示意她宽心的笑容,秋姐亦哧哧地笑起来。丫鬟更是迷惑不解的看着又哭又笑的她们两人,印象中的端午是个极其冷漠的女子,脸上总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伺候殿下亦是如此,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居然这样不畏惧殿下的。而现在她居然会因为一个中年女子而像个哭闹的孩子,实在让她们诧异。

而此时,一身青衫的舒贺管家正迈步朝永泰殿走来,身后跟着四个下人,两两抬着朱红大漆扛箱。舒贺一挥手他们便立即停下,舒贺又徐步是上前,微微欠身道,“端午姑娘,这是今秋的衣服,殿下特地命人赶制的。”

秋姐放开端午,而后侧立一旁。端午错愕地看着地看着舒贺,司空凌赏赐给她的秋衣?他怎么会赏赐给她东西?端午想,他一定是想到新的方式来折磨她了。

地上跪着的丫鬟们看着下人们抬着的扛箱又看看端午,殿下特地命人赶制的秋衣……就连入冬时节,殿下也未亲自赏赐给闵妃攸妃衣物,皆是统一由舒管家安排。丫鬟们的眼神愈加复杂,远远地,她们看见守卫们带着一个侍童模样打扮的男子朝永泰殿走来。

“奴婢受之不起,请舒管家收回赏赐。”端午躬身垂头卑微着道。

“姑娘不用客气,既然是殿下赏赐的,都是殿下的一片心意。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吩咐老奴一声便是。”舒贺的语气无比谦逊,自他第一次在皇宫前见殿下怀抱着端午,他便猜测殿下对端午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殿下对她果真不同。从寒玉到汐婵夫人之死,到她成为殿下的贴身奴婢,再到殿下让她住进永泰殿。殿下恐怕是将她放在心上了。

端午摇摇头,正欲开口却听见有人道,“舒管家,三殿下派人送来邀请函。”

舒贺立即转过头看着来人,是三殿下身边的侍童,正言道,“将邀请函交由老奴,老奴定然如实告知殿下。”

“三殿下今日寿辰,特邀四殿下前去一绪,有劳舒管家转告四殿下。”侍童男子双手微拱,将红色邀请函递与舒贺,举止言谈颇为得体,又道,“那么小生就先行告辞。”

“慢走。”舒贺笑道,掣王府有礼有节的贤才也就这么几个。待那侍童背影消失不见后,舒贺才将邀请函放入怀中,转身对端午道,“老奴看端午姑娘今日气色苍白,不如先回殿中休息,老奴命人炖好乌鸡补血汤后再来打扰姑娘。”

端午再次摇头,正张口,舒贺却已转身离开。

身后的秋姐上前一步扶着端午的削肩,关切道,“走吧,我们先回殿中去,让秋姐好好看看你。”

“嗯。”端午被秋姐拉回殿中,然而却频频回头看着殿外,心头隐约又浮上一层不安。

计划

舒贺离开永泰殿后便径直去了司空凌所在的书房,然而却未见时刻守护在司空凌身边的翟洛,心想他或许是替殿下办事去了,便双手呈上邀请函,道,“殿下,今晚是司空掣的生辰。”

司空凌自顾地把玩手中玉戒,根本不曾瞟眼于邀请函,而眼底却寒光一片,冷哼一声。

舒贺见殿下没有接过邀请函便放在书桌上。

“拿开,别脏了本殿下的书房!”司空凌语气不善道。

舒贺见势立即收回邀请函放于怀中,低声道,“殿下以往每年今日皆会出府,而今日恰巧在府上,若是不去参加,恐怕会落人口实。”

司空凌沉默不语,他确实未曾参加过司空掣的生辰宴会,他们的快乐却是他的痛苦。这次司空掣的邀请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也准备前去参加。“备好马车,本殿下是该向他们讨回来的时候了。”

“是。”舒贺颔首,又道,“老奴现在就去准备贺礼。”

“嗯,替端午梳洗打扮一番,本殿下带她一起去。”

舒贺微微诧异地抬头看着司空凌,殿下竟要带上端午一起去参加宴会?然而舒贺却看见殿下脸上依然一片阴寒,行礼道,“是。”

舒贺离开书房后便再次前去永泰殿,命丫鬟们好好侍候端午姑娘梳妆打扮。

端午虽然不解舒贺为何要她打扮一番,但还十分顺从丫鬟们对她的摆弄。她知道,这定是司空凌的折磨来了,她无力反抗。

司空凌待舒贺走后一直维持着静坐的姿势,漆黑的眼眸失去光彩,坚毅的轮廓流泻悲伤的弧度,回忆笼罩心房。司空凌平时绝对不允许自己回忆过去,强力压制心头的怨恨,只有中秋的时候,他才会放纵自己。

而就在这时,叩叩敲门之声打断司空凌的思绪,司空凌愕然抬头,迅速收敛悲伤,换上一脸冰冷,眸中怒火旺盛,阴柔道,“进来。”

门扉轻启,召通迈入书房。房内窗门禁闭,一片昏暗,召通一瞬间竟看不清房内的司空凌的表情,但仍是躬身道,“参见殿下。”

“什么事?”

“公子差召通前来禀告殿下,他明日便派人修葺滋河上方的铁索桥,殿下十日内便可发兵尧国。”

“很好。”司空凌嘴角浮起一抹轻笑,有迟墨相助确实省了不少事,明修战道,暗渡陈仓。子璁、尤纳、武杉、常柏已随他回京,精兵强将留守边疆,足够掩人耳目,到时突袭尧国,打个措手不及,直取尧国都城!

不是司空凌狂妄,而是他确实有如此自信的资本。强将手下无弱兵,司空凌铁血训练使得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站场上奋勇杀敌,从不手软,才使得他们有活下去的机会。

“殿下,请别忘了与公子的约定,取下尧国后勿要生灵涂炭,公子不能再成为尧国百姓的罪人。”召通毫不畏惧司空凌的淫威直言道,召通只知道他的主子叫迟墨,把他从乱棍下救出来的迟墨。

“哼。”司空凌冷哼道,眼底一片寒光,“答应你家公子的本殿下自然不会食言。”

“打扰殿下,召通告退。”召通微微行礼,而后转身退下。

原本该是公子亲自来凌王府的,然而老爷和夫人却突然到了安都,公子脱不开身,只能派他前来凌王府。

召通知道,定是老爷和夫人知道公子在安都的所做所为,只是不知道老爷夫人到底是怎样的态度,是否支持公子娶回端午。

召通告退后,司空凌恢复淡漠神情,脑海盘算下一步计划。

不知不觉竟然夕阳西下,司空凌凌然起身,走向永泰殿。

端午端坐永泰殿里殿,铜镜中微粉黛,柳眉舒展,狐眼亮丽,嘴角轻扬。一旁的秋姐打趣道,“端午,瞧瞧你这脸蛋漂亮的,我女儿要是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呵呵,秋姐的女儿肯定比我好看。”端午转过身面对秋姐笑道,自打见到秋姐,端午的笑容便没放下来过。

司空凌徐步迈入里殿,一抬眼便见着笑靥如花的端午,眉头微蹙,冷漠道,“比起本殿下府上的女子来说,你实在算不上漂亮。”

端午猛然止住笑容,错愕抬头看着司空凌,急急起身又跪下,“奴婢参见殿下。”秋姐亦然。

“看来本殿下不在,你笑得很开心嘛。”司空凌步至端午跟前将她扶起来,他似乎从未见她笑过,其实她的笑容很干净清澈,毫无半点虚假妖媚之意。司空凌纤细手指抚上端午的脸,摩擦端午的樱唇,轻笑道,“不过,本殿下喜欢你的笑。”

端午还未反应过来司空凌的话便被他猝然拉起手腕,嘴唇上还残留着他冰冷的温度。

“殿下!”秋姐见司空凌转身拉起端午就走,不由得一声惊呼,颇为担忧地看着端午。

“本殿下带你去参加宴会。”司空凌嘴角笑意愈加明显,不管无论如何,她还是有他值得利用的地方。

掣王府

端午一直被司空凌拉到府门口的马车前才停下,然而司空凌却一把抱起端午进入豪奢马上内,舒贺见势命令到,“起驾。”

马蹄铿铿然驶向掣王府,而端午仍旧被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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