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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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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姑娘多虑了,我只是太久没有说出来,想找个人说说罢了。端午姑娘若是不习惯,我也不说了,端午姑娘早些休息吧。”闵妃悠然缓慢起身,眼底一片平静。
“奴婢恭送闵妃娘娘。”端午依旧跪在地上,视线落在一尘不染的地面,看不清表情。
“也许,正是你的疏离吸引了他吧。偏偏我做不到忽视他,他就是我整个天下。”
端午错愕地抬起头看着闵妃。闵妃一提到司空凌心中便被慢慢的幸福所包裹,能守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多好。可是一想到他即将被另外一个女子所独占,闵妃心中便无尽难过……
在凌王府府中上下人人多闵妃尊敬有加,但是无人知道闵妃心中的痛,那就是,自她嫁给司空凌以来,司空凌从未碰过她。虽然他时常夜宿她的漓水苑,但每次都只是相拥而眠,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他让那些夫人们喝下泄精药,使她们不得诞下他的子嗣。如此说来,那些女人对他都是不重要的吧。他不碰她,也是不想她喝苦药吧……闵妃如是安慰自己。
闵妃优雅转身,一步一步踏得极其缓慢。端午看着闵妃孤傲的背影有些萧然,为何司空凌拥有这么多美好的女子还不知足呢?
伶俐的丫鬟见闵妃走后便入门来扶起仍跪在地上的端午,小心翼翼问道,“姑娘要现在用晚膳吗?”
“不用了,我不饿。”端午站起身坐来竹椅上,看着还未完成的绣衣淡淡道。珍馐楼美味的糕点香味似乎还停留在口中,一并的还有迟墨温暖的笑容。
“这可怎么行,姑娘身子骨本就弱,怎么能不吃东西呢?若是让舒管家知道奴婢没有伺候好姑娘,奴婢定然会受罚的。”丫鬟紧张道。
“你叫什么名字?”如她端午一样寄人篱下的丫鬟。
“奴婢叫索儿。”
“索儿,你去把晚膳端来吧,先放着。”
“是。”索儿应声退下,这几日服侍端午以来,她都极其安静,并不是如其他那些丫鬟们所说的那样可怕恐惧,她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子。索儿突然有些庆幸她的主子是端午,指不定某日殿下真如传言一般宠幸她,倒时候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她自是不必看伺候萱芝夫人的米树、伺候吕慧夫人的锦儿的脸色了。
不过一会儿,索儿便端来饭菜,据膳食房的丫鬟们说,端午姑娘的膳食是由洛侍卫亲自安排的。洛侍卫那样冷冰如煞神的人竟然也会对端午姑娘如此特殊,由此可见端午姑娘的特别之处。索儿心中虽千般想法,可对着外人自是守口如瓶,做为凌王府的丫鬟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死得会更快。
当索儿准备木桶沐浴时,她便见着了洛侍卫,这些日子来洛侍卫每日都会替端午姑娘送药来,见势索儿便机灵地退到清竹居的院子里。
微过片刻,洛侍卫便如同来时冰沉着脸离去。索儿进入清竹居,竹桌上放着空空如也的药碗。端午姑娘依旧安静地刺绣,仿若什么事都未曾发生。索儿继续将热水倒入木桶中,用手试试水温,温热适中,轻声道,“姑娘,可以沐浴了。”
“嗯,有劳。”
“姑娘不用客气,这是奴婢的本份。”
没有多余的话语,索儿悄然退下,端午姑娘沐浴时并不要人伺候。
沐浴好之后,端午便躺回到木床上去,闭上眼睛,不愿意多想。索儿点上采柔主子先前留下的安宁香,云烟缭绕,未过多久端午便沉沉睡去。
采柔之变
翌日天未亮,司空凌永泰殿的下人敲响了清竹居的扉门,说是殿下让端午姑娘前去伺候。端午匆匆起身,洗漱完毕后便跟着下人们匆忙地脚步前去永泰殿。
天色朦胧,晨风拂来,端午有些抖擞,愈加加快了步伐。
永泰殿灯火辉煌,下人们的身影来去匆匆,端午低垂着头迈入永泰殿。
“你们下去,过来替本殿下更衣。”司空凌的口气霸道而淡漠。
“是。”下人们行礼离开,在经过端午时,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了端午一番。
端午躬身上前,一旁的丫鬟将金玉腰带双手递来,端午接过,然后缓缓跪下身替司空凌系好。又接过丫鬟递来的寒玉,端午手掌微微有些颤抖,这块寒玉与她脖间的那块一摸一样,显然是一双。只是,佩戴的人不是一双人罢了。端午拂开心头多余的想法,专心投入伺候司空凌,不敢冒然出错。
“以后你便来伺候本殿下,明白了吗?”司空凌嘴角又浮上那抹邪魅轻笑,阴柔俊脸上的细眼没有看端午一眼。
“奴婢明白。”端午系好寒玉抚平玄色朝服上的褶皱便侍立一旁。下人们搬来木凳递来玉梳,司空凌缓缓坐下,端午便小心翼翼地替司空凌束好发髻。
洗漱完毕后,下人们早已准备好早膳,司空凌大气豪迈移至餐桌前,端午紧随其后。没有多余的话语,司空凌用过早膳后便迈出永泰殿厚重宫门。翟洛已侍立在永泰殿门外,冰冷的眼神扫视一眼端午,而后便跟在司空凌身后一同前去早朝。至始至终,司空凌的眼神都没有望过端午一眼。
待到司空凌走后端午才大舒一口气,虚脱一般扶着殿门。下人们立即上前关切问道她哪里不适,端午只是摇摇头,顺着来时的路悄然回到清竹居。
未过多久闵妃与吕慧夫人便造访清竹居,无非是讨论一些绣艺方面的问题。端午一直小心谨慎,一副奴婢姿态,闵妃和吕慧自觉无趣稍座片刻便离开清竹居。
而后便是迟墨,依旧带来珍馐楼美味可口的糕点。含笑看着端午吃完,然后便静静离去。恍若来凌王府地目的只是为给端午送糕点一般。
待众人离开,清竹居恢复平静后,端午便聚精会神刺绣起来,刚把悬崖峭壁绣好,永泰殿便传召端午前去伺候,端午便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前去永泰殿。
一连几日,端午都活在这种惴惴不安之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司空凌对她的态度仿若只是一介普通奴婢,与先前的刻意折磨截然相反,愈是如此端午愈加不明白司空凌的意图。
反观掣王府的采柔,自打被送给司空掣以来,她清纯的脸上便失去活力一般黯然。司空掣因受到翟洛那一掌的耻辱心中愤恨不已,又见采柔苦丧着脸,便把怒火转发给采柔。当日强占了采柔后便弃之不理,扔进仆人院落。
采柔万念俱灰,毫无活力坐于狭小而昏暗的房间之内,突然房门猛然吱呀一声打开,一身锦衣华服风头正胜的宠姬傲然站于门扉。
“好啊,就是你个小妖精,竟敢妄想迷惑三殿下,也不瞧瞧你那姿色!来人,给本夫人掌掴!”
不由分说,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便落在采柔清纯的小脸上。采柔脑海中只浮现司空凌那张阴柔邪魅的脸,他决绝地将他送给司空掣那个人渣。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采柔唇角滴下鲜红地血液,在昏暗的房间内闪出熠熠夺目的光芒。采柔却只想笑,四殿下,采柔爱你,真的好想你的目光只落在我身上。可是,你的眼里只有端午……
“将她给本宫锁在柴房内,任何人胆敢给她送去食物本夫人绝不饶恕!”
那样尖锐而愤恨之声采柔听不见,她只看得见司空凌俊逸的脸庞。
两个下人拖起几近陷入昏迷之中的采柔,粗鲁地扔进柴房。柴房狭窄漆黑,空气中有刺鼻的腐败味道,老鼠奔走之声窸窸窣窣传来。采柔躺在冰冷的地上,清泪从眼角滑落,绝望而颓败。
一日两日过去,采柔的呼吸声愈加微弱,清纯的眼眸模糊而浑浊,没有任何光亮,蜷缩地姿势一动不动。蟑螂老鼠碾过她的身躯,撕扯咬破她的锦服,采柔想哭却没有眼泪,只有司空凌的脸。
三日后,那嚣张跋扈的宠姬再次屈尊柴房,冷嘲道,“好啊,这样都死不了这个贱人,给本夫人继续关!本夫人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掣王府,只有本夫人才配拥有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
独一无二的宠爱……即将失去意识的采柔耳膜内不停回响这句话,她好想成为四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她好羡慕端午!可是四殿下为了端午,不惜牺牲了她!
不!不能,她要四殿下独一无二的宠爱是她,是她采柔!她不要别人独占四殿下!采柔紧咬干涸的嘴唇,血液立即染红采柔的皓齿。
殿下,采柔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采柔蓦地缓缓坐起身来,清纯的脸庞浮上一丝哀怨的笑容。昏暗之中,那笑容犹如绽放地罂粟花,绝望而美得另人窒息。
殿下,你要等着采柔。
采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欲打开柴扉,却传来铁锁之声。由于几日未曾进食采柔身体虚弱,猛然跌倒在地,采柔紧闭杏眼,再次紧咬唇齿。
再次抬眼时,采柔清纯的眼眸一片坚决,她要活着出去见司空凌,她不能死!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瓷瓶,喂入口中,艰难下咽。几个时辰过后,采柔恢复些许体力,闭目养神。爹留下的祖传之药果真有效。
一日后,待那宠姬再次站在柴扉前,采柔只轻轻道出这样一句话,“我没死,而且还可以帮助你夺得司空掣独一无二的宠爱。”
吕慧萱芝(上)
凌王府内,端午垂头站于吕慧夫人的碧落苑之外,一侧服侍吕慧的贴身丫鬟锦儿则颇具憎恶地看着她。这些日子以来,司空凌夜夜笙歌,宠幸不同的丽姬。一时间,凌王府内的美姬丽妾花枝招展,争相徘徊在永泰殿外,企图被司空凌宠幸。如此情形下的端午便微不足道起来,各院婢女仆人皆没少给她眼色看。
纵观辰国局势,南郡水灾东郡旱灾民不聊生,京城外的三座城池大量难民涌入,六部尚书焦头烂额。太子与皇后命工部急速修建好难民容所,而四殿下却要他们将此事拖延下去。一边是太子皇后,一边是恶神四殿下,一时间朝臣难以抉择。
而就在此时,民间突然兴起一股强大的势力,暗中修葺屋舍,每日两次清粥送与难民齐聚的破茅屋。对此,难民皆自发叩首相谢,齐呼道,“活菩萨啊,多谢菩萨!”
一日待那队家丁派送完食物往回走时,难民人群中突然冲出一名落魄男子,大喊道,“李三?!李三,是不是你?”
走在队伍最末端的家丁一脸惊诧地转过头来,那名呼喊地男子已奔至他跟前,“我是徐五啊,我是徐五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四殿下府上做工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整个难民队伍听见。
奇四殿下,原来活菩萨是四殿下的人!一时间,难民们便沸腾起来。
书“四殿下,战神四殿下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四殿下果真是活菩萨啊!”
“我们一定要报答四殿下的恩德,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难民中不知是由谁带头高呼,刹时整个难民人群皆跪下齐呼,声势震天,响彻云霄。
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四殿下接济天下难民仁爱之心便传扬辰国。反观太子的难民容所,至今只有两处仍在修葺之中。在他们受苦受难时,四殿下默然地伸出援助之手,救出水火之中,比起太子虚张声势的容所来,民心自然收归四殿下。
抬头凝眸,视线落在碧落苑紧闭宫门之上,淅沥小雨拍打在兀自站在院中的端午的脸上。司空凌仍在与吕慧夫人缠绵,娇吟之声不绝于耳,锦儿嘴角上扬,得意而鄙夷的看着端午。
这雨从早上下到日暮,端午也已站了近两个时辰了,浑身湿透,牙关打颤,瑟瑟发抖。
“有些麻雀啊,原本以为能飞上枝头作凤凰,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落汤鸡!”锦儿哧哧的嘲笑着。
“呵呵,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模样,就那样的姿色还学人家勾引人,简直是做梦!”锦儿身侧的丫鬟忙不迭地附和道,甚为不屑地看着端午。
“你别说啊,偏偏人家就有双狐媚的眸子,就会勾引人!”锦儿又接着讽刺着。
“哈哈,我要是主子,像她那样不知羞耻的贱婢,我早就把她撵出府去了,看着碍眼!”
“哈哈。”
锦儿与身后的丫鬟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看向端午的眼神愈加了几分厌恶鄙视。
端午的视线依旧落在宫门之上,她们嘲弄的笑语她听得一清二楚,所谓勾引,只不过是每日与迟墨出府游玩,她懒于争辩。只是心中微有不明,为何迟墨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凌王府?一般朝臣若来求见司空凌,定要通过层层上报,得到司空凌允许才能入府。而迟墨却无须通报,径直入内,就连管家舒贺都对他礼遇有加。端午发觉自己对迟墨的了解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有庞大的家世,他对她很好,真心实意的好。
“把你们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阴寒之声从身后冷冷传来,端午抬眸,雨丝落在油纸伞上,绽放烟花般的弧度。端午微微侧头便看见翟洛侧面锋利的轮廓,他在为她打伞遮雨。
“洛,洛侍卫……”锦儿张狂得意的笑声嘎然而止,颇为惧惮地看着翟洛。
“把你们刚说的话重复一遍。”翟洛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淡漠的眼眸内闪过一丝戾气。端午,不是任何人都随便可以欺负的。
“奴婢不敢,求洛侍卫饶恕。”凌王府上下人们对冰冷的翟洛皆为惧怕,他周身似乎笼罩在一层寒气与杀意之中,简直是个冰煞!锦儿急急跪下求饶,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罪。
端午看见翟洛嘴角浮上淡淡的轻笑,顿时端午一惊,那笑容与司空凌平日折磨她时的笑容太过相似!“翟洛,不要。”端午脱口而出道,然而手掌中却多出一把伞柄。
眨眼功夫,翟洛已站在碧落苑的宫门处,指尖轻点,又见寒光乍现,血液飞迸而出。端午心中一怔,忙扔开伞,奔向锦儿。
如同那日在清竹居一般,阴寒锋利的匕首划破清秀的小脸,鲜红的血液染红端午的狐眼,“翟洛,我求你住手,住手!”
端午虚脱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抓住翟洛的锦服长袖,死死不放。
“端午,起来。”翟洛杀机减收,低头转眸望了一眼地上的端午,迅速收回不带一丝血迹的匕首。缓缓躯下身,又扶住端午的削肩,使她站立起来。
端午的视线落在锦儿和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脸上,血痕遍布,呆若木鸡,唯有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瞪着端午。
“翟洛,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一样残忍?”端午眼角一滴清泪无声滑落,她又害得三个花容月貌般的女子毁容,她是罪恶的存在,端午再次难以原谅自己。
“外面何事喧哗?”宫门轰然开启,锦衣华服,修长玉立,气势阴柔,望而生寒。
吕慧萱芝(下)
“参,参见殿下。”端午俯身行礼,声线抖擞。虽然这些日子以来端午未再受到司空凌的“特殊照顾”,可司空凌捉摸不定的折磨已足够给端午留下阴影。
“啊——”身后跟出来的吕慧见着跪在地上的贴身丫鬟锦儿惨遭毁容,不禁大惊叫道,“谁?谁敢伤本夫人的贴身丫鬟?”严厉质问的眼神直直落在端午身上。
“哼,我。”翟洛冷声道。
吕慧憎恶的眼神依旧直视端午,该死的贱婢,一定是她怂恿洛侍卫毁了锦儿的脸!翟洛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她吕慧惹不起。可是端午那个贱人,只是殿下的婢女而已,她凭什么毁了锦儿?!端午,我吕慧跟你势不两立!
“回殿。”司空凌细眼浩瀚地落在灰暗的苍穹之上,丝毫不曾看过端午,更别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锦儿了。
吕慧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凌,一瞬间神情已换上了伤痛,殿下对她太不上心了,虽然受伤的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始终是她的人,他连施舍一声过问都不肯。
端午低垂着头,静默地跟在司空凌身后。这些日子以来,端午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忽视,除了伺候他就不用多想。
待司空凌一行人远去后,吕慧才露出狂风暴雨般的怒火来,咬牙切齿道,“速传太医来,锦儿先退下。来人,摆架听雨阁!”
“是。”丫鬟们虽不解吕慧夫人为何要在此时前去听雨阁,但还是备好雨伞,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听雨阁,萱芝夫人的别院。此时的萱芝坐于阁楼窗前,双手抚琴,雨打绿叶,且听风吟,别有一番趣味。吕慧迈入阁楼之上,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道,“萱芝,你的琴艺愈加让人佩服了。”
萱芝收回视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来人,缓缓收回抚琴的素手,嘴角亦浮上一种热切的笑容,在这个凌王府,谁人不是带着面具生活?“吕慧,你的绣艺也很是让我折服。”
萱芝起身,婀娜款步走向吕慧,右手轻轻一挥,下人立即替吕慧泡上香茗。步至吕慧跟前时,萱芝拉过吕慧伸来的柔荑,笑道,“坐。”
“萱芝,你这茶是殿下前几日赏赐的贡茶吧,我可真是羡慕你。”吕慧轻嗟一口香茗,眼中满是故做的羡慕,心头闪过一丝嫉妒。
“你有什么好羡慕的,殿下对你也是不薄。”虽是虚情假意,萱芝亦听着舒心,然而嘴上却不得不客套一番。
“是吗?殿下刚刚从我的碧落苑离开,说是要到你的听雨阁来,我猜他应该没来,所以前来看看。”吕慧优雅地再次品尝一口香茗,缓缓垂下眼睑,又迅速抬眼偷瞟萱芝的表情。看着萱芝凝固的笑容,吕慧心头闪过片刻得意。
“哦,有这事?”萱芝刻意伪装镇定,强烈压下心中的迷惑不解,心中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殿下上次来听雨阁已是四五日前了吧,似乎他对自己愈加不再迷恋了。
“噢,萱芝,我也只是来看看殿下会不会过来而已,毕竟端午说她要回清竹居。”吕慧放下茶杯,嘴角微显嘲笑之意。
萱芝猛然转眸凝视吕慧,试图想要一眼把吕慧看穿一般,然而却只看到吕慧讽笑。高傲如是的萱芝怎会受得了如此讽刺,殿下原是要来看她的,因为端午的一句话竟改变注意,她居然输给端午那个贱婢!
“外面雨停了,我也该回苑了。”吕慧轻笑道,萱芝那样凌厉的眼神像把刀,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盈盈起身,优雅而从容,“萱芝,不用送了,改日我再送来我用殿下赏赐的绫罗做的衣衫。”
“慢走,有空过来品茗。”萱芝果真没有起身相送,阴沉着脸淡淡的说。殿下赏赐的绫罗,这一句话再次触疼萱芝的心。
“嗯,会的,茶叶长时间放着会潮掉的。”
吕慧嗤嗤笑语刺进萱芝耳膜,萱芝紧咬下唇。哼,不就是殿下才宠幸她吕慧吗,有什么了不起?!改日殿下独宠本夫人,本夫人一定要你好看!
哼,又是端午!她竟敢阻拦殿下来听雨阁,真是胆大妄为!本夫人不给你些颜色,你还真认为本夫人是吃素的!
“来人,摆架清竹居!”
“是。”
给读者的话:
亲们,双生这几天特别累,特别累。晚更了些,望能理解。
出游
萱芝端坐清竹居竹桌上位,一脸寒霜,周围丫鬟们呼吸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萱芝夫人。索儿更是蹙着眉头,萱芝夫人平日虽有来清竹居走动,但表情从未如此严肃过。莫非端午姑娘惹着她了?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看她的贴身丫鬟米树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便可知一二了,而且在听雨阁的丫鬟们哪个没有受过萱芝夫人的责罚?
莫约半个时辰过去,端午才从永泰殿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清竹居。夜色朦胧,凉风袭身,端午甚觉寒冷。她的体质本就阴寒,娘说是生下来的时候受了寒气,后来算命先生说她命里阴气过终怕是命不长,必须得起给阳气一点的名字,于是便叫端午。如今又服下锁清丸那至阴至寒之毒,怕是更难熬过冬季。现今还仍未到深秋端午已觉得冬日降至了。
端午一边思量一脚已踏入清竹居内,径直走到内室,全然忽略掉仍坐在那里等候她的萱芝。
“咳。”萱芝愈加阴沉着脸,一个贱婢竟敢无视她的存在,简直是无法无天,于是便详装咳嗽一声。
端午蓦地抽回思绪,错愕地一转头便对上萱芝夫人冷笑的杏眼,急忙回过身跪道,“奴婢参见萱芝夫人。”
“端午姑娘快快请起,本夫人可担当不起你这一拜啊。”话虽如此,萱芝夫人依旧端午主位,桃腮上浮起一抹轻笑。她可不是汐婵那个蠢女人,要惩罚端午也得堵住众人的嘴。
端午没有起身,直直跪着,心中却不解为何萱芝夫人会这么晚了单独来她这清竹居?“奴婢不敢。”
“端午姑娘可是殿下跟前的大红人,有什么不敢的呢?本夫人也劝端午姑娘一句,不要仗着殿下对你宠爱有加便肆意妄为,在凌王府当下人的眼睛可得擦亮点,也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夫人教训的是。”原来又是为司空凌而来,呵。
“呵呵。教训倒谈不上,本夫人只是给端午姑娘说说在凌王府的生存之道而已。”萱芝夫人嘲弄地看着地上的端午,盈盈起身迈至端午跟前,轻轻扶起她,又换上无比诚挚的语气道,“地上湿寒,端午姑娘可要小心身子啊。”
“多谢萱芝夫人关心。”端午依旧垂着脸,不去看萱芝的表情,她怕看到憎恨及厌恶。
“罢了,天色不早了,本夫人也该回去了,端午姑娘早生歇息着。”萱芝笑靥如花,放开用衣袖隔着搀扶端午的手。
“是。”
萱芝不再多言,径直越过端午,再未曾多看端午一眼。
“恭送萱芝夫人。”
待到萱芝回到听雨阁时,屏退下人,唯留下贴身丫鬟米树,莹笑动人温柔道,“事情办妥了?”
“回夫人,办妥了,奴婢已将东西放到她的床塌之下。”
“好。本夫人看看她到底拿什么跟本夫人斗!”
端午依旧兀自站在厅内,索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便上前关切道,“端午姑娘,萱芝夫人走远了,奴婢准备好了热水,姑娘沐浴完毕之后便歇息着吧。”
“嗯,好。”端午没有多余的话语,机械转身走向内室,沐浴完毕之后便躺于床榻之上。不多时,翟洛便送来苦药,待端午喝下之后静然离去。
翌日清早前去伺候司空凌时,他竟已梳洗完毕在书房会客,端午便向书房内走去。
而书房内,司空凌嘴角邪笑地听完翟洛关于难民处理之事的汇报,坐于一侧的迟墨亦浮上一抹浅笑。
“迟公子动作果真迅速。”司空凌赞道。接济难民完全由迟墨一手出资,五座城池内难民成千上万,如此便可窥见迟家家大业大。如今迟墨全力支持他便好,若是改日调转方向,那么他迟墨便是他司空凌匹敌的对手。
“殿下名望所归,迟墨也该带端午出游一番了。”迟墨是个生意人,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迟公子随意。”司空凌把玩左手上的玉戒,漫不经心道,脑海却浮现出端午清澈亮丽的狐眼,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无视她的存在,可她与迟墨的事总在他心头像跟刺般存在。他司空凌的女人,竟有人想方设法地想去得到!
迟墨笑意愈深,昨夜又是一场寒雨,幸好今日阳光明媚,刚好可以带端午前去出去游玩一番。听闻城东的寒山寺灯火旺盛,有求必应,今日就带端午去求签。
“那就先行告辞了。”迟墨潇洒起身,大步离开书房。一开门便见着站在门外的端午,温润如玉的笑容浮现脸庞,快步移至端午身旁,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迟墨,你先放开,这里是凌王府。”端午努力想甩开迟墨的手,脑海中突地浮现出锦儿的话,“人家有双狐媚的眸子,就会勾引人。”
“我又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玩玩。”迟墨依旧紧握端午的手,未曾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只要有能牵着端午的手的机会,迟墨从来都不会放过。“我们快点,召通已经等候多时了。”
书房内的翟洛早已转过身来,看着端午被迟墨拉走的背影,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去将裴裳儿找来,尧国撑了那么久,也该成为本殿下的封地了。”司空凌仍旧把玩玉戒,视线透过指缝之间落在腰际的寒玉之上,嘴角的笑容邪魅而玩世不恭,语气淡漠。
“是。”
给读者的话:
下午会更第二章。
寒山寺
绿影摇曳,和煦的日光星星零零洒下一地,端午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嘴角浮上一抹怡然自得的笑容。迟墨拉着端午的手一步一步迈上寒山寺的青石石阶,周围前来供奉祈愿人群络绎不绝。人潮中,迟墨与端午俨然一对佳偶天成的情侣。
“端午,走,我们先去吃斋饭,吃完之后我们再去拜佛。”登上九九八十一步石阶后,视线骤然开阔起来,九尺宽的祭坛上香火鼎盛,百姓们虔诚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木鱼诵经之声回旋耳鼓,端午顿时肃然起敬,清澈明净的狐眼凝视威严肃穆的大雄宝殿。
观世音菩萨,我的罪恶果真能救赎吗?
端午缓缓垂下眼睑,她的身上背负了百强、汐婵和她的贴身丫鬟的性命,他们都是她害死的。
“怎么了,不喜欢?”迟墨俯身贴在端午耳际轻声问道,他也是初次来这寒山寺,正感叹时转眸望了一眼端午,却看见她神色黯然。迟墨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是的,我喜欢寺庙,我们去吃斋饭。”端午这次主动拉了迟墨的手,朝旁边的石路快步奔走过去,两侧佛像林立,庄严神圣。一路前行,树木葱郁,迎面走来一队僧人,双手合十,道,“施主,有何需要帮忙的?”
迟墨也双手合十道,“我们想去斋房用斋。”
“施主这边请。”僧人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并在前带路。
“有劳。”迟墨恭恭有礼道,拉着端午的手紧随其后。
不多时,端午和迟墨便来到一排木质屋舍前,干净清幽。僧人推开木扉,道,“两位施主里面请,贫僧这就端来斋饭。”
“多谢师父。”迟墨再次双手合十相谢,端午微笑地看着迟墨恭敬有礼的举动。
待僧人走后,端午才笑道,“迟墨,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有如此谦谦君子的一面。”
“是吗?我堂堂迟家公子没想到在你眼里竟然这样痞子不堪,哎……”迟墨故作失望道,拉着端午的手坐在木桌下,自顾沏了杯茶递与端午。
“呵呵,谁叫我见你第一面你就那么痞子。”
“你怎么看不到我的好呢?”迟墨摇摇头,颇为无奈不解。早知道他会遇到端午,他就不会游戏花丛了。
“迟墨,其实,你真的对我很好。”端午双手握住茶杯杯身,正色道。她人生十六年中,娘、蝶儿、迟墨、秋姐对她真的很好。
“这是不是代表我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落寞一闪而过,迟墨又换上痞子般的轻笑。他对端午的好不要求回报,他只要能看到她真正开怀的笑容便心满意足。对此,他愿意倾尽天下。
端午端起茶杯,轻嗟一口,顿时满口茶香。对于迟墨这般玩笑端午慢慢释然了,迟墨总是这样玩世不恭。
说话间,先前那个僧人一手端着木制托盘一手轻敲门扉步入房内,“两位施主,这是本寺的素斋,请慢用。”
“多谢师父。”迟墨俊逸起身,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放于托盘之上。
僧人微微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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