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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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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俏皮的小虎牙便显得格外可爱。

端午沉默不语,她的身份她一直都很清楚。只是司空凌故弄玄虚使人蒙了眼,看不清而已。

汐婵以为自己踩到端午的短处,酒窝愈加灵动,带着她的贴身婢女率先进入清竹居内。采柔清澈的杏眼里有一丝怜悯,轻声说道,“端午,你也不要难过,汐婵姐姐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端午没有抬头看着说话之人,那样温婉同情的语气她有些不习惯。如果没有同情怜悯,端午会觉得自己很坚强,这些苦痛都不算什么。可是当善良的同情席卷而来时,端午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已走过那么多伤。她不要自己的伤曝露在别人的眼底,任人蹂躏、同情的眼神刺得自己体无完肤。于是端午倔强起身,大步迈入清竹居内。

清晨的清风徐徐抚过,青葱竹叶莎莎作响,端午不禁一颤,甚觉寒冷。

采柔看着端午纤瘦的背影,以多年从医经验告诉她,这个面色苍白瘦弱的女子身体异常孱弱。只是她看不出端午到底是何故。

端午刚进门便听见汐婵挑眉呵斥道,“倒茶!”

“是。”端午平淡的语气中没有半点自己的情绪。清竹居的青竹制小圆桌上早已摆放好紫砂壶热茶,那是下人们得知将有人入住清竹居便准备好了的。端午左手挽袖,右手轻轻倒茶,手腕处一圈的斑驳伤疤突兀地显露在外,极其恐怖。

“啊!”汐婵慌张从竹椅上跳起来,持锦帕的纤手刚好打在端午正倒茶的右手上,顿时热茶翻飞四溢,溅落在汐婵和端午身上,紧接着便是紫砂壶轰然落地破碎的声音。汐婵可爱的脸蛋上有一闪而过的害怕,她手腕上的伤痕太恐怖了!

贴身丫鬟小璐立即跪下身擦拭汐婵锦服上的水渍,指责道,“你怎么搞的啊?倒水都不会,有没有张眼睛呢你?!”

汐婵将害怕一甩而过,再抬眼望向端午时,眼底满是厌恶与愤怒,柳叶秀眉都快拧在一起了。

端午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低头倒茶时,她也看到了手腕上难看的伤疤,心底流过丝丝悲哀,可汐婵震惊的动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更没想到她会碰到自己倒茶的手。

“啪——”汐婵迅雷不及之势上前甩了端午一个耳光!那声响清脆明亮,打得端午左脸火辣火辣的疼。那样用尽全力,与司空凌给她的耳光有得一比。

“这是殿下亲自赏赐给本夫人的锦服,你竟敢把水泼到本夫人身上!小璐,掌掴!”汐婵咬牙切齿道,“那双狐眼还真是好看呢,你是不是就是凭着那双狐眼去勾引殿下的?!”

采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忘记了反应,她虽然来凌王府有些时日,与司空凌缠绵也只有几日,而后司空凌便出征了,期间凌王府一直风平浪静,没想到这些夫人果真是心狠手辣。

“是!”小璐站起身来,大步上前,结实的手臂一挥,清竹居的厅堂内清脆之声再次回响,瘦弱的端午承受不住这样大力的耳光被扇到在竹桌上。

刚刚汐婵赏赐给她耳光的疼痛还未消去,又再来一个巴掌……端午捂着自己的左脸,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脸正在迅速膨胀,一发不可收拾,嘴里流窜熟悉的血腥味。

小璐一把抓起端午的手臂,端午猛得被她拉扯得站起身来,来不及反应,右脸又挨了一个巴掌!端午两只耳膜哄哄作响,双眼模糊缭乱,脑海一片空白。

小璐嘴角浮现狠毒的笑容,右手又是一挥……这个女子还真是好欺负,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这下她替夫人出了气,肯定又能得到不少赏赐了。呵呵。

“汐婵姐姐——汐婵姐姐不要打了!”采柔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小璐的手臂制止道,“殿下回来若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会责罚的……”

“哼,殿下会为了她这样一个贱婢责罚本夫人?若殿下真是宠她也不会把她安排到比下人好一点的通房丫鬟住的清竹居了!本夫人就是要看看她能得意张狂到什么时候?!以为有双魅惑的眸子就可以真正魅惑到殿下了,贱婢就是贱婢!”汐婵乱骂一通,不仅仅只骂的是端午,而是除了以外殿下其他的女人,比如闵妃攸妃和前面那三个夫人,以为自己得到殿下的宠爱就目中无人了!哼,有朝一日她若是当上殿下的正妃,一定要她们跪着跟她道歉!

采柔

“妹妹何必跟她一个奴婢发这样的火呢,若是让人传了出去岂不得说你仗着夫人身份欺负一个奴婢?”不知何时吕慧夫人已站在门外,微蹙眉头,快步走向端午,将她扶了起来。

“你们不是说我泼辣吗?我就泼辣给你们看!而且是她先将茶泼到我身上的。”汐婵示意小璐回到自己身后,神采得意,终于看不到那双故作清高的狐眼了!

“罢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殿下带回来的人,若殿下真是深究起来,看你怎么办。”吕慧好心提醒着,一边扶着翩翩欲倒的端午,一边对着清竹居内唯一的下人道,“你过来将她扶到床上去。”

“是……”小女孩的声音怯弱无比。

此时的端午全身再无丝毫力气,任丫鬟吃力地将她拖到里面的木床上,有加上头昏眼花,索性直接闭上双眼,不去看不去想司空凌带给她的一切。

“好了,汐婵妹妹,你也惩罚过她了,咱们走吧。”吕慧劝慰道,眼底匆匆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如此软弱的女子若要生存在凌王府,简直难如登天,不用自己出手,她就早已无葬身之地了。

“哼。”汐婵冷哼一声,临行前还颇为厌恶地望了一眼所在的里厅。长袖一拂,趾高气扬地离去。

吕慧落后一步,对丫鬟神色厉然吩咐道,“去给她盛碗清粥来,殿下叫你来是伺候她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得担着!”随后也款步离去,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待到出了清竹居,又回到那个通情达理而内敛的吕慧夫人了。

采柔侧立一旁待她们二人离去后才进入端午所在的里厅,端午的脸已红肿不堪,深深的指印交错,心中不禁一收,颇为同情地说,“端午姑娘,我这里有瓶家传的润肤膏,对去肿修疤有奇效,你暂且先收着,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

“拿走。”我不想欠你人情。端午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我不需要你施舍的同情。

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天意如此。

“我没有恶意的,端午姑娘,我放在圆桌上了,记得每日三次擦拭患处,三日之后便可恢复,那么我就先告辞了。”采柔没有因为端午的拒绝而转身离开,固执地放下了药膏,原本以为她会同姐姐们一样厌恶这个昨夜获得殿下宠爱的狐眼妖媚女子,可是慢慢发现她的性子竟淡漠如水,怎么会这样呢?采柔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昨夜殿下对她的独宠已让有些人欲除之而后快,不管她是什么人。

端午依旧紧闭狐眼,似对采柔的话语置若罔闻,她只有用淡漠表情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一刹那,端午有想流泪的冲动,凌王府,如此富贵豪奢,可是哪里会有她安身的地方?

端午觉得有些困乏寒冷,浑浑噩噩地睡去,竟连丫鬟叫她起来吃粥都没有听到。

当端午再次抬眼时,竟暮色四起,房内已点上红烛。端午双手撑床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下床行走,于是又躺回床上。

“姑娘,你可醒了!你别动,奴婢马上将清粥端来。”小丫鬟一听见房内悉悉碎碎的响声便立即从厅堂奔了进来,口气中有稍稍激动。

关切的话语让端午情不自禁地想到秋姐,不知道司空凌把她安排在哪里,会不会有事?总之,一切都是她害得秋姐……

丫鬟小心翼翼扶住端午的身躯靠在床头,一口一口轻轻喂着清粥,细心照料着端午。端午张口抬唇瞬间,脸颊传来些微疼痛,火热的灼热感也不似当初的强烈,隐约之间还有淡淡的清凉芳香。

丫鬟似看出端午的疑惑,急忙解释道,“洛侍卫下午来给姑娘脸上敷过药了,还让奴婢熬了碗药让姑娘喝过清粥后服下。”

“哦。”端午垂头应道,头脑中浮现那个冰冷如斯长身玉立的男子,竟不自觉地加快了吞咽速度,她相信他是一个好人。草草吃过几口清粥后便让丫鬟把翟洛吩咐熬的药拿来,一饮而尽,随后轻声说道,“我想洗澡。”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话毕丫鬟便打开清竹居大门前去准备热水,没走几步便见月色下修长挺拔的殿下身影,正欲行礼却只听得殿下阴沉着声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殿下周身酒味浓重刺鼻,丫鬟自得继续前去替端午打热水,只是顺着殿下离开的方向望去,殿下是去找端午姑娘了……端午姑娘自求多福了。

大动肝火

端午刚躺下便听见吱呀一声门响,又会是谁来了?丫鬟准备热水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端午依旧闭着眼睛,沉重的步履行得极其缓慢,一进门内端午便闻见浓郁的酒味。端午顿时明了来者何人了。

司空凌阴柔的俊脸寒气逼人,今日朝堂之上父皇对他加封赏赐,又准备庆功酒宴,可是他脑海中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昨晚她冰冷的身躯紧搂他脖子的画面,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竟会耗尽内力帮她渡过寒毒,或许这只是他一时冲动,可怜她,所以才在上朝之前决定将她赐住通房丫鬟住的清竹居。酒宴上频频举杯,强烈压制心中想知晓她在清竹居的状况,直至将自己喝醉。他从不会留恋任何一个女子,也没有任何人值得他想念!司空凌有些愤怒这样的自己,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狐眼端午惹的祸,所以司空凌一回府便来到清竹居找端午算账!

“给本殿下起来。”司空凌卸下往日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微眯精算的细眼,脸上是明显的愤怒。

“殿下,放过奴婢吧。”平静如水,淡漠如同林间清风吹过,不着痕迹。端午没有起身,也没有抬眼。

“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本殿下重复一遍!”司空凌大步冲到端午床前,居高临下俯视她,可是当视线一落在端午脸上时,司空凌的酒便清醒大半,他本就是一个克制能力极强的人,醉酒本就清醒得快。“你的脸……”

“这不是殿下所希望的吗?”端午翻转过身,红肿的脸庞挤起狐眼的异常难看,却直直的看着司空凌反问道,他赐她寒玉不就是想要他的那些夫人侍妾们借刀杀人杀了她吗?为何此刻还要假装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大笑、冷嘲热讽才是他司空凌的正常反应。

是,这是他所希望的。他就是要他的那些夫人侍妾们暗中折磨羞辱她,可是为何见她被打得辩不出原本模样他的逸眉会不自觉的紧蹙,心中还有愤怒的感觉!“你是本殿下的奴婢,没有本殿下的命令谁敢打你!翟洛——”

下一刻翟洛已飞身入房内,低垂着头,没有去看端午。下午时分他趁殿下与皇上在御书房商讨政事时充满赶回了一趟府中,结果却是看到她指印清晰红肿不堪的脸,心中顿时没来由的怒火,恨不得将欺负端午的人碎尸万段!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没有得到殿下的吩咐,只得交待了几句丫鬟好好照料端午,将上好止疼去肿药膏敷于端午脸庞,而后便火速赶回皇宫保护殿下。

晚上回到王府后,翟洛依旧难以卸下心中愤怒,不顾殿下的责罚毅然飞去汐婵的落霞院……

“去将人带来!”

“是!”翟洛知道司空凌指的是欺负端午的人,于是再次飞身到落霞院。

落霞院内早已闹得鸡飞狗跳,当翟洛再次出现在院内,汐婵愤愤憎恨的目光简直是要将翟洛生吞活剥一般,翟洛眼里也闪现过一丝杀机,冰冷道,“去清竹居。”

“殿下在清竹居是不是?我要去找殿下,让殿下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汐婵咬牙切齿道,双手捂着自己的头颅,她泼墨如丝如绸的傲人秀发被翟洛削个一干二净,如今就像一个秃子一般光着头顶!以后她要怎么梳那些好看的发髻?那些该死虚伪的夫人们和下人背后不知道该怎样议论羞辱她了!

翟洛冷哼一声,素来无情绪的眼眸内盈斥厌恶和不屑。如果她不是殿下的女人,他一定会想出成百上千重方法折磨死她!虽不能直接替端午报仇,但是他翟洛可以慢慢折磨汐婵。跟在司空凌身边那么多年,翟洛早已成为一个冷血无情之人,若非端午的出现,他们的怒火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发。

汐婵怒视翟洛一眼,随后飞奔而出赶往清竹居,贴身丫鬟紧跟身后,全然不顾此时的形象。“我要让殿下杀了你!”

翟洛冷笑一声,不自量力,愚蠢而该死的女人!而后便纵身飞走。

从落霞殿到清竹居莫约要一刻多钟的时间,穿过亭台楼阁、花园池沼,各院的下人们纷纷侧目望着飞奔的光头汐婵,眼中不乏看好戏的笑容,待她急驰而过,于是各院的眼线们则是迅速赶到自己效命的主子那里汇报这一惊天消息。

于是乎汐婵前脚刚到清竹居,后脚闵妃、攸妃、萱芝、琪婕、吕慧、采柔便也赶到居外。

汐婵哭红着眼眶,楚楚可怜模样,哭啼到司空凌身旁,用一种特别委屈的声音道,“殿下……”

司空凌愤怒而通红的眼睛直视端午,端午亦用那双被挤得丑陋的眼无畏地对上司空凌的眼神。

“跪下!”

他是看着端午而说的,汐婵自然以为他那样冷酷暴戾的命令是对端午而发的,泫然欲泣的可巧脸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娇滴滴道,“殿下,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本殿下命令你跪下你没有听到?!”

杀鸡儆猴(上)

“殿下……”汐婵难以置信地看着司空凌阴柔而俊逸的侧脸,连撒娇都忘记了。

“不要让本殿下重复第三遍,代价不是你所能承受得起的!”

“可是殿下,妾身并没有错啊!”汐婵瞪大圆眼反驳道,可依旧还是缓缓抬起锦衣裙裾,缓缓跪下,满是不甘。

闵妃一行六人也款步进入清竹居的里厅,原本不算宽敞的空间顿时便显狭窄了,皆满是疑惑地看着一站一卧一跪的三人。汐婵掌掴端午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传遍凌王府,闵妃与琪婕皆一笑了之,未曾放在心上。攸妃听后则是冷哼一声,高傲不可方物,纵身和乐翩翩起舞。萱芝得知后,美艳俏颜上浮起明媚的笑容,整个下午和颜悦色,听雨苑的下人们亦不必担心受罚了。

昨夜端午出尽风头,也难怪会有人找茬,这都在众夫人意料之中。只是不知殿下的天枰偏向哪方呢?新欢旧爱,殿下的抉择将决定她们日后在凌王府中的地位。若是端午得胜,众美姬就不得不重新审时度势了;若是汐婵再获宠爱,那么美姬们就得要看她得意的笑脸及冷嘲热讽了。

她们既希望端午能打击一下汐婵的威风,又害怕殿下迷恋上端午。

“没错?!说,本殿下的奴婢什么轮到你来掌掴了?!”

一听这话,众夫人悲喜参半。果真殿下的袒护他的奴婢,呵,说的是他的奴婢,是她只属于他的意思吗?

汐婵可爱的小脸顿时呆滞,听殿下的口气是责怪他不该打了那个贱婢?!汐婵更不服气了,“殿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她先将水泼撒到妾身身上的!Qī。shū。ωǎng。妾身也只是心疼殿下送给妾身的锦衣而已……”

“啪——”司空凌反手甩一个耳光,狠狠地落在汐婵可爱的小脸上。速度之快,措不及防;力道之大,汐婵猛地跪摔在地。

脸庞火辣火辣的疼,口腔充斥血腥味,耳膜嗡嗡作响,汐婵顿时感受到她的脸迅速膨胀。端午当初被她掌掴的感受丝毫不差地还回到汐婵身上。汐婵一瞬间难以回过神来,身后亦同样跪着的贴身丫鬟小璐立即惊慌地跪爬上前扶起汐婵,眼底全是惧怕。当初是她小璐打在那个女子身上的,殿下会不会连她一起受罚?她只得祈求她的主子能想法逃过这一劫,她也能免受惩罚。殿下是那样恐怖的人……

厅中妃嫔夫人们对司空凌突如其来的耳光亦震得一惊,毫无预料殿下竟会为那个奴婢发如此大火,还亲自动手打了汐婵……自从汐婵受宠以来,殿下一直对她放纵有加,以前惩罚那些侍妾美姬和通房丫鬟,他都充耳不闻,甚至助纣为虐。这个端午对殿下果真是与众不同的吗?还是殿下对她们感到厌烦了,故意用端午来打压她们?

“住嘴!就算本殿下的奴婢泼了你的水又如何?你敢掌掴她就是不把本殿下放在眼里,本殿下会十倍百倍的替她讨回来!”

被扶起身的汐婵眼神空洞地望着司空凌,直到亲口听到他说他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时眼底才充满害怕,浑身颤抖地害怕,才知道大祸临头而后悔,“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竟敢掌掴她!”司空凌冷冷地重复道,看着抱住他双腿求饶的汐婵的眼神更像看一只厌恶了的宠物,“翟洛,刮花她的脸!还有她的丫鬟!”

“是!”一向冰冷的翟洛听见司空凌这个命令嘴角竟浮上丝丝笑容,却犹如死神罗刹般恐怖。他本就无情,对汐婵这样的女子更不会手下留情。他抽出怀中那把漆黑幽寒的匕首,反射出凛冽的寒光。

汐婵这下是真的慌了神,恐惧之意由心而生,死死地抓住司空凌的双腿,哭喊着求饶,“殿下,不要不要啊!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求殿下不要刮花我的脸……殿下……”

下一秒她便被司空凌一脚踢出好远,翟洛见势迅速地俯下身,左右开弓,寒光犹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妃嫔夫人们还来不及反应,便听见地上两名女子凄惨的狼嚎鬼哭声!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映衬在妃嫔夫人眼眸内愈显复杂。

“啊——我的脸!我的脸!!”

端午一直冷冷地看着司空凌,不带一丝情绪。可是当听到汐婵的惨叫声时,她闪过一丝哀痛。那个女子虽然残忍地掌掴她,可是端午并不恨她,也不想她因她而毁容。她的手中已经背负了百强的命,不能再有冤孽,于是渐收眼底的冰冷,低声恳求道,“殿下,放过她们吧。”

听觉异常敏锐的翟洛亦听见端午的求情,阴寒的眼眸一沉,手指迅速点住她们两人的哑穴,寒光匕首左右翻飞——

汐婵惊悚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可爱脸庞上的殷殷血液如瀑布倾泻,她好疼她好怕,可是她却喊不出来!眼泪夺眶而出,淹没在鲜血之中,她想反抗,可是接踵而至的匕首一刀一刀准确无误地划在她脸上,她好恨!殿下竟然下令毁了她的脸!没了这张可爱的俏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夺得他的宠爱?!端午,是你迷惑殿下!你个贱婢,贱婢!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杀鸡儆猴(下)

她竟然为伤害她的人求情?司空凌甚觉好笑,嘴角不自觉地浮上惯有的轻笑,缓缓伸出修长右手覆上端午那双此刻显得难看的眼睛,轻声道,“不要看就好了。”

六道异样的眼光集体落在司空凌和端午身上,那样亲昵疼爱的举动,那样宠溺轻柔的语气,像一把刀刺在厅中那六人心上。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殿下如此温柔的模样,就连在宠幸她们时,他的眼里也只有冰冷的情欲。

“不,不要让我再背负罪孽,我承受不起。”端午的语气是那样的沧桑卑微,百强之死犹如一根刺牢牢地刺在端午的心上,深深自责。所以,她不要秋姐因她而遭受意外,一定要让她离开她。而如今,仅是有过两面之缘的汐婵也因她而受罚……这样的她,犹如灾星,谁靠近她必定会受伤。司空凌,你让我以后怎样对别人笑?

眼睛上温热的手指迅速撤离。司空凌骤然抽回手,刚刚那样温柔的语气也让他吓了一跳。他不能对她好,他不允许自己对任何一个女人好!他永远都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司空凌!嘴角上扬温柔的弧度迅速收回,转过身眼底依旧愤怒,“你们都给本殿下听着,谁要是不怕死敢动她尽管试试!”

六双复杂的眼神齐齐望着司空凌,如此警告语气她们怎么会听不明白?殿下为了那个端午竟然完全忽略了她们……

“是……”失落与不甘通通被伪装,只有低声下气的顺从。

闵妃悄然垂下头,掩饰眼底伤痛。从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一直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回头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总一天他会爱上她。可是,这个叫端午的女子一出现就夺得了他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那么,她算什么呢?她爱了他那么久,到底算什么呢?

攸妃如刀剖析般的眼神落在端午身上,她竟值得殿下为她大动肝火?

萱芝讪讪的笑容藏刀,殿下的宠爱不是她那样的女子所能承受得起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琪婕垂着眉,视线缥缈地落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她早就不争了,她认输了……

吕慧如针般的眼神刺向端午,而后又迅速收回,左右环望周围人的表情,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采柔痴痴的望着司空凌,什么时候殿下也能像在乎端午那样在乎自己呢?

“哼!”司空凌拂袖离去,心底充满愤怒,他为什么要为她受伤而报复自己的女人?!他应该很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不是吗?对,一定是他不想看到一个丑陋的奴婢服侍自己!今夜他是醉了,醉了才会为她做出这样荒唐愚蠢的事来!

翟洛满意地停下手中挥舞的匕首,每个人脸上都划满九九八十一刀,如今她们整张脸上已看不见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只有或长或短的血痕不断向外渗出鲜血来。翟洛指尖轻点,解开她们两人的穴道。

“啊——我的脸,我的脸!!!端午,你个贱婢,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光头的汐婵张口大喊,血液顺着脸颊流入嘴里,模样凄惨至极。

翟洛剑眉微蹙了一下,指尖翻转,汐婵忿恨恐怖至极的声音再也传不出来,唯见她依旧张口大喊着什么。疯子,省得吵了端午的耳。

闵妃等人皆不忍目睹汐婵如此可怜又恐怖模样,偏转过头不去看她。当视线一落到端午身上时,复杂神色不言而喻。

端午低低垂着红肿的头,她也听到了汐婵对她的咒怨。她有点难过,悲伤。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汐婵依旧翕合着嘴,杀人的目光直视端午,蓦地似下定决心一般飞速起身朝端午奔去——纵然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翟洛手中的匕首。翟洛猛然发觉汐婵冲向端午报复,幽寒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汐婵的心脏。

汐婵停顿片刻,没有回转身看飞刀之人,只是恨恨的目光如一把利剑刺向端午,是她毁了她!她要永远的诅咒她,她要让她不得好死!

汩汩鲜血顺流而下,滴在汐婵粉嫩鲜衣上,开出火红火红的花朵,妖冶至极。

端午,你毁了我,我将永生永世的诅咒你!

汐婵倒下前,这是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是到死都没能将她的诅咒说出来。

那样恶毒恐怖的眼直视端午,端午被吓得一惊,立即缩回木床角落,浑身颤栗。又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她面前,她恶心害怕得想吐。

“来人,将她们拖出去,把这里打扫干净。”翟洛冰冷地命令道。

总妃嫔夫人亦受不了如此血腥的一面,皆转身速速离开清竹居,心中千般想法。

一夜之间,端午的大名再次响彻凌王府。他们无情冷酷的殿下为了她,而杀了汐婵夫人……

于端午而言,此夜再不能眠。只是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木床角落,眼神涣散无光。

休养

秋日愈近,夜间总会噼里啪啦来势汹汹地下场大雨,只是来得快去得也更快。自丫鬟打来热水沐浴后,端午一直蜷缩在木床角落,维持环膝动作,一动不动。而一旁的丫鬟却看得害怕,只得知汐婵夫人死在这个清竹居后,她的心就没有停止过恐惧。看向端午的眼神也与刚开始不同,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主子而丧命。

空气中仍有浓重的血腥味,那是无论点着多么贵重的檀香都驱散不了的。

翟洛回到永泰殿见司空凌睡下后便又返回到清竹居,手中端着一碗苦味稠浓的药汁,端午抬起那双被挤得看不清眼眸的狐眼望着翟洛,低声反问又似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不是她死,你就会死在她手下。”翟洛冷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狠劲。

丫鬟见势立即机灵地退出门外,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亦会遭来杀身之祸。

“可是,你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端午想起了她的养娘,那么苦命的一个女子,受尽病痛和丈夫的折磨,可是她还是想她能活下去。生命就是那么短暂,由不得人。可是明明能有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不让汐婵活下去?

“喝药,这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翟洛未与端午多做争辩,将药汁递与端午跟前。他和殿下走过的血腥之路,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不必多说,日后她自然会明白。

“不喝。”端午倔强地转过头。

翟洛端着药汁布满老茧的手有片刻呆滞,神情愈加寒霜。这药汁,融集天下间最好的补气之药,是他费劲心血才得来的。包括夜闯辰国皇宫,连夜赶至深山采摘药材。“喝了吧,不要跟自己赌气。”

一向冰冷的翟洛怎会有那样祈求的语气?端午疑心自己听错了,蓦地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翟洛。

“好好照顾自己。”翟洛一手拉起端午粗糙的手,将药碗放在她手心。接触到端午手指那瞬间,翟洛感受到自己冰凉的指间传来更深的冰冷。翟洛明白,那是寒毒残留的功效。可惜,他没有解除寒毒的解药……

端午看着翟洛修长的身影渐渐离去,手心有淡淡的暖意。眼底一片复杂,这是翟洛对她的好……眼睛有微微的酸涩感,端午咬牙一口将药汁一饮而尽,而后一直保持蜷缩的姿势躲藏在角落,一夜无眠。

翌日天未亮,翟洛照旧端来一碗药汁,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擦拭在端午仍有些红肿的脸庞。看着端午憔悴的神情,道,“好好休息。”

“我不要住在这里。”一闭上眼,端午的眼前便浮上汐婵临死前怨恨的眼神,她觉得好怕。

“我去给殿下说。”没有多余的话语,翟洛转身飞走。

待到翟洛再次回到清竹居时,得到的消息是殿下不准许。端午的狐眼又愈加黯淡了几分,沉默不语。翟洛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离开,他得同殿下去上早朝了。

未过多久,清竹居来了一个客人,采柔。依旧是清纯的眸子和含笑的神情,道,“端午姑娘,采柔知道你昨日定没能休息好,特地送来助眠的安宁香。”

端午没有多语,直直地看着采柔径直将熏香点燃,微过片刻房内便盈满清幽淡雅的香味。采柔又道,“端午姑娘要记得擦采柔的药膏,很有效的。”

端午不知觉地转眸看了一眼枕头下采柔送来的药膏,昨日她并没有擦拭她的药膏,一直都是翟洛替她的脸敷药的,只是她该怎样开口告诉她没有擦药呢?

“今日看上去,端午姑娘的脸好了许多。端午姑娘,你不知道,采柔从小都与这些药材打交道,还曾想过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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