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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荣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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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我头好疼啊。”顾澜双手捂住额头,在那撒娇。
  尤氏生气道:“还不是你趁我不注意,喝了那么多酒,好让侯爷知道了,在这照顾你一下午,方才走呢。”
  顾澜的手僵了一下,“侯爷来了?”
  她对喝醉后发生的事全无印象,听到尤氏提起,脑海里才模模糊糊地有了那么点影子。
  尤氏发现顾澜不说话了,身子转过去,重新躺回床上,把自己用棉被给罩上了,连一丝缝隙都没露。
  “姑娘,你干嘛呢,起来吃晚饭吧。”
  尤氏无奈地拍了拍微微起伏的被子,顾澜在里头脸上又红又烫。
  她想起来了,她今日做了很出格的事,不止喝醉了酒,还跟侯爷撒酒疯了,那画面一股脑的往她脑子里钻,顾澜想逃避都不行。
  “周廷焱,你还我的酒。”
  她记得自己无理取闹,非要侯爷还从她唇上沾的酒味。
  然后他说什么来着,“想要就自己来拿。”
  这也太不怀好意了,可顾澜是个醉鬼,她真的去拿了,往男人嘴上、下巴上贴了不止一次,最终好像还啃了他一口,仿佛是在脖子上。
  顾澜羞的要死,这下子真的无脸见人了,往后一见到周廷焱,她就会想起自己喝醉时的狂放之举。
  过后的事她一点记忆也没有了,顾澜猜测是自己睡着了,更恼的是,奶娘说侯爷照顾了自己一下午,她扯了扯身上新换的中衣,愤怒的咬被子。
  她身上的衣服谁换的,不会也是周廷焱,顾澜嗷呜一声,就想这么在被子里闷死算了。
  尤氏急了,使劲拽起被子的一角,奶娘到底是干过粗活的,手上力气大,这一下就把顾澜从被子里抖落出来,看她脸红还冒汗,尤氏关心地上前。
  “姑娘,难道又病了不成?”奶娘把手贴在顾澜额头上,倒没觉得烫,她把手挪到顾澜脸上,这次缩了一下手,问:“怎么这么烫,我去叫人请大夫。”
  顾澜连忙拦她,“不要不要,我好着呢,这是闷得,咱们吃饭吧。”
  奶娘:“不行,万一真是发烧,回头晚上侯爷来了,让他知道了,还不训你。”
  顾澜只觉一道晴天霹雳,情急之下,她直呼姓名:“周廷焱晚上还来?”
  奶娘肯定道:“来啊,下午周顺把侯爷的东西都搬过来了,还说要扩一下咱们这院子,给你弄个小花园。”
  听她说完,顾澜仿佛失去了支撑,软软地倒在床上,发出一声叹息。
  她决定今晚不睡了!
  周廷焱那厮趁她醉后那么放肆,万一她睡着了指不定连皮带骨给他吞了。
  顾澜其实想多了,下午侯爷在她这小院里可谓是受尽折磨,因为她醉了实在粘人,别的女子都老老实实睡觉了,偏她爱折腾,又屡屡不长记性往他身上倚,周廷焱火大烧身,不得不用被子把她卷起来,这才作罢。
  侯爷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心里又是窝火又是好笑,还有一种隐秘的甜意。
  小姑娘还挺乖的,他说要她来讨,她就真的靠在他怀里连着讨了十多次债,最后一次尤不满足,给他留了一个印章,他照镜子,那牙印圆圆的怪可爱的。
  周顺偷眼瞄着他的脸色,小心禀报:“侯爷,宁州府的案子转到刑部了,主审是杜首辅的门生。”
  周廷焱眸中的笑意尽数敛去,“这案子背后有内情,杜怀先这是预备要保他了。”
  周顺不敢说,侯爷失去了好心情,把周顺撵出去,独自在书房里,他有时也在想,顾遥之毕竟是顾澜的亲生父亲,万一做绝了,小姑娘会不会怪他。
  老侯爷在世时那点仇恨矛盾放到今日其实也就是他肯不肯放下的事,可顾遥之这两年行事越发没有底线了,连赈灾的粮款他也敢算计,不知道背后还藏着什么谋划。
  楚钰刚刚登基,帝位还没坐稳,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侯爷头疼起来,摸到脖子上的牙印才微微好转。
  没几日就到了腊月初八,小皇帝自觉上次闯了大祸不敢出宫,让高福亲自送了宫里御厨做的腊八粥来,周老夫人很高兴,让秋容把各个院子的大人孩子都请来,大家一起过节,喝腊八粥。
  顾澜这还是第一次见周廷焱庶兄的几个孩子,大夫人有一儿一女,脾气秉性都像她,敦厚老实,极为懂事,也不爱争抢,就是看起来有些老好人,喜欢和稀泥,尤其是对着老夫人的时候。
  环哥儿今年九岁,他妹妹如姐儿七岁了,对着二房和三房的堂弟妹们很是谦让。
  二夫人两个儿子,岩哥儿六岁,贺儿哥才四岁,透着一股精明,甚至敢去周廷焱身边转悠,然而侯爷素来是个严肃的,板起脸没一会儿就把人吓跑了。
  三夫人就一个女儿,婉儿姐今年五岁,性子随她娘,跋扈惯了的,老夫人叫葛嬷嬷拿来的糖块,她得的最多,还想抢如姐儿的。
  顾澜看着几个孩子在厅里跑跑跳跳的,不由发呆,镇北侯府家风正,周老夫人虽然不待见几个庶子,但也没有刻薄过,甚至对不是亲生的孙子孙女也有几分发自真心的疼爱。
  见她发呆,周廷焱以为她是想吃糖,把她的手拉过来,在掌心里捏了捏,哄她似的:“你想要糖,爷带你去食鼎斋买。”
  那意思这些糖都不好,粗鄙之物,配不上你,顾澜听明白了,她笑起来,小指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那我等着。”
  周廷焱眸色深了深,捏她的手越发用力,一家人喝了腊八粥,孩子们也回去午睡了,顾澜正要走,周廷焱拉着她的手不放。
  侯爷说一不二,带她出门了。
  “既然想去,就今天吧。”
  再过不久就过年了,周廷焱还真未必再能抽出时间来。
  两人出了侯府,坐上周顺让人备好的马车,直接去了都城东街的食鼎斋。这里是帝都最有名的点心铺子,糖水、各种新奇的糖、还有各式糕点这里都卖,但是因为名声太响,生意火爆,总要排半天的队。
  侯爷当然是不用排队的,他一下马车,食鼎斋老板接到信儿就下楼来接他们了,把客人请到二楼,老板在一旁战战兢兢地问顾澜想吃什么。
  顾澜听他报上那么多种点心糖果的名字,有些选不出来,侯爷大手一挥,说:“都拿过来。”
  老板擦了擦汗吩咐伙计去准备了。
  顾澜颇为不好意思,轻轻一拽男人袖子,低声说:“太多了,我吃不完。”
  吃不完自然带走,回去让你吃个够,吃的满屋子甜味才好。
  侯爷心里的想法自然不能明说,只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一句:“随意尝尝就是。”
  他说得轻巧,须知这食鼎斋的果脯点心可是颇受妇人和孩子喜爱的,寻常百姓就算排了队也不一定能买上,就算是世家,身份不够贵重的人家老板也不会散了二楼的客人亲自接待。
  顾澜无奈,只得看着伙计一样一样把东西拿来,一个个小碟子没一会儿就摆满了一张方桌。
  窗户开着,能听到街上的热闹,这时候,就听对面的茶楼伙计讨好地叫了一声,“杜大人,许久没来了,今日还要上等的铁观音吗?”
  一个儒雅的老头摆了摆手,道:“不用,来一壶茉莉花,清热败火。”
  周廷焱脸色变了,大手揉一揉顾澜的发顶,起身说道:“爷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侯爷那神色像是去找人算账的,顾澜捏了一个梅子吃,酸酸甜甜的,口齿生津。
  她从窗户看到,周廷焱从食鼎斋出去后,径直去了对面的茶楼,嗯,然后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直到对面的一扇窗户打开了,儒雅老头一开窗就看见她,和蔼地朝她一笑。
  顾澜心说,这么巧啊,也回以一笑,她看见对面的老头突然转身背对着窗户,想必是周廷焱到了。
  “杜首辅,巧啊。”
  杜怀先没想到躲了好几日的瘟神,出门喝个茶还能碰见他,他心虚地笑了一声,请周廷焱坐下。
  “侯爷出来喝茶啊?”
  周廷焱入座,就看到对面频频看过来的顾澜,皱眉对她一摆手,让她把窗户关了。
  杜怀先在一旁瞧着,心里感叹,哟,护的这么紧,当初不是老大的不愿意吗?
  他笑了笑,问道:“是顾家的吧,这闺女长得好,脾性好,正配你。”
  侯爷冷冷看他,薄唇张开:“她是本侯的人,姓周。”
  杜怀先一愣,倒不曾想他这么在意,还刻意纠正,他一直拿周廷焱当子侄看的,因此也不生气,笑着应和道:“对,你周家的。”
  周廷焱冷着脸不说话,他也猜到了他的来意,叹了声气:“你们现在有这层关系了,为着你夫人,你就轻轻揭过,放他一次,免得伤了你们的夫妻情分。”
  他当初极力促成这门婚事,就是考虑到周廷焱行事狠绝,从不留余地,一个顾遥之不要紧,但他代表了寒门士子的利益,动了他朝堂上就要生乱子,他身为首辅,首先想的是帮帝王平衡各方,于是只得委屈了这个侄儿。
  周廷焱这次没有反驳,他侧目,见女子听话的把窗户关上,最后还跟他挥了挥手,可爱极了。
  侯爷不知怎么竟有些认同杜怀先的话了,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女,他时常觉得顾澜是不是给自己下了降头,怎么到了她这里,一切原则都失去作用了。
  对面二楼,顾澜刚把窗户关上,又拣了一块糖果吃,听着楼下的伙计闲聊。
  “听说了吗,咱们食鼎斋给大老板卖了,年后新老板就来了。”
  “真的呀,我还以为老钱开玩笑呢。”
  “骗你干嘛,听说新老板是常州府的大商人,可有钱了,咱们帝都半数的铺面他都买下了。”
  那人好奇:“常州府,姓什么啊?”
  伙计琢磨半天,模棱两可道:“姓,是姓孙还是姓宋来着,瞧我这脑子,给忘了。”
  顾澜咽下甜的腻人的糖,一个名字出现在她脑中。
  会是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10个红包,先到先得。


第29章 
  那一日周廷焱与杜首辅达成了妥协,双方各退一步,宁州府的案子周廷焱不再过问,但关于那两笔消失的赈灾款,去向他要暗中查清楚,再决定是否放过顾遥之,杜首辅同意了。
  腊月初八之后,新年的脚步就近了,过了小年,帝都的年味越发重了,大街小巷都是卖年货的,顾澜出来过一次,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零嘴回家,晚上就被侯爷训斥了,周廷焱嫌弃那些不干净,一点情面不留,都给她扔了。
  年关将至,侯府各房的人再多心眼,这时候也都歇了,到了除夕这一日,众人聚集到老夫人院子里,吃了年夜饭后,一起守岁。
  周廷焱与几个庶兄在厅里喝酒,各房的夫人们陪着老夫人在屋里守岁,镇北侯府孩子多,热闹的跑出院子去玩。
  除夕夜下了场大雪,眼下还没停,环哥儿几个在花园里,使唤下人帮着堆雪人,又让人拿来许多烟花炮竹,准备一会儿放着玩。
  顾澜看周廷焱还在前面厅里喝酒,老夫人她们说的关于妇人生养的话题她也听不下去,与老夫人说了一声,她索性跟着几个孩子出去玩。
  尤氏拿着披风在后面追她:“姑娘,你穿上吧,下着雪呢。”
  顾澜听着烟花的热闹声响,就没听见奶娘的话,跟环哥儿要了一支烟花,拿在手里呲呲作响,亮极了。
  眼看着自家姑娘要玩疯了,尤氏着急地要上前,就看到周廷焱过来了,朝她一伸手,侯爷神色有些不同于往常,尤氏也没多想就把披风给他,自己沿着小路回去了。
  顾澜手里握着那支烟花棒,开心地学着环哥儿他们晃了晃,耀眼的光把她的脸都照的暖暖的,烟花噼里啪啦的响,她躲避着,不自觉就往后退,谁料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周廷焱顺势把披风搭在她肩上,双手把她箍在怀里,触到她冻得冰凉的小手,侯爷不高兴地哼了声。
  顾澜回过头一见是他,连忙要往旁边躲,奈何侯爷那一连串的动作太过迅速,她想躲都躲不了。
  她闻见他身上的酒气,没防备地心乱了一瞬。
  “侯爷,你松开些,我勒得慌。”
  周廷焱没松手,大手绕到她身前,握住她拿烟花的手,呵斥道:“手这么凉,穿这点就敢出来,爷回去要狠狠地罚你。”
  寻常时候,顾澜都是不怕他的,但他今天喝酒了,顾澜怕他不清醒,且两人如今还夜夜同宿一屋,实在危险。
  她柔声撒娇:“我给忘了,我再也不敢了,爷饶我这一次吧。”
  周廷焱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颇为吃她这一套,将小姑娘搂紧了些,热气在她耳旁喷洒。
  “没了?说点好听的。”
  周廷焱平日是多么正经的人,走在路上遇到人家姑娘明示暗示都好,定然是目不斜视,端正严肃的,顾澜没想到他喝了酒,就变得这么……
  她僵着脸,几个孩子都开始朝他们这边看了,婉姐儿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抱抱,他们抱抱。”
  几个孩子都跟着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顾澜没法,看着要烧到手的烟花,急声说道:“侯爷最好了,快把我放了吧,烟花都要烧到我的手了。”
  周廷焱只是有几分醉意,并没完全醉,他抽出顾澜手里的烟花棒扔了,另一只手攥着她却没放开。
  他目光朝那几个孩子一瞥,就把他们吓跑了,到了另一边去放烟花,侯爷今天放肆的情绪收不住,贴在她耳边说:“这有什么好玩的,咱们回雪园去放,爷抱着你一起。”
  顾澜吓的脸都白了,脚步挪不动,一时竟怕了跟他回去。
  烟花照亮天际,同时也让侯爷看见她煞白的脸,他蹙起眉峰,不悦地看她。
  “怎么不走?”
  顾澜觉得自己真要哭出来了,周廷焱他这酒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她低下头快速思考,然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太远了,侯爷,咱们先回老夫人那吧,说好了要一起守岁的。”
  周廷焱像是听不懂她话里说什么,只听到一个回字,拉着她就想走。
  顾澜没有准备,一脚就陷进雪里,裙角都湿了,侯爷似乎清醒了些,沉默地蹲下来给她整理裙角,一模她鞋子也湿透了,于是转过身,后背朝着她。
  “上来。”
  顾澜微微一愣,是她想的那意思吗?周廷焱要背她,她手足无措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侯爷等的不耐烦,催促道:“快点,又想生病了不成?”
  顾澜给他催的更慌了,只好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又不敢往他背上靠,侯爷一手伸到后头,托着她站起身,不高兴说道:“你怕什么?”
  他们是夫妻,他背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顾澜没回答,他暗自生气,故意装作走不稳,把她颠起来,于是身后那人受了惊吓,一双小手环紧了他的脖子。
  顾澜看不见的地方,侯爷得逞地笑了笑,背着她往周老夫人院里走。
  顾澜先时给他吓到,以为他真要背着自己回雪园,这会儿回过味来,原来周廷焱早就酒醒了,一直是逗着她玩的。
  她气恼道:“侯爷没醉啊?”
  周廷焱其实一出门吹了会儿风,酒气就散了大半,只是看见她在烟花下俏皮可爱的样子,有些心痒,于是借着酒意捉弄她。
  他做了这事,不太占理,索性就不说话,顾澜的下巴靠在他耳边,听着男人的呼吸声,双臂下是他宽阔的肩膀,她突然就想到,长到这么大,顾太傅从来没有背过她,小时候她每次看见他背起顾鸾,都会暗暗在心里羡慕。
  可此时此刻,顾澜心里头是满足的,顾太傅是个读书人,不似周廷焱这般沉稳有力,顾鸾一定没有她这样舒服,年幼时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的遗憾,就这么消散了。
  两人回到老夫人院里,顾澜刚被放下,二夫人几个就出来了,像是要去把几个孩子叫回来。
  他们进去,老夫人开心地叫顾澜到身边,趁着大年初一来临之前,把一个厚厚的红包塞进她怀里。
  顾澜嘴甜地给老夫人说吉祥话,然后回头得意地看了一眼周廷焱,侯爷正好也看着她,黑眸里涌动着异样的情绪。
  顾澜心慌意乱,第一次躲避他的视线别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30章晚上23点更新,本章继续10个红包。


第30章 
  元月初一开始来镇北侯府拜年的人陆续多起来,周廷焱这些日子忙碌,时常睡在书房,顾澜心里绷紧的那根弦总算为之一松。
  上元节那日,顾澜随着周廷焱进宫,宫宴上各家女眷都来了,她唯独没看见顾鸾,正纳闷,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贵女,把事情当笑话一样讲给她听。
  “前不久,有人传顾大姑娘有……身上味道有异。”她没敢明言那个“臭”字,隐晦地说:“听着跟真的一样,不过我们平日里也见过面,一起吃过茶,可没闻见什么。”
  顾澜用帕子压了压自己的嘴角,抑制住那阵快意的笑,脸上震惊:“是吗?我也不知。”然后忐忑地双手交叠在一起,生怕别人发现什么似的。
  她这样的反应,别人倒是信了几分,琢磨着回去要叮嘱自家的兄弟别再去顾家提亲了,万一顾鸾她真的有体臭,岂不是连累了一家人,谁知她将来生出的孩子会不会也臭。
  上元节后,周廷焱又陷入了繁忙的公务里,顾澜则清闲了,平日陪陪老夫人,跟侯府的几个孩子逗着玩,甚至有空了,还带上尤氏去逛街。
  转眼就出了正月,这几日顾澜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因为她母亲宋氏的忌辰就快到了,尤氏精心准备了香烛纸钱,两人决定去扫墓祭奠。
  二月初四,顾澜提前跟周廷焱说了这事,一大早,周顺派府中的护卫护送顾澜去城郊,她没带腊月和彩珠,身边只跟着一个尤氏。
  她们下车时,顾澜特意跟护卫们嘱咐,不让他们靠近,免得惊扰了母亲,尤氏拿着一筐香烛纸钱,扶着顾澜,走在不太平坦的小路上。
  宋氏没葬进顾家的祖坟,就在城郊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安葬了,顾澜依稀记得,当初这块地方是宋氏的堂兄给找的,宋氏给她定的亲事,就是这位堂舅的儿子。
  宋氏的墓前看起来很干净,没有杂草,尤氏让自己的丈夫时常来这里扫扫墓,除除草,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墓碑上,顾澜来到墓前,屈膝跪下,尤氏跪在她旁边,把香烛点好放在两边,中间摆上一个果盘,又从筐里拿出一个火盆,把纸钱放进去烧。
  顾澜摸着母亲墓碑上的刻字,压低声音说道:“娘,你的遗愿我只能违背了,我已经嫁人了,镇北侯是个好人,他对我也很好,等他得空了,我带他来看你。”
  她心里有些恍惚,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怪她,从前母亲总说嫁人还是要嫁个平凡老实的,周廷焱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与这四个字搭不上边。
  他权高位重,甚至比她的父亲顾太傅还要有权势,他骨子里透着强势,母亲曾言这样的男子最不好相处,掌控权势的人多疑善操控人心,你除非软一辈子,否则稍有争执,他就会扼住你的命脉,主导你的一切,让你这辈子都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顾澜觉得周廷焱并非完全是母亲说的那一类人,至少上一次婉莹拿出那封信,他看了并没有来质问她,而是选择了相信,也没有因此限制她的自由,她与母亲是不一样的,哪怕有一天周廷焱又娶了别人,或是不再纵容宠溺她,顾澜也能好好活下去,因为她永远记得母亲那句,要她好好活着。
  这时节还有些冷,顾澜跪了一会儿就被尤氏拉起来,看着纸钱在火盆里慢慢燃烧,等那些纸钱都烧成灰,尤氏说道:“姑娘,你的心意到了就好,天冷,你身子又弱,咱们先回去吧。”
  顾澜点了点头,两人才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叫她们。
  “澜姑娘,留步。”
  这人直接从宋氏的墓碑后走出来,尤氏吓了一跳,张嘴就要喊人。
  “别,小的是宋家的家仆,来替我家主人送信的。”
  顾澜拦住了尤氏不让她喊,接过那下人递过来的信,下人怕她不信自己,从怀里摸出一块玉,顾澜看了不由震惊,那玉和母亲临死前留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信了下人的身份,一边打开信一边问道:“我堂舅还好吗?”
  下人顿了顿,答道:“老爷前年去了,如今当家的是大少爷。”
  顾澜看完信,有些许怔忡,信是宋怀璋写的,上面说他已于前日到了京城,也知道她嫁人的事,婚约自然作废,不过他有一件关于母亲生前发现的的要紧事要告知她。
  会是她心里一直想的那件事吗?
  顾澜回过神,问那下人:“你家主人可曾往顾府送过信?”
  下人说:“年前送过,没有回信,结果来了一打听才知道……”
  他隐下了剩下的话没说,顾澜心知肚明,必是宋怀璋到了京城才知道她嫁进镇北侯府的事,遂写了这封信,在她来给母亲扫墓时,让下人给她看,确保不会落进别人手中。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心里有些乱,没有立即答应,下人也没有说别的,从另一边离开了。
  顾澜回到侯府,午饭都没吃,把自己关在卧房里,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心里才平静些,她害怕去触碰真相,揭开了不是鲜血淋漓就是肮脏龌龊,她不敢,虽然那个人从没对她好过,可他也做了她十六年的父亲。
  她的心事重重没有体现在脸上,但她做什么都是恹恹的,不吃饭也不觉得饿,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周廷焱回来,一眼就看出了她今日的异样。
  “侯爷回来啦。”顾澜还觉得自己藏的好,如往常一般迎上来。
  周廷焱知道她今日去祭奠亡母,想必是想起些旧事心里难过,他语气软了几分:“听说你中午饭都没用,小笨蛋,不知道饿吗?”
  顾澜讶异,是谁告诉他的?
  侯爷不满地哼了一声,屈起手指敲她的额头:“你以为还能瞒过爷。”
  尤氏端了一碗虾粥进来,侯爷接过放在她面前,道:“吃吧,什么事都不不值当你祸害自己身体,天塌下来也有我替你挡着。”
  这一句本是周廷焱顺口说的,但顾澜就是从中汲取了一点勇气,她想她明日可以去面对表哥带来的真相了。
  顾澜默默吃完了那碗粥,起身时却遭遇了尴尬的局面,她捂住肚腹,想忽视那股感觉,但那逐渐传来的疼痛在告诉她,她延迟了几个月的葵水竟然这时候来了。
  她站在那半天不动,周廷焱察觉她神色有异,问:“怎么了?”
  顾澜本能地摇头,两个小爪子一起朝侯爷摆呀摆。
  “没,我……吃多了。”
  就那么一小碗,吃多了?周廷焱走近一步,他久居沙场练就的眼神,自然一眼就看到顾澜裙子上那块暗红。
  侯爷脚步一顿,耳朵后悄悄泛起了红。
  “你……”他就算没有过亲近的女子,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顾澜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不好了,她分出一只手去挡裙子,窘迫道:“侯爷出去吧。”
  周廷焱犯了难,想听她的话先出去,又不放心,最终侯爷走到门口又回转,大步走到顾澜身边像抱孩子一样,一只手托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等着,给你叫人去。”
  顾澜心里羞愤,但她想着周廷焱能去把奶娘叫来也好,她这葵水有日子不来,异常凶猛,恐怕裤子裙子都脏了,得让奶娘给她拿来新的。
  万不曾想,周廷焱不只叫来了奶娘,还让周顺去太医院把赵太医给请来了。
  侯爷本来不想大惊小怪,但他觉得怎么也是件流血的大事,请个太医也没什么。
  顾澜可就不这么认为了,这不是丢人吗?她郁闷的想撞墙,被周廷焱看见也就算了,他怎么还请太医,然后太医也知道了。
  小姑娘躲在床里,只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臂,手僵硬的搭在床沿,赵太医诊过脉,开了一个调理身子的方子,腊月和彩珠一起去抓药了。
  周廷焱与赵太医说了几句话,就让周顺送他出府,自己则又回来床边看她。
  “还难受吗?”
  侯爷难得温柔,可里头的小姑娘不太配合,大力翻了个身,把自己整个用被子罩上了,一个缝隙都不留。
  周廷焱怕她憋坏了,去扯那被子,“顾澜,听话。”
  小姑娘闻言更往床里躲,侯爷忍了忍,告诫自己今日顾澜情绪波动太大,又病了,理当让着她些,于是耐心劝哄。
  “肚子疼不疼,给你揉揉?”
  他大手一伸过去,遭受了顾澜冷漠地一拍。
  “不让你看,快出去。”
  那声音闷闷的,显出了主人的不高兴,顾澜想让奶娘进来,让她用暖暖的手给自己揉。
  周廷焱心里被她激起几分火气,侯爷认真了,那被子转瞬就被他扯开,小姑娘缩成一团儿,惊讶又羞愤的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对着那张苍白的病容说不出什么重话,不自在地偏过头,只用手找到她肚脐下的位置,手法不那么娴熟的按了按。
  顾澜疼的厉害,额上的冷汗顺着脸庞滑下来,往日小心隐藏的小脾气这下都冒出来了。
  “不对,你手劲太大,我要奶娘。”
  侯爷依言松了些力。
  顾澜缓解了几分,又磨人:“手凉,你搓一搓。”
  周廷焱已经没脾气了,双手搓热了,继续给她揉。
  最后顾澜终于舒服的睡着了,侯爷累出一头汗,给她盖被时,还险些被她踢了一脚。
  周廷焱磨牙,捏她的鼻尖:“小东西,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严重,就写出这么多,先发上来了,晚上如果状态好的话再给大家补一章


第31章 
  侯爷温热的手似有奇效, 第二日早上,顾澜肚子就不疼了,懒洋洋地在床上赖着,过了一会儿,尤氏面露犹豫的过来,轻声询问:“姑娘,宋公子那里你还去不去见?”
  尤氏十分忐忑,本来她不该问的,毕竟顾澜已经嫁人了,与曾有婚约的表哥见面极为不妥,可那信上说的事又很重要,她陷入了纠结,愁眉不展的,这时,床上的女子声音淡淡的开口:“见。”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顾澜还是决定去见这位表哥,信上说他会在食鼎斋等自己,正好合了顾澜的心思,她前去不会引人注意。
  一切收拾妥当后,顾澜带着尤氏出门,赶车的是周廷焱给她安排的车夫李贵,到了食鼎斋,顾澜让他在外头等着,与奶娘一同进去。
  顾澜看着店内焕然一新的摆设,心想不愧是东家换人了,布置的比从前更精致,那几个伙计还是熟悉的,只是掌柜的换了个胖胖的中年妇人。
  “贵客这边请。”
  掌柜的一早被宋怀璋提点过,这时候正是在楼下等顾澜的,一见镇北侯府的马车到了,连忙招呼着她们去搂上。
  顾澜跟在胖掌柜的身后上楼,她身材臃肿,把楼梯踩的咯吱响,到了搂上左侧第一个雅间门口,掌柜把门打开,顾澜没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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