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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相公养成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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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
  可当他戴上了面具来到暗室内,打算把眼前的人束绑起来之际,却是发现,面前的人早已被绑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郑成志纳闷了。
  可当他把火把移至近旁,瞧清楚姑娘的面孔时,惊吓得大呼一声,趔趄着往后倒去。
  原来他看见的是一个满面胡子拉碴的铁汉,头顶歪歪斜斜梳着一个妇人髻,魁梧黑实的身材硬是被塞进一套显然不合尺寸的襦裙中,上身露出结实长、毛的胸膛,下面露出粗壮的腿,这扮相确实很是惊人了。
  那硬汉眼里噙着泪,口中被塞了一团抹脚布,呜呜呜地似哭不是哭地哽咽起来。
  原来方才永基让郭振上车来商议要事,郭振别扭犹豫了一下,便被殿下以他的着装碍眼,颜色过于刺眼让她眼睛不适,头晕耳鸣心脏疼为由,嘱苏红和玉娘前来扒了他的衣,硬给其套上妇人装梳妇人髻,捆着扔进了车厢。
  说是小惩大诫,让他深刻记得公主殿下下发的命令,从来不允许他三思而行,定当愚忠于殿下,赴汤蹈火不允许半点犹豫。
  郭振方才如腾云驾雾般被抛上了天,又如坠入地狱般坠下车厢,含泪想呼叫又因嘴被塞叫不出来,绝望之际,深深地意识到了殿下惩戒人伎俩之高,并为其当初选择救皇后或杀皇后那下的犹豫而后悔不已。
  他深感,公主殿下往后恐是要抓着他这一点不时地折腾他消遣度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屋外守门的小鬼(不满):今天怎么没我戏份?我可是男主耶~
  永基一摸狗头:因为作者嫌你太吵,吵着读者们休息了。
  小鬼(哭):嘤嘤…我错了,不敢了,作者大大下章放我出来吧?
  作者一摸狗头(笑):那你问问读者们去,看下有多少人愿意放你出去?(作者贼贼地)看你的表现好的,明儿给你安个重头戏如何?
  小鬼含泪卖萌道:可爱善良宇宙第一美丽的天使们,你们别躲起来呀~再躲那可恶的作者都要把我雪藏起来了~爱我就请大声说出来!


第18章 
  待郑成志处置好那名异装癖的男子,匆匆上了山坡时,见永基居然在他制造的机关前来回踱步参观着,眼里流露出的似乎是不屑的神色。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地翩起,她伸出一根根指头,戳了戳那木头机关,接着,就有大根大根木块从天掉下,花了不少心血制造的机关就此轰塌,吓得底下的士兵们赶紧闪避。
  永基摇了摇头,有些失望道:“啧!如此拙劣小儿科的玩意,本宫还是头回见!”
  永基是故意那么说的,不过这样的机关和套路相比她上辈子当细作时见过的应用于真正的战场行军打仗的机关来说,确实是太小儿科了一些。
  听了永基的话,面具下郑成志的脸色并不好看,身旁的两名随侍不时地瞄瞄他们家公子,见公子一声不吭站着,他们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尽管是有些气恼郁闷,但理智都还在,趁着公主没有发现他,郑成志只得选择忍气吞声带同两名随侍走了。
  感觉到身后的人离开,永基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领大队离开,继续前往太宏寺。
  苏红追了上来,一面崇拜双目闪烁道:“方才奴婢还以为殿下不过故意捉弄郭大人的,原来是让郭大人护驾的!殿下还真厉害呀!是怎么识破贼人的意图的?”
  一旁的玉娘对多嘴的苏红投来不赞许的目光。
  永基脚步稍顿,轻轻道:“本宫确实只是一时兴起,捉弄郭大人而已。”
  苏红和玉娘随即顿住,无言。
  她知道陆虎目光往这边瞟了瞟,提声道:“郭大人最近苦头是吃少了,以至于本宫让他办的事老是办不利索。”
  陆虎颤了颤,忙转身拉了一名侍卫悄声说起话来:“让你找人盯着那头狼崽子,必要时拿肉把他引着离开三县之外,你那有消息了吗?!”
  那名小卒无奈道:“大人,那小子有手有脚会走动还会躲人的,要寻他得花一定时间呐。”
  “那就快点!”陆虎有些急了。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殿下捉弄消遣的对象。
  留意到了陆虎那边动静的玉娘,扶着永基上车之际,也终于忍不住在永基耳边衷心地叹道:“殿下果真英明!”
  永基苦笑不得。其实是路途无聊寂寞,她也不过是想耍一耍那些猴子解闷,她这几天当然已经察觉到,队伍里混入了人,还有那不时在近旁跟着她,露出可怜兮兮眼神的崽子。
  她本着见机行事起风扬帆之心,敌出动她拉盾,敌不出她不动,郑成志那小子若她料得不错,他必定回去继续钻研那些才刚学来的拙劣技艺,还会有下一次对她施展出手的时候。至于小鬼。。。
  永基叹了口气,看着不时翩飞的帘子,和窗外不断往后的林木,有一矫健的身影匿伏其中,借着树影的掩盖几乎与车辇同速行进。
  他也没有要现身的意思,难道要主动揪他出来,然后把他再丢一次?
  永基苦思着,这几天她一直在等着,她还专门让庖厨找来食材熬了大锅子的叉烧肉。
  可那崽子竟然能犟着不现身。她几乎要怀疑他这段时间到底吃什么为生了。
  前面的山路越来越难行,永基一行人直走到黑夜还不曾走出这片林子。
  话说,那被郑成志打昏在洞穴的郭大人黄昏前才恰恰醒转,穿着襦裙翻出山洞,见娘娘和殿下早已忘了他的存在,早早领队走了。
  他终于擦了把纵横的老泪,把所有憋屈生生憋回去,一副认命小媳妇的模样独自朝前赶路,祈求在天黑前能追上殿下。
  “回殿下,天色不早了,前方的路看不清,我们还是扎营度一晚,明早再走吧”陆虎回禀道。
  永基叹了口气,她本来还想看看天黑前能否走出这片山林,要是天黑前能走出这里,她母后就不必夜里再遭受山风,但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遂道:“行吧,命大队原地驻扎。”
  士兵们忙着扎营之际,永基见沿路追逐自己的那个影子隐匿在丛林中动了动。
  到底是跟着她几乎要到达太宏寺了,再这么跟下去始终不妥。
  永基心想。
  于是,她打发了玉娘和苏红去做事,自己独自走进树丛。
  经过那黑影的时候,伸手招了招,道:“过来吧,我有话与你说。”
  说罢,永基便带着身后的黑影往树林更深处走去。
  “小鬼。。。”永基背对着他,心里想好了无数的说辞,最终却还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解释那场荒唐的丢弃,和该如何说,他才会知趣地离开。
  “我。。。可能说你也不会明白,但是。。。我们终归不是一路人,你这样跟着我。。。我会很为难你知道吗?”
  永基觉得她这辈子说话最不流利的应当是此刻了。
  可她的确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应付单纯无辜的狼孩。
  她双手紧攥着,最后硬着脱皮把话说了出来:“我跟给你一些银两,上回我教过你如何买东西了,以后你想吃肉,去有人的村庄,拿银两去换。”
  “请你别再跟着我了!”
  话说完,永基松了口气,同时却又不敢回过头去看狼孩的反应。
  就这么静静地背对着他。
  她感觉到身后那人习惯性地用四肢走着,慢慢朝她靠近过来。
  听完她的话,嘴里还发出类似兽类“呼呼”的警戒声音。
  她知道的,是她的话伤了他的心。
  他如今虽说不会说,但她说的话他还是能听明白了。
  永基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冷漠镇定的样子转身过去。
  这时,她美丽幽深的黑瞳蓦地紧缩起来,几乎容不得她思考,下一刻,一张血红布满利齿的大嘴就朝她扑来。
  “啊!!!”
  永基差点以为自己要被那凶猛的大虫咬断脖子。
  是她太大意了,怎么就把那条大虫当成了小鬼,还说了那么久的话?
  她闭紧眼睛,脖颈隐隐感觉到疼,却又不是想象中那种疼。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她才觉察到脖子凉和疼痛感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错觉,睁开了双眼。
  却发现那张血红大口正死死咬住了挡在她身前的狼小子近乎半边的身子。
  夜色渲染下,那暗红的浆液顺着大虫的齿缝流淌下来。
  “小鬼?”永基失声喊了出来。
  听到她唤他的声音,狼小子咬着牙转过脸来,额上显然渗出来了如涌泉般的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昏暗的关系,他的脸已经苍白如纸,却还是勉力对她挤出一丝笑。
  就是那种唇角微微向上扬起的微笑。
  他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练习出来的。本是想给她看看,想听她称赞,想看她高兴地抱住自己,然后给自己顺毛的。
  可谁知道,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看的。
  永基却不觉得高兴,心里梗住似的,难受得捂住了嘴哽咽。
  “你!放开!放开小鬼!!!”她疯了似的抡起一根粗树枝死劲地往老虎脑袋砸。
  可那老虎却半点退缩没有,小鬼也龇起牙拼命地摔,试图想甩开它。
  当永基抬腿踹在老虎肚子上时,那头猛兽终于咆哮一声松开了口,小鬼也趁机把身体抽了出来。
  而这时候,那大虫却转而去袭击永基。
  眼看那厮伸着利爪朝她扑来,她挥动树枝试图回想起上辈子学过的一套剑法。
  却不料这副柔弱的身子耍出来的剑式只有形而无气,犹如姑娘家跳舞一般,树枝直指的穴位也压根如挠痒般不起效。
  那猛虎一扑过来,树枝就断成了数根。
  永基被重重地压在了爪子下。
  这时候,一名身穿襦裙女装扮相的虎背汉子终于从迷路的林子走了出来。
  恰好被他撞上了这一幕。
  刚开始由于天暗没有瞧清楚,只听见殿下的声音,还以为是那狼小子偷偷溜了回来,在无人之处对殿下起了色心。
  他心想那崽子如今也被殿下驯养得略通人性,往日里对待军中所有人还是有几分可观的态度,于是就壮着胆子前去阻挠意思意思一番,以求能让殿下改观,往后自个能少些被殿下欺负。
  可谁料,当他脚步踏出树丛,吆喝了一声:“殿下!臣来了。。。”之后,才发现。。。
  那是一只身长两丈有余的大虫!一只比身材剽悍的郭振还要大一倍有多的大虫!!
  可他又不是武松!!郭振泪目,心里默默想着。
  可前腿已经跨出去了,殿下估计也已经听见他的声音了,他能怎么办?
  郭振脑袋有一刻钟的迟缓,忆起这一路来被殿下费心折腾的情景,终是咬紧了牙,抄起地上的巨石块奋力朝那大虫砸去!
  死就死了!总比生不如死憋屈烦恼得好!
  郭振默念着司马迁那句:生有轻于鸿毛,死有重于泰山,孤注一掷地再次在地上摸索抄起一根粗棍,挥舞着朝大虫抡去。


第19章 
  那大虫吃痛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郭振身上,三两步一下子就蹦哒在他跟前。
  郭振再次抓握一枝粗树枝挥舞着朝大虫抡去,以他的武艺和大虫折腾一会儿还是足够的。
  于是他就一面后退一面与那猛兽周璇,不一会儿就远离了永基他们,背部也终于找到了一棵合适的树干。
  永基脱险趁机会拖了受伤的小鬼想要往灌木丛内躲避。
  谁知这时候郭振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有好几下险些被大虫咬住了要害。
  意识到力量悬殊,在大虫的虎口几乎要咬住他伤痕累累的脖颈之际,还是果断地攀爬着上了树。
  大虫想要跟着攀上去把猎物扒拉下来,无奈郭振拼了最后一丝气力迅猛往上爬,只堪堪被扒掉半边衣服。
  大虫龇着牙环大树转悠了几圈,终是放弃了。
  可一个转身,很快就又跑回永基他们那边。
  此时永基才堪堪把小鬼拖进了茂密低矮的灌木林,她自己则完全暴露在外。
  闻得大虫再次来袭,永基下意识往开阔的地方跑了过去。
  她打算把大虫引离此处,到达大部队驻扎的地方时,她的呼声就能引来帮手。
  要是到不了扎营之处,那么,她就找一棵足够高大的树爬上去。
  即便大虫在树下蹲着不走,时间长了,她的人必定会进林子来寻她的。
  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前跑,可她实在是低估了身长两丈、前肢后肢间间距就等于三四个永基高度的大虫。
  没跑几下,那本来远远落后的大虫一下子就追了上来。
  永基只来得及回头一望,那猛兽就龇着牙,挥着巨掌在她身后了。
  “蛤。。。蛤。。。”永基大口大口喘着气,顿时腿都没劲了,她连一棵树的树皮都来不及摸到。
  这下,那身斑斓色毛皮的大虫的双爪已经重重地按住永基的肩头。
  谁。。。现在谁能救她?
  慌乱惊恐的一霎那,她突然想起了那夜重遇狼少年时,看见他站在血泊间一步一个血印,眼神肃杀宛若阎王。
  不知怎地,想到这里,喉间下意识蹦出来的声音就成了他的名字。
  “小鬼!!!”
  她害怕看见自己被利齿咬得血溅当场的情景,吓得紧闭上眼。
  而就在闭眼之前,恍惚间似乎瞧见了那一双阎魔王般的眼神出现在大虫之上。
  而下一刻睁眼之时,她才惊觉自己原来没有看错。
  早在大虫扑过去追永基之前,那狼小子就已经挣扎着也窜出了灌木丛,一路追着越上了大虫的后背。
  就在方才永基险些被袭之际,小鬼掰住了大虫的上下颚,双腿栓牢了大虫的脖颈。
  大虫被缠得气儿不顺,大爪松了永基去挠身上的人。
  可狼小子龇着牙同样发出了咆哮声,任由那利爪怎么挠,硬是不松开双手双腿。
  少年半边身子的血流淌下来,把大虫斑斓的鲜艳的毛皮浸染得触目惊心。
  抓着虎牙的双手也不停渗出血来。
  永基有些吓傻了,一下子软在当场,尽管理智飞快地回来,她知道自己得站起来去帮小鬼,但无奈身子还是软得如同没骨头一样,爬了几次没爬得起来。
  小鬼就这么骑着老虎头上,任由老虎抱头翻滚了数回,他就红着眼,龇起牙没命似的一下又一下往它粗壮的脖颈上咬。
  直到泥地上人与虎的血混为了一起,直到大虫微弱地“嗷”了几下,终于躺在地上动不了。
  那激烈而来得过**猛的狼与虎打斗场面直愣愣充斥着永基的眼睛。
  那方的两兽均消了声息下去,永基依然瞪着眼睛,呆在现场。
  片刻后,终于哭着颤抖着手爬了过去,去掰那紧缠着大虫的小鬼,把他拖出。
  “小鬼。。。小鬼!”
  “醒醒呐!你怎么这么傻??”
  永基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就在她以为狼小子已经没气了之际,那怀里的身体突然抖了一抖然后撑着坐了起来。
  永基惊讶地瞪大了眼,停止了眼泪。
  狼小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身上的血,开始用脑袋磨蹭永基的脸。
  永基这下才意识过来,终于哭着伸手往他散披及腰的毛发上顺了顺,拍了拍他的头,道:“打不过跑就是了!我都要把你丢了,你还跑来救我做什么?!”
  狼小子懵懂地抬起头望着她,两人脸挨得很近,她明显感觉到他扑在她脸上的气息。
  那是一双异常俊雅清朗的少年人的眼睛,与方才厮杀猛虎血红兽类的眼睛截然不同。
  他似乎还在竭力地微微扬起两边的唇角,给她展现一个微笑。
  “傻瓜!!”永基嗔他一句,不知是哭是笑。
  他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片方巾,试图要为她擦拭掉脸颊边的眼泪。
  那方帕子。。。原来那日在河边遗失的那条银边杏花图案的帕子,是被他拾了去,随他穿越千山万水,又交还回她手上。
  “你。。。”永基一下子哑然,“你既然追上我们了,为何又迟迟不现身?”
  狼孩学着永基当初朝他展示出的手势,比划了一个“三十”的手势。
  这下永基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早之前狼孩救了她母后,她答应让其跟着她三十天,天天给肉吃。
  而抛弃狼孩的那天,恰好就是三十天。
  原来他不是不懂的。
  所以,这些日子尽管已经追上了他们,他也不敢现身,连她故意丢给他的肉都不敢吃,还因此惹上了大虫。
  永基一时之间窘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鬼注意到永基双手有擦伤的痕迹。
  他垂眸瞧那漂亮的小女娃皱着眉在径自想事情,也不吵她,就低下头去静静地伸出舌头替她舔舐起伤口来。
  磨砺粗糙的舌头一触及白嫩敏感的肌肤,永基如触电般立马就把双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回。
  小鬼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再次把她的一双小手抓住,有些不由争抗地继续垂头替她舔舐。
  永基有些目瞪口呆,他的力气有些大,似乎是担心再次被她挣脱般,抓得她有些紧,而他舌头所到之处,肌肤上的湿腻麻痒之感,竟然盖过了伤口之痛。
  她这时心里才开始有种奇怪的想法升腾,小鬼是个少年人,绝不同于她所豢养的兽类或宠物。
  把她双手的伤口舔舐完,他又开始注意到她后颈露出肌肤处的抓伤,那是方才大虫大爪按在她肩膀留下的。
  永基注意到他的意图,连忙挥手说:“不!那里不用的!我已经不痛了!”
  可小鬼这会儿在这种事情上却没有往常那样的乖巧听话。
  他用手把永基的头按在了他怀里,另外一只手则把她后领往下拉了一点,直直露出衣领下肩头处渗出的血水。
  他眼神专注,开始伏在她颈项间小心一点一点地舔舐起来。
  永基一阵慌乱,脑袋却被他按进他怀里不能动弹。
  她有些羞涩又有些紧张,贴着少年混着血腥和泥味的胸膛,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畜牲!竟敢轻薄殿下!!”
  这时候,那被猛虎追到了树上去的穿襦裙的汉子跛着脚来到了他们跟前,举起树枝往小鬼身上就要打。
  永基吓得连忙拢紧了衣领,而小鬼已经用手抹了抹唇边的血灵活地跳到了一边。
  林子里前来寻公主殿下的火把不一会儿就往这儿聚集了。
  大伙儿首先注意到的是衣着“性、感”,上裳褴褛露出半个肩膀,下裙撕裂露出半截带腿、毛的粗壮大腿,头顶歪斜妇人髻的郭大人。
  那天夜里,营里兵士们个个都表情古怪,得了“内伤”。憋笑憋成了伤。
  郭大人脸上可不好看了。不时转身看看身后的下属们,一个个作抿唇咬齿状,两边的脸部表情不对称,怪异极了。
  其中有一个忍不住发出“噗!”的一声,全场士兵心一惊,开始难忍般集体颤动起来。那兵士吓得连忙用双手捂紧了嘴,脸色涨红着,为着掩饰,只得尽力往谷道尽头发功,以求能酿出一屁。
  只是,他尚未成功掩饰住,全场的兵士们已经受不住一般集体狂笑出声。
  郭大人很不幸地,人生被深深烙上了这么一个笑柄。不过似乎因此,公主殿下再没给他找过麻烦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小鬼虽然看着行动灵活无碍的,实则也伤得不轻。永基把他留下,自个儿悉心照料着。
  本是打算让苏红照料的,只是苏红一见帅小子回来,公主殿下又让她靠近他,一时间欣喜若狂,花痴一般的表情入了永基的目光,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于是就干脆自己来了。
  狼小子倒是乖巧得很,小公主让他躺下就躺下,让他喝药,虽然唇一沾上漆黑的液体就苦得狂打喷,但目光一接触那双清亮瞪得大大的美眸,立马乖顺地仰头一倾而下。
  末了,永基笑着从怀里掏了一颗晶莹的糖砖,塞进小子口中。
  糖块融化在唇齿间的感觉美妙而新奇,狼小子吃完后不断朝永基的手看去。
  “怎么了?一次可只有一颗,多的没有了。”永基有些不近人情。
  兽类吃那么多糖,也不怕牙齿腐掉啃不了骨头?
  狼小子眨了眨眼,其实他哪里是眷恋糖的香甜,不过是方才小女娃把糖放进他唇舌间不经意用指尖触碰到他的唇时,他似乎感觉女娃白玉般的柔软的手指更让他迷恋。
  趁着永基不为意,一把抓过她的小手,舌头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舔着。明面上看来,就像是要把她指缝间残留的糖果味儿舔干净一样。
  永基痒得受不了笑了起来,明眸弯弯,里头有璀璨一点一点的光,美得让人心脏骤然一紧,小子一面舔一面抬眸看她,自觉眼前迷乱眩晕。
  永基心里想着,下次喂药时,得多备一块糖!
  作者有话要说:  小鬼:啦啦啦…叨到一块糖,再也舍不得放下糖…
  被叨的永基:就没见过这么爱吃甜的野兽,就让你牙齿酸腐掉算了!
  小鬼:啊…多贴心的情话啊,我喜欢!


第20章 
  小鬼的伤势没有好完全,永基心里头矛盾不已。
  眼看太宏寺翻越过这座林就到了,她却不知道应否要把小鬼带上。
  她母后已经几次三番告诫过她:“烟儿,哪怕你的位置站得多高,做人却不能不看脚下,不能不记恩情!”
  母后希望她能好心好意教导好狼孩,教会那孩子读书、认字,学会当一个“人”,日后也好在身边给那孩子安排一个位置,起码是能以“人”的方式安度余生。
  和上辈子一样,永基被逼着与狼小子朝夕相处,不同的是,上辈子她约莫还是摆不下公主姿态,教导也不是那么用心。
  而这辈子,她是又敬又怕。
  敬重小鬼几次三番救下她母女,同时对上辈子的事情怀有歉疚,怕的是,狼孩自身的力量。
  小子如今还不过是个少年,偌大一只凶猛的大虫,就连郭振那样的人都无法徒手解决,他最终虽然受了重伤,却依旧把那大虫杀掉。
  那样的能力,她真害怕他长大以后,真成了上辈子那位令人闻风丧胆,无人能驾驭的狼将军。
  虽然那摸骨的瞎老头最后说了,她回来了,这股力量也许不是没有能被栓住的办法。
  但是,就这么一直留在身边,日后若是随她进了宫。。。。。。
  她一想到上辈子在宫中的那些破事,自觉是无暇再顾及其他了。
  但是经过上次设计把那小子悄悄抛掉,永基她母后已经对女儿的做法很是不满了。
  这回人家又是救了她女儿来着,董皇后这回硬是夺了小公主的话语权,让郭振和陆虎看牢了,若是永基胆敢再把狼小子抛弃,得第一时间来通知她。
  永基又是忧虑又是欣喜地把小鬼带在身边。
  她在案前悄悄给他摆了一碗叉烧,一碗酥糖。
  老老实实把药喝下去,就给一颗糖。乖乖自个把衣物解了,把纱带松了,咬牙忍着不动让她每上一下药,就给一颗糖。
  喝了药上了药,她抓着他怎么也抓不稳一杆笔的“爪子”,每写一个字,奖励一块叉烧。
  这么几天养伤的光景,狼小子每天能吃一碗叉烧肉,一小把酥糖,日子不免过得舒坦了些。
  最后还是带着他住进了太宏寺。
  太宏寺的方丈是个年过而立,身量壮实高大的人,不大像南边水土的人。
  “大师是北边的人?”永基头一次见他,就那样问过。
  “阿弥陀佛,贫僧年幼时是塞北一乞儿,见尽受尽了人间疾苦,那会儿,贫僧的师父到北境援助难民,便有幸入道随师父来到了南边。”
  方丈微笑温文地解释着。
  塞北是中原与北胡大漠边境的城,那儿常年战事纷争不断,那儿的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本来那地儿种植出来的粮食量就不够,还要被官府扣掉大半,北胡人时常进来捣乱,百姓流离失所。
  一些塞北城和北胡人生下混血的孩子更是一生下来就遭人弃,到哪儿哪儿被人打被人骂。
  永基看一眼这位方丈,就知道年幼时日子肯定过得异常艰难,幸好是遇上了一个好的老和尚。
  看这位方丈如今做下无数的善举,就知道老和尚生前对年轻方丈的影响力肯定很大。
  太宏寺隔三岔五地就会到山下把粮食分给贫苦无依的人。
  山涧边更是建了一座大院子专门收容一些流离失所患疾的人,方丈自己似乎也略懂医术,自个平时上完早课就会来到大院子里照顾病人。
  山涧不远处还建了一间义庄,专门收容路边饿死、病死,无人认领的尸骨,这些花用完全靠方丈化缘,皇族和富贵人家捐赠的一些财物,也完全花到这些地方上了。
  所以永基其实还是对方丈、对太宏寺里的一切都颇有好感的。
  她父皇每半年一次对太宏寺的捐赠,虽说是求皇室获得神明庇佑而赠。
  而方丈一个转手就把财物都花到大晋百姓身上了,满天神佛若是有灵,自当还是会保佑大晋江山的。
  方丈无言中也是替她父皇,替她大晋积了福。
  那天,永基带着小鬼到山涧边的那座大院子里去,看方丈如何给病患治疗。
  那座院子建得很大,墙壁房子都建得很朴素却很牢实,即使刮风大雨,住在里头应当也是很安心很安全的。
  方丈每天只带了几名弟子过来给伤者上药,给病者逐一喂药,忙得焦头烂额。
  那天闻得公主殿下要来,方丈还阻止了很久。
  “殿下万金之躯,此行若是沾了病气,贫僧万死难辞其咎!”
  “难道这样,大师你就不让多的弟子去帮你?每天就这几个人忙得晕头转向的,也不让其他弟子去沾染病气?”
  永基来到见到一屋子的病患,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道。
  上辈子永基没有过多地留意百姓的生活,若不是在北胡辗转的那些年,她完全不能想象世上原来还有一些人活着永远吃不饱,活着也永远带着病痛,生不如死。
  这辈子的她,需要顾及关心的事陡然多了起来。
  看着一屋子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衣衫褴褛的人个个扭着身子躺在屋子一块块被排列整齐的床板上,空气中弥漫了浓重的草药味儿。
  狼小子跟随着她一踏进这座院子,闻到这股味儿,脸色就很不好看,警惕地瞪起了眼睛,一个劲儿嗅着气味,拉了拉永基的衣摆。
  永基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小鬼,你想起我逼你喝的那些药液的味儿了吧?”
  “放心,你如今大好了,我不会再逼你喝了。当然,糖也是不能多吃了哦!”永基笑道,又招了招手,示意他随她过去。
  “参见殿下。”身材壮实的方丈一见永基过来,随即搁下手中被剁得黏糊深绿的草药,微笑着行了个礼,道:“殿下今儿又来探望了?”
  永基从怀里掏出一小叠昨夜临时誊写赶出来的方单,交到方丈手中道:“大师,本宫往日里在宫中也曾涉猎过一些医书藏典,这儿有些疑难病症,瞧着跟我昨儿看的那孩子的病症不谋而合,估凭记忆抄了来,希望能帮得上。”
  永基上辈子在大晋安安稳稳当公主时,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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