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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相公养成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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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生在皇族却执意布衣素食,生活平民化的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那时候他对儿女之事真的一点儿不感兴趣,对以后娶谁也是丝毫不在意。
听他姑母的意思,想让其尚公主,这样对成府日后的地位也能巩固。他也不排斥,心里只是想着日后与一个平民化生活的公主在一起,兴许会很有意思。
可自打那次狩猎,亲眼目睹公主殿下简单从容地装扮了下,就已经美得出尘,把在座的女子全比到了泥地里。更是见识过公主冷静睿智,一人独闯红树林,把他们这些个八尺男儿都打不倒的猛兽降伏了,并取其熊掌。
如此绝色绝尘,且魄力气场十足的人儿倒是让他很着迷。
恐怕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特立独行的公主了吧?还真是有趣极了!
于是乎,成钰风带着愉悦的心情频频走到宫里来,还故意迷路闯进了朝阳宫。
其实原本太妃是邀约永基到她宫里去,并且让庄妃带同成世子前来作客的。
只是近日永基有些心神不宁,总是以休息不佳的理由拒绝,躲在了自己的宫中读书。
成钰风负着手闲散地在偌大却静悄悄一个人影也没的朝阳宫中走着,绕过了那些个草药园,边惊叹公主一人竟然打理了如此大一个草药园,一边四处寻找公主的芳踪。
只是,公主的影儿尚没找到,就被跟前一穿猩红戴正三品补子官袍的人气喘吁吁地手执一枝尖端磨得锋利的粗枝条直指向下颚。
成世子笑得前俯后仰,“郑大人,据成某所知,进宫是不得带利器的吧?”
得到安插在宫中的探子回报,继而一下了朝便死命往朝阳宫里赶,也忘了避人耳目的郑成志此时喘着气,显然是一口气跑经十六宫,中途不带歇地赶过来的。
“这不过是根树枝,郑某刚磨的,不是利器!”郑成志缓了口气道。
“成兄近日老是借故到宫里来,如今又是直闯公主的宫殿,不知作何意图?是揪准殿下这里的侍卫刚走,心存侥幸吗?”郑成志说出的话毫不客气。
“郑大人此话,本官可以参你一把!”成钰风含笑着回击,丝毫不把他那根枝条放在眼里,体态放松,悠闲自得。
这二人,一个含笑悠然,一个眼神肃然冷厉,在后庭的百草药园旁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这时候,冷色如若仙子般的永基挽了袖子出现,本是意欲到园里来挖一草根,却不料见到二人打起架来。
“你们做什么!!都给本宫住手!!”
永基暴喝一声,那打得正热烈着的二人同时收了手,齐齐朝她看过来。
“你们二人当本宫的朝阳宫是什么?!什么时候不说一声,几次三番的,想闯就闯,想进就进!本宫低调一掉,不计较,就真当本宫是好欺负的嘛!!”
二人一听,同时面面相觑了下,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成钰风自然是头一回闯朝阳宫的,可郑成志却不是头一回了。
见二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永基瞄了瞄郑成志,于是道:“郑大人请跟本宫来,有一事商议。”
郑成志一听,虽然脸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一种胜利的喜色,不由地用眼角瞄了瞄成钰风,这才沉敛地应是,跟着公主殿下到了里头。
他暗暗爱慕了好几年的公主殿下,一直都是他追着她跟她说话,鲜少有她主动要与他说话的时候,这不由地让他有些紧张。
“不知殿下有何事要找臣商议?”说话间,还是充满了无限期盼。
永基吁叹了一声,想不到自己还是走了这一步。
“郑成志,本宫现在问你,若本宫需要与你的一纸婚书,你会答应吗?”
永基先前没有想过要利用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来替她化解这场和亲的事情。
让永盛来蒙混过关是因为要让她还上辈子她替她换过来嫁到北胡受尽磨难的事。利用假亲事来逃过一劫却是鬼护卫走之前从未想过的。
只是因为她认为这样做有些卑劣,血液里仅存的那丝可笑的骄傲不容许她那么做。
可是最终,在鬼护卫走了之后,她还是选择利用郑成志,选择牺牲他来保存自己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明明知道,届时北胡那头如若真的非她不可的时候,郑府满门有可能会遭受危险。
上辈子她对郑府人的恨意,其实早就随着时间流逝而慢慢想通,慢慢淡忘了。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鬼护卫这种撩完就跑,这一跑还躲到遥远的塞北城去的行为大大地刺激了她。使她的恨意无处发泄,这便毫不理智地迁怒了郑成志一家。
第47章
“怎么, 你可答应?”见郑成志呆在当场没有立时回应, 永基便再次询问起来。
永基心想,若然郑成志再犹豫一下,哪怕再迟疑一下不回答她,她便将此事作罢。
可偏偏郑成志从惊喜中醒来, 快速果断地同意了。
永基无奈,自己一时冲动作出的决定, 如今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实行下去了。
很快, 皇上就已经得知自己的宝贝皇儿终于松了口, 答应找一夫婿成亲了。
这别提他有多高兴了, 只要她不选那个毁容的面具男!不过事情分缓急, 要是在没办法的时候,就是她要嫁给那个面具男, 他还是不得不答应的。
不过, 却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永基没有直接说出自己选定的驸马对象,皇上居然就认为她选的是宁远侯府的成世子, 还一度让宁远侯将其嫡孙的生辰八字给要过来。
这一行举, 直让宁远侯府的人认定了皇上是打算让世子尚公主!
于是乎, 世子进宫的次数就更勤了,还一度让庄妃和太妃帮忙打探口风, 看皇上是否真的决定让他尚公主。
可不巧的是,世子在一次进宫的时候却偶遇了永盛公主,那时候有十几名宫人抬着一架华丽的镶满宝石玉器闪闪发亮的肩辇, 永盛公主就高高地坐在上头,那派头连她的两个皇弟都比不上。
反观永基公主和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倒还好,出入还是会乘坐肩辇,不过乘坐的肩辇也不会如永盛的那样浮夸。永基公主就着实寒碜了,出入都是徒步走的,且永远只有那么一名宫婢跟着,不认识的人还兴许以为是哪个胆大的民女闯宫中了呢。
也难怪如今纷纷有传言说是俞妃母女俩重新获宠,永盛公主尤甚是。圣上给其(物质上)的恩宠都已经超过宫中的所有皇子了。
这自然是让俞妃母女得瑟起来的原因。
不过在外头人那里,母女俩可不会用对永基和皇后的那种态度,自然是懂得收敛,装成优雅得体更平易近人的样子。
这会成世子想要躬身回避,永盛公主却笑吟吟地下辇,学她母妃的样子,打算与近臣的子弟攀攀关系。
“世子无需多礼,是本公主唐突了。”大晋皇宫只有嫡公主能分得独立的宫殿,有资格自称本宫,其余的庶公主只能一律自称为本公主。这也是永盛对永基嫉恨的原因了。
公主那么一说,成世子便起身抬起头来。
他见过的公主并不多,过于低调美得触目惊心的公主见识过了,如今这位浮夸的。。。虽然无甚兴趣,但她既叫他抬头便抬头了。
可是这一抬眸,永盛公主便如勾动了地火天雷。成世子出色的闲散的美态深深地撼动公主的心。
虽则上回狩猎时,成世子也在场,但当时她一味留意着让自己眼红的永基,却没有过多留意那些个王孙公子。
继而,愣怔在原地的公主,不觉手中捏着的巾帕随风飘走了也不知。
成世子本着顺手而为的精神,一下抓住巾帕还了她,并朝她笑了笑。
这一笑更不得了,永盛已经深深着迷上了。
永基到炽凤宫找两个小皇弟玩完回来,就看见成世子在朝阳宫门外徘徊,不时想要探头进去张望的样子。
永基有些好笑,其实她对这个虽然行事乖张,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上辈子为了大晋不惜牺牲性命,区区一个文官竟夺了武官的兵符英勇出战的人还是讨厌不起来的。
说真的,真的没有多少人能有他这种气魄。
若说她必须要在郑成志和成钰风之间找一个人牺牲掉,她倒是更宁愿挑上辈子趋利避害,为了个人安危,自私地选择了在大晋覆灭后可耻追随戚廷江的郑成志吧。
“成世子今儿是又迷路了吗?”永基揶揄道。
记得上回成钰风闯进朝阳宫就被郑成志抓了个现成那次,他就是用“迷路”这样的借口。
“哦,不是的,微臣这次是认得路了,来专程探望的。”成钰风说话间坦荡荡的,丝毫不觉得应该避忌。
“那么探望公主殿下呢,总不能两手空着来,所以,臣又是来给殿下送东西的。”
说话间,他就已经笑吟吟地,从怀里掏了一块暖了许久的美玉呈到公主殿下跟前来。
永基直想笑出声,这成世子上辈子也是如此乖张没得分寸的吗?咋就能在侯爵官宦家庭活了下来,还能混职官场?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呢。
“男女授受不亲,成世子饱读诗书,更是上届的探花郎,怎么?是刚好读到那一句时卷轴缺了角吗?”永基忍着笑意,好声气道。
成世子垂了头,叹气道,“好吧,不得亲自授受礼物,那么,给!你替我交给公主殿下!”
说着,他便将玉佩塞到一旁的苏红手里。
苏红看着这措手不及递来的烫手山芋,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公主。
永基快被气笑了,这人的乖张程度她如今可是见识到了。
“苏红可也是女的哦!”
“是吗?哦,真的呢!可惜啊,在臣眼中,似乎只有公主殿下一人足以美得让臣惊觉为女,其余人在臣眼中,男女则是一个样的。”这成世子赖皮说起俏皮话来的时候,可是一套一套的,永基也有些拿他没办法。
后来这朝阳宫门前,年轻男女类似调|情的一幕被永盛派出去探听世子消息的宫人看见了。
永盛更是探听到,皇上近日似乎是向宁远侯将世子的生辰八字要了过来。
“公主殿下,皇上要了成世子的生辰八字,大概是意想让他尚公主吧?不过,是尚哪一位公主呢?”一替她探听消息的宫人小心翼翼道。
永盛有些头疼,按照她自个猜想,父皇如今对她的宠爱最盛(看那日益往昭乐宫送来的珠宝绸缎就知道了),但是永基公主已经及笄了,刚好是适婚的时候,若是给她配婚则是可以等到她及笄后打算也不晚呀。
那么,难道成世子是给永基准备的?!
可是父皇不是不在意永基嘛,怎么会费心思替她选驸马呢,还是成钰风这样好的。
想到这里,永盛有些嫉恨,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父皇不知道自己喜欢成钰风呀,若是知道了便不可能把他给永基了。
这么一想,永盛也就很快行动了。只是巧合那天到皇上的后殿找他时,永基也在。
见永基握着父皇的手,一副亲密的样子,永盛就又有些气了。自打她与她母后从冷宫出来以后,父皇就鲜少私下去找她们,就连她偶尔来拜见,父皇总是一副很忙顾不及搭理她的样子。
可巧她今日来到,她父皇终于看起来不是在忙的样子了,却是在边上和永基那贱|人在说说笑笑的样子。
“父皇,脉象上看你只是有些虚劳和有些气血不足,一会儿臣让人给你煎一甘麦大枣汤补一补即可。”永基同坐在皇上的另一旁,替皇上把脉,而永盛则依旧在地上请安,未得皇上请示尚没起来。
皇上一味慈和地看着永基,丝毫没有理会地上的永盛。
永基不由地暗示他:“好了,父皇,那么,儿臣问得也差不多了,反正也没事,不如先下去亲自替你熬一碗甘麦大枣汤?”
听自个儿嫡宠的闺女说是要亲自去熬药,皇帝心里一热,感动莫名,这哪儿舍得呀!
又一看地上那个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却自以为皇上看不透的蠢女儿,哪儿及得上嫡女儿的一分一毫啊!如今却不得不玉衣华食,好吃好喝金贵地养着,心头宠着的嫡女却每日坚持粗衣素食,凡事亲力亲为,想想就觉得忿忿不平。
之前这庶女儿每次来拜见,皇上为了不破了要娇宠这个庶女的假象,可又不想与她过度亲近怕委屈了他的永基皇儿,才不得不每回都装成在批阅奏折很忙的样子。
可今日难得他的永基皇儿来找他,虽然她目的不过是来向他打探边关塞北城的战况的。
不过后来好歹也见自己父皇脸色不好而给他请了个平安脉呀,而且这下子又说去亲自熬药来着。
晋惠帝这些年来养育了那么多个孩子,还是头一回有孩子要亲自给他熬药的呢!
这份情谊珍贵,可皇帝哪儿舍得她干呀,就连连摇头道:“别!皇儿这么久不来,哪儿也别去,就多陪朕坐坐吧!”
“嗯,永盛先起来吧。”说着,他还不忘用眉梢看了永盛一眼,示意她起来。
既然父皇这么说,永基也不好当着永盛的面拂了她父皇的意,便也只得继续坐在她父皇边上了。
永盛一直站在两人跟前,她在等着,她父皇一定是忘记了安排给她赐座了,不然,凭什么不得宠那个能有说有笑地在她父皇边上坐着,她则要站着?
毕竟如今还是得把人当成皇上最宠的公主供着,永基也不好太夺其风头,便下意识地示意她父皇道:“看样子,皇妹是有事情要与父皇说呢,要么永基先到花园里转一圈,一会再回来陪父皇?”
皇帝盯了永盛一眼,顿感烦闷。不过他皇儿提醒得不无错呀,如今是得装个像样的。
第48章
皇帝清了清嗓对站着的永盛道:“你皇姐不是外人, 相信盛儿也不介意是吧?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永盛面上死忍装着乖巧的模样笑, 其实心底里早已恨得挠穿胸腔了。
这个死|贱|人,借着自己有几分医术便讨好父皇,真是个不要脸的!难不成就是靠这招讨好让父皇给她物色夫婿的吗?
“父皇~盛儿是不介意的。有皇姐在,还能顺便给盛儿把目一番呢。”永盛故作害羞, 娇滴滴地说。
“把目?”皇帝眉毛一挑,意味深长道。
“父皇, 盛儿知道如今说是早了些, 可成世子这人不错, 相信临安城不少有适龄女儿的世家早就盯得紧了, 所以盛儿才不得不厚着脸皮来请求父皇的。”
永盛一面委婉动情地说着, 一面想象着一会儿父皇当着永基那贱人的面,疼惜地答应将成世子许给她时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想想就觉得爽快!
很快你就见识到, 皇恩隆宠的皇女和不得宠的皇女差别在哪儿了吧?就是成世子已经答应许给永基,她也能从父皇那儿要过来!
正当永盛得意洋洋地用眼角余光注视着一脸平静坐在一旁的永基,想等着看她大失所望时的样子时, 她那自以为什么都会答应她的父皇严肃地出声道:
“成世子此人行事乖张, 恐怕与盛儿不相配。”
其实作为臣子, 皇上兴许不喜成世子的乖张,但作为驸马人选, 承继世袭的世子却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有个性”,只消婚后公主身份压他一压,再给驸马觅个清贵闲人的职位当当, 一心一意侍奉他的皇儿这便足够了。
只是,这驸马人选,是他永基皇儿挑好的呀,即使不是永基挑好的,尼玛抬举你的身份是让你去当和亲公主的!可不是让你来这儿自主选驸马的!
皇帝压住怒意不发,永基则在一旁平静地举杯品茶冷眼旁观。
“可是。。。可是打从世子替盛儿捡回绣帕那下,盛儿早就认定这辈子是成世子的了,非君不嫁!”
永基在旁边当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料子来看着,听她那句话,不由地心想,替你捡回绣帕就得嫁?这么说来。。。似乎以前她自己早已遗失不知哪去的绣帕就曾被一个少年拾捡回来无数次呢!
永盛以为自己坚定一点,一副非君不嫁的样子,她父皇就会替她着急,不得不让成世子配她,总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公主终身不嫁,孤独终老吧?
不料皇上终于抑压不住怒意,当场就撵人道:“此事没得商量!你也最好不要嫁!”要嫁也得嫁北胡梭罗单于。
永盛一下子就愣了,杏眼圆睁着,这真的是宠她的父皇么?怎么当着永基那贱|人的面直截了当就给她不好看?这辈子不嫁人了,是要让外边的人取笑她吗?
这下子,纵然永盛再多么能装,还是忍不住委屈,一下子就掩面跪安,狼狈地落着泪走也走不及了。
“父皇,”随后永基不紧不慢地泯了一口茶,淡定从容道:“你这就不对了,北胡来求亲的使者尚未来到,你可以先假意答应拖着她呀,这儿把人心给伤了,哪儿还有隆宠的感觉?”
皇帝讶然:“成世子不是你选好的夫婿人选?”
永基今日借故来找皇上,其实不过是心里隐隐担忧着远在边关的鬼见愁。
近日听说边关塞北城那边有游散在外的胡人兵马大肆袭击城内。算算日子,如今鬼护卫约莫已经在其中一队伍里任总兵一职了。
于是这阵子,她除了频频找苏红替她与郑成志传递书信,借机关心边境的战事外,还得找她父皇询问。
因为有些涉及机密的事情,郑成志不方便告诉,而亲自找她父皇则不同。
她父皇一开始也不愿意告诉她太多,可最终硬是被她哄得开心,一不留神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塞北城战事告急,已经陆续有多名骁勇的大将殉职。
原本大晋还以为不过是游散在北胡十六部以外的,乌合苟集起来的一群流氓,却不料,那些个流氓个个凶悍无比,还骁勇善战,他们的部队严谨而规整,还高度服从命令。
看样子,必定是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不像是随便集合而成的流寇。
鬼护卫一过去就摊上了这么件糟事情,也不知道如今人如何了,可还安好?
永基推窗出去,拧眉仰望着头顶的月色,叹息了一声。
在她叹息的同时,远在边关的小鬼此时也正藏在被灌木丛掩盖的壕沟里,举着那方虽然身上甲袍已然破烂不堪,而它却依旧被保护得好好的杏花绢帕。
蝉薄上等料子的绢帕,兴许是烟儿如今唯一用最贵料子做的巾帕了。
想到这里,小鬼透过绢帕赏着上方那轮明月,弯着狭长的凤目笑了。
真好啊!纵然白天里刀光剑影、兵荒马乱杀个没完没了的,到了夜里拖着一身疲惫大大小小伤痕的躯体,还能躺在这儿看明月,与那方的人儿看的是同一轮明月吧?
这个峡谷统共有三十六条壕沟,战到最后,从一开始的两万兵马锐减到如今五千人,已经失去多名大将的情况下,小鬼公然夺了此回出征大将军的兵符,以小小总兵的身份带领着余下的五千名兵队分成三十六队藏匿在这些壕沟中。
如今,就只等太阳一出,来个背水一战,把那些个作战起来凶悍异常得如猛兽般的敌方来个猝不及防。
他们,仅有这一次机会而已,一旦这次机会失去,则会全军覆灭。
小鬼捏紧了手中的绢帕,往胸前紧紧贴住了。
烟儿,你能相信我吗?这次我一定,一定会将那些豺狼都拿下,好好守住,这有你在的国家!
还有,我,好想你,日夜想,时刻想,好想好想。。。。。。
永基大婚当天,是边关塞北城同时传来捷报的日子,可谓是双喜临门。
尽然永基行事一向低调,可在她大婚当天的行派她父皇却不能依她。
毕竟就这么一个嫡公主,婚事上怎么委屈草草了事?定然是有多热闹得多热闹,有多奢靡得多奢靡。
永基大呼头痛,不肯同意如此铺张,只奈何拗不过她父皇,只好叹着气答应。
深知公主想法的郑成志则悄悄差人传递纸条,说是让公主殿下放心,此次大婚一切花费尽由他郑成志一人所出,断不会亏了国库去。
而至于这郑成志年纪轻轻从何积攒来如此一大笔银钱则是无从得知了。
对于皇上而言,成钰风也好,郑成志也好,只要他宝贝皇儿肯嫁,他一律欢欣答应!
而永盛公主那边,自打知道永基的驸马人选变成了郑成志之后,还一度认为父皇嘴里不说,心里始终是疼惜她的,不然也不会将二人拆散,把郑成志扔给了永基那贱|人,即使郑成志条件也不差。
可是后来她父皇给永基和郑成志下婚旨之际,同时将成钰风和黎国公家祝六姑娘凑成对赐婚时,又让她彻底揉碎了心。
她父皇存的什么心思为何她挠破鸟儿般大小的脑袋也想不透?!
大婚当天,一向空旷寂寥的朝阳宫顿时热闹起来。
皇帝加派了几十宫婢到朝阳宫帮忙打点。
一时间,偌大的朝阳宫走哪儿哪儿都是张灯结彩的,好不喜庆。
公主大婚的织金绣鸾凤和鸣曳地礼服是由九十九名绣女花费三天三夜时间不眠不休地赶绣出来的,其间数以百计的花饰是金线镶嵌碎宝石绣织而成,那九对鸾凤,对对都用上乘珍罕的丝线绣得栩栩如生,穿在身上曳地走之时摇晃闪烁间,都要唯恐其飞曳而出。
当公主头戴九凤戏白玉垂帘的凤冠,穿一身华丽摇曳生辉的裙裾礼服,双手交握腹前,一步一生姿地从长长的铺红毯撒花瓣的石阶徐徐步入大殿。
殿内殿外,文武百官,百爵公候皆垂首恭迎,从大殿一直延展至午门,数以千计服饰整齐划一的臣下凝神屏气,只听得见百花朝乐礼颂的乐韵。
皇帝和董皇后坐在大殿的丹陛主席之上,目送着今日明艳光照得就连天上的神仙也要黯然失色的永基。
看着她红唇粉腮,眸光闪烁与宝光辉映,清亮耀人,神色却平静宁和地走前来,一步步地,步往她的夫婿郑成志跟前来。
昨夜郑成志紧张得一夜未眠,翌日起来却依旧容光焕人,喜色映面,一眼一目间尽是道不尽的喜悦。
这大婚的场面早已在他的梦中出现了,而现实的场面却远远比梦中的场面要恢宏喜悦,公主也比梦中要娇艳迷人。
从公主殿下主动找他,说是需要他的一纸婚书相助,到婚礼筹办,直至今早为止,他一直都感觉很不真实,仿佛稍不留神都有可能从梦中醒来一般。
直到美得惊心触目的公主头戴凤冠,身披霞服来到他面前,他才稍稍有些真实的感觉。
他爱慕了这么些年,从年少时开始,又或许是从那还并不明晰的前世时就开始,如今,终于要如愿以偿了吗?
新郎俊逸的脸上,笑容俞渐明晰。
而就在此时,公主与她的驸马即将站到一起行礼之际,突然听到了殿外一阵阵惊呼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斜眼):公主,你的如意狼君,成为了一个盖世英雄,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迎娶你了。
不知从哪个次元跑出来的至尊宝:哇哈哈哈!你说的是老孙吗?
第49章
原来有人连战甲战袍都来不及换, 战靴上血迹未干, 以累死几匹马之势,从八百里以外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而且,竟然还骑着宝马一路通畅无阻,从宫门骑至公主大婚的大殿外。
一路跪迎的文武百官被疾驰的马匹惊得四散开。
那个来势汹汹, 手上还提着一个未曾变黑的头颅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近日大家都熟知的夺了大将军兵符, 领残余五千兵马逆袭悍猛流寇, 节节胜利继而十几日前就被陛下一旨在战场上封为左将军的鬼见愁。
这成功斩杀流寇头子的捷报是方方早上才送到了皇宫, 皇上忙于公主的事情还未来得及看折, 这鬼将军竟然就已经从关外亲自将流寇头子的头颅带到了宫中。
就在众人目光睽睽之下, 下马阔步走至大殿内,一步一步来到公主和郑成志跟前来。
“你。。。”宝座上的皇上指着他, 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永基有些不敢置信, 眼见那个身形极其高大挺拔,穿起战甲英姿飒爽,更是戴着熟悉的钢制面具, 轮廓英气冷峻的男子, 大步走至她跟前, 缓缓单膝跪下,嗓音哑沉道:
“臣鬼见愁回来晚了, 请公主殿下恕罪!”
立下,全场尽然爆开了!
这左将军提了贼子头颅还直闯公主大婚就罢了,回来竟然不是先跟皇上汇报, 若是率先跪倒在公主殿下跟前,还请她恕罪?!
这哪儿跟哪儿啊?!简直目无君王了好吧?
望着跪地上就已经高至公主胸前,一如昔日鬼护卫般熟悉感觉的鬼见愁,公主殿下愣怔片刻后,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鬼护卫!”公主佯怒道。
“属下在!属下万死!”地上的左将军随即回道。
“知道自己犯什么错,得什么罪了吗?”
“回公主殿下!属下有三错,一,不该轻易舍弃殿下而去,二,不该将殿下人身安全交由他人,三,不该私闯殿下大婚!”
公主尤有不满,语气未有缓和道:“还有呢?”
“还有,属下有三罪!一,罪在伤了殿下的心,殿下万般挽留仍不领情,二,罪在不知礼数,临走也未及与殿下告诉一声,未及拜别殿下,三。。。三。。。”鬼见愁挠了挠头,想了好一会儿。
永基鼻子忽地一酸,垂坠着玉器宝石凤冠的头猛然一偏,别过脸去悄悄润湿了眼睛。
许久不见他的明月儿心肝眼红落泪的鬼见愁忽地愁了,狠抓了头发,继而道:“三,罪在背着殿下在军中大快朵颐,吃了不少大肉!”
这一听,永基“嗤”一声破涕而笑了。
这大殿上来观礼的,包括皇上皇后在内到最后竟静静地看着这对小儿女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耍花枪,一个忘了自己正在大婚,一个忘了另一个还在大婚。
一旁站着的仿佛自己是局外人的郑成志终于憋不下去,一手抽取了鬼见愁腰间未来得及解开交予宫人的常见,一举指向了他的咽喉。
“郑成志!”永基闻况,喝止道。
郑成志身穿喜服,脸色惨白,咬牙切齿对地上的鬼见愁道:“鬼将军即使立下大功,但此番竟然私自直闯公主大婚,还暗携武器,居心叵测啊!”
鬼见愁这才想起来自己此番快马加鞭赶回临安的目的。
是他叮嘱的师父告诉他,永基公主要大婚了,嫁的是兵部的郑大人,所以他才着急着赶回来,打算将公主强扛着就走的。
只是,在他未得到公主殿下同意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轻举妄动的。
“陛下,殿下,臣就有话直说了,此次臣剿了匪子头目,保存了余下几千兵马,不是来讨赏的,只是想来告诉殿下一件事。”
本来皇上见这几人在婚礼的大殿上弄出这么一出,是非常生气的。无奈皇后心善,她见此子赤诚,就暗暗劝说皇上静下心让左将军把事情说完。
皇上见往日对他甚少言语,总是一副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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