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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嫡女,逃嫁太子妃-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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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东方钰眸里,一丝苦涩,流淌而过,关于想要的答案……似乎,无需再问,心下早已清楚,问了也是徒劳,不过是徒增伤感。
忽而的,他转了话题,不再继续适才:“倾城,我愿意和离。但,我有一求,不是别的,而是想让你,遵从你的心……”
他说着,上前一步,靠近了连城身侧。
“遵从我的心?”
连城将着一句,重复了下来,存了疑问,正是不解间。
耳边,他的幽幽一叹,划过了心上:“我曾说过,想让你幸福。倾城,遵从你的心,在感情上,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我想看到,幸福的你,而不是伤痕累累……”
他的话语,说是不动容,自是假的。
有时,连城不得不觉得,东方钰的身上,似乎藏着一种魔力……很多事情,你明明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偏是不肯去承认,这一点,人皆有之。
或许,当着别人提到,你的伤处时。
你会回避,会恼羞成怒,会不知所措,然而当这个人,换成了东方钰……连城的心,莫名的得到了祥和,甚至在他的身边,能够一点点,安心下来。
她清楚,这并不是爱情,这是影响力。
甚至于,她试着猜想,若是东方钰,不曾遇到她,一直以着皈依身份存在佛门……他定能成为大师,拯救不少人,不仅仅是表面,更是内心。
东方钰,天生具备着能量!
他的话语,她隐隐是懂了,面对自己的心,心上刻着君墨白。
相府灭门时,她滔天的恨意,不仅仅是亲人,还有爱情的埋葬……她一心以为,君墨白过于狠心,将她打入了地狱,于是恨意横生。
然而,如今恨意已消,无法跨过的是心灵上。
对于君墨白,她想,她纵不是当年,那样的爱着,起码是喜欢的……若非这样,中了媚毒时,她不可能对于他,生出了垂涎的想法。
美色么?不过是借口。
更多的,还是遗憾,遗憾他们的过去,终究不复存在,心头空荡的同时……她想留下些什么,没有能比身体的亲密,更能让人无法忘怀。
于是,她在这样的驱使下,以着媚毒借口,遵从了心上想法。
然而,如同东方钰所言,人啊,总是贪心的,得到了这样,还想着下样……君墨白的情深,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多想与他,重修旧好。
只是啊只是,中间隔着相府,她害怕。
害怕亲人,那样的悲惨死去,她怎能与君墨白在一起?他们没有善终,她有什么资格,重新得到幸福!
这样的想法,折磨着她,让她对于君墨白,只能疏离。
连一丝机会,不肯给予!
“倾城,你的亲人,一定是爱着你的!因此,你才一直痛苦,一心报复。只是,你有没有想过,爱着你的亲人,他们想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你吗?”
适时的,东方钰的声音,响了起来。
连城拳头握了再握,似是心里在挣扎着什么,脸上呈现出一丝丝茫然……她抬眸,眸里的璀璨,竟是胜过了满天星辰,让人忍不住垂怜。
“他们想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我?”
她问着,渴望着答案。
在这一刻,东方钰的回答,似乎是救赎,他是最干净之人……沾染了佛门气息,让人不由得信服,想听取他的意见,他称得上举世无双。
“他们爱你,想看到的,自是快乐的你,幸福的你。而不是,被恨意折磨着,陷入痛苦的你
tang。”
东方钰微是一笑,身上无形间,散发出慈悲的光芒。
连城突然想到,关于东方钰的传闻里。
有一江洋大盗,生平杀了不少人,手上沾染了说不清的鲜血,罪孽深重……这样的人,旁人避之不及,无人能够同情,他也的确是冷血,程度令人发指。
偏也是,这样的人,在着东方钰的规劝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如今,正在寺庙里,为了赎前半生的罪孽,以着下半生为代价,甘愿青灯古佛。
心灵上,因着他的话语,得到了说不出的轻松,这样的感觉,让人无法想通……只是,瞧着东方钰,连城瞬间明了,遇到他,她是何其的幸运。
“阿钰,我明白了。”
连城低低一语,透着一许淡然。
虽是不至于,一下完全看开,只是心上的心结,裂出了一丝缝隙……她想到,前世与今生,经历的种种,如同千年一梦,缥缈无常。
“阿钰,谢谢你。”
带着一丝感激的,连城道出。
感谢东方钰,不止一次的感谢,每一次出于内心,偏是他帮了她……她却亏欠了他,愧疚与歉意交替,并未再道歉,因着看得出。
东方钰,的确不需要她的歉意。
因而,只能藏在了心里。
“倾城,无需谢我。每个人都有劫数,看不破,梦魇永伴。看得破,海阔天空。人生,便是如此……”
东方钰淡淡的说着,墨发散落下,随着微风轻舞。
一瞬间,隐是乘风而去的谪仙,令人心生出膜拜。
“小和尚,你还真是适合佛门。”
不由得,连城感叹了一句,由心真正说出。
东方钰愣了下,听着她的话语,一时间,若有所思着……半晌,唇上一弯,淡淡的笑:“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语气平淡,压下了惆怅,带着一丝察觉不出的深意。
“是啊,你慈悲为怀,善良纯净。我想,你若是身在佛门,定能开解不少,像我这样,想不开的人……”
连城指了指自己,眉眼透出一许笑意。
那是因着东方钰,所说的话语,看开了一许,痛苦散去了一些,心头疏松了起来……东方钰瞧着她,她是那样的光芒肆意,注定了一生安乐。
突兀的,东方钰开了口,道上一句:“倾城,能再……抱一下你吗?”
此言一出,连城怔了下。
后而,瞧着东方钰,眸里并无特殊的意思,真挚的将她忘着……连城犹豫了一时,无法拒绝这个要求,并未点头,也并未开言。
靠上了前,伸出了双臂。
一点一点的,围在了东方钰的腰间,将着脸庞靠在他的心脏上……聆听着,平稳的跳动,感到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背部,将她圈揽住。
连城心上,感到了酸涩。
东方钰是好人,独一无二的好人,她明明伤害了他,他从未恨过她……在这世间,她想,无有几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令人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心的,在着心下重复着这三个字,不停也不散,她是真的对不起东方钰……这份对不起,这一生这一世,她都会刻骨铭心,永远记住。
“倾城,你要好好的。”
东方钰抱着连城,脸上的笑意已褪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愁与痛,才舒展在容颜上。
倾城,若是和离,便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就是。
倾城,若是君墨白,便是你所爱的,我送你到他身边。
倾城,若是幸福,便是你害怕追逐的,我愿摘它来送你。
……
只是倾城,我爱你,真的爱你。
我的爱,不比任何人,少来一分,可惜这份爱,来得太晚……我清楚
,我输与了君墨白,并非输与了他,而是输在了时间上,输在了缘分上。
也输在了,你的心上。
那句,我半途,不曾问出的话,不是别的。
而是倾城,你是不是……还爱着君墨白?!
然而,我终究还是止了口。
原因无他,我知,我一直知,你爱着他,从未变过。
*
清冷的宫门,送走了连城。
远远地,君墨白凝望着,夜幕之下渐行渐远的马车,心头淡淡的伤痕。
转而,并未回到宫里,同样牵了匹马。
迎着茫茫的夜色,驶进了苍茫大地上。
马蹄的清脆声音,在着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顺着京都街道……君墨白骑着马,快速的奔腾而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停在了一处。
那是一处宅院,在着京都里面,占着上等的位置。
翻身下马,君墨白上了前去。
黑暗里面,有着几道黑影,一路尾随着君墨白,正是南凉暗卫……因而,并不需担心,被人跟踪了过来,毕竟在着东陵,唯一的敌人。
此刻,还以为,他已死去。
自是不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并未叩门,有人在着里面,一直的观察着外面,君墨白到来的瞬间……快速的,房门打了开来,里面的人恭敬走出,对着君墨白弯下了腰。
“主子,人在里面。”
那人说着,声音波澜不惊。
这座府邸,府上的人是商人,在着京都做着丝绸生意,实则是君墨白,派入东陵的势力,在着有心查出母妃的死因,所部署的人。
进了宅院,前厅灯火通明。
君墨白一袭白衣胜雪,一路走到了前厅里面,还未进入前厅。
隔了距离,已是看到。
一名苍老男子,正是抱着一个孩子,寸步不离,爱若珍宝一样……对比之下,想到他对于连城的态度,君墨白的心刺疼了下,淡漠以对。
只是,对于他,不管怎么样的原因,不得不是愧疚的。
当君墨白,走了进来。
上官明注意到,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接着继续垂下了头……在他怀里,睿儿已是睡着,看起来精致的颇是漂亮,让人忍不住的疼惜。
“上官丞相,朕所言的,并未骗你。”
许久,君墨白开了口。
显然,上官明是君墨白,强行带到东陵的,以着上官明的性子,只想守在上官家墓前……他为了连城,也因着知道了睿儿的身份,便是传信带来了上官明。
闻言,上官明起先,并无反应。
吃了片刻,才将着目光,从着睿儿的身上移开,凝望上君墨白。
“草民替上官家,感谢皇上的皇恩浩荡。”
这么一语,显然无有一丝真心。
不过,对于睿儿的存在,原是死气沉沉的上官明,算是有了一丝生机……他的态度,君墨白全然不在意,这是他欠着相府的,他心下清楚。
上官明以着草民自称,意思很是明白。
君墨白端坐在那里,望了眼睿儿,朝着边上的人,示意了下……登时,有着下人走到上官明面前,有心将着睿儿接过,自是遭到上官明的拒绝。
浑浊的眸里,多了一丝保护意味。
蓦地,望上了君墨白,后者只是淡然:“上官伯父,朕有话相谈。睿儿这些日,遭到了惊吓,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纵是千万不愿,上官明清楚一己之力,无法抵挡。
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睿儿被带走,后而其他的人,也在君墨白的示意下,走出了前厅。
诺大的前厅,一时剩下了上官明与君墨白两人。
“皇上,草民别无他求。只想带着孩子,回到南凉,这一生隐姓埋名,平淡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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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的,上官明起身,到了君墨白面前。
双腿一屈,跪了下来,如是道。
君墨白手上顿了下,同样起了身,虚扶了下上官明:“上官伯父,起来吧!你的要求,朕答应就是。”
他救了睿儿,原本就是还与上官明,让着连城开怀。
只是,事情显然有着一丝变故,他不允许连城痛苦。
“连城,不是上官家的孩子,对么?”
君墨白负手而立,神情淡淡的,问上了一句……虽是问着,不过显然已经确定:“想来,你也知道了,她如今的身份。华枫,东陵的摄政王,多半是她的生父。”
听着君墨白的话语,上官明苍老的眸里,终是不再死寂沉沉。
衣袖下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握了起来,涔出了点点,对于往事的追忆……诚然,他已是知道,连城如今的郡主身份,甚至看过了华枫的画像,如出一辙。
证明,华枫是连城的生父无疑。
却也是,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怨恨着华枫,更是厌恶着连城……华枫的事情,他与林诗涵夫妻多年,从未谈过任何一回,两人将着这件事,埋葬在了心里。
遇上林诗涵时,她正是因为此事,想不开寻死。
而他,救下了她。
爱上了她,得知了她的遭遇,心头疼惜着她,奈何查询了许久……并未查出凶手,他并不介意林诗涵是否完璧,连带着不介意她的孩子。
回到了府上,迎娶了林诗涵。
后来,她生下了男孩,那个孩子就是连城,后来才明,她是女孩……他对于连城,并非不当作自己的孩子,只是想到,林诗涵经历那样的事情。
对于连城,无形间多了一丝严厉。
只是,这个孩子少年聪颖,他甚是喜欢的,将她当作相府继承人培养……只是未想,后来相府出了那样的事情,他纵是不清楚凶手。
却是猜测,与着连城,脱离不了干系。
起初,并不清楚,她还活在人世,只能守着墓碑,久而久之,也就淡化了……却未想到,君墨白带来了她还活着的消息,她虽是活着,说是迁怒也好,真正的恨也罢。
不想见她,厌恶着她还活着。
纵是明知,她许是无辜的,也这样坚持着,君墨白恢复了记忆,他看得出来……而,他说出那些狠话,便是不想见到连城,活着便活着吧,他不想见她。
只是,君墨白传书来,睿儿还活着。
睿儿,他心爱的妻子,拼着性命剩下的孩子,他不知是该喜该忧……他半信半疑,跟随着到了东陵,心头算是多了一丝慰藉,连带着对于连城。
虽还是不喜,不过终是疼爱了十几年,视若己出的。
却是,得到她身份的证明,华枫是伤害了林诗涵的,而她还认着当了父亲……他宁愿当她死了,也不想得到,这样的消息来,厌恶不减。
不过,与他也无关,他如今,只想带着睿儿,离开这里。
“朕知道,你对于连城,存着不喜。只是,朕想让你明白,朕愿用性命,来救睿儿,并不是因着上官家。而是,为了连城,朕想让她开心。”
他是帝王,别言相府的覆灭,与他存着一点间接关系。
纵是直接关系,那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的心从来冷淡!
若是没有连城,对于睿儿,他会选择营救,不过不可能,以着自身性命来赌……他不是善良的人,之所以这样,只是为了连城,如此而已。
“不知皇上,有什么要求?”
若是听不出君墨白的意思,上官明白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
君墨白的言行间,明显透露着有所需求,而这需求,怕是与着连城,脱不开干系……他不愿再见连城,不过睿儿的存在,他再不愿,也会应下相见。
而他,明显猜对,君墨白的要求,确是与着连城有关。
“朕不管,你心里对于连城,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但是,朕要你见连城一面,以着慈父的形象,不得伤她一丝一毫。”
☆、烽火狼烟:乖,等我回来(1)
【夏夏生日,今年22岁,有没有同岁的亲们?在这里,祝自己生日快乐╮(╯3╰)╭】
***
随着君墨白,这样一语下射。
原地上,上官明陷入了沉默,并未当即答应,若有所思。
君墨白并不焦急,他清楚,上官明最终,一定是答应的矾。
只是,他的心头,心疼于连城。
明明,经历了种种伤痛,突然得到,并不是亲生的消息……她的痛苦,他看在眼里,并不比谁人少上一分,上官明对于她的态度。
未免过于冷漠,甚至是苛责。
“皇上的要求,草民答应。”
许久,上官明才开了口,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意味。
君墨白点了头,他的回答不过是意料之间,只是想到了什么……朝着上官明,凝望了一眼,眸里藏了点滴的深意,略含提醒的味道。
“除了这点,朕还希望,你定时带着睿儿,前去看望与她。”
如是说着,瞧着上官明脸上,有着一瞬的僵硬。
显然,他只是为了睿儿,不得已与着连城,见上一面。
然,想到连城,得知上官明活着时,那样的愉悦神情,眸光深邃了些……靠上了前,直面与上官明,隐是带着帝王的压迫气势。
若是,上官明与连城重逢,随之失去了联系。
只要一想,连城就能猜到,上官明对待她,定是藏着不喜……他要尽量的,让她不再痛苦,避免这些纷乱的尘世,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上官明,朕已寻到,当年害了丞相府的凶手。不日,朕定将凶手绳之以法,让其付出代价。朕以此,还有睿儿,这两样筹码,换取你善待连城。”
君墨白虽是说着,语气已是坚定,不容任何拒绝。
上官明许是明白,也许是为了这两样,他唯一所需的,迟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在着君墨白的注视下,算是答应了下来。
协议达成,无了交谈的话语。
而,上官明转身,正要离开。
“上官明,你既爱着林诗涵,该是清楚,她是多么爱着连城。丞相府的事情,你与其怨恨与她,不如怨恨与朕,她不过是个孩子。你何必,将着满心的仇恨,迁怒在她的身上?”
君墨白淡淡的说着,隐是不动声色,表达出了心上意思。
闻言,上官明微是松动了一丝,并不完全听过。
“若是,林诗涵还在,她定是不希望,你这样对待连城。”
不论是任何人,需得拿捏得住弱点,林诗涵正是上官明的弱点……这一点,君墨白很早之前,已是有了熟知,林诗涵对于连城,视若性命。
果不其然,上官明不再僵硬,有了一瞬犹疑。
他想到,林诗涵之于连城,那样的疼爱,不止一回担心,他容纳不了连城……他当年,在连城身上付出的,多半是因着林诗涵,由着林诗涵,他将连城视若亲生。
却不想,由着连城,毁了丞相府。
他不是圣人,哪怕清楚,这件事与着连城,关系并不是直接……然而,联合着种种,连城已是认了亲生父亲,关于华枫,他自是厌着的。
只是,世事沧桑,他不想再追究。
林诗涵已不在,还有什么意义?如今,他只想带着睿儿,与世无争的过日子!
“连城不久前,已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她的痛苦,不比你少,她是无辜的,丞相府的事情,她已折磨了自己三年!朕不想,她再因为此事,再生出什么事端。朕想说的,已经说过,至于具体的做法,在于你。”
君墨白敛了眉,凝着上官明的背影,句句交待。
半晌,上官明并未回身,只是应下:“皇上所言,草民清楚。草民知道,该怎么做。”
一语毕,上官明离开了前厅,步履并不稳当。
前厅里,君墨白待着他离开,眉间这才逐渐的舒展,心上念着连城……闭上眼,曾经的影响,如同流云一样,流淌过了心上。
城,很快,很快所有事情,全部
tang结束。
你我之间,该是尘埃落定!
***
自着狩猎,一事过后。
君墨白与夏侯渊,北漠与南凉,这两位君主,已在东陵待了不少时日……按着时间来算,该是到了回国的时候,只是这段时日里。
迟迟的,夏侯渊神龙见首不见尾。
至于君墨白,如常出现在视线里。
这一日,该是送行的日子。
连城早早的,起了床收拾,没有了连翘在身侧,时常感到不习惯……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事,连城寻不到连翘的踪迹,不过相信,她一定是逃掉了的。
否则,夏侯渊没有理由,不再来威胁与她。
想起来,她与夏侯渊,已是有段时日未见。
她对于夏侯渊,从来是看不透的,并不熟悉,若言唯一印象的,便是那张脸……因而,对于夏侯渊不出现,连城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庆幸的。
庆幸他不出现,证明连翘是无事的。
清晨,有着丝丝的凉意,随着房门的打开,萦绕了进来。
连城坐在梳妆镜前,任着丫鬟挽了发,画上了淡淡的妆,正要画眉时……门边,传来了脚步声,一袭淡紫色衣裳的男子,从着外面走了进来。
他从着丫鬟手里,接过了眉笔。
如同以往一样,在着连城眉上,细细的勾勒着,动作已是娴熟……连城瞧着,近在眼前的干净容颜,屏住了呼吸,垂下了眼帘。
自着那晚,与着东方钰,谈过了和离。
两人已是和平相处,不过连城再怎么说,还是摄政王的女儿……虽是私下,已算是和离,表面上并未动静,不想闹出什么事情。
只待,将着报仇一事,尘埃落定。
连城同着沐凝告别,悄然离开东陵,将着事情说开,她相信……以着沐凝的善良,一定是原谅她的,她私心的想,到时认了沐凝为娘亲。
只是怕她,不愿意。
不过目前,姑且不想那么多。
东方钰屏退了其他人,将着连城的眉画过,像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待着收拾过,正与之进宫时,东方钰瞧着连城,沐浴在晨光里。
“他要走了,你随他一起吗?”
突兀的,东方钰问上了这么一句。
连城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不解东方钰,怎么这样问……不过,微是摇了摇头,坚定道:“自是不会。怎么这么问?你觉得,我是那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人吗?”
话末,连城歪了头,笑着问上。
这下,反倒是东方钰,怔了下:“那你,打算怎么样?”
连城垂首,抚了抚衣裙,并不甚在意:“阿钰,感情这事,还是随缘。缘分到了,自是迎刃而解,最起码,我如今,还不能离开东陵。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顿了下,微是皱了眉头,有意打趣道:“怎么,刚一打算和离,你就想赶我走?”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东方钰微是摇了头,对于连城的话语,并不苟同一笑……后而,瞧着她的模样,透着几分狡黠:“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赶你走……”
喃喃一语,微是小声的,模糊着不清。
他比任何人,期望她能够,留下来啊!
连城心不在焉,并未听入了心上,只是怀着心事,瞧了眼天色……告诉了东方钰,她有事需得出去一趟,不过一定赶得上进宫时间。
“倾城……”
东方钰还未来及,答应下来。
女子已是急匆匆的,朝着前方一跳一跳,奔出了视线里面……东方钰无奈,只得随了她,隐是察觉出,他所不知的事情,低头苍白一笑。
不经意的,朝着房间一瞥。
却是,在着床边,落下了信条,不由走上前去,床榻上,连城换过的衣裳……因着刚刚换过,丫鬟还未来及拿出去,看着信条的掉落处。
似乎,从着换下的衣裳里,掉落出来的。
东方钰微是弯了身,信手将它拾了起来,缓缓地铺展开,苍劲几字跃然在纸上……上面写了个地点,隐是约下的地方,心头一疼,因着猜到了什么。
转而,思虑了一番,终是离开了房间。
***
离了府上,骑马按着信上所写。
最终,连城来到了京都,有名的画舫。
画舫在湖上,波光粼粼的,照耀出光芒,连城一路过来,引来了不少视线……当她下了马,去到了画舫,压过了画舫上的歌舞女子。
边上,有着一座凉亭。
凉亭里面,搁了一方琴,一袭红裳如火的男子,坐在石凳上……似是专心,也似是随意,波着琴弦,弄出动人的曲调,远远地。
连城从着台阶下,朝着他的身边走近。
清晨,街市上的人,还并不多,行人三三两两。
清冷的弦音,传入了耳际,触动起几分涟漪,勾勒几分愁思……连城的裙边,随着连城的走动,拂过上方的台阶,轻盈的惹人遐思。
当她走近,瞧着男子,风华绝代。
隐是与着记忆里面,不谋而合,重合了起来。
心头,刹那间,柔软了起来。
待她靠近,君墨白止了弹琴,抬眸朝她看来,潋滟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起身,站着与她遥遥相对,精致如莲的容颜,折出点点星芒。
“城,你来了。”
他开了口,声音微是低沉。
与着君墨白,从着那晚分离,这几日,并未遇上,他似是在忙于什么事情……不过说来,连城也有些恼怒,君墨白虽是不来,却是送来了其他的。
比如,涂抹的伤药。
还每日,多封书信的,派人在不经意间,送在她的手上……信上所说的,虽不过寥寥几句,让人过目不忘,心头泛着淡淡的暖。
许是,因着东方钰,心下逐渐的想开。
之于君墨白,连城卸下了心房,似是回到了最初,不过两人的身份……无疑,这是一大难点,他后宫佳丽三千,纵是不曾碰过。
但,存在就是存在,这已是事实。
“你马上,离开南凉。在这里,没关系么?”
连城靠近,回问了一句。
君墨白点了头,眉眼间藏着一许宠溺,涔出点点的笑意:“没关系,不用担心。你父亲,他在里面,你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
再接下来,连城似乎没了话说。
只能依着君墨白所说,小心的朝着画舫,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心头剧烈的跳着,连城止了脚步,回眸望了眼君墨白……这才发觉,他一直站在原地上,同样的注视着她,心头一跳。
安心了几分,这是君墨白传来信条,让她前来与父亲相见。
上官明到了东陵,正在那等着见她。
原本,她能早些见到上官明,只是这两日,一直心头不安,因着身世的原因……虽然,有了东方钰的劝解,君墨白也在无形间,传过信保证。
上官明想念着她,对于她,并没有怨恨。
倏然不知,也是因着这样,她心头才无颜以对,不过再怎么无颜以对,还是需得见上一见……君墨白信上还说,睿儿在父亲的身边,两人相处得很好,她这才有了点信心。
上了画舫,有着歌女在歌舞,作为掩饰。
瞧着帘子,连城终是拂过去,进了画舫。
君墨白凝着连城,走进了画舫,心下安心的同时,还有了担心……但愿,上官明能够如他所承诺的,安抚连城的心灵,纵是不安抚,别表现出厌恶。
连城瞧着上官明,真的还活着,算是有了慰藉。
他如是想着,刚在着刚才的地方,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掌,覆上了琴弦……突然地,察觉到了有一人,似在注视着他,侧面一冷,佯装不经意。
朝着那面,望了过去。
却是,下一刻,微微一怔。
台阶上,一袭紫衣的男子,正站在那里,凝望着他的方向……君墨白认得出,那是东方钰,手上不由得,微是一紧,流淌过琴弦。
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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