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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国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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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护卫队恨恨地看了一眼冲来的骠骑军,也随着宗泽撤回了临安。

胜不骄,败不馁,越挫越强,方是真英雄!

宗泽是真英雄,莫启哲自认也是,他一见宗泽跑了,便催动战马奋起直追,要是放了这宋国的领兵大将回到临安可就不好了,这仗要是打起来个没完没了,那死的人不是更多!为了尽快取得胜利,结束战斗,莫启哲下令两翼的契丹兵一起追击。

契丹兵大队尽歼了宋兵,左右两路一起赶来,他们不知莫启哲刚才大发脾气,只道战斗胜利了,大将军一定欢喜,便依照以前的习惯,向莫启哲大拍马屁。只有那骠骑军统领一声不吱,他挨了一记耳光,这时可不敢再触莫启哲的霉头了。

战胜了必竟是高兴的事,莫启哲虽心下不快,可也不好立即痛骂萧仲恭,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可又实在经不住这怒海狂潮般的马屁,莫启哲愤怒的心情慢慢缓和了一些,随口吹了几句,契丹军一见大将军高兴了,更是卖力地奉承,他们跟随莫启哲日久,别的本事没学到,高超的拍马功夫倒是学了个十足十,长江之水黄河之涛见之也需甘拜下风,一顿神拍,把莫启哲捧上了云端。

契丹兵一想到又可破城大抢,人人奋勇当先,猛催坐骑。在一片歌功颂德声中,四万余名契丹大军风卷残云般再次向临安方向扑去。

宗泽先一步进入了临安城,一入城门,他立即命人升起吊桥,紧闭城门,宋兵虽然为数不多,又惨遭新败,却人人士气如虹,拥着宗泽登上城头抗敌。

临安城内百姓得知金兵又来攻城,也都拿出家中兵器赶来助战,没有兵器的百姓则肩挑背扛的运送石块沙袋,向城头输送。

不多时,只听得城外鼓角雷鸣,契丹兵大军来到。尘土飞扬中,莫启哲在骠骑军的簇拥下驰到临安城下。

城头上的宗泽眼见金兵漫山遍野的扑来,兵强马壮军容极盛,不由叹道:“我大宋要是有如此铁骑,何致亡国。”随即精神一振,对着城头的士兵百姓大声呼道:“临安的父老们,金兵占我汴梁,俘我皇上,欺人太甚。今日又来攻临安,金兵残暴,如要入城,必会血洗,为了家园亲人,决不能让金兵得逞,保家卫国,今日便让我们与兵狗决一死战!”城头的百姓热血沸腾,跟着宗泽高呼,“保家卫国,决一死战!”

昨日,金兵来到城下,临安知府曾开门投降,为的便是保住临安百姓免受兵火。谁知金兵入城之后,随即大抢,百姓与之抵抗,不少的人都被杀害,金兵的暴虐人人有目共睹,更何况今日在城外屠杀宋兵俘虏,如要再入临安势必屠城。临安是百姓们生息休养的家园,父母妻儿岂能任人欺侮!

此时就连临安知府张孝纯也是热泪盈眶,喃喃自语道:“决一死战,决一死战,昨日我要有此骨气,又岂能受辱!”昨天,莫启哲在入城时曾羞辱他卖国求荣,张孝纯深以为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莫启哲又来,他是决不会再投降的了。

城下契丹兵左右一分,莫启哲居中而立。他抬起头向城上看去,见城头百姓群情激动,高声怒吼,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可他偏要问一问,对着萧仲恭道:“这些老百姓是在干什么哪?”

一旁的韩企先插嘴道:“可能是在欢迎大将军吧。”

萧仲恭却道:“哪里是欢迎,这根本就是要死守城池,与我们开战的样子嘛!”

莫启哲脸色一沉,趁机发作道:“他们为什么要死守城池?还不都是因为你大杀俘虏!投不投降都是一个死,那谁还能投降?”

萧仲恭心下不以为然,可嘴上却恭恭敬敬地道:“是,大将军责骂的是,属下明白了,以后不杀俘虏就是。”

这时,韩企先道:“宋人不是没兵了吗?怎么还要守城?嗯,我明白了,他们是怕我们入城之后再大开杀戒,不,是大开抢戒。”

莫启哲叹了口气道:“算了,上次是我们不对,这次可不能再抢了。这个好办,叫人告诉他们,这次入城我军不抢就是。”

一名契丹传令兵越众而出,对着城头大声喊道:“临安知府听着,大将军有令,此次我军入城,不再劫掠百姓,你快快打开城门,迎接大将军入城!”话音未落,城上乱箭齐下,顷刻间便把那传令兵射成了刺猬。

城下契丹兵见状登时大哗,莫启哲也是恼怒,随即下令道:“支起大炮,快快攻城!”

契丹兵将轰然答应,支起大炮,砰砰嘭嘭地放起炮来。城上宋兵和百姓立即放箭还击,一时城内城外喊杀声震天动地,空中羽箭来去,有似飞蝗。临安城不似汴梁那样是宋国经营百余年的国都,城上没有大炮护卫,可宋兵却架起了投石机,虽不及大炮的威力,可也能让契丹兵不敢靠近城边。

莫启哲见投石机厉害,命令炮兵暂且不要轰炸城门,先轰掉投石机再说。契丹兵立刻将大炮瞄准城头,对着投石机一顿排炮,硝烟过后,不仅投石机被炸飞,就连城头的垛子也被炸毁。宋兵和百姓伤亡惨重,可却仍是前仆后继,抬石堆土,把城垛修复。

莫启哲见投石机被炸掉,心中一喜,命令大炮集中火力对准城门猛轰,一百余门火炮把大地震得发颤,隆隆声中,临安城门倒塌,契丹兵欢然大叫,纷纷取出刚刚缴获宋兵的拒马,把它们推入护城河中,当做浮桥。这拒马原本是坚实的大木箱上插入尖刀,以抵抗骑兵的冲锋,只要拔去尖刀,便只是普通的木箱了,正好可做浮桥使用。

呐喊声中,契丹兵跃马持刀,跨过浮桥蜂涌入城。莫启哲见城门被破,心道:“终于结束了,好,这便进城吧。”马鞭一挥,随着先头部队进入了城门。

城中百姓见城门被占,放声大吼,齐齐返身下城抗敌。临安城中此时已无宋国精兵,但尚有数十万百姓,人人知道此城一破,无人得以幸存,因此不仅青壮年拿起刀枪同契丹兵撕杀,便是妇孺老弱,也从家中取出菜刀扁担,给予侵略者以迎头痛击。

契丹兵刚一入城便陷入了激烈的巷战之中,家家户户具有百姓防守,每一处房屋都成了抗敌的堡垒,羽箭砖瓦只要是能杀死强敌的东西都化成了武器,向契丹兵飞来。

这时莫启哲的军队被堵在入城的大街上,这条街两旁全是房屋,宋兵和百姓或站在房顶或隐身屋中向契丹兵射箭。

入城的几千名契丹兵无法施展骑兵的优势,向宋兵进行进攻。大街上契丹兵挤成一团,弓箭也拉不开,长矛也舞不动,完全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转瞬之间,上千的契丹兵横尸街头,死人死马狼籍遍地。就连契丹兵领军的莫启哲也被砖瓦接连砸中,他抽出大刀抵挡这些大号的暗器,眼见契丹兵损失惨重,心中叫苦,刚入城门便死了这许多士兵,要是占领全城,还不得尽数死光!

慌乱之中,莫启哲放声大叫,“撤退,撤退,兄弟们快出城啊!”

这时根本不用他下令,契丹兵也抵挡不住临安百姓的阻击了,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这仗打起来也没意思!万般无奈之下,骑兵们纷纷调转马头,向城外退去。

莫启哲夹在乱军之中狼狈逃走,虽然身上有铠甲护身未中飞箭,可却被砖瓦石块砸得几乎发了内伤。

谁知契丹兵倒退出城,城中那仅存的千余名宋兵却不肯善罢甘休,他们在城外吃了契丹军的大亏,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此时见契丹兵战败逃跑,便不顾一切的追了出来,不少胆大的百姓也跟着追了出来。

城头上观战的宗泽见状急忙大声喝令阻止,城内巷战和城外野战可是大大不同,契丹兵在城内人少又被挤在一起,所以发挥不出骑兵的长处,可一出城就不一样了,骑兵会立显其锋锐,追敌出城情同自寻死路,可这时喊杀声震耳欲聋,谁也没听到他的命令。

城外契丹将领正是屠杀宋兵俘虏的萧仲恭,此人心狠手辣善于用兵,他一见莫启哲随军败出,一面派人接应,一面指挥炮兵向城头开炮,用火力压制城头的宋人弓箭。

紧接着,萧仲恭两手一分,城外的契丹兵立即分开,让出道路,莫启哲的败兵从中间穿过。契丹兵必竟骁勇善战,虽从城中败出,但一见萧仲恭的队伍不是向后急退,而是向两侧分开,立知其意,退到城外契丹兵的阵尾处时,返身又斗,左右两路的契丹军紧跟着便要合围宋兵。

宗泽一见契丹兵要合围城外宋兵,再也管不上什么大炮不大炮了,命令城头的宋兵和百姓向城下射箭,救援宋兵。

契丹炮火虽利,可终也得需要时间来填弹上药,不能连发,在城头宋兵不停的疯狂反击下,进攻稍挫。莫启哲可不愿和宗泽来个两败俱伤,他随即下令,不必全面合围,全军立即后退,离开城头弓箭的射程。

令旗挥舞,契丹铁骑见到信号,毫不迟延立即撤退,一边退一边放箭还击。契丹兵的强弓硬弩可比宋兵的厉害多了,两排羽箭飞去,便把追在最前面的宋兵射倒一片。

临安百姓必竟不是受过训练的士兵,得胜时自然斗志昂扬,可这时一见契丹兵弓箭厉害,便混乱起来。有的人就不想打了,转身向城内跑回,一有带头的,追出城的百姓便全向城内跑回,不管最前面的宋兵了。

追出城的宋兵人既少,又都是步兵,莫启哲拍马一跑,他们自然追不上,而且追过了吊桥才发现身后的百姓又跑回城去了,这下子可好,这支宋兵部队成了孤军了,刚要返身退回城门,这时契丹兵可来劲了,我让你们跑,刚才在城里人多的时候,你们不是挺牛的吗?这会人少了也学会跑啦!

所有的契丹兵全都拿起了弓箭,几万只利箭一齐向这些宋兵射去,只开了一次弓,宋兵便全都见他们那十万兄弟去了!

炮兵也不用莫启哲下令,又开始放炮轰城,而城头的宗泽则命令剩余的宋兵升起吊桥,并下城去把城门用沙包堵死,用沙袋砖石把城门堆死,这回就算是火炮再厉害也休想轰破城门了,契丹兵也甭想再次攻入城内了。

契丹兵要是不进攻,只是用大炮招呼宋兵时,宋兵就都躲入城垛,随炮兵怎么轰炸,他们也不出来,可契丹兵一发起冲锋攻城,他们立马钻出来射箭攻敌。如此反复,两军谁也奈何不了谁。短时间内莫启哲也拿宗泽没法。

经过一天的作战,此时已经是夜色降临,天上升起一轮明月,星光闪烁照临着古城,夜风轻柔吹在脸上让人倍感舒服,几片淡淡的云彩在天空中浮动,若隐若现,一片平和,可临安城外却是炮声隆隆,喊杀震天。

莫启见始终无法攻破城池,只好命令停止进攻,全军退后三里,安营扎寨。

城上的宗泽见金兵退后,松了一口气,自己手中无兵,没法出城追击,只好命令仅存的亲兵和百姓们一道修复城墙,待来日金兵攻城时再决一雌雄。

莫启哲整军撤退后,安下营盘,清点死伤的契丹兵将士,一点之下,大吃一惊。原来,在歼灭宋军主力和刚才的城门攻夺战中,契丹兵竟损失达万,除炮兵部队未受损失之外,原本的四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了三万余人,这怎么能不让莫启哲心痛。

大帐之中,莫启哲和手下众将领呆呆发愣,谁也说不出话来,宋兵损失得起十万的兵马,契丹兵可是连一万也损失不起的啊。

好半晌,韩企先才出声说道:“我军今日在城外全歼宋军主力十万,而自损不过万人,实是征宋以来少有的绝大胜利,金国朝廷必有重赏,我们……我们……”

莫启哲摇头道:“自身受损过大,杀敌再多又有何用,这个胜利来得毫无意义!”

大帐之中重又陷入寂静,只有火盆中的木柴发出噼噼叭叭的燃烧声。

莫启哲见他们都不说话,怒道:“都成哑巴啦!怎么不说话?快点想个法子进城啊!”

这时,莫启哲身边的骠骑军统领说道:“大将军,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咱们没进城之前,你曾派斥候进入过临安,他们是从污水的排泄处进去的,回来时一身的臭味。”此言一出,满帐的惊喜之声,对啊,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呢!

这临安城的污水是排出城外的,流入钱塘江中,污水道虽然臭点,但却可进入城内,契丹兵知道了这点,临安城可就危险了。

第二十六章 流氓被擒

既然知道临安城并非如铁桶一般,契丹兵们立即行动起来,大批斥候围着临安城打转,经过一天的探察,回来禀报莫启哲。

原来,这宋时的临安城修筑的十分巧妙,为了保持城市的美丽,设计师特地建造了几条污水排放管道,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但因为钱塘江流经临安的南部,所以以城南的污水管道为最大,污水流入钱塘江中。污水管道直通护城河,出口在城墙的根部,[奇+書网…QISuu。cOm]有些类似现代的下水道,虽然很臭,但在平常时候是不影响百姓生活的,甚至临安的百姓知道它的都很少,可在战争时期就不一样了,它成为临安的一个致命所在。

莫启哲和手下的将官们知道了这一点后,开始研究作战计划。萧仲恭首先发言,道:“听斥候的报告说城南的污水管道最大,那么我们主攻的方向就应该是城北,把宋兵的注意力吸引到那儿,然后派遣精兵从城南入城,从背后偷袭宋兵。”

韩企先摇头道:“不好,咱们的人一进去后就会立即陷入巷战,这临安的老百姓打起仗来不要命,简直同汴梁的百姓一样,在汴梁我们可以抓钦宗皇帝做人质,可在这里我们抓谁啊?”众将领一听到打巷战,个个头疼,这可是攻城战里最难克服的关键之处,就算进了城,打不过百姓也是白费。

莫启哲想了想道:“百姓为了家园自然玩命,咦,家园!咱们不是还有火药箭吗?我看可以一用,让精兵带着火药箭进去,入城之后先放火,乱七八糟的胡搅一阵,老百姓忙着救自家的火,也就顾不上咱们了。”

众将领听完之后一齐点头,先别管这计好用不好用,既然是大将军说的,那就得连声称好。

韩企先道:“好计,现在刮的正是南风,咱们在城南放火占了上风口,风助火势,必可一举成功!”

萧仲恭笑道:“那火药箭可得用油布包好,要是浸湿了可没法用了。”

莫启哲的骠骑军统领名叫耶律宝室,他前一晚因说出了临安的污水排放道,所以被莫启哲着实表扬了一顿,这时他又凑话道:“咱们可以多派些士兵进城,把火放大一点儿,全城大火一起,这样老百姓救不过来就会往城外跑,咱们再让出城外的空地,埋伏起来,等他们出城避火再起兵杀之,必可一举灭敌。”他的计策漏洞百出,试想要多大的火才能把百姓逼出城啊,再说城外有契丹兵,百姓们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出了城还不一样是死路一条。

众将领又都笑了起来,韩企先道:“临安城这么大,怎么全点着啊?再说,就算全着了火,你知道百姓从哪个门出来,咱们就三万多人了,怎么设伏啊!”

萧仲恭低头想了一会说道:“很好,他的这个说法虽不完全,但可以试着一用。”

莫启哲知他善于用兵,听他这样讲忍不住问道:“城南放火,那他们肯定是不会从南门出来的,可剩下的三个门咱们也顾不过来啊?”

萧仲恭笑道:“这个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咱们可以派人从东西南三个城门一起进去,然后同时放火,只留下北门不放,城中百姓可不是受过训练的士兵啊,他们一见全城火起,只有城北没冒烟,慌乱之下,必会向城北逃命。咱们先假装撤兵,让临安百姓以为咱们走了,这样他们不就会出城避火了吗!城北设伏,还不杀他们个一干二净。”众将领听完齐声叫好。

只有莫启哲一人皱起眉头,他虽然渴望尽早结束这里的战争,占领临安城,可要先是大火焚城,然后再城外设伏的话,那恐怕这全城百姓得死一半以上,这可太那个那个了。

韩企先见他脸上露出不满之色,急忙问道:“大将军,此计有何不妥之处,还请你示下。”

莫启哲道:“此计也太狠了,这么一来,全城的百姓还有几个能活下来,不是烧死,就是被咱们杀掉,就算咱们占了临安也是空城一座,得到了又有什么用处!”

萧仲恭不以为然,道:“大将军不可有妇人之仁,现在是在打仗,就算咱们不杀宋人,宋人也不会感激我们,他们恨不得咱们全死光了才好,既然如此,咱们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莫启哲道:“其实我是想打完这场仗后,在临安招些士兵的,咱们的人太少了。就算没人肯加入咱们当兵,那至少也得招些铁匠火药匠之类的工匠才行,要是都死光了,那就想招也招不来了。”

韩企先道:“原来大将军是想在临安扩充一下军队啊,那可就得好好想想了。”

萧仲恭道:“要想一个人都不死,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少死人倒是不难办到。咱们可以派些机灵的士兵混入百姓中,等大火一起,让他们在百姓中制造一些混乱,故意引导百姓往城北跑,其余的士兵再假意追赶,把百姓赶出城门就行。可这样的话,城内的任务就变大了,非得咱们全军都进去不可,那城外也就设不了伏了。”

莫启哲道:“不设伏就不设伏吧,设伏是为了杀人,咱们又不想把他们杀光,设不设伏都一样。好,就按萧都统的主意办。”

耶律宝室插嘴道:“大将军不是想招点兵吗?可要是百姓都逃出城了,会不会就此跑光啊?他们要是抛下临安不要,都逃难去了,那咱们还不是一样得的是一座空城?”

莫启哲笑着摇了摇头,当契丹兵是神仙哪,放把火就能把老百姓都赶出城去,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顶多是趁乱占领罢了。

韩企先道:“全城几十万人呢,咱们是不可能把他们全逼出去的,只要趁乱能把临安拿下来就行。我看点着全城都不用,老百姓又不是受过训练的士兵,大将军看看他们昨天在城内城外的表现就知道了,在城内一个比一个厉害,可在城外呢,只要形势对他们有一点不利,他们就慌得不得了,都不用咱们动手,我看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

莫启哲心道:“这可太亏张了,哪有自己把自己吓死的,不过话说回来,遇乱不慌的能有几人,人都有趋……那叫什么来着,反正只要有个挑头的带头一跑,其余的人便会跟着一起跑。对了,叫趋众心理,不,好象是叫从众心理……到底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又过了一天,莫启哲下令全军吃过饭后再攻临安。于是,契丹兵饱餐战饭后,提刀上马,复又来到了临安城下。

老将宗泽连续两夜未曾合眼,他见金兵战斗力太强,深怕他们会趁黑偷袭,可哪知等了两夜,金兵却并未发动进攻,就连拂晓这个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也不来攻城。这一日等到了中午,本以为无事,宗泽刚想去小睡一会,忽见金兵整队来攻,他急忙下命守城,亲兵和百姓有的弯弓搭箭,有的举起石块,准备战斗。

谁知,金兵这次前来却不并象上次那样,直接跨过护城河来攻,而是架起大炮,没完没了地对城墙进行轰炸,不但把城垛全部轰塌,更把城墙炸得千疮百孔,可始终未曾靠近城下。

金兵不靠近城边,临安的百姓就拿他们没办法,箭又射不到砖瓦石块更是砸他们不着。正在搞不清金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却见金兵全军前队变后队,向后撤离阵地,随后回到营盘开始收拾行装,天刚刚擦黑的时候,金兵全军撤退,向北方开去。

“金兵退兵了,金兵退兵了!”城头上的百姓欣喜若狂,奔走相告,仗打胜了,终于保住了家园。

就连老将宗泽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望见城外撤退的金兵点起火把,列成纵队离去,行军速度极快,犹如一条长蛇向远方游动,只见其尾,不见其头。宗泽摇头叹息,这队的金兵战斗力极强,比自己在湖北遇到的完颜宗望的军队还能打仗,而且装备也好,真不知莫启哲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找遍南宋全国,也找不出可以和他匹敌的军队,看来南宋的军队要进行改革了,要不然真的跟不上形势了。

城头上的宋兵见金兵撤退,于是便下了城,搬开城门堆放的沙袋砖块,打开城门出去给战友收尸,百姓们则敲锣打鼓地庆祝起来,金兵把宋军的正规军打败了,而自己又把金兵打败了,这说明老百姓比军队还厉害啊!百姓们乐晕了头,全都冲到城北来了,拿出美酒佳肴,尽情享乐!

契丹大军实际上并未远去,他们只是绕过了一个山头,随后便停下来了。莫启哲登上山顶,向临安方向遥望,见城下火光闪动,知道宋兵打开城门了,他身边的韩企先道:“宋兵上当了,他们以为我们真的撤军了。”

萧仲恭也道:“宋兵是乐晕头了,咱们还未走远,他们就敢打开城门,真是麻痹大意。哼,就让咱们给这帮人来一个乐极生悲!”

莫启哲点点头,命令道:“从西面绕回临安,行动要快!”

契丹兵纷纷下马,给马蹄绑上厚布,然后每人嘴里又都含上一根短木棍,熄灭火把,上马后不再排队,而以散兵队形前进。

这回行军极快,不一会功夫就绕到了城西十里处。随后,莫启哲留下了炮兵部队守卫战马大炮,萧仲恭率领一万士兵先行,绕到东城进攻,城南是主攻方向,责任重大,由莫启哲亲自带队,率领一万契丹兵和二千骠骑军,而韩企先则留在城西最后出发,三军约好,子夜举火。

这时候的临安城可没有现代的杭州这么庞大,它虽然在江南也算是一大城,可立都未久,战事颇颇,所以南宋的统治者还没来得及对它进行扩建,比汴梁城可要小的多了。临安位于钱塘江北岸,南北城墙长约七里,东西城墙长约八里,整个城市有百姓三十余万,由于从江北来了不少避难的百姓,所以现在城内有百姓五十余万,虽然抗敌是增加了人手,但新来的百姓无处居住,可也同时增加了城内的混乱。

军队一会入城时要走污水管道,又怕马队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宋人注意,所以这次入城,全军都未骑马,莫启哲为了身先士卒也是步行。

此时月色朦胧,温暖的夏风吹在人脸上湿润润的,钱塘江水哗哗地向东流去,莫启哲跑得满脸大汗,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城南。只见城头上黑漆漆的,竟无人守卫,可能是临安百姓都到北城抗敌去了,没想到金兵会从城南进攻,再者听说金兵已经退兵,所以放松了警惕。莫启哲吐了一口长气,他就怕还没等进城就被人发现了。

叫过身边一名斥候,莫启哲问道:“污水排泄管道在那里?”

那斥候回答道:“在护城河下。咱们要先钻到护城河里才行。”

莫启哲道:“嘿,还真麻烦!”

那斥候又道:“进口处有大木头做的栅栏,一个人进去没什么,可要大军进去的话,要先用利斧把栅栏砍断才行。”

莫启哲一惊,道:“什么?有大栅栏!你怎么不早说,这一砍起栅栏来,得多大的声音!还不得把老百姓都招来啊?”

那斥候道:“无妨,无妨。这污水管道附近并没有人家居住,靠近城边的一小段是露天的,大将军你想,谁会住在这臭烘烘的地方啊!”

莫启哲听完了嘿嘿一笑,道:“不错,不错。要是我我也不肯住在这地方。很好,兄弟们,这就下水吧!”

契丹兵众一个接一个地游入了护城河,转过了一个小岔道,在那名斥候的带领下来到了污水管道的出口处。这时,士兵们人人用布条掩住了口鼻,这污水管道真不是一般的臭,也不知是有多少年没淘了,莫启哲几乎被熏得晕了过去,他对那名斥候佩服得五体投地,看这人的样子好象一点都无所谓,他不会是淘大粪的出身吧!莫启哲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斥候回答道:“小人叫达不野古。”

莫启哲笑道:“达不野古?这名真怪。”

达不野古道:“我爹给取的,咱们契丹人有个名叫就行。”

莫启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很好,达不野古,你做侦察的差事很用心。记住了,这次咱们只要占了临安,我一定重重赏你。”

达不野古大喜谢道:“多谢大将军提拔,小的以后一定用心做事,报答大将军。”

莫启哲点了点头,察看起污水管道出口处的情形,这出口处很大,一半在水上,一半在水下,用大木桩做的栅栏,非常的坚实,看来当初修它时,工匠们着实费了一番苦心。

莫启哲把手一招,几十名契丹兵中的大力士围了过来,手持利斧,对准大木桩砍了起来,斧快力沉,每一根大木桩只用十几斧就砍断了。契丹兵见障碍已除,便一齐进入了临安城内。这时的临安城南一片静悄悄的,估计宋兵是白天太累了,见金兵一走,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睡得象死猪一样。契丹兵上岸之后,立即分散开来,打开用油布包着的火药箭,埋伏了起来。

这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汉子提着个灯笼慢慢走了过来,也不知是来干什么的。契丹兵一拥而上,把他给按到了地上,捂住了他的嘴。那个汉子糊里糊涂的还没酒醒,看着眼前这帮臭烘烘的士兵,不知是怎么回事。

莫启哲走到了他的跟前,说道:“嗬,小酒喝的不错啊,打了胜仗挺高兴的。你是谁呀?来这干什么?”

那汉子道:“我是留在这放……我是管开城门的,在这儿住。”

莫启哲又道:“你在这儿住啊!够味道,佩服佩服!我问你,这城南怎么都没人哪,守城门的宋兵呢?”

那汉子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象个头脑的人在佩服他什么,可仔细一看竟发现他面前的这帮人穿得是金军服色,大吃一惊,酒登时吓醒了,金兵怎么入城了?他哆哆嗦嗦地答道:“没兵了,都死光了。”

莫启哲道:“那老百姓呢?怎么城边上就看到你一个?”

那汉子道:“金……金兵撤走后,大家都去城北庆祝了。”

莫启哲“啊”了一声,挥了挥手,“把他押到一边去。”那汉子被带到了后面。

静静的过了一小会,埋伏的众兵将听见城北传来了阵阵喧哗声,还有人在大声唱着歌。

莫启哲明白了,这汉子没撒谎,原来百姓真的都到城北庆祝去了,怪不得城南没人!怎么这么大意,至少得留几个放哨的啊!对了,那个喝多了的汉子其实就是放哨的!嗯,这是个经验,以后要是有人来打汴梁,这方面自己可得注意。

看来这帮老百姓今晚是不想睡觉了,兴高采烈的,估计和金国开战以来这还是头一次打胜仗,所以要一次乐个够!这可怎么办,这时离子夜还有一段时间,难道要提前动手不成,也不知萧仲恭韩企先他们有没有进城。

这个难题莫启哲还没想到怎么解决,那个汉子倒替他摆平了,只听他不要命地大喊,“金兵入城啦,金兵入城啦!”

莫启哲大吃一惊,得,想不提前动手都不行了。他回头道:“你们怎么搞得,刚才怎么没把这家伙的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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