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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凤妃二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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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抓了一下头发,一时忘记太子妃说的那个词汇了,带她想起来后,接着说:“对,叫做化学反应,会变成蓝色,但口水中的东西可以化解水中的粉末,所以若吐进口水,水就是淡红色,而刚才那些妇人进来之前,嘴里含了清水,所以这些水才会变成蓝色,让芯儿当场就交代了事实。”
“竟然是这样的,太子妃这是抓住了芯儿弄虚作假,心里有鬼,才敢这么一试,其实刚才就算芯儿有胆子试了,也会因为清水不变成蓝色,无可抵赖啊,老实承认自己的罪行。”陈太医十分佩服,想不到太子妃这般聪明,可她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化学反应的?
“太子妃说,芯儿做了坏事,定然十分紧张,一试准会露馅儿,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紫鸢说得起劲儿,心里对太子妃的敬畏浸在言辞之间。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风焰已经起身走出了大殿,大臣们马上起身恭送,说话的声音也在太子清冷的表情中停止下来。
风焰走出了圣武大殿,朝着烈焰宫走去。
樱远远的,舒可宁走来了,她耷拉着脑袋,眼睛盯着地面,好像被冰霜洗礼过的茄子一样,没什么精神,她的身后跟随着几十个宫女,凌虹走在最后。
太子妃很不开心,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
“太……”凌虹一眼看到了太子,刚要喊出来,就被风焰示意噤声了,他点点头,收了目光,沉默下来。
舒可宁越走越近了,却仍旧没有抬头,风焰微皱眉头,步子向左一迈,站在了一棵罗汉松的后面。
一粒青色的石头从舒可宁的脚尖处飞了出来,石头弹射出很远,掉在了面前不远的草坪上,她这才舍得抬起眼眸,却长长地叹息一声,从罗汉松前失神地走了过去,继续踢着那块石头。
哎,看来在现代看过的那些宫廷剧都是真的,宫女命如草菅,一言不合就要被处死。
当时看的时候会很愤怒,却不想这件事情竟然真正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可以对着追杀冥冽的黑衣人们大下杀手,也可以对暮紫昕的死无动于衷,可是芯儿,她真的从未想过要她死。
或许自己现在有点圣母婊,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是因为自己而死,心中就有种莫名的难受。
看着舒可宁垂头丧气地从身边走了过去,风焰才从树后走了出来,凌虹轻手轻脚走过来,低声说:“按照太子的命令,处决芯儿了,可是……太子妃好像很不高兴,从圣武大殿到这里,一直不说话,也不发脾气。”
“她在生我的气。”风焰低声说。
“不如我让紫鸢劝解一下她,也许过一会儿太子妃就想通了。”凌虹说。
“不用了,你让宫女都离开。”风焰的眸光抬起,看着舒可宁的背影,她何时这么走路过,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去了,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得亲自开导这个女人了。
“是。”
凌虹退后,挥挥手,示意宫女们别跟着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宫女们见太子站在一边,都垂下头,散开了。
舒可宁一路踢着石头,冥思苦想,怎么想,都觉得人走得越高,事情就越复杂,风焰从当初那个风公子到现在的太子,也不一样了。
让人觉得畏惧,冷酷无常,刚才芯儿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喊着她的名字,傻瓜都知道,那个女人恨太子妃。
如果不是舒可宁自作聪明,芯儿也许不用死了。
“她该死吗?也许该吧。”舒可宁自问着自己。
“不就是死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伤心什么?死了,好过在这里难受啊,大不了重新投胎转世吗。”舒可宁希望自己将事情想得简单一点,轻松一点,这样负罪感就少了一点,坏人就是该死。
“不过……是有点过分吗?大活人,就这么被打死了,好赖她也是娘生的吗?”
舒可宁又丧气了起来,她这样自言自语地走进了观音林,举目望去,几只鸟儿正在树梢上站立着,见到她,欢快地鸣叫了起来。
“鸟就是鸟,我这么伤心,你们还唱得欢,真没人情味儿,和风焰一样,当了太子,就以为自己可以随便杀人了。”
“我没有随便杀人。”低沉的声音在舒可宁的身后响起,接着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温热袭来。
“焰?”舒可宁猛然转过身,发现一直跟随着的宫女已然不见了,只有风焰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浓眉望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跟来的?”舒可宁发现自己的警惕性竟然这么差了。
“从烈焰宫到这里,我一直在你的身后。”风焰回答着。
一直跟着,那么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我知道,你因为芯儿的事情,在生我的气。”风焰想将舒可宁拉到身前,可舒可宁却灵巧地避开了,羞恼地说:“你刚才为什么要赞同皇上的话?不给芯儿留个活口?”
舒可宁的质问,让风焰立刻锁住了眉头:“她犯了必死的罪,我作为太子,不能为她开脱。”
“不能开脱?如果有一天犯了死罪的是我呢?你会不会也让他们将我直接杖毕了?”
第280章 小西失踪
舒可宁对此没有信心,芯儿在风焰身边整整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他可谓痴情到了不顾自我的地步,甚至做出了自残身体的事情,她不相信风焰会无情到一点都不为所动。
但是他还是狠心地将她给处死了,她可以认为是风焰对自己的重视,但隐隐的,她竟有一点的担心。
现在的风焰确实很爱很爱她,为了她甚至可以不顾一切,但是未来还有很长,当他们的生活慢慢地归复平静,当他们之间的ji情和新鲜感越来越少,当她有朝一日也成为深宫怨妇的时候,她该如何?
她自问平素顽劣,时而行为鲁莽,万一触犯了皇宫的规矩,是不是也活不长了。
谁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不犯错误?
“不会。”风焰回答得痛快。
“可,你还不是处死了芯儿?”舒可宁表示质疑,其实她不是对风焰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风焰摇摇头,目光向一颗观音树看去,那树生得奇特,一根树枝垂落下来,挡在舒可宁的鬓边。
他眸光微眯,突然拉住了观音树的那根树枝,用力一压之后,突然放手,舒可宁毫无准备,被树枝硬生生地打了手臂。
“你,你干什么?”舒可宁捂住了手臂,瞪视着风焰,这家伙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也就罢了,为什么拉这树枝打她。
就在舒可宁不解的时候,风焰又抓住了那根树枝,竟然再次打来。
舒可宁这次警觉了,赶紧躲开,可仍旧被扫了头发,这回她真的火了。
“风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再用树枝打一下,我……我……”
舒可宁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一把抓住了那根树枝,掌风一震,树枝折断,掉落在了地上,现在树枝断了,看风焰还怎么用树枝打她?
“树枝打了你一下,你只是叫了一声,再打你一下,让你恼火,最终无法忍受的时候,你折断了它,让它再不能打你,这树枝就好像是芯儿。”
风焰俯身将树枝捡了起来,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了起来:“一个不惜伤害自己的女人,又怎么会吝惜寻找机会伤害别人,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风焰知道芯儿为了留在烈焰宫,不惜一切代价自残身体,博得皇上和大臣的同情,芯儿的这个举措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你的宽容,只是自寻烦恼。”
“你的意思……”舒可宁一惊,似乎一下子反思过来,明白了风焰的做法,斩草要除根,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只是舒可宁一直认为这是贬义词,作恶的标志。
“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了一点……”
舒可宁茫然若失,此时倒没有什么嗔怪风焰的理由了,世界太凶险,两世为人,她自以为知道了许多,经历了许多,但现在想想,终究还是太少了。
农夫与蛇的故事,小学里就学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芯儿对于风焰痴念如此,除非将她继续留在烈焰宫,否则就算饶她无罪,放她出宫,她自己也绝无活下去的可能。
“焰,对不起,是我任性了。”舒可宁抬眸看向了风焰,眸中带着内疚。
“没事,我理解你。”风焰笑了笑,一手拉住了她的手,一手轻抚着她那之前被树枝抽到的手臂,“疼吗?”
“你说呢?”舒可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疼就对了,因为我比你还要疼十倍,不,一百倍。”风焰的眸光忽然变得沉凝起来,“可宁,你要记住,我娶你回家,是为了让你开心,让你幸福的,我不会容许任何能让你疼,让你伤心的人事物出现在你的身边。”
“可是……”
舒可宁想说什么,却被风焰打断,“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对芯儿的死会有这么大的反映,我完全能理解。你是怕我是个心冷无情之人,哪天对你的感情淡了,也会像对芯儿一般地对你,所以让你不安了,对吗?”
被说中心事的舒可宁面色发窘,低下了头。
在她的发顶轻揉了一下,风焰继续道:“可宁,我对你一向都是坦荡荡的,所以对于芯儿这件事,我也不会有所隐瞒。你难道不觉得,一个宫女的破身问题会惊动父皇和所有的大臣,也太大动干戈了一些吗?”
舒可宁微微一怔,风焰不说倒也罢,可是这么一说,她确实也这么觉得了。
一个宫女的去留问题而已,那负责后宫事务的内务府大臣何永出现也就罢了,另外的那些大臣来凑什么热闹?
就算芯儿真的是风焰的女人,但她毕竟也只是一个侍寝宫女而已,其实就算是真正的妃子,身为太子想处理自己的女人,也用不着大臣来瞎掺和吧?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风焰点点头,嘴上却道:“可宁,这件事情我下次再告诉你,现在我要跟你说另外一件事情。”
胃口被吊起,却没听到答案的舒可宁很是郁闷。
但是风焰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问了,只能道:“什么事?”
风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可宁,很抱歉,我要离开几天,最多三天。”
离开三天?
他们昨天才大婚,他居然就要离开自己了!
舒可宁心中有点失落,但同时也有点数,“这就是你父皇昨天找你商量了一整天的事情吗?”
“没错。”风焰点点头,“其实严格说来,这件事情跟芯儿还有点关系,现在我还无法告诉你,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父皇会这么坚决地处死芯儿,不仅仅是因为她陷害我的事情,所以,你一点都不需要内疚。”
听得风焰这么说,舒可宁的心中确实是好受了点,她也不追问风焰什么事情,只是关切地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今天晚上就要离开。”
“这么着急?”
而且是要晚上走?
舒可宁心中的疑惑更甚,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他这么着急地离开呢?
“确实是着急了一点,不过早去早回。可宁,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可以去风府,也可以去随便逛逛,但是记住,一定要带上紫鸢,知道吗?”
“好吧……”舒可宁回答地不情不愿。
但是不管她有多不情愿,风焰还是走了。
这一夜,一个人睡的舒可宁几乎没怎么睡着。
皇宫里没了风焰,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第二天,舒可宁就带着紫鸢离开了皇宫。
她直接去了刘文秀家,离开这么久,小西也不知道怎么样,她得去看看。
买了一大堆的东西上门,开门的是刘文秀。
见到舒可宁之后,他明显愣了愣,随即便一脸惊慌地道起了歉,“舒姑娘,真的很对不起,小西他,在五天前失踪了。”
“失踪了?”舒可宁完全地傻住了,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
刘文秀满目的歉疚,“是的,已经消失五天了,我找了好多地方,包括他之前住的贫民宅子我都去了,也没发现他的踪影。”
舒可宁很是着急,但她还是心平气和地问着,“那刘大哥可知道,他跑掉的原因吗?”
“我……“说到这个,刘文秀忽然犹豫了起来。
“我知道。“就在此时,他妻子韩雪梅来了。
一见到韩雪梅,刘文秀就紧张地道:“梅儿,你身体不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韩雪梅摇摇头,“我没事,这件事情,是我们愧对舒姑娘,必须要给她个交代。”
说完,她转向舒可宁,话还未说,眼眶就红红地:“小西离家出走,是因为我。”
“嫂子怎么了?”舒可宁满目的疑惑。
韩雪梅对小西那么好,绝无可能会亏待了他。
韩雪梅并没立即说话,只是低头摸着肚子,一边的刘文秀道:“多亏了舒姑娘,梅儿她怀孕了。”
“怀孕了?”舒可宁一阵惊喜,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难道小西是因为嫂子怀孕了,所以才会离家出走的?”
“正是。”刘文秀叹口气,“自从小西知道梅儿怀孕后,就跟之前一样不肯说话了,我也跟他聊过一次,让他不要担心,就算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依旧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我们永远都是他的家人。可是他什么反映都没有,五天前,竟然突然失踪了。”
“都怪我……”刘文秀的话刚说完,韩雪梅就低泣起来。
舒可宁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嫂子,你怎么能责怪自己呢?怀孕是喜事,况且为了这个期盼已久的孩子,你受了那么大的苦,是小西不懂事……”
韩雪梅摇摇头,“不,是我们给予他的关心和照顾还不够,所以他才会没有安全感。”
“你别想太多,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让我把下脉看看。”说着,舒可宁就扣住了她的脉搏,片刻之后道:“孩子很稳定,但是你因为之前的身体弱,所以需要好好地保养。嫂子,你听我说,现在我回来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会想办法去找他。你呢,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地养胎,一定要保持一个好心情。”
“舒小姐……”韩雪梅的眼泪“啪啪”就掉了下来。
舒可宁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哎,刚刚叫你保持好心情,怎么就哭了呢?刘大哥,你也得好好说说嫂子哦。”
“我会的。”刘文秀点点头,然后忽的道:“舒姑娘,我昨天有打听到小西曾经在附近的洛河镇出现过,原本今天想去找他来着。”
第281章 河神祭
“太子妃,这样真的好吗?”说话的是紫鸢,此时的她已经变身成为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而她对面的舒可宁,也是一身如雅文生的白衫,风度翩翩,俊逸不凡。
“不是你说我现在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吗?”舒可宁挑挑眉,挤挤眼,一副轻佻的模样。
紫鸢对她无语。
当舒可宁知道小西可能在洛河出现过之后,就执意要去找她,她是为了不让她去,才说了那句话的。
现在可好,人家直接来个女扮男装,还连带着她也要变装了。
不过这个太子妃,穿男装也是穿上隐了,当时在孟家村的时候,她不也是这样的吗?
洛河镇离皇城不远,用马车也就一个时辰的距离,所以舒可宁就租了一辆马车,直接朝着洛河镇跑去。
其实若不是她怀着身孕,就直接用轻功了,还能快一点,因为她真的很担心小西。
差不多用午膳的时候,她们就到了洛河镇。
洛河镇确实很小,镇上只有一家客栈,虽然时至中午高峰期,里面的客人却是三三两两,没有几个。
两人肚子都饿了,便找了一家酒楼进去用膳了。
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随意地点了几个菜,舒可宁便默默地看向了窗外。
冷清,萧条。
这是舒可宁对于这里的第一个印象,跟繁华热闹的皇城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舒可宁不由得问道:“紫鸢,这里距离皇城这么近,不应该是这番景象才是。”
紫鸢点点头,“确实有点奇怪,不过我虽然认识这里,但是并没来过。”
“看到这里,让我想起了孟家村。”
舒可宁刚刚经过流通小镇的一条河流的时候,看到河中飘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河水浑浊,时至初夏,散发着阵阵恶臭,污染极其严重。
再看街上来往的人,明明都快夏天了,却还是缩头缩脑,一副很冷的的样子。
不管是环境还是人,舒可宁都觉得有点诡异,小西真的会在这里吗?
因为人不多,菜很快就上来了,可是舒可宁才吃了一口,就再也没有食欲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了那些污浊的河水而产生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有水的原因在里面。
这些外表看似还可以的菜,吃起来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
舒可宁皱着眉头跟紫鸢对望了一下,见她也是皱着眉,便放下了筷子,正想唤来小二问一下,却听得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跟之前的冷寂大相庭径。
喧闹声由远及近,从客栈门前经过,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女子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绝望。
从舒可宁的位置望出去,正好能看到有一大堆人拥在一起,边走边喊,喊的什么听不清楚,那哭声应该是从中心位置发出来的。
舒可宁对紫鸢使了个眼色,她叫来小二,出声问道:“小二,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二一听,连忙道:“两位客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今日是我们洛河镇的河神祭吧。”
“河神祭?”舒可宁神情一震,心中浮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河神海神的,她在现代的古装剧里也看到过,联想到那绝望的哭声,她一下子明白了。
难道这古代真有像电视剧里放的那般,要用女子来祭河神吗?
舒可宁看向了紫鸢,见她点点头,心中愈发的沉重了。
正想着的时候,小二朝着外面看了看,凑近她们一点压低了声音道:“两位客官,你们有所不知呢。你看我们这洛河镇现在死气沉沉的,可是在一年前,这里也是一个繁华昌盛,人气兴旺之地。”
“是么?那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呢?”舒可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二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一切都要从洛河的变化开始说起,这洛河是我们洛河镇唯一的水源,真正的生命之源。可是一年前的某一天开始,洛河就忽然变得浑浊起来,原本健康的洛河人也因为水质的变化,身体出现了各种问题。镇里想过各种办法治理水源,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直到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舒可宁点点头,上次孟家村会发生瘟疫,问题也是出在水源上面。
可是这河神祭……
想了想,舒可宁又问:“那你说的河神祭,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二又是一声叹息,神情凝重地道:“河神祭是我洛河镇每年一次的祭祀,原本是一件喜庆的事情。可是今年却变成了人人避之的晦气事。之前说镇里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解决河水的问题,只能请来了灵山中的仙人。他看了之后说,那是因为河神发怒了,说我们往年的祭祀不够虔诚,只要在今年的祭祀上为河神献上一个芳龄十八,阳年阳月出生的女子,就能彻底解决问题了。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舒可宁一听,竟是拍案而起,怒道:“河水变黑,肯定是有污染源在里面。他们找不出原因来,竟然听信一个神棍的话,要杀掉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这不是在草菅人命吗?”
“嘘!”小二一看舒可宁激动的样子,再看看周围那些惊愕的食客,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客官,您不要激动。咱们这也不是走投无路了嘛,而且这唯一符合条件的女子还是我们镇长的独生女,他都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了,我们这些百姓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舒可宁更加的震惊了。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父亲,竟然亲自将自己的女儿给送上死路的。
原本她的目的是来找小西的,不该管什么闲事,但是身为风日国的太子妃,岂能容忍天子脚下发生此等事情。
而且人命关天,她怎么能放任一条鲜活的花季生命就这么消逝了呢?
想到这里,舒可宁深吸了一口气道:“小二,那祭祀的地方在哪里?”
“怎么,您要去看吗?”小二面带狐疑地看着舒可宁,劝着她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除了那几个负责祭祀的,我们镇里的人都不愿意去看,不然今天街上也不会这么少人了。所以客官,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去了,徒惹晦气。”
舒可宁听完,却是毫不在意地挥挥手道:“没事,你跟我说了就是。”
见舒可宁这么坚持,小二也只能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小二所指的方向,舒可宁和紫鸢很快就到了祭祀的地方。
在洛河的边上搭了一个台子,上面放着祭祀的贡品,而之前她们看到的那群人,也已经在河边站定。
直到此时,舒可宁才看到了那些人围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竹笼,笼子里面跪坐着一个身穿新娘喜袍的女子,因为太远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听到她依旧在哭泣着。
她一边拍打着笼子的边缘,一边哭喊着:
“爹,我不想死,爹!”
“爹,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忤逆你了,我一定会好好地听你的话的。”
“爹……”
撕心裂肺的声音,声声催人泪下。
守在她边上的几个壮汉都低着头不发一语,气氛相当的凝重。
舒可宁眸光微转,视线落在了站在祭台旁边的一个老者身上。
那老者一身青衫,身材消瘦,他别着头,都不敢朝着女子看去,却在偷偷地抹着眼泪。
这人应该就是女子的父亲,洛河镇的镇长吧。
之前在现代的时候看到这种剧情,舒可宁都会忍不住吐槽几句,现在亲眼看到,其愤怒可想而知了。
双拳紧紧地握起,听着女子渐渐微弱下来的哭声,她在想要怎么做才能救下这个女人。
“琴儿,我的琴儿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妇人忽然哭喊着从不远处跑来,直接扑到了竹笼边上。
女子一看,连忙拉住了妇人的手:“娘,你快求爹放我出去吧,娘,我不想死啊!”
隔着竹笼,妇人一边给女子擦着眼泪,一边坚定地道:“琴儿别怕,娘一定会救你的,娘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人把你献给河神的。”
说着,她转向了镇长,满目怨恨地道:“今日,你要是害死了咱们的琴儿,我就跟她一起跳进这洛河,就算是死,我们娘俩也要死在一起!”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老者气得捶胸顿足,朝着两人走来,在她们的身边站定道:“琴儿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你以为我愿意亲手送她去死吗?可这是天意啊,若是她一人能救我洛河镇千人,死也死的值得了。”
“我不要!”镇长的声音刚落下,妇人就是一声大吼道:“我只要我的琴儿活着!为了生她我去掉了半条命,如今你却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爷,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镇长的眼中闪着眼花,他咬了咬牙道:“现在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老夫身为洛河镇的镇长,若是放任我洛河镇的百姓不管,那才是狠心。这事就这么定了,来人,将夫人来开,送回府中。”
第282章 英雄救美
说完,镇长甩袖欲走,妇人却是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大哭道:“老爷,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们的琴儿吧。她才十八岁啊,都还没嫁人,你不是说要看着她成亲,看着她生子吗?你不能这么对她,不能啊!”
镇长闭了闭眼,隐去眼中的水意,咬牙道:“她现在就是要嫁给河神,而我洛河镇所有的人,都会是她的子女,你应该感到开心和骄傲才是。来人,拖走!”
镇长狠心地一把甩开妇人的手,两个壮汉连忙上前架起了妇人,将她拖了开去。
哭声渐行渐远,而镇长的女儿琴儿也停住了哭声,就这么茫然地看着河面,嘴角带着一抹惨然的笑。
连母亲都救不了她,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
镇长看都不看琴儿一眼,径直走到了祭台的边上,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香,对着洛河就是三个叩拜,而后将香插在了祭台上,嘴里高呼道:“祭献贡品!”
随着镇长的声音,两名壮汉将竹笼打开,从里面拉出了失魂落魄的琴儿。
架住琴儿之后,原本围在她周围的几名壮汉齐齐背过身去,包括在祭台边上的镇长也都背对着她。
而此时,一名一直侯在旁边的老妪却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琴儿身上的喜袍给脱了下来,又利落地将她的中衣,内衫,甚至是肚兜都扯了个精光。
直到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亵裤被褪去,之前一直好似没了灵魂般任人摆布的琴儿忽然高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痛苦而绝望的声音在洛河镇的上空回荡着,众人都齐齐闭上了眼,神情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个时候,刚完成任务想要汇报的老妪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那两个架着琴儿的壮汉就噗通噗通倒在了地上,于此同时,琴儿被人一把搂过,一件白色的披风落在了她chi裸的身上,将她裹了个严实。
“啊!!”老妪一声尖叫,那些原本背过身的人也发现了异样,转身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却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秀的男子竟然抱着琴儿,而之前架着琴儿的两个壮汉却倒在了地上,回过神的镇长满目惊愕地道:“你……你是谁?”
其实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舒可宁。
她看到他们不仅要把这女子投进湖中,还要将她扒个精光地扔进去,终于忍无可忍地出手了。
紫鸢在一边急得干跺脚,却是无可奈何。
听得镇长的质问,舒可宁勾唇一笑,秀眉轻挑:“我就是河神啊,你迟迟不把新娘扔下来,我只能亲自上来接了。”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也不知道他们是信与不信。
而原本意识迷糊的琴儿在听到舒可宁的话之后,却是缓缓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低头看向她的舒可宁。
现代装的舒可宁恬静温雅,古装的舒可宁轻灵俊秀,而此刻男装的舒可宁,却又有着一番别样的味道,有着男人的俊帅,也有着女人的阴柔之美。
见泪眼迷蒙的琴儿正怔怔地看着她,舒可宁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小姐,别怕,已经没事了。”
那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的声音,给琴儿那原本已然绝望的心注入了一股暖流,就如裹在她身上的披风一般。
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
琴儿并没有说话,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眨了眨,原本已经干涸的泪水重新汇聚,就这么“啪啪”地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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