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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凤妃二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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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催眠最后失败了,但是韩雪梅已经将藏在心底秘密说了出来,等于是成功了。
  唯一不同的是,被催眠者这样中途自行醒来,让她更加损耗精神力就是了。
  听了舒可宁的话之后,刘文秀并没有说话,只是将韩雪梅抱在了怀中,任由她大哭着。
  而风焰却是担心地握住了舒可宁的手,“可宁,你的气息很乱,要不要我输点真气给你。”
  舒可宁摇摇头,“不用的,休息下就好了。”
  这次是她失算了,韩雪梅的这个秘密深藏在心中多年,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所以到最后的时候她才过于激动而冲破了她的催眠。
  风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双臂和胸膛给与她依靠。
  舒可宁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心里甜滋滋的。
  在虚弱无力的时候,能有这样一个男人让她依靠,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吧。
  就如此时的韩雪梅,在自己丈夫的怀中这么放声痛哭,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
  舒可宁握紧了风焰的手,很紧,很紧。
  这个男人,她不会再放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雪梅终于停住了哭泣,她抽泣着抬起了头,红肿的双眼看向刘文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相公,对不起。”
  “梅儿,你确实错了!”刘文秀严肃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责备。
  韩雪梅歉疚地低下了头,刚止住的泪水又“啪啪”地往下掉,却是不敢再哭出声来。
  “梅儿,你看着我。”刘文秀双手捧住了她的头,让她直视着自己,“你错的是没有将此事告诉我!我们是夫妻,有任何事情都应该共同承担。你一个人扛着这么大的压力,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丈夫,还有何用呢?”
  韩雪梅定定地看着刘文秀,眼泪越流越多,“相公,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刘文秀将妻子拥进怀中,柔声道:“嗯,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记得还有一个我,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好熟悉的一句话。
  舒可宁看向风焰,这句话,这个男人也曾经对她说过呢。
  风焰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揽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夫妻,就该如是。
  他们未来的路,还会有很多的艰难险阻,但只要他们是在一起的,再难,都能去面对。
  韩雪梅静静地靠在丈夫的胸前,这个胸膛并不宽阔,甚至还有点瘦弱,却能给与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么多年来,确实是自己做错了,如果她一开始就将事情告知了他,心结打开,也许她的身体就不会这么差,甚至连孩子也能怀上了呢。
  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韩雪梅从刘文秀的怀中抬头,视线落在了舒可宁的身上。
  没了惊慌,没了失措,她的眸光很是平静。
  舒可宁笑眯眯地回视着她,眼神轻柔。
  “舒姑娘……”
  片刻之后,韩雪梅终于开口了,第一次,在面对舒可宁的时候她如此的平静。
  舒可宁笑着回应她,“嫂子,你想告诉我什么,就说吧。”
  舒可宁知道,刚刚催眠中透露的消息,只是一个大概,一个引子,而现在,韩雪梅已经彻底放下,她是打算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真相,就要在这一刻揭晓了。


第128章 美丽的女子

  事情发生在十五年前,当时的韩雪梅跟舒可宁一样十六岁,甚至还没有认识刘文秀。
  韩雪梅的父亲很喜欢打猎,时常会把一些打来的猎物放在山上的一间木屋里面,然后继续朝着深山里去。
  而每当这个时候,韩雪梅就会上山去那木屋里先把猎物取下来,这样等父亲回来的时候,母亲就能整理好猎物,亦或者煮好了一锅香喷喷的肉了。
  那一天,她像往常一般上了山,从木屋里取了猎物之后正要下山,却遇到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得非常的美丽,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却是血迹斑斑,美丽的脸上也有着好几道伤痕,更加让韩雪梅震惊的是,她手里居然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孩子正熟睡着。
  女子向她求救,说有人在追杀她们母女。
  韩雪梅让女子躲进父亲的木屋里,可是女子却说她一个人躲在这里,然后让韩雪梅带着孩子下山,等她脱险之后,就去找她。
  韩雪梅原本想拒绝的,可是抵不住女子的跪地请求,只能答应了。
  她将自己家的住址告诉女子,然后把孩子放进装猎物的背篓里,又在上面放了几只礼物做掩护,就一个人下山了。
  在下山的时候,她果然碰到了一群人,他们穿着黑衣,戴着狼形面具,很是恐怖。
  心虚的她低着头匆匆而过,却还是被叫住了。
  他们问她有没有见过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她连忙摇头,说没见过。
  那些人见此也没为难她,让她走了。
  可是没走几步,她身后的背篓里却忽然传出了一道婴儿啼哭声。
  那孩子醒了。
  韩雪梅吓得双脚发抖,想赶快逃离,却是怎么都动不了了。
  眼看着那些人疑惑地朝着她看来,更有人向着她走来。
  恐惧占据了她的大脑,她想也没想,扔下背篓,拔腿就跑。
  拼命跑,拼命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她才停住了脚步。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把那个婴儿丢给了那群坏人。
  心中的懊悔代替了恐惧,耐不住心中的内疚,她又朝着原路回去。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隐匿着,怕被那群人看到。
  但是她压根就没遇到那群人,直到她父亲的木屋附近,她才看到了他们。
  那群人围在木屋的周围,那女子正站在门口,婴儿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因为怕被发现,她躲得远远的,依稀可见女子正在跟那群人对峙着,却听不到他们在说点什么。
  忽然,女子找准机会,抱着孩子朝前跑去,那群人也追了上去。
  韩雪梅着急了,因为她知道,那个方向是没有路的,前面是悬崖。
  她不顾一切地跟了上去,等她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女子抱着她的孩子,纵身一跃跳下来了悬崖。
  那一刻,她呆在了原地,仿佛连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当她清醒的时候,那群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疯了一般地冲到了悬崖边,那里除了落下的一只婴儿鞋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美丽的女子死了,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死了。
  如果她当时带着孩子跑了,说不定这些人都不会找到女子。
  如果她当时走的再快一点,说不定孩子就不会被他们发现了。
  是她扔下了孩子,害了她们母女。
  韩雪梅紧紧地抓着那只鞋子,对着悬崖下哭着喊着,说了无数句的对不起。
  直到嗓子喊哑了,眼睛哭肿了。
  这件事情,她谁都没有说过,连她的父母都没有告诉。
  但是从此之后,原本开朗活泼的韩雪梅就变了,变得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面,一躲就是一整天。
  没有人知道屋子里的韩雪梅拿着一只婴儿鞋,就这么看着它,发一整天的呆。
  父母发现了韩雪梅的变化,问她原因,她却什么都不说,他们只能干着急。
  渐渐的,左邻右舍都知道了韩雪梅的状况,原本络绎不绝的说媒人也变少了,最后干脆没了。
  两年后,她认识了刘文秀,刘文秀对她一见钟情,他的文采,他的幽默,也让她心中的阴霾散开了些许。
  她甚至在想,或许有了他的陪伴,她就能忘记那件事情了。
  可是因为她之前的古怪性格和表现,刘文秀的父母起初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但是最后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只能同意了。
  婚后的韩雪梅表现还算正常,只看起来稍显内向而已。
  而且她孝敬公婆,尊敬丈夫,很是知书达理,刘文秀的父母对她很是满意。
  和睦的家庭,恩爱的夫妻关系,确实让韩雪梅慢慢地将那件事情淡忘了。
  但是渐渐的,问题又来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一边过去了,两年过去了,看大夫,吃偏方,求菩萨……刘文秀的母亲带着韩雪梅尝尽了办法,却始终没有用。
  到第三年,刘母终于忍不住了,要求儿子要么纳妾,要么休掉韩雪梅重新娶妻。
  刘文秀当然不肯,跟家里吵了几次之后无果,一气之下搬出了主屋,两人在这里一生活就是十年。
  在搬出主屋之后,韩雪梅心中越发的内疚,紧接着,当年的事情又重回了记忆。
  一天天的,她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身体却是越来越差,情绪也越来越低落,她变得比成亲前更加的内向了。
  ……
  这些就是韩雪梅的回忆,说完这些之后,她整个人都靠倒在了刘文秀的怀中。
  但是她叙述的整个过程,她却没有再流一滴眼泪,舒可宁知道,她是真的决定将这件事情放下了。
  稍稍沉吟了一会,舒可宁开口道:“那个美丽的女子……跟我长得很像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舒可宁的右手紧紧地握起,甚至还有点微微的颤抖。
  风焰看出了她的紧张,用大掌将她的手包裹在其中,无声地安抚着她。
  韩雪梅定定地看着她,点点头,“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心中“咯噔”了一下,自己怀疑被确认,舒可宁却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在韩雪梅三番两次异样表现之后,她就开始怀疑了。
  她跟韩雪梅从未见过面,可是她看到自己又这么害怕,那她害怕的那个人,就只能是别人。
  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人。
  或许世界上真的会有人长得很像,可是现在又多了一个条件,那就是那个女人是十五年前的。
  十五年前,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今年十六岁,十五年前,她也正好是婴儿。
  而她那个母亲,正是在她出生之后就失踪了。
  虽然别人都告诉她,她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可是这也只是别人的说法而已,舒可宁一直都不相信。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母亲是被人害死了,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娘亲。
  所以现在,她要做一个很大胆的假设,韩雪梅遇到的这个女子,会不会就是她的母亲。
  只是这个假设如果成立,那么她抱着的那个婴儿,她口中的女儿,又是谁呢?
  难道这个人就是她?
  当时掉下悬崖之后,她大难不死,被救回了舒牧族,又被养大成人?
  那么当时追杀她的人,就是舒赤迩派出去的?
  可是莫叔叔跟她说过,自她出生之后就从未离开过舒牧族。
  别人的话她可以不信,莫叔叔的话她却不会怀疑,原因就是每当她问起自己母亲的时候,莫叔叔从未说过一句她是跟别的男人私奔之类的话。
  所以她可以肯定,那个婴儿不会是她。
  只是这样一来,那女子是她母亲的假设就又无法成立了。
  除非她当时生的是双胞胎,把自己留在了舒牧族,却带着另外一个孩子离开了。
  难道真是这样吗?
  那么她这样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越想,舒可宁就觉得脑子越乱。
  风焰的心思通透,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出声安慰道:“可宁,你现在不要想太多,事情的真相如何,总有一日会明了的。”
  “嗯。”舒可宁点点头,决定不再多想。
  此时,韩雪梅起走向了衣柜,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布包。
  将红布包递给了舒可宁,韩雪梅道:“这个给你吧,或许能给你一点帮助。”
  舒可宁疑惑地接了过来,稍稍犹豫了一下将之打开。
  里面竟然是一只小鞋子。
  鞋子只有她半只手掌那般长,白布底红缎面,鞋面上绣着精致的莲花。
  这是一双手工鞋,看得出做鞋人的手艺极其的精湛。
  双目直直地落在那几朵手工刺绣的莲花上,舒可宁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是她的母亲,真的是她的母亲!
  虽然这只鞋她是第一次见,可是那刺绣,她却一点都不陌生。
  她从小到大穿的很多衣服上,都绣着这种莲花,现在虽然穿不上了,但是还留着好几件。
  这些衣服都是莫婶给她的,她原本以为是莫婶给她做的。
  刚开始的时候,莫婶也没有否认,但是有一次她终于说漏了嘴,她才得知这些衣服竟然都是她母亲在她出生前就已经做好的。
  从刚出生到十五岁,每年川春夏秋冬四套。


第129章 皇后生病

  从刘文秀家回来之后,舒可宁就一直呆在雏凤殿中,手里拿着那只婴儿鞋,不言不语。
  风焰知道此时她需要一个人安静地想一想,于是交代了紫鸢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到了快用晚膳的时候,紫鸢来找他了,说舒可宁叫他一起去吃饭。
  风焰笑了,看来她已经想通了。
  只是,就当他想要前往雏凤殿的时候,一个太监匆匆而来,神情慌张,“噗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回事?”风焰冷了眼眸。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太监是皇后那边的人。
  低冷的气压让太监身子颤抖,但还是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旧病复发,太医都束手无策,所以皇后娘娘让殿下带着舒姑娘去瞧瞧。”
  “她又不是太医,凭什么去给她看病?”风焰的声音更冷了,“回去告诉皇后,她是不会去的。”
  说完,风焰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道这病是真是假,万一是她故意给舒可宁设下的局呢?
  风焰是不会让舒可宁去冒这个险的。
  “可是殿下,娘娘的情况真的很不好,林太医他们都还跪在那里,若是娘娘有个好歹,五公主说要处死他们。”
  “什么?”风焰的脚步一顿,眸中怒意顿浓。
  “真是好大的派头啊,连父皇都做不会做的事情,她一个五公主倒是说的出口?”
  风焰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明了。
  皇后和她那个刁蛮的女儿,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们搬出了林太医,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我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自两人的身后响起。
  风焰转身看去,见到舒可宁正朝着这边走来。
  她款款走到太监的面前,面容镇定地道:“回去跟皇后说,我准备下就过去。”
  这太监是见过舒可宁的,见她同意了,连连磕头道:“是是,谢谢舒姑娘,谢谢太子!”
  说完,他起身一溜烟就逃走了,深怕风焰再反悔。
  风焰走到舒可宁的身边,略显责怪地道:“可宁,你不该去的。”
  舒可宁笑了笑,看着他问道:“焰,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我?”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这么讨厌皇后?”风焰一下就猜出了她的心思。
  舒可宁点点头,“是啊,在我的认知当中,母子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
  回来之后,她都在想关于她娘亲的事情。
  先不说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她,但是她能肯定的是,那个女人确实是她的娘亲没错了。
  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带着刚刚出生的孩子离开了舒牧族,而且还被那么一群神秘的黑衣人追杀。
  十五年的事情,她无从知晓,她唯一知道的是,如果她的娘亲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那么现在的她,就不会是这样了。
  风焰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他只是揽住了她的肩膀,轻声道:“这个原因,我以后再跟你说。”
  “好。”舒可宁爽快的答应,没有任何的不悦。
  既然风焰现在不说,就肯定有着他的原因,她不会去深究,只要等着他就可以了。
  “那我们现在先去皇后那里吧。”
  “好。”
  舒可宁准备了一下,就跟风焰朝着凤鸣宫而去。
  一路上,她跟风焰了解了一下皇后的这个旧疾,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这个病很是奇怪,每次发病的时候会浑身剧痛,连太医都诊断不出病因来,痛个一两天,就会自己好了。
  舒可宁听了之后,皱紧了眉头。
  这病听起来确实很是奇怪,既然连太医都诊断不出原因来,应该是什么疑难杂症,虽然她学了不少的医术,也略有突破创新,但对于未见过的病症,也没有太多的信心,不知道自己去了,是不是真的有用。
  不过就当是为了那一群太医,她也得试试看。
  接近凤鸣宫的时候,风焰突然叮嘱道:“可宁,等会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勉强自己,知道吗?一切有我在。”
  “知道,我会注意的。”舒可宁点点头,笑着应下。
  风言担心什么,她知道。
  东拐西走,很快到了皇后娘娘的凤鸣宫。
  凤鸣宫的门口,很多宦官和宫女守在那里,一些宫女进进出出的,神色都很凝重。
  舒可宁远远地望着,不会是皇后娘娘要病死了吧?
  想想那女人上次跟她说的话,这会儿若是死了,真不值得同情。
  只是……
  视线转向身边的风焰,却见他冷眉冷眼,比自己还要镇定。
  真是个怪人。
  接着,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在凤鸣宫门口的时候,风焰竟然停下了脚步,对着舒可宁道:“可宁,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门口好多人都听到了。
  舒可宁虽然有点不理解他的做法,但还是点头先行走了进去。
  宫女擦拭了一下汗水,继续朝里面走,很快到了凤鸣宫的大殿之上。
  那里除了跪着的一堆太医,还有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
  舒可宁跟她有过一面之缘,正是五公主风佳晴。
  此时的风佳晴满脸的焦虑,见到舒可宁来了,忙迎了上去,“舒小姐,请你救救我的母后。”
  她的态度友好,语气诚恳,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舒可宁心中不由得冷笑。
  敢情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跟风沐白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不把她当成情敌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态度好,舒可宁自然也不计前嫌了。
  “给我说说情况吧。”
  “母后这是旧疾,以往发病也就个把时辰就过去了,这次却小半天还不好,疼得难受,母后的身体越发虚弱,舒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治她。”
  风佳晴的声音都变了,想是太担心自己的母后了。
  看着风佳晴这样着急,额头都是冷汗的样子,舒可宁心中埋怨又少了几分。
  谁都不是石缝儿里长出来的,都有生身之母,包括自己也是一样。
  “好,我进去看看。”舒可宁点点头,举步向皇后娘娘的寝房走去。
  挑开白玉猫儿眼的珠帘,眼前是一面翠玉彩风的屏风,四个宫女垂头站在一边,一个个的脸色发白,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训斥,舒可宁隐约听见屏风的后面,是女人痛苦的叫声。
  “晴儿,晴儿……母后很疼,很疼……”
  “来了,晴儿将舒小姐请来了。”
  风佳晴带着舒可宁绕过了屏风,让她赶紧过去诊治,再疼,怕皇后娘娘要晕厥了。
  “快快看看我母后,她这样疼下去,怕拖不了多长时间了。”
  “好,我会尽力的。”
  绕过了屏风,舒可宁抬眼看去,屏风后还真是有一派景致,西戎织锦的牡丹花地毯,静垂的五色锦绸,凤凰图案床榻,上面坠着金丝线的流苏,隐隐约约地垂着一层半透明的床幔。
  舒可宁抬脚向凤塌走去,走到了不足一米的范围,竟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难闻的一股腥臭,好像有些血弥漫在空气之中。隔着轻纱的床幔,舒可宁隐约看见皇后娘娘躺在里面,痛苦地捂着脑袋,来回翻滚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叮咬着她的大脑,让她痛不欲生。
  “救救我,快救救我。”皇后娘娘大声地哀嚎着,那血腥的味道更浓了。
  “我来看看!”舒可宁伸手要掀开床幔。
  “别拉开,别看我!”
  皇后娘娘惊恐的声音传了出来,吓了舒可宁的手一抖,从床幔上移开了,这女人怎么了?怎么这般骇人的大叫。
  风佳晴的脸色难看,走过来,低声地提醒着舒可宁。
  “母后每次犯病,都不让人看到她。”
  “不看怎么治病?这望闻听切,一样都不能少,皇后娘娘这般苛刻,难怪太医们束手无策,你就算请神医来,也没办法了。”
  舒可宁来了脾气,这皇后娘娘是不是太任性了,这是给她看病,谁稀罕看她的脸。
  “很多年了,母后一犯病,就怕见人。”风佳晴解释着。
  “病的是她,不是我,不让看,我走了。”
  索性生病的是她,痛死这个傲慢的女人算了,舒可宁说完,转过身,朝屏风外走去,可她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皇后娘娘嘶哑的嗓音,好像比刚才苍老了许多。
  “别走……救救我,我很痛苦。”
  这声音还真可怜,舒可宁于心不忍地转过身,不悦地说。
  “我给病人看病,不看脸,不摸脉,你说我能诊治出什么?皇后娘娘,如果你不想这样痛苦下来,就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好,我让你摸脉,让宫女们都出去。”皇后娘娘虚弱地说。
  这皇后娘娘的毛病还真多,害怕宫女们看见,无奈,舒可宁回头示意风佳晴叫那些宫女都退出去,宫女纷纷退了出去,皇后娘娘这才将手从床幔里伸了出来。
  这手一伸出来,呈现在芷楼面前,可吓了她一跳,昨夜还丰韵犹如少女的皇后娘娘,这只手竟然干枯皱巴,还布满了老人斑,好像枯槁的老人手一样。
  “别盯着我的手,摸脉。”皇后娘娘疼得难忍,手指几乎陷入了皮肉之中,皮肤破裂,冒着黄水。
  舒可宁小心地将手指伸出,搭在了皇后娘娘的脉搏之上,瞬间的,她的脸上现出了惊愕之色。
  “舒小姐,我母后生了什么病?”风佳晴觉得舒可宁的神色不对,忙紧张地追问着。
  舒可宁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风佳晴,低声说:“皇后娘娘的身体有两股力量在碰撞,互不相让,一个是皇后娘娘本身的真力,一个是外来的什么东西,确切地说,皇后娘娘的体内有异物,和她的血液不合……这异物在破坏皇后娘娘的身体,好像持续的时间很久了。”
  舒可宁的话,让皇后娘娘的手突然一震,立刻缩了回去。
  “你果然厉害。”皇后娘娘冷声说:“我的病,正是因为这个。”
  咦,这女人竟然自己知道?看来其中有蹊跷,皇后娘娘隐瞒了什么重大的实情。
  “既然知道病因,就赶紧救治吧。”风佳晴倍感欣慰,这么多年了,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舒可宁竟然直接说出来病因,看来这次算是找对人了。
  舒可宁没有回答风佳晴的话,她暗暗在思索一个问题,为什么皇后娘娘会鹤发童颜,肤如凝脂,好像一个萌萌少女,答案只有一个,她吃了什么奇药,而这药虽然让她容光焕发,却也在慢慢吞噬着她的身体……
  舒可宁揣着满心的疑惑,手抓住了半透明的床幔,突然用力一扯。
  当看清床榻里女人的脸时,舒可宁一声惊呼,目瞪口呆。
  凤榻之内,是一张衰老狰狞的面孔,灰褐色的肌肤,一道道的褶子,一双无神黯淡的双眸,还有一头银色的发丝,哪里还是昨日见到的娇媚容颜,犹如鬼魅一般。
  皇后娘娘见舒可宁拉开了床幔,一把捂住了脸,悲愤地尖叫起来:“别看我,别看……”
  她无力地斥责着,躲避着,双手拉动着被子,试图将自己遮挡起来,随着她情绪的激动,脸上,脖子上,手上的血管根根突起,好像要爆裂一般,血管里清晰可见异物在流动,如果再不治疗,将命不久矣。
  “啊……”
  皇后娘娘疼得翻滚了起来,她抓着自己的脖子,脸,双腿用力地踢着床榻,她凄惨的叫声,真是让人揪心。
  “母后,救救我母后,舒小姐。”
  风佳晴急了,她走上来要看望自己的母后,舒可宁却伸手拦住了她,不想让她看到皇后娘娘这般模样。
  皇后娘娘极力隐瞒,就是希望她在大家的心里,永远都是美丽的。
  “我试试,五公主在一边等着就好。”舒可宁吩咐。
  风佳晴虽然担心,但还是悄然地退到了舒可宁的身后,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随着皇后娘娘的痛苦翻滚,空气中散发出一阵阵腥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舒可宁仔细观察皇后娘娘的脸色,她这样折腾,会消耗最后的体力,灯枯人亡,所以必须让她安静了下来。
  于是她开口吩咐着:“取干燥的三奈、高良姜、乌沉香、月麟、薰衣草,放在香炉里,在房间的四角进行熏香,然后准备三十个火罐子。”
  “听见了吗?快去。”风佳晴马上命令宫女,将这些东西准备好。
  少顷的功夫,四个香炉被抬进了凤鸣宫,宫女们放料,焚香,随着香气缭绕,丝丝入鼻,竟然让人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皇后娘娘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不再来回翻滚了,却仍旧十分痛苦。
  舒可宁取出了银针,在皇后娘娘的身体上进行针刺,然后在针刺的地方拔了火罐子,才一会儿的功夫,火罐子里便都是乌黑的血水,这样反复操作了好久,皇后娘娘终于平静了下来,躺在床上沉沉入睡了。
  风佳晴一直站在舒可宁的身后,没有走开半步,她亲自帮舒可宁拿火罐子,亲自倒掉血水,虽然血水的味道让人作呕,她却没有皱一下眉头。
  皇后娘娘体内的血毒除去了大部分,舒可宁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额头上已经汗水淋漓,就在她想用衣袖擦的时候,一只绢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
  舒可宁眼角的余光能够瞥见,绢帕是淡黄色的,上面还绣着一个晴字。
  “多谢五公主。”舒可宁笑着接过,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声谢。
  风佳晴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眸子,“你救了我母后,这事我应该的。还有,我为以前对你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
  风佳晴的语气很是诚恳,舒可宁看的出,她是真心的。
  真没想到,这个嚣张跋刁蛮的五公主,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而且从刚刚她的表现来看,她对这个母后,真的是很爱,很爱。
  跟风焰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没事,误会一场而已。”在这样的人面前,舒可宁也表现地很是大方。
  她擦好了汗,又重新去给皇后把了下脉,然后道:“皇后娘娘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但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先让外面的太医们回去吧。”
  风佳晴宴点点头,离开了床榻前,走到了卧室外面。
  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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