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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之皇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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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若唇边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直勾勾的望着江南鹤,眼底的嘲弄更加的明显,“你不是想要证据吗?本宫会给你证据的,只是你再敢动本宫一根汗毛,本宫会让你和你女儿统统死在这里!”

    她的眼神陡的变得阴森,像燃烧的怒火,狠狠的射向了江南鹤,目光凶狠似豺狼,凶残似老虎。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江南鹤,也被云若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强烈的杀意给震慑了,竟然怔怔的移不开目光。

    “哥,将证据拿出来让他看看,眼前的傅雨鸢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云若冷冷的瞪了江南鹤一眼,嘲讽的说道:“只是在这之前,你还是先听听到底是谁将你的宝贝女儿从你的身边掳走,又是谁让你们骨肉分离了这么久吧。”

    江南鹤愣愣的看着云若,又看了看傅雨鸢,只见傅雨鸢泪如雨下,“是段采薇将我掳走的,后来太后下了圣旨将我封为皇后,是段采薇花言巧语的骗我说不要进宫当皇后,否则我很快就变成一个寡妇,后来又是那个女人,买通了杀手在我去上香的路上杀我。如果你真的是我爹,就请相信我的话。”

    哽咽而破碎的哭声在这个山崖上低低的响起,却仿佛有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了江南鹤的心,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哥,将那个可以证明傅雨鸢身份的证据拿出来吧。”

    云若将目光转到傅流烟的身上,轻声的说道。

    傅流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特制的长命锁,扔到江南鹤的手中,冷冷的说道:“这个,神医应该不会陌生吧?这是雨鸢出生的时候就带在她身边的,后来被段采薇藏了起来,事情的真相如何,神医还怀疑吗?如果还怀疑,相信神医有几百种办法证明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不是吗?”

    江南鹤的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长命锁上,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嘴唇蠕动着,望着泪如雨下的傅雨鸢,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有一双眼睛里折射出深深的痛苦。

    傅雨鸢眼角的泪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刷刷的流下来,声音里面里面充满了深深的痛苦,哽咽着说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就请相信我的话,都是段采薇那个女人将我害成这样的,都是她。如果不是段采薇那个女人,我现在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又或者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还要袒护那个女人吗?”

    撕心裂肺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清晰的传到江南鹤的耳中,他浑身如遭雷击,一向坚毅的脸上布满了浓烈的痛苦,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云若的唇角弯了弯,眼底一片清冷,平静的望着江南鹤,声音里面透着一丝冷意,“段采薇那个女人就是害得你们父女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难道你还要帮她报仇为她助纣为虐吗?”

    江南鹤的眸子波动了一下,望着云若那张清新隽雅的小脸,上面的光芒几乎灼伤了人的眼睛,他忍不住眼底折射出了深深的痛苦,整个人却是冷冰冰的说道:“你告诉我这些难道就安好心了吗?谁不知道你们水火不容,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帮助你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了吗?休想!”

    “本宫对你有什么企图?你帮助司徒炫明危害本宫,本宫既往不咎了,你还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本宫需要的东西。更何况最后段采薇还是被太后害死了,关本宫什么事情?”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清冷的弧度,冷冰冰的望着江南鹤,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忽然靠近江南鹤,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让江南鹤的神色剧变,额头上的青筋暴涨,一双锐利的眼睛里透出仇恨的光芒,浑身被一层怒火包围着,几乎可以将人燃烧殆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你的女儿,再或者找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本宫还没有卑鄙到这种程度,那这样非同小可的事情来骗你玩。信或者不信在你,本宫只是告诉了你事情的真相。”

    云若的脊梁挺得直直的,一双眼睛里折射出锐利而寒冷的光芒,直勾勾的说道,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森冷无情。

    江南鹤的瞳孔睁得大大的,折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似乎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摇摇欲坠,几乎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冲着云若大声的吼道,伸出手掐住了云若的脖子,“你骗我的,一定是你骗我的!”

    “娘娘!”

    “若儿!”

    傅流烟等人心脏几乎要蹦出来,神色剧变,飞快的冲上前来一拳将江南鹤挥倒,咬牙彻齿的怒吼道:“你疯了你!”

    江南鹤的眼神猩红,胸腔气得一起一伏的,朝着天空痛苦的怒吼一声,声音里的悲伤完全的释放出来,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声音回响在山间,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云若冷冷的说道:“哥,别管他,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清醒清醒,否则还会被另一个那样的女人欺骗。”

    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清晰的在山间回响,也清楚的传到了江南鹤的耳中,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跌坐在地上。

    “将他的女儿送给他。”

    云若给流云和追月递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听话的将中了软筋散的傅雨鸢推上来放在江南鹤的面前,又飞快的转身退了下去。

    “好好看看她吧,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心知肚明。”

    云若指着傅雨鸢平静的说道,却只看到江南鹤的眼中充满了痛苦,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是害得他和女儿骨肉分离了这么久的罪魁祸首。

    江南鹤内心强力支撑的信念瞬间崩塌,心间的那丝难过倒地,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个耳光,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

    云若望着江南鹤的模样,恶狠狠的说道:“你看你现在像样子?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她忽然靠近江南鹤,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江南鹤的眼眸波动了一下,闪过了一丝希望之光,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说道:“真的可以这样吗?”

    云若的眼神还是冷冰冰的,唇边泛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平静的说道:“你是神医,这种事情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江南鹤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希望,喃喃的说道:“对啊,我是神医,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我,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他说着,脸上痛苦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满眼的希望,“女儿,走,跟我回家,爹一定会让你像从前一样开心快乐,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爹会帮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云若明亮如水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趁着江南鹤激动的拉着傅雨鸢的时候,出其不意的问道:“哪里有长生果?”

    “玉龙雪山上面有,三百年开花,三百年结果,三百年成熟!”

    江南鹤条件反射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猛的反应过来,微微眯起眼睛警戒的瞪着云若,冷冷的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若的眼底闪烁着璀璨的微笑,轻轻的笑了,“就是好奇,想问问而已。”

    对上江南鹤明显不信任的目光,她不以为意,轻轻的转移开了话题,说了几种罕见而名贵的药材,轻轻的笑道:“这些都是神医需要的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江南鹤错愕的目光望向云若,眼底闪烁着不可置信,他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医学的造诣远远不是那些泛泛之辈可以相比的。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神医,要是有什么需要,本宫可以帮得上忙的,一定竭尽所能。”

    云若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蛊惑的味道,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望着江南鹤,整个人被阳光笼罩着,宛若误入人间的仙子。

    江南鹤差点被她的笑容迷惑住,眼神怔怔了起来,差点就要说出什么话来,山间一声嘹亮的鸟叫声打破了他的神思,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冷冷的说道:“娘娘这是在收买本神医吗,条件是什么?”

    云若唇边的笑容荡漾得更大,用像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说道:“条件谈不上,只不过想让神医离开瑞王殿下,不再为他服务罢了。当初你和瑞王达成的协议只怕是因为段采薇吧,如今你也知道段采薇是你们的仇人,难道还要为一个叛贼卖命吗?”

    江南鹤冷冷的笑了,唇边泛起了一丝嘲讽的光芒,一双眼睛也恢复了当初的冷静,冷冷的说道:“这就不劳烦娘娘操心了,本神医想去哪里,想跟谁合作那是我的自由,娘娘管不着。”

    云若愣了一下,然而就趁着这个怔愣的瞬间,江南鹤已经捞起了傅雨鸢,足尖点地,刷的一声飞下了悬崖去,转眼消失不见了。

    “快追!”

    傅流烟眼神闪过一丝波动,大叫了一声,青衣骑早就有人拿着弓箭朝着悬崖下射去,几十支弓箭刷刷的朝着江南鹤和傅雨鸢射过去,发出呼啸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了弓箭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别追了。”

    云若站在悬崖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平静的说道:“你们追不上他的。”

    神医江南鹤,除了他的医术出神入化之外,还有一绝,就是举世无双的轻功,他要是想走,哪怕是上千的青衣骑,也未必拦得住他。

    青衣骑望着云若不以为意的脸色,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皇后娘娘这么镇定,不过仍旧听话的止住了动作。

    “若儿,(娘娘),你没事吧?”

    流云和傅流烟同时冲上来,各自站在云若的一侧,眸子中闪过关切,担忧的问道,声音里面仍旧有些颤抖。

    云若扯出了一丝笑容,柔声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傅流烟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被江南鹤划出的那条血痕上,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掏出了袖子中的锦帕,柔声说道:“先擦擦吧,脖子上都流血了。”

    温润的眸子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骇然的杀意,转瞬即逝,江南鹤竟然敢这样对待他的妹妹,真的是不要命了。

    “谢谢哥。”

    云若接过帕子,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脸上露出了一个嫣然的微笑,轻声说道:“哥,玉龙雪山上面有长生果,等会回去之后我们立刻派人去找长生果好不好?啊!”

    她的话没说话,从悬崖下忽然飞上来一根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她的腰,带着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和力量将她往山崖下带去。

    “啊!”

    “若儿!”

    伴随着云若脸色惨白的惊叫声响起来,傅流烟脸上血色尽褪,和流云拼命的往前冲去,想要抓住云若不断的往下坠落的身躯。

    然而云若下坠的力量是那么快速那么猛烈,任凭傅流烟和流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却仍然只是抓住了云若衣襟的一角,撕拉一声,上好的丝绸在傅流烟的手中裂开,云若的身子像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往下坠,只留下傅流烟手中一方湖蓝色的丝绸。

    “娘娘!”

    追月和如烟如梦冲上来,伸出头去朝悬崖下望去,只见那个蓝色的身影越来越小,之后消失不见,所有人的心都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了一遍,痛得鲜血淋漓,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若儿!”

    傅流烟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本一双温润的眼睛此刻都能滴出血来,气急败坏的回过头去朝着青衣骑大声的吼道:“快追啊,快下去将皇后找回来!快点!”

    声嘶力竭的声音,近乎咆哮的吼道,上百个青衣骑从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中惊醒过来,个个如临大敌,飞快的向着山脚奔去,卯足了全部的力气。

    云若的四个贴身侍女早已经泪流满面,跟在青衣骑的身后,沿着整座望龙山的峡谷奔下去,只希望尽快的找到她们的主子。

    “快找,找不到皇后你们好好想一想会有什么后果吧!”

    傅流烟的一双眼睛通红,施展轻功向着山脚下奔去,指挥着上百的青衣骑沿着悬崖底部搜寻起来,一颗心宛若被千万只毒针狠狠的扎在心上,一滴滴的往下滴血,疼得他恨不得死去,此刻他的心里充斥着后悔,害怕和担心。

    千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硬生生的几乎要把他逼疯,眼眶里面的泪水颗颗聚拢,模糊了他的眼睛,若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她要是有事,他这辈子都别想原谅自己。

    傅流烟的心中被害怕充斥着,浑身冰凉,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脚下的步伐也虎虎生风,飞快的向山崖底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过去,一定要快点,不能让云若有一点事。

    云若从山崖上落下来,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的响着,刮得她的脸颊生疼,悬崖上长出来的树枝横七竖八的摩擦过她的身子,刮破了她的衣服,也划破了她的皮肤,丝丝的鲜血渗透出来,折磨得她几乎要死去,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死死的咬着牙忍着。

    咚的一声,娇弱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几欲昏厥。

    一双银白色的锦靴出现在她的面前,缓缓的停下,云若正想抬起头来,脖子上被人猛地一劈,还没有恢复理智的意识直接失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了,模糊之中,好像有一个人带着复杂的目光将她抱起来,那个怀抱冰冷而残酷。

    傅流烟带着青衣骑赶到悬崖底的时候,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脸上的血色尽褪,浑身冰冷的在悬崖底下搜寻着,声音颤抖的吼道:“快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皇后找出来!”

    一百六十个青衣骑再加上墨水山庄带来的高手,带着十分严峻的精神,在悬崖底下仔细的搜寻着,几乎将整个崖底给翻遍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傅流烟心如刀割,眼神里面弥漫着深深的伤痛,一种酸涩的感觉从胸臆中涌上来,几乎要将他逼疯,他浑身冰凉的站在崖底,眼睛里一片苍凉,嗜骨的悔恨几乎硬生生的要把他逼疯,声嘶力竭的吼道:“若儿,若儿你在哪里?”

    伤痛破碎的嗓音里布满了难过,布满了颤抖和担忧,在山底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娘娘,你在哪里。”

    其他的人也在不停的呼唤着,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个他们呼唤的人能够回应他们一声。

    可是,山崖底空荡荡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回音又清晰的传到他们的脑海中,他们想找的那个人一点声音也没有。

    “大人,这里!”

    追月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传到了所有人的心底。

    傅流烟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疯狂的奔过去,眼底闪烁着一阵疯狂,“哪里,若儿!”

    追月望着地上的一大滩血,还有那只染在血泊里熟悉的珠花,泪流满面。

    傅流烟望着地面上的珠花,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几乎要将他逼疯,心像被人狠狠的撕成了千万片,疼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底的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良久,他弯下腰,颤抖着捡起了那只熟悉的珠花,万分珍惜的踹到怀里,破碎带着哽咽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颤抖着说道:“找,再找!”

    他那么乖巧那么坚强的妹妹,一定不会有事,不会的。

    “大人,你看,那边有一条河!”

    流云从山的那一头奔回来,激动的说道,指着被树木掩盖起来的不远处的河流,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希望,“娘娘会不会被人用船从这里运出去了?”

    傅流烟万念俱灰的心燃起了一丝希望,抹了抹眼泪,狂奔过去,穿过树林,果然看到了一条水流很急的河流,从山底蜿蜒出去,通向何方他们不知道。

    “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一定是让江南鹤的人从这里运走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大人,娘娘是被人拿着绳子缠绕在腰上拖下去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追月的眼中也浮起了一丝希望的光彩来,激动的望着傅流烟说道。

    “来人,派人去调兵来,沿着河流往下找,截住河流上所有的船只,一定要找出皇后来。”

    傅流烟握紧了手中的珠花,咬牙彻齿的说道,声音里面充满了坚决,“流云追月,你们回宫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让皇上多派些人手,全面搜寻皇后的下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后有任何闪失!”

    冷沉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多了一丝嗜血阴森的色彩,望着前方说道。

    “大人,可是皇上······”

    流云和追月一惊,不可置信的盯着傅流烟,嘴唇有些颤抖,不敢相信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个消息将会带来怎样的狂风骤雨。

    光是想想他都已经够害怕了,皇上能承受得了娘娘失踪的后果吗?

    傅流烟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一双眼睛里涌动着惊涛骇浪,声音却是出奇的冷静:“去吧,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与其等着皇上发飙,不如尽早采取措施,将皇后找回来。隐卫何在?”

    “庄主!”

    墨水山庄的隐卫跳出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出动山庄全部的人手,全力打探大小姐的消息,快去!”

    “是,庄主。”

    傅流烟派出来的那些杀手全部退了下去,悄无声息。

    “青衣骑,再将这里搜一遍,搜的仔细彻底一些,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生怕眼前的一切是江南鹤等人使出的障眼法,傅流烟不放心的让人又搜寻了一遍,他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如果若儿还躲在悬崖底,眼睁睁的看着能解救她的人跟她擦肩而过该是多么的绝望。

    傅流烟紧抿着唇,一张原本温润的脸上此刻阴沉一片,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浑身被一种寒冷的气势包围着,眼神冰冷带着一丝坚决:“若儿,哪怕就算是掘地三尺,我都要将你找到!”

    “是。”

    所有的人都分头行动了,又仔细的搜寻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才不甘心的离开了山崖底部。“若儿被人掳走了?”

    司徒嘉熙听着流云和追月带回来的消息,浑身沸腾的血液几乎在这一刻凝结成冰,孱弱的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丰神俊朗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气势森森,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一双漆黑幽深如同古潭的眼睛里弥漫的是一种绝望,一种渗入骨髓的伤痛包围着他,死灰一般的在那双眼睛里蔓延着,心,在那一刻,颤抖得不成样子,宛若有一只大手死死的捏着他的心,捏成千万片碎片,疼得鲜血淋漓额,疼得窒息,就连空气中弥漫的空气都是痛的,压在人的心上,只是绝望,一片绝望。

    “皇上,您要怪就怪属下吧,都是属下没有将娘娘保护好,请皇上责罚。”

    流云和追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悔恨和愧疚袭击着两人,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光。

    司徒嘉熙幽深的眼底布满的伤痛和绝望褪去,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派人去找,不管花费多少时间,也不管用多少代价,一定要将皇后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冷冰冰的声音落在人的心上,让人遍体生寒,流云和追月几乎喘不过气来,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泪水无声的落下,牙齿咬紧了嘴唇,渗出了鲜红的雪,哭着说道:“是,属下一定将娘娘找回来。”

    “全力加派人员,一定要找回来!每一座城,每一个村庄,都不放过!”

    司徒嘉熙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森森的杀意,一双眼睛里猩红一片,“找瑞王和马瑞潇的下落,顺着他们找,如果他们不将若儿交出来,杀无赦!”

    “属下遵命。”

    流云和追月泪流满面的说道,摸着眼泪退了出去。

    司徒嘉熙坐在云若睡过的床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枕过的枕头,上面还有她清香的味道,还有她如墨的长发落在上面。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心疼,颤抖着手将落在枕头上还有梳子上的头发一根根的收集着,像世间最珍贵的宝贝,绕成一团,轻轻的放在鼻尖,嗅着那发间的幽香,眼底有一丝薄雾涌了上来,“若儿,你一定不能有事。”

    他的手心冰凉,万分珍惜的将那些长发放到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塞到怀中,贴着自己的心脏,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云若还在他的身边。

    他默默的坐在床边许久,眼底闪过森冷的味道,拳头忽然重重的挥出去,砰的一声打在墙上,拳头立刻红成一片,疼得他鲜血淋漓。

    可是再疼也没有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渗透血液里的那种失去若儿的痛相比。

    司徒嘉熙孱弱的身躯散发出一种萧索,一种用语言无法描述的悲哀,整个人站在夕阳的余晖里,染上了巨大的哀伤。

    良久,那双紧闭的眼睛倏地张开,折射出冰冷嗜血的光芒,那犀利的光芒,可以穿透人的骨髓,足以将人冻死,“来人,将白大人和楚大人召进宫,即刻!”

    司徒嘉熙森冷得可以冻死一切的声音幽幽的在寝殿里响了起来,就连室内的空气都冰冷了好几分。

    说完这句话,他猛的从床上站起来,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脚下的步伐虎虎生风,向着御书房头也不回的走去。

    司徒炫明,江南鹤,傅雨鸢,如果若儿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白岩鹤和楚浩天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司徒嘉熙此刻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戾气,眉眼之间的杀气足以将人冻死。

    “准备兵马,找到司徒炫明的下落,即刻将他拿下!”

    司徒嘉熙森冷嗜血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像来自地狱的修罗,阴森森的在室内响起。

    楚浩天和白岩鹤大惊失色,忍不住惊呼道:“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召集兵马,我要御驾亲征,将司徒炫明伏诛!”

    司徒嘉熙幽深如同古潭的眼睛里闪烁着凛冽的杀气,一字一顿的说道,丰神俊朗的脸上此刻一片森寒,足以将人冻死。

    “皇上,能告诉微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楚浩天对上司徒嘉熙那双嗜血的眸子,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平静的问道。

    刚刚经历了一场宫变,眼下局势还不是很稳,如果再攻打司徒炫明,只怕他们也占不到便宜。

    白岩鹤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的眼神也充分说明了他的想法和楚浩天的想法是一样的,不是很赞同。

    毕竟现在的确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他的心里也同样存在着疑虑,毕竟司徒嘉熙不是那种做事不顾后果的人,如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司徒嘉熙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声音里面也多了伤痛,浑身却笼罩着一层冰凉,“若儿被人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我害怕她出什么意外。”

    他的话带着一丝深深的痛苦和害怕失去的慌乱,丰神俊朗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惶恐一丝失落,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皇后被人抓走了?”

    白岩鹤和楚浩天大惊失色,忍不住失声惊叫了起来。

    尤其是白岩鹤,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和心疼,转瞬即逝,可是埋藏在心底的伤痛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将他的心湮灭,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死死的握着,尖利的指甲将掌心扎得血肉模糊。

    胸腔里的心也仿佛被人用一把钝刀来回的割着,一次又一次,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咬紧牙关忍着,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的情绪,不让皇上看出来。

    “是,若儿被司徒炫明的人抓走了,我不能让若儿有事。”

    司徒嘉熙将痛苦深深的埋进心底,整个人变得森冷无情,“去准备吧,一找到司徒炫明落脚的地方,即刻攻打!”

    若儿是他最尊贵的宝贝,是什么都换不来的珍宝,他一定不能让若儿有事。

    楚浩天和白岩鹤静静的望着司徒嘉熙,从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看到了一片坚定不可改变的决心,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微臣遵命。”

    “去吧。”

    司徒嘉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冷静而冰冷,“也让傅将军做好准备吧,要让他看看,他养了十几年的好女儿对若儿做了什么,他如果还将若儿当成女儿就应该知道怎么办。”

    楚浩天望着一脸森寒的皇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说道,“事情就交给微臣和白大人吧,请皇上放心。”

    “是啊,下面的事情皇上请放心,皇上保重身体。”

    司徒嘉熙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惊涛骇浪,“我不会倒下的,一定不会。你们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岩鹤和楚浩天望着站在背光里的司徒嘉熙,沉默的闭上嘴,轻轻的退了出去,御书房里就只剩下司徒嘉熙一个人,显得那么的寂寥,那么的孤单。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将怀里装着云若长发的锦囊万分珍惜的握在手中,下定决心般的说道:“若儿,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将你完整无缺的救回来,等着我。”

    幽深的眼眸倏地张开,宛若染上了万年寒冰,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在书桌前坐下,提起笔着手开始写作战计划,书房里,刷刷的写字声蔓延来,落下一地静谧。

    金色的夕阳渐渐的落下去,夜幕降临,笼罩在御书房中,沾染上了一室的黑暗,只有不停摇晃的烛火摇晃着,映衬着那道奋笔疾书的身影,更加显得那个人影孤单,也更加的冰冷。

    福公公站在门口,不停的望着脸色冰冷严峻的皇上,想要说话,却又不敢打断森寒的主子,静静的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蜡烛几乎要燃烧完,司徒嘉熙从厚厚的一叠纸张中抬起头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福公公终于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用膳吧。”

    司徒嘉熙摇了摇头,声音里染上了一丝缅怀,“不,朕想去凤鸾宫看看若儿。”

    就算她不在,闻闻属于她的气息也好,这样他的心不会那么慌乱,不会那么空虚。

    “皇上,娘娘要是在这里,看到皇上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定会心疼的。”

    福公公硬着头皮说道,顶着那道森冷犀利的目光射过来的压力。

    司徒嘉熙的目光忽然变得遥远了起来,明亮的眸子静静的望着福公公,却好像透过了福公公看向了远方,看到了那个已经深深的印在他血液里的女人。

    福公公被司徒嘉熙充满压力的目光看得几乎抓狂,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差点要崩溃,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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