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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心尖宠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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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离开时,裴芊芊还伏在司空冥夜怀中哭哭啼啼。这最后一场戏了,当然要演到最后,总不能让她笑着离开吧。
司空冥夜没半句多话,当着司空齐的面将她打横抱着离开御书房。夫妻俩一个阴沉着脸,一个哭得连走路都没力气了,着实一副痛苦摸样。
总算目送他们离开了,司空齐软瘫在龙椅上,浑身就似被抽空了气般,整个人都快焉了,神色比大病一场还难看。
玉宁宫被烧,小世子不见,又被南赢王夫妇闹了一整日,他现在头晕脑胀,真是头痛到了极点。现在他不仅要查出孩子的下落,还要查出玉宁宫失火的原因。
这绝非简单的失火,看守玉宁宫的那几个宫人全都葬身火中,从火到最后火灭,没听说有一人呼救,如此大的火他们被困其中逃不掉也理所当然,可为何没人听到呼救声?
难道这其中没有蹊跷?
“皇上,今儿你累了一天了,奴才扶你回寝宫吧。”看他愁眉又难受的样子,曹公公也极为担心。今日之事他也插不上话,南赢王夫妇痛失爱子,他也理解他们的心情。
“不了。”司空齐抚着额头拒绝。他现在只想安静,到哪里休息都一样。
“皇上,小世子失踪同玉宁宫失火之事是该彻查,可您也要顾及龙体。奴才这就去吩咐御膳房给您熬些参粥,可好?”
“嗯。”司空齐淡淡的点头,这才发现自己一整日几乎忘了进食。那裴芊芊太闹腾了,到现在他脑子里都还是她哭哭喊喊的声音,真是烦不胜烦。
曹公公带着一名宫女退了下去。
而他刚走不久,书房外侍卫进来禀报,“启禀皇上,瑞庆王来了。”
司空齐原本想说‘不见’,可沉默片刻他还是朝侍卫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司空黎皓跨步进了书房,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衬出他高大的身姿器宇轩昂,稳健的脚步隐隐带着一股威风骁勇之气。今日的他着装有些显眼,长袍上的皱褶也可见他并非刚从府里出来。
那刚毅的俊脸上神色冷肃,双目紧敛,狭长的眼缝中目光如冰刃,尖利而冷冽。无暇打量其他,一进书房他就朝龙椅上的人直言问道,“敢问父皇,为何软禁儿臣母妃?”
司空齐沉着脸,指着龙案上放着的一小身衣物,这是证据,当然不会让裴芊芊他们带走,“在你母妃宫中找出来的。小世子失踪,玉宁宫失火,朕正在彻查。”
司空黎皓浓眉紧蹙,上前将案上衣物拿起,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抬头,他冷硬的哼道,“就凭一身孩子的衣物就能判定儿臣母妃有过?”
司空齐一听,有些不悦,“朕没有说是她所为!可这宫里上上下下都搜过,唯独你母妃宫中搜出这些,南赢王夫妇也确定这是小世子所穿之物,朕不说你母妃有过,难道她就不值得让人怀疑?”
司空黎皓将衣物扔下,眯着双眼暗藏着怒火,刚毅的脸型都显得有些坚硬,“父皇只知搜查宫中,可有派人搜查过南赢王府?小世子莫名失踪,不见人也不见尸,谁能否定他就没偷着回府?此衣物虽是孩童所有,可谁又能亲自证明这是儿臣母妃所藏?依儿臣看,显然是有人欲栽赃嫁祸儿臣母妃。父皇,凡事莫轻信他人之言,冤枉儿臣母妃是小,中了别人奸计才是最大的损失。”
司空齐瞪着地上的衣物,目光又沉又冷。不得不说儿子的话也有些道理……
一身衣物也的确证明不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他人栽赃嫁祸,最重要的是宫里的确没搜出司空南召。若他趁南赢王夫妇进宫之时偷着回了府,这也是有可能的事。
“皇儿,那你说现在该如何做?”
“父皇,还是让儿臣去一趟南赢王府吧。”司空黎皓眯着眼,一束束冷光从眸底溢出。
“那好,你现在就去。”
……
从宫里出来,一上马车,裴芊芊就伏在司空冥夜肩膀上笑个不停。瞧着司空齐那憋怒的劲儿,那真是爽到了极点。特别是袁贵妃,就跟吃了翔一样,那狼狈样光是想想就让人开心。
没错,她现在就是小人得志,居心不良、手段卑鄙、落井下石……可那又怎样,她就是开心、就是得劲儿。谁让那些人平时欺人太甚的?难道只许他们做小人,而他们夫妻就做不得小人了?
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
司空冥夜瞪了她好几眼都无用,只能搂紧她身子替她护着肚子。
“冥夜,你说瑞庆王知道了会如何做?”裴芊芊笑归笑,可也没有因为得意而忘乎所以。她可没忘记袁贵妃还有个不得了的儿子呢!
“你说呢?”司空冥夜轻轻勾唇,不答反问。
“肯定要找我们算账啊。”要是司空黎皓能忍,那他岂不是太怂了?
“既然知道,那就收敛些。”司空冥夜抚着她脸颊,冷不丁捏了捏。
“知道啦。”裴芊芊对他挤脸做了个怪相。
“……真丑。”司空冥夜突然皱起浓眉。
“你再说一次?”裴芊芊立马坐直身,恶狠狠的瞪着他,“敢嫌我丑?司空冥夜,你信不信我咬你?”
她不是威胁,而是当真伏在他肩膀上就咬了下去。居然嫌她丑了……
“……”司空冥夜狠抽唇角,是没想到她说咬就咬。感受着她牙间的力道,他眸底突然浮出一丝火热,微微侧目,入眼的就是她小巧又肉肉的耳朵。喉结不自然的蠕动之后,他也不客气的低下了头。
“呵呵……”裴芊芊遂不及防,痒痒的感觉传来让她一边笑一边缩脖子躲,双手抱着他的头还想推开,“司空冥夜,你能不能正经些……呵呵……”臭讨厌的,居然敢玩偷袭。
司空冥夜抓下她的手,以后扣住她后脑勺,薄唇从她耳朵瞬间转移到她红唇上。
从得知她有孕后,他就一直禁着不碰她,可不碰不代表他不想。那六年他能忍,那是因为她不在,他心冷至极,自然能忍得下来。
自重逢到今也就两三月,他连‘利息’都未讨回来,却突然要他禁欲,简直就是生生折磨。偏偏她人还在身边,这种只能看不能碰的感觉犹如酷刑,让他真有些苦不堪言。
裴芊芊先还能跟他笑哈哈的,可随着他气息紊乱,越发深入的纠缠,她就笑不出来了。他身子绷紧着,火热的气息释放出来,让她下意识的抓紧他衣襟,动都不敢动了。
“芊芊……”男人放开她,又转吮起她滑腻的香颈,粗喘的气息、沙哑的呢喃,无不彰显着他此时的欲望,强烈而凶猛。
“唔唔……别……”裴芊芊哪敢再跟他开玩笑啊,就他这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吓人。她怀孕不说,而且还是在马车上……
也好在司空冥夜还有几分理智,摸到她裤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只不过漆黑的马车里,他一双黑眸散发着火热,显得格外邪魅。
两个人头抵着头,没说话,彼此心里所想的都显现在眸中。
裴芊芊脸颊越来越烫,总感觉眼前的男人在无声的勾引她。其实对他的心思,她心里清楚得很,自打他们成亲以后,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欲望,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是夫妻该有的‘闺房之乐’,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
如今要他一个‘肉食动物’突然禁肉改吃素,想想都知道他有多难熬了。
就在两人陷入这种用言语都无法形容的暧昧气氛时,突然响起的马蹄声让彼此都略微一惊,是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冥夜,看你的了。”裴芊芊把头靠他肩上,佯装假寐。老实说,她还真有点累,这假哭的活也不轻松啊。
“嗯。”司空冥夜收了收手臂,这才朝车夫下令,“停下吧。”
马车刚停下,后面追来的快马也停在了他们马车旁,而且来的不止司空黎皓一人。裴芊芊从小窗口偷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高头大马,乍一看,这气势还真让人生畏。
司空冥夜将她放在座榻上,独自下了马车。
“不知道王兄前来所为何事?”
“三弟,听说小世子不见了,身为王叔,本王也很是替小侄担忧。”
“多谢王兄挂心。”
“听父皇说宫中已让人搜查过,都未能找到小侄。本王向父皇提议,你们夫妻二人进宫多时,恐小侄早已回府,所以父皇特令我前来,随你们回府看看。”马背上,司空黎皓一脸肃冷的开口,即使夜色深浓也掩饰不住他一身的威武和骁勇。
“王兄考虑甚是周全,臣弟也正准备回府,希望南召也已平安在府中等候。”司空冥夜薄唇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幽沉的眸光迎视着他目光的凌厉和威风。
论两方气势,当然是司空黎皓人多胜出,可他独身立于夜色下,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沉冷气息却是无人能及的。就算是司空黎皓,也做不到他这般喜怒无色。
“那本王就先行一步了。”司空黎皓眯了眯眼,对身后众多将士抬了抬手。
看着他们驰骋而去,而且直冲南赢王府,裴芊芊在马车里咬着牙,恨了又恨。
她不是怕他们找到儿子,而是特看不惯司空黎皓的嚣张。如果说他真是自家男人的兄弟那也罢了,偏偏是个野种当道,还大受司空齐重用,光是想想都有一种曰了狗的感觉。哪天要是因为某个亲生儿子被这野种害死,不知道司空齐在发现真相后会有如何反应?
她心里咒骂着,只是为了消内心的气恨,可裴芊芊压根没想到,她这番诅咒般的预言在不久后竟成了真……
夫妻俩坐在马车里,还是慢悠悠的,也不急着回府。
“爷,幸好我们做全了准备,否则今日还真白闹一场了。”一想到司空黎皓理直气壮的带人去搜他们家,她心里全是鬼火。
“随他吧。”比起她的怒气来,司空冥夜无所谓的勾了勾薄唇。
“唉!”裴芊芊叹气,“算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就算不急也得装装。”
“嗯。”
……
他们回到府上的时候,司空黎皓已经带着人把南赢王府里里外外搜查完了。
裴芊芊低着头,从大门哭到卧房,直到冷凌关上房门,她才抬起没有泪的脸。
“冷凌,他们没有动乱府里的东西吧?”
“回王妃,没有。”冷凌站在她身前低头回道。
“那就好。”裴芊芊咬了咬牙。所有有用的东西同儿子一起都被司空冥夜转移了地方,就算司空黎皓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什么。但若是他们动乱了南赢王府的东西,哪怕是一个花瓶她也要找司空齐赔偿!
在房里坐了片刻,她还是坐不住。虽说司空冥夜交代让她回房待着就好,其他事他会处理,可裴芊芊还是不放心。
“冷凌,给我再拿点辣椒水来,我们出去看看。”
“……是。”冷凌嘴角暗暗的动了好几下。
……
从她第一次到南赢王府,别说有人如此过分的闯他们府邸大搜特搜了,就算平日也没人敢跑他们府里来闹事。看着里里外外都是司空黎皓的人,裴芊芊那是真心难受。也是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司空黎皓在蟠龙国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强,也更让她理解到自家男人所处的境地是多么不容易。
野种当道,贱妃横行,如果一切只看司空齐这个皇帝行事,这个国家早晚易主改姓。而那一切的后果,绝非是常人能想象的,到时候不仅国不保,司空家族的人恐怕也要面临灭族的危险。
她家男人肩上的重任不比太子低,相反的,太子还要靠着他在外扩张势力,以防将来政变。若不是关系到家族中兄弟姐妹的性命和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她想就凭司空齐这样的爹,以她家男人的性子,恐怕早就离开京城远走他乡了。
而可笑的司空齐居然还想着要长生不老,还想着在有生之年霸占着皇位,还想着把几个儿子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如果他现在退位把皇位交给太子,将来发生的一切还不会太凶险,毕竟太子登基也是名正言顺,就算司空黎皓不服,他一旦作乱,要收拾他也能有正当理由。可那臭皇帝不干哪!死活都要赖在皇位上,看着几个人各个眼红的瞪着他那把龙椅,他还自乐得不行。
通过处理南赢的事,她接触的政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替自家男人和太子着急。特别是太子,如果司空黎皓发现司空齐没有退位之心,第一个要对付的人绝对是他。只要太子一死,司空黎皓这个‘老二’凭着手里的兵权和司空齐对他的宠信,他离当皇帝的日子还远吗?
到时候就算她家男人发兵讨伐,那也要背负着反叛的骂名……
一路上短短时间,裴芊芊想得多,也想得远,但不可否认,她想得都是随时会发生的大事。
听说司空黎皓去了下人房,自家男人也在那里,她赶紧带着冷凌也赶了过去。
因为下人房里还住着一个养伤的肖永岩!
如她猜测的那般,司空黎皓对肖永岩的伤挺关注,她刚到就听司空黎皓在问,“此人伤势不轻,不知出了何意外?”
司空冥夜只是朝一旁管家递了一眼,管家立刻恭敬的回道,“回瑞庆王,此人是负责后院打扫的,前阵子不小心掉入后院枯井中,所以摔成了这般重伤。”
司空黎皓眯着眼在床上的肖永岩身上来回打量。
裴芊芊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颤,要是肖永岩这个时候把他和裴倩云的事说出来,那他们的计划不就玩完了?!
甭管司空黎皓会不会相信他的话,肯定会立马杀了他。最重要的是把他杀了,以后还怎么跟裴倩云生的孩子滴血验亲?
而就在她忍不住想开口转移屋里人的注意力时,只见一身瘫痪的肖永岩胆怯的对司空黎皓开口,“瑞庆王,恕小的重伤在身无法行礼。”
他这一句话,让裴芊芊脑门溢着薄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这肖永岩还是个明智的,否则今日不但他自己有难,他们夫妻还因为他得惹上一身麻烦。
端着身子,她从容的走了进去,“瑞庆王真是亲民又仁慈,区区府里的一名下人,也能让瑞庆王如此关照,真是让我们感动。”
司空黎皓缓缓的转过身,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南赢王妃可是对本王不满?”
裴芊芊双手叠放在小腹上,对他服了服礼,起身抬起头淡笑道,“我们府里此刻上上下下都是您的人,哪敢对您不满?不过恕芊芊直言,我们府里上下一切都是芊芊在打理,瑞庆王如此关注我们南赢王府后院之事,似乎也有些不妥。”
司空黎皓脸色又沉又冷。凌厉的目光多瞪了他两眼,这才对自己的人冷声下令,“走!”
“瑞庆王请留步!”裴芊芊在他转身之时突然唤道。
“嗯?”司空黎皓背着手斜睨向她,眼角的余光都如刀刃般锋利。
就连司空冥夜都暗蹙浓眉,不明白自己女人要做何。他不做声的走过去,将自家女人挡在身侧,颀长的身躯适当的挡住了司空黎皓锋利的双眼。
也就他一身寒气能承受得了司空黎皓的威风气势。同样高挺健硕的两人,气场不同,但也难分秋色。更甚者,比起司空黎皓人多势众,司空冥夜冷然冠绝的气息反而无形中胜了他一头。
“王爷,不能让瑞庆王他们就这样走啊。”裴芊芊拉着自家男人的衣袖,故作委屈道,“你不知道,刚刚我去检查后院,发现鸡圈里一只蛋都没有。平日里这个时候都不知道下了多少蛋了,今日一定是被瑞庆王他们人多给吓唬住了,所以都不敢下蛋了!王爷,这样不行的啊,母鸡不下蛋,没就有小鸡可孵了,这又没蛋又没鸡的,我生完孩子,靠什么补身啊?”
☆、【83】、看我的连环掐
司空冥夜抽动着唇角,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怕是会破天荒的笑出声。
而正打算离开的司空黎皓,那脸色瞬间青黑交错,凌厉的目光如蘸了毒般,夹着一层黑气,顷刻间不大的房间里仿佛都被危险笼罩。
“王爷,你说怎么办嘛?我的鸡、我的蛋、还有鸡仔仔……被他们这一吓,都毁了!你说我以后吃什么?营养跟不上,孩子在肚子里也长不好哪!”裴芊芊拉着自家男人的衣袖摇晃着,委委屈屈的开始撒娇。
当真以为他们南赢王府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别以为人多就可以目中无人,敢欺负上门,她就算打不赢,讹也要讹死他们!
不赔偿损失,明日她就把府里养的东西全给送进宫里去!要是不赔他们家的损失,她就散播谣言告诉天下,这些东西不仅上他们府里闹事,连他们府里的鸡鸭都欺负!
到时就看谁把谁恶心死!
“不就几只鸡么?”司空冥夜将她身子搂到怀中,轻抚着她后背安慰着。裴芊芊埋脸在他胸口上,以为他要说‘算了’,正准备狠狠掐他,突然又听他在耳旁道,“就几只鸡而已,别太在意。王兄权大势大,区区几只鸡难道还会亏了咱们?”
“……嗯嗯。”要不是脸被他按着,裴芊芊绝对会破功。憋着笑,她还佯装乖巧听话的在他怀中点头。
“王兄,你说对吗?”司空冥夜抬头,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口脸色比锅底还难看的男人。
“来人!”司空黎皓袖中捏响指骨节,突然冷喝。
“王爷?”一旁的一名侍卫恭敬的应道。
“给南赢王妃送两百只鸡过来!”司空黎皓几乎是咬着牙带着狠劲儿下令的。
“哼!走!”令声一下,他愤袖跨了出去,深蓝色的锦袍下,一股股冷厉的气息夹杂着呛人的怒火从他后背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洒了一路。
看着他走远,裴芊芊这才从司空冥夜怀中伸长脖子,对着地上,“呸!”
司空冥夜唇角都快抽筋了,眸光盯着她,既无奈又纵容,“可满意了?”
裴芊芊撇嘴,“满意啥啊,两百只鸡而已,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对你来说你也不一定看得上眼。说白了,算我大度不跟他计较罢了。两百就两百吧,总比一只也没有好,至少够我们一家四口吃一年的了。”
司空冥夜实在忍不住了,扭过头肩膀抽动起来。
裴芊芊白着眼不理他,人家都闯上门来闹事了,就赔了两百只鸡而已,瞧他都高兴成什么了,就这点出息?
她走向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瘫痪的肖永岩,正色道,“还好你什么都没说,否则今日就算我和王爷有心保你都不一定保得住。”
肖永岩一脸沉痛的点着头,“小的知道该如何做。”
他今日的表现不错,裴芊芊对他印象好了不少,也不吝啬几句安慰话,“你既然知道该如何做,那我们也就放心了。你好生养伤,待他日同我们配合好些,总会有报仇的一天。”
肖永岩感激的看着她,“多谢王爷王妃救命之恩,如有用小人之处,小的一定尽全力为王爷王妃做事。”
他眼里有感恩,但也有伤痛和仇恨,这些全都落入裴芊芊眼中。她相信肖永岩是真心恨裴倩云的,哪怕他曾经喜欢过裴倩云。被一个喜欢的女人利用,到最后被对方杀人灭口,这种伤害可不是一句说原谅就能原谅的,毕竟他是真差点死掉。要是鲜血和性命如此廉价,那也只能说肖永岩太圣人了。
夫妻俩走出后院,司空黎皓已经带着人马离开了南赢王府。确认了没有东西被人损坏之后,夫妻俩这才回了房。
从午后就进宫,现在早就过了子时,一天多的时间没歇口气了,回房后,裴芊芊倒也不喊累,主要是今日整出来的事不小,她这激动的心还需要慢慢平息。冷凌送了夜宵到他们房中,吃完后再洗洗澡,那真是快天亮了。好在司空冥夜也不用去早朝,有的是时间陪她懒觉。
躺在床上,裴芊芊突然对他拉长了脸,说的话也阴阳怪气的,“还真瞧不出来,你也是家外有家的人哪。这一座大府还不够你住的?在外头搞个小家,怎的,是早就做好打算要在外头养小妾了?”
司空冥夜那脸顷刻间就黑了,眸光冷飕飕的瞪着她,“休得胡言乱语!”
裴芊芊撇嘴,反正看他的眼神不满,“成亲这么久,你到底有几个家我居然不知道,你说我还能相信你多少?要不是这次为了把南召藏起来,恐怕我永远都不知道你那些小家的秘密。”
司空冥夜穿过她脖子,把她整个人卷到身前,怕她挣扎似的,修长而结实的大腿还把她双腿给压着,总之就没给她一丝能逃脱的机会。听着她嘴里阴阳怪气的话,在看那酸溜溜的神色,他冷声斥道,“就你会胡思乱想!那不过是义父在京城落脚的地方,我何时同你说过那是我外面的别院?”
闻言,裴芊芊微微一怔,眨眼问道,“义务的家啊?”随即她忍不住翻起白眼,“早说嘛,你早说我也不会多想了!”
她是真的今日才知道那个住处,听他说把儿子送那里去,她就觉得有问题,结果儿子还不小心透露出了秘密,说他们父子最近都有去那里。她这心啊,是真的快酸死了。他在外面还有房子,她居然一点都不清楚!
这要是以后他在外面养个女人之类的,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吧,她承认她这次又误会了,既然是他义父的家,那就……算了吧。
只不过,她倒是想装傻过去,司空冥夜却沉着脸不愿放过她,“你说信我,就是如此信的?你说,这是第几次了?”
裴芊芊继续眨眼装无辜,“哪有几次嘛,还不都是你自己不提前交代,能怪我么?”
司空冥夜眸光一紧,“你还不知错?”
“我哪错了?”
“再说一次!”
“我……”裴芊芊低下了头,气势明显弱了下来,“错了。”
“下次再敢胡思乱想,定不让你好过!”司空冥夜磨着牙警告。
“哦,知道啦。”要不是被他困得没法动,她才不会服软呢。
“好了,早些睡。”男人也总算软了语气,并替她摆了一个舒适的睡姿。
裴芊芊枕着他肩窝,闻着他身上清清洌洌的男性气息,虽然舒服得很,可还是没什么睡意。
“冥夜。”
“嗯?”男人没睁眼,但手掌却极有规律的在她后背上轻拍着。
“睡不着。”
“……”男人抽了抽唇角。掀开眼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想我做点别的事?”
“我想儿子了!”裴芊芊粉拳在他胸口打了一下。说正事了,这人非要把她往‘歪路’上带!
“想他做何?他在那边好玩着。”司空冥夜依然轻拍着她。
“哦。”裴芊芊努了努嘴。尽管儿子没事,可她心里还是惆怅,也不知道要把儿子掩藏到什么时候。虽说这是她想出来的主意,他们爷俩也赞同,可他们一家心里都清楚,如此做真的是被人那些人逼的。
司空齐是否真在乎孙子她不知道,但袁贵妃肯定是盯着他们一家的。玉宁宫那场火就是证据!今日他们家南召平安无事,那是幸运,可谁也不能保证袁贵妃就能死心。
让儿子藏起来,除了反诬陷那些人一口外,其实真的是无奈之举……
许是看出她真的没有睡意,又不想她为儿子的事心烦意乱,司空冥夜难得主动转移话题。
“过不了多久,左文筝会充当使者前来蟠龙国。”
“啊?”果然,裴芊芊成功的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而且很惊讶,“左文筝充当使者?他来做什么?你不是说曼罗国男子不干涉朝政吗?”
“曼罗国男子是不得干涉朝政,可事关两国邦交,也只有男子出任使者最为妥当。”司空冥夜低头看着她,耐心的给她解释着,包括左文筝这次来的目的,“蟠龙国同曼罗国多年来一直似敌非敌,这次左文筝前来,说明曼罗国女帝也有同我国修好的意愿。为夫猜测,女帝应该有两国联姻的打算。”
对左文筝当使者这事裴芊芊也理解。虽说曼罗国女子当政,可外交还是男人出面最妥当,毕竟其他国家都以男子为尊。如此说明曼罗国是挺重视同蟠龙国交往的,所以才愿意尊重外国的国情。左文筝身为长公主之子,这个使者由他担任也再合适不过。
她好奇的是……
“爷,我们这边同他们那边国情都不同,如果联姻会不会太别扭了?呵呵……”一个女权至上的国家,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家,联姻能成?
比方说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娶一个大女子主义的女人,两个人都有身份有地位,这样的夫妻组合能行?会不会过不了几日,两口子就因为‘地位’问题而大打出手,然后血流成河?
那种夫妻拿着刀互砍的场面……原谅她很不厚道的想笑。
“并非是你想的那般。”司空冥夜都忍不住勾唇,哪能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东西,“要曼罗国外嫁皇室族女,并不容易。若我没猜错,左文筝这次亲自前来,有可能会在众多公主之中挑选一人为妻。”
“啊?”裴芊芊更惊讶,“这不等于是给布布选后娘?”
“也可以这么说。”
“爷,你老实说你家妹妹有没有哪个人品好的?如果左文筝真是来选媳妇的,看在你们旧识的份上,你帮他推荐推荐呗。”不是她好管闲事,而是布布当过她‘儿媳’,那么乖的小丫头,如果不小心遇上个恶毒的后娘,那不是太可怜了?
“他娶妻干我何事?”司空冥夜突然沉了脸,摆明了他是不想做这个媒人。
“怎么不关你的事啊?”裴芊芊在他怀中撑起身子,还一脸正经的瞪着他,“南召可是把布布当媳妇的,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布布忘记,可是万一他忘不掉布布以后坚持要娶布布呢?那左文筝娶的妻子就是我们亲家啊,你儿子的丈母娘耶!难道你希望儿子有个人品不佳、心狠歹毒的丈母娘?”
“……”司空冥夜狠抽起唇角。
“爷,好歹你跟左文筝相识一场,就算我们跟他成不了亲家,你也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啊。”其实内心里她是挺感激左文筝的。当初落到走投无路的境地,要不是左文筝看中她不一样的才能,她是真快没活下去的自信了。后来她在落霞谷落脚,也正因为她能在左文筝那里卖图纸赚钱,她养儿子才会有那么足的底气。
所以她对左文筝这份‘知遇之恩’一直都记在心中。而且左文筝给她的印象一直都很好,他不仅赏识她的设计图画,对她一个独身的女人也很尊重,一点都不像时下那些财大气粗的男人,总觉得女人就该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就该老老实实的在家,抛头露面不成样子。
同是皇室子嗣,换做其他人,有几个理解女人、尊重女人的?
“他的事不需你我操心。”司空冥夜脸色有些沉冷,显然不满她对另外的男人太过关注,搂着她的手臂都收紧了些,“左文筝又不是无脑之人,你以为是个女子他都要?”
“哦。”察觉到他不满,裴芊芊也只好收了几分心思。不谈左文筝可以,那就谈别的吧,“冥夜,你说这次布布会来吗?”
“不知。”司空冥夜闭上双眼,回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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