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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心尖宠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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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缘由他不明白,但细思极恐,甚至给了他一个警示,远离那对母子、远离南赢王府的人。待朝中局势定下之后,再对付他们也不迟!
叶敏茹被打偏了头,捂着脸的她彷如被定住,只有眼里释放着浓浓的恨。
就在这时,院子外有人惊呼,“南赢王来了——”
裴文安转身看去,青色的脸难道到了极点。
并肩而来的夫妻就像刺一样剜痛着他的双眼,时隔六年,再看到这个女儿脸上的笑,他真是恨当初没下狠手。早知道亲手把她溺死,今日也不会让她碍自己的眼!
他如此惊,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面对一身寒意阴沉冷面的司空冥夜,叶敏茹院子里的人各个神色慌乱,就差拔腿逃跑了。
“好热闹啊!”裴芊芊笑得阴沉,将院子里的人一一打量着,“这么多年了,丞相府里的人还是没变,还是这么毒辣,连一个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她嘲讽的面向裴文安,“丞相大人,你们的心也未必太狠了吧?”
裴文安暗暗瞪了一眼叶敏茹,转头突然笑了起来,“王爷和王妃恐怕误会了。小世子的确是在丞相府,可却是贱内请来府中做客的。”
裴芊芊指了指房顶的儿子,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相爷,这就是你们府上的待客之道?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客人往房顶上请的。”紧接着她朝顶上的儿子问道,“南召,丞相府的茶水好吃吗?”
司空南召一脸怒,指着地上还拿着竹竿的家奴,“娘,你就别逗了,他们先请我吃迷药,到了这里,还请我吃棍子。还吃茶呢?我不被他们吃都算好的了!刚刚那个老妖婆还让人点火,估计是看我细皮嫩肉,想把我烤来吃。”说着说着,小家伙一脸委屈,“娘啊,孩儿好怕哦,差点都快见不到你们了。”
裴芊芊低头抽了好几下嘴角,就连她身旁某个男人都极其不自然的扭头看向别处。
裴文安咬着牙,脸色铁青的又瞪着叶敏茹。真是恨不得把这惹事的女人给杀了!
心中的杀意一起,他自己都有些心惊……
六年前的那一件事,他们夫妻间的情分早已不复存在,他自知理亏,所以对她的一切能忍则忍。可是,也只有他们清楚,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而且每每面对她,他始终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久而久之,他越发疏远她,越发不想见到她……
可是他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些年就算她私下有过错,但也不至于被休。他找不到休妻的理由是其一,其二,他还担心把她激怒从而将自己的丑事曝光于众。
叶敏茹死死的咬着唇,手依然捂着被打过的脸颊。院子里的情况摆在众人眼皮下,她似乎也没打算要解释。从发现那可恶的小东西不好对付以后,她就隐隐猜到,这一次自己恐怕难逃一劫……
肖芹同自己的丫鬟站在一旁,同样也没出声,只是看着叶敏茹狼狈而无助的摸样,她心里、眼里,全都是得意。
这个女人一向阴狠毒辣,欺压了她们母女近二十年,这口恶气她早都想报了!如今,还没等到她下手,她却自己给自己招来大祸……
真是报应!
哼!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等着叶敏茹被撵出裴家,到时候……她会让叶敏茹知道,她肖芹忍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忍的!
无视裴家各人的神色,司空冥夜沉着脸走到房檐下,冷声训道,“还不快下来!是想等天黑喂蚊子么?”
裴芊芊差点失笑。以前这男人太沉闷了,就跟得了自闭症似的,现在性子有些转变,居然还学会幽默了。
司空南召在房顶上踩着瓦砾小跑。小家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到房檐边时人都还没站稳就朝自家爹扑下去——
这一幕真是让在场的人忍不住替他捏了一边汗。当然,也有人恨不得他失足掉在地上摔死。
“爹!”被稳稳的接住,小家伙笑得可甜了。
司空冥夜剜了他一眼,抱着他走向裴芊芊。
裴芊芊赶紧上前,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检查,“有没有受伤?”
司空南召抓住她手,绷着小脸不满的道,“娘,男女授受不亲。”他可是有媳妇的人了,再不是小孩子了。
裴芊芊一头黑线,脸也跟着黑了,“我还摸你不得了?”
司空南召赶紧抱住自家爹的脖子,“爹,快管管你女人,这都成何样子了?”
裴芊芊差点就往他屁股上拍两巴掌去。这还是她生的么?
司空冥夜似是想救儿子,朝她淡淡睇了一眼,她这才轻哼一声,走向裴文安,冷着脸指着叶敏茹,“丞相大人,我们不需要你们的解释,所有的人和证据都在此,相信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是如何回事。叶敏茹虽是你夫人,可她私自绑架小孩,还蓄意谋杀皇族子嗣,这样的罪名,我相信你丞相大人也不一定担得起。”
裴文安铁青着脸,已经是无话可说。
裴芊芊冷冷一哼,转身朝院外唤道,“井大人,请进吧。”
裴文安睁大眼,这才知道他们夫妻居然把衙门的人都带来了!
来人穿着官袍,带着几名衙役走向他,拱手行了一礼,“相爷,恕下官公务在身不能全礼了。”语毕,他朝衙役抬了抬手,“把叶氏拿下,待本官上奏皇上之后再做定夺!”
叶敏茹犹如被抽了魂似的,就连衙役架着她的时候她浑身还僵硬着。脸色如死灰的她始终没有一句话,只是双眼突睁的瞪着院里的所有人……
特别是在瞪向裴文安时,她眸孔溢出血丝,在场的人无法窥视在她此刻的内心,却能感觉到她由内而外的恨意,深沉得让人心惊。
裴文安别扭头,似是不忍看她被带走的样子。
而肖芹突然捂着嘴泣哭起来,“姐姐……姐姐你怎么这么傻……”
她不哭还好,听到她哭声,裴芊芊那真是快恶心死了,都想把才吃下不久的饭菜给吐她脸上。
别人还不清楚她肖姨娘……不,应该是肖夫人了,她还能不清楚她们母女吗?
这肖芹怕是早就恨不得将叶敏茹扒皮抽骨了……
收回厌恶的目光,她朝自家男人轻道,“王爷,我们回去吧。”
不是她不想动裴文安,其实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把裴文安给一并整了,她心里也会很痛快。
可司空冥夜却不赞同。今日儿子被人带走对他们来说是一场意外,而且刚开始并不知道是谁做的。她一开始怀疑是裴倩云,毕竟裴倩云的人出现在玉王庙,说不定就是他们碰到了南召所以临时起了歹意。后来暗卫回来禀报说是叶敏茹做的,她还颇感惊讶,主要是最近的事都跟瑞庆王的人有关,她差点把叶敏茹这号人物给忘了。
她有提议把裴文安一起整,但司空冥夜却跟她简单分析了其中的利弊。裴文安这些年门徒越来越多,如此草率动他,万一叶敏茹否认裴文安是帮凶,他们不仅不能除掉他,反而会招来很多人的恨。
虽说叶敏茹做的事认真计较起来是诛九族的大罪,可她命不好,哪家不投偏偏投到裴家当女儿,这九族里还包括她和儿子呢。难道让他主动去跟皇上说诛裴家九族吧,杀吧,把裴家人通通杀光?
裴文安这种畜生级别的,要弄他就必须弄他到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能给他留!
……。
崔府——
听闻叶敏茹出事的经过,而且听说她已经被打入大牢看押,裴蓉欣立马找到自己的公公崔丙,求他务必帮忙救自己的娘。
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儿媳,坐在太师椅上的崔丙神色沉着,两道浓眉都快打结了,“我知道你救娘心切,可此事我如何能插手?她加害的是别人倒也罢,可她加害的是皇上的孙子,司空家的子嗣,现在关押你娘都算轻的,要是论罪起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你别怪爹不帮她说情,爹现在都在提心吊胆着,就等皇上如何定罪了。”
裴蓉欣跪在地上哭得快无力了,“爹,我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昔日我们一家和和美美,可是自从我哥离家以后,就只有我跟我娘相伴度日。我爹宠爱肖氏您也是知道的,他能让我娘被官府带走就说明他根本不在意我娘的生死。爹,如今我只能来求你了。”
崔丙不停的呼着粗气,实在为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这个儿媳,一开始他是极其厌恶的,毕竟她曾经同瑞庆王有过婚约,而且在闺中时还出现在青楼那样的地方……不过想到她是裴家嫡女,看在裴文安的份上,加上儿子确实又喜爱他,所以他才点了头同意这门婚事。
这几年,她在崔家表现极好,大出他的意外。还以为她嫁到崔家来会如何刁蛮任性,没想到她不仅收敛了大家小姐的脾性,还变得很是温恭娴熟。不仅敬重长辈,对他们林儿也温柔体贴,不到两年还给他们崔家添了一个长孙。
说实话,他对这个儿媳是越来越满意。只不过再满意,他也要为自己、为崔家打算啊!
见她都都快哭断气了,他叹着气,突然道,“欣儿,爹虽然掌管刑部,可此事爹真的不能出头。你若真有心救你娘,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提议。”
裴蓉欣抬起头,哭肿的泪眼中浮出一丝希望,“爹,您说就是,不管要我做何,我都愿意。”
“去南赢王府求你妹妹南赢王妃。”
“……”裴蓉欣瞬间僵住身子,连哭声都停了。
“欣儿,趁皇上还未定夺之前,你去求她,只要她愿意原谅你娘,我想你娘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我……”
☆、【74】、一盆屎泼来
……
一家三口回到南赢王府,司空南召也把今日遇事的经过详尽的说给了爹娘听。
听儿子说完经过,司空冥夜紧握着椅子扶手,书房里全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
裴芊芊咬着牙骂,“叶敏茹那毒妇,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曾经她们母女不把她这具身体当人,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如今连她儿子都不放过,这该死的毒妇,真是坏了一辈子,恶心到顶了!
司空南召刚爬到椅子上坐下,突然扭头看她,“娘,你这话是何意啊?”
裴芊芊收了几分恨意,对他牵出一抹笑,“没事,娘就骂她是个畜生。”
司空南召突然垮下小脸,“那个老妖婆就是如此骂我的,她不仅骂我,还骂你。老妖婆,实在太可恨了!”
司空冥夜眸底的寒气更深。
裴芊芊抿紧嘴不说话了。儿子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戾气让她都怕,她实在不想给他灌输过多的仇恨,更何况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朝自家男人走过去,她低声道,“我看裴文安似乎没打算救叶敏茹,要真是这样,最好不过。”
司空冥夜冷冷‘嗯’了一声。
裴芊芊叹了一口气,“好在南召有惊无险,也好在裴文安这次没参与到其中。”否则儿子估计也要承受一些难受,毕竟裴文安是他名义上的外公,就算彼此间没有祖孙情分,可对一个孩子来说,也够心寒的。
司空冥夜突然握住她手,“南召无事就好,其他的你不用操心,为夫自有主张。”
裴芊芊嗔着他,“老毛病又想犯了?什么我不操心,难道你们父子要做何事我都过问不得?”
司空冥夜也瞪着她,“你也别胡思乱想。”
一旁突然插来稚气的声音,“爹,娘,你俩就别眉来眼去的招我嫉妒了,行吗?”
夫妻俩同时朝他瞪去,同时开口训道,连说的话都一摸一样,“闭嘴!”
司空南召一脸嫌弃,跳下椅子往外走,“唉,真是烦人。你俩成天亲亲我我的,也不顾及顾及我的感受。”没被坏人伤到,却被自己爹娘伤到,也是够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的布布……
夫妻俩都是一头黑线,看着他离开的小背影,总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爷,你说南召是不是吃我们醋了?”裴芊芊嘀咕问道。可不太像啊,他们两个在一起,儿子表现很正常的,就算他最近偏爱他爹,可也不干涉他们夫妻单独相处。相反的,最近是她吃醋的时间比较多,他爹每天天不亮就离开被窝去陪他练功、读书,只有吃饭睡觉他们夫妻才有时间在一起。
司空冥夜没答她的话,只是浓眉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叶敏茹的事,夫妻俩其实并不太关注结果。她蓄谋加害他们儿子,这人证物证都俱在,还怕她不招认?杀害皇族宗亲的罪名可不是小罪,除非司空齐这个皇帝不想要颜面、想要天下人耻笑。
所以叶敏茹这一次是死定了!
比起叶敏茹的事来,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落霞谷的铁矿。
看着桌上启风派人送回的书信,司空冥夜一直沉着脸,眸底凝聚着深不可测的寒芒,尽管他什么也不说,可裴芊芊也知道他是为铁矿的事犯了愁。
启风在信中说他们现在无法动工,好几次都有人潜进落霞谷。还有一次抓到一个,但对方还没等他们动刑逼问,就先咬碎了含在嘴里的剧毒自杀了。
落霞谷现在被某个人盯着,说不定随时会发现那座铁矿,那么多侍卫乔装成农夫住在谷中,可一直不敢轻易行动。
“爷,我倒有个法子,只是需要的人手有点多。”
“哦?”司空冥夜略惊,抬眸看向她,“你想到办法了?”
“既然我们被叮上了,那我们不如正大光明的搞一番大事。”裴芊芊摸着下巴,笑得有些狡猾。她也没卖关子,紧接着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落霞谷里原来的人都迁移走,全都换上了我们的人,随便哪个都会好奇,如此下去,只会招来更多人的好奇和打探。好在现在好没动工,别人也不清楚我们要做什么。我觉得,为今之计只有一招‘声东击西’能帮我们解困。”
“声东击西?”司空冥夜微微眯眼,幽深的眸底忽闪着别样的异光。
“对!我们就来个‘声东击西’!不仅让我们的人占据落霞谷,最好在南赢的其他地方上都这么搞。南赢的水患本就严重,这是谁都知道的,虽说你这些年也替南赢做了不少事,可进展缓慢,成效也不大。正好今年雨季已过,我们就以开渠修坝为由,大肆兴修水利工程。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造福南赢的百姓,也可以很好的分散别人的注意力。只有一个地方驻扎着我们的人是极其显眼,那要是南赢其他地方也同样让百姓迁移走,我想别人就不会再去盯着落霞谷了。到时候就算你父皇问起来,派人去南赢一看,我就不信他还能阻止我们为百姓谋利造福。”分析完,她低下头,‘嘿嘿’看着他,“爷,你说这招能好使不?就是工程浩大,可能你的银子遭不住花。”
司空冥夜幽深的冷眸突然绽放出笑意,犹如霞光布满他眸底,火热、灼亮,心中之困被自家女人一番言词就解了,这心情不是一个‘好’字就能形容的。
“妙!”他只吐出一个音,瞬间将她身子勾下,上扬的薄唇覆住她红唇。
“唔唔……”裴芊芊一个不稳,跌坐到他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得结结实实。
她话还没说完呢,最重要的还没问清楚……
他到底有没有银子干这么大的工程?
可惜男人不给她再说话的几乎,近乎狂热的同她深入纠缠。
见外面天色已黑,他吻着吻着就起了身,将她打横抱着走出了书房——
两人刚一回房,男人刚用脚把房门踢上,床上突然传来某宝的声音,“爹,娘,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裴芊芊吓得一惊,回头朝床看去,只见儿子一身小白装正躺在他们床上。
司空冥夜僵在门口,脸色瞬间黑了。
裴芊芊还坐在他手臂上勾着他脖子,羞窘得真想挖个地洞跳进去。要不是儿子先出声,就他们刚刚那急躁躁的举动,这会儿怕是捡衣服都来不及。
“不回房睡觉,在此做何?”某爹磨牙问道。
“孩儿想跟你们一起睡。”许是看到他紧绷的冷脸,司空南召坐起身,小眼神委委屈屈的望着他们,“孩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同你们一起睡过觉。”
司空冥夜高大的身子依然绷得紧紧的,但俊脸上的薄怒却逐渐散去,眸光里闪过一丝什么,只不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裴芊芊挣扎了一下,他僵硬的将她放在地上,她赶紧跑到床边,用笑掩饰着方才的尴尬,“宝,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被你吓了一跳。你要跟我们睡,那当然好啊,爹和娘求之不得呢。”
司空南召偷瞄了一眼自家爹,“真的吗?我今晚可以睡这里?”
裴芊芊回头,示意某个黑脸的男人不许出声,然后把儿子按回床上,“睡吧睡吧,一家人睡一起也热闹。”
司空南召嘟了嘟嘴,“可是爹……”
“你爹是怕三个人一起睡会挤着你。”
“哦。”小家伙赶紧往床里面挪,“那我睡里面。放心啦,我不占多大地方的。”
裴芊芊想笑又不敢笑。回头见某个爹还僵在房门口,她起身走了过去,背对着儿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干什么呢,你是想吓住儿子吗?”
司空冥夜冷眼剜着她,“为夫想做何你不知道?”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裴芊芊脸烫得都快冒热气了,用着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骂道,“不要脸!”
她知道他不是在生儿子的气,只是儿子突然跑他们房里来坏了他性致。想起刚刚,那是真尴尬。
一家三口躺在床上,虽说大床够宽敞,可因为多了个小人,裴芊芊还是很明显的发现某个爹很别扭。儿子睡在最里面,她睡在中间,某爹睡在最外侧。其实一家人睡一起,她是真的很兴奋的,右边是儿子,左边是丈夫,就像拥有了世间一切,幸福得让她感动。
想当初她独自带着儿子,白天还好,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想哭。儿子稍大后能陪她说话,缠着她讲故事,还能排解寂寞。最难过的就是儿子特别小的那段时间,每晚抱着襁褓,看着儿子嫩嫩的小脸,她自己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她从来没想过,一家三口还能相聚,还能相亲相爱,还能这样幸福的睡在一张床上。
被子下,男人的手一直握着她的,隔一会儿会挠挠她的手心。她每次都会睁开去看他,可是他一直闭着眼。
扭头看看儿子,她忍不住轻笑,“行了,你要是嫌挤,就去隔壁睡一晚吧。”
司空冥夜掀开眼皮,眸底冷光射着她,“撵我出去?可是想讨打?”
裴芊芊往他身边靠了靠,脸落到他肩膀上,轻轻笑道,“睡吧,明早还要陪南召练功呢。”
司空冥夜低下头,只是还没碰到她红唇,突然用眼角睨了睨熟睡的儿子。默了一下,他突然抱住她身子,带着她轻巧的翻了一圈,变成了他在中间,她在最外面。
裴芊芊刚想问他要做什么,他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他修长健硕的身体侧卧着,像一堵墙挡住了身后有可能投来的目光,还很好的将她拥在怀中,对她为所欲为。
裴芊芊都佩服死他了,就一晚上而已,他也忍不了?被他困在怀中,她身子越发紧绷,生怕会把最里面的小人儿吵醒,那才是真的尴尬。可她越是紧张越安,某个男人似乎越发激动,游移在她身上的手掌都越来越过分了。
裴芊芊那个窘啊,叫又不敢叫,动也不敢动,而某个男人像是故意寻找刺激般,更加胆大。
她一条大腿被抬到他腰间,正在这时,床里面突然传来某娃吧唧吧唧的声音。两个人同时凭住呼吸,同时朝身后床里看去,只见那睡得香甜的小人儿嘴角淌着口水,小嘴蠕动着,就跟在吃什么东西一样。
夫妻俩都暗暗吐了一口气。
裴芊芊赶紧拍他,低声嗔道,“还不快住手,你真想让儿子看到?”
兴致再一次被打断,司空冥夜也是没撤了。在她细腻的脖颈中重重吮了一口,还有些不甘心的道,“明晚再跟你讨债!”
裴芊芊无语得只有红脸的份。这闷骚的男人,实在没语言形容他。他们回京两个多月了,除了她来月事的那几天外,他没一天让她歇的。说什么要把六年的债讨回去,他是说真的。
二十七八的男人了,跟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冲动和精力,佩服死他了。
他总算规矩了,她也软绵绵的枕在他肩膀上,两个人都没睡意。
“爷,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嗯?”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避孕?”裴芊芊低着头没敢看他,“我怕再怀上……”
“你不愿意为我生儿育女?”司空冥夜抬起头她的下巴,刀削般的五官绷得又冷又硬,轮廓分明得俊脸犹如覆上了寒冰,眸底射放出来的冷光都带着一丝危险。
一时间她被冷冽的气息包裹着,从头皮冷到脚板心。
“我不是不想……”裴芊芊咬了咬唇,知道他动了怒,“我只是、只是怕疼。”
司空冥夜怔了一下,松开了她的下巴,将她脸按压在自己颈窝里,“我也没打算让你不停的生孩子,就再有一个,好么?”
裴芊芊吸了吸鼻子,“有南召了,难道还不够吗?”
男人在她耳边不答反问,“难道你就不想凑一个‘好’字?”
裴芊芊没好气,“生儿生女谁能算得准?”
“是儿是女我都要。”
“……”
短暂的沉默,裴芊芊咬着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避孕简单,她哪需要这么纠结,早就偷偷做了。可她也清楚,只要自己敢偷着做,被他发现下场绝对很惨。
白了他一眼,“你要也得等有啊!”
司空冥夜一身的冷气瞬间消尽,额头抵着她额头,冷硬的唇角划出一丝邪气,“那你嫌为夫不够努力?”
裴芊芊一粉拳捶向他,“去你的!”
她只是想告诉他,别像其他男人一样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她喜欢自己的孩子,可也没打算没完没了的生。这种事她一个人还真的做不了主,早晚也得摊开来说,让他也要有个打算。
两个人难得盖着被子纯聊天,还真多亏了床里当‘灯泡’的儿子。
翌日清晨,司空冥夜坐起身,揉着惺忪的双眼望着还在睡觉的爹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记得娘睡在中间的,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他一醒,司空冥夜也掀开了眼皮。
小家伙见状,赶紧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缩着脖子做贼似的说话,“爹,小声些,别把娘吵醒了。”
司空冥夜嗔了他一眼,并不稀罕他的提醒,起身去衣架边取衣物。
小家伙轻手轻脚的从床外爬下,跟在他身后小声念叨,“娘的睡相也太丑了,这么大的人了,睡个觉都不老实。爹,昨晚娘滚到床里面,没把你压着吧?”
司空冥夜怔了一下,紧接着薄唇狠狠一抽。斜睨了一眼床上还睡着的女人,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忘了把位置换回去了……
司空南召也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边摇头边朝外走,“今晚不跟你们睡了,我娘这睡相也太可怕了,下次说不定还能把我挤到床下去。”
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司空冥夜忍不住扬高薄唇。
……
早上梳洗完毕,裴芊芊让冷凌去叫爷俩用早饭。
冷凌刚去一会儿就返了回来,“其禀王妃,裴蓉欣在大门外要求见您。”
裴芊芊微微一愣,转身看向她,“告诉她,我没空见她。”
冷凌应声退了出去。
坐在梳妆台前,裴芊芊看着镜中自己的冷脸,一早上美好的心情就这么被人破坏了。
她倒是没想到裴蓉欣居然能找上她。
呵……当真应了一句话,风水轮流转。
裴蓉欣来的目的她当然清楚,自然是替她娘叶敏茹求情来的,以她如今的身份,她还没那么大的能耐跑来南赢王府闹事。
一家三口正在膳厅里用早饭,这次是侍卫前来禀报,“启禀王爷王妃,荣襄王妃在大门外,说是有要事要见王妃。”
一个裴蓉欣就已经够裴芊芊烦了,现在听到裴倩云也来了,裴芊芊那真是一肚子恶气,放下碗筷都没心情吃饭了,“请她到偏厅,说我忙完再去见她。”
拒绝裴蓉欣容易,可裴倩云按辈分是他们兄嫂,撵她走,他们夫妻俩在礼数上就先失理了。
司空南召突然抬头,嘴里还咀嚼着饭菜,“娘,不想见就别见,理她们干嘛?”
裴芊芊摸了摸他脑袋,“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明白。等下去书房好好练字,别出来知道吗?”
司空南召皱起小眉头,“为何啊,难道孩儿长得丑不能见人?”
裴芊芊嗔了他一眼,“听娘的话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碧霞宫的事给了她一个警告,让她不敢再轻易的秀孩子。那一次,宫女用那种手段对付她家南召和慕紫阳,幸好没造成伤害,否则慕紫阳肚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而她家南召就算不受罚,心灵也会蒙伤。
事后她想起来都后怕,那两个宫女不用说都知道是袁贵妃和裴倩云指使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嫉妒他们有孩子。
现在没有十分必要,她再也不敢轻易把孩子放别人眼皮下,省得那些心理变态的人找着点机会就要‘做点事’,真的是容不得他们半点疏忽。
司空南召也不强迫自己留下,用完早饭,自己乖乖去了书房。
见桌边孩儿爹冷着一张脸,明显是不满她自作主张,裴芊芊也嗔了他一眼,“我见她主要是想看探探她,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肚子里是否有货?”
司空冥夜俊脸更是沉冷,“又不是你肚子里有货,本王为何要知道?”
“噗!”裴芊芊喷笑,白他一眼,“去,守着南召练字。”
司空冥夜冷哼起身,只不过临走时斜了一眼她肚子,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晚上再让你好看!”
“……”裴芊芊又想骂又想笑。这是干嘛啊?好像人家怀孕他多嫉妒似的,还嫌她肚子不争气?拜托,他们儿子都五岁了!
……
她磨磨蹭蹭,晚了近半个时辰才去偏厅见裴倩云。
而坐了许久冷板凳的裴倩云脸色已是很难看,一开口语气都带着刺,“南赢王妃架子真大,难怪能如此不把皇上和袁贵妃放在眼中。”
裴芊芊下意识的先瞄了一眼她肚子,听着她一口刺话,才把目光放在她脸上,挤出无辜的表情,“我也没想到六姐会今日到我们府上做客。实在不巧,昨晚睡的太晚,所以才没及时起床。”
裴倩云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满全都写在脸上。
她今日跟往日可大不相同,裴芊芊当然看出来了。以往裴倩云见到她,装得比她现在还虚伪,可现在她居然不装了,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刺她……
她再次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她小腹。咋的,真怀上了?所以底气足了?
“六姐今日来所为何事?”她也不再跟她虚笑,走到客椅上坐下。身份差一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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