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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心尖宠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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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被骂,还傻兮兮的对他咧嘴,露出白白的小牙。
司空南召叹气,“早知道就不把你捡回来的,真是笨死了。这么笨,以后怎么照顾好娘?看你这傻样,以后怕是不能指望你带妹妹了,妹妹带你还差不多。”
别人家的媳妇都是聪明能干的,也不知道他啥运气,捡到这么个傻乎乎的。还好长得不赖,要是再丑点,他真不想要了。
而这边吻得气喘吁吁的一对爹娘,总算都安静下来了。
裴芊芊撅着嘴,眼角还挂着泪,可脸蛋却红得像要滴血似的。明明她气得都想杀人了,可后来居然还去回应他!
司空冥夜替她拭去脸上的湿痕,也没说要起身,依然将她轻压在泥土地上。
裴芊芊忍不住推了推他,又是一口嫌弃,“让开!”
因为哽咽,她这一开口听着就像是撒娇般。司空冥夜不仅不放,还故意压紧她,掩饰着心中的愉悦,沉着脸道,“你说过只要我回来你就会同我回京。”
裴芊芊挣扎不开他的禁锢,只能掐他,“说过的话我也可以收回的!”
司空冥夜脸色有些难看,“你敢!”
裴芊芊瞪着他,“你当初答应给我的珠宝,不也收回去了吗?你都能反悔,为何我就不能?哼!”
司空冥夜抬手捏她的脸,“我不是把钥匙给了你吗?府里的东西哪样不是你的?可你要了吗?你不仅不要,连我都弃下不顾,你说这笔账我该如何同你算?”
裴芊芊咬着唇,说到心酸的事,又有想哭的冲动。
看着她哭肿的双眼,司空冥夜心口闷痛着,将她脑袋按在自己颈窝中,不让她看见自己压抑的难受。
“为夫不再提了,你也不要再如此了,好吗?这六年虽是煎熬,可为夫还能找到你,已深感知足。”
“我……”他的低喃,他的温柔,裴芊芊再也无视不了。她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不喜欢他,相反的,她在六年前就已经把心丢在他身上了……可此刻她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司空冥夜似也不打算听她说什么,伏在她耳边继续低喃,“不管我们隔着多远的距离,不管我们差了多少年时空,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哪怕是死我们也要同穴。”
裴芊芊抱着他,再一次哭得不能自已。
四周早已静悄悄的,荒芜的山顶上,相拥在一起的男女总算卸下了各自的脾气,为彼此舔抵着六年的心伤……
直到太阳升到头顶,裴芊芊才''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司空冥夜俊脸微微一沉,越发将她搂紧,“嗯?”
裴芊芊没好气的推着他,“快放手啦,我还要回去做饭!”家里现在可是两个孩子!
司空冥夜抱着她坐起身,埋首在她香软的颈子上,粗沙的嗓音从喉间低沉的传来,“启风会照顾好他们。”
瞧他那黏糊的劲儿,裴芊芊都想打他了,缩着脖子不让他亲,“干嘛啊,放手!”
她这才发现山上居然没人了!
而且启风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靠!他们这对主仆,真是够有默契的!
司空冥夜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薄唇在她下巴上啃咬着,还不忘呢喃,“六年了,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
裴芊芊囧,“……”咬了咬唇,她突然认真的看着他,“你真没碰过别的女人?”
她压根不信!就他以前那种冲动劲儿,隔一天不碰她他都会变本加厉要回去,六年,她能忍,但她绝对不相信他也能忍!
想到某些可能,她心里泛着酸气,闷痛得难受……
“为夫准你验身!”司空冥夜也不恼,抓着她一只手覆上自己。
------题外话------
先把感情培养好了再回京打怪!
☆、【67】掏心
“……不要脸!”裴芊芊脸红耳涨的骂道,使劲的想抽出手。
“嗯?”司空冥夜不满的对她刮冷眼,“难道为夫要你还不该?”
“放手啦!”裴芊芊真是臊得不行。
司空冥夜盯着她羞赧的脸,不得不承认,他的女人真的变了,那些青涩和稚气都被如今的娇艳取代,五官长开的她,精秀娉婷,此刻带着羞气,妩媚生姿……
他喉结滚动,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压抑多年的欲望让他身子绷得生疼,深眸中一片火热,就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芊芊……”他不由分说的倾下身,欲将她扑倒,恨不得此刻就将六年的空虚全补偿回来。不止她的摸样有变,就连她身子都变得玲珑诱人,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不诱惑着他,让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狠狠的疼她!
“司空冥夜,你给我正经些!”察觉到他的意图,裴芊芊挣扎着往一旁扭,说什么也不让他扑。她可没忘记,这可是山顶上!
“说,你要何时才给我?”司空冥夜眯着冷眸,冷飕飕的气息充满了危险。
“……回……回去再说!”裴芊芊红着耳根道。家里有两个孩子,地方小,不用担心他乱来。
“这可是你说的!”司空冥夜冷哼,眸底带着别有深意的警告。敢反悔,看他怎么收拾她!
“……嗯。”裴芊芊低着头没敢看他。
司空冥夜这才带着她起身。
裴芊芊刚要先走,突然腰间一紧,还不等她惊呼,双脚离地,她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啊?快放我下去!”
“闭嘴!”司空冥夜轻喝。
“我……”裴芊芊在他肩上捶了几下。发现他越抱越紧后,这才撅着嘴安分下来。
吸着鼻子,最终缓缓的将头靠在他颈窝里。
她没看到的是男人微扬的唇角,那俊脸上的冷气犹如被阳光融化,散发着和煦的光泽,深邃立体的五官比任何时候都耀眼迷人。
……
裴芊芊本以为劝说谷里里的人迁移至别地会有难度,毕竟这事关着谷里近百人的生存,要他们舍下自己的家园,就是换做她她也不一定同意。
可当她把谷里最有威信的两位老人请到家里商议的时候,没想到那两位老人看过司空冥夜的书信后,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在契书上按下了手印。
裴芊芊惊讶的看着他们,“吴伯、周伯,你们都不考虑一下吗?”
两位老人对她笑了笑,满脸皱褶,可温和慈祥。吴伯见她吃惊,主动解释道,“芊芊,你来落霞谷的时日不长,对有些事了解甚微。我们虽不在南赢城中,可我们身在南赢,也受过南赢王不少恩泽。南赢这片土地,除了我们落霞谷外,大都饱受灾难,年头好的时候百姓稍能有个安稳日子,但凡年生差些,百姓的日子那就是一个苦字。好在南赢王从来没放弃过南赢的百姓,只要一遇上灾难年,南赢王总会及时救助,发放的粮物从来没有短缺过。我们落霞谷虽然灾害少,可我们也要替南赢的百姓承下这份恩泽。如果南赢王真要落霞谷,我们怎能有异议?南赢王从未亏待过南赢的百姓,我们相信他一定会安置好落霞谷的人。不就两三年嘛,我们就当去别处散散心。”
听完他说的话,裴芊芊内心更震惊,甚至感动得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她看过南赢的地图,说真的,南赢的地势地貌在整个蟠龙国来说算最为险要的了,除了城里好些,其他地方都很贫瘠,最主要的是这里的气候,一年里至少四五个月都处在雨季中,对南赢的百姓来说,雨季就是他们的灾难。要不是上头有救助,不知道多少人会选择离开南赢……那次好多南赢的官员到府里,就是为了解决南赢涝灾一事。她也看出他们对这片土地的重视,只是没想到司空冥夜自闭沉闷的背后会偷偷的做这么多。
让一些没见过他的人都能对他尊敬到无条件付出,这得多大的心才能做到?
直到两位老人离开,她还站在堂屋里久久回不过神。
“怎么了?”房间里的男人走了出来,淡淡的扫了一眼桌上按了手印的契约。
“没问题了!”裴芊芊回神对他笑了笑。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她还想了好多说服人的理由呢。原来都是她小心眼了,谷里的人这么通情达理、淳朴善良,她应该对他们有信心的!
“我会让启风好好安置他们的。”男人轻道,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可裴芊芊听着却很心安。
“我知道。”她动容的点了点头。有些心酸,自己的丈夫她还要通过别人去了解他,回想过去,似乎她在面对他时从来没有认真过。只知道他冷漠乏趣,却没想过要去揭开他的冷面好好了解他。
“下午随我回城。”司空冥夜把桌上的契约收起,突然道。
“回城?”裴芊芊愣了一下,然后撇嘴,“你自己去吧,我就在这里。”
“你必须随我去。”男人口吻严肃,不容她反驳。
“不去!”裴芊芊对他瞪眼,“我走了两个孩子怎么办?”
“冷凌会留下。”
“我……”面对他不容商议的态度,裴芊芊无语的磨牙。这人老毛病还是没改,做什么都不跟她商量!她搞不懂,他回城肯定是有事处理的,毕竟他是南赢之主,可她去能干嘛?当红花做陪衬啊?
正恼着,儿子从外面跑了进来,抱着她胳膊就往外拉,“娘,你快出去看看!”
裴芊芊好奇的走出堂屋,小家伙指着篱笆墙外一男子急声道,“娘,这个叔叔很怪,站在我们家外面不知道要做何。我跟你说,昨天他还硬塞给我一袋银子呢!”
看着篱笆墙外面露尴尬的启风,裴芊芊哭笑不得,对他唤道,“进来吧。”
启风这才走进院里,不过看某个小孩的时候却是小心翼翼,“王妃,小世子他……”
裴芊芊蹲下身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宝,这是爹的朋友,你叫他启叔叔。启叔叔不是坏人。”
司空南召看着启风,眼仁儿滴溜溜的转,“启叔叔,你不会找我还银子吧?”
启风唇角狠狠一抽,差点笑出声。
裴芊芊皱眉,“银子?宝,你拿了启叔叔多少银子?”
司空南召立刻摇头,“娘,不是我要拿的,是他非要给我的。”说着话,他已经跑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银袋子,给她,“娘,你看都在这里呢?”
裴芊芊拉长了脸,“怎么昨天没听你说?”
小家伙低下了头,“娘,我还没找到机会说呢。本来我是想把银子留着娶媳妇的,现在有媳妇了,这银子我也用不上了。”
裴芊芊一头黑线。别提‘媳妇’成不?一提媳妇她就凌乱。看看自己的‘小儿媳’,还在墙角那里追蛐蛐呢……
她把银袋子朝启风扔过去,白了他一眼,“南召还小,你别动不动就给他这么大笔银子,免得让他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
启风接住银袋子,尴尬的笑了笑,“王妃,您想多了,小世子虽年幼,可属下瞧着他极有主见,很聪明的。”
裴芊芊无语的叹了一口气。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宝,娘跟爹要去城里一趟,你就在家带布布,好吗?”
司空南召回头看了看堂屋里某爹,小脸绷得紧紧的,“爹,我把娘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些,记住了?”
司空冥夜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你还是把你‘女人’看好,我们的事少管!”
裴芊芊一下子就喷笑起来。
司空冥夜就跟故意气自家爹一样,对她正经的道,“娘,你跟爹去我是没意见,不过他要是欺负你呢,你就回来跟我说,回头我带着你远走高飞,让他一个人孤老去。”
司空冥夜脸黑得都发绿了,带着一身怒火朝他们母子走去。
小家伙一看,赶紧往裴芊芊身后躲,“娘,快哭两声把你男人震住!”
裴芊芊险些吐血,这下可不再护他了,手掌拍向他屁股,“臭小子,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小家伙捂着屁股往启风那边跑,便跑边喊,“启叔叔,快救我,这对夫妻要虐宝宝了!”
启风哪敢躲啊,生怕他跑快了跌倒,在他小身影冲过来时赶紧把他抱起来。
裴芊芊叉着腰,司空冥夜黑着脸,夫妻俩立在一起,难得默契十足,都想抓他打一顿。
“那个……王爷王妃,你们有事就去忙,属下先带他们去玩了。”启风抱着一个,又去墙角边把另一个小丫头捞到腋窝下,然后快速的跑出了篱笆院。
“臭小子!”裴芊芊气骂,又转头瞪了一眼,“瞧瞧,这就是你儿子!”
“还不是你生的。”司空冥夜斜睨着她,一样的不满。
“……”裴芊芊无言以对,这才发现气氛不对,啥时候他们‘联盟’了?想起儿子先前的话,她耳根子不受控制的发烫。
垂在身侧的手被温暖的大手握住,她挣了挣,没挣掉。
男人倾身在她耳旁低语,磁性的嗓音犹如哄她般,“等从城里回来我们再收拾他。”
裴芊芊‘嗯’了一声,脸蛋绯红。彼此关系的突增猛进,让她还不太适应,前两日还哭哭闹闹的要跟他断绝关系,现在却……
她这颗心动摇得她自己都鄙视,说好的不要他呢,说好的不理他呢,就这点骨气难怪被他欺负得死死的。
……
偏僻的一处民宅内,数名男子会聚在一间房中,每个人神色冷肃,窄小的房间里笼罩着一种肃杀之气。
一个肌肤白皙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听完几人带回来的话,白净的脸上顿时染了几分怒色,不阴不阳的声音更显得尖锐,“让你们抓个孩子都抓不到,你们说,洒家回去该如何向王爷交差?”
站着的男人纷纷低下头,只有领头的对他解释道,“公公,非小的们办事不利,而是我们在追杀他们时,听闻南赢王也在落霞谷,小的们怕暴露身份,不得不先回来。”
净面的男人惊讶,“南赢王在落霞谷?”
领头的点头,“是的,不仅他出现在落霞谷,而是还带了不少人进谷。”
净面男人脸色微冷,“这里虽是他的属地,可他不在城中,去落霞谷做何?”不等人回话,他冷声下令,“你们速去打探南赢王此番离京的目的。”
领头男子刚要应声,又有一名男子匆匆闯进了房内,“启禀公公,小的有要事禀报。”
净面男人目光凌厉的射向他,“出何事了?”
“公公,不知为何,落霞谷的人全都出了谷,小的还发现是南赢王的人带他们离开。”
“有这事?”净面男人惊讶的起身,“好端端的谷里的人为何要离开?”
“回公公,落霞谷此刻全是南赢王的人,小的们很难打探到有利的消息。”
“那就从谷里的人下手!”
“可要是……要是被南赢王的人发现了该如何办?”来人一脸担忧。
“哼!他还能对付我们不成?”净面男人很是不屑,“他此番举动怪异,其中必有隐情。若是我们将此事上报王爷,王爷再同皇上诉状一番,他南赢王也只会乖乖的回京去!”
他眯着眼,凌厉的目光中除了轻蔑,还有着深深的算计。
莫不是南赢王想在此策反?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天助他们!王爷早就想拔了南赢王这根刺了,如果让他们发现南赢王有谋反之心,这将是他们除掉南赢王最好的机会!
看他以后还怎么伙同太子跟他们王爷作对!
……
从落霞谷到城里,裴芊芊随司空冥夜到城府时,天都快黑了。
这座城府算是司空冥夜第二个家,而她却是头一次来。虽然城府比不上南赢王府气派,可也算南赢城最高大上的地方了。
司空冥夜去见赶来的官员,她则是随丫鬟去了主院卧房。
看着陌生的房间,她一样有很深的触动。他住的地方似乎都一个摸样,就连气氛都是那样沉寂压抑。房间里的格局和摆设,是那么的熟悉,让她直有一种回到京城的感觉。
“王妃,奴婢这就去打水为您沐浴更衣。”丫鬟毕恭毕敬的道。
“嗯。”裴芊芊也没拒绝。走了一个时辰山路,背上都汗湿了,她也想舒舒服服洗个澡。
丫鬟离去后,她在房间里转悠,将许多摆件都一一摸过。
想着他跟城里那些官员有要事要谈,一定不会那么早回来,丫鬟把洗澡水准备好后,她洗完澡还故意多泡了一会儿,越泡越不想动。
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以为是丫鬟进来,眯着眼头也不抬的道,“我说了不用人伺候,你们下去吧。”
直到脚步声靠近,她才察觉到不对劲,睁眼、回头,‘啊’的一声整个身子缩进了浴桶里。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嗯?”男人俊脸沉了又沉,不满她的反应。
裴芊芊吸了吸气,别扭的道,“我马上就洗好了,你先出去等我穿衣。”
司空冥夜沉着脸开始散发冷气。
裴芊芊窘得都想淹死自己了。按理说他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什么事没做过啊?可毕竟隔了六年,想到那些事,她是真有些不好意思。
骂人说的‘装处’就是她这样的,可她就是放不开又能咋办?
见他不懂,她脸红得像要滴血,“你先出去好不好,一会儿就行。”
司空冥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底的沉冷渐渐散去,多了一丝暧昧的热气。面前的女人此刻光溜溜的在浴桶中,仅是想想水中的光景,他就难以隐忍。那绯红的脸蛋被热气晕染,犹如刚摘的蜜桃鲜嫩,只是片刻,他就觉得浑身燥热不已。
几乎没同她多说一句话,他直接解开自己腰间束带——
裴芊芊躲在水里‘啊啊’叫,“司空冥夜,你敢进来试试!”
可惜就她现在的处境,别说有威震力了,某个男人没有直接扑她而是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已经算给她面子了。
看着他裸身的那一刻,她尖叫的拍着水,眼都不敢睁,直到被某个男人困住,她还在叫骂,“司空冥夜,你个暴露狂,耍流氓!”
“闭嘴!”男人忍不住低喝。
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她虽然不敢叫了,可却不安的扭摆起来。只是她越挣扎,男人身体的变化越大,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她张开的红唇被他很快覆上。
这一吻,犹如雷电之势让裴芊芊再也不敢乱动丝毫。水中他火热的胸膛似要将她灼化,紧绷的每一处肌肉都蓄满了力量,就连搂着她的手臂都紧得恨不能将她勒断,而最让她心惊胆颤的是他身体的变化。
唇齿间的纠缠,让她逐渐的软了身子,从开始的抗拒到迎合。
“芊芊……”男人放开她的唇,在她耳后低唤,从她耳后,他动情的薄唇一点点往下,所过之处无不让她身子轻颤。
时隔六年,对她来说,跟曾经大不相同。那时候她内心深处始终不情不愿。而今,他依然还是这般霸道,可她却有一种失控的感觉,感觉身心都像不属于自己了……
水中,彼此的肌肤贴得紧紧的,火热的气息似是要将这浴桶中的水烧开。
水中的男人,浑身尽显阳刚,薄薄的汗珠覆在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上,魅惑、性感、霸气、狷狂……而在他怀中的女人,同样陷入一种渴望中,娇柔的脸蛋带着妩媚,一双美目似含着春色,催动着他更强烈的念想。
“芊芊……”他沙哑的覆上她微开的红唇,吞下她所有的呻吟。
这一晚,面对他一遍又一遍的索要,她毫无招架之力,六年的分别,六年挤压的欲望,某个男人彷如要一次性讨要回来般,让满室的激情久久不息……
……
饱受一夜‘酷刑’,裴芊芊第二天直接赖死在床上。
被折腾够了她也不忘‘报仇’,没力气骂人了,她就用行动抗议——
喝水要某个男人喂,吃饭要某个男人喂,就跟瘫痪到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偏偏今日司空冥夜心情好,一夜激情胜过了洞房之夜,那俊脸上原本该有的冷气都如同被春风吹走,哪怕依然没什么表情,可若仔细看,那深邃的眸底却是藏着笑意。
“你出来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京?”气氛太暖,裴芊芊还犯贱的觉得不适应,想找话题跟他聊天。
“等把落霞谷的人安顿好了再说。”男人侧卧在她身侧,眼皮都未掀,难得露出一副慵懒之态。
“宫里的人知道你出来了吗?”
“嗯。”
“那个……”裴芊芊欲言又止,有些别扭。
“嗯?”男人缓缓睁开眼。
“京城里的人怎么样了?”
“荣襄王两年前已经成婚,女方家世一般。”
“荣襄王都成亲了啊?”裴芊芊惊讶,也忍不住感叹,“真快!”
凭他在家族中被排挤的份,就算有家世好的女子估计也轮不到他。他们父皇的偏见她早就见识过了,可人家是一国之君,又能拿他如何?又不是人人都是瑞庆王,想娶谁就娶谁。唯一让她欣慰的是那个俊美阳光的少年成了家,就凭他那温和的性子,嫁给他的女子也算有福气的。
司空冥夜紧抿着薄唇,这次没搭她的话。
裴芊芊爬到他身上,半压着他,继续问道,“那裴倩云呢,嫁给瑞庆王了吗?裴蓉欣正常了没有?有没有被气死?裴耀回裴家了吗?跟他爹关系好了没有?”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司空冥夜只淡淡的回了她一句,“随我回京不就都知道了?”
裴芊芊拉长了脸,“你怎么这样啊?还说以后再不会瞒我半句,怎么,吃干抹净你就忘了自己说的话?”她气呼呼的想起身,“不说就不说,我继续回谷里待着去!”
司空冥夜脸色一沉,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冷冷瞪着她,“你再说半句不回京的话,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床?”
裴芊芊赌气的撇嘴,“你试试看!都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要选择精尽人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司空冥夜紧抿的薄唇狠狠一抽。看着她那小性子又出来了,他作势要去解她衣裳,“那就试试看,看为夫能否精尽人亡。”
裴芊芊惊得赶紧拍打他的手,“司空冥夜,你别乱来!”要死了,昨晚的劲儿还没恢复过来,再继续,她只怕会先死在床上!
司空冥夜虽然住了手,可却低下头把她狠狠吻住,最后放开她时还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裴芊芊揉着唇,恨得牙痒痒,“你到底说不说?”
司空冥夜突然挑动浓眉,“你唤声‘夫君’我就告诉你。”
裴芊芊顿时黑线连连。对她一个现代人来说,这样的称呼真是够肉麻的。可架不住对京城里某些人境况的好奇,她也只能嘟着嘴唤了一声,“夫君!”
司空冥夜还很正经的应了一声,“嗯。”
裴芊芊哭笑不得,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你无聊不?赶紧的,快给我说,再磨磨蹭蹭的我咬你了!”
司空冥夜又瞪了她一眼,抱着她又翻了一圈,让她继续趴在自己身上,这才说起京城里的人和事来。
他这人性子冷,不像司空澜那样说起话来滔滔不绝,难得跟她摊点话,就跟播报新闻一样严肃死板。裴芊芊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安静的趴在他身上认真听。
裴倩云最终还是取代了裴蓉欣这个大姐嫁给了瑞庆王司空黎皓,就连肖姨娘都母凭女贵被裴文安抬成了平妻,近几年都跟叶敏茹斗,还想夺叶敏茹的掌家权。
而裴蓉欣恢复正常后也嫁了人,男方是刑部尚书的大儿子,叫崔锡林。过程司空冥夜没细说,只说裴蓉欣婚后给崔家生了一子,如今也快四岁了。
对裴蓉欣这点,裴芊芊表示还有些失望,因为不在京城,也就没看到裴蓉欣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是心甘情愿嫁给崔家,还是带着仇恨而嫁?毕竟以她的身份,嫁给那个什么崔锡林,怎么算来都是下嫁,从小心高气傲的裴家大小姐怎么吃得消这份委屈?
冷笑过后,她又接着问,“那裴倩云呢,她嫁给瑞庆王这么多年,生了几个孩子?”
提起司空黎皓,司空冥夜眸底划过一丝冷色,“他也配后继有人?哼!”
裴芊芊挑眉,听出一些味道,“怎么,瑞庆王到现在还没有孩子?那袁贵妃不是急死了?”
司空冥夜没正面回答,“袁贵妃替她那野生的儿子挑选了不少女子,可惜无一人怀上。”
“野种儿子?”裴芊芊惊得睁大双眼,“什么意思?难道瑞庆王不是袁贵妃同你们父皇生的?”
司空冥夜合上冷眸,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消息……
裴芊芊听得就跟被累劈中一样,一时惊得无语。
瑞庆王竟然不是皇上的儿子!
他们家中居然有这么惊人的内幕!
回过神,她忍不住惊呼,“我的天啊,那皇上还把兵权交给他?这不是傻吗!要是瑞庆王得到皇位,这蟠龙国不得改朝换代?”
司空冥夜没再说话,虽然闭着眼也窥探不到他的神色,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越来越来压抑、越来越阴沉。
裴芊芊皱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司空冥夜薄唇抿得死紧,似乎不想再多说一句。
他身上的气息不像是生气,反而像在逃避什么,裴芊芊心里好奇得要死,可见他如此,有些不敢追问了。
而就在她打消念头问下去时,只听耳边传来冷冰至极的嗓音,“是母妃发现的。而她也因此丢掉了性命。”
裴芊芊再次震惊,“她不是因为保护你们父皇而被刺客误杀吗?”
司空冥夜掀开眼皮,眸底一片冷冰,“刺客行刺是真,只不过刺客是受袁贵妃所使。那夜母妃原本独处寝宫,父皇临时前往,正巧同刺客撞上。其实母妃原本可以避免……可她为了父皇还是……”
尽管他省去了一些话,可裴芊芊还是听懂了。本来贤妃可以躲过那一劫,可面对丈夫生命受到威胁,她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
咬着唇,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女人之间的争斗她难以形容,也不想去评价,只是觉得那个同她无缘见面的婆婆死的太凄凉……那么年轻,自己生的孩子才那么小,偏偏自己的丈夫还不止她一个女人、不止一个儿子。
说她死得不值吧,可那个人又是她的丈夫,说她英勇无畏吧,可却留下年幼的儿子……
本以为这些消息已经够让她难以消化了,可谁知身旁的男人像是打开了话茬要把内心剖给她看,紧接着又听他道,“我所中的毒也是袁贵妃所下。”
裴芊芊又睁大眼,这一次她没再沉默了,震惊和愤怒让她脱口爆粗,“狗日的袁贵妃,真他妈贱!”
对一个孩子居然下那种药!终身无子……
她看那瑞庆王才是终身无子的命!
她这一火,连浑身酸痛都感觉不到了,呼啦坐起身就要下床。
司空冥夜沉着脸将她捞了回去,“做何?”
裴芊芊咬牙切齿,“杀回京城啊!那贱人想要你终身无子,不就是诅咒我家宝去死吗?这种烂心肠的毒妇,不杀了难道还留着看啊!”
第一次,司空冥夜面对她的粗鲁笑了,“无妨,等我们带南召回京,自有她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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