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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春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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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大嫂竟也不知?”柳氏啧啧两声,“惠儿这孩子办事不牢靠,本以为这次会好一些,谁料还是同往常一样,开什么铺子都不行。大嫂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她三番两次这般结果,恐怕也知道,以后别叫她再碰这些生意便是。”

贾氏却惊讶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前些时间还听到这铺子生意不错呢。”

张氏默不作声,要与她无干也罢了,可大女儿这家铺子,她都拿了银钱出来补贴扩充铺面的,结果大女儿居然一声不吭就卖掉了,心里自然极为生气。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见柳氏去贾氏那里看那些置办好的嫁妆了,张氏就把唐枚叫了来。

“你倒是说说,惠儿她怎么了?”

唐枚不知怎么说,只得硬着头发撒谎道,“我也不清楚,娘想知道,把大姐叫来问问罢。”

张氏哼了一声,“你打量我看不出来?她那日分明是有事,结果同我不提,跑了找你,难道会不说?”

唐枚很为难,咬了咬嘴唇,她是一点不想隐瞒张氏,可这事着实不能实话实说。

“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张氏见状痛心道,“你这大姐越发不懂事了,铺子既是花了很多心血,就算有些事,也不该如此潦草就卖了,万事起头难,她都做得有声有色了,怎的说关就关?照理,她也不似那么没有头脑的!”

唐枚叹一声道,“她是为了救人呢,刘元华给她去进货被劫了,刘家的人求她拿出钱来的。”

“刘元华?”张氏怔了怔,才想起来是女婿家的亲戚,听说是为救人,顿时也不好说,只道,“她就不会先来问我?是不把我当亲娘了么?”

“怕母亲担心罢,您身子也不太好,娘,既然铺子已经卖了,您再责备她也是于事无补,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了。”

张氏只得罢了,又看看唐枚,满腹的心思又上来,“我只盼身子能一直好着,你弟弟又年幼,这家业不知何时能交到他手里!”

唐家就一个男孩,唐士宁再无儿子,以后所有的东西都是要归于唐宏的,幸好唐宏瞧着也是个懂事理的孩子,将来必定也有长进,张氏倒还算欣慰,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两人正说着,却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外头叫道,“哎哟,伤到人了,二太太……”

张氏惊得一下子立起来,几步奔到门口,喝问道,“二太太伤了?”

见张氏这样,唐枚赶紧握住她的手,劝道,“娘您先别急,听她好好说呢,二嫂伤的要不要紧?大夫可去请了?”

那丫环也不是贴身的丫环,春露瞪她一眼,“还不回了话?”

绿梅不由结巴道,“没,没事,回太太,二小姐,二太太没事,是她的丫环伤到手臂,已经请大夫来了,只稍许流了点儿血。”

唐枚忍不住骂道,“你怎么说话的,二太太的丫环也能说成是二太太?”

那丫环吓得一激灵,忙跪下来。

张氏发现并不是柳氏受伤,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唐枚又问。

“奴婢不知,好似是被箭伤到的,幸好只擦破了皮,要是往中间点,可就……”

箭伤是同丙儿有关么?唐枚心道,丙儿一向憨直的,也知道射箭危险,从来不在宅子里玩儿,怎的会射到柳氏的丫环身上?一时便道,“娘,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丙儿此刻正被关在柴房,唐枚问了一圈才知道。

“谁叫关了他的?”她问那些婆子。

“二太太叫关了他的,说人命关天。当时一团忙,看那姑娘身上都是血,只当就要死了。”

“把门开了。”唐枚吩咐道。

两个婆子不敢违抗,赶紧拿钥匙出来开了门。

丙儿见到唐枚,脸上羞愧不已,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真个儿把箭射到人身上了?”唐枚问。

丙儿点点头。

“你可从来不再府里乱射箭的,怎么这回却这样?”唐枚满是疑问,“你老老实实说,我知你应不是故意的,倒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叫你射着玩的?是谦儿么?”唐谦最是好动的了,好几次要叫丙儿射箭给他们看,只是从未如愿。

丙儿摇摇头,哭丧着脸,“他们都要看,说中秋节没有好玩儿的,叫我射花灯里的灯呢,我,我一时没忍住……”

他到底也还小,有虚荣心也属自然,唐枚叹口气,“可怎么就射着了二太太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明明对着花灯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窜出一个人来,我没收得住,箭就出去了。”丙儿说到这里,又道,“二小姐,那人伤的重不重?我,我不是故意的。”

第121章 居心

“倒是不重,你跟我去,道个歉也就罢了。”

唐枚叫丙儿出来

柳氏那个丫环叫银鸽,长得高高的,往常总是跟了柳氏来,话也不多,此刻胳膊上已经包扎好了,只表情很是紧张,受到了惊吓一般。

“哎哟,这可怜的,刚才也是把我吓的,以为出了人命呢。”柳氏拍着胸口,连连摇头,“怎么就玩这种危险的,要是真的射死人可怎么好呢?又是这样喜庆的日子。”又问张氏,“这孩子还是枚儿从庄上带来的?原本以为懂事的很。”

唐枚正好听见,一把掀开帘子走进来道,“他哪里想射箭的,还不是有人想看呢。”

柳氏笑眯眯看着她道,“枚儿真个儿是心善了。”

唐枚哪里听不出来这话有些讽刺的意思,也不理会,看了看银鸽,问道,“你手还痛么?”

“奴婢不痛了。”银鸽虽然这样答,嘴巴里却是发出咝的一声。

唐枚道,“叫丙儿来,给人认个错。”

春露便领了丙儿进来,丙儿向各人行了一礼,又专门给银鸽道了歉。

“伤倒还是小事,我只替宏儿担心,以后去私塾,也这么玩么?那里的孩子很多都是富贵人家的,万一伤到哪个可说不清楚,再说,是念书的地方,玩刀玩枪的总有些不合宜,大嫂你说呢?要找个伴读的,还是会念书的好。”

那蔡丙是唐枚带回来的,张氏即便同柳氏关系好,也不愿下了二女儿的面子,便说道,“他以前也不玩的,错了这次自会晓得了。”

柳氏又要说话,唐枚这时已对她很是不耐,有些情绪是慢慢叠加起来的,自从丁管事那件事后,她便一直对柳氏有所怀疑,故而时时留意柳氏的举动。今日不管说话行事,柳氏都让她有种很不爽的感觉,是以便直接道,“父亲正是看中丙儿会武艺呢,别的文弱的反而不合适。至于这次意外,谁能料到?堂弟,谦儿也说要看丙儿射箭的,丙儿又怎么好连连拒绝?”

把这事跟唐旭,唐谦扯在了一起,柳氏再说,就是不依不饶了,便淡淡笑了笑,“你既然这么说,可见这孩子也是合你的心意,我也只是关心宏儿才说,银鸽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呢?养两天也就好了。”

唐枚便叫丙儿出了去,一场意外就算抹平了。

下午张氏三个姐妹,叫了秦妈妈一起抹牌,她们几个年轻小姐就在园子里看花。

晚上一家子吃中秋团圆饭,柳氏那大团圆饼搬上来,果然叫人吃了一惊,足足有一个桌子那么大,也不知如何做出来的,上面嵌有嫦娥奔月图,极是精美,众人都大为赞赏,张氏叫人拿刀子来把饼子分成了若干份。

当然是吃不完的,也就是图个吉利。

里头放了很多果仁,甜而不腻,倒是真的上品。

“二嫂可把这手艺传给英儿了?将来去婆家,也算震得住人的一绝。”贾氏打趣。

“她这个懒丫头,我教了几次都学不会,看看今年可能成了。”柳氏笑笑,“也不知谁家愿意娶她呢。”

“这话说的,英儿哪里不好,我看应是媒人踏破了门槛。”张氏也道。

柳氏道,“她也就手头针线活不错,上回被王夫人赞了几句。”

“哪家的王夫人?”贾氏好奇道。

柳氏面上平静,“是卢先生的妹妹。”

卢成先生是京城著名的大儒,认了唐旭做弟子,他有一个妹妹,当年嫁与衡州府尹王诏,那会儿算是下嫁的,可经过二十来年,那府尹青云直上,如今已经是一方封疆大吏。

那王夫人原来随夫奔波,现年纪也已大了,便回京城定居休养,又与她哥哥卢成先生感情深厚,自是认识了唐旭,故而柳氏才会结识。

“听说那王夫人年少时才华便不逊于卢先生,是京城里少见的才女,当年同王大人也是因一首诗才造成的佳话。”张氏微微出神,这也是听去世的老太太说的。

“可不是么,王夫人那一手字着实令人惊叹,我见挂于卢先生字画旁边,丝毫不差。”柳氏笑眯眯道。

唐英忍不住要来炫耀,忽然插话,“王夫人请了我后日去府里玩呢,她平常很爱安静的,京城里没几家小姐去过。”

宴席上顿时一静。

柳氏皱眉横了她女儿一眼,心道,总是沉不住气,就算有了好运道,也不知又有什么用。

张氏同贾氏目光交流了下,心里都有些惊讶。

柳氏却道,“我同王夫人说,大嫂家里也有几个惹人爱的小姐,王夫人便说请了一起来。”

唐英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知母亲为何会这样做,可看柳氏的眼神,却又不敢当面发问。

“不会打搅了么?我们家同他们王家也不曾交往的。”张氏道。

“怕什么呢,将来芳儿嫁到怀宁伯府,你们也算是有些关系的,这会儿就认识起来,也正常的很。”贾氏解释道,“也是王夫人讲的,说她的三表妹就是怀宁伯府的三夫人呢。”

应是比较远的表亲,不然怀宁伯府夫人应会提起来,可王夫人这么说,应该也是想同他们家认识的,张氏自是答应了。

贾氏瞧了瞧唐妍,对张氏道,“刚才看到大哥身上穿的新衣,一问才知道是妍儿做的,这针线活倒是与芳儿都是不相上下呢。大嫂不知道,王夫人最是喜欢手巧的姑娘。”

这话意有所指,张氏笑了笑,对唐妍道,“既如此,你带几样绣品去,去做客也不好空手的。”

唐妍心里一喜,口里道知道,目光却往贾氏投去感激的一瞥。

这些唐枚都看在眼里,饭后众人又玩乐一会方才散了。

回去后,因席上喝了些果子酒,唐枚有些醉意,红玉端了醒酒的茶来,她喝了几口,同刘妈妈道,“三婶倒是奇怪,那王夫人定是有儿子的,眼见是要给堂妹议亲的时候,这等好时当,却叫了我们三个一起去。”

刘妈妈也想不明白,“堂小姐本来还在夸耀呢,我是眼见她听三太太说了后面的话,整张脸都变了,显见并不晓得。”

那唐英虽说爽直,自有她的可爱,可为人处世鲁莽冲动,并不是理想的好媳妇,柳氏刚才席上专门夸了唐妍,莫非……

唐枚想到这里,心道,还真是会拉拢人心,若果然成了,唐妍以后必是要感谢她的,而张氏费尽心力,却因为最后没有成,反而是吃力不讨好了。不过唐妍应也不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

后日,唐枚也没有要去王家,至于唐芳,她反正已经定了人,只叮嘱几句便也罢了。

她们回来后,唐妍脸上隐有喜色。

唐枚问起唐芳,结果这孩子真是一个糊涂蛋,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她也罢了。唐妍最后花落谁家,唐妍自己也定在谋求,她只希望这个妹妹能如愿,并且不要损伤了与张氏的情谊。

九月中,因同张氏已商量过,唐枚决定把茶行的分行开起来,准备之前,手头有些紧,虽然有贾氏的鼎力相助,可她并不愿意全部依靠贾氏,故而准备等在明年再开张,只先把铺子租赁下来,拆了原先的装饰,重新翻修。

等到来年两家铺子积攒了钱,再加上庄上的一些收入,应是能顺利进行,再说,茶叶运送也需要时间,当下又吩咐王节武父子,茶叶双倍买入,重点要他们注意各家可有新近茶叶入手。

民众都喜欢尝新,自然是要迎合他们的口味的,不过,品质乃是第一保障。

这日唐枚去了趟胭脂铺,宋管事见她亲自来,忙过来行礼,说起连日里的进展。

“倒是去预定了,小姐给的价钱高,他们工坊答应明年多些供应,不过小的看他们贪心不足,只怕之后又要高价钱。”

“谁叫他们有手艺呢,咱们被捏住了,只好拿钱出来,要是有自己的工坊……”唐枚说着,忽然想起一事,“别的工坊果真都做不出这么好的?”

“是啊,那家香玉工坊独树一帜,听说是同那华芳斋有些关系。”

唐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宋管事说完自去忙了。

唐枚又四处看了下方才走出来。

结果刚到门口,就见钟镜香从外头进了来。

“二小姐,苏某正找你呢。”钟镜香冲她拱拱手。

“有什么事?”唐枚对他无甚好感,言语自然冷淡。

钟镜香往里间看了看,轻声道,“关于苏四小姐的,她如今可恨你入骨了,说要成就我的好事,今儿给我了一样东西。”

怎么又跟她牵扯上?而且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通,可唐枚知道钟镜香也是得武阳侯府里众人夫人小姐们看重的,倒是有些好奇,问,“什么东西?”说着也没往里间去,而是去了后头的院子。

刘妈妈跟在两人后面,随时准备出手。

钟镜香站定,一翻手,之间他手掌心托着一个小小的纸包。

唐枚微微拧起来眉,“这是什么?”

钟镜香诡异的一笑,“你不妨猜猜?”

第122章 将计就计

这纸包折成三角形,唐枚看了一眼,哪里猜得到。

钟镜香便把纸包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对小巧的耳坠,那耳坠样式简单,只镶嵌着两粒拇指般大小的黑珍珠,可却光华内蕴,显见是极品。

唐枚瞧着有些眼熟。

倒是刘妈妈立刻就道,“这耳坠莫不是小姐的?”

“我的?哦……”唐枚被她一说,倒是想了起来,以前的唐家二小姐可不是个购物狂,首饰多不胜数,这耳坠只是其中的一副。“可是,不对啊。”她马上又道,“不是叫红玉拿去了当铺?我正要过两日叫人去赎了呢。”当时急着解决茶行的事,现金不够,就拿了贵重的东西去典当,当时在京城也是被人广为知晓。

不过她已是和离的妇人,倒是未有那么多说嘴的。

刘妈妈上来又仔细瞧了两眼,指着那耳坠上方赤金弯钩一处,“小姐你看,上头刻了字的,乃是玖字,这珍珠极为罕见,整个雷州沿海也不见有多少,又这样又圆又大,京城统共也才十来对,小姐当时正好是第九个来买的,故而有个玖字。”

既是在当铺,又怎会落到钟镜香手里?唐枚道,“真是那苏四给你的?”

“还能有假?”钟镜香笑了笑,“那家当铺是牛家的产业之一,苏四小姐的娘正巧是牛家的四姑奶奶。”

可为什么拿了这对耳坠给钟镜香……

唐枚道,“她叫你干什么了?”

“之前说了,是要成就我的好事。”钟镜香把耳坠一收,放在衣袖里,“我在你那庄上住过几日,苏四小姐知道这事,拿了做文章。又当我爱攀附你们这些富贵人家,勾搭成性,乃至私奔,故拿这耳坠劝我,我自然一口答应。”

“私奔?”刘妈妈眼睛都鼓了起来,压低声音道,“那苏四真不像是侯府的小姐,我看她是青楼出来的,满脑子的龌蹉!”

她气得口不择言,惹得唐枚笑起来。

“小姐还笑得出来?哼,老奴这就去当铺问他们要耳坠,到时候拿不出,看我不掀翻了那家当铺!”

“妈妈你以为他们没有后手?且等着罢。”唐枚不以为然。

刘妈妈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得看向钟镜香,伸手道,“那耳坠你还收着干什么,不还给小姐?”

钟镜香淡淡一笑,没有还的意思。

唐枚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不就是在惦记那个“秘密”么,便问,“你同苏四承认与我有私情?”

“不承认,她岂会给我这东西?”他顿一顿,“不过我随时也好否认,旁边并无他人,她不好论证的。”

唐枚点点头,叫了刘妈妈走。

钟镜香皱起眉,在身后道,“你不怕我真去做那事?”

“你去好了,一副耳坠罢了,我说你贪财,在庄上偷了我的首饰,又如何?我一个妇人要什么名声?最多不嫁人了,你倒还年轻,我看你以后怎么讨媳妇。”她施施然走了。

钟镜香愣在那里,只觉得胸口疼得很,心里又痒得很。

到底这秘密何时才能解开啊!

不等唐枚与刘妈妈到家,那当铺就出了事,听说是着火了,烧了一些东西,唐枚这才派人去赎那些首饰。

结果独独少了这副珍珠耳坠。

当铺的管事态度极好,一味的道歉,说造成了顾客的损失,他们当铺一定会尽力赔款。

那人早得了唐枚的吩咐,不依不饶,说那副耳坠对他们主子来说极为珍贵,不是钱就能弥补的,非得要当铺把那副耳坠找了出来。管事一再好言相劝,几次进去内堂相商,价钱也一再提高。

后来那人就说只要付一千两银子,那耳坠的事就算了。

管事犹豫再三,又进去了一会儿,后来方才同意,拿了一千两银票,只叫那人把当票一并给了,这事就算扯清。

当票是典当东西的凭据,没了当票,就再也没有证据来这家当铺赎取物品了。

二夫人牛氏伸手把那张管事递来的当票撕了,扔在地上。

管事嗫嚅道,“亏了这么多银子,小的如何同上面交代?”

“这点算什么,我一会儿给了你,补上就是。这事你断不可说出去,那唐家以后来人找上门来,你也一口咬定从不曾见过什么耳坠,撇清了就是了,知不知道?”

管事只要不亏空银子,别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牛氏拿了银票给他,坐轿子回去了。

听说办成了这件事,苏四小姐高兴的不得了,像是看到了唐枚的结局,只要钟镜香拿着耳坠去求亲,又说庄上的事,不管张氏同不同意,唐枚是别想要再嫁人的了。

以后只怕也只能嫁给钟镜香!

她不由得哈哈大笑。

牛氏拧了下她的耳朵,“我真是惯了你了,你以后要给我好好的,听到没有?再出点别的事,我再不管你死活呢!”

“娘,又哪里怪我呢?你也查到了,当日传出那话的就是三姐屋里的人,她同唐家那贱人狼狈为奸,难道我们还能忍着了?”

牛氏咬了咬牙,恨声道,“倒是真没想到若琳会这样狠毒!我一直看错人了,难怪你祖母也不多疼她,果然是个冷血冷情的人,同她哥哥一个样的!你这次的婚事若成了倒还好了,要是落到她头上,我断不会放过她!”

苏四小姐见母亲终于也把矛头对准了苏三小姐,自然连连附和。

唐枚那里,倒是喜气洋洋。

看着刚到手的银票,她笑得合不拢嘴。

那珍珠耳坠再怎么值钱,也不过两三百两银子,如今可是足足多赚了四五倍呢!她岂有不乐的?

“手头这下真的宽裕了。”她把银票给刘妈妈,“明儿拿去给王管事,叫他再多进些好的茶叶。”

刘妈妈却担忧道,“小姐不怕那钟大夫使什么坏心?”

他不过是想知道那个答案,本身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不然他凭的本事,医毒,针灸,哪样不是能控制人的?倒不见他会用,唐枚自问还是会识人的,笑了笑道,“妈妈放心好了,他还不至于毁了自己的名声,妈妈想想,他可是一个年轻大夫,若是传出去与哪家府里的和离妇人勾勾搭搭,以后哪户人家还愿意请他去看病的?也只有苏四那猪脑袋会信了他的鬼话呢!”

刘妈妈不由得扑哧笑了起来,“你说得倒也是。”

“不过我倒是有些担心苏三小姐,苏四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突然又想法子来诬陷我。难道他们府里出了什么事不成?”苏三小姐曾说过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好见面,而她又不能冒然请苏三小姐过来。

“苏三小姐聪明过人,小姐既说那苏四是猪脑袋了,难道苏三小姐还对付不了她么?”刘妈妈劝慰道。

唐枚暗自想,怕只怕还有别的魑魅魍魉……

刘妈妈刚走,红玉请了唐芳来了。

“二姐姐怎么突然找我呢?是想我了不成?”唐芳笑嘻嘻扑上来,拉着她的袖子撒娇。

唐枚闻到淡淡的香萦绕鼻尖,笑道,“是想你了啊,不过是想你的香呢。”

“二姐的香用完了么?”唐芳忙道,“我那里很多呢,二姐想要哪种?我这就叫罗萍去取。”

“不是,是借你的鼻子一用,我看看你沉迷此道,可是真的懂了些什么。”

唐芳一听,立时兴奋起来,“我的鼻子对香可灵敏呢,华芳斋每次换了新的香,我头一个就能闻出来。”

唐枚便取了在胭脂铺拿回来的几样妆粉,“你闻闻,里面到底是放了哪些花了?”

“这还要闻么?上回我用了就知道了,不过二姐也没问我,我倒是没有说,怎的突然又要知道了?”

“你是不晓得,我那家胭脂铺都是从那香玉工坊买来的胭脂,如今价钱高的很,我每样卖出去,倒只赚一点,可不是白替他们做活?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自己开一家作坊,只这东西,我生疏的很,不知道从何下手,才想起你来。”

唐芳皱起眉,“你都有两家铺子了,又要开工坊,可不是累人的很?哪里又有时间玩乐了?咱们家的钱难道还不够你花的么?不要把身体都累坏了。”

她哪里懂呢,唐家的钱最终都是唐宏的,她们几个女儿除了嫁妆,别的家业都不会再给她们,所以唐枚只想多多的积攒起自己的产业,手里越有钱,以后的生活越是自由。

“我同你说过的,你如今只晓得闲着,以后嫁人了,那些嫁妆里也有铺子,难道你不要管了么?别以为嫁人了一切都好了,你看看我,可不是和离了么?”唐枚拍拍她的手,“倒不是说你那相公以后好或不好,咱们总要早些打算。”

唐芳脸上一红,想了想,低声道,“那我嫁人了,嫁妆都给二姐管着,好不好?二姐管,我就放心了。”

红玉听了笑道,“四小姐,你怎的嫁人了还要赖着小姐呢?总不要叫小姐还跟你去那怀宁伯府罢?”

唐芳不作声,两只手揉着帕子,心道,要是可以,她倒是想呢。

唐枚知道一时半会也不好教会她的,有些事总要自己经历了才会更加明白,便只叫她说关于妆粉的事。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第123章 商机

唐芳取了三盒道,“这白的用了桂花香,这桃红的是玫瑰香,这有些淡红的是栀子花香,且这粉又是有讲究的。”她挑了一点抹在掌心,给唐枚看,“想是鹿角研磨出来的,又添了牛乳,这粉里头还有桃花粉,自是同旁的不一样了。”

唐枚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惊讶的很,“你如何还知道粉怎么做的?我只晓得你懂闻香呢。”

“哪儿是我懂呢,二姐,你莫忘了我常去华芳斋,有人说与我听的。”

她自小就爱这些东西,也亏得张氏疼爱,一直也不曾严苛的管教她,还是大了以后才稍加束缚的。至于这华芳斋,她每次有月钱都存着,全拿去孝敬到那里了,久而久之,也结交了几个华芳斋的姑娘。

“那妙凤知道好些知识呢,可惜她无法施展。”唐芳叹一声。

唐枚心里一动,拉了她坐下来,细细问道,“那妙凤是什么人?又为何无法施展她的本事?”

“妙凤是那金娘子的徒弟,那金娘子二姐总知道罢?是华芳斋最会制香的几个师傅之一,妙凤是她的二弟子,她有一个大徒弟的,叫什么来着,反正看着就很不好。妙凤虽说来帮着打理铺面,可是跟那里的女伙计一般无二。我有次见她在后面调香,结果那大徒弟就过来骂她,我当时还不认识她呢,见她哭了便上去劝慰,也就认识了。”

“那妙凤现在仍在那里做伙计的活么?”

“应该是的。”唐芳惋惜道,“后来我每次去,都见她在前面张罗,我又爱香,有次同她说起,结果她告诉我好些,又与我讲怎么分辨那些香,我就更加明白了。”

唐枚笑道,“你既同她那么好,过几日咱们去一趟华芳斋,你介绍我认识认识。”

唐芳惊讶道,“二姐要去那里?可我怕娘不答应呢。”

“我自会同娘说的,你怕什么。”唐枚笑了笑,问起,“你上回拿了两盒送给你那未来小姑子,她可喜欢?”

“说是很喜欢,当天就抹上了。”

唐枚便又给了她两盒,“这些是不同颜色的,你再拿去讨好她罢。”

唐芳红了脸,“我怎么要讨好她?我们只是喜欢一样东西罢了,二姐你又取笑我。”

唐枚拍拍她脑袋,“走,咱们去娘那儿。”

两人便站起来去了张氏那里。

张氏正同贾氏在吃红枣燕窝羹,见她们二人来了,便叫厨房又端来两碗。

唐枚舀了两勺吃,笑道,“这天气正燥,我晚上还咳来着,吃这个润肺最好了。”

“啊,咳了?快叫大夫看看。”张氏忙道。

“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早上又好了,没什么的。”

贾氏把勺子搁下,笑道,“大嫂紧张个什么,你没看出来她是又看上这燕窝了,想着法子讨要呢。”

唐枚忍不住扑哧笑了,“三婶真是眼神炯炯,这都看得出来,您这一说,我哪儿还敢问母亲要呢,说不得就要三婶赔了。”

“哎,你们两个,越发没个辈分。”张氏笑骂两句。

唐芳只抿着嘴笑,这打趣的话她是从来不会也不擅长说的。

“不过这燕窝真不错,大嫂哪里买来的?”贾氏倒是真心想问,她这几年总是怀不上孩子,看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尽力补养了。

“有人才送了老爷的,”张氏道,“看你合胃口,我一会儿拿些给你,”又点点两个女儿,“你们两个也有份。”

唐枚唐芳忙谢了。

贾氏却道,“我只是问问,哪里就要了,白吃白住不说,你还要扣我一个这样贪的名号?”

“又来客气,吃都吃了还说这些,我最近再这么补,早晚臃肿了。你拿去怕什么,老爷向来也疼你们两夫妻的。”

贾氏也只好谢了。

正说着,春露在外面通报,说是苗姨娘来了。

苗姨娘如今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子,行动极为不便,却不知她又为何走了来,唐枚暗自揣测。

张氏叫人请了进来。

苗姨娘一手撑着腰,慢慢挪着步进了屋子。

她现在长得胖了,皮肤倒还是白的很,五官也没有多少变化,一来就要给张氏行礼。

张氏自然免了,关切道,“身子可舒服呢?哪里不对,要早些说。”

“都好好的,就是总是饿。”苗姨娘说着瞟了眼桌上三只碗,鼻子嗅了嗅,哎哟一声道,“是燕窝呢?果然香的很,倒好像比我那儿的还要好些。”

她怀孕的日子,府里从不缺她什么,要吃什么样样都满足,燕窝也是不曾断的,可现在这幅样子真是贪得无厌,却又好似装得天真一样。

唐枚鼻子里哼出了一声。

张氏有些尴尬,这燕窝确实是比苗姨娘那里的好。

苗姨娘笑了笑,“我好像听老爷说有人送了他一些上好的燕窝,他说要给我的呢,原来太太都吃上了。”

张氏不由动怒,“老爷倒是没同我说。”

“哦,那老爷许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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