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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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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看她实在是吃不消了,他才终于放过她,还亲自喂她吃东西,甜言蜜语如雨后春笋般的往外冒,才勉强哄的她乐意给他个笑脸了。
  。。。。。。
  齐月盈足足被元冽扣在那个园子里三天三夜,才恋恋不舍的把她放了回去。
  她回去后把所有积压的折子批完,可是却一点都不累,心里甚至是甜的。
  锦绣见她迟迟不肯睡,就笑着打趣她,“主子还在等侯爷啊,这才刚分开多一会儿啊。”
  齐月盈被调笑的面色绯红,却还嘴硬道,“谁等他了,我,我就是睡不着。”
  其实她知道,不光是她在想他,以元冽对她的心思,现在肯定是他想她更多,她要等着他呀,不然等他来了,她却已经睡下了,他又该委屈巴巴的控诉她不想他了吧。
  于是她就等,连晚膳都没用,想等着他来以后一起吃。
  然后她就第一次尝到了等一个人,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
  等到晨曦的第一缕曙光穿破天上云霞的时候,齐月盈说不清自己的什么心情。
  她脸上的笑和心里的甜都消失了。
  准备上朝吧。
  毕竟他们也没有约好,他或许以为她要好好休息,所以才不来打扰她。
  可是到了朝堂之后,她却听到了归义侯告假的消息。
  神不守舍的一直忍到了下朝,她赶忙派人去归义侯府询问,元冽生病了吗?他最近不是都稳定的很,怎么又病了呢?是什么病,有没有传召御医?
  结果派去的人来回禀她,侯爷没有传召御医,侯府大门紧闭,不许进不许出,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齐月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锦绣在旁边安慰她,“主子别多想,兴许侯爷只是头疼又犯了,怕吓到你,所以才这样。”
  此时的齐月盈已经褪去了情动少女的甜蜜与忧愁,身为摄政太后的她,已经忍不住开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揣测了。
  她召来王兆,“近来归义侯府可有异动?”
  王兆:“没有。侯府只有侯爷带来的那两千人,他们偶尔和西域商队联系,其中也并无异常,侯爷现在肯定还在侯府里,臣一直派人盯着呢。除非侯爷挖了一条从侯府直通城外的地道,否则臣不可能看走了眼。而挖地道也是会有土的,侯府那边干干净净的,确实什么异动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易容乔装呢?”她的脸色阴沉如水。
  “没可能,因为侯爷回府之后不久,侯府就开始紧闭大门,不许进不许出,易容乔装,也要有人走出来才行啊。”
  齐月盈点头,“你盯紧归义侯府,以及金洲城内所有势力,哀家怕近期有变。”
  “是!臣领命!”
  王兆退下了。
  齐月盈又陷入了重重忧虑之中。目前看来,元冽的确没有要反的迹象,可是他为什么忽然这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生病了?可是以往他生病犯病,哪一次不是折腾的她人仰马翻,这么安静沉默,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抛去关于政/治与权力的考量,她又开始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遇刺了?
  他现在会不会性命垂危?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就像在乌图王宫的时候那样,明明她人都已经到了,可是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活下来,怕她伤心,就忍着不见她。
  现在会不会又是那种情况?
  这个猜测才一冒头,她就彻底坐不住了,赶忙吩咐人备车,她要去归义侯府,无论他发生了什么,她总要亲眼看一看才能安心。
  结果到了侯府,却吃了闭门羹。
  通传的人知道是太后来了,可是侯爷却说不见,没人敢开门。
  齐月盈一颗心仿佛沁在冰水里,不住的往下沉。
  他生她的气了吗?
  可是为什么?明明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闹这么大的脾气?
  可是他不见她,她也不好硬闯,于是无奈之下只得回宫。
  她想着,他那个人,对她情深似海,纵使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他了,过两天,他也总会自己消气的吧?到时候他总会见她了吧?只要他见她,她就有把握哄好他,那就再耐心的等一等好了。
  结果她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又等了三天。
  侯府仍旧是不许进不许出,元冽悄无声息,而她的耐心也终于告竭。
  “吩咐禁军统领,去把归义侯府围了,哀家要进去探望归义侯。”
  这就是准备硬闯了。
  底下人全都战战兢兢,不知道太后和归义侯两个又在闹什么。
  围了归义侯府之后,齐月盈终于进去了。
  她首先见到的人是胡伊娜,她想问胡伊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以往巧舌如簧的胡伊娜这次却是闭口不言,无论她问什么都不肯多说。
  于是她就知道,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严重。
  她以为元冽会在地牢,毕竟以前每次他每次头疼生气,都会把自己关在那里。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这次元冽并没有在那里。
  他就在自己正院的堂屋中接见了她。
  来之前,她想象中的他或许会是各种狼狈,就像以往每次那样,或许他又受伤了,或许他又头疼了,又或者他又把自己泡在冰水里了,这次没有,她见他时,他竟是一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正经模样,身上半丝狼狈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眼底泛着的些许红丝,她都要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和她开个玩笑呢。
  她走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不见我?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吗?”尽管她的心里其实也很气,但考虑到他那个狗脾气,她还是决定先礼后兵,先放低姿态好好哄哄他,然后再跟他算账。
  元冽垂眸冷笑,并不看她,只是道,“太后怎么会错?您瞒天过海,将身边所有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您的手段如此高明,哪里会错?元冽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齐月盈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咬了咬牙,“你什么意思?我玩弄谁了?你怎么就技不如人了?”
  元冽这才抬眼看她,只是他的眼底再无半分往日的柔情,他看着她,仿佛在看生死仇敌一般。
  于是她懂了,他恨她?
  “好啊,那我就明说了。萧煜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元冽掷地有声地抛出这一个问题,于是齐月盈就懂了,原来是因为洛修。他这些日子表面不懂声色,哄她爱她疼她宠她,可其实背地里一直在查她。她不愿意告诉他关于洛修的那些事,其实就是知道他容不得。哪怕她和洛修实际上并未发生什么,可是元冽也是容不得的。他的嫉妒心会化为双刃剑,伤人伤己。
  她深吸两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萧煜是我抱养回来的,他是我母族的族亲,他的父母身份并不重要,你还想问什么,直接说吧。”话已至此,索性大家摊牌吧,她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委屈,愤怒,痛苦,后悔,种种情绪一齐涌上她的心头,她想哭,可是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过于激烈的情绪让她的指尖微微颤抖,舌尖都是麻的,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当初,她就不应该心软,她应该坚持赶他回西域。如果她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心软,那么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了。
  元冽见她的表现竟如此平静,再次冷笑出声,“太后果然非同常人,事到如今还能面不改色,看来那个完颜述律输给你不怨!”
  齐月盈也冷笑,她胸膛内气血翻涌,眼前一阵阵的晕眩,她不由得回想起当初和洛修最后一次诀别时,吐血之前的那种感受。
  她不能再生气了,她还不想死,她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她要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输得起!
  “既然汗王都知道了,那也就不用我多言了吧,山高水远的,汗王即刻启程回西域吧,大周庙小,容不得您这尊大佛。好走不送,你与我,此生不负相见!”
  她强行压抑着自己说完这些话,转身,脚步虚浮的就要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
  嘭——
  元冽猛地起身,一个箭步就将就将她摁倒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盏果碟碎裂一地。
  他掐着她的脖子,第一次在她面前显现出狰狞的杀气,“齐月盈!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齐月盈猛的咳嗽,终于喉头的那口血还是没有忍住,被她咳了出来。
  鲜红的血顺着唇角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的松开了她。
  齐月盈的身子滑落到地面上,她尝试了几次,想要努力的站起来,可是最终却没能成功。那口血吐出来之后,她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一样。
  站不起来,那就算了吧。
  她忽然这样自暴自弃的想。一边想,一边还能用手帕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迹,她苦笑一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最后一个字说完,她闭上双眼,任凭滚烫的泪水划过脸庞。
  元冽站在她身旁,刚刚掐过她脖子的那只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他想去扶她,想去抱她,可是心中的恨意却不允许。
  “元冽,你之前说我把身边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其实错了,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或许,我对完颜述律玩弄过手段,但是对你没有。
  你说你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其实,你挺厉害的,是我甘拜下风才是。
  我算计完颜述律,那是因为他是北狄细作,他算计我在先,害死我爹在后,所以我才算计了他,礼尚往来而已。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如果真要说错的话,那此生只有两件,第一是当初没有彻底拒绝完颜述律,第二是后来没有彻底拒绝你。我娘说的没错,情只一字太过伤人,能不碰,就不碰的好。我没听她的话,是我自作孽。但我真的不欠你什么,完颜述律或许有资格来掐着我的脖子指责我骗他,可是你没有。”
  元冽简直都要被她的话气疯了,他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我没有?齐月盈!我离开大周之前,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结果后来你入宫了,好!我可以不计较萧允宸,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后来还有个洛修?
  你们相伴三年,过从慎密,就连去西域都是他陪着你的!就算你手段通天,也无法让一个没相干的男人认为你给他生过孩子吧?你们都做过什么?他像我那样亲过你,抱过你吗?那你的处/子之身又是怎么回事呢?你到底是骗了他,还是骗了我?你说话!”
  齐月盈本来就头昏脑胀,如今被他这样吼,更是觉得耳边一阵阵嗡嗡作响。
  眼见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是真的怕他会伤她!
  所以她卯足了力气,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
  她的力气不大,可是这个耳光却足以让他恢复清醒,“元冽,这样的你,真丑陋,我后悔曾爱过这样的你,你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元冽仿佛被她这一巴掌打傻了,打从他的手下把真相告诉他之后,他的整颗心就一直在被嫉妒啃噬,这几天,他之所以忍下了没有主动去找她质问,就是仅存的理智在提醒他,在克制他,他是真怕自己怒火攻心会一不留神杀了她,所以他一直在忍,忍到觉得自己已经平复了,可以见她了,才放她进来。
  可尽管如此,在他真的见到她那一刻,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让她见到了他最卑劣最丑陋最扭曲的一面。
  她说,她后悔爱过他,她说,他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恶心吗?
  丑陋吗?
  是的,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是该怎么办?他控制不住自己啊,他就是容不得她喜欢过别的男人啊,他更是不容下别的男人曾与她亲密无间。
  只要想想,他都要疯了!
  为什么会这样?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齐月盈后退几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元冽,全天下,你是最没资格指责我的男人,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欠你,当初随口许下的婚约,不过是儿时戏言,是为了救你的命。
  至于我和洛修之间的事,你更是没资格生气,因为名义上来说,我的丈夫是萧允宸,我要绿也是绿他,你就算哭着抢着,这顶绿帽子也轮不上你来戴,因为,你没这个资格!
  你走吧,就当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你从来都没回过大周,就当,你我从未相识。。。。。。”
  她说完,转身离开,纵使头重脚轻,却也再无半分留恋。
  齐月盈回宫之后就病倒了,御医们忙做一团,齐琮也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边。
  可是齐月盈却没病多久,她咬着牙强撑,该上朝上朝,该理政理政,她是坚决不会允许自己被任何悲伤的情绪击倒的,她不能倒,大周的江山需要她,齐琮也需要她,满朝文武黎民百姓都需要她。
  她若倒下了,他们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的剧情,宝贝们要坚强。男主毕竟是个病人,不能以正常人看待他,还有就是女主其实也有自己的问题,每个人想要实现自我救赎,自我圆满,其实都是不容易的,想想那句话,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希望你们能坚持住,要扛得住虐啊!!!另外就是不要怕,结局是圆满的,一切都是个过程而已,么么哒~接下来大概每天6000字,月底最后一天更完。


第59章 两条路
  御医对她这种情况忧心不已,私下里和齐琮说,“太后这是强行把所有的病痛郁结都压下去了,她全靠心头的那口气撑着,一旦那口气散了,怕是要病来如山倒。伯爷去世那一年,太后就曾吐过一口血,当时就是被情志所伤,郁结于心,她这么多年病根其实一直都没去,没发作不过是因为情绪一直稳,再没什么能够牵动她情绪的大事发生,这次太后受的打击不小,直接牵动了旧疾,她若是自己想不开,拖的越久越严重,二公子如今虽然出家了,可是你该劝她,还是要劝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要是自己想不开,那最终只会苦了自己。”
  齐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他也想劝姐姐,可是他知道,她听不进去的。人生很多关卡劫难,非得自己去经历去参悟才能想明白,旁人是无法强行插手干预的。
  这是姐姐自己的劫,他除了在旁边守着她,陪着她,其实他什么都帮不了她。
  她可以强撑着若无其事,但是元冽那边的情况就远没有这么乐观了。
  在她与元冽决裂的第一天,侯府那边胡伊娜送来消息,说侯爷头疾发作,痛不欲生,现在把自己关在地牢里不吃不喝,请太后过去看看。
  齐月盈不理,就当没听见。
  在她与元冽决裂的第二天,胡伊娜再次送来消息,说侯爷吐了血,如今昏迷不醒,御医束手无策,请太后过去看看。
  齐月盈照旧不理,只是埋头批折子,还顺便和李岩贺璋商量了一下番薯产量以及薯粉厂的事。今年番薯大丰收,就算没有西域商人往大周运送,百姓们也全都能吃饱肚子了。
  齐月盈很高兴,又和他们聊了很多。期间李岩贺璋还想问一下归义侯的事,毕竟归义侯已经很久都没上过朝了,齐月盈只是告诉他们,归义侯不日就要返回西域了,让他们二人好好物色一下接任吏部尚书的人选。
  李岩大喜,领命而去。
  贺璋却看出了齐月盈的不对劲,说了很多嘱咐她保重身子的话,然后才忧心忡忡的离开。
  在齐月盈与元冽决裂的第三天,侯府那边又送来了消息,归义侯的眼睛看不见了,御医也来跟她说,这次归义侯失明的时间过长,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若是他自己的情绪一直平复不下来的话,那么他的情况只能会越来越恶化。
  齐月盈不由得想到了御医曾经对她说过,元冽的病如果持续恶化,他的五感会逐渐消失,渐渐的,他会变成一个看不到,说不出,听不到,闻不到,也尝不出的活死人。
  她当时正在批折子,闻言也只是笔尖微顿,在折子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墨点。而后便收敛心神,不再理会。
  她始终不理会,胡伊娜那边坐不住了,她开始递牌子,想要进宫面见她,结果她拒了。她已经和元冽恩断义绝了,她并不想再知道任何与他相关的消息,也不想见任何与他相关的人。
  第四天,侯府那边没再送来消息,是御医觉得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才来和她说的。
  “太后,归义侯。。。。。。他失声了。眼睛也一直没好,您看这。。。。。。”
  齐月盈闻言,久久不语,沉默的仿佛一尊雕像。
  御医等了好长时间,见她仍旧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最终也只能无奈告退。
  齐月盈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做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
  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可是她却一点不饿。
  她一句话不说,谁也不理,回到寝殿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天清晨,锦绣匆匆带着胡伊娜进宫,齐月盈刚起,胡伊娜见到齐月盈就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太后娘娘!求您救救我家侯爷吧!他今天早上决定要离开大周,他现在已经走了,可他不是回西域,他是要去打北狄!他现在那个身体状况连马背都上不去,他若是去了战场就是送死啊!太后,求你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齐月盈把手中的帕子扔进水盆中,冷声问道,“他不是眼睛都看不到了吗?怎么上战场?”
  “他给自己用了禁/药,那药可以让他暂时恢复,可是却是以折损寿命为代价的!吃的越多,他的身体四肢就会越僵硬,以往这禁/药都是他在战场上发病,情况危急不得已才吃的,可是现在他却像是疯了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
  太后娘娘,他若每天都吃禁/药,他的寿命至多可以维持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他就会全身僵硬而亡,更何况他还想去与北狄人拼个你死我活,战场上刀剑无眼,若他身体反应迟缓,恐怕要不了三个月,他就会死在战场。
  我知道他惹您生气伤心了,我知道他心眼小爱嫉妒,可是他嫉妒的根本也是因为爱你啊,人无完人,纵使您不再爱他,难道您忍心这样看他去死吗?他只是因为爱你,爱的太多,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你真的忍心就这样让爱你的人去死吗?”
  齐月盈的双手紧握成拳,她的心在颤抖,天人交战一般的矛盾。
  最终,她泪湿眼眶,哽咽出声,“锦绣,你去传令给阿琮,让他带两万禁军去把元冽拦下来,带回来。”
  锦绣不敢耽搁,“是!”
  说完,快步离去。
  至此,胡伊娜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瘫软在地。她是真的怕太后的心肠太硬,若太后不为所动,汗王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对小冤家啊!真不知他们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齐琮带人追上元冽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城一百里了。
  齐琮是强忍着怒气好言相劝,让元冽跟他回去,可是元冽却一言不发,执意要走。
  最后双方动起了手,可是元冽来金洲只带了两千人,而齐琮却是带了两万人,元冽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走得了。
  最后,因为元冽反抗的太剧烈,齐琮让人用铁网把元冽困住,这才把他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的。
  其实元冽把齐月盈害的旧疾复发,齐琮心里恨不得打断他的两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回来,可那样的话,姐姐说不定会更加心疼他,齐琮是无奈之下才选了铁网。
  回金洲之后,齐琮直接把元冽扔回了侯府,然后派人把侯府围了,不许里面的人再擅自离开,然后才亲自入宫去和姐姐复命。
  “回来了就好。”齐月盈听完齐琮的话,点了点头。
  “那姐姐你要去看他吗?要不就让他自生自灭得了,我看他纯属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能救得了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
  齐月盈愣了愣,打从那天吐完那口血之后,她的情绪反应就有点迟钝,有时候别人说一句话,她要过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去看看吧。我跟他道个歉,那天,我说话太难听了。”
  齐琮一听她还要给元冽道歉,简直是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这根本就是孽缘!早点斩断了好!”
  齐月盈乖巧点头,不过她现在反应慢,就连点头都是缓缓的,“嗯,我去斩断。。。。。。”
  齐琮扶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姐姐,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
  她眨了下眼睛,然后摇了摇头,“没事啊,我很好的,放心吧。你别为我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我劝他放下,劝他回西域。我。。。。。。还是不想看他死。阿琮,你明白我吗?”
  齐琮闭了闭眼睛,很是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我明白。好吧,你去吧,什么都别怕,你还有我呢,别让我伤心。”
  “嗯,我知道。”
  齐琮亲自送她去了归义侯府。
  胡伊娜说,侯爷回来之后,就直接把自己关进了地牢,锁了起来。
  “他吃了禁药,情绪会越发的不受控制,想要维持清醒很难,除非一直靠剧痛刺激。太后还是不要去看他了,等他熬过了药性,您再来看他。”胡伊娜一边说,一边哭。
  齐月盈:“没关系,带我去看他吧。阿琮,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齐琮点了点头,纵使不放心,也只能让她自己去面对。
  胡伊娜带她去了地牢,这次,地牢里的陶俑全都被清空了,估计是被元冽犯病的时候砍完了。
  所以地牢里现在空空荡荡,唯有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胡伊娜手中举着烛台,微弱的烛光照不见很远,齐月盈只能模糊的看到元冽被锁在墙上。
  “他受伤了吗?怎么血腥气这么重?”
  她明明记得阿琮和她说,是毫发无伤的把元冽带回来的啊。
  胡伊娜啜泣,“您凑近了看就明白了。”
  两人走近,齐月盈才看到,元冽是昏迷的状态。
  他把自己像罪人一样钉在墙上,两个手腕,脚腕,腰间,全都是沉重的铁环锁。
  他低垂着头,气若游丝。
  而她也终于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了。
  只见他被铁环锁住的地方,全都有大片的血渍晕开,两个手腕,两个脚腕,劲瘦的腰间,全都已经血肉模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颤抖着声音问。
  滴答——
  那是元冽指尖的鲜血垂落地面的声音。
  胡伊娜哭着说,“这铁环是侯爷自己打造的,外面是铸铁,里面一圈全是铁刺,被锁住之后,铁刺会扎入/皮/肉/中,挣扎的越厉害就越痛,但是痛的越深,他就越能保持清醒。
  太后,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把这个打开!统统打开!”她颤抖着声音命令,心早已经揪成一团。
  她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鬼了,如果是人,怎么可能有人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他是真的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吗?
  胡伊娜闻言,将烛台放到地上,拿出钥匙去打开元冽身上的铁锁。
  手腕的铁锁打开,铁刺从皮/肉里/抽/出,又是一/波常人难以承受的剧痛。
  元冽被刺激的醒了过来。
  他见胡伊娜正在试图打开他腰上的锁,虚弱的出声,“不用。。。。。”
  他的声音只有气音,原本的音色已经消失不见。
  胡伊娜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求助般的看向齐月盈。
  齐月盈让胡伊娜退开,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元冽,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放下吧,不好吗?”
  元冽见到她,神色也没有丝毫动容,虚弱至极的他脸上已经没了表情,他的灵魂仿佛已经被蛀空,只余下一具随时可能会死去的空壳。
  “你走吧。”他气若游丝的说,“以后,不要再来了。”
  齐月盈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元冽!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想要我怎么样?是不是非得把你自己折腾死,你才甘心?你到底是想要惩罚谁?”
  元冽目光涣散,并不看她,至于她说的什么,他好像也并没有听到。
  齐月盈:“你不想再见我了是吧?好,那就你就一个人在这间地牢里自生自灭吧!我永远都不会再来看你!”
  她说完,愤愤然的转身离开,只觉得指尖心脏都是麻的,她以为他会喊住她,以为他会向她求饶,认错,就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哪怕闹的再不堪,哪怕他已经难受的快要死掉,可只要她说要走,他就会死死抓住她的脚踝不放。
  他说,只有在她的身边才是极/乐人间。
  他说,没有她的地方就是无间地狱。
  他说,他用了八年的时间,披荆斩棘九死一生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爬到她的身边,就盼着她能拉他一把,彻底将他从地狱里拯救出来。
  如果她不要他,就等于是把他重新推回地狱的深渊。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慢,一慢再慢,一停再停,可是最终,她也没能听到他喊住她的声音,反而听到了他重新给自己上锁的声音。
  她屏住呼吸,猛然转身,刚好就看到他艰难的用一只手,在给另一只手扣上铁锁!
  铁刺再次刺/入皮/肉,那该有多痛。
  可是微弱的烛光下,她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快步跑回他的身边,手捧着他冰冷的脸,“哥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你!我不该入宫!我不该喜欢别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瞒你任何事了,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我求求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
  你会死的,我不想你死啊!
  你饶了你自己,饶了我好不好?
  我没有骗你,我和洛修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会生气,我不想你生气,不想你头疼,我用余生补偿你好不好?你别再这样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了,我再也不对你说狠话了,我输了,我错了,我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她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她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她的世界已经彻底崩溃了,亦如她决堤的泪水。
  心口一阵阵的抽痛,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滑倒在地,周围只剩黑暗,只有黑暗。
  她捂着心口,蜷缩在地上,痛的指尖颤抖。
  元冽冷眼看着崩溃哭泣的她,命令胡伊娜打开了他身上全部的锁,然后他缓缓的在她身旁蹲下,将蜷缩的她整个搂入自己的怀中。。。。。。
  近来,朝中风向又变了。
  原本许多人谣传归义侯要离开大周了,结果他竟没走成,反而还直接灭了宋家九族,罪名就是勾结藩王,意图谋反。
  现在归义侯已经不是吏部尚书了,他杀了宋骞,补了宋骞的缺,成了内阁辅臣。
  李岩和云逸如今过的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就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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