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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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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太后临走前,又让御医给您看诊了一番,御医说,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安心静养就好了。”
  胡伊娜说完,脸上露出一个慈祥又有些调皮的笑容,“您是不是还想问,太后临走前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元冽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不过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胡伊娜如实回答道,“没有异常。她非常非常的平常,和来的时候一样,整个人都正常的不得了,就是正常的有点刻意。”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帮他的?
  可是这话他也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啊,只是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测而已。
  胡伊娜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青涩害羞的汗王,果然全无经验的童子鸡就是这样么?汉人真是太保守太含蓄了,不像西域人开朗直白,男/欢女/爱本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事,可是汉人却非要用礼教给这件事蒙上一层又一层的遮羞布,不过看汗王这样,也挺好玩的。他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该有的模样了,整个人都鲜活了很多。
  “汗王若想知道太后到底怎么样了,不如进宫去谢恩?毕竟昨晚是她救了您呢。至于宋小姐那边的事如何收尾,您就别担心了,我会给您都办好的。”
  胡伊娜很贴心的说。
  元冽点了点头,“好,你辛苦了。”
  诶哟,瞧瞧,汗王居然跟她说辛苦呢!这还是那个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凡尔汗王吗?和普通的坠入爱河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啊。
  胡伊娜心里替汗王高兴,转身,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元冽今天没上朝,告了假,他是在快中午的时候才进的宫,为的就是想和她一起吃午膳。
  齐月盈听说归义侯求见的时候,慌乱的神色自她脸上一闪而过,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了,若无其事道,“请。”
  于是元冽进来御书房之后,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在批阅奏折的,若无其事的齐月盈。
  “臣拜见太后,太后万安。”他说着还行了一礼。
  齐月盈心头一紧,他很少这么给她行礼问安,他忽然这样,让她本就慌乱的心情更加紧张了。
  她现在只祈祷自己的养气功夫到家,最好能够七情六欲不上脸,无论想什么都让人看不出来。阿弥陀佛,诸天神佛保佑,祈祷她能顺利的糊弄过去这一关。
  于是她声音平静的说,“哥哥何须多礼?坐吧。”
  元冽没坐,而是直接走到了她的书案旁,“圆圆,你看起来好像没睡好啊,脸色有点憔悴。”他故意这样说,其实她脸色还好,就是今天脂粉故意图的厚了点,嗯,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
  齐月盈摇了摇头,“还好。哥哥入宫来所为何事?”
  “来找你一起用午膳啊。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吃饭了,我都快食不下咽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她的神色。
  齐月盈:“好啊,那就一起用午膳。”
  “不过除了用午膳,我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来谢谢你。昨晚要不是你。。。。。。”
  “闭嘴!”她低吼出声,刚刚若无其事的伪装瞬间就破功了,脸色涨的通红,说不清是恼的还是羞的,“你不许再提昨晚的事了。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元冽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我是说,谢谢你去看望我,替我担心。另外我对昨晚的事情记不大清了,是胡伊娜告诉我说,后来是你在照顾我,谢谢你。在那种情况下还冒险接近我,万一我一不小心伤到你可怎么办?还有,昨晚我把你扔出去一次,你有没有受伤?让御医看过了吗?”
  见他说的都是些细枝末节,全然没提最让她尴尬的事,她倒是放心了不少,看来他真的全都不记得,也没感觉,那就好,谢天谢地!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她原本可是把他当哥哥的啊!
  但是。。。。。。
  但是经过昨晚之后,她忽然就彻底明白了,兄妹亲情是需要血缘的,没有血缘维系,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他不是她哥哥,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会令她有危险感和侵略感的男人。
  以前,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当初她觉得和他同床共枕也能心如止水,但经过昨晚那一遭,她真不知道自己心如止水的心境还能不能维持的住了。
  总之,以后还是要和他拉开距离的好。
  “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她飞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又开始和他说起了朝政。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不想再提及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在逃避,这其实是好事。因为她终于不再把他当亲哥哥看了,而是重新正视他身为男人的性别与身份了。
  真是笑话,他花了那么多年,九死一生的回到她身边,难道是为了给她当什么亲哥哥的?他有妹妹的好么,这辈子他亲妹妹只有阿惜一个,别人谁都别想!他从来都是把齐月盈当心上人看的,他就是要娶她的,要不择手段得到她的,他怎么可能允许她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看?
  以前他故意把自己伪装成温和无害的好哥哥,为的是让她放下戒心,重获她的信任与依赖。
  但在她重新信任他依赖他之后,他那张‘好哥哥’面具就可以撕下去了,他实在是装的有些累了。
  所以昨天发生的事,虽然是凑巧了,但也是他顺水推舟的结果。
  那个赵淑的所作所为,全都在元冽的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没发觉?不过是将错就错而已。他接触宋晚晴本来是另有目的,结果没想到宋晚晴和她那个蠢表姐居然还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意外之喜’,他不好好利用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还有赵淑那个添在香炉里的药,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好吗?药性简单的根本不够宫里的御医瞧的,他为了把戏做真做绝,后来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药好吗?
  胡伊娜出身西域王室,身为侧妃的她为了争宠什么奇奇怪怪的手段和药物没见过?
  所以药是胡伊娜提供给他的,她真是贴心,还智慧,闻音知雅意,这几年来每件事都办的和他心意。
  昨天他只是略微提点,胡伊娜就知道该怎么配合他往下演了。哎,胡伊娜真是个宝贝,老天爷待他不薄!
  正因胡伊娜的药出自西域,所以御医们没见过,一时间也摸不清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虽然昨天他也受了很大的罪,但他觉得赌这一把值!
  至少让他看清了齐月盈对他的心意。她那个人,若是从心底里无法接受他的话,就算他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帮他的。她最终肯妥协,这就证明,她是能够接受他的,只要他选择的手段与时机恰当,不愁不能抱得美人归。
  当然,如果最终齐月盈就是不帮他,胡伊娜也会把解药给他,总不会真的伤了他的根本。但那就证明齐月盈真的彻底无法接受他,他若想得到她,就要选另外一些更加极端的手段了。
  现在这样多好,他们终究还是能够两情相悦的,不伤和气,他好,她也好!哈哈哈,他得抽空给未来的儿子女儿起名字了,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到满堂儿孙在向他招手了。。。。。。
  元冽一边给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儿子们起名字,一边愧疚的拉起她的手,轻轻的给她揉捏手腕。
  很寻常的动作,可他做起来却带着极其明显的暗示。
  齐月盈的心跳瞬间乱了。
  “你干什么?”她猛地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他这个揉她手腕的动作,让她瞬间又想到了昨晚。。。。。。
  元冽一脸的受伤,“圆圆,你怎么了?今天你好凶,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我不过是看你批折子久了,怕你手腕酸,所以给你揉揉,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你怎么忽然就生气了?是不是我昨晚神智不清的时候冒犯了你,你生我气了?对不起,我实在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我向你道歉,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齐月盈强忍着羞意,可是耳根处的红/晕却还忍不住弥散开来。
  “没事!我手腕不酸!我没胃口,不想吃午膳了,哥哥你回吧!”说完,站起身就要逃。
  元冽忍笑忍的辛苦,他不过略一试探,她就露了马脚,他现在终于确定了她是怎么帮他的了,和他之前猜的差不多。
  不过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再逗下去,她恐怕真要恼羞成怒了。
  于是他的表情更加无辜,更加受伤了,活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乱发脾气,“那,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处理完宋家的事,我再来看你。”
  齐月盈本想跑的,结果听他提了宋家,又顿住了脚步,“你想怎么处理宋家?该不会灭门吧?别啊,宋骞到底是阁老,你灭他满门真不合适。”
  他本来也没想灭宋骞满门啊!他像是那么暴虐的人吗?他还得感谢宋骞养了两个那么蠢的丫头呢!这样又蠢又好利用的蠢货杀了多可惜,留着可以循环往复的利用啊!
  “那,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放过他们吧。我就跟宋阁老说,看在太后给他求情的份上,不计较了。”顺便还得跟宋骞说一声,他大人有大量,不生那两个蠢丫头的气,让他别太为难她们,万一她们被收拾狠了,以后都不敢犯蠢了怎么办?
  还好宋骞听不到元冽的心声,否则怕是要哇的一声哭出来!


第54章 得寸进尺
  总的来说,齐月盈最近心情都还是不错的。
  粮食的问题解决了,朝政的问题她也学会怎么处理了,与北狄的战局目前是僵滞状态,双方没有议和,没有停战,偶有摩擦发生,但是大规模的战争却都不打了,因为双方都消耗太多了,打不动了,大家都需要休养生息。
  齐月盈得到的情报说,北狄准备在明年正月正式建/国,定都京都城,国号昌。
  但因为齐月盈上次斩杀北狄使者的事情,所以北狄很大程度上不会再给大周送国书,而大周这边齐月盈也是绝对不打算承认北狄人的大昌国的。
  她自然知道,北狄建/国是必然之举,她也知道,无论她的态度多么强硬,短期之内,大周也是不可能彻底消灭北狄抢回疆土的。
  两国相争,拼的是综合的实力,对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北狄,而是国内,她要想办法把大周治理好,让百姓丰衣足食,让国库里粮饷充足,让人口快速增长,让各行各业都兴旺发达,唯有如此,大周才能在长久的对峙中,取得优势。
  此消彼长,她倒要看看只会游牧攻伐的马背民族建/国之后,又会怎么治理他们坐下的河山。
  待到富贵膏粱温柔乡彻底腐蚀了北狄贵族们的意志和身体之后,他们还能不能维持住如今兵强马壮的局面犹未可知。
  整体来说,最近她没什么大烦恼了,但是小烦恼还是有的,例如元冽。
  自从上次那夜之后,她和他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起,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每次见到他,与他那双寒星碎玉般的凤眸对视时,她都会忍不住心跳异常,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躲闪。
  她不喜欢自己这种变化,这和她原本的打算背道而驰。她是太后,她不可能嫁给任何人,她也不打算养面首,元冽堂堂西域汗王,更不可能做她的面首。
  在她的构想中,她今后的人生里不会再有男女情爱,她爱过一次,被伤的肝肠寸断,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了。母亲说的没错,情之一字太苦,能不碰就不碰,她答应过母亲,不会再重蹈她的覆辙了。
  她会做好摄政太后,她会努力把大周治理好,她会把阿弥教养成一个好皇帝,然后等着完颜述律来自投罗网。
  送走阿弥之际,就是她把江山交给阿琮或阿臻两兄弟之时。
  无论他们谁登基,到时候都会追封父亲做皇帝,如此一来,她也算是替父亲完成了夙愿。
  之后,她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然的度过余生。
  对她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这过程中再多了一个元冽,多了与他之间的爱恨纠葛,那一切就太复杂了,她也未必能如愿把江山传给两个弟弟。
  但她不能赶元冽,甚至不能躲他躲的太明显,如果被他察觉到,他大概又要伤心难过变爱哭包了。
  不过元冽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她想逃避的心思,她越是不想见他,他就越是勤快的入宫,他来的太勤,以至于她想尽法子也躲不开,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装成若无其事的与他相处。
  为了缓解尴尬,她最近每次与元冽相处,都会拉上锦绣,不批折子,不见大臣的时候,锦绣去哪儿她去哪儿,这样等元冽找来的时候,锦绣就顺理成章的存在了,她也就不会尴尬了。
  锦绣自然知道自己主子在躲什么,于是她也很配合,每次就算是元冽明示暗示让她离开,她也仍旧赖着不走,毕竟她的主子是齐月盈,又不是元冽。
  锦绣厨艺好,她最常待的地方是小厨房,齐月盈每天跟着她转,吃她做出来的各种美味小吃,吃的脸都圆了一圈,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毕竟她之前实在是瘦太多了,这下刚好补回来。
  除此之外,精于厨艺的锦绣还钻研出了一个意外之喜送给齐月盈。
  锦绣用番薯磨成粉,然后做成了一种和面条很类似的东西,锦绣给它起名就叫薯粉,这种薯粉煮出来晶莹剔透,劲道弹牙,用鸡汤煮了别提有多好吃了。
  而且这种薯粉风干后比番薯本身更便于保存,锦绣说放个一两年都不成问题,而且便于携带,想吃了用水煮一煮就行,做军粮也是非常不错的,如果交由商队运送到海外或者西域,还可以赚得大笔的银钱,毕竟这东西成本低,除了加工过程复杂了些,其余哪里都好。
  元冽来的时候,齐月盈还特意让锦绣给元冽煮了一碗鸡汤薯粉,冬日里,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薯粉,再撒上一把温泉边摘下的小香葱,配上花生碎、芝麻碎、榨菜丁、鸡肉丝,那滋味,真是别提多开胃,多提神了。
  元冽最近的心情比齐月盈还好,他吃过之后对锦绣的厨艺及才华大加赞赏,吹捧锦绣的同时还不忘捎带上齐月盈这个主子,全都是她教导有方,上行下效,所以身边才有锦绣这样的人才。锦绣最近是元冽着重讨好的人物之一,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和齐月盈相处的时候,锦绣能够识相点自己避开,齐月盈每次都拉着锦绣当挡箭牌,当他看不出来吗?
  于是,他还当场做了一首诗,赞美薯粉的诸多好处和美妙滋味,最后再用点睛之笔捧一把齐月盈和锦绣主仆,那殷勤的态度,逗的锦绣和齐月盈一起开怀大笑。
  元冽这个人就是这样,他情绪不稳定,所以生气发怒的时候是真吓人,但是当他心情好又愿意殷勤讨喜的时候,也是真的能把人哄的心花怒放,饶是齐月盈现在见到他就想躲,也忍不住又一次在他的攻势下忘了尴尬,忘了戒备,忘了拉开距离。
  做完诗之后,元冽还给了锦绣大手笔的赏赐,奖励她的做出薯粉这项功绩,还说要把卖薯粉的钱折成股份,送给锦绣两成给她攒嫁妆。
  锦绣赶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这番薯还是侯爷您带来大周的呢,我只是随便做做,误打误撞,我可当不得什么大功,这东西和做面条其实也差不多,就算不是我,别人多试几次说不定也就做出来了。所以股份什么的就算了,奴婢可不能要。再说了,这薯粉做起来其实还是挺麻烦的,需要磨,需要搅,还需要沉淀,最后再用刨子刨成条状,做下来其实很费时费力,算上人工,成本说不定就贵了。”
  齐月盈闻言,说道,“或者你可以去找程昊,让他给你做一个专门做薯粉的机子,织机他都能改良,做个薯粉机应该也不难。”
  锦绣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回头我就找他,让他给我做一个!”
  “程昊?”元冽还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他皱了皱眉头,非常不喜欢齐月盈身边出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的人。他从小就知道,齐月盈出身高贵,父亲手握重兵,想要巴结讨好她的人实在太多了,稍不留神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围绕在她身边。
  他以前就不喜欢这些人的存在,现在就更加不喜欢了。
  锦绣解释道,“是啊,程昊可聪明呢,说起来,他这心灵手巧的本事和侯爷你还有些相似。当初主子救他,也是因为觉得程昊像你呢。”
  元冽就把探究的目光看向齐月盈,等着她解释,于是齐月盈就把和程昊相识的经过大致讲了一下,“当时确实是觉得他画的五轮漏刻改良图和你曾经画的有些相似,所以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说你是在东厂刑牢里遇到了他?你去东厂刑牢做什么?”
  元冽问起来就没完,他总觉得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人或事是他不知道的。
  齐月盈心里有点紧张,因为这就牵扯到洛修了,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机缘巧合,就去里面参观了一下。”
  锦绣很会看眼色,适时的把话题转移到薯粉机本身上来。
  元冽:“不用麻烦别人,我给你们做,要不了多少工夫,只要让我亲自看一遍你们制作薯粉的过程就行。”
  “不必了,哥哥你还有有一堆事要忙了,既要帮我处理大周的政务,还要兼顾西域那边的各项决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侯府常常熬夜看西域送来的密折。你的身体要紧,还是不要为这种小事费精神了。”
  齐月盈婉拒,深深觉得今天不适合继续跟元冽说下去了,于是她道,“我想午睡了,哥哥要是没事,不如也回府休息吧。”
  元冽却道,“我送你回寝殿,顺便有点事想跟你说。”
  锦绣看了一眼齐月盈,见她默许,便也没有再跟上去。
  回到寝殿之内,元冽让她挥退宫女。
  她照做,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她索性看看他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哥哥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她端坐在贵妃榻上,一副要正儿八经和他谈话的样子。
  “圆圆,我想问你,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不然你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
  他走过去,没有坐在她旁边,而是单膝着地,半蹲半跪在她跟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他借由这个姿势,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尽可能的避免给她造成心理上的压迫。他熟悉她,了解她,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和语气最能打动她。
  齐月盈垂眸看他,无奈叹息,“我没有啊。你多想了。”
  “你有。”他的眼神里浮起了一层委屈的水光,所以他这是眨眼间就由哥哥变弟弟了吗?
  齐月盈闭嘴了,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那好啊,我现在想在你寝殿里午睡,可不可以?”他无理取闹时也总是这样理直气壮,齐月盈都被他作的没脾气了。
  “不可以。哥哥真的累了可以回侯府,不远的。”
  元冽的目光更委屈了,“你看,你还说没躲我。以前我就可以在你寝殿歇息,你还能和我同床共枕,现在我要是让你和我盖一床被子,你一定不会同意吧?你还说你没躲我?”
  齐月盈:“。。。。。。”她除了叹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道理他都明白,比她更明白,可是他就是不想讲理,她还能说什么。
  “你说话,总叹气干什么?难道你都已经对我无话可说了吗?”他咄咄逼人,可是表情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齐月盈更加无奈了,“我说了你听吗?”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听不听?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面目可憎无理取闹之人?”
  他握着她的手,攥的紧紧的,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
  她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他答得斩钉截铁。
  “所以,这就是我躲你的原因。你让我觉得恐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元冽,当初你留下时,我们就说好了,以后就做兄妹,可你现在让我觉得。。。。。。”
  元冽:“你觉得我得寸进尺是吗?”
  “难道不是吗?”她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你这样逼我又是干什么?你明知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元冽,我们之间除了做兄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或者,有一天,你想跟我形同陌路?”
  “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形同陌路!我不是故意逼你的,你以为我好受吗?我原本也想安心和你做兄妹的,可是那天晚上之后。。。。。。我也是人,我也是男人,我也会情难自禁,我也会心不由己。
  我本来就爱你啊,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因为你说不能嫁我,我就逼着自己压抑对你的感情,和你做兄妹,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在那样的亲密之后,你还觉得我能把你当妹妹看?
  我是凡夫俗子,不是圣人,也不是禽兽!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你能认清你自己的心意。你真的只是把我当哥哥吗?你会那样帮你亲哥哥吗?如果换做是阿琮阿臻,你也会那样救他们吗?”
  “住口!闭嘴!你不许再说了!”齐月盈快要被他逼疯了,“所以呢,我救你救错了是不是?如果不是当时你。。。。。。”她说不下去了,又羞又怒的说,“所以,我们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不行吗?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干嘛非把窗户纸挑破!”
  “其实你不是不能接受我的对不对?你心里也喜欢我,我们从小就是心有灵犀的,圆圆,你别再逃避了好不好?我不求别的,我知道你不可能嫁给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我现在只想能和你两情相悦就好,我不奢求别的,求求你,坦诚面对你自己的心好不好?或者就当成全我这些年的痴心苦恋好不好?除了你,我这辈子真的没法接受别人爱上别人了,如果你不要我,就等于是逼着我孤独终老,你忍心吗?”
  元冽恳切的看着她,语带哀求,他生的是那样俊美,这番情话说的又是那样动听。
  换做别的心智稍微不坚定的姑娘,估计马上就会被他拐走了。
  但齐月盈只是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元冽,你当初留下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只要我不赶你走,你就心满意足了。后来你又说,做兄妹就心满意足了。现在你又说,两情相悦就心满意足了。你心满意足的条件变的太快,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今天你想要两情相悦,明天你想要什么?后天你还想要什么?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我更知道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的感情不要再虚耗在我身上了,我们是有缘无分的,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躲着你,甚至想彻底和你了断。元冽,哥哥,我是真的把你当亲人,别再逼我了好不好?我也求求你了。”
  元冽的性情向来偏执,她说了这么多,他什么都没记住,只记住了一句她想和他彻底了断。
  “你说,你想和我彻底了断?”
  她看着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骨节都开始泛白,生怕他再头疼,赶忙缓和了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和你了断。我们就维持现状不好吗?你若觉得不能再兄妹相称,那我们就。。。。。。”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元冽已经快速的站起身,一吻封唇,堵住了所有他不想听的话。
  他的吻一触即分,可是手却停留在她的后颈,固定着她,不许她躲,不许她逃,他就是要她完完全全的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弯着腰,几乎将她整个都笼罩在了自己的身影下。
  齐月盈眨了一下眼,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目光真挚的盯着她,“圆圆,你看,你不讨厌我吻你,对不对?如果换做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对你这样做,恐怕现在早就人头落地了对不对?你想说服我,那你就要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你讨厌我触碰你吗?”
  她如实的摇头。
  元冽:“那我吻你,你觉得恶心吗?”
  她又摇头。
  一丝情/动的笑容绽放在他的唇角,“所以,你也喜欢我的,你还不明白吗?”
  齐月盈面色沉静,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显现。
  她推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目光冷静的与他对视,“的确没有恶心,也的确没有讨厌,可是,也没有喜欢,没有心动。”
  那丝笑容在他的唇角凝固,他的眼神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得冰冷。
  “元冽,你让我如实面对自己的心,我面对了,我不讨厌你,我也没有喜欢你,我只是把你当亲人。你听懂了吗?”
  元冽深吸一口气,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的给她分析,“你不喜欢的话,我压根就没法站在你的寝殿里和你说这些。你说没有心动,那是因为你早就把自己的心门关上了。齐月盈,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又没有逼你嫁给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关在心门之外?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让你不敢爱上我吗?”
  齐月盈垂眸,一滴泪不由自主的划过脸颊,“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只爱我自己。”
  元冽:“那刚好啊!英雄所见略同,我也爱你,我们爱着同一个人,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啊!只要你接受我对你的爱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回应我,我只求你别推开我,别抗拒我,好不好?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拦,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堂堂一个西域汗王,有国不回,留在大周,与我一个孀居太后厮混,你想史书上怎么写你?你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
  “不要!”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我只要你,有了你,我还要名声干什么?再说,两情相悦那能叫厮混吗?你会不会说话用词?那叫相守!看来改天我得好好教导一下你的学问了,这么多年你非但没长进,反而还越活越回去了。”
  齐月盈任由他抱着,真是觉得心力交瘁,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了,“元冽,我们不合适的。你有大好的人生,你完全可以去娶妻生子,去成就一代伟业,你不要把时间感情浪费在我身上了。我早就嫁过人了,我配不上你。”
  “你要是配不上我,这天底下就没有能配的上我的人了。圆圆,人生其实很短的,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了。我是真的爱你,爱了太久太久,我从一开始就想和你在一起,相知相守,白头偕老。虽然命运让我们兜了一大圈,但是我现在终究还是又能抱到你了。我知道你或许有你的顾虑,你怕别人说闲话吗?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说闲话,无论民间还是朝堂,若有一人敢对你我议论只言片语,我必提头来见!”
  当然,他提的肯定是乱嚼舌根的人的头,他不会提自己的头,但这就不用说的那么明白了,咳咳。。。。。。
  齐月盈闭了闭眼睛,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她说不过他,耗不过她,她想认输了,“元冽,我累了。改天再说吧,我现在真是心力交瘁。”
  就要趁她心力交瘁的时候乘胜追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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