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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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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呀?妹妹果然和我心有灵犀。”
  齐月盈把他重新塞回被子里,“困不困?睡会吧,御医说多睡会对你有好处。”
  “我不困啊。我想你陪我说话。”
  他说着,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再陪陪我吧,我现在才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可是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到现在都在怀疑,这是不是我在做梦?我是不是已经死在西域战场上了?或者我已经被你赶回西域去了,你根本就不要我。。。。。。
  圆圆,要不你掐我一下吧,我试试看疼不疼。不,还是别掐了,万一再把我的美梦掐醒了,我该多难过啊。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做个美梦,真是死而无憾了。”
  齐月盈温柔的笑了笑,“我跟你保证,你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再说了,你身上那么多伤,还不够你疼的吗?还用的着掐你?”
  “也对啊。以前我还常常因为这些新伤旧伤疼的睡不着,可是现在居然也不觉得怎么疼了,一定是因为你的关系,你能止疼。”
  齐月盈歪头看他,“你可真是变了好多啊。以前的你可从来都不会说这么多甜言蜜语。你那时候总是故意逗我,挖苦我,惹毛我,然后你就美了。”
  “那时候你不会赶我走啊,所以胆子大,逗完了再哄,哄完了还能逗。现在不敢了呀,我怕惹你不开心,你就真的把我赶出国门了,那我可是欲哭无泪了啊。”
  他说着,还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好像真的怕她再赶他一样。
  齐月盈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还是很烫,看起来他身上这些伤不好,他这反复高热的症状是不会消失了。
  “说了不赶你就不会赶了,你这几天先在宫里住着,改天我给你赐个宅子,到时候你就住下来吧。快点把身体养好,我才能安心。”
  他笑着点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然后又追问,“那我的万户侯呢?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爵位封给我?”
  她诧异的看向他,“你都是西域汗王了,你还稀罕大周一个小小的侯爵?”
  他一脸怀疑的看向她,“你该不会是又要反悔吧?”
  “我反悔什么?好好好,我明天就把旨意颁布下去,就给你封个。。。。。。归义侯?忠义侯?或者你自己喜欢什么封号,我都封给你。”
  他想了想,“就归义侯吧,感觉比忠义侯好听。”
  “好,那就请侯爷闭上眼睛吧,你真的该睡了。”
  他紧张的握住她的手,“那你会在这里陪我吗?你会守着我吗?会不会我一睁开眼,你就不见了?”
  “我会守着你。我保证你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我。等你醒了,也差不多该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我们一起用晚膳,好不好?”
  她觉得她哄阿弥都没这么大耐心,但因为愧疚和心疼,她也愿意哄着他,纵着他,总之,只要他快点好起来就行。
  他这才放松,“好,那你要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天呐,我就反悔那么一次,你要念叨我一辈子吗?”
  “哼~就要念你一辈子。”
  “闭眼。”
  “哦。”他唇角微扬,听命的闭上了眼睛。
  齐月盈真的没走,但是他握着她的手,她总这么坐着,也觉得腰背酸痛。毕竟她自己也是大病初愈,现在仍旧在调养中,有时候站久了坐久了,都难免觉得头脑昏沉,心虚气短。
  锦绣一直在门口看着,见状,非常体贴的给齐月盈搬进去一把摇椅,齐月盈坐了上去,这样她就能靠着了,哪怕他拉着她的手再久,她也不会觉得腰酸背痛了。
  靠着靠着,她忍不住眼皮发沉,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但很快,她便惊醒了,因为元冽做恶梦了,所以他抓着她的手分外用力。
  几乎是在她睁开眼去看他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眼。
  “没事,你做恶梦了,你看,我还在。继续睡吧。”
  她温声安慰,他原本是半梦半醒,但是听到她这么说,便又乖乖闭上眼睡了。
  齐月盈拿出随身携带的月轮,然后就发现他不过睡了半刻。
  若是他平时的睡眠也一直都是这样的,他的身体和精神怎么可能修养的过来?
  她的推断没有错,因为在此后的两个时辰里,他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会惊醒一次,有时候是做恶梦惊醒,有时候是被伤口疼醒,总之他睡得非常不安稳。
  就这样糟糕的睡眠,等他彻底醒来之后,他居然还一脸轻松惬意的告诉她,他已经好多年没睡过这样安稳的一觉了。
  齐月盈当时的心酸就别提了,心里忍不住对他怜惜更多。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元冽发现桌子上的菜品多半都是药膳,并不符合她小时候的口味,实在是过于清淡滋补了。
  “圆圆不用这样迁就我,你可以吃你喜欢吃的啊。”他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因为她的迁就和关心觉得分外受用。
  齐月盈给他盛了一碗汤,准备喂给他,可是这次他却坚持自己吃,“我可以了,你不用喂我,我们一起吃。”
  所以现在他更想两个人一起吃,而不是她喂他。
  齐月盈露出一个笑意,他这算是在体谅她吗?
  “其实也不光是为了你的伤,我最近也是吃这些,待会儿咱们一起喝药。哎,我最怕苦了,可是还得乖乖喝。”她一边吃,一边与他闲话家常,把食不言的规矩全都扔到脑后了。
  元冽现在的情绪很稳定,仿佛之前爱哭的那个根本不是他一样。
  齐月盈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也觉得挺新奇。
  他变化好大啊。
  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察觉。
  听她说吃药,他赶忙紧张的追问,“你生病了吗?吃什么药?”
  “算是大病初愈,御医说我是郁结于心,只要我自己想开了,然后平日里好生调养就好。”她故作轻松的说,其实病根是因为当初她吐的那口血,那一次伤了元气,这都过去快半年了,可仍旧还是没好利落。
  元冽像个温柔又温暖的大哥哥那样,包裹住她的手,“是因为伯爷夫妇去世的事吗?”
  “嗯。”其实还有洛修。。。。。。她虽然觉得自己用情不深,可是他的所作所为,还是让她身心受创,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从她的心上生生挖走了一块。她痛了很久很久,有时候午夜梦回梦到他,她的心口都会痛的发颤,连呼吸都疼。
  但这些心事,她只能压在自己心里,谁都不能说。
  “你别怕,伯爷他们虽然不在了,但是以后我保护你。我给你做哥哥,我会比伯爷更疼你,宠你,爱你,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你别难过了,以后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好。”她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
  元冽目光微转,认真的看着她,“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呢?”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实话,于是就说,“还有北狄人,他们抢走了大半江山。每次只要一想起来,我就觉得心痛难当,夜不能寐。”
  “我帮你抢回来!”他斩钉截铁的说,“别心痛,有我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夺过来。”
  这副顶天立地男子汉的样子才像是真正的西域汗王。
  和之前爱哭包儿的形象南辕北辙。
  “好,但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先把身体养好。你要是死了残了,可就没办法去替我抢江山了。我还指望你呢。”
  元冽看出来她在哄他,也跟着笑了,“我才是哥哥啊,你怎么把我当小娃娃哄?”
  齐月盈:“你之前就像个要人哄的小娃娃啊。对了,你的归义侯府想选在金洲什么地方?我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宅子。”
  “归义侯府?什么归义侯府?”他一愣,似是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齐月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划过心头,她不动声色的试探他,“你睡着之前,跟我说的啊,让我把侯爵给你,你还选了归义侯的封号。不记得了吗?”
  元冽眨了一下眼睛,恍然大悟一般,“哦,我想起来了,之前睡糊涂了。选在哪里都行,但我想离皇宫近一点,这样我想见你也方便。”
  “好,那我就给你选个离皇宫近的。”
  她不动声色的把话题扯开,待到他们一起吃完了饭,也吃完了药,元冽的状态看起来就更好一些了。
  她试探着问他这些年在西域过的怎么样,平时都做些什么。
  元冽想了想,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随意答道,“不是在杀人,就是在算计怎么杀人。剩下的时间,大概就是躺床/上养伤了吧。别的没什么。”
  这就是他对于八年征战西域的全部概括?
  她试着问的更深一点,“那哥哥没有交到什么特别的朋友吗?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那种,话本上都说,打江山的时候,必然是一群英雄好汉聚集在一起才能成事呢。哥哥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吗?结拜兄弟啊,结拜姐妹什么的?”
  元冽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没有啊。我忙着打仗,哪里有空交朋友?我也不需要什么肝胆相照的结拜兄弟,杀伐路上哪里有什么兄弟朋友?全都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真把信任交托给别人,那不是等着被背叛,被出卖吗?我没那么傻。”
  “那你平时和什么人聊天?没有朋友的话,是和属下一起吗?我见过哈奇斯和纳西,他们都对你崇拜的不得了,他们还说西域百姓也都很爱戴你,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凡尔汗王去拯救他们呢。”
  齐月盈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她总觉得他身上些地方不对劲,她倒不是担心别的,她就是担心他的真实情况会比她目前了解的更糟。如果真是那样,她还是要早作准备的好。
  “百姓们其实很容易满足的,不欺压他们,不剥削他们,把欺压剥削他们的人全都杀了,重新建立一套能让阶级流通的律法规则,他们自然也就满足了。
  不是我做的有多好,实在是之前西域的统治者们做的太差,两相对比,百姓们自然也就爱戴我。至于哈奇斯和纳西,他们的确是为我办事的人,不过我对他们的印象也没有特别深。这样的人有很多。当时是因为顺手,所以才让他们去接触你的。”
  他诉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神态温和,并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齐月盈笑着点头,“原来如此啊,西域的百姓们遇到你,其实是种福气。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在西域平时都和什么人聊天说话?谁照顾你的日常起居?”
  他见她追问这么多,一方面是觉得被关心,很开心,另一方面,又想歪了,觉得她是在试探什么。
  他赶忙保证,“我没有纳妾!我平时不和人聊天,我不喜欢说话,他们又不是你,有什么好聊的?”
  齐月盈心里好笑,不过他误会了也好,她就顺着他的误会继续往下问,“没有纳妾?不可能的吧,你今年都二十三了啊,还是凡尔汗王,想来有不少美人投怀送抱吧?别人也没少送美人给你吧?西域美人很漂亮的,我去那边的时候见过很多。”
  他笑的温柔又包容,好像很喜欢她这样略带吃醋的盘问,“真的没有纳妾。一开始有投怀送抱的,可是后来她们都死了,也就没人敢往我跟前凑了。”
  “为什么会死?”
  “我杀的呀。她们有的来历有问题,就是别人派来杀我的,有的纯粹是不自量力,非要自己找死,她们很烦,我顺手就杀了。”
  他语气很平常,看来真是杀人杀的太多,已经全然不在意人命了。
  然后他又继续说,“至于我的日常起居,是胡伊娜在负责。她今年都快五十岁了,曾经是哈迷国王的侧妃,她人很慈祥,也很细心妥帖,我得到哈迷国之后,她就到我身边担任总管之职了。嗯。。。。。。好像就这些了,暂时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要交待的了,日后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再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随时接受妹妹的盘问,绝不推脱。”
  听到这里,貌似是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
  可真要细究起来,有两个地方又让她无法忽视。
  第一,元冽杀人如麻,漠视人命,他对此习以为常的态度,不太正常。就算是杀伐再重的将军,也很难视人命如草芥到他这种程度,这问题可大可小,眼下还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坏处,但若长此以往,后果恐怕不大妙。
  第二,他说他没有朋友,也不喜欢和下属说话,没有纳妾,什么都没有。唯有一个胡伊娜还算是熟悉的。也就是说,这些年,他几乎是把自己封闭起来的,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难怪他会说他一直身在地狱。
  正常人被独自关在黑屋子里太久,都可能会发疯,更何况他历经了父母妹妹的祸事之后,一直就不正常。一个心上受过重创的人,在异国他乡靠杀戮挣得一片天地,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八年,他没疯真是得天之幸,最后还做了西域共主,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站到了她的面前,真是奇迹。
  齐月盈眼下别的做不了,只能是安抚他,让他安心养伤,至于其他的,也许在他回归故土,远离战场之后,慢慢的就能自己恢复正常了吧。
  “当初在乌图国,你为什么不肯见我?真的是又马不停蹄的去打仗了吗?”这个疑问她一直放在心里,如今终于有机会当面问他了。
  “不是。当时我就在乌图皇宫。”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失落,也有些伤心,“我特别想见你,可是又不敢。那时候我受了很严重的伤,肋骨断了两根,腿也断了,腰腹也受了伤,躺在床上动不了,军中的大夫都说我救不活了,伤的太重。
  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所以我就不敢见你,如果见到了你,而我还是死了,你会伤心的。所以还不如不见,这样万一要是我死了,至少你无法确定凡尔汗王是不是元冽,你也就不会太伤心了。”
  齐月盈听得心里又酸又疼,眼眶都湿了,“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是因为我快到西域了,你急着想把乌图国打下来,所以才不惜一切,以本伤人对不对?”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种被看穿的尴尬,“诶呀,你别哭,都过去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活着站到你面前了吗?”他手忙脚乱的想去给她擦眼泪,结果动作一快,又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齐月盈赶忙摁住他,“不许乱动!”
  他被吼了,心里却美滋滋的,“好好好,不动,不动,你别哭。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西域这些年,有很多次都像那样重伤过吧?”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问他。
  “嗯。你也知道我,性子比较急,我等不得,我总是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等我打下西域十六国,我就有资格回去娶你了!后来中间听说你入宫了,我差点没气疯,当时我都想带人杀回大周,把你直接抢走了。”他说起这些的时候,眼中犹如蒙上了一层阴翳,可见他当时有多愤怒,多生气。
  齐月盈也叹息了一声,“那你为什么没来?”
  “因为我觉得我还是打不过你爹。”他说的灰溜溜的,垂头丧气,当时齐昇还活着,他怎么敢直接来抢她?那时他只打下了三个小国,根本没有实力与手握四十万雄兵的齐昇相抗衡,“还有就是,我觉得你是不会乐意跟我走的。
  你最爱的人是你的父母兄弟,把你抢走,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不能让你像我一样,我知道再也见不到亲人有多痛苦。所以我就忍下来了,然后告诉自己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估计等我打下西域十六国,你爹也差不多该造反当皇帝了,到时候我可以拿西域做聘礼,不愁他不把你嫁给我,毕竟他也算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有多爱你。他会放心的。”
  只是等他终于打下了西域十六国,齐昇却死了,而他故乡的小青梅没能当上公主,反而成了太后。
  命运弄人,再次让他的盘算落了空。
  齐月盈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其实,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你不值得,就没人值得了。”他笑了,笑容里有无尽的温柔和温暖,“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又重聚了,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才怪!另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咬牙切齿,他强行运气,暗自将那个声音压了下去,在她面前笑的温柔无害。
  看他这行事作风,也不难猜出来他为什么会一身是伤的来见她了。
  估计刚刚打完西域时,就已经一身是伤了,而他又不肯休息,直接带着十万兵就杀到了哈尔萨面前,添了一身新伤,而后又带着哈尔萨的人头快马加鞭的来到金洲,来到她的面前。这一路奔袭,哪里有时间养伤?
  亏得他还知道穿一身暗红色的衣服遮掩,想到这个,她就更心疼了。
  这个人啊,真是让她一点脾气都没了。
  “听说你去打哈尔萨的时候,带了两尊神兵利器?那是什么?”
  “是火炮。”他说完,又给她简单的形容了一下,“你就理解为,是投石机的一种改良吧,我把炮仗做成了一种杀伤力很强的铁球,点燃后用炮架能把这铁球投到敌军的阵营里,然后这铁球就会炸开,攻城的时候特别好用,一炮下去能把城门轰开半边。而且声响巨大,马都怕炮声,一般往敌军阵营里扔几颗,他们就自乱阵脚了,剩下的就都好说了。”
  齐月盈听后大为赞叹,她一直都知道元冽能创造出许多巧夺天工的东西,但没想到他还能做出这么厉害的武器。
  “之前我过生辰,你让哈奇斯送来了烟花,当时阿臻就说很厉害,可以用到火器上。看来果然如此。”
  他喜欢她用这种崇拜的,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喜欢烟花和月轮吗?我特意为你做的。”
  “喜欢。我当时其实就猜到是你了。除了你,没人能做出那么合我心意的东西。”虽然程昊也很厉害,不过比起元冽,程昊还是略逊一筹。
  难怪元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荡平西域,他手中类似火炮这样的神兵利器不知道有多少,而那些国王们手中可没有。双方武器力量根本不对等,他不赢谁赢?
  “有机会的话,真想见识一下你说的火炮。”
  元冽:“会有的。不过眼下那两尊火炮我留在边境,送给阿臻了。”若不是看在那两尊火炮的厚礼上,齐臻也不可能那么痛快的就把他放进来见齐月盈。
  “那阿臻一定高兴坏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
  齐月盈开始觉得困倦了,元冽很体贴的说,“你陪了我这么久,早就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
  见他竟然不再像下午似的那么粘人,她也觉得松了口气,“那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晨,我来陪你用早膳。”她还是温柔的哄他,临走前,还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不那么烫了,但也还是烧着。
  他点头,乖巧听话的像只大狗狗。
  齐月盈看着他躺下了,也闭眼了,这才离开。
  回到寝殿之后,却没能马上休息。
  因为柳媚妩想见她,已经等了一个下午了。
  当初她回京之后就派人把柳媚妩送到了北疆,洛修走了之后,她就让人把柳媚妩送回来了。
  柳媚妩想见她,肯定是有什么要事。所以她直接让人把她带了进来。
  柳媚妩行过礼之后,打量她的神色,“娘娘是不是头疼?我给您按按?”
  齐月盈没有拒绝,因为她确实觉得疲乏头疼。
  柳媚妩的按摩指法非常有效,她整个人都觉得放松了不少。
  柳媚妩站在椅子之后,一边给她按着,一边说,“娘娘,我有件事想问您。”
  “你说。”
  “您之前颁布旨意,说谁能取哈尔萨项上人头,就封谁做万户侯。我本来想去的,我都撒好网了,可是被元公子抢先了。但我还是想封侯,这就是我的执念,所以我想问问您,北狄三十二个王爷,现在死了一个哈尔萨王,还剩三十一个,如果我能取人中任意一人的首级,我还能不能封侯?”
  齐月盈睁开眼,很诧异的看向柳媚妩,“你当真有此雄心?”
  “一直有啊。所以我才来投靠娘娘。只不过之前一直苦无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只可惜被人抢先了。哎。。。。。。。”美人叹息,风情无限。
  齐月盈忍不住怜香惜玉,“别叹气啊,不是还有三十一个呢吗?无论你杀了哪个,我都给你封侯!”
  “当真?”美人水眸潋滟,喜出望外的看着她。
  齐月盈觉得得亏她是个女的,不然真要成个色令智昏的昏君了,因为她觉得,面对这样风情无限又楚楚动人的柳媚妩,对方说什么她都会应!
  这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理智稍不留神,就会被柳媚妩带着走。
  她是女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些男人们面对柳媚妩时是什么感受了。
  “当真!”
  柳媚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又问,“那杀一个王爷封侯爵,要是多杀几个呢?”
  齐月盈想了想,“这样吧,你杀一个封侯爵,杀五个封公爵,杀十个封王爵。十个以上,每多一个,就给你多一个县的封地,如何?”
  她许诺的虽然轻易,可要做到却着实不易。若柳媚妩真能做到,她一人便抵得上千军万马,百万雄师,她就是给她封王又如何?
  她不怕柳媚妩造反,毕竟柳媚妩不掌兵,她纵使有手段能操控男人,也做不到自己造反当皇帝。再说了,万一柳媚妩哪天野心过大,她还可以杀不是?
  “多谢娘娘!那我不日就启程了,我要去北狄王廷,娘娘等我凯旋的消息吧!”


第50章 帝王之道
  柳媚妩走后,齐月盈便去沐浴休息了。
  夜半时分,她睡得正熟,忽然被值夜的宫女叫醒。
  “娘娘,娘娘,您快醒醒?”
  齐月盈猛地睁开眼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她特别害怕突如其来的变化和意外。
  若是没有大事发生,宫女是不会叫醒她的。
  “是偏殿的元公子。他好像做恶梦了,现在醒了见不到您,正在闹,他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奴婢们谁都不敢真的上前去拦他,他那眼神太吓人了。”
  齐月盈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元冽对人命的漠视,以及他那冷阎王一般的气场。
  “我这就过去,你们没事都离他远一点,有事就来叫我,千万别让他伤到你们。”她怀疑元冽的精神可能是有些问题,她现在就怕他会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杀她宫里的奴婢奴才。
  她匆忙起身,连一件披风都没穿,就直接穿着寝衣跑到了偏殿。
  这短短的路程她想到了各种各样可怕的画面,可是真的见到元冽,却发现事情比她预计的好多了,他没有杀人,也没有砸东西,他只是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偏殿的角落里,双臂抱着自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寝殿里只有他自己,奴婢们全都被他轰了出去。
  齐月盈赤着脚,一步一步轻轻的走近他。
  “哥哥,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她把声音压的很轻,很柔,是那种一听就会让人放松的温柔。
  元冽在黑暗的角落里抬起头,那双寒星碎玉般的眼眸里全是泪光。
  于是齐月盈就知道了,现在睡了一觉,他又变成那个爱哭包儿哥哥了。
  “你不见了,我醒了以后,你就不见了。你是个骗子,你一直毁约,你答应了会陪我的。。。。。。”他的声音,哽咽而沙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齐月盈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我的确是一直陪着你来着,后来你醒了,我们一起用了晚膳,喝了药,我们还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当时你的心情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后来是你自己让我回去休息的,我没毁约,也没骗你。你冤枉我,你是坏哥哥。”
  元冽一愣,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样狡辩,但紧接着,他又委屈道,“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你不知道我那是口是心非吗?我八年没见你,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我怎么可能想让你回去?就是我让你回去你也该留下来陪我啊!”
  他这是又开始作了?
  齐月盈无奈扶额,真是觉得他比阿弥难哄多了。
  “我。。。。。。我真没看出来你是口是心非啊。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可是天黑了,我是孀居的太后啊,我一个寡妇,总不好和你睡在一个寝殿里,你说是不是?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她试图胡搅蛮缠,转移他的注意力。
  爱哭包儿元冽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那你把我留在宫里名声就好听啊?留在宫里还是留在寝殿里,有什么区别?你身边哪个奴才敢嚼舌根?你告诉我,我直接杀了他!”
  “好吧,确实没人敢嚼舌根。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以后改。”齐月盈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她这辈子都没这样不讲道理先认错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到他跟前她就有理也成没理了呢?
  她认错了,元冽却又委屈的低下了头,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往下掉,“你没错,是我的错。。。。。。是我在无理取闹。我只是,太害怕了,醒了没见到你,我以为我之前是在做梦,对不起,我真的太想你了,一刻见不到就想。吵到你睡觉了吧?对不起,让你为我操心这么多。你快回去休息吧,别管我,等天亮了我就好了。”
  “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哭了。好哥哥,求你从地上起来吧,会着凉的。你这样乱跑,伤口又崩开怎么办?你还想不想好了?”
  她说着,伸手去扶他,他倒也没矫情,顺着她的力道就站起来了。
  “你怎么没穿鞋?这样会着凉的。”他看着赤脚的她,眉头都皱了起来,然后不管不顾的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你的伤口!你别抱我,别用力啊!”她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想打他两下又根本没下手的地方。
  元冽也回到了床榻上,干脆利落的自己躺下了,“我躺好,不乱动了。让他们给你穿鞋,记得加件披风。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匆忙跑过来。”他开始不住的道歉,越说越可怜,越说越心酸。
  “哥哥呀,我从来都没怪你。我只想你快点好起来。”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什么时候真的怪过彼此?如果你想见我,你就派人去找我,我马上就会过来。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去找我,宫里就这么大,你还怕找不到我吗?”
  “怕,很怕。我以前,经常梦到你,可是醒来你就不见了。”
  齐月盈知道,他大概是因为恶梦的关系,所以情绪变得非常脆弱,爱哭,爱发脾气,但至少,他没有砸东西,也没有伤人杀人,这就证明,他虽然精神确实有点不大正常,可是还懂得克制,这就很好,至少情况并没有糟糕到无法拯救的地步。
  “以后就不会了呀,你不是在异国他乡漂泊了,你回家了,你回到我的身边了,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啊。所以别怕,你只是一个人待的时间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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