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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请您悠着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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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走进晋城,比肩接踵的,宁昭然一直走在前,那个女人似乎很擅长开辟道路,走在后的楚凉音与诸葛无梵几乎都没有感觉到拥挤,还能沿途观赏各家摆出来的牡丹花,红的粉的白的居然还有绿得,漂亮至极美不胜收,不仅会让人移不开眼更会感觉少长了几只眼睛。

“这街边的牡丹倒是便宜。”有的商铺是做花卉生意的,此时为牡丹花会,整个门面几乎都是牡丹,但一瞄那价码,不是很贵。

“这只是小商铺罢了,晋城最为有名的是存香堂,世代做花卉生意,而且专门有培育花草的工匠,每年存香堂都能培育出新品种。像前几年的‘日月同辉’,‘兰馥’,市价都达到了几千两白银。”诸葛无梵很意外的给楚凉音解说了起来,言语很少的他竟然对花很是了解。

“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些品种都被皇家的人买走了,寻常百姓还真是买不起那些东西。就算买得起,也肯定养不起。”楚凉音耸耸肩,像他们这种人也只能看看了。

诸葛无梵笑笑,与那大方雍容的牡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倒是!”

“哎,快看,那朵通体金黄的牡丹真漂亮。”一直在前的宁昭然突然喊一声,后面俩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走动的人流中,一个小丫鬟手中正抱着一盆牡丹,那牡丹通体金黄,蕊中一点更像是镶了金子,特别此时艳阳高照,更衬得那朵牡丹金黄无比,硕大的花朵上花瓣层叠,却不显紧密,反而瓣瓣有序。

“确实漂亮。”楚凉音点点头,她还这没见过这个颜色的牡丹。

诸葛无梵倒是平静,“在存香堂,‘黄金蕊’不计其数。”

“诸葛,你懂得倒是真多。”楚凉音扭头看着诸葛无梵,本来以为他眼里只看得到那些穷苦人,没想到眼界不止那些,一眼看到一朵花,居然都叫得上名字来。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这花是个泛滥货,不过好看是真的。”宁昭然也听到了诸葛无梵的话,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那‘黄金蕊’,存香堂?嗯,听说过,奇花异草比较闻名,应该去看看。

“也不知那存香堂今年有什么花样,咱们去看看如何?”宁昭然提议道。

“好啊,反正来到这里为的就是看那些花花草草,既然那地方都是珍品,自然要去。”楚凉音同意,诸葛无梵完全没有发表意见的立场。

存香堂的花场在晋城南郊,虽然是郊区,可是今天确是人满为患,花场外,只是停靠的马车就不计其数,更不用说来往的人了。

三人行至存香堂的花场前,不由得都唏嘘叹口气,看着那花场大门来往的人,几乎都是挤着走,人声鼎沸比之赶大集都要热闹上数倍。

“一年四季都如此么?”楚凉音皱皱眉,虽然她想看新鲜,但是可不代表喜欢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只是在这个时节罢了。”诸葛无梵回答道。

“走嘛走嘛,既然已经到了这儿,不进去多可惜。”宁昭然拽着楚凉音的手就往前走,诸葛无梵跟在后,眨眼间就被人流淹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个人终于成功的自人流中挤进来,尽管入眼的依旧是人头,可是视线稍稍向上,便看到那一排排一眼望不到头的牡丹花,简直就像是进入了花的海洋。

“哇,真漂亮!”宁昭然夸张的感叹,松开楚凉音的手就往前走。

许是存香堂每年都经历这阵仗,这占地广阔的花场摆设十分讲究,花盆全都摆放在两米以上的高架上,一盆盆,一簇簇,一个品种摆放在一个区域,各种颜色各种姿态,让人目不暇接。

往前走,在整个花场最中间的位置,有一座花架架的最高,在那最高处,摆放着一盆黑牡丹,那花朵足足有一个海碗那么大,硕大的花瓣紫黑如墨,几乎都要将花枝上的绿叶盖住。

有不少的人驻足在那里仰头观看那朵最大的黑牡丹,黑牡丹的培植本来便不易,但能够将黑牡丹培育成如此大且如此纯正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楚凉音微微眯眼,她见过的奇异东西也不在少数,但是这样的黑牡丹也让她小小的感叹了下,“真是漂亮。”

宁昭然听到楚凉音的叹息转头看着她,眼睛一弯眸光晶亮,“你喜欢?”

楚凉音眉梢一动,“怎么?你想买下来送给我?”

宁昭然一耸肩,“女人送女人那叫什么事儿,当然得男人送。”

楚凉音冷哼一声,“既然不送,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宁昭然反倒一笑,“说不准,还真有人会买来送给你。”说完她就转过头去不再看楚凉音,可是说的那话却偏偏有几分肯定的架势。

楚凉音不以为意,那黑牡丹固然漂亮,但是也只是用来看的,如今看过了便好,要真是买来让她照顾,说不准一天就照顾死了!

看过了黑牡丹,三个人又朝着存香堂最出名的花海走去,那花海名副其实,当真是花海。

一望无际的都是牡丹,四周青山绿水,花丛中夹杂着不少其他的花,是为了牡丹的生长特意种植在其中的,那些花草被牡丹一比,显得黯然无光。

彩蝶翩跹,与无双的牡丹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但此画卷绝对活色生香,是无论用什么样的画笔都画不出的。

时近傍晚,一行三人从存香堂出来,虽然两手空空,但一饱眼福已无憾。

因为早先便决定了晋城之行,所以,宁昭然早早便派人在晋城定下了酒楼,因为那时想着会和宁随风在晋城相见便定了三个房间,却不想半路诸葛无梵同行,如今也只能将那间房让给了诸葛无梵住。整间酒楼爆满,据说晋城大大小小的酒楼也鲜少有空房,宁昭然先定下了房间倒是有先见之明,否则,他们这一行人还不得露宿街头。

用完餐,三人各自回房,宁昭然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后身体便忽然顿住,视线定在墙边那块屏风上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像是凝滞了一般,就连宁昭然的呼吸都不可闻。

蓦地,宁昭然气息一松,自屏风后也走出来一人,墨袍黑发,身材魁梧,一张脸棱角分明,五官深刻,眉宇间与宁昭然有几分神似,但比之宁昭然的妖娆妩媚那张脸上更多的是张狂倨傲。带有一丝墨绿的眼眸盯着门口的宁昭然有些许的不耐,“我在这儿等了你半个时辰了,怎么才上来?”声线低沉如同鼓鸣,衬着那魁梧的身体他的声音更如同小山一般给人以压力,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然而,宁昭然却满脸笑容,微微歪头看着他满脸欢喜,“哥,你总算来了!”原来此人正是宁昭然一母同胞的哥哥,摩耶神教的教主宁随风!

☆ 019。是否天生一对

“老哥,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吗?等了我半个时辰你就不耐烦了,真是的。”宁昭然袅袅的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那宁随风壮硕的身体,充满不耐的焦躁气息,愈发觉得他和楚凉音像极了,这俩人都是这副德行,动不动的就不耐烦,再来就是要张口骂人了。

“闭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忙得很,哪有时间陪你过家家。”一个旋身,宁随风隔着桌子坐在宁昭然对面,他行动之间气流摆动,平静的房间愣是被他的动作弄出几缕风出来。

“今天我去存香堂看牡丹了,有一朵黑牡丹漂亮极了。”宁昭然悠悠道,神思充满了向往之情。

宁随风那带有一丝墨绿的眼眸盯着宁昭然的脸不耐之色更明显,“喜欢就买,和我说什么?”

宁昭然倒是坐的稳当,笑眯眯的摇摇头,“不是我喜欢,是别人喜欢。”

一听宁昭然在那儿拐弯抹角的说话,宁随风烦躁的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上好的桌子硬生生的被他一拳砸的迸裂,哗啦啦,眨眼之间,俩人中间的阻隔瞬间化成一堆渣儿。

宁昭然挪动一下腿,顺手掸掸裙子上的木屑,淡定的很,面对宁随风的举动她早已见怪不怪,“别生气嘛,听我说完再砸也不迟啊。我不是一直在操心你的婚事嘛,让你赶紧给我找个嫂子,想必我以前跟你说过你没忘吧,就是松雾门松山道人的高徒,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弟子,楚凉音。此次来到晋城她就和我在一起,今儿正好是个机会,你们见见面吧!”她这个月老期待的很,这俩人脾性如此相像,应该很合得来。

宁随风微微蹙眉,那浓黑的眉毛斜飞入鬓,随着他拧眉的动作眉梢高高扬起,给他的脸再添几分张狂,“你命神五传消息让我千里迢迢来晋城就是为了与个娘们儿见面?”

宁昭然眼角抽抽,“你说话能不能文雅点,什么叫娘们儿?你这话要是让楚凉音听见了,非得和你打起来不可!”虽然她考虑到这俩人脾性很相似,但是却忘了两个脾气不好的人聚到一起会是什么场面,很容易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少废话,既然如此,让她来见我。”宁随风摆了摆姿势,魁梧的身子几乎将整个椅子罩住,他整个人就好像在虚空中摆了个坐着的造型一样。

宁昭然暗暗叹口气,按着这情势,楚凉音和她哥见面,非得打起来不可!

她起身走出房间,朝着楚凉音的房间走过去,靠在门扉上敲敲门,里面没动静。

“凉音?”宁昭然喊一声,依旧没动静,她一把推开门,入眼的是空荡的房间,哪里还有人?

“人呢?”宁昭然大步走进房间,依照气息,楚凉音应该离开有一会儿了。一眼瞄到半开的窗子,宁昭然大步走过去,顺着窗子往下一看,是幽深的街巷,难不成楚凉音是打这儿跳下去的?

宁随风等的烦躁,倏地站起身,抬脚迈过地上那一片木渣,走向门外,正好宁昭然从外走回来,“你要干嘛去?”

宁随风拧着眉峰,“人呢?”整个走廊就宁昭然一人,可见她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想见他。

宁昭然耸耸肩,“人不见了,谁知道又干嘛去了。”

“那我走了!”宁随风好似巴不得不见面,甩甩手就要走。

宁昭然一把抓住宁随风的手臂,脚下用力巴住地面,身体前倾屁股朝后,用力的将宁随风拽住,“那你就等会儿不行么?”

宁随风想甩开如同章鱼一样巴住他手臂的宁昭然,可是他们兄妹俩相处这么多年,宁昭然早就练就了一手缠功,任他如何甩,也根本甩不开她。

“不行,我有急事。”见甩不开,宁随风就用急事搪塞。

宁昭然撅撅嘴,站直了身体放开宁随风的手臂,“那好吧,既然你有急事,那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还得做件事才行。”宁昭然自然不能就这么让宁随风走掉,该做的还是要做,不然岂不白跑一趟。

明月如霜,喧闹了一天的晋城在如水的月光下沉寂下来,古老的城池,在月光的笼罩下升腾起几分神秘气息,那年代悠远的街巷,每一块青石砖似乎都在诉说着它们自己的故事!

细风飞过,划破安静的夜空,一抹黑影在街巷深处闪现,下一秒又消失,如同鬼魅。

楚凉音完全屏住了呼吸,在街巷之中穿梭,朝着南郊存香堂的花场方向而去,她步履如梭,身轻如燕,一闪而过几乎只能听得到一丝细风的声音,不仔细捕捉,连其影子都察觉不到。

夜晚的存香堂安静极了,与白天的人声鼎沸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大门依旧是打开的,门前还有站岗的小厮,夜晚他们也是做生意的。

楚凉音的身影在存香堂前一闪而过,那两个站岗的小厮根本没有察觉有个人自他们眼前飞过,只是感觉到了些许的细风,却也是一瞬不见。

存香堂的南面就是山林,夜晚的山林更是幽静,夜莺不时的啼叫在山林里回荡,生生多出几分凄凉之感。

树叶细微的沙沙声由远及近,楚凉音自山边奔进树林深处,继续朝着深山里前行。

存香堂世代以培育奇花异草闻名,那区区牡丹只是花卉一种,还有更多的奇花是存香堂的培育项目,白天楚凉音在存香堂的花海便已经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夜霜’是一种有毒的花,毒性不大,虽不属于价值连城的花草,但是对于炼药制药却是一味不可缺的引子。

然而,‘夜霜’在百年前还属于遍地采摘之物,如今却已经灭绝了,如今医药馆里的‘夜霜’都是百年以前留下来的干花,毒性本就不大,变成了干花毒性更是大打折扣,更因着品种已经灭绝,要价十分贵,算得上药材中的奢侈品。

然而,今天楚凉音在存香堂的花海闻到了‘蒙蒙草’的味道,要知道,‘蒙蒙草’与‘夜霜’是共生的,看来存香堂已经将‘夜霜’重新培植了出来。

她并不需要‘夜霜’,但是有人需要,那就是鬼谷的谷子先生,可她打算盗取‘夜霜’也不是为了送给谷子先生,她和那个古怪的老头子没什么交情,但是和另外一个人却是有交情,那就是令狐九霄。

令狐九霄想拜托谷子先生治他妹妹的病,但那老头子岂会轻易的给人看病,令狐九霄就算给他磕头作揖他也不会动摇,最好使的就是利诱。上一次楚凉音向他讨‘凤衣丹’就去了一趟天崖抓了几条赤环蛇,他才给了她‘凤衣丹’,令狐九霄想要说动那老头给他妹妹治病,必须得拿出能让他心动的东西来,已经灭绝的‘夜霜’就是最好的选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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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0。 人生各不同

‘蒙蒙草’的味道越来越浓重,楚凉音慢下速度来,隔着树木丛丛,那一小片平地上紫色的小花纤细的‘蒙蒙草’进入视线,‘蒙蒙草’气味芳香,但是闻得久了就会觉得嗅觉麻痹,这些小草的草汁就具有让人麻痹的功效,只不过功效甚小,除非提炼一下,否则,用场不大。

楚凉音轻松的自树林间跳出来,在那片地的边缘站定,随后扯下裙子内衬一角将手裹住,这才弯腰采摘那‘夜霜’,即使碰到了‘蒙蒙草’,也无需担心会使手上的肌肉麻痹。

快速的将‘夜霜’折断,茎连着花儿,不时便一捆到手。

“差不多了!”暗自嘀咕一句,楚凉音迅速的用柳条将一捆‘夜霜’捆住,随即转身闪入山林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打从山中下来,她按着原路返回,从未担心过会有人看到她,脚下生风,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能飞跃出去百米。

蓦地,在马上接近存香堂时楚凉音突然发现存香堂内灯火通明,存香堂外,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停在那里,虽然此时光线不甚明亮,但是楚凉音一眼就认出那马车是摩耶神教的,马车怎么在这儿?宁昭然又跑来了?

她脚步一顿的瞬间,就感觉到自那马车内有一道寒凉的视线射过来,她立即疾步飞跃,与那马车擦肩而过,眨眼间已奔入了街巷。

然而,却在她奔入街巷之时猛然发觉脑后有冷风袭来,她脚下不停却直直的拐了个九十度的弯,那股冷风随着她原来走的路线飞过去,定睛一瞧,那朝着她后脑勺射过来的居然是一锭银子!

楚凉音几步踏上房顶,随即转身向后,她没带剑出来,两手空空,只有胸前抱着的一捆‘夜霜’。

一个魁梧的黑影在距离她几十米外的一个房顶上,站姿稳当,气势凛然,尤其此时站得高,夜风吹拂,能清楚的看得到他那张狂的黑发随风飞舞,身上宽大的披风亦是随风摆动,整个人就像是黑夜罗刹一样。

楚凉音微微蹙眉,刚刚从那马车上射出来的冰冷视线就是这个人的,可见他是摩耶神教的人,摩耶神教的人大部分她也是见过的,应该认得出她来。如果说有不认识她的,那就是常年驻守在摩耶神教的长老一类的,再有就是宁昭然的哥哥宁随风了。

眼睛一动,楚凉音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宁昭然那时就唠叨过,会让她哥亲自来晋城,今日他们已经抵达了晋城,面前这位,想必应该就是那位宁随风了,不然放眼整个摩耶神教,谁能有这气势。

两人就站在夜空之下的房顶上对视着,尽管天色暗淡看不清对方的脸。

蓦地,那站在房顶上的黑夜罗刹忽的飞来,恍若大鹏展翅,就差长啸一声了。

楚凉音脚下疾步后退,左手抱着‘夜霜’稳稳不动,双眼紧盯着朝她飞来的宁随风,后面如同长了眼睛,在走到房顶尽头之时猛的飞起,下一刻稳稳的再次落在街巷另一头的房顶之上。

宁随风的攻击完全没有理由,但是也不见杀气,似乎只是试探罢了,楚凉音继续后退,却在忽然之间闪身,身体左挪几寸,随后右手一探,准确的抓住正好飞过来的宁随风的手。手腕一转,运力千钧的手拽着宁随风的手生生的将他扔出去。

宁随风只是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便稳稳的落在了另一条街巷上的房顶,可是再看向楚凉音的方向,人居然不见了,入眼的只有空空的房顶和一望无际的夜空,那人消失的如此快!

宁随风站在房顶上还在沉思,却猛的警觉手背上有麻痒之感,抬手一瞧什么都没有,可用另一只手碰触之时肌肉竟然没有感觉,他被下毒了?

楚凉音快速飞奔回酒楼,找到她的房间,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入了二楼的房间,落地无声。

将‘夜霜’扔在桌子上,楚凉音顺手将右手上一直包裹着的布帛扯下来,她摘‘夜霜’的时候裹住了手,临走时没摘下来,刚刚她就是用这只手拽着宁随风的手将他扔出去的,她知道把他扔出去并不能将他如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的手应该已经麻痹了!

她房间黑暗一片,然而隔壁却是灯火通明,门外,衡贺尔蒋俩人守在门口,两个人如同官兵似的,瞪大的眼睛能把所有宵小吓跑!

房间内,一身月白长袍的月离风坐在窗边,那悠然的姿态淡然的面孔,在迷离的灯火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梦似幻。

窗子开了一条小缝隙,尽管外面天色黑暗,但是,他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纤薄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凉凉的弧度,使得那站在屋子中间的年轻男人面生几分惧意。

“四弟……x、in、gd、j|整理”壮起胆子,那年轻男人开口,他长相周正,稍显羸弱的身材与月离风有几分相似,然而,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却与月离风相差甚远,因为,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表情或气息,都写满了两个字,害怕!

许是此时才注意到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月离风回头,那双稍显细长的眼眸在注意到那男子苍白的脸色之时有笑容浮现,无处不显出友善之意,可是却透着彻骨的凉薄!

“大哥的要求不算过分,老头子想分家嘛,让他分好了,想要什么尽管拿,大哥如此孝心四弟必当答应。”他一字一句恍若春风,让人好不舒畅,那男子亦是暗暗松口气,却在下一刻月离风轻轻吐出两个字时再次屏住了呼吸。

“不过,四弟东奔西走这么多年一样为月家做了不少的事,老头子一句想分家就将整个月家分开是不是有些不妥?四弟从小便在外流浪,从未体会过家庭的温暖,月家人丁兴旺,四弟还未体会过瘾家庭的温暖呢。”月离风站起身,月白的长袍在灯火的笼罩下如同流动的水,看得人不禁眼花。

他慢慢的走到那男子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他看着门扉的方向,面色淡然,细长的眸子里是满满的笑,“大哥说怎么办呢?”他语气轻轻,如同落地的羽毛。

男子神色惶恐,他今天来也是下定了决心才来的,虽然想过或许他一个不高兴自己说不定会死,但是如今来了才感觉到害怕,怕的是身边这个人不让他死,不让他痛快的死。

“四弟…x、in、gd、j|整理你若是不同意分家我会回去和爹说的。”他下保证,同时也下定决心,下次他一定不会来自讨苦吃。

“大哥是忠义孝子,四弟比不上,四弟也一向很欣赏大哥。老头子年岁大了,自然免不了糊涂。让他膝下有儿孙环绕这才是天伦之乐。”月离风转身再次回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淡然的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再说,月家人多了才能每天都有好戏看,如果分开了也没戏看了,多可惜!”他淡然道,唇角的笑却愈发凉薄,看戏啊,月家就是戏园子,若是月家没了,谁还来给他唱戏看?

☆ 021。一仙一妖一罗刹

叩叩叩!楚凉音刚躺下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不耐的拧眉,“谁?”

“还能谁?我呗,赶紧开门!”宁昭然的声音隔着门在外响起,妖妖娆娆的,大半夜的在这寂静的酒楼里异常响亮!

吱嘎,楚凉音起身走到门口给她开门,入眼的就是一盆黑牡丹,海碗大小的花朵,正是白天在存香堂看到的那盆。

“什么意思?”楚凉音皱眉,瞅着抱着那盆黑牡丹走进来的宁昭然冷声道!

“什么意思?当然是送给你的喽!”将花盆放在桌子上,宁昭然甩甩胳膊,“怎么样?够不够大气?”

楚凉音回手关上门,慢步走到桌子边坐下,伸手摸摸那硕大的花瓣,随后缩回手,“你送我?”

宁昭然妩媚一笑,忽的倾身,精致的脸蛋凑近楚凉音,“当然不是我,是我哥。”

“你哥?”楚凉音双臂环胸,略有深意的看着她,“你哥来了?”

宁昭然转身坐在椅子上,一手轻抚肩上的长发,“来了,不过他有急事已经走了。但是尽管没见着你,可是我哥心意可到了,看看,这就是他的心意!”努努嘴,暗示那黑牡丹就是宁随风的心意。

楚凉音笑一声,声调有些奇怪,“他亲自去买的?”

“当然。”宁昭然微扬着下巴,不免得意。

“是么?那真是让人感动啊,谢了!”坐在椅子上,她笑的意味深刻。

宁昭然倒是没察觉到不对劲,眸子一转,看到了窗子边的小茶桌上放着的一捆‘夜霜’,她看看那‘夜霜’,又看看楚凉音,“你刚刚不在,就是弄这玩意去了?”

“嗯!”楚凉音点点头回答。

“这是什么花?没见过。”宁昭然扒拉扒拉,确定这花她从来没见过。

“毒花。”楚凉音淡然道。

“有毒?”宁昭然嗖的将手收回来,生怕被毒着,“你弄这玩意干什么?”

“自有用处。天色已晚,宁大小姐回房吧,我要睡觉了。”起身,一把抓住宁昭然的手,扯着她几步走到门口,开门,将她甩出去,关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好吧好吧,我回去睡就是了,不过你可别忘了我哥的心意啊。”临走时不忘念叨宁随风的心意。

门后的楚凉音闻言冷笑两声,心意?当真是心意啊!

翌日一早,楚凉音打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尔蒋端着一盆水走过门口,尔蒋也看到了楚凉音,倏地停下,看看楚凉音,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一盆水,眨眨眼,嗫嚅道:“七师叔洗漱了么?”

站在门口,楚凉音微微挑眉,“送进来吧。”尔蒋的眼力倒是越来越好了!

尔蒋端着水拐弯进了楚凉音的房间,走进来便看见了桌子上的那盆黑牡丹,大眼睛充满惊诧,回头看看楚凉音,“七师叔…x、in、gd、j|整理这牡丹是您买的?”将水盆放在椅子上,他走到桌子边瞧着那花,花朵硕大,几乎有他那张小脸的两倍大!

“嗯。”楚凉音淡淡回应,随后走过来洗手洗脸。

尔蒋伸手摸摸那花,刚碰到又缩了回去,生怕给弄坏了。

草草洗完脸,楚凉音抬眼就看到尔蒋那喜爱的模样,“喜欢?”

尔蒋瞅了一眼楚凉音,微微脸红,点点头,“很漂亮啊。”

“喜欢拿走吧!”楚凉音拿起桌子上的剑转身离开房间,独留尔蒋一人站在那里睁大眼睛迷迷糊糊,这花送给他了?

走下了楼,偌大的大堂人满为患,入眼的都是人头,但尽管如此,楚凉音仍旧一眼就瞧着了占据了好位置的宁昭然,一只脚踏在左前方的椅子上,摆出一个生人勿近的架势,那终日缠在腰上的鞭子也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长眼的都知道这人不能靠近!

“未来嫂子,昨晚睡得好么?”楚凉音在她对面刚坐下,宁昭然就灿烂一笑,嘴甜甜的唤上一声嫂子!

宁昭然这一声嫂子不要紧,吸引来了周围不少的视线,如果仔细看,便会在那人群中发现几张熟悉的面孔,在云妄山上都是有过照面的,只是,那二位是否记得就不知了。

“现在就叫嫂子,那我不是在占你哥便宜?”楚凉音将手里的剑放在桌子上,嘡啷一声,关注她们的视线瞬间收回去不少!

“不占不占,我哥乐意的很。”宁昭然满意极了,只要她再从中游说游说,这事儿就成了!

楚凉音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面前的桌子上只摆了一壶茶,什么都没有,她忽然一手拍在桌子上,引起轰隆巨响,整个酒楼在瞬间静下来。

“小二,赶紧上菜,老娘饿了!”她随意一声吼,纠结的眉毛,不善的眼神,更加让四周本就消声的人屏起了呼吸,这松雾门的弟子各个彬彬有礼,唯独这姓楚的女人彪悍粗鲁,她的大名谁没听过,独自一人横扫柳州唐门,尸横遍野,这样心狠手辣之人能不惹便不惹!

那边小二答应一声,就听到一溜烟跑走的声音,想必也心有惶恐。

宁昭然笑看着楚凉音,肩膀抖动着,蓦地,她眼睛一动,脸上的笑僵硬了几分,而后转过视线看向窗外,一改刚刚嚣张模样。

“啊,那不是诸葛公子么?”不知是谁一声喊,静下来的酒楼顿时喧哗起来,所有人都朝着那楼梯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人从楼梯上翩翩而至,那飘渺的气息温润的微笑以及不带有一丝杀伤力的风骨,让人观看一眼便心生无限好感,却不禁心下暗叹此生不及矣。

“诸葛公子。”不少人起身与诸葛无梵打招呼,诸葛无梵都一一友善的回应,也有不少人邀请他入座,但诸葛无梵都委婉的推拒,最后,在整个酒楼里所有人各异的眼神里,诸葛无梵翩然的坐在了楚凉音与宁昭然那一桌,喧哗声渐渐消去,最后整个酒楼静谧无一声!

扫了诸葛无梵一眼,楚凉音什么都没说,宁昭然的视线依旧固定在窗外,这三人互不言语,但是气场却异常和谐,在外人眼里,这一仙一妖一罗刹,恍若同根生!

噔,噔。就在此时,楼梯处响起脚步声,除却这一桌三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那里,就在看到那从楼上走下来的人时,寂静的酒楼再次喧闹起来,其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子更是睁大了眼睛,望着那从楼梯上优雅而至,举手投足皆如清风晓月的人不禁心生向往,松雾门的月公子当真名不虚传,得见一次便永生难忘。

☆ 022。惹不起

“月公子。”

“月公子,襄州一别便已数月,月公子可好?”月离风的熟人不少,都是上前打招呼的,与之诸葛无梵刚刚相比,更是熟络一些。

“是关大侠,小弟有礼了。”月离风翩翩有礼,公子如玉便是眼前!

“月公子可别多礼,长山受不得。”被誉为铁大刀的关长山受不住的赶紧扶了一下月离风,但面色不免有几分得意,毕竟在场的江湖人这么多,堂堂的月公子对他这么客气,无不是一件让他抬高下巴的事儿。

“关大侠来到晋城也是为了参加牡丹花会,可曾看到了能入眼的?”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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